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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2 章 (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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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較內斂我們能接受的古風小說。”

“古風小說?哼……”

衛莊沒好氣的冷哼,白眉下的眼眸好似鯊齒劍一般鋒利冰冷。

“小莊,事情未查清楚不要妄下結論。”身為師兄蓋聶好脾氣的相勸。

“事情不清楚?師哥,我認為這是明擺著的事實。”

“衛莊大人……你果然……”

一身粉色宮裝的紅蓮公主淚目,衛莊惱怒的瞪了盜跖一眼,隨後轉身來到紅蓮的身邊解釋。

“餵餵餵!究竟是怎麽回事?”

盜跖直覺著自己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他煩躁不解的望著對他投以敵視目光的眾人,卻沒有一個人為他解釋。

“看這個……”

月兒將一疊書扔到盜跖的面前,雖然她的實際年齡早就已經成年了,但是因為蜃樓上結界的緣故月兒的外表仍然是十六七歲的小姑娘,雪女她們在意識到那些書的內容不妥的瞬間便伸手將月兒手中的名為《遇蛇》的小說給搶了過來,並且以小孩子不可以晚睡等各種理由將她拒之門外。

作者有話要說:

☆、所謂無心之過(下)

如果不是月兒七竅玲瓏心的意識到書面上的兩個俊美男子氣質相差太大而且眾女在看過後表情太過蹊蹺她也不會想到是書的問題。

月兒深知雖然他們這些人號稱時代中的強者,而且不僅經受住了戰爭的洗禮還忍受了漫長歲月的摧殘,能夠在不屬於自己的平穩世界裏放下自己苦心修行多年的兵法和武藝劍術,像是歸隱山林的世外高人一樣過著鄉野村夫一般的平淡生活。

但問題是他們並不是心境平淡如水看透了一切的高人……

在屬於他們的時代中整個大地就像是熊熊燃燒的荒原,縱然在那個時代裏生活殘酷的堪比無間煉獄,但是亂世造就的他們註定是要沾染火星的荊棘,以自己的生命為代價燃起炙熱的火苗,雖然殘酷但是若離開那個亂世他們也將失去生存的價值。

月兒一直都知道並且感同身受,現在能夠安穩生活的他們在最初的曾經都受過斷筋折骨般的磨練,躁動不安或者野心勃勃的內心都是在經過了殘酷的幾乎可以說是生不如死的磨煉後才成為現在的摸樣。也許表面安穩平和的他們在無數個夜裏都曾凝視著自已手中的劍暗自嘆息。

這不是我熟悉的時代……

這不是屬於我的未來……

為什麽我還要活著……

現在的我……真的是我嗎?

表面上每個人都已經脫胎換骨,但實際上他們內心的靈魂還是那個在秦朝燃燒的戰場上沾染著鮮血的羅剎。

所以……

月兒暗暗的扶額:為什麽就不能幹脆利落的問出癥結所在呢……

衛莊等人表示:廢話!哪個男人會正兒八經的問自己的女人是不是懷疑自己是龍陽啊?!

“咳……”

盜跖拿起書本翻開細細觀看,很不巧的是那是一本……大概可以歸類為十八禁的古風漫畫,單看封面那是兩位器宇軒昂氣質不凡的武林高人各自拿著劍怒目而視,本來盜跖看過修真一類的小說,還以為只是單純的男主在修的得一身好本領以後和邪道進行高手對決,並且取得勝利的事情,而且本來封面上的一位人物也畫的比較邪氣很符合反派的面容,另一位則是正道人物的形象,但遺憾的是在買的時候盜跖並沒有翻看裏面的內容,而且因為時間緊急他連書名也沒有細看。

所以當他發現這是本令萬千腐女為之傾倒的《花花游龍》古風耽美漫畫的傑出代表後……

“額……那個……”

衛莊他們都不是傻子,在看到盜跖的表情就已經明白了什麽,更何況盜跖在翻看的時候完全沒有避諱而讓他旁邊的人也看到了裏面的內容。

不幸的是看到的人裏面有白鳳……

“死白鳥你給我住手!”

憑著一身高超的輕功盜跖勉強躲避著盛怒之下的白鳳所射出的比平日裏殺氣更重的羽毛,也幸虧蜃樓上的地方寬闊可以讓他施展手腳。

“哼……千不該萬不該,你居然敢得罪流沙!”

衛莊冷笑著緩緩拔劍,那柄曾經名動天下的鯊齒劍在沈寂數年後再次出鞘!

“嗷~”

盜跖哀嚎,他狼狽的躲閃著衛莊的鯊齒和白鳳的羽毛,欲哭無淚的他在看到劍聖的瞬間毫不猶豫的呼救:“蓋先生救我!”

秉承著被衛莊嘲笑為救世主信念的蓋聶剛要揮劍解救盜跖,卻發現旁邊的端木蓉和紅蓮的雙眼閃動著異樣的光芒。

不知道為什麽蓋聶忽然想到了狼……

幹脆的收回手在盜跖詫異的目光中蓋聶將端木蓉扛起大步的離開。

“端木姑娘在下認為有必要同你證明一下蓋某絕非真的是“在下”之人。”

“蓋……蓋先生……”盜跖眼巴巴的目送著蓋聶走遠。

見狀高漸離亦將雪女橫抱而起,溫潤的眉峰間有著一絲被藐視了尊嚴的惱怒……

“小……高?”

絕色女子臉上的討好和害怕被殘忍的無視,高漸離低頭望著懷中的女子,溫軟清麗的聲線在女子耳中無疑是惡魔的低語。

“阿雪,我們來實際證明一下為夫的性向到底是什麽吧……”

雪女:“……”

縱然眾女子們都已經明白了事情的真相,而且根據蓋聶和高漸離的舉動也可以推斷出端木蓉和雪女的下場……但是總有些人會在不應該迷糊的時候犯迷糊。

“衛莊大人,蓋先生已經走了你就別在揮劍了。”

若在以前衛莊認為這只是紅蓮單方面的陳述事實而已,畢竟他的鯊齒劍只向強大的連流沙四天王都無法與之為敵的時候出鞘,當然這種機會少的可憐,更多的時候是在面對師兄蓋聶的時候多。

但是現在這句話在衛莊眼裏簡直不能再糟心!

什麽叫蓋聶走了所以我不要再揮劍了?

我揮劍一定是因為蓋聶嗎?!

如果沒有蓋聶那麽我的鯊齒就沒有意義了嗎?!

不得不說人在盛怒之下是很容易牽扯無辜的人的。

於是……

“紅蓮我想我應該讓你明白你的懷疑完全是無稽之談。”

“咦?!”

於是紅蓮也被抗走了。

“少紫,你走那麽急幹嘛?”

意識到不妙的人本想神不知鬼不覺的悄悄離開,卻不料一直在虐盜跖的人忽然出現在面前截住了自己的退路。少紫擡頭望著滿臉戲謔的人不自覺的咽了口口水。

總覺得……好像在不經意間為這些男人們找到了如何與心愛之人更近一步的借口。

“白鳳,我並沒有懷疑你喜歡別人……”

饒是淡漠的少紫也在那雙冰藍色眼眸的註視下出現了裂痕,她感覺到雖然白鳳眉梢帶笑,但是卻直覺著白鳳在生氣。當然不是被欺騙背叛的那種怒火,而是藐視了男性尊嚴的惱怒。

“就是你想的那樣。”

白鳳看透了她的想法一般俯身以唇舌摩擦著女子的臉頰,酥麻的熱氣故意的與女子的氣息糾纏。

少紫倒退一步正色道:“我相信了。”

白鳳毫不理會的向前一步將女子納入懷中笑得邪魅:“但是怎麽辦呢……不親自證實一番我還是對你不放心啊。”

“……”

於是,三秒鐘以後我們的少紫姑娘也失去了行動的能力被白鳳抱走。

“呼……嚇死我了。”

成功逃過一劫的盜跖一屁股坐在地上喘氣,他拍著胸脯感嘆缺愛的男人真可怕,望著空無一人的花園盜跖不由得感覺渾身舒暢。他所幸閉上眼睛席地而臥。

“嘿嘿,再過不久船上應該會添幾位新成員了吧。”

語畢他自己先笑了起來。

“是啊,會添幾名新的成員。”

太久沒聽過的聲音忽然響起令盜跖渾身的毛都炸了起來,他驚悚的望著出現在面前的三人,嘴裏隨手揪下含著的狗尾巴草掉到了地上。”

“子……子子房?!”

還有顏路先生?!

“我在雲游的途中偶然碰到的,發現他們身上攜帶著熟悉的氣息,想來應該是認識之人便將他們帶來,現在看來確實如此。”

煙龍月表情淡然說不出的無辜,但是紫色的桃花眼卻明明白白的告訴盜跖,他們將剛才的經過看的相當完整。

“豈止是認識。”

熟悉的臉上展現出運籌帷幄的熟悉表情,與當年的張良極度相似的人勾唇露出一個顛倒眾生的笑容卻讓地上的盜跖瞬間冷汗。

這種笑容他太熟悉,那是他曾經的噩夢。

顏路先生你為什麽不阻攔……

“盜跖兄,你難道不應該同我和無鰩兄解釋一下為什麽少紫姑娘會懷疑我和無鰩兄的關系呢?”

瞇眼微笑的摸樣那是盜跖最不願再次看到的腹黑。那句話怎麽說來著……寧鬥衛莊,不惹子房!

完了……

那是盜跖失去意識前最後的想法。

作者有話要說:

☆、青蓮番外 櫻之殤(上)

他睜開眼睛的時候,第一眼看到的是飄散著細碎花朵的夜空。

夜晚的天空是一種接近墨色的深藍,有很多明亮但卻渺小的星辰點綴在上面,漂亮的讓人禁不住屏住呼吸去仰望。而天空中唯一的月亮並沒有奪走所有的光彩,相反,皎潔的月光將所有的一切都暈染上了夢幻的光暈。

但是……好清冷。

“櫻,穿上它,不然會著涼的。”

他感覺到沐浴在涼風裏的□□脊背覆上了柔軟而溫暖的東西,於是他回頭去看,那是一對巨大的羽翼籠罩住了他。

視線隨著羽翼偏移,他看到了一個很溫暖的人。

“你是誰?”

聽到他的話那個人笑了,長而卷的發絲像是月光一般皎潔明亮。她很美,像是生活在月亮裏的神。

“黛雅。”

女子說話的表情是他無法形容的溫柔:“我叫黛雅,從某些方面來說你應該稱我為母親。”

這個叫黛雅的人所說的話令他很疑惑,但是他依言照做。

“母親。”

母親是什麽?

他不知道。

從那以後,他和黛雅便一直生活在了他醒來的地方。

黛雅說這裏叫櫻黛崖。

那是一片青色的山地,堅硬的石地上沒有任何植物可以生存,但是卻神奇的長滿了一棵棵大樹。那是一種類似於櫻花的樹木,不過唯一的區別是這種樹木的葉子是黛色,與靈動的綠色相比更加的生硬和厚重。

“這叫櫻黛樹,每一棵櫻黛樹裏都埋葬著一位櫻天使的靈魂,同樣的,每一棵櫻黛樹中都孕育著一個新的生命。”

那時的他在黛雅的教育下已經初懂人事,但還有很多的事情屬於他不懂的範圍。

“靈魂……生命?”

“是的,靈魂和生命”

他不是很明白黛雅語氣中的沈重。

他身體長得很慢,在過了足足一百年以後他的身高才堪堪與黛雅比齊。

“櫻長大了。”黛雅望著他的眉宇間盡是溫柔。

在一棵粗壯的櫻黛樹旁黛雅教會了他伸展羽翼,當他依言照做時,寬大華美的雙翅令黛雅驚訝的睜大了眼睛。

然後在他驚訝不解的目光中黛雅面對他單膝跪地恭敬地雙手奉上一柄鋒利的劍。

“奴仆黛雅恭迎主人歸來。”

從那以後他們的相處關系就變了,黛雅對他開始恭敬疏離起來,她不再喚他的名字“櫻”,而是沈重到令他心寒的“主人。”

後來又過了一百年他想起來一些事情。也許不應該說想起,而是知道了過去。

這個世界上生活著的是天使,隨著修為的提升而漸漸的生出更多的羽翼,雙翼是與生俱來的。四翼最起碼要在千年以後才能擁有,而六翼天使則可以稱為這個世界上的最強者,目前也只有歷代的天使國王擁有。

但世界上總有特別的。

萬物皆有兩面,就像是白天和黑夜一般,這個世界上有生著潔白羽翼的天使同樣也生活著擁有黑夜羽翼的天使。他們遵循著正與反的不變規律,兩類天使之間從來都沒有和平的生活在一起。

於是理所當然的兩個種族之間劃分界限,以橫穿兩族領地的櫻黛崖為界,無論是哪一方先越界,另一方都有權利以武力維護領土的安全。

但是過了很久以後,兩族之間的天使都有因為意外或者有意的越過櫻黛崖而被毫不留情的抹殺,寸草不生的櫻黛崖不知道染上了多少天使的鮮血,亦不知道有多少黑白的羽翼在青色的石地上風化為塵土。

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櫻黛崖開始變得陰森。純青色的石壁上有時會滲出鮮紅的液體,一直觀察著這條界限的兩族天使自然不會不知道,恐慌過後天使之間流傳著在漆黑的夜晚會有亡靈在櫻黛崖哭泣的傳言。

從立下以櫻黛崖為界限兩族天使之間互不幹涉開始,在三千年之內都維持著微妙的和平,但是三千年以後黑翼天使第五代國王率先挑起了戰爭。

原因……他是黑翼天使歷史上唯一的六翼,而白翼天使的這代國王則是——單翼。

這應該歸為先天不足的殘疾,然而不巧的是那代白翼天使的王室之中只有他一個繼承人。

盡管苦心而小心翼翼的封鎖著消息但仍然被敵人所知曉,戰爭毫無疑問的打響,兩族天使之間死傷慘重。

櫻黛崖上沾染了更多的鮮血和亡魂,生長著六翼的黑翼天使之王本以為可以輕而易舉的攻下白翼天使的領地,卻不料當時的白翼天使國王雖然只有單翼但是他真的很聰明,以少勝多的戰例頻頻發生。

就這樣兩族天使之間打了整整三十年,本是青色的櫻黛崖徹底變為紅色,終於驚動了比他們還高貴的存在。

那個人應該稱為神吧,他周身的光輝連兩族之間的國王都為之遜色,驀然出現的神並沒有做什麽勸告般的舉動,他只是悲憫的看著染滿血的櫻黛崖,然後落淚。

神之淚自然不容小覷,細小的淚珠無聲無息的滴落在堅硬的石面上,然後奇跡的發芽,生長。最後長成一棵棵巨大的花樹。

在兩族天使不可置信的目光中,一棵棵花樹間飛出許多天使,並不是純白的羽翼,亦不是黑夜般的羽毛,那些面目聖潔的人伸展著巨大的、泛著淡紫色光芒的雙翅有規律的沿著櫻黛崖站成一排。

他們神色悲憫,面容安詳。

他們魔法高超,無可匹敵。

他們被那個神命名為聖櫻天使。

快速而果斷的解決了兩族之間的戰爭以後,聖櫻天使各自飛回屬於自己的花樹,然後隨著櫻黛崖消失在眾天使之間的視線中。

從那以後,兩族天使生活在同一片土地上,但是若有重大的事情發生聖櫻天使會重返領地解決。

漸漸地當人們談論起聖櫻天使的時候總會以敬畏的語氣這樣形容他們。

——游走於光明與黑暗,維護天界之間的秩序,世代守護天使之間安穩的和平天使。

但是聖櫻天使並不是什麽好差事。

每一個聖櫻天使隕落以後都將化作櫻黛崖上的櫻黛樹,看似漂亮的花樹下面都沈睡著一位櫻天使的亡魂,他們不入輪回轉生,而是在多年以後重新在櫻黛之中誕生。永遠的循環下去。

櫻坐在他誕生的那棵花樹上,低垂的頭顱下表情很是蒼涼。

這是他的第七世。

記憶不斷的湧來,他漸漸的知曉了自己每一世的結局,無一例外都是在維護天界和平中死去。

他忽然感覺到了聖櫻天使的悲哀,生生世世都因為同一個使命而消亡。

空曠的櫻黛崖有風吹過,細碎的花瓣在夜空中飛舞。那個擁有巨大華美雙翅的天使茫然的仰望著夜空,本是凜然不可侵犯的聖潔面容在紛飛的花瓣下竟是那麽的哀傷。

“難道你就是傳說中的聖櫻天使嗎?”

作者有話要說:

☆、青蓮番外 櫻之殤(下)

輕微的風聲,那是翅膀扇動氣流的聲音,櫻在聽到聲音以後茫然的轉過頭去看那個不速之客。

然後他在女孩漆黑的眼眸中看到了自己的驚訝。

又是百年一晃而過。

櫻黛崖上的花樹依然郁郁蔥蔥,筆直的樹幹在青色的山地上牢牢地紮根,不屈不撓。

在這一片茂盛的花樹中,有兩棵櫻黛是那麽的顯眼,它們相互依戀,樹幹雖然不如其它的櫻黛樹粗壯但是依然筆直。

只是相比於單獨生長的櫻黛,這兩棵樹更像是並蒂蓮花一般。如同親密的情人緊緊地依靠在一起。

白衣白發的青年對著那兩棵樹打量了片刻,那雙紫色的桃花眼閃過一絲玩味。

雖然地域不同,但是讓被束縛的靈魂脫離花樹他還是辦的到。

翻手結印,在一片柔和的光芒過後,被巨大雙翅包裹著的人漸漸地出現在他的面前。

長相明顯與自己不同的高大男子有著另一種的英氣,雖然衣衫襤褸但是給人的感覺很溫暖,與這片山崖上彌漫著的清冷格格不入。

“櫻朵……”

白發的人稍稍怔楞了片刻,隨後微笑。

雖然聽不懂,不過那應該是心愛之人的名字吧……

三天以後,白發的人開始後悔當初的舉動。

“flower”長著雙翅的人再一次重覆。

“花”紫色的眼睛所幸閉上不去看他。

“flower”

“花”

“flower”

“……”

“哢嚓——!”

天使站立的地方出現了一條深深的裂痕。

……那可是堅硬的青石山地啊。

白發的人面色不變吐氣如蘭。

“花”

“……花”

當兩人終於可以交流的時候那個名叫櫻的天使對白發的男人講述了自己和戀人的故事。

他是守護和平必須斷情絕愛的聖櫻天使,而他愛的人卻是黑翼天使中生來就有千年修為的王室後人。

理所當然的兩人的戀情遭到了反對,無論哪一方都堅決的認為他們的感情會讓處事公平的聖櫻天使出現傾斜,白翼天使認為聖櫻天使與黑翼天使結合會對自己不利,而黑翼天使他們則認為聖櫻天使是在覬覦他們公主獨特的天賦。

結果自然是悲劇,黑翼天使公主折斷了自己的羽翼,櫻則抱著愛人在自己誕生的櫻黛樹旁了結了自己的性命。

聽完櫻的故事白發的男人並沒有對他說什麽,只是在櫻詫異的目光中他輕揮衣袖,將數百棵粗壯的櫻黛樹攔腰斬斷。

“你幹什麽?!”

面對櫻憤怒的臉龐那個男人笑的不羈。

“那是……”

每一棵被斬斷的花樹中都飛出一個白色透明的魂魄,皆是閉目沈睡的天使摸樣,櫻詫異的望著飄散的靈魂在細碎的花瓣雨中面目安詳的飛向山崖的高處,然後綻放出耀眼的光芒。

櫻知道那是什麽,

——他們轉生了。

在男人微笑的臉上,櫻忽然明白了什麽。

“在這個世界上並沒有絕對的公平,即便是你們口中所尊敬的神也是如此。”

白發的男人像是經歷了所有的智者,他語氣平淡的講述著他所領悟的世界法則,令櫻對自己一直堅信不疑的認知產生了懷疑。

“如你所見,聖櫻天使並不是生生世世都是一樣的宿命。”他望著櫻天使快要崩潰的臉龐淡淡的說道:“創造你們的神從一開始就給於了你們另一個命運,但是卻沒有告訴你們如何去打破,單一的命運反覆的出現,時間長了你們便放棄了希望。”

“也許這也遂了神的願,當你們知道了真相崩潰的去質問的時候神會理所當然的說這不怪他,只能怨你們不願將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的去探索。”

白發的人將一方絲帕遞給淚流滿面的櫻天使感嘆:“也許這就是所謂神的處事法則吧……”

櫻沒有接過絲帕,只是怔怔的望著滿地破敗的櫻黛樹,他忽然想起自己在第一次伸展開羽翼的時候黛雅充滿吃驚的眼眸中所彌漫的一絲悲哀。

“櫻,命運並不是一成不變的,當你為自己的命運感到無力的時候為何不想想也許還有很多可以改變命運的事情你沒有發現。”

那是為了幫助他和櫻朵逃離天使們追殺的時候黛雅告訴他的最後一句話,但是他並沒有仔細的去深思。

是不是一開始黛雅就知道了真相呢。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為了一些事情不得不舍棄人性。”

白發的人仰頭看著逐漸消失的靈魂嘴角含笑,他示意流淚的天使去看一個方向,在天使狂喜的表情中他閉上眼睛淡淡的微笑:“你還有一點點的幸運,在被神支配的命運中用愛脫離了束縛。”

離開的時候白發的青年回首看著相擁而立的兩人,擁有寬大羽翼的聖櫻天使面帶感激的望著他,而在天使身邊的女孩帶著黑翼天使一族特有的狡黠,純黑色的羽翼散發著淡紫色的光芒。

無論是白翼還是黑翼的天使,他們永遠也想不到所謂的聖櫻天使每一位都是曾經他們中的一員,在死亡以後他們所尊敬的神經過挑選賦予他們覆生的能力,在茂盛的櫻黛樹中被選中的他們忘掉過去,只留下對戰爭的厭惡和和平的渴望,也許這是神對他們的利用,但若是處於神的立場那便不是利用。

就像他一樣,白發的青年最後看了一眼滿懷感激的兩人。

他並沒有做什麽,只是將自己知道的事情告訴他們而已,但對於櫻而言這便是巨大的恩情,因為他的舉動櫻尋回了自己生命中至關重要的人。

“龍月大人的恩情我和櫻朵此生難忘,以後如果需要青蓮幫忙的話請不要客氣。”

滿懷尊敬的臉上是煙龍月預料中的感激,但是他並不覺得天使應該這樣。

他說櫻黛是束縛你們的悲哀宿命,所以櫻舍棄了自己的名字以他口中出淤泥而不染的蓮為自己命名。

他說與其在這裏與世隔絕為何不讓世人明白他們的思想是多麽的迂腐……所以櫻將聖櫻天使的宿命告訴了所有的天使,並且以絕對的手腕創造了黑翼天使與白翼天使之間難得的和平局面。

他說人心難測,世上有許多人是帶著面具生活的……於是他出任了聖櫻天使的最高領導者,將許多備受民眾尊敬但卻為人險惡的高位天使送到了聖殿接受審判,包括聖殿的審判長。

“你看,我只是告訴了你實情而已,所有的事情都是你自己做的……”

白色的發絲在他的身後飛舞著,深紫色的桃花眼陰沈的令人喘不過氣,那是櫻天使不曾知道的淩厲。

“這就是高位者的法則啊……”

如果櫻知道從他出任聖櫻天使的最高領導者,到四翼獵殺天使卡洛斯因為意圖搶奪蜃樓而動用天使隊伍被捕,從始至終都是他的恩人所計算好的,他會不會因為自己只不過是恩人為了少紫他們而被利用感到崩潰。

但是他不會知道了。

因為……

——所謂命運,只不過是強者操控的一場游戲而已。

作者有話要說:

☆、所謂娛樂

時間,是一個神奇的東西。它可以使人忘記最初的激情,也可以將當初的憤怒和喜悅慢慢的消磨掉,世間的所有事物在時間的面前總是那麽飄渺無力。

正所謂光陰似箭,日月如梭,當初名動天下的蜃樓已經在歷史長河中漂泊了兩千多年。

兩千多年的時間已經足夠令大司命可以笑瞇瞇的摸著高月兒子的頭而天明在旁邊眉開眼笑的旁觀了。這要是放在以前……想想就好可怕。

漫長的時間已經讓他們懂得了放下和學會了重新開始,如今蜃樓上的他們不論是陰陽家,墨家還是流沙,都能夠和,平,共,處(重音)

具體事例為白鳳和盜跖三天兩頭比比輕功,紅蓮和雪女一起跳個舞,大司命同端木蓉討論保養皮膚什麽的……

但是有些東西是永遠也不會變得,就算是時間也無可奈何,比如說——嘴上功夫。

放在現在,這應該是相聲演員和小品演員苦練的基本功,不過也是一些潑婦(額……)所擅長的,至於流沙墨家……我們只能說是敵人見面分外眼紅。

耍嘴皮子嘛,這點盜跖是顯而易見的。油嘴滑舌輕佻無禮非常符合他的職業,眾所周知的事件為當年在密林中將少司命激怒而憤起殺招(少司命才不會說當年她的任務不過是拖延時間而已,動不動手無所謂);另一個便是白鳳,墨家機關城中,他在開打前沖著對手高漸離一番譏諷奠定了他在人們心中年少輕狂,嘴毒心傲的印象;說到白鳳不得不提高漸離,一番漂亮的回擊讓人目瞪口呆。

“以後誰再說小高溫文爾雅我跟誰急!”

這是盜跖在無意間領教後咬牙切齒的怨言。

另外就是比較有優勢和天份的女子們了,赤煉和雪女那一戰也很精彩,號稱“醫仙”的端木蓉在第一次拒絕和救治蓋聶時亦耍得一番好口舌。

比較特別的還有蓋聶和逍遙子……什麽?你說這不科學?

被大叔外表蒙蔽的娃啊,你們忘記他們在合力擊敗星魂後說的話了嗎?

“想不到雪後初晴加上長虹貫日竟然有這樣的奇特巧合與默契。”

“能夠與劍聖蓋聶一起並肩作戰,真是人生一大快事!”

“豈敢,道家的人宗劍法揮灑自如大氣磅礴,令蓋某大開眼界。”

“……”星魂。

所以說要感謝他們,讓陰陽家百年不遇的天才少年兼護國法師露出了咬牙切齒的炸毛模樣。

所以說蓋聶大叔和逍遙子前輩的腹黑毒舌是元老級別的,其他人根本學不來。

至於天明三言兩語將公孫大媽氣得眼睛冒火耳朵生煙那段,頂多只能說是小打小鬧,天然呆的盡頭是天然黑什麽的……

兩千年的時間在發生了一些難以置信的變化的同時,很不幸的沒有讓他們的這一共同特點消磨殆盡,反而……愈演愈烈。

嘴欠抽挑事的永遠是盜跖,配合他的永遠是白鳳。

這天過了兩千年依然呆不住的盜跖在蜃樓上施展開了電光神行步,無意間踩到了少司命辛苦培育的…天山雪蓮?

在海上種植天山雪蓮,我們只能佩服少司命的技術高超(重點錯!)

於是,雪蓮被踩爛……

於是,少司命凝神,聚氣。

“呃,呵呵…我知道區區一顆雪蓮少紫姑娘是不會介意的。”盜跖笑得討好而無辜。

“……”

她很介意。

“你看這裏就我們兩個人,萬一被別人看見了肯定對你的名聲,啊不,影響你和白鳳鳥人的感情……”

伸手,葉子不停的轉啊轉。

“我先走了!”

“啪——!”

葉片急速飛行,割破氣流截斷了盜跖額前那兩縷劉海。

“哈啊?!”

盜跖的尖叫?慘叫?引來了其他人,以白鳳為首聚到了事發地點。

白鳳望著地上的已經枯萎的雪蓮,再看看帶著一絲怒氣的少司命,最後瞟一眼盜跖,所有的事情便都明白了。

他施施然的走到少司命的身邊,眼睛裏帶著譏笑。

“有些人啊總是不長腦子,毛手毛腳的總是給別人制造麻煩。”

“……”

望著白鳳那明顯帶著對自己新發型的鄙視和對他本人的輕視盜跖的心中立刻燃起了熊熊怒火。

“哼!那也比不上某些人,送命的速度永遠第一~”

“……”高漸離。

這話好耳熟……

白鳳和盜跖憤怒的直視著對方,眼中劈裏啪啦的冒著火光。

“墨家還是這麽的假仁假義,沒有規矩!”

“比不上流沙,永遠那麽魯莽無知,毫無秩序~”

白鳳:“#$&%*¥%……”

盜跖:“@&%+¥#……”

衛莊在聽到盜跖說流沙的時候眼光一閃,天明在聽到白鳳說墨家的時候眼光……好吧,他在專註的啃烤雞。變成,高漸離眼光一閃。

“原來墨家還是那麽自說自話啊,師哥,當年你就是一直相信著這麽一群累贅?”

……為何我會無辜中槍——蓋聶。

“呵呵,比不上流沙,為了自己所謂的宿命的對手而甘願為秦皇效命~”高漸離不痛不癢的回擊。

衛莊“……”

於是,紅蓮殿下不淡定了。

“哼,我們衛莊大人的劍法天下第一,又生於帝王之家,所追求的又豈是你們這些出身低位的人所能理解的。”

出,身,低,微……很好,雪女勾唇媚笑。

“帝王的出身確實奢華富貴,但卻平庸空洞,我們這些人所追求的意境,又豈是你們追求奢華的人可以理解的。”

赤練:?!(-o-)/(~_~;)ヾ()”

雪女 :*^_^*

所以說她們用了一種旁人難以理解的方式在交流?交鋒?

冷嘲熱諷永遠是女人們的強項!

由一朵雪蓮所引發的個人問題升級為群體問題又升華為鬼谷傳人的劍術問題。

這詭異的變化不科學!!!

最後還是老將出馬——蓋聶終止了這一沒有意義的爭吵。

“所謂天下第一這種排名不過是虛位浮名,只有無名而求名的人才會在意!”

“……那是我的臺詞。”逍遙子

“大叔是最強的!”成功幹掉烤雞並且圍觀的天明立刻表達出他對蓋聶的敬畏之情。

高漸離望著與記憶中的大哥一樣的巨子,不禁一陣胃疼……

交友不慎啊!

那少司命呢?

坐在邊上並且和大司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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