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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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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如同白駒過隙, 轉眼黎懷澄就已經從大一的學弟變成了大二即將邁入大三的學長,大二的下學期結束時,黎懷澄的二十歲生日也如期而至。

黎家講究整歲過生,所以黎懷澄十八歲生日沒有大肆操辦, 只是和家人朋友私底下慶祝了一番, 他也很喜歡這樣輕松的氛圍,但是二十歲生日卻不能由他隨心所欲, 必須隆重對待。

每一個黎家人的整歲生日都會在黎家老宅慶祝,黎懷澄的二十歲生日也不例外。

在他生日的前幾天,黎母就已經帶著三個兒女住進了老宅, 一是為了方便準備生日宴會,二也是難得有這樣的機會都可以在這裏陪陪黎家兩位老人。

一向安靜的因為多了四個人突然熱鬧了起來,黎老先生和黎老夫人臉上的笑容都比平時開心不少。

管家方伯看著黎知銘和高思安長大, 對待兩人雖然保持著禮貌和恭敬,但是在他心裏, 他們兩人和自己的孩子也沒什麽差別。

高思安在花園裏畫畫, 方伯難得的沒有陪在黎老先生身邊, 而是站在一旁面帶慈祥笑意的看著她作畫, 看著前面黎懷欣活蹦亂跳的模樣,不由笑道:“斯安小姐帶著三位小少爺和小小姐回來之後, 老先生和老夫人都精神不少。”

“就是怕時間久了會吵著爸媽。”高思安手裏的畫筆蘸取一點調好的顏色,力道適宜的鋪著在畫布上, 臉上帶著輕淺溫婉的笑意, “懷欣現在正是吵鬧的時候, 中午午睡都很難哄她了。”

“若是有懷澄少爺在,小小姐就能睡得很好了。”管家笑道。

高思安聞言畫筆微頓,笑道:“懷欣現在倒是黏著懷澄更多了,誰說都不聽的話,懷澄一開口就聽話了。”

“兄妹的感情好,您才應該感到開心。”

“他們兩個就是感情太好了。”高思遠看著在花叢裏跑來跑去的黎懷欣,搖頭笑道:“根本離不開她哥哥,等開學就要上一年級了,黏人的性格倒還是小寶寶的模樣。”

高思安話音剛落,在花園裏跑得滿頭汗的黎懷欣就小炮彈一樣跑到了她的面前,一雙大眼睛亮晶晶的:“媽媽媽媽,哥哥現在應該學習完了對不對,蛋卷可以去找哥哥玩了嗎?”

“去吧。”高思遠無奈的笑笑,“要是哥哥還在學習,你可不能吵他,乖乖坐在一邊等著哥哥知道沒有?”

“知道了!”

黎懷澄跳起來蹦了一下,開開心心的跑走了。

高思安看著她活潑的背影嘆了口氣,“皮猴子似的,比她兩個哥哥看起來都調皮。”

方管家笑道:“一般調皮的孩子都更加聰明。”

“懷錦也聰明,小時候倒是不調皮呢。”高思安目帶懷戀。

“懷錦少爺從小就沈穩,小小年紀就能看出長大後獨當一面的模樣了。”

高思安沒忍住笑了起來,嬌俏道:“不論我說什麽,他們在您眼裏就沒有一點缺點了。”

方管家慈祥的笑著,道:“您和知銘少爺小時候在我看來也沒有一點缺點,處處都好。”

剛放下手裏的書,黎懷澄就聽到有節奏的敲門聲: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還伴隨著小女孩清脆的笑聲。

“進來吧。”每到這個點,黎懷欣一定要來這裏找他。

“哥哥哥哥!”黎懷欣打開門就撲到他懷裏,一雙眼睛亮晶晶的:“你寫完作業了嗎?我想要你陪我一起去樓下找初七玩兒!”

黎懷澄牽起她的手,笑道:“哥哥沒做完作業你是不是就要把初七拖上來找哥哥啊。”

“才不會呢。”黎懷欣道,“那我就坐在這乖乖等著哥哥。”

黎懷澄搖頭,笑道:“行了,哥哥陪你下去玩。”

黎家雖然也有花園和小庭院,但是到底比不了老宅可以讓初七撒丫子狂奔的大草坪,所以每次來黎家,初七除了吃飯和晚上黎懷澄帶著它例行散步的時候,其他時間基本上都會在花園裏自己玩,反正老宅的人也都認識它,所以黎懷澄也不擔心它會吃虧,任由它四處跑了。

帶著黎懷欣到草坪裏,卻並沒有看到初七的影子,黎懷欣手搭在嘴邊叫了幾聲,也沒見初七跑出來,兩人不得不去庭院那邊找找。

黎懷欣一邊走一邊道:“初七太不聽話了,我和它說了要它只在草坪玩的,可是它竟然去其他地方玩了。”

黎懷澄笑著附和她:“那蛋卷兒可不能這麽不聽話。”

“蛋卷不會,蛋卷最聽話了。”黎懷欣笑嘻嘻的回答著,說著看到前面一躲黃色的小花,小跑過去蹲下來看,一邊揮手一邊對黎懷澄道:“哥哥你快來看,這朵花好可愛啊!”

黎懷澄走到她旁邊蹲下,還沒兩秒她又跑到其他地方,一會說這朵花好看一會說那棵樹有趣,完全把來這裏的初衷忘了個幹幹凈凈。

直到突然響起一聲熟悉的犬吠,她才連忙擡頭,對黎懷澄道:“哥哥哥哥!我聽到初七的聲音了!我們快去找它!”

說完又不等黎懷澄反應,就小旋風一樣往聲音傳來的方向跑過去,蹦蹦跳跳的好不活潑。

黎懷澄加快腳步,臉上滿是無奈的寵溺笑意,有人說過小孩子六七歲是好奇心最旺盛的時候,黎懷欣也不例外,天天嘰嘰喳喳蹦蹦跳跳,就算不睡午覺也精力十足,惹得黎母每天中午抓她睡覺都要來一場雞飛狗跳的戰爭。

“哥哥我看到初七了!”黎懷欣站在拐角的地方向黎懷澄揮揮手,臉上笑容燦爛:“它白色的尾巴露出來了,哥哥你快一點,我們去追它。”

明明叫一聲初七就會跑過來,小孩子卻癡迷於這種像是躲迷藏一樣的游戲,樂此不疲。

黎懷欣說完就消失在拐角,只聽到她小皮鞋噠噠噠踩在木板搭成的小橋上活力十足的聲音,偶爾也能聽到初七的叫聲。

黎懷澄不遠不近的跟在黎懷欣的腳步聲後面,突然聽到她的腳步聲戛然而止,隨即響起初七汪汪的叫聲,他還以為她找到了初七,笑著往那邊走過去道:“找到初七了?”

黎懷欣站在原地,楞楞的看著前面一張小門,表情像是十分恐懼。

黎懷澄眉心一皺,看了眼黎懷欣看著的門,一把抱起她道:“蛋卷怎麽了?”

黎懷欣緊緊抱住他的脖子,像是被什麽嚇到了一般,全身瑟瑟發抖起來,前面初七的聲音還在叫喚著,黎懷澄看了眼虛掩的木門,放輕腳步走過去推開了它。

門外是一條小路,小路通向後山,黎懷澄記得這扇門,以前經過時,黎懷錦說過這是可以去後上的一道小門,也可以從這裏出去,只是離主路有一段距離。

黎懷澄眸光微沈,聽到初七越來越遠的叫喚聲,揚聲叫了一聲初七的名字,果然叫喚聲一頓,應該是回來了。

“哥哥……”黎懷欣抱著黎懷澄的脖子不松手,臉埋在他的肩上,聲音甕聲甕氣的:“我剛剛看到一個人……好害怕……”

黎懷澄看了眼空曠的庭院,安撫的拍了拍黎懷欣的後背,柔聲道:“沒關系,蛋卷不害怕,哥哥在。”

沒幾分鐘初七就跑了回來,它的腿上和身上的毛發沾染了汙泥,跑過來對著黎懷澄汪汪的叫著。

黎懷澄不動聲色的看了眼虛掩的木門,將門重新關上,抱著黎懷欣,身後跟著初七回了老宅裏。

將黎懷欣帶到房間,黎懷澄蹲下來與她對視,認真問道:“蛋卷是看到誰了?為什麽害怕?蛋卷還記得他的名字嗎?”

黎懷欣點點頭,情緒顯然還沒有恢覆過來,小聲道:“叔叔,我見過的叔叔,上次蛋卷在游樂場看到的就是那個叔叔,他帶蛋卷走的。”

黎懷澄表情一冷,斂下眼底的戾氣,抱著黎懷欣安撫著她,若有所思。

因為第二天就是黎懷澄的二十歲生日,所以一直因為繁忙沒有搬回老宅的黎父今天也回來了,黎家祖孫三輩難得的一起吃了個晚飯。

晚飯過後,黎懷澄將黎懷錦和黎父叫到了書房。

“怎麽了?”

黎知銘有些驚訝,自家小兒子還是第一次一臉嚴肅的將他和大兒子一起叫來書房,看起來應該是有什麽大事要說。

黎懷澄走到一邊坐下,斂去笑意的臉上表情十分嚴肅:“我有件事要說。”

黎懷錦也很好奇,坐下便問道:“是你明天生日的事情?”

“不是。”黎懷澄搖頭,微蹙著的眉心一直沒有松開:“爸爸,哥,你們知道老宅庭院的那個小門,除了方爺爺之外還有誰能私自進出嗎?”

黎懷錦一楞,想了半晌道:“這件事我不是很清楚,應該只有方伯吧。”

黎知銘也沒想到黎懷澄把他們叫過來是問這個問題,不過他在老宅度過了整個童年和青少年,自然比大兒子知道的多,回答道:“那個小門的鑰匙除了方伯,還有管理庭院的一個園丁有,不過他前幾年就退休了,你問這個做什麽?”

“退休的園丁?”黎懷澄眉心微蹙,“還有其他人有可能得到那裏的鑰匙嗎?”

聽到黎懷澄一連幾個問題都是問庭院,黎懷錦和黎知銘也重視起來。

黎知銘嚴肅起來:“這個需要問問方伯,具體的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你為什麽會想知道誰有庭院小門的鑰匙這件事?”

“今天和懷欣在庭院玩的時候,她說她看到了當初把她帶離游樂場的人,我過去的時候,那個人已經從庭院的小門跑了。”

黎懷錦表情微變,本來還帶著些許笑意的臉瞬間沈了下來,就算知道黎懷澄不會那這件事開玩笑,卻還是下意識的問了一句:“你確定嗎?”

黎懷澄輕輕點頭:“我不確定他是不從小門跑了還是本來就要從小門離開,我看到懷欣的時候,她已經嚇得不清,只說那個人在小門那裏,看到之後她就出去了,還說那個人手上拿著鑰匙,所以我才會問你們除了方伯還有誰有鑰匙。”

黎知銘眼底一片暗沈,拿出手機撥了一個號,馬上對那邊道:“把懷欣落水那天的監控再次發給我一份,特別是那天那個帶著帽子和墨鏡的男人的截圖。”

黎懷欣落水之後,黎家一直在調查,然而就如同調查黎懷澄當年被掉包一樣,因為沒有頭緒,根本找不到什麽線索。

黎家所在的小區是慶市極為隱蔽的高檔別墅群,出入小區的排查都十分嚴格,而且每隔一段距離就會有保安巡邏,有陌生人出現在裏面還將黎懷欣帶到人工湖不被發現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然而這件事就是這樣發生了,即便黎家幾乎將整個小區翻了一遍,將小區每一個角落的攝像都看遍了,都沒能找到嫌疑人。

唯一一個看起來有嫌疑的,就是在游樂場旁攝像頭裏出現過一個瞬間的陌生男人,可那個男人帶著墨鏡和帽子,根本看不清楚相貌,而且他好像十分熟悉小區的所有攝像頭,就算是拍到他的那個攝像頭,也不過是拍到了他上半身的一小截,連身形都看不清楚。

因為這件事,小區的物業高層曾多次向黎家賠禮道歉,甚至將當天小區裏所有當值的保安和門衛辭退,只為了給黎家一個交待。

可是辭退保安和門衛也並不能讓他們找到嫌疑人,那個男人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除了攝像頭裏那一角,根本沒有出入小區的畫面。

再加上黎懷欣幾乎不能提供任何線索的描述,所以一年多過去了,也都沒能查出個所以然來。

這件事情幾乎成為了壓在黎家人心頭的一顆定時炸彈,這一年多以來,黎懷欣每天上下學黎母都會親自接送,甚至除了上課時間外,根本不會讓黎懷欣離開她的視線。

黎母的草木皆兵雖然有些誇張,但是黎家人包括黎懷澄都是持默認態度,當初害黎懷欣落水的人一天查不出來,黎懷欣的安全就得不到保障,比起讓她限於未知的危險之中,過度保護徹底斷絕她遇害的可能性反而更讓黎家人能夠接受。

男人模糊模樣的圖片很快發了過來,黎懷澄和黎懷錦都湊在黎父的電腦前看著,其實這張圖片他們之前就已經看過無數遍,現在再看也研究不出什麽來。

黎知銘面色一片陰沈,黎懷錦道:“要不讓方伯來看看吧,既然那人可能是在老宅工作的,有可能方伯認識呢?”

剛剛聽到黎懷澄的一番話後,黎知銘的心就沈了下去,他自然也知道這一點,然而他卻想得卻更多,如果害黎懷欣的人真的是老宅的人,那麽他不得不將老宅的每一個人都放在嫌疑人或者嫌疑人幕後之人的位置上去考慮。

這意味著方伯也有嫌疑,他自然不願意去懷疑從小看著他長大的老人,可是這件事事關重大,他不得不防。

黎懷錦說完也反應了過來,如果這個人真的是老宅的人,那麽嫌疑最大的就是方伯,因為整個老宅的所有鑰匙,都歸方伯保管。

看到黎知銘和黎懷錦的表情,黎懷澄就知道他們也想到了這一點,這也是為什麽他整個下午都沒有表現出任何異常,一直等到吃過晚飯之後才隨意找了個借口將他們叫到書房的原因。

“如果方伯參與其中的話。”黎懷澄道,“那麽他很有可能已經知道了我們現在在書房在說些什麽,因為下午離開那人應該已經將懷欣看到了他這件事告訴了方伯。”

黎知銘皺起的眉心高高隆起,沈思片刻起身道:“這件事我會處理,如果是老宅的人,這幾天應該能夠查出來,你們不要露出端倪。”

黎懷澄和黎懷錦點頭答應了,離開書房時表情卻都十分凝重。

華國南北方觀念不同,南方普遍認為孩子十八歲便是成年,然而北方卻認為二十歲之後才是真正的成年,既是逢十的整歲生日又是一生唯有一次的成年之日,所以幾乎所有的北方人都會在孩子二十歲生日那天大辦一場。

黎懷澄的二十歲生日宴也是如此,黎家人早早地就開始準備了,今天的這場宴會的隆重程度,比五年前他剛剛回到黎家時的生日宴會都有過之而無不及。

中午黎家一家人簡單的吃了一頓飯,賓客們會在下午到來,剛過中午整個黎家就開始忙碌起來。

黎懷澄站在露臺上看著下面方伯領著其他傭人有條不紊的準備著一切事項,表情若有所思。

作為生日宴的主角,黎懷澄反而成了最悠閑的那一個,男孩子不需要太多打扮,而且他今天要穿的衣服黎母早早就已經準備好,所以早上起來只是做了一個發型就沒他什麽事情了,只需要在客人來之前換好衣服就行。

草坪左邊的車道上有一輛鋥亮的車子緩緩駛了進來,車門在前坪打開,一個身材娉婷的女人出現在黎懷澄的視野裏,她臉上帶著淺淺的笑意,走過去與方伯說了幾句話,只見方伯臉上沒什麽笑意,似乎是訓斥了她幾句,然後她便轉身進了屋子裏。

黎懷澄的視線從方伯嚴肅的表情上劃過,眼裏閃過一道暗光。

方蕊來得很早,她不單單算是黎家的客人,從小就在這裏長大的她也算是這裏的半個主人了,所以一來她便找到了露臺上的黎懷澄,笑道:“小壽星怎麽站在這裏?太陽這麽大,曬不曬?”

黎懷澄轉身,微笑道:“方姨您來了,媽媽在後花園呢。”

方蕊笑著走過來道,對他眨眼道:“我可是特意先過來和你說一聲生日快樂的,生日快樂,懷澄。”

“謝謝您。”黎懷澄微笑著接受了這一聲祝福。

方蕊搖搖頭:“越長大越沒有意思,都變得和你哥哥一個樣了,算了,我去找思安了,你在這裏是想等你的朋友吧,露臺還是太曬了,等會我叫人給你送把傘送些水果和飲料過來,你坐著等更好。”

黎懷澄接受了方蕊的好意,微笑道:“那就謝謝方姨了。”

方蕊離開不久,很快就有傭人拿著遮陽傘帶著水果和飲料過來。

“二少爺,傘是放在您的旁邊嗎?”有人問道。

黎懷澄擺手,淡淡道:“放在一邊就是了,水果飲料也是。”

幾個傭人對視一眼,輕手輕腳的將桌椅擺好,然後把果盤和飲料點心擺成了十分美觀的模樣,才安靜的離開。

黎懷澄沒站多久,周子猷的跑車就出現在了他的視野裏,後面跟著的幾輛車他也十分熟悉,本來還帶著些冷意的臉上迅速浮起笑意。

周子猷一下車就看到了二樓露臺的黎懷澄,摘下墨鏡耍酷的向他揮了揮手,比了個手勢表示自己馬上上去。只落後他一會下車的江斯源、和冬兩人也跟他揮了揮手,三個人沒多久出現在了二樓露臺。

一上來他們就看到擺在中間的果盤和點心,周子猷吃了塊冰鎮著的西瓜,舒服的籲出一口氣道:“橙子,你是不是早就盼著我們來,所以連水果都準備好了。”

江斯源走到黎懷澄身邊,將手裏的禮物遞給他,眉眼彎彎道:“生日快樂。”

黎懷澄接過禮物,在江斯源期待的眼神下,遲疑道:“我應該現在就打開它嗎?”

江斯源眼睛亮晶晶的點點頭,周子猷和和冬也圍了過來,紛紛將準備好的禮物遞給黎懷澄。

和冬道:“生日快樂啊橙子,本來想一上來就和你說生日快樂,沒想到被江斯源這個小子搶先了。”

周子猷得意道:“我今天淩晨就給橙子說了生日快樂了,你們第一個說生日快樂,第一個送禮物都沒用,很明顯我才是他最愛的那一個。”

說完,周子猷一把攬住黎懷澄的肩問道:“對吧,橙子,我是你最愛的那一個吧?”

江斯源的視線劃過周子猷攬著黎懷澄的手,扯開他之後淡淡道:“昨天我和懷澄從晚上十一點打電話到淩晨一點,零點零分的時候我就和他說過生日快樂了,我確定那時候他還沒有看到你的短信。”

“臥槽!”周子猷道:“我就說我打電話怎麽打不通,江斯源你個心機鬼!”

江斯源挑眉,將和冬和周子猷送的禮物放在一邊的桌上,只留自己的禮物在黎懷澄的手裏,微笑著對周子猷道:“還有,我才是他最愛的那一個,昨天他就說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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