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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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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的陽光照進落地窗,若睛揉揉惺松的睡眼,伸個懶腰。

她覺得自己好像碰到人了,警覺的轉過臉,“你怎麽在這裏?”

“那你覺得我該在哪裏呢?、”宋擎逸看著她有趣的表情。

若晴有些搞不清楚狀況,“可是我昨天不是罰你不準上樓嗎?”

她一直回想著,她明明鎖上房門而且拿出首飾放進背包裹,難不成……他全都看到了?他有隱身術、穿墻術……

“是啊,不過我用鑰匙打開門了。”

若睛籲了一口氣,還好他沒有發覺她的行動。“可是我叫你不能上樓。”

“恕難照辦,如果我不上樓,可能有人會踢被子,而且還滾下床。”宋擎逸故意逗著她。

“你……”她有些喪氣,就是說不過他。

他揉揉她的秀發,“好了,別生氣了,晚上我下班,回來時會有節目。”

“有節目?”她不曉得是不是自己耳朵有問題,他居然會想帶她出去!若晴故意嘟著嘴巴,“我還以為你忘了我的存在了。”

“傻丫頭,我這輩子怎麽都不可能忘記你的,我可是要愛你一輩子喲!”

“是嗎?”聽到這番話,她雖然有幾分羞怯,但心中仍洋溢著愛意。

“當然啦!我決定過完年就帶你去夏威夷、紐約、休士頓等等一些好玩的地方。”

宋學逸看著她因此一臉笑意,心情更好了。

“哇!太棒了,我愛你。”若晴不經思考的喊出來。

他有些飄飄然,指著自己的臉頰,示意要她吻他。

“不行,還沒刷牙。”

她趕快催促著他下床。等到他吃完早飯之後,立刻送他出門。

若晴籲了一口氣,看見娟姨正在收拾餐桌,她走了過去。

“娟姨,我查下要出去買東西。”若晴故意裝出漫不經心的態度,其實她非常膽怯。

“買東西?”娟姨感到奇怪,家裏什麽東西部有,還需要她去買什麽嗎?

“對啊,反正我要出去就是了,中午不回來吃飯了。”

若晴說完,立即拿起背包奔出大門。

***

若睛看四周幾乎沒有人後,才小心冀冀的走進福榮當鋪,掏出背包中的珍珠項鏈。

“老板,請你看看這條項鏈值多少錢。”她小心地將項鏈遞給他。

“啊?”他大感吃驚,怎麽會是宋太太?”

張福榮以為是自己眼花,再次仔細地看著她姣好的臉孔,的確是宋擎逸的太太沒錯啊!

“老板,這到底值多少錢?”她等得有些示耐煩。

“嗯……小姐,請問你想當多少錢?”張福榮仔細的瞧瞧,這可是一串名貴的珍珠,他怎麽可能會有這麽多錢呢!

“能不能當七十萬?”若晴有些緊張,如果不夠。還可以再拿鉆石戒指出來。

“七十萬?”張福榮嚇一跳,看著她的神情,想她可能真的不曉得這串項鏈的價值。

“嗯。”她點點頭

這真的很難決定,他不該收這條項鏈呢?

“恐怕……”他面有難色,他可是從宋氏退休的,要是讓宋擎逸知道這件事,那後果……

“為什麽?是不是不夠?一她有點心急,不明白老板為何猶豫不決。

“不是。”

“老板,求求你讓我當這條項鏈,我真的急著需要這筆錢。”若晴央求老板,心裏想這一招應該會奏效才對。

“好吧。”張福榮不忍心看她失望,只好十分勉強的答應。

辦好一些手續,若晴拿著七十萬小心翼翼的走出當鋪。她看看手表,然後後招了輛計程車離開。

***

宋擎逸感到訝異,已退休的張福榮怎麽會想要來見他呢?

“請張先生進來。”他按下對請機,指示李秘書。

一會兒後,張福榮有些不自在的走進辦公室,宋擎逸示意他坐下。

“有事嗎?”

“是這樣的,這件東西不曉得你認不認得?”張福榮打閉手提袋,拿出一個紅色的絨盒遞給宋擎逸。

宋擎逸訝然的註視著他,然後打開絨盒拿出那條珍珠項鏈。

“怎麽會在你手上呢?”他大感疑惑,想明白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有一個短發的女孩拿來典當,看起來很像是……宋太太。”

“宋太太?”他重覆張福榮的話。

“她說要當七十萬,所以我就把這項鏈拿來給你,怕會不會是發生了什麽問題。”他憂心仲仲的說,看到宋擎逸的臉色陰暗不定。

“沒什麽。八十萬夠不夠?”宋擎逸低下頭簽支票__

“這……太多了。”張福榮顯然有些為難,平空多出十萬元、他拿得不安心啊!

“你應該拿的,而且我還要謝謝你。”宋擎逸心中雖然怒焰高張,但最基本的禮貌及客套話他一點都沒有忘。

張福榮收下支票,立即步出宋氏商業大樓……

***

華燈初上的街頭,霓虹燈到處閃爍著。冬天B落得特別早,夜幕已低垂。

若晴離開甜蜜賓館,沒想到會和朱震倫談這麽久,使得她趕緊坐計程車回靜嵐山莊.

她回到家時正好六點。宋擎逸應該回來了,她吐吐舌頭想著恰當的藉口。

“回來了?”宋擎逸雙手環在胸前,聲音十分低沈。

“嗯。”她稍微用眼睛瞄著他陰晴不定、高深莫測的神情,“我去買些東西,而且跟宛莘逛街、聊天,所以晚一點回來”

這個理由應該合適吧!她實在很難了解他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上樓去梳洗一下,七點整我們要去參加歐賓商業的開幕慶祝酒會。”宋學逸依舊不動聲色的說。他的臉色相當難看,他萬萬沒想到若睛居然會對他說謊。

她居然說謊!

這像給了宋擎逸一記當頭棒喝,沒想到他的愛和真情卻換來謊言。看來他必須重估若睛對他的真心。這時理智和怒意在他心中抗衡,一波波的怒氣沖擊著他,但他在心裏告訴自己要忍耐,究竟她還有多少事情瞞著他?

若睛上樓,經過一番梳洗,又再度容光煥發。她為自己挑選了一套連身黑絲絨套裝。”若晴意識到該有條項鏈裝飾,她翻翻抽屜,卻一直沒有找到適合的。

宋擎逸打開房門,審視著她的服裝。

“我穿這套可以嗎?”她的口吻十分小心。

“你不覺得脖子上似乎過於單調?”

他平淡的語氣讓若睛有些心慌,她可以強烈的感受到他們之間的冷漠和距離。

“還好啦。”她有些不知所措的拉拉衣服,以掩飾心中的不安。

“我送給你的那條珍珠項鏈可以拿出來戴,應該會很適合”

“啊!”她一見、不知該如何應付,萬萬沒想到他會提到項辣的事。“我找找看。”

“嗯。”一付等待的樣子在床沿坐下。若晴假裝仔細地搜尋,眼神不時偷瞄宋擎逸。這個問題真的很難解決,她根本無法承認是自己把項鏈拿去當了。

“唉!我忘記放在哪兒了,反正沒有戴項鏈也是一樣。”她向他撒嬌,“快遲到了,別找了好不好?”

冷冷的笑容掛在他臉上,對她的撒嬌置之不理,從西裝口袋掏出項鏈。準備看她如何自編自導以下的劇情。

“怎麽會在你那兒呢?”若睛故意讓自己看來一臉迷惑。

“走吧。”宋擎逸轉身就走。

若睛屏氣凝神的跟在他身後走下樓梯。

他神情讓人難以猜測他下一步會怎麽做。

若晴從來沒有這麽膽怯r難道他有另一條“模一樣的項鏈?還是他已經知道她去當鋪的事情?所有的問題讓若睛困擾。

***

整個辦公氣都被低氣壓籠罩著,從來沒有人看過宋擎逸這般暴躁、冷漠。他的眼神讓人不寒而怵。

宋擎逸籲了一口氣。即使面對最難纏的客戶,他的脾氣也沒有這樣失拴過,但是現在完全不一樣了。

李秘書在門上敲了好幾下,宋擎逸仍不搭理。她小心冀翼地走進來,遞給他一個黃色密封的資料袋。

“這是一位先生剛拿來的,叫你一定非打開看看不可!”

宋擎逸懶懶地揮手要她出去,然後漫不經心的打開資料袋。他一驚,這些全都是若晴和一個男人上賓館的照片,攝影技術十分高超,照片上只見那個男人的背影。

他將照片丟在桌上,而此刻他的心、他的愛已跌人谷底。

他萬萬沒想到縱橫情場、無往不利的自己居然會栽在一個小女人的手上。給他這個綠帽子戴,無論如何他絕對饒不了她。

可是,他又能對她如何呢?這輩子唯一深愛的女人竟背叛了他。

他緊緊握住拳頭,眼中充滿怒意。他該回去和她說清楚。

宋擎逸像著了魔似的,收好所有的照片,拿起鑰匙,一路飛奔回靜嵐山莊。

他根本不在乎自己被警察攔下幾次,被開了幾張罰單,他只想把這件事弄清楚。

宋擎逸將車開進車庫內,立即一腳踢開未鎖的門。

若睛被巨大的聲音嚇著,猛然擡起頭來。

“發生什麽事了?”她極力維持鎮靜。

宋擎逸目光如炬,用力的將照片丟到她的眼前。她訝異的拾起照片一看,臉色倏然發白。

“你聽我解釋。”現在她唯一可做的就是解釋,無論如何她都要把話說清楚。沒想仍居然有人如此缺德拍這種照片,她跟朱震倫是清白的。

“聽你解釋?”他怒火中燒,“好。照片裏的人是不是你?”

“是。”她只能如此說。

“你有沒有去賓館?”

“有可是……”

她的話甫出口,立即被宋擎逸截斷。

“我再問你,為什麽把項鏈拿去當?錢是不是給了這個男人?”他睜大眼睛打量著她。

“是,可是我們並非你所想像……”若晴一直試著要說出理由,可是他不給她一點機會。

“夠了!還有什麽藉口?”他的心從他得知她說謊的那一刻起已經碎了。

“我……”她無助的搖搖頭,他的眼神如此的冷漠,好像他們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你怎樣?原來你從頭到尾都在說謊,用虛情假意膝騙我,用純情少女的姿態蠱惑我,還有多少男人像我這麽傻,上了你的當?”

她難以相信宋擎逸會說出這般狠毒、冷血的話。

“宋擎逸,你沒有資格批判、汙辱我的人格!”她氣之為結,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是好。

“我批判你、汙辱你?那你為什麽不檢點自己的行為?非得弄到這荒唐的地步,那個男人值得你為他那麽做嗎?”他再一次反問。

“我們……”該怎麽說呢?一方面要顧及朱震倫的自尊心,一方面又要對一個憤怒至極的人請道理,若晴感到左右為難。

“你們怎樣?難道你的需求這麽強烈,我無法滿足你,你非得在外面偷一個才行?”宋擎逸氣得口不擇言,理智早已被一波波的怒氣淹沒。

若睛狠狠地給了他一巴掌,傷心欲絕的望著他。為什麽他們的愛情這麽禁不起考驗呢?

她的心碎了,她的情滅了,所有的一切竟在頃刻問化為烏有。

宋擎逸像一只受傷的野獸,捉住她的右手,奮力將她扛在肩上,走上二樓,再將她丟在床上。

若晴呻吟了一聲,她的骨頭差點散掉。

“你想幹什麽?”她尖叫著,從未看過宋擎逸的面目如此猙獰、邪惡。“你不要過來!”

“哼!從沒有人敢打我巴掌,而你這個女人竟敢在太歲頭上動土!丟了我宋擎逸的臉,還跟別的男人上床,我要你付出代價!”

他脫掉西裝,扯下煩帶,漸漸逼近她。

“不要!”她心急如焚的大喊。

桌上的玻璃杯引起了她的註意,她起身拿起玻璃杯用力擲向墻角,再擡起碎片抵著脖子,現在她的腦海中唯一的意識就是保護自己。

宋擎逸楞楞的看著她的動作,來不及阻止她。她纖細的手指用力握著玻璃碎片,鮮血直流。

“讓我走!”若晴慢慢走向房門,“沒想到你會這樣對我。”

“若晴,把玻璃放下來。”他恢覆了些許理智,他該阻止她做傻事,那會傷了她自己的。

“夠了!”若晴的淚潛然滑落,脖子上也滲出血來,“口口聲聲說愛我,卻連一個解釋的機會都不肯給我…·”

“若晴…”

她空洞的眼神看了他半晌,立即以最快的速度沖出房間。

若睛回過頭擲出手中的玻璃,往門外跑去,脖子上的傷口不停流著血,手上的傷口也一樣,但她絲毫不理會,她早已沒有感覺了。

宋擎逸呆楞的許在原地,這是他第一次看到若晴這麽激動,地上還留著她的血跡,他覺得那仿佛是在自己身上捅了幾刀所流出的血。

待他回過神奔向大門,早已沒有她的蹤影。他回到客廳,看著酒櫃裏的酒,毫不考慮的將它們拿出來,一瓶瓶的丟在地板上,清脆的玻璃破碎聲撞擊著他的心頭。

他猛然拿起一瓶白蘭地,大口的喝著,接著瘋狂的大喊,“什麽靜嵐山莊,根本就是血河山莊!到處都有她的身影,她的血沾滿了每一個地方……”

娟姨正好買菜回來,看見屋裏混亂的景象,嚇了一大跳,“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宋擎逸不語,手中握著那半瓶白蘭地,走到車庫,駕著跑車離去,全然不顧娟姨在後面追喊。

車子在路上馳騁,寒冷的風吹亂他的發。他忽然覺得臺北真是小得可憐,此刻他竟無處可去。

宋擎逸趁著後方無車時來個大轉彎,駛往陽明山,他加足馬力,以最快的速度上山,找了一個人煙稀少的地方,將車子停下。

他大口大口的喝著白蘭地,想藉酒精的力量麻醉自己,但是他卻發現意識愈清楚,她的身影不斷在腦海中盤旋著。

他打了一個酒嗝,覺得有些倦意,大概是喝得太兇了。宋擎逸幹脆打開車門,躺在座位上,調整一個最舒適的姿勢呼呼大睡。

***

若晴拖著既沈重又疲憊的步伐,、一步步的走在街道上。

她脖子的傷口已不再流血,而手掌心中的血跡未幹。冷風不斷吹著,她不禁打個冷飯。

不記得走了多久。她只是毫無感覺的穿過一條又一條的街道。兩眼空洞,一淚水早已流幹。她沒有比此刻更傷痛過。

原來愛情是這麽不堪一擊;一張照片就足以毀掉一切。她付出所有的感情,以為自己飄泊已久的心找到了最好的歸宿,得到永恒的幸福,沒想到卻是一場夢,一場難醒的噩夢,

若晴心裏萬分痛苦,世界這麽大,卻沒有她可以落腳的地方,如今只有繼續在街頭游蕩,面對人們投來詫異的眼神,她已習以為常。

她慶幸自己穿的是黑色長衫,衣服上的血跡不甚明顯。寒冷的北風愈吹愈強,她覺得自己的身體好像愈來愈不合作,頭部愈感沈重,視線也變得模糊。她繼續拖著沈重的步伐走了幾步,忽然跟前一片黑暗,雙腳一軟,癱在地上……

***

葉仲帆拿起一串鑰匙,突然發現好像有一份資料放在車上了,他快步的奔出療診室,在出診所大門時發現一個女子昏倒在門口。

他不假思索的走過去、”看見她的右手沾滿了血,他將她扶起來,手指靠在她的鼻子前。幸好還有呼吸,他籲了一口氣,再看她一眼,赫然發現她是若晴。

葉仲帆以為自己眼花,再定睛一看,真的是若晴,他立即抱起她瘦弱的身軀奔進診所。

經過一連串的檢查、包紮,終於將所有傷口全部處理好,但是葉仲帆仍有些擔心,她正發著高燒,加上傷口很容易感染病菌,引起並發癥。

葉仲帆拿起話筒撥電話去宋家。

“餵?娟姨,擎逸在不在…嗯,好,我知道,放心,不會有事的。”葉仲帆愈來愈覺得不安。

他打到宋擎逸的辦公室去,也找不到人,這時他有幾分明白,他們兩人之間必定發生了什麽事,否則若睛怎麽會流著血走在街上?

***

宋擎逸伸伸懶腰,打了個呵欠。夜幕已籠罩大地,滿天星鬥,他的心卻萬般惆悵。

所有的事情一幕幕浮現在他的腦海中,他不知道該原諒若晴或繼續恨她。他壓根兒不普想過若睛會背叛他,她居然為了那個男人而傷害自己,以死威脅他。

或許現在她正和那個男人在一起。宋擎逸愈想心裏愈有氣。

回靜嵐山莊嗎?不,他不願回去那個充滿她身影的地方。

到仲帆那兒嗎?不,又要聽他的長篇大論於何況發生了這種事,何必去自取其辱。

半晌之後,他想到一個好去處——辦公室。那後面有一間小套房,能讓他享受幾天清靜的生活。

宋擎逸將車子開回辦公室後,乘坐私人尊用電梯至頂樓。他走進漆黑的房內,並沒有打開電燈、將自已投人黑暗中。他點燃一根煙,突然有種奇怪的想法湧進他的腦海裏。

誰會將這疊照片拿給他呢?是誰這麽了解若晴的行蹤?又是誰有這種企圖呢?目的何在?

一連串的疑問讓他的思緒愈來愈混亂。

而她脖子和手上的傷勢又如何呢?他一直掛念著,可是在心底又有另一道聲音命令他不要再想。

宋擎逸甩甩頭,試圖揮去雜亂的思緒,該怎麽說、該怎麽做都已成定局了。

他走了,若睛跑了,甜蜜的家庭毀了,真愛消失了,所有的一切都將畫上句點。

他摸黑走到音響旁,試圖讓房內流洩著音樂聲,讓他忘卻對她的思念,然而耳畔卻傳來這首他和若睛都熟悉的旋律。

愛過的人我已不再擁有

許多故事有傷心的理由

這一次我的愛情

等不到天長地久

錯過的人是否可以再回首

作詞:刑增華

他的眼睛漸漸濕潤,流下淚水。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心痛地的離去,抑或悲嘆自己的情感,或許是哀悼已逝去的愛情。

宋擎逸覺得胸口愈來愈悶,心痛的感受伴他度過沈寂的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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