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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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睿文站在別墅客廳裏, 問：“到底怎麽回事！”
屋子裏，張希山與澹臺泉兩人就好像在躲避什麽人似的。
一個去拉窗簾, 一個上樓關掉因為自動感應亮起來而不用的燈。
張希山走回來，他的臉色難看地看了眼張睿文，“睿文弟弟, 你現在就走吧，很多事情你不知道比較好。”
聽到這話, 張睿文面向張希山，一臉嚴肅, “你這麽說我更加不能走了。”
張希山看著他，“聽話。”
張睿文搖頭, “你之前還說聯系不上泉哥, 那他怎麽回事……”
澹臺泉走到張希山的身前，卻是面對張睿文站著，說：“這是我們的事情, 弟弟，你聽你希山哥的話，今天在這裏看到的, 聽到的, 都不要說出去, 也不要告訴任何人, 你安安心心開你的小公司，答應哥行不？”
“不行。”張睿文的臉上特別堅定，“你們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李蘅也站出來, 說：“睿文……張總他特別擔心你們。”
是李蘅完全看在眼裏的擔心。
他不會因為這個而吃醋，可是他不想張睿文這麽擔心。
張希山嘆氣，“我們也想保護你。”
“那你們更應該告訴我！”張睿文看著他們倆。
看到張睿文的眼神這麽堅定，澹臺泉無奈地嘆了口氣，他回頭看了眼張希山。
但凡有一個人動搖，另一個人自然難以堅持。
張希山略略皺了眉頭，他低聲對澹臺泉說：“這件事把睿文弟也給牽扯進來，都是你的鍋。”
“我的鍋我的鍋。”澹臺泉說，“可我哪裏知道他保鏢眼神那麽好，居然能看到我……”
張希山指著一旁沙發讓他們坐下說話，又轉頭對澹臺泉說：“所以你往外躲什麽，屋子裏那麽多空房，隨便一間，你都不會被發現！”
“那我這不是聽你的話，你叫我‘快閃’，我當然往外面閃。”澹臺泉還在給自己找借口。
“我能找到機會給你發信息已經很不錯了，誰知道你居然往外面跑……”張希山反駁道。
看到他們倆介於彼此埋怨又像是打情罵俏似的對話，張睿文臉上除了擔憂，還有迷惑。
張睿文問道：“你們倆好上了？”
張希山一楞，而坐在他身邊的澹臺泉竟然不作解釋，還滿臉喜悅地點點頭。
“你點什麽頭！我們在一起了嘛？！你就點頭！”張希山一改平日裏淡定從容的樣子，臉也一下子紅了起來。
張睿文還真是被搞糊塗。
他與李蘅面面相覷，用最為茫然的眼神看著自己兩位哥哥。
張希山說：“我還沒有答應他。”
澹臺泉解釋說：“有區別嗎？你說這件事結束之後，會跟我在一起……”
“會考慮跟你在一起，謝謝。”張希山這麽說道。
“真傷心……”澹臺泉癟嘴。
張睿文覺得如果這時候自己再不插一句話，他們倆似乎能繼續說這像是對口相聲般的話。
張睿文連忙問：“所以到底怎麽回事？”
氣氛一下子凝重起來，張希山對著他嘆氣，道：“我們懷疑萬象莊這個人，對我們張家和澹臺家有所企圖。”
澹臺泉說：“之前發生了好幾起，因為職務侵占等相關原因引起的事件，這些事情全都發生在我們兩家人的身上。”
張希山接著道：“不僅如此，那些被擱置或者降職的人，都說自己是上別人的當，輕信別人才會這樣。”
澹臺泉點點頭，說：“如果是一名兩名這麽說，我們會認為這是狡辯，但是至今發生將近十起事件裏，所有人都是這麽說。”
張希山又說：“你也知道，我們兩家從以前就定下規矩，一旦有證據能確定違規行為，不管是不是我們兩家的人，根據輕重，要麽降職到分公司，要麽革職查辦甚至移送公安，所以這件事我們的調查一向小心，不可能冤枉任何一個人。”
“之前我們兩家信息不通，彼此向來報喜不報憂。”澹臺泉雙手交握，一臉嚴肅地說，“直到此前希山坐上最高執行官，我突然才發現，最近幾年我們兩家能升職上位的人不多，但出的事情居然不少，尤其全都是職務上的過失，我就覺得有問題。”
張希山跟著嘆氣，“對，我們後來一查，發現幾乎每個人的事情都出得大同小異，而且，很多人都表示自己是被人陷害。”
澹臺泉說：“我們起初懷疑是其他競爭對手下套，這樣的話只能怪自己不小心。”
張希山的神情嚴肅起來，他問張睿文道：“我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這個人。”
隨即，張希山報出一個人的名字。
張睿文很快想起來是誰，他點頭說有印象。
這個人是張睿文的一位表姐，以前進過YW集團工作。
張睿文對她的印象，就是冒險又激進。
表姐比他們倆兄弟還要年長好幾歲，都已經在集團東亞地區公司裏做到副總裁。
張睿文記得在她身上似乎是出了什麽事，後來也不來家族的聚餐。
想不到在她身上居然還出過這種事情。
張睿文問：“現在她怎麽樣了？”
張希山說：“她一直在找當年陷害她的人，而且對我們兩家的人員升遷相當註意，後來她發現了點線索，就來找我。同時，泉哥也察覺中間有點蹊蹺，我們討論了一下，發現問題的確比較嚴重。”
張睿文想了想，“你覺得是我們兩家內部出現問題？”
就看到張希山和澹臺泉兩人一起點頭。
澹臺泉還說：“能順利接觸到我們兩家的人，更別說當時還有位居高位的人，並且很輕而易舉地獲得信任，這絕對不是外人能做到的。”
張希山補充了一句，“尤其我們兩家的人裏男女都有，絕不是一兩個人就能辦到的，時間跨度還這麽長……”
“所以，我們根據眼下獲得的信息推斷，極有可能，就是家族內部的人。”澹臺泉一錘定音。
張睿文看了看張希山，又扭頭看了看澹臺泉，對他們倆說的話相當驚訝。
簡單來說，這豈不是他們兩家人裏出了叛徒？！
“可是……”張睿文怎麽也不信他們的家族會發生這種事，“為什麽……”
澹臺泉搖頭，“動機不明，感覺想要奪權。但這是我們張家和澹臺家從以前就創下來的基業，如果是正當手段被搶走，就當是我們這些後代不爭氣，絕不怨天尤人。但是現在看下來，顯然用了一些……”
“糟糕的手段。”張希山這麽說道。
聽完他們的解釋，張睿文的心臟卻跟著提了起來。
如果只是單純利用職務上的手段，把他們兩家在集團公司裏的人紛紛架空出去，倒也不以為懼。
可看現在他兩個哥哥之間的舉動，卻似乎會有生命之憂，又是怎麽回事？
聽到張睿文的疑問，澹臺泉嘆氣，他說之前查出線索來的那位表姐被萬家人發現她在調查當初的事情，怕她被報覆，所以澹臺泉出了次國，帶她去自己在國外的父母那裏躲一陣子。
“還有。”張睿文問，“我聽母親說，泉哥你向家裏出櫃了？跟這件事有關嗎？”
這問題讓眼前的兩位哥哥頓時局促起來。
“有關也無關，怎麽說呢，早就想出櫃了。正好趁著這次的事情，找個理由出國，同時降低在家族的地位，因為我——”澹臺泉笑了笑，他指著自己的鼻子，“很有可能就是他們下一個目標。”
張睿文眉頭都挑了起來，“你？他們給你的身邊安插什麽人了？”
見張睿文似乎有些不信，澹臺泉聳聳肩，說：“舉個例子，上次打算給希山那杯水的人，就是萬象莊安排的。”
“等一下。”張睿文連忙說，“我查到是個女演員動的手腳。”
張希山點頭，“是啊，我們也查到了。”
他說：“這個女演員的經紀公司與萬家的兩家公司有聯系，一開始就是盯著我來的……當時連累到你，在這裏我也跟你說一聲對不起。而你與我們兩家集團沒有關系，所以對方也就沒有繼續。至於我，他們不能短時間兩次對我下手，就把目標轉移到澹臺泉的身上。”
澹臺泉又無奈又生氣地說：“而且還好這時間希山順利通過董事會當上總裁，不然……”
張希山則說：“不說我，如果澹臺泉被他們控制，甚至被排除出公司，那麽XT集團裏澹臺家我們這一輩的人，就只剩下一個，而且還不在高位。”
張睿文忽然有些恍然，家族裏的人為什麽那麽擔心如此多的張家子嗣不願意聽從父母的安排進公司集團。
有能力者居之，他們張家不會排斥外人，集團裏不少公司的總裁老板都不是張家人。
可是，沒有人能避免不會發生眼前他們必須面對的情況。
對方利用手段來排除張家和澹臺家的人，想要得到前人的創業成果，利用卑劣手段坐享其成，換誰也都是不服氣。
張睿文再去看張希山，他的心裏猛然一緊。
他在想，張希山之前這麽聽話努力做到集團最高執行官，不是為得到什麽金錢地位，其實是想保護張家多年來的成果吧？
事實上，除了沒有人能比張希山更優秀之外，如果張希山自己不願意，也沒有人能強逼他。
“希山哥……”張睿文輕聲問，“這段時間，你挺辛苦的吧？”
張希山看著張睿文的眼睛，興許明白他問的是什麽，只是溫和地笑了笑，“習慣了。”
張睿文很想上去擁抱一下張希山。
氣氛忽然沈重下來。
張睿文問：“希山哥，你們打算怎麽做？”
“首先第一步。”澹臺泉說，“我找了個理由——雖然是事實——向家裏出櫃，讓萬象莊和他萬家覺得，我將會被澹臺家放棄。這樣我就不是他們的目標，也能更自由地調查一點事情。”
張睿文一聽，便有了想法說：“哥，我也不是集團的人，我可以幫你們的忙啊。”
聽到這話，張希山和澹臺泉齊齊朝張睿文看來。
張希山走到張睿文的面前，彎下腰，雙手扶著張睿文的肩膀，說：“你不是集團的人，也擁有自己的生活和公司，你該過你自己的生活。我不知道張家和澹臺家的祖輩們，希望後代就延續他們規劃好的路線去走，到底是不是好事。但是，你既然可以選擇自己的路，就不要回頭。”
或許根據長輩們鋪好的路來走，可以輕松一些，也可以風光一些。
但張睿文覺得這不是拒絕他的理由。
張睿文看著張希山的雙眸，說：“可是我幫你是我選擇的呀！除非哥你把我當外人！”
“不是這樣，我看那個萬象莊已經打算最後一搏，他本以為這件事可以天衣無縫不會被人察覺，同時不知道我們已經知曉他的行為，如果我們任何一個人露出馬腳，他很有可能會瘋狂反撲。”張希山說，“我不能讓你也陷入危險中。”
“那你呢？”
“你也是啊！——”
張睿文和澹臺泉幾乎同時說道。
在這件事裏，真要有什麽危險，最危險的難道不是張希山？他的目標最大。
幾乎從頭到尾都沒有說過話的李蘅突然站了起來，他走到張希山的面前，道：“你相信睿文嗎？相信我嗎？我會保護他，不會讓他受到傷害。而你如果完全拒絕他，他會很擔心你，非常擔心。而我不希望看到他露出擔心的表情，你希望嗎？”
張希山與李蘅之前沒什麽交情，甚至沒怎麽交流過。
可是李蘅的話像是有力量一樣，讓張希山不得不重新開始考慮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看到了一些消息…………氣人，但還是低調點……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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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希山看著他，“聽話。”
張睿文搖頭, “你之前還說聯系不上泉哥, 那他怎麽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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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張睿文的臉上特別堅定，“你們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李蘅也站出來, 說：“睿文……張總他特別擔心你們。”
是李蘅完全看在眼裏的擔心。
他不會因為這個而吃醋，可是他不想張睿文這麽擔心。
張希山嘆氣，“我們也想保護你。”
“那你們更應該告訴我！”張睿文看著他們倆。
看到張睿文的眼神這麽堅定，澹臺泉無奈地嘆了口氣，他回頭看了眼張希山。
但凡有一個人動搖，另一個人自然難以堅持。
張希山略略皺了眉頭，他低聲對澹臺泉說：“這件事把睿文弟也給牽扯進來，都是你的鍋。”
“我的鍋我的鍋。”澹臺泉說，“可我哪裏知道他保鏢眼神那麽好，居然能看到我……”
張希山指著一旁沙發讓他們坐下說話，又轉頭對澹臺泉說：“所以你往外躲什麽，屋子裏那麽多空房，隨便一間，你都不會被發現！”
“那我這不是聽你的話，你叫我‘快閃’，我當然往外面閃。”澹臺泉還在給自己找借口。
“我能找到機會給你發信息已經很不錯了，誰知道你居然往外面跑……”張希山反駁道。
看到他們倆介於彼此埋怨又像是打情罵俏似的對話，張睿文臉上除了擔憂，還有迷惑。
張睿文問道：“你們倆好上了？”
張希山一楞，而坐在他身邊的澹臺泉竟然不作解釋，還滿臉喜悅地點點頭。
“你點什麽頭！我們在一起了嘛？！你就點頭！”張希山一改平日裏淡定從容的樣子，臉也一下子紅了起來。
張睿文還真是被搞糊塗。
他與李蘅面面相覷，用最為茫然的眼神看著自己兩位哥哥。
張希山說：“我還沒有答應他。”
澹臺泉解釋說：“有區別嗎？你說這件事結束之後，會跟我在一起……”
“會考慮跟你在一起，謝謝。”張希山這麽說道。
“真傷心……”澹臺泉癟嘴。
張睿文覺得如果這時候自己再不插一句話，他們倆似乎能繼續說這像是對口相聲般的話。
張睿文連忙問：“所以到底怎麽回事？”
氣氛一下子凝重起來，張希山對著他嘆氣，道：“我們懷疑萬象莊這個人，對我們張家和澹臺家有所企圖。”
澹臺泉說：“之前發生了好幾起，因為職務侵占等相關原因引起的事件，這些事情全都發生在我們兩家人的身上。”
張希山接著道：“不僅如此，那些被擱置或者降職的人，都說自己是上別人的當，輕信別人才會這樣。”
澹臺泉點點頭，說：“如果是一名兩名這麽說，我們會認為這是狡辯，但是至今發生將近十起事件裏，所有人都是這麽說。”
張希山又說：“你也知道，我們兩家從以前就定下規矩，一旦有證據能確定違規行為，不管是不是我們兩家的人，根據輕重，要麽降職到分公司，要麽革職查辦甚至移送公安，所以這件事我們的調查一向小心，不可能冤枉任何一個人。”
“之前我們兩家信息不通，彼此向來報喜不報憂。”澹臺泉雙手交握，一臉嚴肅地說，“直到此前希山坐上最高執行官，我突然才發現，最近幾年我們兩家能升職上位的人不多，但出的事情居然不少，尤其全都是職務上的過失，我就覺得有問題。”
張希山跟著嘆氣，“對，我們後來一查，發現幾乎每個人的事情都出得大同小異，而且，很多人都表示自己是被人陷害。”
澹臺泉說：“我們起初懷疑是其他競爭對手下套，這樣的話只能怪自己不小心。”
張希山的神情嚴肅起來，他問張睿文道：“我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這個人。”
隨即，張希山報出一個人的名字。
張睿文很快想起來是誰，他點頭說有印象。
這個人是張睿文的一位表姐，以前進過YW集團工作。
張睿文對她的印象，就是冒險又激進。
表姐比他們倆兄弟還要年長好幾歲，都已經在集團東亞地區公司裏做到副總裁。
張睿文記得在她身上似乎是出了什麽事，後來也不來家族的聚餐。
想不到在她身上居然還出過這種事情。
張睿文問：“現在她怎麽樣了？”
張希山說：“她一直在找當年陷害她的人，而且對我們兩家的人員升遷相當註意，後來她發現了點線索，就來找我。同時，泉哥也察覺中間有點蹊蹺，我們討論了一下，發現問題的確比較嚴重。”
張睿文想了想，“你覺得是我們兩家內部出現問題？”
就看到張希山和澹臺泉兩人一起點頭。
澹臺泉還說：“能順利接觸到我們兩家的人，更別說當時還有位居高位的人，並且很輕而易舉地獲得信任，這絕對不是外人能做到的。”
張希山補充了一句，“尤其我們兩家的人裏男女都有，絕不是一兩個人就能辦到的，時間跨度還這麽長……”
“所以，我們根據眼下獲得的信息推斷，極有可能，就是家族內部的人。”澹臺泉一錘定音。
張睿文看了看張希山，又扭頭看了看澹臺泉，對他們倆說的話相當驚訝。
簡單來說，這豈不是他們兩家人裏出了叛徒？！
“可是……”張睿文怎麽也不信他們的家族會發生這種事，“為什麽……”
澹臺泉搖頭，“動機不明，感覺想要奪權。但這是我們張家和澹臺家從以前就創下來的基業，如果是正當手段被搶走，就當是我們這些後代不爭氣，絕不怨天尤人。但是現在看下來，顯然用了一些……”
“糟糕的手段。”張希山這麽說道。
聽完他們的解釋，張睿文的心臟卻跟著提了起來。
如果只是單純利用職務上的手段，把他們兩家在集團公司裏的人紛紛架空出去，倒也不以為懼。
可看現在他兩個哥哥之間的舉動，卻似乎會有生命之憂，又是怎麽回事？
聽到張睿文的疑問，澹臺泉嘆氣，他說之前查出線索來的那位表姐被萬家人發現她在調查當初的事情，怕她被報覆，所以澹臺泉出了次國，帶她去自己在國外的父母那裏躲一陣子。
“還有。”張睿文問，“我聽母親說，泉哥你向家裏出櫃了？跟這件事有關嗎？”
這問題讓眼前的兩位哥哥頓時局促起來。
“有關也無關，怎麽說呢，早就想出櫃了。正好趁著這次的事情，找個理由出國，同時降低在家族的地位，因為我——”澹臺泉笑了笑，他指著自己的鼻子，“很有可能就是他們下一個目標。”
張睿文眉頭都挑了起來，“你？他們給你的身邊安插什麽人了？”
見張睿文似乎有些不信，澹臺泉聳聳肩，說：“舉個例子，上次打算給希山那杯水的人，就是萬象莊安排的。”
“等一下。”張睿文連忙說，“我查到是個女演員動的手腳。”
張希山點頭，“是啊，我們也查到了。”
他說：“這個女演員的經紀公司與萬家的兩家公司有聯系，一開始就是盯著我來的……當時連累到你，在這裏我也跟你說一聲對不起。而你與我們兩家集團沒有關系，所以對方也就沒有繼續。至於我，他們不能短時間兩次對我下手，就把目標轉移到澹臺泉的身上。”
澹臺泉又無奈又生氣地說：“而且還好這時間希山順利通過董事會當上總裁，不然……”
張希山則說：“不說我，如果澹臺泉被他們控制，甚至被排除出公司，那麽XT集團裏澹臺家我們這一輩的人，就只剩下一個，而且還不在高位。”
張睿文忽然有些恍然，家族裏的人為什麽那麽擔心如此多的張家子嗣不願意聽從父母的安排進公司集團。
有能力者居之，他們張家不會排斥外人，集團裏不少公司的總裁老板都不是張家人。
可是，沒有人能避免不會發生眼前他們必須面對的情況。
對方利用手段來排除張家和澹臺家的人，想要得到前人的創業成果，利用卑劣手段坐享其成，換誰也都是不服氣。
張睿文再去看張希山，他的心裏猛然一緊。
他在想，張希山之前這麽聽話努力做到集團最高執行官，不是為得到什麽金錢地位，其實是想保護張家多年來的成果吧？
事實上，除了沒有人能比張希山更優秀之外，如果張希山自己不願意，也沒有人能強逼他。
“希山哥……”張睿文輕聲問，“這段時間，你挺辛苦的吧？”
張希山看著張睿文的眼睛，興許明白他問的是什麽，只是溫和地笑了笑，“習慣了。”
張睿文很想上去擁抱一下張希山。
氣氛忽然沈重下來。
張睿文問：“希山哥，你們打算怎麽做？”
“首先第一步。”澹臺泉說，“我找了個理由——雖然是事實——向家裏出櫃，讓萬象莊和他萬家覺得，我將會被澹臺家放棄。這樣我就不是他們的目標，也能更自由地調查一點事情。”
張睿文一聽，便有了想法說：“哥，我也不是集團的人，我可以幫你們的忙啊。”
聽到這話，張希山和澹臺泉齊齊朝張睿文看來。
張希山走到張睿文的面前，彎下腰，雙手扶著張睿文的肩膀，說：“你不是集團的人，也擁有自己的生活和公司，你該過你自己的生活。我不知道張家和澹臺家的祖輩們，希望後代就延續他們規劃好的路線去走，到底是不是好事。但是，你既然可以選擇自己的路，就不要回頭。”
或許根據長輩們鋪好的路來走，可以輕松一些，也可以風光一些。
但張睿文覺得這不是拒絕他的理由。
張睿文看著張希山的雙眸，說：“可是我幫你是我選擇的呀！除非哥你把我當外人！”
“不是這樣，我看那個萬象莊已經打算最後一搏，他本以為這件事可以天衣無縫不會被人察覺，同時不知道我們已經知曉他的行為，如果我們任何一個人露出馬腳，他很有可能會瘋狂反撲。”張希山說，“我不能讓你也陷入危險中。”
“那你呢？”
“你也是啊！——”
張睿文和澹臺泉幾乎同時說道。
在這件事裏，真要有什麽危險，最危險的難道不是張希山？他的目標最大。
幾乎從頭到尾都沒有說過話的李蘅突然站了起來，他走到張希山的面前，道：“你相信睿文嗎？相信我嗎？我會保護他，不會讓他受到傷害。而你如果完全拒絕他，他會很擔心你，非常擔心。而我不希望看到他露出擔心的表情，你希望嗎？”
張希山與李蘅之前沒什麽交情，甚至沒怎麽交流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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