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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欠皇銀:劫緣份赴科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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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教導主任假石頭訓導:“不得早戀!”賈蘭們:“YES!”賈環:“二哥,你自己呢?”

昨天半夜爬上來,看到“晉江家的丫頭”地雷,激動的嗡一下暈了!

這是我平生第一顆雷啊,要不是太困,今天這章已改成寶黛牽手!

一覺醒來,驚覺婚姻問題是嚴肅的問題,本炮灰一定不草率!

所幸我爬好的也不多,只有大綱,而大綱好修改。

本炮灰不小心劇透的那句無視吧!重覆:終身大事絕不草率!

細雪飄下來,庭院靜的一點聲音沒有。

寶玉心裏這個氣,十二枝宮花,小的不能再小的事,偏是於細微處可看出太多,賈家是徹底腐了朽了沒治了,可恨自己逃無可逃。

直到秋紋捧了熱茶出來請周瑞家的用,他方展顏一笑:“周媽媽辦老了事的,嫡庶之別長幼之序拿捏的準準。你原不知林表妹也在這塊,她本應在璉二嫂那兒幫忙。”

若別人講這話,周瑞家的早不知多少腹非,掉個頭便往下仆中散閑話。偏這位是太太僅餘的嫡子,且已是童生,可說是二房的指望。於是她的思維顛個倒:要命!姑娘乃嬌客,原該先給姑娘挑,最後去璉二奶奶那塊,璉二奶奶大氣人,定不會計較這點子事。

寶玉看她如原著中一樣只低著頭不吱聲,越發來火,和熙道:“原不過小事一樁,只是若不提點三妹妹,姑娘家出去做個客,別人倒要說太太的閑話了。”

這下周瑞家的臉色大變——怎麽對待別人無所謂,三姑娘是養在太太跟前的庶女,是體現太太之賢德的人,待人接物不能出一點錯,若太太以為她故意令三姑娘行差踏錯,那可沒好果子吃!

寶玉稍感滿意,轉圜道:“若非太太有事吩咐璉二嫂,這點事原勞煩不著周媽媽。對了,我有一事要周媽媽提點,二十多年前,我過世的大舅是否與一個王姓京官連過宗?”

周瑞家的前驚未消,想了會方道:“有這麽回事,只不是大舅爺,是老太爺認下一個王姓八品縣吏做侄兒。”

寶玉笑道:“我年紀小,諸多親戚原是不清楚。咱們跟這家子想是許久沒往來,若他們有天上門,太太不得閑,璉二嫂也沒得空,還請周媽媽帶來見我。”

周瑞家的應了,心中好生疑惑,暗襯難不成那家子發達了?想問,看著寶玉高深莫測的臉又不敢。卻聽寶玉嘆了聲:“還有一事,周媽媽,你勸勸你女婿,若非他是你女婿,又是雨村先生的好友,我也不多這個嘴。”

周瑞家的打了個激靈,想分辯,卻不知從何說起。女婿做生意,少不了跟人起紛爭,大大小小的太多了。在她看來無非雞毛蒜皮之事,向來仗著主子的勢隨手便撕擄開,可寶玉怎麽會知道?真個不能輕看他,他這是在說沒有他不知道的事呢!當下連聲應“是”,不免把什麽王家侄兒也扔一邊,若真有說項,太太豈會不清楚?

這時探春惜春歸來,周瑞家的接了錦匣告退。惜春嘰嘰喳喳要秋紋幫她戴宮花,還要探春也戴起來,一塊給寶玉看看。

幾人說笑著往屋裏行,寶玉垂目斂去眼中閃爍:他在偷偷截別人的善緣呢!某王姓小官聯著紅樓名人劉姥姥,小官之重孫王狗兒如今只是一農人,娶了劉姥姥之女,又接寡居的劉姥姥為他帶兒女。因過冬欠食劉姥姥帶著外孫板兒到榮府打秋風,找到周瑞家的。周瑞家的作了個引見,鳳姐隨手賞了劉姥姥二十倆銀。後來榮府覆滅,劉姥姥救了被“狼舅奸兄”所害的鳳姐之女巧姐兒,這在紅樓判詞中寫的分明:“勢敗休雲貴,家亡莫論親。偶因濟劉氏,巧得遇恩人。”

這事大約發生在他十一歲的冬天,但如今好些事提前,誰知會不會是今冬?他怕鳳姐因欠皇銀之事煩惱,懶理劉姥姥,那還不如他接手,任何善緣都得珍惜啊,說不定到時劉姥姥能把他贖出來。

卻說冬至過去展眼便是臘月,賈瑞終返學堂,一來過年不能不回家,二來他祖父仍要他明年去考縣試,以驗證縣試是不是真的“考身體”。

寶玉一問之下,得知他母舅在皇家獵場做馬夫,求了上司許外甥來打雜。因賈瑞是榮國公的重孫,這事倒也沒難度。一年弓馬練下來,賈瑞筒子壯實不少,皮膚粗糙爪子粗糙,說話好似咆哮,有那麽股兵匪味。

寶玉審視一番頗為滿意,暗打主意幫這家夥過了縣試:賈代儒那麽大年紀,賈瑞能接下家塾,他就多一個地盤。

於是他考起賈瑞的功課,別說,賈瑞苦讀十多年四書五經,真論功底比他厚實,加之這一年有母舅盯著沒能把書本丟一邊,基本底子全在。

假石頭放心了,許諾幫他溫課。

賈瑞自是感激涕淋,口口聲聲不忘某只的再造之恩。

賈蘭賈菌看他們說的熱鬧,嘟著嘴說也要去考縣試。這一申請兩只早已提過,寶玉心裏沒底,真包子呢,轉過年也就一只八歲一只十歲。現在看看,依稀今年沒去年那麽冷,便答應去和政老爺、儒太爺說。

不料賈環也挪著碎步過來,要求同赴考。

寶玉兩眼圓瞪,自打去年縣試過後,政老爺因他要赴府試沒再提要求,他便樂得不管賈環。這會打眼一瞧,就這軟綿綿白呼呼的小模樣,別特麽死在考場!他不想開罪小白眼狼,巧言推托:“不是我不幫你,此乃搏命的事。你得問過趙姨娘,老爺那兒你也得自己說,只有司塾這邊我能幫你說。”

兩只嫡包子立即躍武揚威,炫耀他們的蹦跳功夫。

賈環一片心酸,他和賈蘭賈菌原就玩不到一塊,又憋著口氣,悄悄求生母給老爺吹枕邊風,讓他去習練弓馬,卻被趙姨娘劈頭蓋臉臭罵,說寶玉沒安好心,也就他這個傻瓜信。他自己去求老爺,又挨了一頓罵!

這事吧,是政老爺極討厭什麽弓馬,那是他的弱項。再說了,書生幾個習過弓馬?科考只要身體好就行,他兩個嫡子也沒特地習練過,一個十四考上秀才、一個已過兩關。

寶玉每天晨昏定省,政老爺這段日子心情郁郁,他總會挖空心思來幾句寬慰,已經很能在政老爺跟前說上話了。

這天他攜賈杯賈蘭給政老爺請安,把事兒一說,政老爺略一沈吟便答允賈蘭去考。

他老人家也是有考量的,莫看賈蘭比寶玉小,進家塾比寶玉早,且用功,底子頗紮實,身體也結實,不妨一試。

寶玉又說無需去莊子上,家塾就很好,儒司塾已同意把空著的塾師房收拾出來,如此吃住現成,不受過年影響。這回政老爺沒馬上答許,說見過儒司塾再講。其實他是想去看看塾師房好不好,賈蘭是他的長孫,雖臉上不露,心裏豈能不看重。

至於賈環的申請,政老爺一句話駁回:“再讀三年!”

看賈環垮塌下臉,政老爺氣烏眼,難得地吼了通大白話:“休得好高騖遠!蘭兒三歲啟蒙,讀了六年,也不過去試試!寶玉路還沒走穩就識了幾千字,前前後後換過多少業師,你真以為你二哥只讀兩年就考過縣試府試?笑話!”

寶玉心的話:老爺子哎,你說少了,爺讀了兩輩子!還知道考題,這才過了!

卻說賈家私塾是兩位國公爺那會置的,塾師房有兩套,分裏外間,紅木家俱再過百年也壞不了,火坑年年修繕,不用怎麽收拾,賈政看罷表示滿意。

這次赴考明公正道,無需勞動他那班清客悄悄聯保,於是政老爺隨賈代儒一塊,直接找鄉黨為三個孩子一並聯保了。服侍的人也不用另撥,賈蘭本有兩個長隨,寶玉的四只小廝可供他用,靠這麽近,差什麽東西回家取即可。

政老爺還額外關心了一下和賈蘭住一間的賈菌,看他有兩個十五六的小廝便放心了,餘事交給身為叔叔的寶玉去辦。

小賈蘭將參加縣考,賈母自是又生了通氣,但政老爺已老臉皮厚,任老太太怎麽說巋然不動,反正他的兒他的孫,他說什麽就是什麽。

李紈例行扮木頭人,她的焦慮已過,明擺著這回縣考沒有寶玉考時那麽冷,且京縣考棚修好了,不用在學宮吃穿堂風。

寶玉笑瞇瞇裝無辜,聽了兩天嘮叨後,他也躲到學堂去了。話說年關前後是掙錢的大好時機,為什麽不去莊子上要呆在學堂?為的就是指揮掙錢!

小年一到其他學子散盡,正月過後才會再來。

秦鐘不肯隨眾散去,蓋因秦業去世才半年多,他帶孝在身,自覺與薔府熱鬧的過年氛圍格格不入。賈瑞對此無所謂,反正秦鐘不會跟他住一起。賈蘭賈菌則由衷歡迎,塾師房的炕大得很,幾小只橫過來睡都成。寶玉頗有些感嘆,原著中秦可卿亡,秦鐘了無悲傷,靈前與智能兒偷~情,應是不知秦可卿乃他一母同胞的親姐。

閑言不述。這個隆冬某只一手抓錢一手抓文,在幫幾只溫課時少不得夾帶舞弊內容。正月底他摟著媚人交的利潤、賈璉分給他的萬餘倆銀票,伴赴考的三只赴京縣。秦鐘也跟著,所謂近朱者赤,至少這會他滿心想走科舉之途,以慰亡父在天之靈。

依舊是住政老爺奶兄的院子。這回有經驗了,媚人早早帶了幾個婆子來服侍,賈政又請了榮府常請的給太太奶奶們看病的鮑太醫隨行。

其實鮑太醫非太醫,是因他醫術好,得了個“太醫”尊稱。

此行沒什麽懸念,兩只包子和寶玉一樣擦了一年劣質酒,手腳只生了輕微凍瘡。賈瑞的凍瘡厲害些,也沒達到恐怖程度。但他們小病大養,楞是拖到縣試放榜單。

賈家闔族再次迎來從未有過的特大喜訊:一年過了三個縣試,最小的年僅八歲!

一個多月後便是府試,在二房堅決反對、賈璉夫妻不願,賈赦夫妻無所謂下,榮府沒搞慶宴。其時政老爺痛哭流涕,說祖上欠銀還擺宴,他咽不下,把賈母氣得肝疼。

榮府都不慶,另兩邊也沒折騰,賈菌的寡母婁氏一心盼兒子如寶玉一樣連過兩關,賈代儒則覺得人家八歲十歲就過了,自家孫子二十多,再開心也不好意思。

府試在順天府,院子是老賈家的,乃當年賈代化為賈敬府試所置。之後族人前赴後繼,這院子又只是普通的三進院,沒有雕欄玉砌,賈珍便任之成為闔族公用物。

四月天不冷不熱,有長隨小廝足夠,無需丫環婆子。但重重備了各式藥材,鮑太醫繼續隨行,要知道春季易生病。

虧得準備充分,第二天賈蘭一出考場便昏倒,是夜發高燒。

寶玉見他臉上出現小紅點,魂都散了,問鮑太醫會不會是出天花?

鮑太醫鎖眉道:“大熱大汗大渴,左右襯皆脈大洪,此乃陽明熱癥。又兼咳嗽……”

寶玉聽得一頭霧水,什麽不為良相則為良醫,他沒這本事,只想知道有無生命危險!於是索性借口上馬桶,魂入五彩石小空間。

五彩石來了通更懸的,不過最末給了句他能聽懂的:“急性扁桃體發炎。”

寶玉松了口長氣,但這病在古代也要命,惟有切夜給賈蘭擦烈酒降溫,且不顧小包子咽喉巨痛,殘忍地親自灌藥。如此過了一夜一天覆一夜,賈蘭才脫離危險。

受賈蘭高燒影響,明明開了金手指的賈菌發揮失常,名落孫山。

賈瑞和賈璘住在另一側房子,又有賈代儒夫妻陪考(押考?),沒往他們這邊跑,直到考完才知賈蘭高燒。於是賈瑞筒子幸福地過了,賈璘很遺憾,再次落榜,假石頭不可能為這個亂戀林妹妹的傻子開金手指。

回過頭說等榜單期間的事——

賈蘭是扁桃體發炎,中藥治療不可能眨眼就痊愈。順天府距京都沒多遠,李紈獲悉急急奔來。她到時賈蘭已無大礙,倒是賈菌因小心靈承不住重壓喝上了湯藥。賈瑞賈璘不甘示弱跟著頭疼腦熱,鮑太醫閑閑開了安神藥命長隨煎熬。

既然只是調養,李紈有閑心和寶玉聊起府中諸事,提及秦可卿又一次病臥在床。

秦可卿之病已呈常態,三天好兩天病,李紈沒太當個事,碎嘴的下仆們也沒多話。

寶玉卻知道按原著這位美人命不久矣,有心讓陪考長見識的秦鐘先回去。又一想,秦可卿的丈夫婆婆都在身邊,沒有弟弟為姐姐伺疾的,況且明面上兩人還不是親姐弟。再則寧府那種環境,對秦鐘來說有百害無一利,便沒出聲。

如此這般,當他們五月中旬歸府時,秦可卿已是病沈。

寶玉猛然想起一件要命事,頓時如猴子PP被火燎奔去找賈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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