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慶功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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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至今無法忘記與洛霆閃共度良宵那一晚。那一晚，我們發生了性關系，我和他上床了。我上了他。我在床上辦了我公司的總裁。
同性戀嗎？我不是。至少我很確定我現在心裏還愛著殷茹茹。以前是，現在也是。我並不愛洛霆閃，我只是突然間心血來潮想跟他上床而已。準確地說，是打從一開始見到他俊美無儔的外形時，我潛意識裏就有這樣的欲望，欲望變得愈發明朗，是在之後第一次、第二次去他家的時候……畢竟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嘛，哪怕對方是男人。這可是天王偶像級男神的顏值啊，即使不是同性戀也很難抗拒吧！其實，我當時也就只是隨口一說而已。心血來潮，突然間想到了，就這麽說出來了。沒想過，他竟然答應了。事實上，我到現在都沒搞清楚目前是什麽狀況。
我知道洛霆閃也不是同性戀，他跟我說過，以前有談過不少女朋友，而且他面對羋桃雪時也表現得明顯是有好感。我看得出來，他並不愛我，那一晚對他而言亦沒有什麽感情上的意義。所以，他跟我是一樣的，大家都不是同性戀。
我們只是普通的上司和下屬的關系。
我上網搜索過，發現不少青春期的男性都和同性有過親密的身體性接觸。這麽說我也不算不正常，只不過是發生得晚了些罷了。也是，本來就是男人和男人之間約一炮，有什麽大不了的？
我覺得吧，就算日後我萬一真的愛上了洛霆閃，我只是個雙性戀者，不是同性戀者。
至少，現在，我喜歡殷茹茹，不喜歡他。
只是，男人和男人之間，約一炮而已。
是啊，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上個床沒有什麽大不了的。
就當是發了一場夢吧。
那晚之後，雖然見到面覺得很尷尬，不過我還是照常上班。雖然很想躲著不見他，不過本來就是我說不幹了，他讓我留下來的，我不能反悔，所以既然要求人家都答應了並履行了我就得信守承諾。所以，我只好把精力全神貫註放在工作上，盡量減少跟他說話。
今月月底，“CNC精密結構項目”的計劃圓滿成功。靠著這次計劃，MH集團賺了500萬元，洛霆閃的威望亦大大提升。為此，公司特地舉辦了慶功宴，宴會費用由公費全額報銷。
慶功宴舉行的地點是某間五星級大酒店，租了一整個大型晚宴客廳，絕對價值不菲。因為公司特別隆重其事的緣故，員工們很多都穿了一整套晚裝來參與活動，顯得特別地裝蒜。我穿了男裝標配性的黑色外套白色襯衣，不耍任何的花樣，免得顯得裝逼。
一開始是洛霆閃在臺上演講，然後是公司董事的致辭，我一個字都沒有聽進去，全程不是在跟人聊天就是在玩手機。接下來是播放一段長達20分鐘的PPT，內容無非是對公司的歌功頌德，以及今年度各大項目的活動照片之類的，完全沒有意思。一邊放PPT，一邊各部門主管陸續上臺演說，我看到了梁美娟煞有介事地舉起麥克風用呼籲人們起來革命的氣勢來講述對技術部的期望，簡直是呼之欲出，不對，呼之欲睡。
難捱的20分鐘終於過去了，真真是度秒如年。終於到了開始吃飯的時間，我開動筷子就大口大口地夾著吃起來。
名牌五星級酒店真是不同凡響，嘖嘖，這飯菜的素質，這服務的素質，我一輩子都沒有享受過多少回。實在是太好吃了！自然是盡量能吃多少就吃多少，而不是吃飽肚子就算。矜持？不存在的。
我現在恨不得我是一只牛，有四個胃，這樣就可以把滿桌飯菜全部都吃下了。
在觥籌交錯間，我遙遙督見了遠處洛霆閃在跟人應酬喝酒，是那種商界性質的幹杯，一杯又一杯烈酒幾乎是沒有停過地幹了下來。
我隱隱地有些在意。
我繼續低下頭來吃下新鮮的乳豬和花膠，喝下一口那個波浪形紋路的漂亮玻璃杯中的果汁，心裏卻有些不是味兒。這樣子喝法，會死的吧？我記得在新聞上看過新郎哥結婚因喝酒過多中酒毒而死的報導。
不過他肯定是沒事的。嗯。他可是總裁啊，這點考驗都通不過的話，就別想當億萬總裁了。心裏有把日本動漫裏熱血主角的師父的聲音說道。
就這麽一直吃著，最後上了甜品。那所有飯菜就是上完了。我怒吃完中式糕點，又再怒下西式蛋糕，吃了這些還吃了好幾片西瓜，才最終放下了筷子。
好久沒試過撐成這樣了。唉，也是怪自己，這心態，太貪小便宜。來到五星級酒店死都要多吃幾碗才覺得血賺。
此時，吃完飯了，人群已經開始散了，許多人再商量著打車回家。這個時候，我再望過去，卻發現洛霆閃已經醉到不省人事了。
我起身走到他身邊來，輕聲喚道：“洛總？”
他扒在桌子上睡覺，沒有反應。
我再抓了抓他的手臂，聲浪大了點，叫道：“洛總，宴會結束了。要我送你回家嗎？”
他這才恢覆了意識，他坐起身，擦了擦眼睛。“……啊！”他站起身，才走了兩步，就跌倒在一旁。
“小心！”我急急攙扶了他。
這人已經很醉了，沒人送他回去不行。也許是我們的聲音弄得太大聲了，亦也許是有心人早就將註意力一直集中在這一邊，反正，突然是有好幾個女人將我們團團圍了起來。
“洛總～跟我走嘛～”一個身穿深V泡泡糖色晚裝的性感女人拉扯洛霆閃的左手。
“不，洛總跟我走～”另一個穿深藍色露胸裝的女人拉扯洛霆閃的右手。
“不！不！不！洛總應該跟我們走才是！”另外有些女人推開了前面那兩個女人，甩開了她倆拉著洛霆閃的手，之後她們自行扭打成了一團。
“都給我住手！”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當我聽到這個聲音時，我下意識擡頭一看：竟然是羋桃雪！
一身淡紅色的艷麗晚裝，雙眼若有火焰，個子本身就高的她踏著高跟鞋前來顯得更為高大，一步一步踩著壓迫感前來，宛如天之驕女一樣的存在。這就是NY集團的太子女，羋桃雪！
“還不快快讓開？”其中一個女人立即狗腿地收手，走到羋桃雪身邊阿諛奉承。
“羋姐。”“羋姐。”“羋姐。”一眾剛才還囂張得很的女人，頓時乖乖地像死狗一樣順從地退到了一邊，畢恭畢敬地叫“羋姐”。
羋桃雪氣場像個女皇，她驕傲地來到我們面前，雙眼像豺狼一樣望著我們看。她用命令的口氣對我道：“將他交給我，我送他回家。”
明明他們倆是有婚約的未婚夫妻，明明他們倆才是親的，可是我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我就非和這個千金小姐較上勁兒了。
“不給。”我將洛霆閃的手環到了另一邊的肩膀，將他攙扶起來，走了兩步，正面迎上羋桃雪的雙眼。
“你真不給？”羋桃雪挑起眉毛，語氣裏火/藥味濃重。
“就不給。”我輕輕地微笑，皮笑肉不笑那種微笑。
“你！”她憤怒地盯著我，戰爭仿佛一觸即發。“你找死嗎？！”
“別吵了……”洛霆閃捂住了腦袋，因為醉酒，他在頭疼著。他似乎被我們的爭吵聲吵醒了，他皺起了眉頭，神情有些痛苦，“不要吵架，真的……”
見降到了冰點的氣氛終於有了緩解的缺口，其中一個剛才的女人走了過來，問洛霆閃道：“洛總，飯局已經結束了，大家都要回去了。洛總，您醉了，羋姐和陳靈都說送您回家，您跟誰走？”
他的手疲軟地放松在了我的肩上。他醉醺醺的，迷迷糊糊地答應著來人的問句。
“陳靈……”
話音一落，他就又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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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性戀嗎？我不是。至少我很確定我現在心裏還愛著殷茹茹。以前是，現在也是。我並不愛洛霆閃，我只是突然間心血來潮想跟他上床而已。準確地說，是打從一開始見到他俊美無儔的外形時，我潛意識裏就有這樣的欲望，欲望變得愈發明朗，是在之後第一次、第二次去他家的時候……畢竟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嘛，哪怕對方是男人。這可是天王偶像級男神的顏值啊，即使不是同性戀也很難抗拒吧！其實，我當時也就只是隨口一說而已。心血來潮，突然間想到了，就這麽說出來了。沒想過，他竟然答應了。事實上，我到現在都沒搞清楚目前是什麽狀況。
我知道洛霆閃也不是同性戀，他跟我說過，以前有談過不少女朋友，而且他面對羋桃雪時也表現得明顯是有好感。我看得出來，他並不愛我，那一晚對他而言亦沒有什麽感情上的意義。所以，他跟我是一樣的，大家都不是同性戀。
我們只是普通的上司和下屬的關系。
我上網搜索過，發現不少青春期的男性都和同性有過親密的身體性接觸。這麽說我也不算不正常，只不過是發生得晚了些罷了。也是，本來就是男人和男人之間約一炮，有什麽大不了的？
我覺得吧，就算日後我萬一真的愛上了洛霆閃，我只是個雙性戀者，不是同性戀者。
至少，現在，我喜歡殷茹茹，不喜歡他。
只是，男人和男人之間，約一炮而已。
是啊，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上個床沒有什麽大不了的。
就當是發了一場夢吧。
那晚之後，雖然見到面覺得很尷尬，不過我還是照常上班。雖然很想躲著不見他，不過本來就是我說不幹了，他讓我留下來的，我不能反悔，所以既然要求人家都答應了並履行了我就得信守承諾。所以，我只好把精力全神貫註放在工作上，盡量減少跟他說話。
今月月底，“CNC精密結構項目”的計劃圓滿成功。靠著這次計劃，MH集團賺了500萬元，洛霆閃的威望亦大大提升。為此，公司特地舉辦了慶功宴，宴會費用由公費全額報銷。
慶功宴舉行的地點是某間五星級大酒店，租了一整個大型晚宴客廳，絕對價值不菲。因為公司特別隆重其事的緣故，員工們很多都穿了一整套晚裝來參與活動，顯得特別地裝蒜。我穿了男裝標配性的黑色外套白色襯衣，不耍任何的花樣，免得顯得裝逼。
一開始是洛霆閃在臺上演講，然後是公司董事的致辭，我一個字都沒有聽進去，全程不是在跟人聊天就是在玩手機。接下來是播放一段長達20分鐘的PPT，內容無非是對公司的歌功頌德，以及今年度各大項目的活動照片之類的，完全沒有意思。一邊放PPT，一邊各部門主管陸續上臺演說，我看到了梁美娟煞有介事地舉起麥克風用呼籲人們起來革命的氣勢來講述對技術部的期望，簡直是呼之欲出，不對，呼之欲睡。
難捱的20分鐘終於過去了，真真是度秒如年。終於到了開始吃飯的時間，我開動筷子就大口大口地夾著吃起來。
名牌五星級酒店真是不同凡響，嘖嘖，這飯菜的素質，這服務的素質，我一輩子都沒有享受過多少回。實在是太好吃了！自然是盡量能吃多少就吃多少，而不是吃飽肚子就算。矜持？不存在的。
我現在恨不得我是一只牛，有四個胃，這樣就可以把滿桌飯菜全部都吃下了。
在觥籌交錯間，我遙遙督見了遠處洛霆閃在跟人應酬喝酒，是那種商界性質的幹杯，一杯又一杯烈酒幾乎是沒有停過地幹了下來。
我隱隱地有些在意。
我繼續低下頭來吃下新鮮的乳豬和花膠，喝下一口那個波浪形紋路的漂亮玻璃杯中的果汁，心裏卻有些不是味兒。這樣子喝法，會死的吧？我記得在新聞上看過新郎哥結婚因喝酒過多中酒毒而死的報導。
不過他肯定是沒事的。嗯。他可是總裁啊，這點考驗都通不過的話，就別想當億萬總裁了。心裏有把日本動漫裏熱血主角的師父的聲音說道。
就這麽一直吃著，最後上了甜品。那所有飯菜就是上完了。我怒吃完中式糕點，又再怒下西式蛋糕，吃了這些還吃了好幾片西瓜，才最終放下了筷子。
好久沒試過撐成這樣了。唉，也是怪自己，這心態，太貪小便宜。來到五星級酒店死都要多吃幾碗才覺得血賺。
此時，吃完飯了，人群已經開始散了，許多人再商量著打車回家。這個時候，我再望過去，卻發現洛霆閃已經醉到不省人事了。
我起身走到他身邊來，輕聲喚道：“洛總？”
他扒在桌子上睡覺，沒有反應。
我再抓了抓他的手臂，聲浪大了點，叫道：“洛總，宴會結束了。要我送你回家嗎？”
他這才恢覆了意識，他坐起身，擦了擦眼睛。“……啊！”他站起身，才走了兩步，就跌倒在一旁。
“小心！”我急急攙扶了他。
這人已經很醉了，沒人送他回去不行。也許是我們的聲音弄得太大聲了，亦也許是有心人早就將註意力一直集中在這一邊，反正，突然是有好幾個女人將我們團團圍了起來。
“洛總～跟我走嘛～”一個身穿深V泡泡糖色晚裝的性感女人拉扯洛霆閃的左手。
“不，洛總跟我走～”另一個穿深藍色露胸裝的女人拉扯洛霆閃的右手。
“不！不！不！洛總應該跟我們走才是！”另外有些女人推開了前面那兩個女人，甩開了她倆拉著洛霆閃的手，之後她們自行扭打成了一團。
“都給我住手！”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當我聽到這個聲音時，我下意識擡頭一看：竟然是羋桃雪！
一身淡紅色的艷麗晚裝，雙眼若有火焰，個子本身就高的她踏著高跟鞋前來顯得更為高大，一步一步踩著壓迫感前來，宛如天之驕女一樣的存在。這就是NY集團的太子女，羋桃雪！
“還不快快讓開？”其中一個女人立即狗腿地收手，走到羋桃雪身邊阿諛奉承。
“羋姐。”“羋姐。”“羋姐。”一眾剛才還囂張得很的女人，頓時乖乖地像死狗一樣順從地退到了一邊，畢恭畢敬地叫“羋姐”。
羋桃雪氣場像個女皇，她驕傲地來到我們面前，雙眼像豺狼一樣望著我們看。她用命令的口氣對我道：“將他交給我，我送他回家。”
明明他們倆是有婚約的未婚夫妻，明明他們倆才是親的，可是我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我就非和這個千金小姐較上勁兒了。
“不給。”我將洛霆閃的手環到了另一邊的肩膀，將他攙扶起來，走了兩步，正面迎上羋桃雪的雙眼。
“你真不給？”羋桃雪挑起眉毛，語氣裏火/藥味濃重。
“就不給。”我輕輕地微笑，皮笑肉不笑那種微笑。
“你！”她憤怒地盯著我，戰爭仿佛一觸即發。“你找死嗎？！”
“別吵了……”洛霆閃捂住了腦袋，因為醉酒，他在頭疼著。他似乎被我們的爭吵聲吵醒了，他皺起了眉頭，神情有些痛苦，“不要吵架，真的……”
見降到了冰點的氣氛終於有了緩解的缺口，其中一個剛才的女人走了過來，問洛霆閃道：“洛總，飯局已經結束了，大家都要回去了。洛總，您醉了，羋姐和陳靈都說送您回家，您跟誰走？”
他的手疲軟地放松在了我的肩上。他醉醺醺的，迷迷糊糊地答應著來人的問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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