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長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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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長的女兒
林章羽握著付蚺的手，輕聲說：“放心，有我在呢。”
付蚺看都沒看她，咬著牙小心翼翼的說：“我放心個屁。你可沒說你是校長他閨女，這要是你爹一氣之下，把我給開除了，我找誰哭去啊？”
兩人坐在沙發上，對面是校長和主任，也就是林章羽的父親和母親。四人中間隔著一張長方形的白色木桌，木桌上放著一盤瓜子，一盤糖和四杯還冒著煙的茶。
“啊，是這樣。章羽呢，最近也跟我說了，你跟她什麽關系。啊，這事兒我們不管。但是呢，我和她母親依然決定持保留意見。畢竟你們兩個是明面上的事，說的更直白一些，你們兩個畢竟是女孩子，究竟是不是玩鬧，將來會不會各自結婚，現在還不能說太滿。我們呢，也不知道你究竟是個怎麽樣的人，而且我們現在也不是很想知道。也許將來我和她母親對你徹底接受了之後，才會去了解你是個怎樣的人。明白嗎？”見付蚺點了頭，他才說，“啊，明白就好。那……你有什麽要說的嗎？”扭頭看向林章羽的母親。
母親接到指令，擡頭站起來：“付蚺是吧？”
付蚺嚇得也急忙站起來，連連點頭。內心：不是吧？這壓迫感也太強了，怎麽感覺有點像上臺發言似的？
“也許我在學校見過你，因為我對你不是特別陌生。我剛剛想了那麽些時候，站起來時才想起一點。如果我的記憶沒有錯亂，你應該是學鋼琴的？”
“嗯，對。”付蚺有些不好意思，就那麽站在那兒，動都不敢動。
母親的臉上終於有了一絲笑意：“那就對了。你上大一的時候參加過一次聯歡晚會，鋼琴彈的很不錯，氣質和樣貌都比較出眾，舉止談吐也比同齡人更為優越，給我留下了不錯的印象。後來在大二舉辦的才藝展示大會上，你的小提琴演奏壓軸出場，獲得了音樂屆的第一名。我還記得，當時拉小提琴時，你穿著白色長裙，編了一條麻花辮。真的很溫柔，非常美，很適合你。”
付蚺一聽，頭都要擡不起來了：“謝謝。”
“為什麽要把那麽美的頭發剪掉呢？因為太長？”
付蚺點頭：“嗯。當時的頭發真的太長了，散下來能到腰部，每次洗個頭能把我的腰累——累壞，所以就剪了。”媽呀，差點兒就說累死，真的嚇死啦！到底什麽時候結束啊？
母親微笑著坐回原位：“哦，那也真是。也許等哪天閑下來，我會想請你來我們家再用小提琴拉一首曲子，但願到那個時候你會想來。”
“會來的，會來的。”付蚺激動的不知道該說什麽。
“那好，今天就到這裏吧。我和她父親還有些事情，需要出門一趟。章羽就先拜托你了。說起來還挺不好意思的，我們沒法待客就算了，反而還得麻煩你這位客人照顧我女兒，真是不好意思。”母親說著就朝付蚺鞠一躬。付蚺點點頭，“沒事的，該不好意思的是我才對。最近因為我和章羽的事情，讓叔叔阿姨多操不少心，真是給您們二位添麻煩了。您放心，我一定會照顧好章羽的。而且還要謝謝您們不介意我和章羽的關系，願意繼續給我機會，真的很感謝。謝謝。”朝母親鞠了一躬。
林章羽就坐在那裏看他們互相鞠躬。哎，還走不走了？
付蚺把校長和主任送出門口後輕輕把門關上，走到林章羽面前，瞬間腿軟。整個人趴到林章羽身上：“哇……嚇死我了，嗚嗚嗚。”
林章羽笑出聲，兩只手輕輕拍著她的背：“有那麽嚇人嗎？我一個人坐在這兒，都快無聊死了。”
付蚺使勁抱住林章羽，看樣子真是嚇得不輕：“那是你父母，你天天跟他們待在一起，肯定不覺得嚇人。首先，我是第一次以這種身份見他們。其次，哪怕不是見家長。那可是校長和主任啊！我的媽呀，我的魂兒真的丟了，你先別動，我先趴你身上找找我的魂兒。嗚嗚嗚嗚……”
“那你可得快點找到你的魂哦，現在已經9點多啦，下午你還要做鋼琴家教。除去吃飯時間，我們的約會時間只剩下兩個小時不到了哦。”林章羽蹭蹭她的腦袋，算是給予她不少安慰。
“嗯嗯，好，我盡量快一點。嗚嗚。”
“哎！明明上個月我姐也跟羅千意去見了家長，怎麽我姐就沒跟你似的，一瞬間變得這麽虛啊？”
付蚺苦笑：“李嬸兒特別喜歡女孩子，而且她也流露不出壓迫感啊。我跟你姐是一個性質嗎？拜托，不說別的。這可是校長和主任啊！嗚嗚嗚，真是給我嚇破膽了。”
林章羽哭笑不得：“你為什麽一直都重覆這一句話啊？”
“因為真的很嚇人！”
“嗯……雖然不想說，但是……9:47了哦。”林章羽這句話剛說完，付蚺立即站起來，“哎，走吧。再不走連飯都吃不成了。”
林章羽剛把大門上鎖，付蚺又整個人倚在林章羽胳膊上：“啊。就這麽讓我倚著去吃飯吧，我真的好害怕哦，好不好？”
林章羽實在拿她沒辦法：“你現在不是正倚著嗎？”
就在這時候，付蚺的手機突然響了，她從口袋裏拿出手機：“就知道，又是羅千意這丫頭。餵，怎麽了？”
誰知那邊語速非常快，像是出了什麽大事：“你們今天看見冰心了嗎？”
“沒有啊。我和章羽去見家長了，沒出去，怎麽了？”
羅千意回望四周，看樣子已經找了一段時間，累得上氣不接下氣：“昨天我和冰心約好今天一起吃飯的，結果從今天早上開始，她就像失蹤了一樣。打電話她也不接，本來還想著可能會跟你們待在一起呢，現在看來，她應該是有點別的事。”
林章羽嘆口氣：“不用找了。我姐一定會接電話的。除非是去給他弟弟送錢。送錢的地方每次都不一樣，每次都會選擇很隱蔽的地方，我姐要是不說，我們找一個星期都不一定能找到她。放心吧，等她送完錢就回來了。你是從什麽時候聯系不上她的？”
“早上7:40多的時候。我那時候剛收拾好東西，準備跟她約會去的，結果打電話她不接。我之後去了所有她有可能去的地方，沒有找到她，然後就給你們打電話了。”
林章羽也察覺到不對：“那就不應該了。這要放在平常，一個小時多她就回來了。不可能去那麽長時間啊，這都快10點了。你先別急，我用我的手機給她打個電話試試。”
“好。”
林章羽剛找到號碼，誰知道對方立刻就給她打來了：“餵？是陳冰心患者的家屬嗎？”
“啊，是。怎麽了？”
“請您立刻帶著您的費用來一趟第二中心醫院。患者現在就在我們病房，謝謝。”
“等等，先別掛。我能問一下我姐姐到底怎麽了嗎？”
“不好意思，這些我不方便說，也許待會兒我們可以當面聊。”
林章羽點頭：“哦，好的，再見。”
林章羽看著付蚺，對手機裏的羅千意說：“我姐在第二中心醫院，她出事了。我先掛了，一會兒我們在第二中心醫院門口會合。”她這邊還沒來得及摁，對方就已經掛了。
三個人急急忙忙的，也算是趕到了醫院。接著又走了些流程，這才站在急診室面前。三個人的目光齊刷刷落在蹲在角落裏，抱頭痛哭的陳洛陽身上。林章羽沒忍住，一把將他拎起來：“你他媽哭個屁啊！到底怎麽回事兒？我勸你一字不落的給我說清楚了，要不然今天你能活著出這個門兒，我就不姓林。快說！”接著一拳把他揍得面朝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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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章羽握著付蚺的手，輕聲說：“放心，有我在呢。”
付蚺看都沒看她，咬著牙小心翼翼的說：“我放心個屁。你可沒說你是校長他閨女，這要是你爹一氣之下，把我給開除了，我找誰哭去啊？”
兩人坐在沙發上，對面是校長和主任，也就是林章羽的父親和母親。四人中間隔著一張長方形的白色木桌，木桌上放著一盤瓜子，一盤糖和四杯還冒著煙的茶。
“啊，是這樣。章羽呢，最近也跟我說了，你跟她什麽關系。啊，這事兒我們不管。但是呢，我和她母親依然決定持保留意見。畢竟你們兩個是明面上的事，說的更直白一些，你們兩個畢竟是女孩子，究竟是不是玩鬧，將來會不會各自結婚，現在還不能說太滿。我們呢，也不知道你究竟是個怎麽樣的人，而且我們現在也不是很想知道。也許將來我和她母親對你徹底接受了之後，才會去了解你是個怎樣的人。明白嗎？”見付蚺點了頭，他才說，“啊，明白就好。那……你有什麽要說的嗎？”扭頭看向林章羽的母親。
母親接到指令，擡頭站起來：“付蚺是吧？”
付蚺嚇得也急忙站起來，連連點頭。內心：不是吧？這壓迫感也太強了，怎麽感覺有點像上臺發言似的？
“也許我在學校見過你，因為我對你不是特別陌生。我剛剛想了那麽些時候，站起來時才想起一點。如果我的記憶沒有錯亂，你應該是學鋼琴的？”
“嗯，對。”付蚺有些不好意思，就那麽站在那兒，動都不敢動。
母親的臉上終於有了一絲笑意：“那就對了。你上大一的時候參加過一次聯歡晚會，鋼琴彈的很不錯，氣質和樣貌都比較出眾，舉止談吐也比同齡人更為優越，給我留下了不錯的印象。後來在大二舉辦的才藝展示大會上，你的小提琴演奏壓軸出場，獲得了音樂屆的第一名。我還記得，當時拉小提琴時，你穿著白色長裙，編了一條麻花辮。真的很溫柔，非常美，很適合你。”
付蚺一聽，頭都要擡不起來了：“謝謝。”
“為什麽要把那麽美的頭發剪掉呢？因為太長？”
付蚺點頭：“嗯。當時的頭發真的太長了，散下來能到腰部，每次洗個頭能把我的腰累——累壞，所以就剪了。”媽呀，差點兒就說累死，真的嚇死啦！到底什麽時候結束啊？
母親微笑著坐回原位：“哦，那也真是。也許等哪天閑下來，我會想請你來我們家再用小提琴拉一首曲子，但願到那個時候你會想來。”
“會來的，會來的。”付蚺激動的不知道該說什麽。
“那好，今天就到這裏吧。我和她父親還有些事情，需要出門一趟。章羽就先拜托你了。說起來還挺不好意思的，我們沒法待客就算了，反而還得麻煩你這位客人照顧我女兒，真是不好意思。”母親說著就朝付蚺鞠一躬。付蚺點點頭，“沒事的，該不好意思的是我才對。最近因為我和章羽的事情，讓叔叔阿姨多操不少心，真是給您們二位添麻煩了。您放心，我一定會照顧好章羽的。而且還要謝謝您們不介意我和章羽的關系，願意繼續給我機會，真的很感謝。謝謝。”朝母親鞠了一躬。
林章羽就坐在那裏看他們互相鞠躬。哎，還走不走了？
付蚺把校長和主任送出門口後輕輕把門關上，走到林章羽面前，瞬間腿軟。整個人趴到林章羽身上：“哇……嚇死我了，嗚嗚嗚。”
林章羽笑出聲，兩只手輕輕拍著她的背：“有那麽嚇人嗎？我一個人坐在這兒，都快無聊死了。”
付蚺使勁抱住林章羽，看樣子真是嚇得不輕：“那是你父母，你天天跟他們待在一起，肯定不覺得嚇人。首先，我是第一次以這種身份見他們。其次，哪怕不是見家長。那可是校長和主任啊！我的媽呀，我的魂兒真的丟了，你先別動，我先趴你身上找找我的魂兒。嗚嗚嗚嗚……”
“那你可得快點找到你的魂哦，現在已經9點多啦，下午你還要做鋼琴家教。除去吃飯時間，我們的約會時間只剩下兩個小時不到了哦。”林章羽蹭蹭她的腦袋，算是給予她不少安慰。
“嗯嗯，好，我盡量快一點。嗚嗚。”
“哎！明明上個月我姐也跟羅千意去見了家長，怎麽我姐就沒跟你似的，一瞬間變得這麽虛啊？”
付蚺苦笑：“李嬸兒特別喜歡女孩子，而且她也流露不出壓迫感啊。我跟你姐是一個性質嗎？拜托，不說別的。這可是校長和主任啊！嗚嗚嗚，真是給我嚇破膽了。”
林章羽哭笑不得：“你為什麽一直都重覆這一句話啊？”
“因為真的很嚇人！”
“嗯……雖然不想說，但是……9:47了哦。”林章羽這句話剛說完，付蚺立即站起來，“哎，走吧。再不走連飯都吃不成了。”
林章羽剛把大門上鎖，付蚺又整個人倚在林章羽胳膊上：“啊。就這麽讓我倚著去吃飯吧，我真的好害怕哦，好不好？”
林章羽實在拿她沒辦法：“你現在不是正倚著嗎？”
就在這時候，付蚺的手機突然響了，她從口袋裏拿出手機：“就知道，又是羅千意這丫頭。餵，怎麽了？”
誰知那邊語速非常快，像是出了什麽大事：“你們今天看見冰心了嗎？”
“沒有啊。我和章羽去見家長了，沒出去，怎麽了？”
羅千意回望四周，看樣子已經找了一段時間，累得上氣不接下氣：“昨天我和冰心約好今天一起吃飯的，結果從今天早上開始，她就像失蹤了一樣。打電話她也不接，本來還想著可能會跟你們待在一起呢，現在看來，她應該是有點別的事。”
林章羽嘆口氣：“不用找了。我姐一定會接電話的。除非是去給他弟弟送錢。送錢的地方每次都不一樣，每次都會選擇很隱蔽的地方，我姐要是不說，我們找一個星期都不一定能找到她。放心吧，等她送完錢就回來了。你是從什麽時候聯系不上她的？”
“早上7:40多的時候。我那時候剛收拾好東西，準備跟她約會去的，結果打電話她不接。我之後去了所有她有可能去的地方，沒有找到她，然後就給你們打電話了。”
林章羽也察覺到不對：“那就不應該了。這要放在平常，一個小時多她就回來了。不可能去那麽長時間啊，這都快10點了。你先別急，我用我的手機給她打個電話試試。”
“好。”
林章羽剛找到號碼，誰知道對方立刻就給她打來了：“餵？是陳冰心患者的家屬嗎？”
“啊，是。怎麽了？”
“請您立刻帶著您的費用來一趟第二中心醫院。患者現在就在我們病房，謝謝。”
“等等，先別掛。我能問一下我姐姐到底怎麽了嗎？”
“不好意思，這些我不方便說，也許待會兒我們可以當面聊。”
林章羽點頭：“哦，好的，再見。”
林章羽看著付蚺，對手機裏的羅千意說：“我姐在第二中心醫院，她出事了。我先掛了，一會兒我們在第二中心醫院門口會合。”她這邊還沒來得及摁，對方就已經掛了。
三個人急急忙忙的，也算是趕到了醫院。接著又走了些流程，這才站在急診室面前。三個人的目光齊刷刷落在蹲在角落裏，抱頭痛哭的陳洛陽身上。林章羽沒忍住，一把將他拎起來：“你他媽哭個屁啊！到底怎麽回事兒？我勸你一字不落的給我說清楚了，要不然今天你能活著出這個門兒，我就不姓林。快說！”接著一拳把他揍得面朝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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