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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五章 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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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慢慢的爬了上來,越過了樹梢,漸漸的往中天走了去。今日是就業十七,還算是個滿月,一輪圓白的月亮掛在烏藍的天幕上,只有邊緣地帶有些微微的陰影。

彥瑩將那烤鴨吃完,用帕子擦了擦嘴,站起來看了一眼跟在簡亦非身後的一群人,落落大方道:“諸位是來鬧洞房的?可想好了什麽節目沒有?”

眾人忽然間都說不出話來,呆站在那裏,你看著我,我看著你,都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了。彥瑩沖他們嘻嘻一笑:“你們別想著法子來鬧我,一般般的熱鬧下,大家都可以接受,可太出格了的,我可就不依從了,你們自己商量下,準備怎麽鬧?”

前世彥瑩也見夠幾次鬧洞房,不少的人鬧得很兇,有時候新娘都要被弄得快掛不住臉。雖然她還不知道大周是怎麽鬧洞房的,但預先警告一下也是好的。彥瑩與簡亦非並肩站到一處,見著那些人反而遲遲疑疑沒有舉動,笑著道:“既然你們沒什麽想鬧的,那我自己來個想個點子,你們鬧上一鬧就可以回家歇著了。”

眾人又吃了一驚……這秦王府的這位長媳,實在也太別具一格了。

彥瑩讓秀文拿了一根線系上一個蘋果,讓一個賓客站在椅子上拿著那根線,蘋果不住的在空中晃動:“亦非,咱們每人一邊來咬蘋果,看看能不能將它吃完。”

簡亦非憐惜的看了她一眼:“三花,你還沒吃飽咧?唉,讓你受罪了,等會我叫秀文她們找東西過來給你吃。”三花想的點子都是跟吃有關系的,可見她今日是餓狠了。

彥瑩笑了笑,朝簡亦非眨了眨眼睛:“我已經吃飽了,只不過飯後該要有水果。”

那個拿著線的客人已經領悟到了他該做什麽,拿著蘋果不住的左搖右晃,簡亦非與彥瑩瞧著那蘋果在嘴邊,張口去咬,那蘋果忽然就被提著跑到上邊去了,簡亦非與彥瑩兩人嘴碰嘴的撞到了一處。

“有趣,有趣!”旁邊鬧洞房的賓客都紛紛喊了起來:“這個點子倒是好!”

簡亦非與彥瑩兩人撲了好幾次,那個蘋果都沒有撲著,簡亦非有些著急,三花肚子餓了,為啥那人就要這般刁難她哇?他一伸手,猛的點住了那客人的穴道,那人正洋洋得意,準備將蘋果提上去,忽然手卻不能動了,他大驚失色:“我的手,我的手!”

“三花,咱們快些吃蘋果。”簡亦非沒有理他,一口咬住了蘋果,口裏含含糊糊道:“你趕緊咬那邊!”

彥瑩一看那客人哭喪著臉,一只手僵著伸在那裏,心裏頓時醒悟了過來,這人肯定是被簡亦非點了穴道,她朝簡亦非會心一笑,簡亦非實在是有些急智,竟然能想出這樣的招數來。她撲了過去,一口咬住了那蘋果,“蹭蹭蹭”的吃了好幾口:“現在換了我來咬著,你來吃!”

兩人輪流幫對方咬著,吃了個不亦樂乎,開始那蘋果還只是去了一小塊皮,現在被他們兩人吞得越來越多,慢慢的就見那個蘋果只有一小塊了。

“我吃飽了。”彥瑩很滿足的說了一句,簡亦非這才將那客人的穴道解開,將他扶了下來:“不好意思,讓你受驚了。”那賓客怨念的看了他一眼:“長公子,你好歹也要跟我說一聲,害得我還以為自己的胳膊怎麽樣了!”

旁邊的賓客見同伴吃苦,誰都不敢再來瘋鬧,口裏說著“春宵一刻值千金,你們還是早些安歇罷”,一邊慢慢的退了出去,轉瞬間,屋子裏頭就只剩下喜娘與秀文秀珠還留了下來陪著他們兩人。

“咱們也該出去了。”兩個喜娘大聲讚過床以後,朝秀文秀珠使了個眼色:“讓公子少夫人歇息罷。”

頃刻間屋子裏就安靜了下來,簡亦非跑到門邊上看了看,將門閂給栓上,這才走了過來拉住了彥瑩的手:“三花,咱們總算是成親了。”

“你怎麽就這般著急?”彥瑩伸手戳了戳他的胸膛:“不是老早就說好了會要一起過一輩子的?什麽總算不總算?要在一起的人終歸會在一起。”

雖然這樣說,可彥瑩心中卻還是很不踏實,越是到了最後關頭,她便越有些害怕,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放在心裏頭的那種羞恥感與罪惡感,與自己的堂兄共度春宵。

雖然分明知道簡亦非是她的堂兄,可她心裏卻還是依舊想嫁給他,想要和他共處一室,想要他伸手抱著自己,讓他寬闊的肩膀接納下自己的身軀。彥瑩心中暗自嘆氣,自己究竟是怎麽了,為什麽會這樣不顧倫理?

簡亦非的親吻已經慢慢落在了她的額頭上,這一次他並沒有問她能不能親她,而是很主動的將嘴貼了過來:“三花,我好想好想你。”

彥瑩閉上了眼睛,將心一橫,什麽都不去想,就這樣算了吧。她伸手攀住了簡亦非的脖子,輕聲道:“亦非,我不是在你身邊嗎?還用得著想?”

這句話似乎向簡亦非發出了邀請,他猛的將嘴唇貼了過來,狠狠的印在了彥瑩的嘴唇上:“三花,即便你就在我身邊,我一樣想著你,閉上眼睛,眼前全是你。”

他的話語就如那帶著細細雨絲的三月春風落在她的心田,讓彥瑩慢慢忘記了自己的擔心與恐懼,她將身子緊緊的貼住了簡亦非,什麽都不去想,就只是享受著那說不出的激情與溫柔。她感覺自己就如一艘航行在海上的船只,被那陣春風吹得心旌搖曳,完全分不清方向,直到一陣尖銳的痛傳了過來,她才驀然睜大了眼睛。

“三花,怎麽了……”簡亦非見著彥瑩微微皺眉,不由得有些驚慌:“是不是我弄痛了你?都是我不好,我不動了。”

“傻子。”彥瑩吸了一口氣,稍微移動了下身子,那種疼痛又慢慢的擴散開來。她咬了咬牙,使勁動了下,那種痛感還在,可慢慢的輕松了下來,她伸手摟住了簡亦非的脖子:“你還想不想……”說到此處,她的臉也微微發紅,再也說不出話來。

簡亦非卻很敏捷的領悟到她話裏頭的意思,毫不猶豫的將身子往前邊試了試:“三花,不痛了嗎?”

“好像是。”雖然還有一點點微微的痛,可彥瑩卻還是堅持了下來,沒過多久,那陣痛就化成了一種說不出的輕松愉快,她就像像那春日開放的花朵,完全綻放了自己,吐露著醉人的芬芳。

日頭慢慢的從東邊升了起來,彥瑩睜開了眼睛看了看,身邊的簡亦非已經醒了,也正在看著她。忽然間她便想到了昨晚那顛鸞倒鳳的一幕,不由得有些羞澀,將臉轉了過去,不敢看簡亦非的眼睛。

“三花!”簡亦非伸手將她抱住:“你怎麽了?”

“我還不習慣跟一個男人睡到一張床上。”彥瑩低聲道:“你是不是也不習慣?一覺醒來,身邊竟然還睡了一個人!”

“習慣,我已經習慣了!”簡亦非伸出手撓了撓彥瑩的胳肢窩,他不好意思告訴彥瑩,他經常夢見彥瑩就睡在他身邊,他覺得自己若是將這夢說出來,彥瑩肯定會揍他,為了不給媳婦留下不好的印象,簡亦非決定還是不說了。

“公子,少夫人,該起床了,王爺王妃那邊還等著你們去敬茶呢。”秀文在外邊敲了敲門:“要不要奴婢們進來替公子少夫人更衣?”

“不用,你們先去準備熱水,放到門口便是,我們先還要擦洗下身子。”彥瑩朝外邊揚聲喊了一句,轉過臉來望向簡亦非:“我想你不會想讓丫鬟們看到你的身子吧?”

簡亦非點了點頭:“那是當然。”自己的身子只能是被三花看的,那些丫鬟們……還是算了吧。過了一陣子,就聽到屋子外邊有腳步聲,簡亦非披了衣裳起床,到門口將那兩桶熱水提了進來:“三花,我來給你擦身子。”

兩人收拾整理好,穿了衣裳以後將門打開,秀文與秀珠站在外邊行了一禮:“恭祝公子少夫人新婚大吉。”身後有幾個丫鬟走了進來,走到床邊收拾被褥,彥瑩臉上微微發紅,那床褥上邊有幾朵鮮紅的花,那是她昨晚初經人事的見證。

那些丫鬟們倒也沒大驚小怪,只是低頭清理著,有人將床褥抽掉,另外兩個丫鬟將床褥鋪好,頃刻間床鋪上頭便整整潔潔的一片。彥瑩坐在梳妝臺前,斜眼望著那幾個丫鬟的動靜,心中窘迫,這些事情她一點也不想讓別人來做,自己的隱私全部暴露無遺,好像被脫光了衣裳站在旁人面前一般。

秀文秀珠替彥瑩收拾打扮好,嘖嘖稱讚:“少夫人穿著這樣的衣裳,戴著這些首飾,顯得人更精致了。”

彥瑩站起身來,拉了拉身上那曳地的長裙,只覺得累贅,可卻也沒得辦法,新媳婦第一次去拜見公婆,總得穿得正式些,免得嚇了秦王與秦王妃。她在秀文耳邊低聲道:“替我去熬一副藥。”

秀文理解般的點了點頭:“少夫人昨晚用力過度,是該好好補補身子了。”

☆、99

昨日拜堂,彥瑩只是隔著那紅蓋頭見著秦王與秦王妃,紅紗蓋頭朦朦朧朧的,她根本就沒看清他們究竟長什麽模樣,今日可算是見著了。

大堂上邊坐著三個人,主座上有秦王與秦王妃,左側坐著簡亦非的母親程思薇。雖然她將自己好好的打扮了一番,珠光寶氣,甚是華貴,可瞧上去卻依舊還是沒有秦王妃那份氣勢,有些顯得小家子氣。

管事媽媽引著簡亦非與彥瑩走了過去,丫鬟們托了茶盤過來,裏邊放著幾盞熱茶。彥瑩先給秦王與秦王妃敬了茶,兩人都給了打賞的見面禮,管事婆子又引著往程思薇那邊去了。

彥瑩心中奇怪,不是說側妃相當於是大戶人家裏的姨娘,本來都是上不得臺面的,為何自己還要向她來敬茶?看著走在自己身邊的簡亦非,她心中暗道,是不是因著簡亦非現在是秦王唯一的兒子,她這才會得此殊榮?只不過不管怎麽樣,畢竟她是簡亦非的親生母親,自己總要給簡亦非幾分面子,還是跟著去敬了茶便是。

她拿了茶跪跟著簡亦非跪了下來,將茶盞舉了起來:“還請庶母大人用茶。”

程思薇聽到“庶母大人”幾個字,嘴角拉了拉,臉上變了些顏色,這鄉下丫頭可真是不友善,剛剛進門就用這話來損她。雖然自己是庶母不假,可哪有這般點出來的?她端著一張臉坐在那裏,滿心不歡喜,也不伸手去接,任憑彥瑩端著茶盞跪在那裏,心裏頭想著,總得要好好拿捏她一下才行。

簡亦非陪著彥瑩跪在那裏,見著母親不搭理彥瑩,輕聲提醒了一句:“母親,三花給你敬茶了呢。”

程思薇半耷拉著眼睛,似笑非笑:“我又不是沒看見。”

彥瑩沒有說話,只是笑瞇瞇的跪在那裏,她心裏頭想著,等到她數到十,程思薇還不接茶盞,那她便要站起來了,自己不是泥巴,隨她來搓圓打扁,現在跪在,是看著簡亦非的面子上頭,要是她娘不通氣,那自己可不是傻子。

好半日程思薇還是沒有動靜,就那麽坐在那裏,簡亦非擡頭看了兩回,最終再也忍不住了,“騰”的一聲站了起來:“母親,你為何不接三花的茶?”

程思薇撇了撇嘴:“她又不是我心裏想要的兒媳婦,我為何要接她的茶?”

彥瑩得了這話,趕忙也站了起來:“原來庶母竟然與皇後娘娘意見相左,那不如請庶母進宮去面見皇後娘娘,告訴她老人家,她老人家認可的,你卻不許可。”她心中歡喜,正愁沒理由從地上爬起來,程思薇倒是自己將這借口送過來了。

今日新婦敬茶,再怎麽著不高興,也該將這事情圓圓滿滿的糊弄過去再說,哪有當著秦王與王妃和這麽多下人的面上來耍小性子?彥瑩昂著頭望向程思薇,她可不是那種逆來順受的人,成親之前遭遇到程思薇萬般刁難,這過門才一日便耍威風,這是耍給誰看?

按理來說,程思薇就簡亦非一個兒子,不該是趕緊兒子媳婦攏到自己這邊來?現在瞧著程思薇這做法簡直就是推著他們往外邊走,哪怕是個不聰明的也不會這樣做啊,難道她就一點也不顧及到簡亦非的感受?不都說母子連心的?怎麽她瞧著程思薇這母親,一點都不像個正兒八經的母親?是不是簡亦非很小的時候就被送去終南山學藝,所以與她不大親?

但即便再不親,也該看在自己兒子的份上,好好與他相處,畢竟她只有簡亦非一個兒子,到時候還不得要靠著他?彥瑩不解的看了看程思薇,見她臉色很不好,索性將茶盞塞到她手中:“庶母,若是你認同皇後娘娘,那就還請你將這新婦茶給喝了。”

程思薇的手裏莫名其妙就多了一盞茶,她委委屈屈的望向了秦王,想要他來開口說句話,只要他表示了半分不滿意,自己就立刻將這茶盞砸了——畢竟這兒媳婦剛剛提到了皇後娘娘賜婚的事情,她若是沒得秦王的支持,還真不敢砸這茶盞。

秦王皺了皺眉頭,思薇最近怎麽跟原來不一樣了,在京城郊外的宅子裏時,她是多麽溫柔可人,現在進了秦王府,給了她側妃的名分,她反而不那麽滿足起來。王妃給自己進獻了幾個美人,她卻跟打翻了醋缸子一般,最開始兩次他還覺得有些意思,可這吃醋的把戲弄多了,秦王不免有些煩惱。

王妃知道他想要多幾個孩子,這才弄了些美人進來,這也許算是她對自己的一種彌補。無論如何,從這事情上頭來看,王妃算是先回到大度的,程思薇只是一個側妃,她有什麽理由有什麽權利來管著他去誰的屋子裏頭?

現在新婦敬茶,王妃都接了茶,她卻要拿喬做致的,怎麽也不知道給非兒留點面子?更何況這個新媳婦是皇後娘娘賜的婚,她不接茶盞,不就是不讚同皇後娘娘的懿旨嗎?秦王皺眉望向程思薇:“思薇,你快些將茶喝了罷,讓媳婦這般站著,也太不像話了。”

程思薇張大了嘴巴,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怎麽秦王一點都不幫著自己,反而就這樣輕而易舉將那目無尊長的兒媳給放過了?難道沒有看出來她在跟自己嗆聲?程思薇心裏有些難受,可見著秦王不悅,她也不敢多說,將茶盞捧到嘴邊,象征性的喝了一口。

秦王點了點頭,笑著對彥瑩道:“你既已經與亦非成親,以後咱們便是一家人了,後宅裏的事情我不管,有什麽事兒你多與兩位母親商量著些。”

聽到秦王用了“兩位母親”這個詞,程思薇心中才舒服了些,嘴角微微上翹,朝秦王送了個脈脈的眼波。秦王站了起來,拂了下衣裳袖子:“我還要去與平章政事商議事情,你們自己忙自己的去罷。”

彥瑩等著秦王跨步走開,轉向了秦王妃道:“母親,我有一件事情要與你商量。”

秦王妃手中握著茶盞,一雙眼睛低著往茶盞裏看,臉上看不出什麽神色來,就聽她聲音沈寂如水:“什麽事情,你只管說。”

“這次與亦非成親,多虧了母親這般打點周到,三花年輕,也不知道該如何處置大宗的東西,因此想著那些聘禮還是交給母親保管罷,否則三花拿著那麽多東西,還真是有些心上心下。”

“聘禮交回給我?”秦王妃擡起頭來,有些驚訝:“這聘禮是我們秦王府給你們肖家的,當然是由不來處置。”

彥瑩笑了笑道:“我們家不過是豫州城的農戶,哪裏值得這麽多聘禮?母親厚愛一片好意,送了一百二十八擡聘禮,可三花也不是不知好歹的,這聘禮實在太貴重了些。母親還是將聘禮拿回去罷,三花用不著。”

沒想到這鄉下丫頭不是個眼皮子淺的,一百二十八擡聘禮她竟然一件也不要,悉數歸還給自己?秦王妃這才認真打量了一眼彥瑩,見她眼中神色堅定,不似作偽,看起來乃是真心真意要將聘禮退回去的。

程思薇在旁邊著了急,聘禮聘禮,雖然名義上是給兒媳婦的,實際上還不是給自己兒子用的,這鄉下丫頭怎麽就如此不識好歹,將一百二十八挑聘禮都要退回去呢?落到了自己腰包裏的東西還送出來,可不是傻?

“媳婦,既然這是秦王府給你的聘禮,你拿著便是,咱們秦王府也不少這點東西。”程思薇一雙手絞在了一處,臉上露出優雅的笑容:“這是王妃的一份心意,如何要將這片好意拂逆了呢?”

彥瑩正色道:“庶母大人,三花只是一個農家丫頭,還沒見識過這麽多聘禮,現在我交回給母親大人打理,還是得請她勞心勞力,正是忐忑不安,庶母大人當然要替三花向母親大人進言,請她接受了才是。”

程思薇望了彥瑩一陣,一言不發的走了出去,簡亦非站在一旁瞧得莫名其妙,三花老早就跟他商量過了,他不是秦王妃的兒子,王妃拿這麽多聘禮來,只是不想讓秦王府失了面子,成親以後,她會要將這聘禮悉數退還給秦王妃。當時他聽了便十分讚成,不是自己的東西,如何能據為己有?可現在瞧著自己母親竟然為了這事情怒氣沖沖的走了,簡亦非心中有幾分緊張,趕緊拔腿追了出去,想要與程思薇說個明白。

大堂裏的正主兒只剩秦王妃與彥瑩了,她朝彥瑩笑了笑:“你說罷,到底想要求我什麽?”

這麽大宗的聘禮眼睛都不眨就退回給自己,面前這兒媳婦肯定有什麽圖謀,否則哪裏會這樣爽快?秦王妃堅信這世上不會有不貪財的人,要麽就是另有原因。

彥瑩一楞,沒想到秦王妃竟不相信自己是真心的,她轉念一想,微微笑了笑:“母親大人,我倒還真有事情要求你。”既然秦王妃自己都問出口了,不如就拿這聘禮做垡子,將自己要繼續外出經營百香園的事情提出來,希望她能支持自己。

“你說。”果然是有求於人,秦王妃含笑看了看彥瑩,這個兒媳婦倒也是個有趣的,恁般大方,而且根本不買她那庶妹程思薇的賬,自己可要好好利用她來打壓下程思薇,讓她明白自己究竟有幾斤幾兩,便連她的兒媳婦都敢與她對著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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