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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犼寶寶雪女在泉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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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墅外沙塵暴呼嘯。這天就像孩子的臉, 說變就變。

上午還好端端的, 下午便電閃雷鳴。

一陣陣遮天蔽日的塵沙掀起, 淡灰色的天被深黃與烏黑交織的雲籠罩。

下午兩點多正是一天最炎熱的時候, 仙風市卻奇異地下起大雨。

內陸氣候的西北, 幾年都沒下過這般洶湧的雨。一時間, 沒經驗的行人被拍了個正著。

局長望了望雨, 由衷地嘆道:“我在西北呆了十多年, 這應該是最大的暴雨了。”

特種兵道:“這麽大的雨也沒報道,現在的天氣預報部門啊……”

他搖了搖頭,時代越先進,氣象預報越不準。

這就像老天爺故意和氣象部門作對,氣象局的老頭子早就習慣被罵了吧。

雨下的太急太兇, 本是準備離開的局長等人也不得不稍做休息。

一時間,別墅內分成了不同的會談小組。

莘燭盤坐在地毯上含著根草莓味的棒棒糖,目露兇光地戳著游戲,他的手指劃出殘影。

但即便他迅猛如飛, 依舊被人虐菜, 眨眼成了個盒子。

“莘小燭豬豬豬!我叫你別動!”

刑天差點暴跳如雷, 這豬崽自己幾斤幾兩就沒點數嗎?拎著平底鍋逗呢。

莘燭幽幽地瞥他一眼:“閆有病不會讓我死。”

莘燭繼續道:“秦榮不會讓我死。”

言下之意就是, ‘刑天菜逼護不住我, 不找找自己的毛病?’

刑天差點一口氣沒上來, “我不是說過嗎, 你聽我的行不行啊?莘菜鳥!”

莘燭挑眉揚下巴:“我是老板。”

刑天:“…………”

刑天原地爆炸, 扔下手機就要掏出自己的戰斧:“莘小燭!”

莘燭咧嘴, 舌尖舔火:“呵。”

地面一顫一顫的。

旁觀者雪女驚恐交加,躲得老遠茶都不敢喝了。

貔貅寶寶拍了拍新人的肩膀:“雪女姐姐你別擔心啦,習慣就好了呢。”

反正他們家老板在游戲與學業上就沒有過出色的表現。

刑天帶老板玩,玩著玩著就開始互懟了。

旁邊金烏寶寶和朱雀寶寶正為了誰是最美的鳥兒而你啄我一口,我叨你一下。

沒一會兒,金燦燦的小火苗和赤彤彤的小火球便出現在雛鳥身邊。

隔壁頭頂小太陽的小史萊姆拍著翅膀“噗嘰”叫好。

雪女一言難盡:“…………”

她有些擔心自己的安危了,作為一只雪怪,她真的能在一群火焰怪中存活嗎?

貔貅寶寶樂了:“雪女姐姐別怕,泉山還有一只冰系史萊姆。”

他活的也很艱難。

雪女點了點頭,“謝謝,我,知道了。”

三組組員目光覆雜地偷覷八組的日常,看他們不務正業都要懷疑人生了。

這群人,是認真的嗎?

黃毛心有戚戚:“我每天堅持不懈,日夜不輟。”

可他依舊是只怕冷的猴兒,在面對這群怪物只有挨揍的份兒。

叩叩。

門被敲響了,很急促卻很輕。

特種兵立即起身,藏在窗後往外看了一眼,然後默默地收起了槍坐下。

江教授意味深長地笑了下:“吃點東西吧,別太緊張。”

天塌下來有高個頂著。

鼓著腮幫子,饕餮寶寶顛顛開門,驚訝地輕呼:“誒,這是怎麽了?”

進來一人,他身上籠罩著淡綠色的結界,背上背著個男人。

莘燭瞥了一眼,眉頭蹙起。

“大人,我們回來了。”青龍將人放在沙發上。

閆幽玖雙眼緊閉,面色蒼白嘴唇緊抿,臉色一道猶帶血痕的傷口就很礙眼。

莘燭指尖點在男人的額間:“他怎麽了。”

探查一番,並沒察覺出任何異常,他疑惑不解地又檢查一番。

牧師扔下茶具瞧了瞧,片刻後道:“只是睡著了。”

莘燭眨眨眼,又眨眨眼,遲疑地看牧師。

牧師點點頭,肯定地道:“對。”

莘燭“嗯”了一聲,不虞地瞥了閆有病一眼:“青龍受傷了嗎?”

“我沒事,”青龍心底熨帖地道:“大人不用擔心……”

貔貅寶寶猜道:“是能力者吧。”

青龍微笑地頷首:“對,就是他們。不過被我們收拾了,還帶回了幾個戰利品。”

他將情況簡略說一遍,道,“閆先生很強。”

那瞬間爆發的力量叫他心悸。

這人誰啊。犼偷偷地伸長脖子,他不認識閆幽玖,也不覺得這麽個人類能強大到哪裏去。

反倒是那只會吐火的家夥叫他有些忌憚。

莘燭眸光一凜:“暗夜組織。”

饕餮寶寶哼唧了一聲:“讓我吞了他們吧?劫機時候也是這組織吧。”

兩個能力者已經上交國家,沒想到他們竟是真的不死心。

莘燭瞇眼:“為何抓他?”

青龍遲疑片刻道:“可能因閆先生的數據不同,他的那位醫生也失蹤了。”

莘燭眨了眨眼,想起了叫波克的飛鴿國醫生。

當初閆幽玖治療智障就在那。

是被抓走,還是背叛?

摩挲下頜,莘燭掐指算了下,“那人有些危險,不過……”

可能已經出賣了閆有病。他咧嘴嗤了一聲。

閆幽玖整整睡了兩天兩夜才醒過來,剛睜開眼,額頭便一陣劇痛襲來。

猝不及防的疼痛叫他倒抽一口涼氣。

窗外暴雨傾盆,雨水如線如簾密密匝匝,劈裏啪啦地砸上玻璃。

閆幽玖望著陰沈的雨天,一時竟不知身在何處。

“你醒了?”清脆的聲音自門口傳來,莘燭一臉探究地上下打量他:“哪裏難受?”

閆幽玖定定看了他一眼,蒼白的面上溢出一抹微紅。

他抿唇微微一笑,笑容恬淡寧靜,與山呼海嘯的窗外完全是兩個世界一般。

莘燭坐到床邊,“你睡了兩天,有沒有不舒服?”

閆幽玖握住他的手,濯濯的瞳眸深不見底,“小燭,我很想你。”

莘燭眉頭擰出一層褶皺,哼了一聲:“我聽青龍說了。”

閆幽玖一楞:“在生氣?你心疼我嗎?”

莘燭悶不吭聲往他手裏塞杯水。這家夥昏迷的時候是非常不順眼。

閆幽玖的目光溫柔繾綣,莞爾道:“謝謝小燭。”

莘燭“嗯”了一聲。

閆幽玖單手撐著腦袋,似乎在隱忍著什麽。

莘燭皺眉:“你是撞到頭了?”

“我很好,應該沒有撞頭。能見到小燭我就滿足了呢。”閆幽玖輕笑道。

莘燭:“…………”

莘燭沈默了幾秒:“那個組織……”

閆幽玖道:“交給我。”

垂下眼瞼,掩住一閃而逝的殺戮,他徹底覺醒了幽冥之力,這幾日已全部收攏。

即便是小燭在他刻意隱藏的情況下也不會察覺異樣。

他擼了個毛,“小燭,看到我給你帶的禮物了嗎?喜歡嗎?”

幾個能力者直接上交國家換了筆不菲的獎金。

當日文部長壓根坐不住了。

幾件事情摞在一起,他沒有功夫再耽擱下去,叫局長派人送他離開了。

“嗯,尚可。”莘燭想了想,點了個頭。

閆幽玖:“喜歡就好。”

“大人,您醒了。”青龍來送水,見到閆幽玖驚喜地道。

不知是否他心底的陰霾消散,外邊竟眨眼晴了。

莘燭疑惑地望向窗外:“嗯?”

青龍順著視線看向暴雨戛然而止的天空,窘迫地輕咳一聲:“實在抱歉,這是我的問題。”

他作為龍族,是擁有興風布雨的能力的,不過能力不如木系流暢。

只有在他心情極端時才會出現這種現象。

莘燭:“…………”

莘燭沈吟幾秒,“已下了兩日。”

青龍被說的無地自容:“我已經盡量克制了。”

莘燭搓搓下巴,雙眸一亮:“泉山蓮花帶雨景,你覺得如何?”

青龍嘴角一抽:“…………”

吸口氣,青龍毅然點頭:“好,我回去與張總提。”

雖說兒戲了些,作為孝子他還是會同意。

‘父親大人’醒過來了,青龍內心的陰霾總算消散,他不著痕跡的松了口氣。

青龍的心情好轉,西北長達兩日半的瓢潑暴雨也悄無聲息地停了。

這場暴雨來的莫名其妙,消失的也神神秘秘。

就仿佛有一只無形的大手撥開雲霧。

西北的市民兩日前還在破口大罵,但經過了兩日暴雨的洗禮,蔫嗒嗒的西北市民不罵了。

他們望著無法通行的街道欲哭無淚,只剩下無盡的擔心。

這場大雨給無數人澆了個透心涼,還沒完沒了。

前不久仙下山才下了一個月大雪,若這場暴雨也下個個把月,那妥妥的山洪。

要知道西北地區的植被並不豐厚,若真發洪水定是泥石流。

那將是一場浩劫。

好在,這場暴雨只下了兩天多。

很多低窪的地區被雨水給浸泡了,損失不大。可市民們緊繃兩日的心弦卻松了下來。

空蕩蕩的街道終於出現人影,他們踩著泥濘的道路談論著一切。

兩個背著書包的年輕人嘴裏還喝著冰奶茶。

“那場雪沒了?仙下山不下雪啦?”

“嘿呀還下什麽雪啊,這大雨都給澆沒了。昨天我朋友經過那邊你猜怎麽著?”

“嗯,怎麽了?”其中一個年輕人吸溜了一口。

“仙下山整個都禿了,要不是我朋友熟悉地形都以為自己走錯了。”

“那上面別說一點雪了,就是一顆樹都沒有。”

“這,這麽詭異的嗎?”

兩人邊走邊說,“唉,我們西北到底是得罪了哪路神仙。”

“可不是。先下雪再下雨的,這一個月都將過去十幾年的奇特天氣經歷了。”

“還是怪氣象局,這麽大的暴雨都沒發現!”

氣象局,氣象局也很委屈。

氣象局哇地哭出來。

在西北留了多日,莘燭一眾終於踏上了回程的飛機。

考慮眾多原因,上層為他們包了個機,整座飛機除了他們八組並沒其他人。

在飛機上,閆幽玖緊緊扣住莘燭的手。

莘燭挑眉瞥了他一眼。

閆幽玖長卷的睫毛微微顫抖,他垂低了眸:“我有一瞬間以為自己回不來了。”

心尖微微一顫,莘燭抿直嘴,側頭默默地看他。

閆幽玖嘴角噙著笑:“那時我在想,如果我能再見你一眼……”

“看來老天對我不薄,我不但見到了。”他湊過來,在莘燭的嘴上碰了下:“還親了一下。”

莘燭以為他在剖析,聽罷冷漠地扭過頭,留下毛茸茸的後腦勺。

神經病啊。

閆幽玖低沈地笑出來,笑聲自喉間溢出,極富磁性與韻律。

像是大提琴,但拉奏的不是什麽音節。

閆總只靠浪。

第一次坐這麽豪華的飛機,犼寶寶好奇地左顧右盼。

饕餮寶寶憐憫地道:“還說對你好呢。”

犼寶寶瞪他。

“瞪我也沒用,我說的是事實!莘哥哥就可好了,帶我們吃好吃的玩好玩的!”

饕餮寶寶如數家珍,得意洋洋地拿出一顆大白兔奶糖:“還有獎勵。”

犼寶寶氣鼓鼓地瞪他,眼珠通紅:“…………”

饕餮寶寶:“誒,吧唧吧唧,真甜啊。”

犼寶寶好氣哦。

犼寶寶要爆炸了,一雙黑眼珠直接變成兔兒眼,腦袋炸出兩只長耳朵。

“看到沒,莘哥哥送的!”饕餮寶寶炫耀。

“哇呀呀!氣死本兇獸了!我要打死你!”犼寶寶跳過去。

饕餮寶寶張嘴:“你來啊,我缺主食呢。”

或是氣場不和,或是饕餮寶寶終於有了優越感,時常樂顛顛地挑釁一下犼寶寶。

而犼寶寶也的確不負眾望,十次有十次都會被氣到炸毛。

貔貅默默地翻了個白眼,半斤八兩。

一眾回到泉山,閆幽玖因身體不適給自己放了個假,賴在莘燭身邊。

張少東和其他員工聞訊趕來,上下打量幾人。

呼出口氣,張少東心底那塊石頭總算是落地了,琢磨著給金老供奉點什麽好。

自從他得知炸|彈紅線後,便決定時常拜錦鯉蔔兇吉。

見幾人全須全尾回來,他更覺金老厲害。

張少東道:“當時我都嚇壞了……”

“炸|彈??”閆幽玖一驚,他家小智障差點被炸?這趟竟是如此驚險?!

他只知雪崩,沒想到還有這樣一件事情。

溫和繾綣的黑眸驟然掀起驚濤駭浪,一絲戾氣一閃而逝。

閆幽玖後怕不已,有人竟要他家小智障的命。

金老忙擺手:“不用不用,我和小龜一起工作挺愉快的,環境也不錯。”

貔貅甜甜一笑:“金爺爺,您可太厲害了呢。”

金老心尖一顫,總有種不祥的預感。

他沈默幾秒道:“沒什麽,就希望能控制一下游客的熱情。”

也不知打哪裏開始的惡習,不少游客總想投餵他。

他不想吃好嗎?!面包屑,餅幹渣……

貔貅寶寶眨著烏溜溜的眸:“嘿嘿,當然要解決,金爺爺還有一件事情需要拜托您。”

金老:“…………”他就知道。

貔貅寶寶笑嘻嘻地道:“您的鱗片真美呀?它一片片的圓潤有光澤。”

金老:“…………”

金老木著臉,戒備地道:“所以呢?”

貔貅寶寶搓小手:“非常暢銷呢,您梳鱗嗎我幫您好不好?”

金老:“…………”

金老:“!!!”打擾了,告辭。

梳鱗什麽鬼?!

“對了,隆山溫泉的地道已經打好了,但是菌人受不了最後一段的溫度。”

“朱老三試試吧,他和隆山那邊是同源。”

張少東點頭應了下來。

朱老三疑惑地翹起呆毛,一對兒通紅的眼珠眨啊眨:“嗶嗶嗶?”

“沒事,就是吐火。”莘燭摸了摸小呆毛。

朱雀寶寶用力點頭:寶寶厲害!

莘燭指了指銀發美女:“雪女,隆山南坡開滑雪場,具體事宜你和她商量吧。”

甩鍋精見到張少東,立馬將人扔給他。

張少東:“…………”

張少東:“好的。”

莘燭瞥了眼犼寶寶:“這只兔兒可以,若無工作就揪毛吧。”

貔貅寶寶雙手一拍,雙眼亮晶晶:“對呀,我們正愁沒有狐尾巴周邊的獸毛來源呢!”

好不容易搶到一枚奶糖的犼寶寶呆若木雞:“…………”

犼寶寶:“!!”

什麽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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