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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四次相親 (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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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名女醫生。

那醫生接過後仔細看了看,隨後,拿過一些單子低下頭寫了起來,一會兒後一臉認真地望向她。

“再去做個這方面的詳細檢查吧!有些事情現在還不能確定。”

蘇涼接過那些繳費單子,她雖然對這方面不熟悉,但目光所及的部分,還是讓她驚得睜大了眼。

“醫生,這……”

像是看出了她的疑惑,醫生還出言安慰她。

“別怕,不過是一些簡單的檢查而已,大概半個鐘頭就行了。現在趕緊去吧,不然等會兒人多,你得排很久的隊呢!”

蘇涼道謝,起身走了出去,只是在繳費的時候,心情卻依然無法平覆下來。

醫生讓她做的檢查,她不曾經歷過,但到底還是知道一些的。那很明顯就是一些孕婦孕期前得做的檢查,為的,只是確認腹中胎兒情況。

她的手慢慢地撫向了依然平坦的小腹,當真在她的身體裏,有了一條小小的生命嗎?可為什麽,她卻是一點感覺都沒有?

半個月前的檢查報告,也就是說,她在半個月前就懷了身孕?

如此想著,她也不敢再耽擱半分,繳了費後,就拿著單子去做檢查。

最後的檢查報告很快就出來了,她拿著報告又去找了醫生,其實,在拿到報告之初她就看見檢驗單上的結果了。

她當真懷孕了,一條小小的生命正在她身體裏與她共存。

醫生接過單子看了看,然後臉上露出了笑意。

“恭喜,你懷孕了,胎兒很健康,已經七周了,等會兒我給你開些葉酸,你記得按時服用,對胎兒好。”

蘇涼面容呆滯地點了點頭,直到走出診室,她還是沒能反應過來。

心底的喜悅,慢慢地被沖刷得一點都不剩。她靠著墻,手撫著平坦的小腹,嘴角勾起了一記苦笑。

在這節骨眼上,她竟然懷孕了。

她不知道,這個孩子是不是來得不是時候。她與裴聿現在的狀況,是無論如何都容不下這個孩子的,雖然她並不知道她跟裴聿的以後會怎麽樣,可這孩子,不應該現在來。

之前,她一直都想要個孩子,就連裴聿也經常跟她提起這事,可偏偏,她與裴聿結婚半年,肚子卻是一點動靜都沒。

如今,她和裴聿鬧成這樣,偏生,孩子降臨了。

蘇涼嘆了一口氣,去拿了藥後就上了樓。

容月坐在病床旁,她進門後先瞥了一眼床上的人,隨後便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發呆。

容月在幫歐陽曦抹手抹腳,擡起頭就見她一臉失神地坐在那。她蹙了蹙眉頭,起身走到了她的身邊。

“蘇小涼,你不是去拿報告了嗎?是出了什麽事嗎?”

蘇涼慢慢地扭轉頭,看了她一會兒後,才啞著聲音開口。

“容月,我懷孕了,七周。”

“什麽?!”

容月聽到這個消息,驚得是立即就站起身來。隨後,她緊抓著她的手,仔細地將她打量了一番,最後將目光落在了她的小腹上。

“你懷孕了?你竟然懷孕了?是裴聿的吧?”

蘇涼白了她一眼,“除了他還會是誰的?”

容月自知說錯了話,激動之後又坐了下來,用一種神奇的目光一直緊緊盯著她的小腹。

“天啊,真想不到啊!竟然已經七周了!那時候你不是還住在家裏麽?你怎麽當媽媽的,連自己懷孕了都不知道。”

她低下頭,說到這點她確實是慚愧的,最近這段日子事多,她也就沒怎麽註意自己的身體,而這尤為重要的事就被她給遺忘了。

“容月,你說這孩子該怎麽辦?”

“什麽怎麽辦?”

容月一怔,隨後意識到她這話是什麽意思,臉色倏然一變。

“蘇小涼,你可別告訴我你沒打算留下這個孩子。”

蘇涼不說話,她的手撫上了腹部,明明仍是那麽平坦,卻孕育了一條生命。她到現在依然沒法相信這件事,也沒有當媽媽的準備。

“我不知道,容月,我現在很亂,我不知道到底要不要留下這個孩子。我跟裴聿的情況你也看見了,對我來說,這孩子確實是來得不是時候,但並不代表我不歡迎他。我只是不想因為孩子而去將就一段婚姻,我不願意那樣,你懂嗎?”

容月拉

過了她的手,眼簾低垂。

“我懂,我當然懂,為了孩子而去將就的婚姻,不會幸福。可是蘇小涼,那是一條生命,活生生的生命,他就孕育在你的身體裏,雖然很安靜,可你不能否認他的存在。我也明白你這個時候的茫然,留下他,你會想要給他一個完整的家而去試著勉強自己;可不留下他,你以後真的不會後悔嗎?”

她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

蘇涼闔上眼,思緒被籠罩在黑暗中,知覺在這一刻便尤為明顯。她隱隱能夠感覺得到,那掌心下的地方,有一股前所未有的觸動,緩緩的,卻牽動了她最敏感的神經。

這孩子,就存在於她的身體裏,她的肚子會慢慢隆起,十個月之後,這個孩子就會出生。

或許,他會有著裴聿的眉毛她的眼睛,這個孩子,是她和裴聿的結合體,甚至,身上還流著一半屬於她的血液。

這種觸動,沒有當過母親的人不會懂得。而她,開始明白那種無法割舍的情感了。

她甚至連打掉都不敢想,因為她知道,自己定會舍不得。

可是,她舍不得那又怎麽樣?她舍不得的後果,可能就是將就一段婚姻。

這偏偏就是她最不願意接受的。

容月沒再說話,她知道自己不能在這件事情上逼她,甚至於她,也有著說不出的猶豫。

如果孩子生下來,那該怎麽辦?蘇涼只有兩個選擇,一是繼續與裴聿在一起,一是獨立撫養。

而後者,需要面對的壓力不說,孩子日漸長大,卻也是不能不面對的事實。

“蘇小涼,你和裴聿真的走到無法挽回的地步了嗎?”

蘇涼沒想到她會說出這番話,她的睫毛微顫,慢慢地擡起頭看向她。

容月的神色尤為認真,她是她的好友,不管她做出什麽決定,她都會陪在她的身邊。

“婚姻或許不能將就,可那前提是不幸福的婚姻。這麽久了,你跟裴聿之間我也看在眼裏,我看得出,他是真心待你的,人這一生中或許會做錯那麽一兩件的事情,但是只要知錯能改就好了。更何況婚姻不比愛情,愛情要求完美無暇,可婚姻不能。再深刻的愛情也會有熱情燃盡的一天,但婚姻卻是一輩子的事,這一輩子太過漫長,不可能一點風浪都沒有。在婚姻當中,彼此間很多缺點都會暴露,重要的,反而是忍讓。容忍對方的缺點,容忍對方不好的地方,容忍在時間無情摧毀下可能會變淡甚至是轉化成親情的愛情。蘇小涼,沒有一段愛情在婚姻裏能夠活得長久的。”

蘇涼的神色有些恍惚,她的手不自覺地攥成了拳頭,指甲深陷在血肉裏。

不能嗎?再深刻的愛情,也會淪為親情嗎?

容月拍了拍她的手背,嘴角扯起了一笑。

“孩子當然是生在正常的家庭裏會比較好,有爸爸,有媽媽,這樣以後他就不會拉著你的衣袖問爸爸在哪裏了。蘇小涼,我是覺得,如果裴聿是能原諒的話,原諒也挺好的,至於那個伊可韻,你又何必去在乎她?有些人啊,你越是跟她較真,她就越來勁,只要你將她當作透明人,她也就折騰不起什麽風浪來了。不過,如果你真的無法跟裴聿走下去,我也不會反對,我只希望你能好好想清楚這個孩子到底要不要留下來。當然,換著要我說,我鐵定是希望你能留下來的,你沒錢養,我就幫你一起養,等到他長大了要找爸爸了,那你就幹脆幫他另外找個爸爸,把裴聿和那個伊可韻甩出幾條街。”

聞言,蘇涼“噗”地笑出聲來。

“容月,我知道你這是為了我好,我答應你,我會好好想清楚到底要不要留下這個孩子的。”

她笑,後又像是想起了什麽。

“對了,這事你要告訴叔叔他們嗎?還是先瞞著?”

蘇涼沈思了一下,最後得出結論。

“先瞞著吧!起碼在我決定之前,我不想讓他們多一件事煩惱。”

☆、以他一條命,換一個蘇涼(精,精彩,5000+)

GranCabrio.S停在了裴宅門口,裴聿跨出駕駛座,反手將門關上,擡步走向大門方向。

按響了門鈴,傭人過來開門,他直接就闖了進去,上了二樓。

裴同勳正坐在書房裏欣賞掛在墻上的書畫,他沒有回頭,男人也沒敲門就推開了那扇緊閉的門。聽到聲響的瞬間,裴同勳嘴角勾起了一抹淺笑,似是早已料到他會過來。

裴聿站在那,父親背對著他逆光而立,他半瞇著眼,眼底閃爍了冷戾誓。

“真想不到,三年了,依然還是沒能將你安插在公司裏的眼線連根拔起。”

裴同勳笑出聲來,回過身看了他一眼,而後,走到旁邊的軟塌上坐下。

小矮桌放了茶盤,茶盤上的香茗散發出裊裊的清香,一側,小小煮水器皿也開始冒著白霧。

他拿起小茶壺倒了一杯,湊到面前先嗅了嗅,才仰頭一飲而盡敦。

“你可別忘了,在還沒合並成如今的Noya之前,它還有個名字,叫‘蘭奇’。”

男人看著他,面靨上的冷意更甚。

“果然是不負當年‘老狐貍’的稱謂啊,倒是我太過大意了,即便在三年前你將‘蘭奇’放手於我,也不見你就徹底退出江湖。”

裴同勳不怒反笑,整個人看上去悠閑極了。

“我勞碌一生,又怎麽可能甘於過這種閑暇生活?倒是你,裴聿,你當年的狠如今到哪去了?”

裴聿不語,走過去坐了下來。

裴同勳拿起茶壺給他斟了一杯。

“我還得慶幸我安插在公司的眼線沒有完全被發現,不然的話,等到你做出那樣的決定後,估計我連出手的機會都沒了。”

裴聿抿著唇,拿起杯子喝了一口。

“三年前,我就不應該回來。”

裴同勳笑,用一種意味深長的目光瞅著他。

“三年前我可沒逼你必須回來幫我,我給過你機會,是你選擇了要回來。承認吧,當年的事,你也不見得徹底放下,所以,你才會回來。”

不得不說,裴同勳這是說中了他當年的心。

茶水含在嘴裏,不知怎麽了竟變得苦澀無比。

三年前決定回來,或許就是堵著那一口氣,而父親的提議,不過是在最適當的時機放了一把火罷了。他需要在X市的勢力,而合並公司,接收父親在X市的關系,也就成了順理成章。

他本就計劃好一切,可怎麽都沒想到……

裴聿將茶水咽進喉嚨,把手上的杯子放下。

當年,他與裴同勳的目標一致,而如今,他早就改變了。

“爸,人總是會變的。”

他依然樂呵呵地笑著,笑意卻並沒有到達眼底。

“阿聿,我能容許你其他方面改變,但惟獨這事,我不允許出任何差錯。事後,你要怎樣,我都能由你,但在這節骨眼上,必須按照原來的計劃。”

裴聿瞇了瞇眼,裴同勳的狠,他是見識過的,而他也曾經考慮過如今面對的這個問題,只是,他曾經想過,迫不得已,就不提出來。

現在,恐怕是不得不那樣了。

畢竟,其他人對他而言,不重要。

“爸,如果我用一條命來換,你覺得怎麽樣?”

“哦?”

幾乎是他說出這番話的下一秒,裴同勳的眼底就快速地閃過了一抹亮光。他挑了挑眉,一臉好奇地瞅著他。

“我倒想知道,你想怎樣來換。”

裴聿面向他,深邃的黑眸裏想蘊藏著不知名的幽光。

“你無非就是要毀掉那一切的風光,沖著那個人而去,我可以把那個人的命獻給你,換取我想要的那個結果。”

裴同勳好半晌都沒有動靜,隨後,便哈哈大笑起來。

“真沒想到啊,你竟然會退到這種地步!裴聿啊裴聿,你這一步可是一步險棋啊!不管怎麽樣,那個丫頭估計都不會原諒你了吧?你根本就是毫不猶豫把所有退路都給封了!”

裴聿伸手解開襯衣上頭的紐扣,隱約露出了裏頭性感的鎖骨。

“對我來說,我只想要得到蘇涼,至於其他人是生是死,我不在乎。爸,這個交易對你來說並非毫無好處。你想要的,依然能夠得到,只是換了另一種方式。反正結果都一樣,你又何必計較過程是怎麽樣的?”

裴同勳止住笑聲,那雙眼裏閃爍著銳利。

“好一個結果都一樣。我倒想知道,你打算將展耀怎麽處理……”

……

當那一個陌生的名字被提起,門外的伊可韻顯得有些意外。

在十分鐘之前,傭人到她房裏找到了她,說是裴同勳讓她端一盅燉品在這個時候送過來書房。剛開始時她並沒有覺得哪裏不對勁,等到她走到門口正準備敲門,竟聽見裏面傳出裴聿的聲音。

她不是有

tang意偷聽,只是當那些話透過門板傳進她耳朵的時候,她還是不自覺地杵在了門口。

她原先不知道他們口中說的“那個人”到底是誰,可等她越往下聽,眼睛就不由得越睜越大。

她怎麽都沒想到,“那個人”竟會是那個人。

一直以來她都不知道的事,在這一場偷聽中逐漸清晰。她拿著托盤的手開始微微顫抖起來,過去的噩夢,也開始浮現腦海。

當年,她並不知道那是誰,卻不可否認,那件事以及那個人便成了她畢生的一個噩夢。

裴聿當時推開門的一臉震驚不敢置信,她至今都沒有遺忘。

也是因為那件事,她開始將裴聿往外推,心底的自卑愈發濃重。

她闔上眼,若說她這一生,最大的汙點就是那一個瘋狂的晚上。

滿布淤痕的身體,被淚打濕的枕頭,滿地被撕成碎布條的衣服,還有那近在耳際的粗喘……

之後的很長一段日子,她都會半夜驚醒。

那些話,傳進她的耳裏,讓她的身子禁不住地發抖。

伊可韻睜開眼,眼底慢慢染上了前所未有的狠意。

當年,她整天將自己關在房裏,也是因為不知道是誰,所以沒辦法計較什麽。而如今,她終於知道那個人是誰了。

雖說,當年的事她也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但……

伊可韻攥緊托盤,轉身走下樓。

大概半個鐘頭後,她看見裴聿下樓,直接就往門口的方向走去。最近一段日子裴聿回來都是沒呆多久便離開的,而她,就站在角落裏,這一次反常地沒有上前去喚住他,目睹他的身影消失在門口之後,毫無遲疑地擡步走上二樓。

她在書房敲了敲門,在得到回應後便推門走進。

矮桌前的茶仍然冒著香氣,裴同勳也依然坐在那,看見她進來也不驚詫,只是勾起唇角一笑。

“你都聽見了?”

伊可韻點了點頭,走過去坐下。

“叔叔,你是故意讓我偷聽的吧?所以你才會吩咐傭人讓我在這個時候送東西上來,為的,就是保證我能毫無遺漏地聽進耳裏。”

裴同勳笑了笑,他神態慵懶地靠著軟塌,眼睛落在了她的身上。

“可韻,你是個聰明的女孩,自小就在我跟你阿姨的身邊長大,而你阿姨也是將你當作準媳婦來看待。這麽多年了,我也不瞞你說,你在我心裏,早也是媳婦了。”

聞言,伊可韻眼睛不由得放亮。

裴同勳的語氣不急不緩,只是那眼底的銳利雍智卻讓人心驚。

“阿聿是我兒子,自從他跟蘇涼結婚後,整個人就變得優柔寡斷多了,以前的狠也不見了。你方才在門外也聽見了,我也不打算瞞你什麽,我既是故意讓你聽,便理所當然希望你能做一些事情。”

伊可韻立即就猜到他的想法了。

“叔叔,你是希望我能去把我聽到的轉告給蘇涼?”

他笑,並沒有正面回答她。

“愛情這東西只會讓人一步步走向失敗。他裴聿身為我裴同勳的兒子,我自然不容許他走向失敗。他不需要愛情,我只有毀掉了他想要的,他才能變成我想要的模樣。”

伊可韻有些不解,在聽到他說“不需要愛情”的時候,眼底的光較為黯淡了些。

“叔叔,我跟裴聿……”

“女人可以對男人有情,但男人不能對女人有情,因為‘情’這種東西會毀掉一切。”

他望向她,面上雖帶著笑,卻讓人有一種置身冰窖的感覺。

“我知道你愛裴聿,你又何必計較他是不是還愛你?反正,他在你身邊才是最重要的。可韻,不要把你的聰明用在錯誤的地方。”

伊可韻倒吸了一口氣,把心底的那種想法趕緊掩蓋。

“叔叔,你說得沒錯,他愛不愛我不重要,只要他在我的身邊,才是真的。最起碼,我得到了他的人。”

裴同勳滿意地點了點頭,望著她的目光有些幽深。

“去吧!去把裴聿從蘇涼的身邊搶回來,記住,不要讓我失望了。”

伊可韻頜首,起身離開書房。

心底的興奮和憤怒夾雜在一起,她迫不及待地回到自己的房間,拿出手機撥通了蘇涼的號碼。

“嘟嘟”好幾聲,那頭的人才接了起來。

伊可韻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眸光冷冽。

“蘇涼,我們見一面吧!”

那頭,蘇涼想也沒想就拒絕了。

“沒有必要,我沒有這個閑工夫跟你話家常。”

伊可韻“呵呵”地笑了起來,她的笑聲略顯尖銳,整張臉慢慢開始扭曲起來。

“我想你還是抽出時間跟我見上一面會比較好,這對你有益無害。因為,我掌握了你想要知道的事情。”

那頭沈默了一下,蘇涼的聲音

變得冷漠了許多。

“你想要做什麽?”

她又笑了幾聲。

“我沒想做些什麽,我只是想要幫你一把,免得你以後後悔……不對,不止以後後悔。蘇涼,你只有半個鐘頭的時間,我在城西商業街的那家歐式咖啡廳等你,你如果不來,說不定有一個人就會因此喪命了!”

她沒等那頭的人回應,便立即將電/話給掛斷了。

……

……

另一邊,蘇涼對著被掛斷通話的手機,神色有些不對勁。

容月將孫雯送出醫院,剛走進病房,就見她一臉怪異地站在窗前。

“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

蘇涼回過神來,心不在焉地搖了搖頭。

“沒什麽。”

“真的嗎?”容月有些狐疑地瞅著她,“你的臉色不太對呀!”

蘇涼不說話,只是默默地將手機放回兜裏。

伊可韻的這通電/話,是在她的意料之外的,她也不知道那個女人口中所說的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她並不覺得她跟伊可韻之間有必要見面,她不待見伊可韻,不見得伊可韻就有多待見她。這麽的兩個人,她還能有什麽重要的事要跟她說?

她餘光不經意地一掃,瞥見床上歐陽曦的身影,而後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

“容月,你確定把我舅媽跟舅舅都送上車了嗎?”

容月不知道她為什麽會這麽問,但她還是回答了。

“我當然確定啊!你舅舅說什麽都不肯用我的車,我在那勸了很久,你舅舅才拿過車鑰匙的。話說,你舅舅舅媽的性子跟你還真像,一樣的倔啊!不過是暫時借用一下車子而已,又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

蘇涼自然知道舅舅為什麽會推托,如今,別人對他們歐陽家是避之不及,誰還會願意跟他們親近?也就只有容月這小妮子才會不改當初,依舊地對他們好。

她笑了笑。

“我舅舅一個大男人的,又怎麽可能做到心安理得地接受你一個小輩對他的好?你就別多想了,我舅媽現在都直接喚你名字了,很顯然早就將你當作自己人了。”

聞言,容月的臉不自覺地一紅。

“蘇小涼,你就使勁揶揄我吧!真是我欠你的,以前我取笑你,現在換成你取笑我。”

蘇涼跟她打鬧了一下,心裏卻依然記著伊可韻在電/話裏所說的一切。她總覺得,似乎有什麽事情將要發生,甚至,是她不願意見到的事。

可是她又怕伊可韻這次喚她出去是不懷好意,她對伊可韻的印象本就不好,也難怪她會這麽想的。

剛想要跟容月說出去一趟,兜裏的手機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

這響聲太過突然,活活把容月嚇了一大跳,她撫著胸口,一臉驚魂未定地瞪了她一眼。

蘇涼拿著手機走到一邊,屏幕上閃爍不定的是一串陌生的號碼,她之前並沒有見過。她蹙緊了眉頭,疑惑之下按下了接聽鍵。

那頭,一道男聲機械性地傳了過來。

“請問是蘇涼蘇小姐嗎?”

“我是,”她的眉頭蹙得更緊了些,“請問您是誰?”

那頭似是松了一口氣,隨即,話語帶著一絲不讚同。

“我這裏是城南監獄,剛給你們宅子打過一次電/話,是一個年輕的男人接起的,沒說幾句竟然掛斷了,太沒禮貌了,連回應也不說一聲。這不,我才給您打來電/話征求一下你們到底什麽時候過來。”

“什麽什麽時候過來?”

蘇涼一怔,根本就不明白他說的到底是什麽事。

突地,一件事情在腦子裏快速閃過。

監獄……簡嘉不是被送進了監獄嗎?莫非,是簡嘉出了什麽事?

很快的,她的疑問就得到了解答。

“蘇太太,也就是簡嘉女士今天早上在牢房裏自殺了,因為發現的時候她的屍體已經僵硬了我們也就沒送去醫院了。你們什麽時候方便就盡快過來一趟吧!把屍體領回去火化,讓死者長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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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妖:劇透到這種程度,我真是夠了……

親們,進入五年後倒數吧,估計不超過十章了……不要問我為毛是估計,雖然身為作者,但情節的長短我真心控制不了,不過剩下要寫的不多了,說不定寫著寫著還不需要十章大概五章就搞定了如果我瘋更的話更短……

下一章是必看的哦,全文一直沒有得到解答的梗都在下一章,建議不要跳訂,麽麽噠~

明日預告:他要是死了,我們之間也就完了(精彩,大高/潮,必看)

☆、他要是死了,我們之間也就完了(上,精彩,大高/潮,必看)

聽到這個消息,蘇涼是吃了一大驚,楞楞地拿著手機站在那,嘴巴微張。

簡嘉死了?她竟在牢裏自殺了?

她握緊手機,心裏清楚打去宅子接到電/話的男人肯定是蘇穆弈,聽到母親去世的消息,估計是無法接受才會掛斷了電/話吧?

她回過神,連連答應,而後才將手機按斷,放在身側誓。

容月又一次湊了過來。

“怎麽了?誰打來的?”

蘇涼扭過臉看她,神色覆雜。

“監獄那邊打來的電/話,說是簡嘉在牢裏自殺了。敦”

“死了?!”容月瞪大了眼,“不會吧?這才被關進去多少天啊,怎麽就那麽看不開呢?唉,也對,被關上十五年,換著是誰都受不了。那簡嘉的年紀也不小了,估計十五年之後出來,人都風燭殘年了。被這麽關著,還不如自己解決自己。”

蘇涼將她的臉推開,想了想,拿起手機撥打舅舅的號碼。

可她等了好一會兒,那頭都沒有接聽。

蘇涼又想到了伊可韻的話,咬了咬牙,伸手拽起放在邊上的皮包。

“我出去一下,你在這照顧大哥,我很快回來。”

“哎,你去哪呀?”

容月見她匆忙地跑出去,人也追到了門口,可不管她怎麽叫喚,蘇涼仍是頭也不回地往電梯的方向狂奔。

蘇涼直接就搭著電梯下樓,出了醫院後她直接沖到路邊攔計程車。報了咖啡廳的地址,便又拿出手機開始撥打舅舅的號碼。

然而,方才還能打通的號碼竟已成了關機狀態。

一種不安浮上了心頭,她握緊手機,開口催促司機開快些。

那司機本有怨言,可透過後照鏡瞧見她臉上的急迫,心想著估摸是哦於什麽急事,便也將滿腹的怨懟咽回喉裏。

很快的,計程車就到達了目的地。

蘇涼給了車資,打開車門下車。還沒走進咖啡廳,就看見那坐在落地窗前卡座的身影。

她幾個大邁步走進去,玻璃門上的風鈴發出清脆的聲響。

她徑自走向了伊可韻,在她的對面坐了下來。

伊可韻的面前放了一杯咖啡,這麽久不見,她似乎豐腴了些,嘴角掛著一抹淺淺的笑。

蘇涼沒這個閑工夫在這跟她聊天,單刀直入地問出了口。

“你電/話裏說的話到底是什麽意思?”

她在心底安慰自己,不會是她想的那樣,可是,那種不安卻持續性地纏繞著她的神經,讓她不得不繃得緊緊的。

伊可韻懶懶地掃了她一眼,拿起桌子上的咖啡喝了一口。

“我還以為,你不會過來。”

蘇涼抿著唇,她不敢將自己的急迫表露出來,唯口按耐住自己的情緒。

“我已經來了,你有什麽話就直說吧!我大哥還在醫院,我等會兒還要回去。”

她呵呵地笑著。

“不急。話說,我們兩個人似乎從來都沒有這樣坐在一起吧?”

蘇涼在心底冷笑,她與她是水火不相融的關系,又怎麽可能坐在一起聊天喝茶?伊可韻這話,明顯是故意拖延時間。她不知道她到底想要做些什麽,但若眼前這個女人想要以此來牽拌住她,那麽她就大錯特有了。

蘇涼站起身,冷冷地掃了她一眼。

“如果你沒什麽要說的,那就恕我不奉陪了!”

說著,她就想擡步離開。

伊可韻挑了挑眉,出言喊住了她。

“先別急著走,難道,你就沒有發現有一個人是你怎麽都聯系不上的嗎?”

伊可韻這話,讓她立即暗想到了舅舅。方才剛開始的時候她起碼還能撥通,但後來再打,卻是已經關機了。

蘇涼的心驀地沈入了谷底,隨後,又重新坐了下來。

“你到底想要做什麽?”

她笑,卻隱隱笑得有些冷冽。

“我說了,我並非想要做些什麽,今天約你出來,只是想讓你不要後悔而已。怎麽,我給你訊息,你不是應該感激我才對麽?”

蘇涼冷哼一聲,不說話。

伊可韻靠著椅背,那雙眼睛直勾勾地望著她。

“你知道,當初我跟阿聿為什麽會沒有結果嗎?”

她蹙眉,下意識地想要拒絕這個話題,沒想,對面的她卻朝她搖了搖頭。

“不要說你不想知道,今天,你沒有權利對我說一個‘不’字。你可別忘了,有一條人命,現在正等著你去救。”

她瞇眼,臉色有些難看。

伊可韻勾起了一笑,然而,整張臉看上去卻帶著一絲扭曲。

“我自小就生活在裴家,阿姨跟叔叔都對我很好。小時,叔叔整天要忙碌著工作,阿姨從來都是讓阿聿跟我一起上下學,他比我大四歲,對我來說,就跟大哥哥沒

tang有絲毫差別。”

“我們的愛從懵懂開始,因為我在裴家的身份尷尬,對於他的愛,我從來不敢回應。是因為年小,也是因為自卑。我覺得自己配不上他,覺得自己跟他之間有著跨不過的差距。因此,不管他怎樣待我好,我都不願意接受他,直至有一天……”

她在說到這的時候,突地一頓,擡起頭看了她一眼。

“學生時期,暧昧是常見的,我跟他之間相差四歲,這段距離讓我跟他永遠都沒有辦法舊都同一所學校同一間教室。所以,在看見他與別的女生走在一起,我很自然而然就認為他與別人在一起。”

“那天我逃課,晚上甚至沒有回家,與一些朋友在酒吧裏喝酒。可我怎麽都沒想到,後來,他們丟下我一個人走了,而我,喝得醉獯獯在那裏,大概也是因為反叛心理吧?再加上自己親眼目睹的那一幕,就忍不住去找陌生人一起喝酒,最後,跟那個男人上了床。”

蘇涼的眼裏出現了詫異,她雖與伊可韻並不熟,但光是從外表看,伊可韻並不像是那種隨便的人。而從她的話中,莫非伊可韻是酒精上頭了所以才會做出那樣的事?

伊可韻沈溺在回憶裏,她的眼眸放空,慢慢染上了一絲痛苦。

“那是我的第一次,可也是不情願的第一次。我當時醉得糊塗,可是在那個男人壓上來的時候,我就清醒了,拼了命地掙紮,卻還是被強/暴了。你知道我那一刻有多絕望嗎?那個男人,就是一個瘋子,我說了不要,他卻怎麽都不肯放過我。我喊到嗓子都啞了,他依然壓在我的身上。那一晚,真的很痛,不僅是身體痛,就連心也很痛,到了後來,我麻木了,真的徹底麻木了。我不知道那個男人到底是什麽時候離開的,我只知道,當阿聿推開那扇門找到我,他眼底的震驚讓我羞愧得想立刻去死!”

她的焦距重聚,眼底滿布恨意。

“蘇涼,你也是女人,你應該懂那種那種絕望。我真的很恨,很恨那個奪我清白的男人,恨不得將他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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