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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四次相親 (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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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幾天呢!”

她拿起筷子的手一頓,茫然地擡起了頭。

“出差?”

林姨頜首。

“是啊,去哪我也不知道,如果小姐想知道,可以親自給先生打通電/話呀!我想,先生應該很希望能夠接到小姐的電/話才對的。”

他……會希望接到她的電/話?

想起昨晚的爭吵,她的嘴角勾起了一抹自嘲的笑。

裴聿又怎麽可能希望接到她的電/話?他會急著出差,大概也是想要避著她吧?

說到底,他還是不願意見到她。即使,兩人已然發生了那種關系。

她垂下頭,胡亂地吃了幾口,就重新上樓去了。

換了身衣服,她開著車子回去工作室。她不願意留在那個家裏,此時的她,極需忙碌的工作來麻痹自己。

普一進門,小玉便一臉神經兮兮地跑到了她的面前。

“涼姐,你昨天去哪了呀?裴先生到處找你呢!”

聽到這話,她的動作稍微一頓,努力地裝作一臉的毫不在意。

“是嗎?”

小玉沒將她的淡然當作一回事,直接就站在她的面前回憶起昨天的事情來。

“裴先生大概是剛從哪裏回來的模樣,後頭跟著他的那個助理,好像是叫宋磊來著。他到這裏來找你,可聽到你不在的時候表情別提那個怪異了。而且,他還在你辦公室裏頭呆了好一會兒,隨後才離開的。後來,我好奇也就撥了你的電/話,才發現你手機關機了,估摸著裴先生就是到處找不到你,心裏著急吧?哎,涼姐,你可別說,昨天裴先生那樣兒,我瞧著是羨慕你羨慕極了!如果有一個男人也那麽緊張我,那該有多好啊……”

小玉說了很多,蘇涼撫著額頭,滿臉倦意地闔上眼。

“你出去吧,我想一個人靜靜。”

小玉應聲,轉身走出了辦公室。她坐在椅子上,看著僅她一人的辦公室,突地,又想起了小玉的那些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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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菁:某些情節在這個敏感時期是木有的,你們就別期待了,哈哈哈哈哈……

最近特忙,所以評論就沒能一一回覆了,在這跟親們說一句抱歉~等到閑了,欠的更新會補上。另外,群號也會對外開放的,麽麽噠~

☆、所謂的堅強

昨天,在她跟泠於晨在小鎮上單獨相處的時候,裴聿正著急地到處找她。

而昨天,是他的生日。本該是愉快的一天,卻因為她,全都毀了。

是她的錯,是她自顧著自己,從來沒有顧及到他的心情。她不見了,他心裏著急,他的緊張,無非就是擔心她,然而,卻在最後,得知她竟然是跟泠於晨離開了。

如此的打擊,任是誰都受不了吧?

蘇涼睜開雙眸,毫無焦距地眼瞳直直地望著前方,呈放空狀態孜。

小玉的話,和昨天回到家見到裴聿的畫面層層重疊,就如同惡魔的利爪,緊緊地緊箍著她的脖子,讓她難以喘息。

她拿出手機,翻出了裴聿的號碼,想要撥打,卻害怕得到的是冰冷冷的回應沮。

終究,還是將手機放回了原處。

身體的酸疼仍然提醒著她那個不爭的事實,她努力地揮去腦子裏的每一幕,讓自己全身心投入於工作中,企圖達到忘卻的作用。

裴聿這趟出差,一走便是半個月。

在這半個月裏,別說是消息了,就連一通電/話都沒有。

蘇涼每天在工作室忙出忙外,後來,也幹脆直接就搬到了工作室暫時住下,打算等到過段日子再回家去住。

在這段期間,別說是裴聿了,就連泠於晨也沒聯絡過她。

倒是歐陽曦來找過她幾次,語氣隱晦地讓她多回家走走。蘇涼明白,大哥這是讓她回去蘇宅看看,自從蘇鸞被送出國後,蘇宅就安靜了不少。

由於蘇鸞的事,她與蘇天釗之間的關系似乎僵持了些,她也不是跟蘇天釗置氣,而是之前她親眼目睹了蘇天釗的所作所為,雖然表面上似乎顯得很合情理,但到底,她心裏有了疙瘩。

沒想,她忙得天翻地覆之際,蘇天釗忽地給她來了一通電/話,邀約一起吃晚飯。

蘇涼不得不將工作暫且擺在一邊,到底是親生父親,她還不至於當真無情到決裂的地步。

約好的是一家中國風極濃的餐廳,蘇涼到的時候,蘇天釗已經坐在那裏了,在他的面前,擺放著一套茶具,清香的茶香裊裊升起,氤氳了一室。

“爸。”

她喚了一聲,在他的旁邊坐了下來,餘光一掃,茶盤上的清茶,恰恰是一壺雲霧。

她的眼底閃過了一抹疑惑,記憶中,父親並不喜歡喝這種茶,相反的,她的性子隨母,倒比較喜歡這種帶著清香的淡茶。

蘇天釗給她沏了一杯,白色的煙霧稍稍遮住了他的臉,導使她有些無法看清他此刻的表情。

“喝一杯吧,這種雲霧我找了很久,是你母親生前極為喜歡的一種茶。”

她一楞,卻聽見他繼續地往下道。

“你母親生前並不太喜歡喝茶,是由於我喝上了,她在我身邊,也就慢慢習慣了。她與我不同,我較為喜歡濃茶,而她喜歡清茶……”

蘇涼拿起杯子,淺淺地喝了一口。

茶很香,飲在嘴裏,有一股說不出的清香盈在口腔內。

蘇天釗笑了笑,這好一陣子不見,不知道為什麽,她竟覺得他比以前蒼老了許多。

說起也是,自從蘇鸞送出國後,她就沒再回過蘇宅。恐怕,蘇天釗自己心裏是明白幾分的,兩個女兒,他一直想要努力站在中間的平衡點上,卻每一次,都在不經意間傷了這個大女兒。

蘇天釗低下頭喝茶,她順眸望了過去,他的白發似乎更多了,就連鬢間也染上了一些。整個兒看上去帶著一種說不出的滄桑,大概,蘇鸞的事上給了他一記重重的打擊吧?

蘇涼不語,只垂眸喝著茶。

“你也好久沒回家看看我了,我實在想你,就忍不住約你出來吃吃飯。涼涼,我知道鸞鸞的事你是怨怪我的,可手掌是肉手背也是肉,在那件事情上,我只能選擇傷害一方。你自小就在我身邊長大,比平常的孩子要來得堅強,況且,當時你跟裴聿的感情不算穩定,爸爸才會在以為鸞鸞肚子裏的孩子是裴聿的情況下作出那樣的扶擇。”

說著,他嘆了一口氣。

“我無意傷害你,也知道現在說這些話沒什麽意思。但涼涼,爸爸心裏是有你的,當然同樣愛著你。”

她放下杯子,斂去嘴角的自嘲。

“就因為我看上去比別人堅強,你就作了那樣的扶擇?爸,你看到的我的堅強,你認為我為什麽要那麽堅強?我又憑什麽堅強?如果一直以來我不堅強,我還能在蘇家呆這麽久麽?你從不知道,我的這種堅強,是不得不堅強。”

這樣直白的話,讓蘇天釗不由得一楞。隨後,他的臉上染上了幾分愧疚。

“涼涼,爸爸知道,這麽多年都委屈你了。可是,這都是我欠你簡姨他們的……當年,我與你母親是夫妻關系,你簡姨忍受著別人眼光將穆弈生出來撫養,她明明可以有很好的選擇,最後卻要背負那樣的罵名……”

“所以,我媽就理

tang應早早讓位嗎?”

她的菱唇緊抿,臉色略顯難看。

“她作小三是委屈了,那我媽呢?我媽又憑什麽要忍受那一些?她嫁給了你,可她最後得到了什麽?她甚至為了你,不顧危險把我生下來,但她過世沒多久,你就急著將他們母子迎進門。你又有沒有想過我媽?你又知不知道這些年我是怎樣走過來的?”

蘇天釗啞口無言。

蘇涼站起身來,這一頓飯,就算她強忍著留下來,恐怕也是食不下咽的了。

“爸,我先回去了,改天等我空了,我會抽時間回蘇家看你的。”

蘇天釗看著她,這個女兒,越是長大,便越是跟她母親長得相似。不同的是,她比她母親多了一份傲骨。而這份傲骨,卻是因為身處的環境所成的。

到底,是由於他的緣故。

“涼涼……”他喚住了她,“爸爸知道你恨我,可這一次找你,爸爸是希望你能回來公司幫我的忙……”

蘇涼杵在那,卻並沒有回頭。

蘇天釗也站起身來,看著她的背影,眼底的神色覆雜。

“爸爸知道那工作室是你的夢想,就如同當年你喜歡畫畫,可爸爸偏偏不讓你畫畫一樣。爸爸對你那麽嚴厲,只是對你寄予厚望,爸爸希望,你能讀完書以後就到公司來幫爸爸的忙。爸爸老了,公司始終有一天得交到你們手裏的,所以,當初爸爸不是不讚同你學畫畫,只是,爸爸希望你能顧全大局。”

她僵著身子,放在身體兩側的手緊了緊。

“我對你的公司沒有興趣,你不是還有一個兒子一個女兒麽?蘇穆弈現在就在公司裏幫你,你大可將他培養成你的接/班人,反正,你那麽多的孩子,也不缺我這一個。”

蘇天釗張了張嘴,似是想說些什麽,最後始終沒有說出口。

她並沒有看見他的那一臉隱晦的情緒,擡步頭也不回地跨了出去。

蘇涼開著車,想要回去工作室繼續工作,可想了想,她掉轉車頭,向著另一個方向而去。

十來分鐘後,她停在了深越集團的門口。

她下了車,擡眸看著高聳的大樓。在來的路上,她給大哥歐陽曦撥了一通電/話。得知他仍在公司加班,這才會直接開了過來。

由於已經下班許久,大樓裏是一個人都沒有。她直接就走到大哥二哥的專用電梯,輸入了密碼就上了頂樓。

二哥歐陽曜向來都是準點下班的主,往往最愛加班的,便是她的大哥歐陽曦,深越裏揚名的工作狂。

深越是舅舅歐陽晗祺當年白手起家創立的公司,二十多年的時間成為了X市屈指可數的大集團之一。近兩年,舅舅有意退下來,便將總裁的位置傳給了性子穩重的大哥歐陽曦,而歐陽曜則是居於副總裁的位置。

蘇涼並不常來深越,記得以前她倒是會經常過來找二哥玩。那時候,大哥跟二哥都在公司裏當舅舅的左右手,一邊學習著企業管理一邊歷練。

她並不懂這種企業管理的問題,舅舅經常會摸著她的腦袋告訴她,這間公司,可以說是圓了外公舊時的願望,對他們歐陽家來說,意義非比尋常。

而身為歐陽家的子孫,理應繼續傳承下去。

頂樓的一層,長長的走廊上只有幾盞略顯暈暗的小燈。

她順著小燈,憑著記憶走到以往屬於舅舅的辦公室,她看著門板上那偌大的字樣,伸手敲了敲。

☆、招來橫禍

歐陽曦親自過來給她開門將她迎進去,蘇涼看見那辦公桌上擺放著許多的文件夾,微微皺起了眉頭。

深越雖為大企業,但她不曾見過這般忙碌的。在她找來之前,她早就從舅母孫雯的口裏得知大哥已經在公司通宵好幾夜了。

歐陽曦從小冰箱裏拿出了一瓶果汁,遞到她的面前。

她接過,打開喝了一口。

“大哥,最近公司很多事情嗎?孜”

他笑了笑,伸手摸了一把她的頭。

“你放心,就算再忙,還是能抽出時間陪陪你的,沒有其他事比我家蘇小涼重要了。沮”

她不語,只是眼底閃過了一抹擔憂。

歐陽曦在她的旁邊坐了下來,悠閑地翹起了二郎腿。

“電/話裏你說有事情要找我聊,是不是有什麽煩惱了?還是裴聿欺負你了?”

蘇涼的神色一晃,有多少天了,她有多少天沒去提起那個男人?

自從那一夜之後,他借著出差之名離開,而她,夜夜宿在了工作室,雖有逃避之嫌,但起碼這樣他能得到暫時的安寧。

她握了握瓶子,擡眸看想他。

“大哥,我剛剛跟爸爸見面了。”

歐陽曦意外地揚了揚眉。

“那個蘇鸞的事我早就想問問你到底是怎麽回事了,可是當時公司正忙,我也就抽不出時間去找你。聽說送出國了?那個女人最好是一輩子都呆在國外,不然等到她回來,鐵定又會掀起一場腥風血雨。”

她自知躲不過,便簡單地交代了一下。

歐陽曦本來性子就冷,聽到自家妹子受到那樣的委屈,臉色更是陰沈得可怕。

最後,他冷哼一聲,斂去眼底的戾氣。

“這種愚蠢的把戲如果當真是裴聿做的,那他也不該坐到現在的高位上去了。蘇鸞那女人我一瞧就知道是不安分的主,我改天弄個法子,讓她呆在國外別再回來。”

蘇涼知道,他是說得出做得到的主,但她卻並沒有出口相勸。蘇鸞對她來說並非什麽重要的人,自然有關與蘇鸞的事她亦是不關心的。

而她今天過來,只是為了其他的事情。

“大哥,我爸的公司……是不是出了什麽事?”

聞言,歐陽曦有些意外,神色隱晦不明地瞅著她。

“你來找我就是問這事?”

她頜首。

歐陽曦也沒有立即回答她,而是拿出煙來點燃,狠狠地抽了一口。白色的煙霧氤氳在眼前,遮住了他臉上的表情。

“其實也不算是出什麽事吧?那個蘇穆弈大學畢業後就一直呆在展耀集團工作,當你爸的副手。雖然在公司裏的職位不高,但威望是慢慢起來了,大家都將他看成了展耀以後的繼承人。我估摸著,你爸的意思是想讓你進公司去幫他,這樣的話,以後他退下來你也有些保障,畢竟,你跟那個哥哥關系並不算好。”

蘇涼聽到這話,不由得沈默了下來。

不得不說,歐陽曦大概是說中了蘇天釗的心思。她與簡嘉他們並不熟絡,以後蘇天釗百年後,她就變成孤苦一人了。蘇家這一邊,蘇穆弈他們是肯定不會讓她跟展耀有絲毫的聯系,如此一來,她便只剩下歐陽家這邊。

其實,早在她十八歲那一邊,舅舅就以成年禮物的方式給了她一些深越的股份。每一年的年底,她都有一筆不小的分紅,但是,雖然她並不缺這點錢,但關於展耀的股份,她是絕對不可能全給簡嘉他們的。

在她的眼裏,那幾個人沒有資格得到展耀。

她仔細想了想,面帶難色地看著他。

“大哥,你的意思是讓我把工作室關掉然後到我爸的公司去幫忙嗎?可是,企業管理並不是我所擅長的,我也不感興趣。”

歐陽曦的臉容突地嚴肅了下來,蹙著眉頭望她。

“蘇小涼,你必須感興趣。不管怎麽樣,屬於你的你就必須拿在手裏,大哥也不是提倡你把工作室關掉去展耀,大哥只是想要提醒你,展耀是蘇家的,而你身為蘇家的一份子,你就該擁有你的那一部分。所以,每次你跟你爸鬧翻,我都是苦口婆言地勸你,就是為了讓你和你爸之前不至於鬧得太僵。蘇小涼,長輩們的事雖然我們不該過多幹涉,但不可否認,當初你爸與你媽結婚,商業利益也摻了幾分,你總不想眼睜睜看著那對母子把整間展耀都占為己有吧?”

蘇涼咬著下唇,早在很久以前,她就知道自己的價值。她生在這個圈子裏,就註定了背負這一些所謂的宿命,殘忍的爭奪,不管她願意還是不願意,都必須面對。

而展耀,的確也如他所言般,不得拱手相讓。

歐陽曦靠著沙發背椅,薄唇緊緊地抿成了一條直線。

“你爸這次找你出來,是讓你去公司幫他。他既然有這樣的想法,大抵是想讓接觸公司的業務,蘇小涼,如果你當真不擅長,也得握著股份在手。這事你要記在心上

tang,必要時就跟你爸談一談,這麽久了,我看得出他對你存有愧疚,你可以借用這種愧疚,成為展耀的大股東。”

臨了,他丟下一句耐人尋味的話。

“蘇小涼,你應該知道,在商場上就得學會殘忍冷漠。”

她自是知道這個道理。

蘇涼垂下眼眸,看著自己面前的果汁瓶,臉色隱隱有些蒼白。

歐陽曦也不跟她多說,站起身來走過去拍了拍她的肩膀。

“大哥還有事要忙,就不送你了。你回去的路上記得小心一點,還有,偶爾回去看看我媽,她很想你。”

她輕聲地“恩”了一句,也沒想要多打攪,起身離開了辦公室。

站在電梯前,她若有所思地回身望著總裁辦公室的方向。不知道為什麽,她總覺得最近這段日子大哥忙得是不可開交,似乎是有什麽事情一直拖延著無法處理。這……不是一個好的現象。

只希望,不會像她想的那樣。

翌日一早,她從休息室走回辦公室,向來最早上班的小玉突地跑了過來,著急的臉上布滿了汗水。

“涼姐,不好了!你快到畫廊門口看看!”

她的眉眼一跳,忙不疊邁開腳步向著門口的方向奔去。

由於時間還算早,外頭的路人並不是很多。她走到門口的時候,已經有好幾名同事站在那對著墻壁指手劃腳在討論著什麽。她順勢望了過去,在接觸到墻壁的那一刻,瞳孔驟然一縮。

潔白的大墻上,被人潑了刺眼的紅油漆,明晃晃地寫了一些辱罵人的話。而其中,“小三”二字最為明顯。

蘇涼杵在那,那些紅油漆布滿了畫廊外頭的整片墻,夜裏還好,在這大白天的,可真是磣人得緊。

她明明記得,昨天晚上從深越回來時這外頭並非如此的,看來,是有人在大半夜的偷偷過來弄了這麽一遭。

再過不久就到畫廊開門時間了,這若是讓人看見了恐會影響到營業。她想了想,決定打電/話報警,再讓人去準備白油漆,趕緊在營業前把這堵墻給重新粉刷蓋過那些觸目驚心的字眼。

不多久,警察來了,拍照留了影,再詢問了幾句就算是備了案。蘇涼也不怕這案子會被擱淺,畢竟以她的身份那些人到底還是得買她幾分顏面的。等到警察離開後,她立即將人粉刷,自己也上前去幫忙。

在接近中午的時候,才好不容易將那一墻的紅字給蓋過了。

這種事情,自她畫廊開張以後就沒曾發生過。蘇涼怎麽想都想不到最近到底得罪了什麽人引來這麽一事,她逐一找下屬進辦公室問話,問過一輪,也沒發現什麽端倪。

似乎,那只不過是不足掛齒的一樁笑話般。

她坐在辦公桌前,這下是連午飯都沒心思吃了。由於是開畫廊,這四周她都特地安裝了攝像頭,可她剛剛察看了一下,發現關於昨晚零點到四點那段時間攝像頭被人刻意弄壞了,因此才會沒拍下那個肇事者。

下午的時候,小玉給她帶了一份三文治和一瓶牛奶,放在了她的面前。

“涼姐,你好歹也吃一點吧!你可是咱們的頭,你要是垮了,讓我們怎麽辦哪!”

蘇涼沒有拒絕,拿起三文治吃了起來,卻形同嚼蠟。

小玉站在旁邊,托著下巴一臉的苦思。

☆、蘇涼,你這是在躲著我?

“涼姐,你好歹也吃一點吧!你可是咱們的頭,你要是垮了,讓我們怎麽辦哪!”

蘇涼沒有拒絕,拿起三文治吃了起來,卻形同嚼蠟。

小玉站在旁邊,托著下巴一臉的苦思。

“這事實在蹊蹺得很,話說我們工作室也沒得罪人,之前畫展也辦得好好的,怎麽就發生了這種事?涼姐,你說那些警察真的能找出潑紅油漆的那個人嗎?我怎麽覺得這事挺玄的?弛”

她咽下三文治,拿起一旁的牛奶喝了一口。

“那些警察不可能一天二十四小姐都守在咱們店門口的,立個案只是程序,抓得到就抓,抓不到就算了,我們不能全指望警察的。你等會兒就讓人過來多裝幾個攝像頭,記得有一些裝在比較隱暗的地方。他們既然來了第一次,總會來第二次的,雖然沒什麽用,但這樣的守株待兔總比什麽事都不做要來得強。”

小玉答應著,立即就走出辦公室忙去了。

蘇涼這樣計劃著,是想看看到底是什麽人所為。可沒想到,過去了幾天,那個潑紅油漆的人就沒再出現過嗄。

這事她並沒有驚動任何人,就連畫廊跟工作室的下屬也嚴厲要求封口。她不是不想有所行動,只是此人在暗她在明,她連到底是什麽人都不知道,更別說是有什麽法子了。

她也曾經想要找隔壁的攝像頭打算看一看,可找了好幾家,楞是一個人影都沒有拍著。這樣利索地避過監控,想來,定是曾經來過好幾次踩點,而後才行動的。

由於這事被幾個下屬看到了,剛開始的時候下屬們偷偷聚在一起討論,蘇涼備感頭疼,可嘴巴長在別人身上,她再怎麽訓斥也管不了。

最後,她便只要求不外傳就好。

過了幾天,這事在慢慢淡下去不久,就連蘇涼自己也開始懷疑那是不是惡作劇而已時,另一樁事情發生了。

彼時,蘇涼正在忙碌著過幾天的小展覽,小玉突然抱了一個大箱子進來,放在了她的辦公桌上。

“涼姐,有你的包裹呢!”

蘇涼停了下來,疑惑地看著面前的包裹。

她怎麽都想不到,到底會是誰給她寄這麽一個包裹。她思考了一輪,始終得不出一個結論來。

小玉對包裹似乎十分好奇,雀躍地在旁望著她。

“涼姐,不如我幫你拆開看看吧!”

這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她沒有多想,就點了點頭。

小玉在辦公桌前翻了翻,最後找出了一把剪刀,順著封貼那裏剪開,而後動作嫻熟地拆開來。

然而,兩人都沒有想到,等到開封以後,一股難聞的氣味即刻便傳開了來。

小玉捂著鼻子,雙眸圓瞪。

“什麽東西啊?為什麽會這麽臭?這氣味跟死老鼠沒什麽區別吧?”

蘇涼的眉頭也蹙得死緊,她盯著面前的箱子,總覺得這箱子裏裝著的是她極為不願看到的東西。那種不安纏繞著心頭,始終無法散去。

她伸出手,將箱子打開,當裏頭的東西印入眼簾時,她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氣。

一旁,好奇的小玉探過頭來看,下一秒,便誤著嘴幹嘔了起來。

“天啊!怎麽會有人寄這種東西啊?!”

蘇涼杵在那裏,看著箱子裏的幾只死老鼠,神色隱晦。

她將箱子重新闔上,翻出空氣清新劑往屋裏噴了幾下,這才將箱子重新封上。

但是,那些畫面就像紮根在腦子裏一樣。

她的臉色難看得很,直勾勾地看著箱子,連一句話也沒說。旁邊,小玉小心翼翼地瞅著她。

“涼姐,你……你得罪什麽人了嗎?”

她慢吞吞地擡眸,面容略顯蒼白。

“我整天都呆在工作室,你認為我會得罪什麽人?”

小玉想了想,也對,自家老板整天都是在工作室,平時也在辦公室裏,又怎麽可能得罪別人?

她揮了揮手,示意她將箱子帶出去。

“你把箱子從後門搬出去丟了,不要讓任何人看到。另外,這事也別告訴其他人,免得弄得人心惶惶。”

小玉點頭,她現在是一點主意都沒有,惟有聽從她的話去辦事了。

小玉抱著箱子退了出去,當辦公室的門闔上,她瞬間軟癱在椅子上,吐出了一口濁氣。

她想不出來這些死老鼠到底是誰寄來的,但她可以肯定的是,這老鼠跟之前畫廊門口被潑紅油漆肯定是同一個人所為。她本來還在想,為什麽之前潑紅油漆的沒再出現了,沒想,竟然是換了這種方式。

若之前她想不通到底紅油漆是因何而來,那麽經過今天的死老鼠事件後,她終於明白一件事,那個藏在背後的人,目標是她。

而那墻上用紅油漆寫出來的“小三”兩個字。自然也是指她。

可她猜想不到她到底何時做了所謂的“小三”,記憶中,裴聿

tang似乎並沒有女朋友,就算是有,可她跟裴聿之間是未婚夫妻的關系,怎麽說,這關系都是正當的。

不然,就是裴聿在跟她訂婚之前就有了女朋友,只不過他一直對她都是隱瞞著。兩人訂婚以後,他甩了那個女人,那個女人心覺憤怒,就沖著她來發火。這樣一來,那畫廊門口的紅油漆跟今天送來的死老鼠都有了很好的解釋。

當然,這些都是她的猜測。

蘇涼望著前放,雙眸有些放空。好一會兒,她將手機拿了出來,翻出了裴聿的電/話,看著那個號碼不自覺地發起呆來。

隨後,一抹亮光閃過腦海。她突然記起了什麽,眼睛慢慢地瞇了起來。

她差點忘了,裴家,還有一個伊可韻。

這件事,會是伊可韻所為嗎?

據她所知,伊可韻一直都住在裴家,裴母對伊可韻的態度也是極為親昵,更別說裴聿跟伊可韻之間總有著說不清的暧昧了。她可沒有忘記,她跟裴聿訂婚那天,伊可韻穿著跟她一模一樣的禮服,而那晚回到新家,伊可韻的兒子小弈就在門口等著他們,見到裴聿更是撲上去喊他“爸爸”。

那一聲“爸爸”,以及伊可韻的存在,一直以來都是她的心病。

蘇涼仔細想了一下,越想越覺得伊可韻的嫌棄很大。下一刻,她拿起皮包,出去跟小玉說了一聲,便自行駕車前往了裴家。

裴聿說,伊可韻這麽久以來一直都是生活在裴家,也沒出去工作。裴母疼她,所以當初裴聿在京裏的公司還沒跟裴父的公司合並之前,裴父便應裴母要求給了伊可韻一些公司的股份。因此,伊可韻雖說沒有工作,但每年還是有一筆可觀的分紅的。

而伊可韻就是靠著這些分紅來養活自己跟小弈。

一路上,蘇涼的情緒是異常憤怒的,她想著自己也沒得罪伊可韻什麽,她為什麽要這樣用恐嚇的手段對她。而她那用紅油漆寫的“小三”字樣到底又是什麽意思?莫非,在她的眼裏,她蘇涼是她伊可韻和裴聿之間的第三者?可當時裴聿跟她說得很清楚,倘若他跟伊可韻確實有過去,後來也不會有她蘇涼什麽事。這樣說來,她根本就不是所謂的“小三”。

她從未插足伊可韻和裴聿之間。

然而,當她的車子停在了裴家門口,她又開始猶豫了。

她根本就沒有證據證明紅油漆和死老鼠的事都是伊可韻做的,自己這麽貿然地沖進去質問,肯定得不出一個結果來。但是,要她咽下這口氣,她又不情願。

她的手緊緊地握著方向盤,看著車子外頭的小院,菱唇抿得緊緊的。

半個鐘頭後,她深呼吸了一下,推開車門下車。

按下門鈴不久,傭人便來開門了。她是裴聿的未婚妻,裴家的傭人當然是認識她的,沒有過多的追問就放行了。

她在玄關換鞋,剛換好準備踏進去,就聽到身後的傭人在跟她說話。

“蘇小姐,你跟少爺還真是有心啊,前後腳就過來探望老爺夫人了!”

她的動作驀地一頓,心裏莫名地略過了一種慌亂。

她沒想到,那個理應出差在外的裴聿,此時竟然也身在裴家。

蘇涼心想著要不找個理由改天再來算了,可普一擡起頭,就對上了那雙異常熟悉的深邃黑眸。

她下意識地轉過身想要離開,冷不防,後頭傳來了他的聲音。

“蘇涼,你這是在躲著我?”

☆、我吃大虧了

“蘇涼,你這是在躲著我?”

……

蘇涼的身子驀然一僵,隨即,她慢動作地轉過身子來,刻意避開了他的眼。

裴聿正站在旁邊,整個身體都倚開著墻壁而站,他的雙手環胸,正以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瞅著她。

她在心裏斟酌著言詞,隨後,才緩緩開口。

“我沒有躲你,我只不過是突然記起還有一些事情沒做,所以想要趕緊去完成而已。鐦”

說著,她清咳了一聲,盡量讓自己的語氣不那麽別扭。

“你什麽時候回來的?你不是出差了嗎?”

“再難搞的工作,也該處理完了。”

他意味深成地說出這話,用一種隱晦不明的目光斜睨了她一眼。

“你這段日子都沒住家裏,就算我回來了,你會知道麽?”

她一窒,沒想到這種事情他都知道了,在這方面她到底還是有幾分理虧的,若不是自己不知道該用什麽心情面對他,她也不會選擇在他出差後就立即住進了工作室。

當然,她不可能會如實告訴他的。

“我還有事要忙,先……”

“你敢走一步試試看。”

他語帶威脅地道出這麽一句,她的腳步一頓,這下是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經過那一晚後,她就知道裴聿並非什麽善類。倘若是換著是以前,她鐵定會將他的威脅當作耳邊風的,可她這回是清楚地知道,他不是在跟她開玩笑,如果她跨出一步,他當真會讓她吃吃教訓的。

蘇涼覺得自己是愈發被他吃得死死的了,她暗暗地咬了咬唇,掙紮了良久,企圖擺脫他。

“我是真的有事……”

“再大的事,有我重要麽?”

她有些無言,實在想不出到底這男人為什麽能如此篤定地跟她說出這麽一番話來。他是自信而不是自戀?

男人不等她回話,就直接邁開長腿走到她的面前,瞇著眼一臉危險地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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