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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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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з」∠)_

☆、古劍奇譚二

“如此,你可有什麽想解釋的?”沈夜居高臨下地看著阮箐,等著他的解釋。

而阮箐在一開始的慌亂不知所措,如今他反而平靜了下來。

“師尊,請待弟子一一道來。”於是,阮箐調整了一下演技,再度演技帝附體。

阮箐聲稱,自己獨自在異世飄零,卻沒有想到機緣巧合之下會碰到初七。

原以為初七只是容貌和他之前的樣子相似的普通人,卻沒有想到他竟然會識得他制作房子的技巧。

容貌相同之人,又識得偃術,阮箐看初七又是傀儡人,聯系著他當時所處的異世,於是便大膽揣測,初七是被瞳做出來的、擁有謝衣容貌的活傀儡。或者,初七本身就是由謝衣本身改造而成的活傀儡,不過就好像他如今占據著其他人的身子,而他‘自己’的身子,也被他人占據著。又或者,初七是異世的初七。

“當時弟子已是如今形貌,自是不再適合稱自己為謝衣。於是便謊稱自己是謝衣所收的徒弟,那麽按照當時的情境,自是將初七誤認為‘謝衣’較為妥當。我原以為初七會開口解釋,卻沒有想到……”阮箐嘆了口氣,而後搖了搖頭,“這終究是我自己思慮不周,是我的不是。”

初七皺眉,冷然道:“那我之前問你問題,你為何幾般逃避?”

阮箐解釋:“那自是不願讓你知曉我謝衣的身份。流落至異世,又以另一種容貌出現在別人的面前,若讓外人知曉,難保不會被以怪物認處。試想,若常人識得謝衣,又如何會輕易相信我的說辭?更何況,當時我不能對你的身份進行一番確認,又如何讓我對你毫無保留地告知一切?”

聽著阮箐的話,沈夜似是想到了什麽,聲音稍稍緩和:“那麽,你為何不回流月城?”

“……因為之前已對初七幾般隱瞞,若是再度重逢,難免難以自圓其說。更何況……” 想著之前在古劍奇譚二世界中的事情,阮箐嘆息著道,“更何況,這世間已有了一個‘謝衣’,又何須另一個容貌相異,身份不明的‘謝衣’?我也想著,到最後的時候,若需要我,我再出現罷了。”

“胡鬧!說什麽混話!在我們眼裏,你不是謝衣又是何人?”沈夜拂袖冷斥,但是言語之中不乏關切之意。

阮箐依舊單鞋跪在地上,只是淡笑著,並沒有說什麽。

而華月他們幾人表情也是凝重,雖然他們不知道在阮箐身上發生了什麽,但是華月去接阮箐時,帶回來的也只是奄奄一息,幾欲死去的阮箐。

風琊也嘆了口氣,而後道:“雖然謝衣他有時不靠譜了一點,總是借由大祭司的偏愛故意折騰我。但是在處事方面,進退有禮,也皆有自己的方式準則。謝衣不願回來,也是有他的原因的。”

低著頭的阮箐身子微微一顫,似是沒有想到,一向以‘損他為樂’的風琊竟會為他說話。

阮箐心語:如果你能把前半句去掉,他或許會更感動的。

沈夜對阮箐伸手,示意他起來。阮箐見勢,趕緊站直了身子,看向沈夜的眼神之中滿是尊敬儒慕。

沈夜道:“如今先回流月城吧,其他的事情,稍晚再議。”

阮箐回道:“是。”

而初七心中固然有疑慮,但也明白眼前的形式並不適合問話。雖然之前他知曉謝衣流落異世,但並不知曉在那其中發生了什麽,如今看來,或許有什麽他所不知曉的隱衷。

於是一行人,就全部趕回了流月城中。

而心魔自是知曉‘阮箐’失蹤,而沈夜他們也耗費心力地去尋找阮箐。

此時見沈夜他們回來了,礪罌自是不甘寂寞地要出來刷存在感了。

正對沈夜他們‘呵呵呵哈哈哈’著,想要冷嘲熱諷一番,只是在見到阮箐之後,騰空而飛的礪罌卻忽然落至地上,居然對著阮箐就雙膝跪了下來,而後十分恭敬地對阮箐大聲道:“大人遠道而來,小魔有失遠迎!”

阮箐:“……”臥槽,這個心魔又想搞什麽鬼?

阮箐明顯地感覺到身邊人氣息的變化,為妨再橫生枝節,只好冷斥道:“礪罌,你又在搞什麽名堂?我何時成了你的大人!”

阮箐的話剛畢,心魔像是受到了恐嚇驚嚇一樣,猛地站直了身子,而後道:“是的是的,大人你不認識小魔,不不不,是你跟我完全就沒有關系。”

那個欲蓋彌彰,欲語還休的語氣要多明顯有多明顯。

感受著周圍詭異的視線,阮箐心道了一聲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妹喲,他何時成了礪罌的大人,何時有了他這麽個‘豬隊友’啊?(╯‵□′)╯︵┻━┻

察覺到周圍人奇怪的情緒,阮箐忽地奇異地笑了起來。

無視他們疑惑的目光,阮箐對著心魔道:“哦,大人?我怎地不記得,我與你曾有瓜葛?”

“額……小魔並不……”心魔又想矢口否認,只是在阮箐的眼神威懾下,不得不再度開口,“玄霄大人來魔界之時,小魔曾有幸窺得大人真容。大人如今雖然並無魔氣環身,但法術靈力中的炎煞之氣卻是修煉神劍羲和才有的。大人如今可是看中了這流月城?小魔已經吸食了很多下界人的七情六欲,不如小魔……”

礪罌尚未說完,阮箐就拂袖冷斥:“放恣,我何需你自作主張!”

“是,小魔越俎了。”心魔放低姿態道。

雖然阮箐曾經有扮演玄霄,但也確定,心魔口中的‘玄霄大人’定不是自己。自己要麽是沒有飛升成功,被雲天青以及那一團‘主角’給攔住了,要麽就是飛升,然後遇見九天玄女,被其打入東海歸墟,然後阮箐自是功成身退,回到部門,或者繼續接著下一個任務。

總而言之,心魔口中的‘玄霄大人’,定不是自己,很可能是另一個跨越時空壁壘,來到此世的玄霄。不過阮箐不介意利用這個‘身份’,來為流月城圖些便利。

阮箐對心魔道:“既然你識得我,那我便無需多費唇舌。我命令你,從今往後,不得通過矩木枝吸取下界人的七情六欲。”

“可是,小魔的力量皆是……”

心魔的話沒有說完,就被阮箐打斷了:“呵……你肆無忌憚地吸食下界人的七情六欲,已經得罪了大部分下界的大能者。如今我亦是收到風聲前來查看,難不成你還想等驚動天庭,覆水難收之時才肯罷手!”

“再者,若還想肆意妄為,你以為,我就動不了你?”阮箐的語氣漸漸危險。

礪罌趕緊道:“大人吩咐,小魔莫敢不從。那流月城……”

“繼續用魔氣熏染他們,但記得適度。我與流月城有些淵源,你不得慢待他們。待烈山部人上下皆能適應下界濁氣之時,本座自有獎賞。”阮箐說著,話風倏轉,“當然,若你不願,我自是不會強求。也不過是捏碎你的魔核,將你扔回魔界,交由魔尊處理而已。”

“是是是……小魔一定全力以赴,定不負大人所托!”

“如此,那你先退下吧。”阮箐揮袖,語氣平淡無波。礪罌聽言,便退了下去。

阮箐見此,重新對沈夜他們揚起溫潤無害的笑容,只是那個笑容在沈夜他們看來,卻是那樣的不真切。

阮箐道:“師尊,你們如今想必有很多疑慮。不如我們回主殿之後,我再一一說與你聽?”

之前阮箐與心魔交涉的時候,沈夜他們一直屏息聆聽,他們沒有想到,阮箐如今居然是‘魔’。雖然也如心魔所說,阮箐周身沒有魔氣縈繞,但不能否認礪罌叫他大人,對其很恭敬的事實。

不過,看著如今與過往無甚區別,依然尊敬儒慕著叫著自己‘師尊’的阮箐,沈夜依然什麽都沒有說,只是點頭頷首,然後帶著華月他們回到了紫微殿中。

“師尊,想必你對我的身份十分好奇,那麽,就待我一一道來。”阮箐微笑著,就想著要怎麽解(hu)釋(zhou)。這個時候,從天而降一個巨大的透明器皿,只見那個器皿裏面盛滿了水,裏面一條黑黑的、像黃鱔一樣的水蛇在游動著。

而這條水蛇在看到阮箐後,竟是激動地搖了搖尾巴,也不知是不是阮箐的錯覺,阮箐總覺得從那張蛇‘臉’上看到了寬帶面條淚。而且,這條水蛇,怎麽看起來那麽像自己身為太子長琴時的基友慳臾啊?

雖然慳臾如今按理來說已經成為了通天徹地的應龍,但如今看這慘兮兮,一看自己就激動的水蛇,阮箐也不敢確定。而且,放著這麽大的一個東西在紫微殿也礙事。而且看之前的情況,這個東西是劃破空間壁壘被扔過來的吧?

於是,綜上原因,阮箐還是決定把這裏面的小蛇救出來,一問究竟。

剛和沈夜他們解釋了一下,讓他們稍帶片刻,阮箐就打破了器皿,將小蛇救了出來。

然後那小蛇一出來,就激動地撲向了阮箐。阮箐下意識地做出攻擊的動作,卻在小蛇的一句‘長琴,吾友!’就生生將動作改換為伸手,接住了彈跳(?)過來的小蛇……啊不,是慳臾。

阮箐看著被自己捧在手裏的水虺,心情很是覆雜。

慳臾,雖然能在這裏遇見你,我也覺得驚喜,但是,如果你能把一開始的‘長琴’的稱呼去掉,我還會更開心的。阮箐心想著,感受著周遭疑惑卻又灼灼的目光,心裏止不住地郁卒了。

慳臾,你果斷是覺得他不夠麻煩,胡謅的難度不太大,所以特地過來給他找難題的麽?

話說能不能倒帶重來?慳臾,若是把你再重新塞進罐子裏,那還來得及麽?

作者有話要說: 是顏路不是子房夫人尋找的待在水瓶裏面的慳臾,還有點點“劍魄琴心今何在°”傾力畫的阮箐版少恭,一張是沒授權,不能放,另外一張點點畫的圖,無奈相冊上傳不了,也放不了。於是想看的話來加群368394189吧(づ ̄3 ̄)づ╭?~

還有就是,tv少恭的那個,我實在想不到,親愛的們對不起,我食言了。我有很努力想,但是現在真的對tv無愛,而且連吐槽的欲望都沒有,你們抽打我把_(:з」∠)_

☆、古劍奇譚二

“好,很好!又是魔,又是太子長琴?如今,謝衣你有何想對本座解釋的?”語調漸漸拔高,沈夜依舊面沈如水。

沈夜話剛說完,不待阮箐回答,慳臾就插口道:“長琴乃天界樂神,何需向你……”

慳臾話沒說完,阮箐立馬掐住了慳臾了嘴巴,阻止了它後面的話。隨即,阮箐噗通一聲,十分幹脆地跪了下來。

“師尊,一切說來話長,且聽弟子慢慢道來。”阮箐低頭,恭敬地說著。

沈夜眼神幽暗地看著阮箐,緩緩道:“本座一直在等你的解釋。不過,你到現在為止,都不曾給本座一個明確的答覆。”

華月、風琊還有瞳在一旁,對眼前的一切都不做表述。不過,他們看向阮箐的表情中,也昭示了,他們也在等著阮箐的一個答案。

而初七則站在一旁,單手扶額,似是頭疼。沒有想到,此世的謝衣,他的身份居然會這麽‘亂七八糟’,這其中的隱情,想必別有深意。

拋開那些亂七八糟的思緒,阮箐整理了一下思路,然後娓娓道來:“上古之時,因著天界樂神的太子長琴之疏忽,不周山傾塌,天地幾近覆滅之災,眾神曠日持久奔走辛勞,災劫終平。太子長琴被貶為凡人,永去仙籍,落凡後寡親緣情緣,輪回往生皆為孤獨之命。”

挑揀了一些事實,隱瞞了另一些真相,阮箐將太子長琴的遭遇一一說來:“落凡後寡親緣情緣,命主孤煞。輾轉多世,我曾是謝衣,亦曾是玄霄。只是無論哪一世,皆落得個孤煞的命運。謝衣時,師尊你與大家皆被排擠至異世。而我則獨自在原世中生存,直至身死。”

“身為玄霄之時,我乃瓊華派弟子,持有羲和劍,與望舒的宿主擔負著,用雙劍托舉瓊華,舉派飛升的重任。無奈,雖然瓊華弟子降妖除魔,捍衛正道,卻終究因為想要舉派飛升,而誤入歧途。更何況,非是自己修煉渡劫成仙,而是想要舉派飛升,這本身就入了歪道。最後,飛升失敗,九天玄女蒞臨,將瓊華中人打入東海歸墟,思過千年。於是,百年輝煌的名派,就此隕落,在歲月長河中消弭蹤跡,鮮有人知。”

阮箐緩緩地說著,本來在阮箐手中掙紮著,想是要說什麽的慳臾,也慢慢安靜了下來。

而後,阮箐又繼續道:“一世又一世,我周圍親近的人都會遭難。也應證了那句:世世寡親緣情緣,命主孤煞。陰差陽錯之下,我在一世中偶然恢覆過往記憶,竟是那之前所修習的力量,也漸漸恢覆了些許。彼世,在那個世界,我仍有親近之人,不過因著時光交錯,我彼時正值年少,而他們已垂垂老矣。我本想回去,與他們訴說衷腸,別離之苦。無奈,好不容易找到他們,我所看到的,就是他們驚恐不安的神情。他們,皆認為我是‘怪物’。”

“‘怪物’?怪物!”阮箐說著,而後有些悵嘆道,“已死之人,又怎能再活過來?沒有人,不會不對此驚恐懼怕。更何況,我周圍的人都因我而遭難,不得善終,這樣一來,卻是與怪物無異。”

阮箐的語氣很是平靜,仿佛只是在平鋪直敘一個事實,其中的傷痛‘背叛’都與他無關。

“不知為何,我會在異世中流轉。也曾對下界困苦的人施以援手,但是更多的是隱於山水,不願再與外界有牽扯。只是,沒有想到,機緣巧合之下,我竟能遇見初七,竟能回到如今的世界。或許,這真是緣也命也,冥冥之中自由天定。而之前,我不願意與師尊相認,則是我容貌變幻,又如何再與你們相認?若貿貿然自稱謝衣,難免不是與之前一樣,被當做怪物的命運。而且,我命主孤煞,我也不想因為我的命格而牽累師尊。”

阮箐說著,就就著之前跪下的姿勢,直直地對沈夜俯身朝拜:“師尊,流月城一事的根源,歸根究底是因我而起,若師尊怪罪,弟子絕無怨言。”

阮箐話畢,紫微殿中一時竟是詭異地安靜,唯聽見的,就是眾人或輕或重的呼吸聲。

良久,沈夜緩緩地走到阮箐的身側,而後單手輕輕地撫上他的頭,只是又很快收回。

“在我眼裏,你只是謝衣而已。至於因容貌更改而被當成‘異類’,你以為我是那般迂腐之人?”沈夜說著,語氣淡淡,但不乏其中的關切之意。

阮箐擡頭,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沈夜,臉上帶著驚喜之色。

卻聽沈夜又道:“若無因,何來果?或許沒有天柱傾塌,我烈山部族就不會被困於此地,但同時,你我也不會出現在此地。如今局勢已定,何需怨天尤人?而且,在我眼裏,你只是謝衣而已。更何況,天柱傾塌,以我所知,真正的罪魁禍首是一條龍而已。你不必把所有罪責都往身上攬。”

“……”阮箐低頭沈默著,沒有言語,只是不動聲色地將某條慳臾往袖子深處塞了塞。而慳臾也配合著,沒有吱聲。

沈夜又道:“起來吧,本座明白你的為難之處。”

“師尊……”阮箐輕喃,緩緩起身。

沈夜又問:“那礪罌喚你大人,又是何解?”

阮箐解釋:“弟子不知。只是,修為強大的魔可以劃破時空壁壘到達異世,心魔所見到的是異世的‘玄霄’也不無可能。”

“想來也是如此。”沈夜點頭,表示讚同,“如今你容貌變更,不宜恢覆你破軍祭司一職,也只能暫時委屈你了。”

之後,解除了疑慮,沈夜與阮箐之間的相處自是更自在了一點。而慳臾,也被阮箐謊稱為自己所帶的寵物。不過,初七對於阮箐的話還是有疑慮不解。

於是,在沈夜為阮箐安排好新的住處之後,初七獨自找上了阮箐。

阮箐見了,自是微笑著將他迎了進來。

初七道:“我心中仍有疑慮,不知你可否為我解惑?”

阮箐點頭微笑,彬彬有禮道:“但說無妨。”

“你……為何初遇之時說……”初七的臉色開始變得古怪。支支吾吾的,後面的話怎麽也說不出口。

阮箐卻是明白了初七問題,而後解釋道:“我說我好龍陽,喜好於你,不過是想要打消那個女子對我的愛慕之意罷了。我對她無意,又不想與世間產生糾葛,我與她,自是毫無可能。無論用什麽說辭,她未必會輕易放棄。倒不如直接謊稱龍陽,讓她知難而退,對我打消念頭,甚至厭惡於我,這樣的話,她便可徹底息了心思,我們也不會再有交集。”

阮箐對著初七,落落大方地拱手行禮,誠摯歉意道:“我本想讓其打消戀慕我的心思,卻實在不該牽累你。這是我之過,你若有憤懣不滿,即可對我出氣,在下絕對不會有任何怨言。”

初七沈默了一下,終是搖了搖頭:“不必,我只是對其有疑慮。”

阮箐淡笑,而後走到桌案前,輕輕拂袖,一把琴就憑空出現在了上面。

“雖然初七不曾怪罪,但是在下心中有愧。若是不介,不如聽在下彈奏一曲,算是賠罪?”

初七猶豫了一下,終是點了點頭,在阮箐側面坐下。

阮箐將手緩緩地放在琴弦之上,輕攏慢撚,悠揚的曲調蘊含著靈力緩緩流淌,整個流月城中都響徹著淡淡的琴曲之音,為那些為疾病而疼痛纏身的人平覆了痛楚。

很久之後,初七離去,一直待在阮箐身旁沒有做聲的慳臾爬到阮箐身邊。

慳臾掃了掃尾巴,吐吐信子道:“吾友,吾也會一直陪在你身邊的。”

作者有話要說: 啦啦啦,我rp爆發,又更新了,快來嘉獎我吧(づ ̄3 ̄)づ╭?~

☆、所謂淫賊

會一直陪伴?呵……除了部長他們,誰又能做到與他一直相隨,常伴身側?

不過,對於慳臾那似是安慰、似是承諾的話語,阮箐只是淡笑著應下,權作答應。只是想著,待此間事了,就帶著慳臾,回到它原本的世界裏。

而如今,阮箐則和慳臾就在流月城中定居了起來。期間,對阮箐很是好奇的阿阮,就頻頻地來找阮箐。而阮箐沒有了之前的憂慮,對阿阮也自是很是耐心友好。不過,初七卻是因為阿阮的事情,常與阮箐有‘爭執’。

比如:

阿阮:謝衣哥哥,什麽叫淫賊,采花大盜啊?初七哥哥怎麽都不肯說給我聽,謝衣哥哥你告訴我好不好?

阮箐(‘正直臉’):“所謂淫賊、采花大盜,則是指對你不懷好意,想對你動手動腳的人。”

阿阮(純良臉):“那什麽才算動手動腳,不懷好意?”

阮箐(‘正直臉’):“想扯你衣服,脫你衣服的人,都是淫賊,采花大盜!”

阿阮:“那該怎麽對付淫賊和采花大盜呢?打跑他們可以麽?”

阮箐:“對付采花大盜和淫賊的最好辦法,自是撩陰腿,戳雙目……”

“謝——衣——!你在教阿阮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初七來勢洶洶地走了過來,面色很是不善。

阿阮歡喜雀躍道:“謝衣哥哥在告訴我什麽是采花大盜和淫賊。謝衣哥哥最好了,才不像初七哥哥你,怎麽都不肯和我說。”

阮箐:“……_(:з)∠)_”

初七沈默了一會,而後對阮箐抽刀:“謝衣,與我來比劃一番吧。”

阮箐:“……”

阮箐:“Σ( ° △ °|||)”

阮箐:“ ∑(っ °Д °;)っ”

阮箐:“……啊哈哈哈!今天天氣不錯。”

而後,天空慢慢地下起了飛雪,而初七冷著臉,提著橫刀,慢慢地走向了阮箐……

於是,這平靜而又‘和諧’的流月城生活啊!不過,祈禱阿阮將之前阮箐教給她的‘對付淫賊的方法’忘掉吧,不然保不齊到她洞房花燭夜的時候會……

恩,於是我們果斷地還是先為阿阮未來的夫君點個蠟。

——阿門。

作者有話要說: 要準備考編,現在周更,愛你們麽麽噠=3=

☆、完結

因為阮箐的存在,所以下界的修仙人士與流月城的關系並沒有像原著那樣敵對、如履薄冰。流月城上下遷徙到龍斌嶼的時候,也沒有什麽問題波折,至於在其中犧牲的人次,也更是少之又少。

最後,待流月城人全部遷徙至龍斌嶼,而心魔礪罌也被送回魔界,至此,阮箐也拜別了沈夜他們,帶著慳臾去找尋‘回去’的辦法。

別離的時候,除了阿阮,其他的人並沒有表現出太多的傷感不舍。不過,沒有表現,並不是就代表沒有。不過,沈夜他們更明白的是,如今的阮箐,即是謝衣,又非謝衣。除了他們,阮箐亦有其他的家人好友。

拜別了沈夜他們,阮箐就想將慳臾送回它原來所在的世界。

原以為,阮箐他所遇到的慳臾,並非是他之前結交的那位,只是沒有想到,剛劃破時間壁壘回去的時候,阮箐就猛然發現,他這次成了歐陽少恭。

如今他所處的地方,正是青玉壇。而部長的聲音再次從腦海中傳來,提醒他之前暫停的古劍奇譚一世界的任務如今再度開啟。

也不知是回到任務世界的緣故,慳臾並未與阮箐在一起。聽部長說,它是回到了祖洲。

之前,阮箐以閉關修煉為名,居於青玉壇的密室之中,雖有調整兩邊的時間流速,但是這邊距阮箐離開的時候已過去很多時日。阮箐也不知如今外面的形式,如今到底如何。

阮箐揉了揉臉,調整了一下狀態,本想恢覆歐陽少恭時的心緒,但是也不知道是不是隔著太久的緣故,他總覺得自己現在的狀態哪裏怪怪的。

要溫文爾雅什麽的,阮箐下意識地擺出身為謝衣時的那種姿態,要說鬼畜之類的,阮箐又無意識地調整到了調戲……劃掉劃掉全部劃掉。

好吧,總而言之,就是阮箐如今有點不在狀態。

不過,無論如何,他如今回來了,總是不能借著閉關的借口待在裏面了。

阮箐輕嘆了口氣,而後起身準備出去。如今這個世界已經有了一個‘東方慕白’版的‘太子長琴二魂三魄’,阮箐是否要走‘劇情’也無所謂。如今阮箐所有的任務,也就秋衍一個,其餘的,就是給自己一個合理的去死辦法。

要完成秋衍的任務,無外乎是讓秋衍放棄喜歡阮箐。只是,秋衍如今執念已深,若是繼續從此種方法出發,定很難成功。只是,若不肯放棄,那又如何才能……

推開門,走出屋舍,滿院的燈火熠熠,入目的,就是那遍地的君影草。

原本,阮箐就是因為想要效仿原著,想移栽點君影草到青玉壇上層的極夜之地。未曾想,植被根本無法在極夜之地生存。阮箐無法,只好把本來移栽在上面的君影草重新移走。只是沒有想到,他只是‘閉關’一段時日,這些君影草就被移栽在這裏,而且如今看來,這些君影草長勢良好,似是完全沒有因這極夜的環境而有什麽不良的影響。

阮箐心中微楞,隨即上前幾步,俯身細細查看那些花草。指尖在花葉上細細摩挲,卻才發覺,眼前的這些植被沒有絲毫生命氣息。

此時,輕靈的腳步聲越趨越近,阮箐起身,就看到秋衍走近的身影。只是她姣好的面龐上,竟有幾分憔悴。

見阮箐望過去,秋衍努力揚起一個微笑,只是配著她如今難看的臉色,那笑容委實有點蒼白無力。

“你來了。這些花……你可歡喜?”

阮箐沒有正面回答,只是看著秋衍,眉梢微蹙:“可是誰傷你了?”

秋衍霎時露出了詫異的神色,顯然沒有想到,原以為之前算是決裂,如今阮箐重新閉關出來,定不會對她好言好語,卻沒有想到……

不過,秋衍並未多做思索,只是開始講述阮箐閉關時所發生的事情,姣好的眉宇也緊蹙起來:“還不是那東方慕白與百裏屠蘇。我本想設法將百裏屠蘇體內的魂魄取出,奈何他周圍的人百般阻撓。其實這倒也罷了,最可恨的是那東方慕白,加入我青玉壇,居然還處處幫襯著那百裏屠蘇。我……”

“夠了。”阮箐忽然打斷,“一切都夠了。”

“夠了……少恭,你為何……”聽著阮箐的話語,秋衍卻是無法理解,“如此怎麽能算了?若是不能拿回魂魄,少恭你……”

“我只是覺得夠了……”阮箐嘆息著,語氣竟很是平淡。少了過往的偏執,多了一分沈穩寧和。饒是秋衍,也發現了其中的異常。

“少恭……你……”

卻又聽阮箐道:“曾幾何時,我所期盼的,莫過是一個人願意陪在我的身邊,無論我何種身份,何種樣貌,他都會伴我身側,不離不棄。只是,秋衍雖能做到,卻同時也給了我很多的疑慮。秋衍所識之人,並非是我。秋衍所想陪伴的人,也非是我。那麽,秋衍伴我身側,無論遭受如何的白眼冷待,都不曾背棄。那麽秋衍,你所做的這些,皆是為何?”

“我知道,過往的事情,若是不一一道明,少恭你定無法釋懷。”秋衍輕嘆,語氣竟是那少有的落寞之色,“是,初時,我所認識的,確實不是少恭你。彼時,我還是一個誤入異世中的普通少女,因受其恩惠,感念在心。容貌更變,家人朋友皆避我不及,唯有他對我絲毫沒有嫌棄之色。我本想長伴其身側,奈何那時我的力量低微,卻是無法控制自己在異世中流轉。最後,好不容易回來,只是,卻再也無法覓得他的蹤影。”

“我不甘心就此放棄,就在其他世界找尋他的蹤跡。雖然容貌一樣,經歷也是相似,但是我也明白,他們並不是相同的人。一次次地陪伴在他們身側,一次次地想要幫他們逆天改命,但不知是否真的是命數使然,每一次,我都失敗了。”

阮箐靜靜聆聽著秋衍訴說的種種,聽到這裏,阮箐忽然開口道:“那麽,數次陪伴他們,想要幫助他們逆天改命的你,所圖的,究竟是什麽呢?”

“所圖的……是什麽呢……”秋衍嘆息著,語氣是那少有的脆弱之色,“或許,只是想有一個人,能永生永世地陪著我吧。經歷了這麽久,我依然做不到太上忘情。所想的,就是能有人長伴身側,不離不棄。累世的時間,真的太久太久。相比這長久的時光,我更祈盼普通的生活。可是,就是這樣,也是奢求。”

“原來是累了,倦了,不想在這茫茫塵世中漂泊了麽?”阮箐問著。

秋衍楞了一下,終是點頭:“是這樣的。”

阮箐忽然揚起微笑道:“恰好,我也累了,厭煩了這塵世的喧囂,你可願與我隱與山水,伴我到散魂之日?”

“少恭,你為何要……這次我們全力施為,就算有東方慕白,就算有……”

“不必了。”阮箐再次說道,“秋衍也說,你努力了那麽久,卻次次都未能成功。或許,這就是所謂的‘命運’?或許,我命中註定會要散魂,那我餘下的時日,為何不縱情山水,反而要在凡世的爭鬥中虛耗那唯剩不多的時日?”

“可是,未曾爭取,又怎知……”

“只是閉關的時間裏,想明白了一些事情,現在累了,倦了,如是而已。而且,沒了我,亦有一個東方慕白在旁對百裏屠蘇虎視眈眈,我們又何必卷入其中,徒惹是非?或者說,秋衍不願意隨我一同?”

“當然不是,只是……對於我的事情,少恭你真的不介意?”

“有何好介意的?無論你初衷如何,你皆是陪在我的身側,未曾離棄,為此,我還要再執著著什麽?如今,你只要回答我,是否願意陪我隱於山水?”阮箐說著,微笑地對著秋衍伸出了手。

“我……我自是願意的……”秋衍輕喃著,緩緩地回握住阮箐伸出的手。

之後,拋開了所有的事情,阮箐攜著秋衍離開了這裏。之後,他們曾到祖洲去尋慳臾。攜著慳臾離了祖洲,一起在山海中游玩。

慳臾已垂垂老矣,這不是人力所能變更的事情。最後,伴隨著琴音,慳臾在龍塚慢慢失去了聲息。而秋衍也陪著阮箐,走過了最後的時日,那段時光,也是秋衍這數世追尋中,少有的安定時光……

自此,阮箐‘身死’,秋衍的任務也算完成了。

阮箐回到了部門,就申請剝奪秋衍的所有力量,將她送至一安定平和的世界生活。阮箐本想去做仙四世界未完成的任務,卻被部長告知,仙四世界已經不用去了,因為仙四‘玄霄’的身體,已經被另外一個‘真玄霄’替代了。於是,阮箐的任務就暫時告一段落了……

而在同一時刻……

玄霄忽然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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