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暮，別哭，爸爸只是在幫你清理身子，這樣就幹凈了……”說著說著，許霖楓還慢悠悠轉動著手裏的啤酒，將起往裏面送了幾分。

“……”眼淚早已經染濕了面頰，葉暮笙濃密的眼睫顫了顫，根本不再理會，仍由許霖楓對自己動手動腳，麻木地閉上了眼簾。

可眼簾緊閉的那一瞬間，眼底卻一閃而過一抹與稚嫩外表不符的陰沈戾氣。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了，朝醉溪雙手撐在葉暮笙的身上，將葉暮笙絕望痛苦的模樣收入眼底，懊惱自己無能為力，眼眶鼻翼發酸，晶瑩的淚珠溢出了眼眶。

淚水順著臉頰緩緩滴落，從葉暮笙的臉龐穿過落在了地上，可卻絲毫痕跡都沒有留下。

待瓶子裏面的酒流完，許霖楓這才將其拔了出來，隨意地扔在一旁，輕輕將倒在地上的葉暮笙扶起來，小心翼翼地護著了懷中。

腦袋靠在葉暮笙的頭頂，許霖楓滿意地笑了笑，聞著葉暮笙身上混著啤酒血腥的氣溫，唇角勾起了一抹弧度，緩緩說道：“好了，暮暮，這樣你就幹凈了……”

“呵……”在許霖楓看不見的角落，葉暮笙緩緩拉開了眼簾，布著水霧的桃花眼黯淡無光，泛著絲絲冰冷和恨意。

“好了，爸爸知道暮暮愛幹凈，爸爸去給你拿一件幹凈的衣服，我們去洗澡好不好？”雖然許霖楓是在詢問葉暮笙，可卻並沒有等葉暮笙回應，就直接站了起來。

可這時，葉暮笙卻伸手拉住了許霖楓的手臂，擡起斂去了負面情緒的眼眸，勾起了唇瓣，淡淡笑道：“爸爸，我身上好疼，你抱我去浴室吧……”

“……”緩緩立起身子，目光觸及到葉暮笙臉上的笑靨時，朝醉溪臉上卻沒有絲毫放松，感覺就像誰將滿心房琳瑯滿目的玻璃碎片，全部深深地插進心臟裏面去，胸口發悶疼得無法呼吸了。

看著許霖楓高興地抱起葉暮笙朝浴室走去，聽著耳邊鐵鏈嗦嗦的聲音，朝醉溪突然感覺喉嚨不適，像是什麽快要溢出了來了一樣。

對上前方葉暮笙臉上洋溢著的笑容，朝醉溪眉頭緊皺，身子晃了晃，喉中鮮血不斷溢出，就這樣染紅了那張性感的薄唇。

雖然是在笑，可暮暮的笑容背後隱藏著的是絕望、無助、苦澀。

以及令人心疼的堅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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