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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了,白戈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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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隔著門的房間,眉目揪成一團,生氣的隨手一把搶過一旁劉公公手中白色的拂塵掠過蒙面紗巾往嘴裏嚼,劉公公急忙搶回拂塵,道:“小姐,這可吃不得。”

我恨恨的看著裏面,管它吃不得還是吃得。別的不說,單說搗亂,我還是可以的。重重一把把劉公公推倒在地上,直奔瀟湘宮,皇帝寢宮不敢闖,以我現在的身份怕掉腦袋。而瀟湘宮不同,蕭如瑟註重的蕭湘雨郡主,我往她宮殿跑,引開蕭如瑟的註意力。

“來人啊,向瀟湘宮的方向去了,快攔住她。”劉公公爬起身來對著其他侍衛喊道。我回眸看他一眸,接著只見身帶長矛的侍衛四面八方向我圍過來。眼見我也走不掉,蕭如瑟也沒像我想的那樣追出來,看來,我高看自己了。只好束手就擒,劉公公客氣道:“小姐,請吧。”我一步三回頭往宮外走去,劉公公道:“小姐,琴妃很得寵。”

我不知道劉公公為什麽來這麽一句,我也沒搭理他,走到宮外,他再次道:“皇上也很器重你。”我突然明白他方才說的是什麽意思,我掏了掏空空如也的腰包,最後只得回道:“劉公公一片好心,謝謝。”他沒得到個銀子,有些不悅但也只是稍縱即逝,道:“好吧。”

我擡頭看看清冷的彎月,現在已是醜時,我頂著微微月光回到茶館。

逃走的青女竟坐在椅上,她起殺光的雙眸盯的我背後直發涼,我走回她對面坐下,道:“還未逃走呀,不怕我喊侍衛來把你抓走?”她冷哼一聲,道:“世上還沒另我青女害怕的。”我敬佩她道:“你的氣節,我倒是自愧不如,佩服,深感佩服。”雖然,我明白她是有傷在身走不遠。她淡淡的瞥了我眸,道:“要不是我現有傷在身,我定殺了你。”

我仔細一瞧,果然是虛弱,臉上蒼白,蕭如瑟的武功真不錯,下次要他教我一兩招才好,道:“你現在有傷在身,不怕我先殺了你?”青女又是冷哼一聲,道:“哼,我雖有傷在身,也不致於被你殺害,頂多來個玉石俱焚。”

“我也不想死。”

我們二人對視會兒,我想出一計,道:“我們來打個賭罷,你贏了,我任你處置。”青女如雙刃般鋒利雙眸斜過來,道:“你贏了呢?”我呵呵冷笑看著她,道:“我贏了,你要跟我回去見皇上。”青女爽快回答道:“好。”

我看了看遠處樹木的倒影,再看看地面我和她被拉的長長的影子,我將用我的生命去做這個賭註,道:“皇上最寵愛的妃子是琴妃,我們誰先殺了她,就算誰贏。”我頓了頓,再道:“你最恨皇上,殺了皇上心愛的女人,你不冤,還能出一口惡氣。這個賭註,如何?”我嘴角揚起一抹邪笑,她冷冷淡淡,聲音平淡的沒有一絲起伏,道:“她死,不是便宜了你?”

我嘴角那抹笑意更深,她也是那般的笑容,接下來的事情,會更有趣。

她接著道:“狗皇帝有一很得寵的皇妹,名為蕭湘雨,誰先找出她,殺了她,算誰贏。”我眼睛都不眨一下應道:“好。”雖然,我就是她說的那個被殺對象,道:“天亮出發。”

天亮以後,我與青女分開行動,青女四處尋找蕭湘雨郡主的下落,而我,我本來就是蕭湘雨郡主,何必去瞎找。但也得裝裝樣子,昨夜一夜未睡,實在困乏的很,走去街頭鬧市,我去客棧定了間上房舒服的睡上一覺。而銀子,是與青女分別之際,趁青女不註意時,偷得她的,借來用用。

我一覺睡醒已是黃昏,帶著空空如也的肚子去樓下看著別人的包子鋪望梅止渴。

“想吃嗎?”我咋一聽,背後傳來個清如響鈴,憂而不喜喜而不憂的聲音。

“想。”

“來兩個牛肉餡的包子。”我一怔,回頭看去,來人不是蕭如瑟又是誰?他總能輕易找到我,在我最困難的時候出現,他嘴角一彎,又道:“想感謝我嗎?”包子鋪憨態可掬的老板遞過來兩個黃油紙包好的大白牛肉餡包子,笑道:“客官,好了。”

蕭如瑟遞給他兩個銀子,我把包子遞到蕭如瑟面前,道:“一人一個。”我餓了一日的肚子在我說出這話時不爭氣的咕嚕兩下,蕭如瑟淺淺笑道:“我吃過了。”

我是個比較實在的人,皇帝的早膳通常比較豐富,我就毫不客氣的拿著他出過錢的兩個包子吃。

吃的正香濃,我看看四周的人潮,迷惘了,不知該往哪邊走。其實,我帶著面紗,和他說話越少越好。聽來他的聲音,道:“我出來辦事,路過此地,馬上就要離開。我這有五十兩銀子,你拿去先花。”我應聲道:“好。”我接過他的銀兩,他便匆匆而走,我楞在原地,回過神來,想到我兒。

我往家奔去,在門口徘徊,隱約聽到嬰兒哭聲,爹爹煩悶聲音道:“另外快去找個奶娘。”我兒哭的越發厲害,聽來一個女婢的聲音道:“小少爺怎麽突然哭的這麽急。”另一個女婢聲音道:“是呀,好生奇怪,小少爺平時哭的極少的。”

我躲在門邊,心中十分不忍,一把把揪的疼痛。

我想,我兒應是感應到我來了,才突然哭的這麽急。我越是這麽想,心中越是痛苦。我很想進去抱抱我兒,門突然被打開,兩名女婢急忙沖出來去找奶媽,見我在門旁,不分青紅皂白把我拖進去,爹爹正抱著我兒在庭院裏哄,女婢道:“老爺,奶娘來了。”

爹爹頭也不擡,道:“快來哄小少爺。”我回答:“是。”爹爹一怔,擡頭看了我分把鐘,我接過我兒抱在懷中,輕聲道:“乖,莫哭。”我兩滴清澈澈的眼淚落下,我兒在我懷中很是乖巧,沖我一個勁的笑,一旁女婢笑道:“哈哈,小少爺不哭了。”爹爹冷聲道:“其他人留下,你跟我來。”我們轉身走到前廳,爹爹退下其他女婢,我在我兒臉上親下一口,道:“我兒,想為娘了罷。”

我摘下面紗,爹爹道:“禾兒,回來就好,我把你兒帶的再好,也抵不過你這為娘的。你兒我鮮少看到他笑,從你離開後,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笑。”我聽完,心裏更是疼痛,把臉湊到我兒臉上緊貼,道:“我兒,為娘對不起你。”時光一點點在磨著我的耐性,可我要忍,一定要耐著性子忍住,絕對不能半途而廢。

我把我兒放回爹爹懷中,準備再次離去,爹爹冷冷的聲音道:“你還是要走?”我停下腳步,道:“爹爹,你明不明白,我已經沒有退路了。”

重新戴上面紗,道:“我現在是白戈。”

走到府外,已是天黑,我坐在湖邊發呆,看著湖內的鴛鴦。

另一女子坐到我身旁,我拍拍裙擺準備離開,而後,當我起身看到她剎那,我只覺身處夢幻中,道:“琦藍。”她穿的美艷動人,不似服侍我的那會兒,她一怔,回過眸來,道:“小姐,你是何人。”

她未認出我來,許是,我因生了孩兒,這段時間又消瘦了不少,再加上帶著面紗,她才未認出。即使,面對琦藍,我也不能掉以輕心,我一再告誡自己,我是白戈,不是江禾呈,也不是蕭湘雨。她明媚的雙眸,一身花衣,好似那花間精靈,她接著道:“小姐,我是霜晚不是琦藍,你可是認錯人了。”

我重新坐回湖面,當初琦藍掉入河中,定為死亡,但死不見屍,這就是她還活著的希望。不管她是琦藍還是霜晚,我試一下便知,道:“我們聊會兒天,可好?”她雙眸一瞇,笑的很甜,道:“好。”

“我想聊聊琦藍的故事。”我看向湖中倒影的彎月,她眉角一擡,一顰一笑和琦藍極相似,道:“請說。”

“曾聞琦藍在皇宮舍己為人救蕭湘雨郡主一命,而自身卻沈江消香玉損,不知這事,你可有聽說過?”我仔細瞧著她接下來的一舉一動,她雲淡風輕道:“從未聽說過。”我轉頭又道:“蕭湘雨郡主來了。”她還是面無表情,平淡的不能再平淡,最終的結果,我只能判定她的確不是琦藍。

後來才知,她是清風樓中的花魁,賣藝不賣身。我穿了身男裝,嘴角上兩條黑胡子,臉上一顆黑痣,混入清風樓,她站在舞臺中間,一身紅衣手抱琵笆彈琴。聽來旁邊一桌男子談論她道:“花魁真是個美人。”另一個男子長的姿色平平,回道:“只可惜,紅顏多薄命。”還有一稍微長的清秀的男子道:“紅顏禍水,少沾身,看看還好,娶回去,家裏不太平。”

我看看其他人,說什麽的都有,最令我意外的是青女竟出現在這地方,她連個妝容也不做改變。她找了個座位坐下,像盯獵物一樣盯著霜晚,我心中一驚,莫非,她把霜晚當成了蕭湘雨郡主,糟了,霜晚有危險。

我坐到她隔壁桌上去,故意搭訕道:“清風樓名不虛傳,花魁長的那是貌賽天仙,不過,這總歸花媽媽慧眼識人,從小選出來做培養,一直到現在。”青女目光冰冷的掃我一眸,接著看向臺上的霜晚。

我確定以及肯定青女不會現在動手,因,青女本是外境人,又遭蕭如瑟通緝過,因而,她不會蠢到當眾下手取首級暴露目標。我放心的走去外面換了套原來的衣服進來,人散盡,只青女還在那位上坐著,我知道,她是在等時機。

我見她還未看見我,我用蕭如瑟給我的五十兩銀子買通花媽媽包霜晚一夜。五十兩,對花魁來說,是少之又少,而後,只能是一個時辰。但,一個時辰,對一夜來說又是少之又少。

我若與霜晚說有人來殺她,她定不相信。

於是,我在房中守著霜晚,她不言我不語。很快,我被掃地出門,雖然很沒面子,我還是死心塌地的守在霜晚門外。

月上枝頭,我的心臟不停的怦怦跳,青女一步步走來,她直接無視我。我卻要小心翼翼盯著青女一舉一動,只見她一把推開門,突然手中兩個鐵釘直掃霜晚去,我沖上去大喊道:“霜晚,躲開。”一把撞開霜晚。我也彈開在一旁,我對青女道:“你認錯人了,她不是你要找的那個人。”青女走過來蹲下,劍抵在她脖子上,道:“她若不是蕭湘雨,你何必來和我搶。”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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