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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宮日,守護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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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日,我在宮裏一步不出只為躲避閑話,蕭如瑟也識趣的沒來找我,想必也在避閑話。

雖然,這次是半夜把我從他寢宮拔出,這皇室醜聞終歸還是醜在我和王爺身上。外人說,養不教父之過,遇上我,那王爺也不得好做,白白背了黑鍋。至於皇帝,大家一致認為,皇帝是值得同情的一方,其實,大家都在畏懼皇帝架在他們脖子上的一把刀,不敢明說而已。

因,想也想得到,大晚上的,孤男寡女,後半夜皇帝才喊侍衛進來,疑問是上半夜呢,別人心裏會如何想?

我想安然幾天,只可惜,一波未平另一波又起。

但在我的人生中,貌似,這樣一波未平另一波又起的事情是常事。

白日裏不得出去,這夜裏,我特意換了副丫鬟的打扮在宮裏溜達一圈,帶我腹中胎兒散散心。等到阿雅提醒,我才想到其他事,比如,伯伯的交代,夜晚只能在宮中,像琦藍的事,就是個教訓。

我帶著阿雅和玄姘往回走時,見到了些我們不該見的東西。上次遇到軒轅書柳和蕭如瑟單獨相處,出了些狀況。這次,巧的很,我又遇到他們。地點還是老地方,看著他們的背影,我揣測著,莫非這些日,蕭如瑟都在和軒轅書柳相處,我還以為他在避險言碎語,原來是有美人在懷。

我相信,在這皇宮中,關於他們二人的閑言碎語也是不少。

因,冷宮皇後和皇帝,的確是個很好的午後閑話消遣的題材。

阿雅和玄姘用盡力氣把我往外拽,我還是站著不動分毫,阿雅說:“小姐,上次洗衣的事你忘記了嗎?”的確,那事,我記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到死都不會忘記。兒啊,你未來的皇帝爹爹在給你找後娘呢,你說為娘該如何做?我陰沈著臉,雙手捏的指骨響。我想沖到他們面前,對他們大聲道:“你們在幹嘛?”幻想終歸幻想,而幻想過後就是現實。

劉公公還是站在離他們遠一些的地方,不能明著來,我就暗著做。

這個蕭如瑟,對他皇妹說起來還是不錯的,挺關心她,我還未想到其他主意,但心已是非常之急。我唯有利用這一點來搞破壞,蕭如瑟,對不起了,我再次來拆散你們的好事。兒啊,我相信你能絕對支持為娘。

我腳下一軟往下倒,阿雅果然一聲驚呼,道:“小姐。”玄姘有武功傍身,反應自然是快,可有人比她還快,那就是蕭如瑟。我心中暗自佩服著蕭如瑟,想不到他竟有如此的武功,這事,也反映出另一事,他這皇帝當的幸苦。他丟下軒轅書柳,一把抱起我,我們一同回到瀟湘宮。他支開阿雅和玄姘,冷冷道:“該醒了。”我猶豫著,要不要醒來,他反問我說:“想洗衣了?”

我立馬睜開眼,這拖不得,他一言九鼎,我不想再大晚上的熬夜洗衣,我命大許是沒問題,我腹中孩子可經不起再這樣的折騰。他睜著好看的桃花眼,眼裏盡是冰冷,我往床裏旁縮,每當他這樣的眼神看我時,接下來的對話總不會那麽順利。他一手把我拽出床外些,道:“好玩嗎?”我則回答:“不好玩。”

這殺人不見血的情況下,如果我是豬頭,說好玩,那麽結果只有一個,殺人不見血會見血。

“下次呢?”他說到下次,這我可要好好考慮,萬一,明晚我一個心血來潮,滿皇宮的去找他們,搞破壞,他砍了我的腦袋,我該如何?再說,再過五日,就是我嫁去雪國的日子,這五日中,要為我和我兒多爭取時間和機會才是。至於外面的閑言碎語,該傳的都傳了,不該傳的也傳了,我還有何好避諱的。“沒有下次。”

我聰明的回答,只要我還在這皇宮一日,我還是會那麽做,我就粘著他一日,他不來找我,我就去找他。他若不在,去冷宮找軒轅書柳,定是能一找一個準。

“當真?”蕭如瑟反問我,我堅定的回答:“當真。”

之後的每日,我守在他萬焱宮門口,他下朝回來,第一件事必定是回萬焱宮換衣服。

我掐準時間踩點去,我掐的時間往往都會提前了些,就像投胎時,我也是投早了些,才投到這為娘的身體中,如果時間掐得準,我應該是投到我這為娘腹中才對。然後再和蕭如瑟的兒子來段曠世情緣,我,成了太子妃,然後就是皇後。我還在這樣做著夢,玄姘不知何時走過來,她說:“郡主,皇上過來了。”

我回頭一看,蕭如瑟如天人般正往這邊走來,一身黃衣龍袍著身,金絲縷衣,龍騰雲架,頭頂龍帽,幾顆大夜明珠,腳踩金縷鞋。兩片桃花眼狹長,黑瞳熠熠生輝,白潤的瓜子臉上綻放出笑容,微微上揚的朱唇不點自紅。鼻梁高挺,兩條眉毛像把橫著的利劍。

這麽看來,似乎有些嗜血的味道,我不由自主說出兩字:“妖孽。”阿雅和玄姘也是不約而同和我說出同一句話:“妖孽。”

他一走過來我湊上去對他一彎腰,恭敬說聲:“皇兄早。”他停了下,眸子微微含笑的看著我,心情似乎大好,趁他心情大好,我獻殷勤的給他端茶倒水,又是捏肩捶背,只差給他寬衣解帶了。他似乎對我今天的行為也是頗為滿意,他說:“皇妹,念你今日表現良好,我準備帶你出宮一趟。”

為出宮,我回宮準備一大包東西,阿雅和玄姘非要跟著我去,我自然是不肯。這難是千載難逢的機會,那兩大號電燈泡,一律不帶,跟我孩子他爹好好培養會兒感情。

天時地利人和,我占了兩大,天時和人和,只有那地利不利,還是個未知數。

“小姐,你就帶我們出宮吧,我想老爺,想回家看看。”阿雅進行軟套式攻略,擰著眉,看的我好像覺得我欺負她了一樣,我閉著眼睛,幹脆不看她一眼,把頭扭去一邊。

阿雅見這也不行,采取一鬧二哭三上吊的把式,她可憐兮兮的把腰帶一扯,委屈道:“小姐不要阿雅了,那阿雅就不跟著小姐了,阿雅自行了斷,省的小姐為難,以後阿雅不在小姐的身邊,小姐要好好照顧自己和肚子裏的孩兒,請小姐原諒阿雅不能陪小姐到老。”

我聞言睜開雙目去看她,她作勢要扔上橫梁,由於個子原因,幾次沒把腰帶扔上去,我看好戲的看著她,她一連又丟了幾次沒丟上次,自己也有些尷尬。

玄姘很有義氣的挺身而出,一把拿過她手中的腰帶往上一拋就中了,還很不客氣的幫阿雅打了個死結,玄姘對阿雅說:“阿雅,放心去吧,這次保證死的了,我做事,沒有死不了的事。”玄姘把事情想的很周到,她怕阿雅個子不夠高,又特意搬來凳子,道:“阿雅,你踩著這張凳子去吧,我會記得天天給你燒紙錢。”

阿雅打了個冷顫,悲悲切切的看看我再看看玄姘,踩上凳子,雙手扯著那條腰帶,低頭幾乎要哭的眼神,對我們道:“保重,保重!”

她把頭伸入腰帶上,閉上眼睛,突然生氣的把腰帶扯斷,跳下凳子趴在地上來扯著我褲腳道:“小姐,阿雅舍身取義,阿雅怕不在你身邊,你會受他人欺負,阿雅要留在你身邊好好保護你。”

阿雅心裏打著哪個主意,明眼人怎麽會不知。我拉開她緊抓我裙擺的雙手,玄姘也來幫我把她拖開,玄姘道:“阿雅,你怕死啊?”阿雅當然矢口否認,可矢口否認能起到什麽作用,玄姘這人,就是個見軟吃軟見硬不怕的人。玄姘接著說:“沒事,怕死不丟人。”阿雅恨恨的盯著她,抓狂的說了句:“要瘋了。”

至於那玄姘,她從小習武,軟的不行,硬的倒是讓我挺為難,玄姘拿出她放在腰間的劍,坐在我對面。劍身寒光閃閃,她一腿彎曲架在另一張椅子上,一邊用刀削著指甲,以一副女流氓土匪的姿態時不時瞥我眸。每看她拿劍身削走一點點指甲,我就像大難臨頭的心情,又是生怕她削到手指,她對著劍身吹了口氣,說:“郡主,刀劍不長眼,我這刀,指不定一下就歪脖子了。”

我身邊這都是些什麽人啦。

她把劍突然劃出偏向我一點點,我嚇的立馬跳起來,她又說:“郡主,莫害怕,刀劍不長眼,還是長了心,只要它的心順了,就無事了。”我毫不猶豫地罵她一句:“流氓,土匪,女強盜。”我恨不得朝她吐口水。她又故意嚇我一樣的把劍再次滑向我,我雙手抓了抓自己的頭發,要瘋的不是阿雅,該是我,“啊。”

幸好這時蕭如瑟這個大救星出現的及時,因而,她們只能是眼睜睜的看著蕭如瑟帶著我一人從她們面前走過。

我見他,像見到神仙,我此刻對他的好感程度直線上升。我們二人坐在馬車內,我崇拜的盯著他,癡癡說:“皇兄,我越來越崇拜你。”他笑的雲淡風輕,眼眸中帶著幾許清笑,“可歡喜?”我賣乖的把身上所有銀票掏出來遞去他手中,道:“歡喜,歡喜的願意為你傾盡一生,哪怕是身上僅剩的唯一。”

這番表白,聽在他耳裏,多半是成了亂倫,以他的觀念,是絕對不接受這樣的觀念。說起這事,如若是發生在我身上,我自然也是不肯接受這觀念。但現下問題,苦在我真的真的不是他妹妹,真的真的和他沒半點血緣或其他親人幹系。雖然,這事,我曾強調過一次,這次,我還是忍不住強調一次我和他沒半點幹系。

他冷下臉,把銀票理所當然的收入他和包袋中,說:“兄妹之間的好,是應當的。”他這麽說,我猜也能猜到他後半句是:“不是兄妹之間的關系,是欺君之罪。”我轉移話題回答:“皇兄,過幾日是我出嫁雪國,皇兄可還會想起我?”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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