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王耽美小說網

☆、皇帝好,摘腦袋?

關燈
不管他是什麽人,對我總算是有恩,聽爹爹說,要知恩圖報。我想向他報恩,像其他女子一樣以身相許,可我早立下誓言,非皇後不做,非皇帝不嫁。可惜了,當真可惜了這段緣分,如果,他是皇帝,那更好 ,我就可表白我一番情深深,以身相許,白頭偕老。

如若他不是皇帝,他喜歡皇帝的位置,等來日我做了皇後,我會幫他拿到他想要的,我終於鼓起勇氣,再問:“你喜歡皇位嗎?”我冒著被殺頭之險向他說明,他也是毫不避諱的回答:“喜歡,甚是喜歡。”他呵呵一笑,反問我:“你喜歡皇位嗎?”我誠懇的點頭,我喜歡皇後的位置,那也是皇位。

他把我送回如安宮,頂著淡淡月光,翩翩而去,我來不及對他說聲再見。琦藍急的兩眼淚汪汪跑來,道:“郡主,你去了哪裏,急死琦藍了。”她跑的滿頭大汗,手中端的茶水卻一滴不曾撒出,可見她武功之高。她又道:“我去。”

突然想到我該是去撿些梔子花才對,現在這兩手空空,琦藍將茶水遞在我手心中,道:“郡主,你去做什麽了,梔子花呢?”我低頭道:“剛遇到個故人,忘了去撿梔子花。”隨即擡頭,“琦藍,你陪我去撿梔子花,可好?”我喝了兩口茶,她接過茶杯放回的屋中再跑出來,道:“好。”

這夜,我們撿了滿滿一袋梔子花,我的整座宮裏飄著梔子花淡雅的香味,睡的相當好。

又是過了幾日,我想著,該行動了,像伯伯說的,多去皇帝宮中走動。琦藍寸步不離的跟著我,又是走到去皇帝宮中的半路上遇到那人,上次我忘記問他的名字,這回可不會輕易忘記。我停下腳步歡喜的看向他,他含笑的點了點頭,說道:“我們又不約而遇,可真有緣呀。”我笑了笑,道:“我們可真是相當的有緣。”

他別有用意的看了眸我身後的琦藍,琦藍瞧見他眼神慌亂的低頭,他則道:“跟我走罷。”我和琦藍跟在他身後,我們連問都沒問他句:“你要帶我們去哪兒?”

到了皇帝寢宮,兩邊的太監宮女見他便跪在地上,琦藍便也在門外守著。這麽大的排場,他的面子還真大,他直徑走去皇帝的首位坐下,我卻站在一旁渾身不舒服,道:“皇帝的位置你這麽迫不及待?”他伸出一手對我說:“來,你也過來坐坐。”他命令一樣的語氣,伸出的手誘惑著我,我繼續站在不動,道:“那是皇帝的位置?”

我天真的斜著頭告訴他那位置他暫先不能坐,他嘴角笑的更彎,驚為天人一樣的面容繼續召喚著我,他那雙手有著不可拒絕的魔力,我迷住心神片刻呆呆向他走過去,隨即回過神,好心提醒他道:“皇帝還沒來,你暫時坐一下,待會兒皇帝來了你可要離開這個位置。”他又是只笑,一把拉過我的手坐在他身旁,他偏過頭來問我:“坐龍椅的感覺可順你的心?”

我摸了摸這龍椅把手,材料相當好,道:“順心,甚是順心。”一太監掀開簾子走來,道:“皇上,左丞相有事稟告。”皇上,一聽他說皇帝,我連忙左右回頭看,這裏除卻我和他,再一個太監,還是沒看到其他一人。我連忙起身拽了拽他手臂,只見他平靜道:“傳。”

那太監回答一聲是便退下,我驚訝的看著他,原來,原來他就是這國皇帝——蕭如瑟。

我退去一旁站著,伯伯走進來,他微微帶笑,讚賞的看了我眸,嚴肅的道:“皇上,過些日子就是您滿二十歲生日的慶典。”伯伯提醒著他,蕭如瑟一本正色道:“有勞愛卿提醒,如今國庫緊張,百姓還是沒達到朕想要的那種寬裕,駐守邊境的戰士更需要餉銀,這次朕的生日不必大費鋪張,朕簡單過下生日便好。”

伯伯低頭笑道:“皇上體恤民情,明君所為,此乃國之大幸,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事後,伯伯退出去,蕭如瑟幽幽深深的黑瞳緊盯著我,嘴角那抹笑消失,坐在龍椅上,君臨天下的帝王氣勢比以前更明顯。伯伯說,隨便坐皇帝的龍椅要被砍頭的。

想到這點,我嚇得兩條腿發軟坐到地上,差點將我肚中孩兒摔出,他眸子透著戲味,伸手來拉我,道:“你怎麽坐到地上去了,坐上來罷。”我擡頭幽幽怨怨,雙眸泛著淚光小心翼翼的端倪著他的神色,道:“皇上,你會不會砍了我腦袋。”

我拉攏著脖子,我自己死倒也罷了,事情做都做了,只是可憐我腹中的孩兒還沒出生,還沒來到這世上看一眼。他收回手,立刻冷著臉,我更加緊張的看著他,等待他開口說話,他翹著個二郎腿,背往後靠了靠,道:“這皇位坐的可舒服了,要不要朕另給你做一把。”

我聽他這話,不爭氣的立即嚇暈過去。

醒來後,蕭如瑟坐在我床沿上,手中端著碗裏藥汁,我看見他便往被窩裏縮了縮。

才發現,這床,這被子不是我的。

於是,更加膽小的往裏縮了縮,他冷冷道:“出來。”我在被窩中想著,要不要出去,一探出頭去,說不定他會叫他人把我拖出去砍了我的腦袋,不出去,他一個不高興我還是會人頭落地,我猶豫不決時,他又道:“再不出來把你拖出去打二十大板。”

二十大板要是落在我屁屁上,我不死也得殘,肚中孩兒更是保不住。我鼓足勇氣用力一把把被子掀開,閉著眼睛跪在他面前,雙手合掌在胸前,求神拜佛一樣的哀求他,道:“你不要摘我的腦袋,我什麽都會答應你。”我在想,留住命,就有機會當皇後,命沒了,皇後有我的份我也沒的命做了。

“你的腦袋穩固的很,來,睜開眼,先把這藥喝了。”他輕聲說著,說的溫和,我將信將疑的睜開眼睛,他果然是在笑,我接過碗屏住呼吸一股腦的把藥都喝盡。我仔細的盯著這碗底,這藥味好熟悉,其中定有幾味藥是我吃過的,但我又想不起來是那幾味藥材。

我把碗遞給他,為了拉近關系,我怯怯的喊他哥哥,我這一稱呼,把他給楞住,我又怯怯的改口喚道:“皇兄。”他把碗放到一邊桌上,道:“還是喚我皇兄罷。”他話說的勉強,我想,的確,王爺的女兒喚皇帝為皇兄還是要比喚做其他要親切。

借著郡主的身份,我大膽的和蕭如瑟走的近。以前在想,如果他不是皇帝,我就要冒著殺頭的危險幫他當上皇帝。現在可好,他當真是皇帝,我已經決定以身相許報答他救命之恩可以更快一步發展。我上次燒香拜佛還是有些用,往後,每日早晨我先禮佛,求觀世音菩薩保佑我順利當上皇後。

我看向窗外,“天黑了。”再回頭看他,伯伯說晚上不可出去,自然也就是不能在外過夜,蕭如瑟搬了張椅子在我身旁坐下,道:“你這幾日不用回去了,我重新給你安排離我最近的宮殿。”

我本想婉拒,又想到他是九五之尊,說出的話不會收回,況且,我要做皇後,最好離他近。我只好應著,他帶著我和琦藍走去離他最近的瀟湘宮,走了大約不到一炷香的時間,的確比我回如安宮的三炷香時間要短的多。

他把我送到門口便退去,由宮中其他太監和宮女領著我進去。我無心看這座宮殿是如何的好,堪比皇帝寢宮的好。我曾一直在想,皇帝是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無論走到哪兒身邊都有一大幫子人。看著他落寞離開的背影埋沒在黑夜中,把我以前那些對皇帝該有的幻想毀的粉碎。

我見到他的第一眼,他是在地獄,一個人悲傷,我看不懂的悲傷。第二次見他,他還是一個人,孤獨的讓人生畏不敢靠近,雖然他洗盡了那段記憶。第三次見到他,也就是這次,他面上雲淡風輕,透著股冷漠的同時也透著幾分哀傷,那種只能用心感覺到的哀傷,用言語表達實在太皮面。

我和衣躺下,琦藍守在身旁,我把註意都轉移到她身上,白日裏她見到蕭如瑟反應時實在與眾不同,忍不下好奇心,我不得不去猜想,第一:她和皇帝曾是認識的老相好,若是如此,她可就列入我情敵中的黑名單;

第二:她對皇帝暗生情愫,若是如此,她還是我的情敵。

第三:她和皇帝是仇人,若是如此,她也便成了我的敵人,畢竟,我想做他的皇後。但最後結果,總是不像我猜想的那樣。她被我瞧的不自然,問我:“郡主,你今夜為何一直盯著奴婢看。”我良久說出一句:“你今夜格外的美麗。”我說的話剛落音,她臉紅了下,我摸了摸日漸變大的肚子,翻了個身去睡,孩子啊,娘親差些就給你找了個二娘。

我在皇宮住的這些日子中,大部分時間是和蕭如瑟一起過,也沒見他有那些個亂七八糟不良的嗜好,難道,在民間的選妃活動和那些個事,都是假的?那他拆散我的兩段姻緣可該如何算?仔細算一下,還是嫁給他劃得來些。說來,他的國庫空了,是個沒錢的主。而我家有錢,如果我嫁他,我還得倒貼他,爹爹那就是賠了女兒折了錢財。按我這麽一精打細算,算不得劃算。

不過,也算是各取所需,我要的是做皇後,他現在缺的是錢財。

“郡主,你在發什麽呆?”琦藍問我,她哪知我在打著什麽算盤,“在想皇帝蕭如瑟,他今日一日沒來找我了。”我看著門前那棵老槐樹,琦藍下彎腰趴在桌上直視我,眼底壞笑著,道:“郡主,我知道你這叫什麽。”我看著她一汪水靈靈的大眼睛,回答:“叫什麽?”她壞笑著起身,說出兩字,我不禁懷疑我最近的行為,反覆的反思,她道:“思春。”

這二字反覆的回想在我腦海中,莫非,我真到了思春的年齡了?還是我對蕭如瑟一往情深只因身份阻隔而不能表達我的深情只能思春?

雖有來日方長之說,但我現在還是他名義上的妹妹,他也認定我是他妹妹,而且,我肚中還藏了個孩子。如果,我現在一沖動跑去告訴他,我不是你妹妹,我要做你的皇後,他會如何,我猜,他的第一個反應,冷著臉,漠然的開口道:“欺君之罪,來人,把江禾呈拖出去斬首。”

我光是這麽想著,不禁一身冷汗,我摸了摸我自己的頭,這存在感果真是好東西,那真話,說不得。

兒子,你說,你喜不喜歡蕭如瑟當你爹爹,娘親嫁給蕭如瑟,可好,你可會開心?兒子,娘親什麽時候才能告訴他,我不是他妹妹,他也不會砍我的頭?

但為肚中孩兒,我勢必要在臨盆前當上皇後。

蕭如瑟,你可會娶我做你的皇後?

作者有話要說: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