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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暗藏殺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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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 暗藏殺機

原本打算立即去提審太子的,但轉念一想,卻是脹紅著臉,努力維持著平日的肅然,卻是有些抑制不住抖個不停的肩膀。

“王妃,您給太子的藥效果非常好。”

“哦?見識過了?”

“是的,兩攤爛泥。”

葉涵雲驟然大笑,而墨夜也再忍不住笑了出聲,不知內情的石悅卻是被兩人笑的滿頭霧水,爛泥很好笑嗎?

不爛泥不好笑。

好笑的是被自己給折騰爛泥的人。

對於自己的猜測非常憂慮的葉涵雲,還是親自去了趟宮裏,詳細的與軒轅旭將自己的懷疑和猜測一並告知,就看他打算怎麽做。

而軒轅旭的決定非常簡單,殺!

“皇上,您真的不打算弄明白太子都用那份軍事布防圖做了什麽?”李巖神色凝重的問到,剛剛王妃說的已經非常明白了,只是王妃一走,皇上的反應,也太過強烈些。

“以太子的狡詐,你以為能從他的口中得到什麽消息?”軒轅旭搖搖頭,對於太子他什麽清楚。

“那就不提審了?”李巖疑惑的問,皇上之前還打算好好審審的,不是嗎?為何轉個眼就這麽大差別?

“朕不想再見到他了,你去審吧,記住不要讓他輕易接近你。”軒轅旭沈重的嘆了口氣,卻是嚴肅的叮囑到。

看來皇上還是對於上次在禦書房中的事情十分忌諱,而他現在對於太子也是非常忌憚啊!

可是當李巖帶著聖令,直接去到天牢,在重重的守衛與多重的鎖鏈下,終於是在一個非常隱蔽的角落裏找到了太子時,卻是被眼前的景象給驚呆了。

只見一向十分註重儀表的太子,此刻蓬頭垢面,衣衫襤褸的蜷縮在死牢的一角,要說是蜷縮,倒不如說是癱是在那裏,而任憑他如何呼喚,太子都始終沒有反應。

“牢頭,怎麽回事?”

“稟大人,墨統領給送回來時太子就一直這樣,奴才也不知,而同來是還有一個女的,也是同樣的情況,且墨統領走時說了一句話。”牢頭觀察著李大人的神色,停頓了一下方才接著說到︰“墨統領說縱欲過度。”

李巖瞬間臉色潮紅,他怎麽將王妃剛剛略帶提了一下的事情給忘了,王妃夠狠!看來今日是甭想提審,不過他倒是學王妃,好好審查一下太子府去。

而將太子的事情交托出去的葉涵雲這邊,卻是再次陷入了困頓。

定北王府,墨竹院。

“王妃,鐵劍山莊與太子有聯系,那麽此次來的江湖中人,也許與太子有很大的瓜葛。”墨夜非常擔心的道,而且還有許多與他有著深深的恩怨。

“既然他們是太子的人,那麽我們就更不用客氣了,你記得將府上的防線和陷阱隨時檢查一下,以免有漏洞。”葉涵雲小心的將手中的成品藥粉倒入瓷瓶中,這可是她精心研制的,應該能夠頂上大用場。

而當墨夜領命而去,突然間的沈悶後,石悅終於是忍不住,將一室的靜謐打破。

“王妃,您知道老夫人那邊怎樣了嗎?”石悅小心的覷著王妃的臉色。

“能怎麽樣,不就是想將我給宰了嗎。”葉涵雲不慎在意的嘀咕到。

“呵呵,王妃您真了解老夫人,不過她現在可沒時間來找王妃的晦氣,因為她不止要忙著處理二爺一家的後事,還在想方設法的搶奪相府當家主母的位置。”石悅輕笑著說到。

“耶?她還搶?”葉涵雲驟然楞住了,祖母還真是威猛,這是要老驥伏櫪志在千裏嗎?

“當然要搶了,現在葉府中只剩下老夫人孤家寡人了,所以她要回相府去,可是夫人不同意,於是老夫人便要求老爺將請回去,並且以後相府的大小事都要由她管。”石悅使勁的揪著手中的藥材,努力的壓抑住狂笑的沖動。

“要求?”恐怕是逼迫吧,她真的很同情那個無良的便宜爹,能夠攤上這樣的娘親,算他倒黴!

“恩,呵呵,灑掃的丫頭阿菊是那麽說的,因為她的同鄉正好在葉府當差,兩人在街上碰上的時候,便當笑話講給了她聽。”卻是挺可笑的,所以她當時就已經笑了半天,這回兒子,當然是拿來娛樂一下王妃。

“真是為老不尊。”可是祖母又什麽時候講理過?

“王妃猜最後的結果怎樣?”石悅眨巴著小眼,俏皮的問,唇角彎彎的弧度徹底將她的底細暴露無遺。

“祖母贏了?”這種事情,向來都是祖母贏的份,因為那頂孝字的帽子,無論是便宜爹還是越來越囂張的蘇氏都是不敢丟棄的。

“也算是吧。”默然的點點頭,思索該怎麽說呢?

“怎麽叫算是呢?”葉涵雲嗖然轉頭盯著石悅那越發收不住的笑意。

“因為老夫人的確住到了相府,只是相府的大權依舊在夫人手中。”這麽說應該是最中肯的,因為這是事實。

“哦?祖母妥協了?”不可思議的盯著石悅,祖母什麽時候這麽好說話了?

“哪有,聽說她打算住到相府去然後讓夫人乖乖的將大權交到她的手上。”

“乖乖的?才怪,不鬧個天翻地覆,雞犬不寧就是不是祖母大人。”

而對於相府的中的事情,葉涵雲也只是樂樂,才不會找上門去惹一身腥,她且看祖母與蘇氏來個終極對戰,看誰最終能鬥得誰,而可憐的便宜爹,就好好享受當“餡餅”的滋味吧。

只是她的輕松心情也就持續了片刻,便被墨夜帶來的消息給打斷了。

“王妃,不好了,京城裏來了更多的武林人士。”墨夜匆忙而來,神色緊張。

“為了聖丹?”葉涵雲停下了擺弄蟲子的手,擡頭望向墨夜那漆黑的臉色。

“是的。”神色更加凝重。

“不奇怪,江湖敗類都來了,他們只是晚了一步而已。”深深的嘆了口氣,人性的貪婪!

“可是,王妃,這些所謂的名門正派也並非全都是正人君子。”石悅也插嘴鄭重的聲明。

“所以他們都是沖著搶奪聖丹而來的。”還真是十分冠冕堂皇的理由,而更可惡的就是太子。

“王妃,要不要請王爺速歸,恐怕京城的局勢會更加難以控制。”墨夜有心的建議。

恐怕這就是太子打的如意算盤,將京城攪得天翻地覆,他好坐收漁翁之利,葉涵雲苦笑的想到,只是如何才能破了眼前的局呢?

而此刻的禦書房中,軒轅旭與李巖也是得到了聖丹的消息,兩人的神色卻是比葉涵雲還要凝重。

“皇上,王妃如果真的有聖丹,那麽這些個江湖人定然是打算哄搶的,而現在的局勢這麽亂,我們更不控制不了,況且普通的士兵,又哪裏是那些個武林高手的對手。”李巖沈重的說到。

“確定是太子透出的消息?”軒轅旭疑惑的問,這種消息他都不知,而一直與嫂子少有接觸的太子怎麽會知曉?

“是的,墨統領那邊查證的,只是太子現在雖然被關在死牢中,可他這麽做,楚京定將大亂,到時候怕是要有什麽變故也是不好說。”

“你不是去審問太子了嗎?可有什麽結果?”

“呃?稟皇上,那個沒有審成,太子他一直昏睡著。”李巖弱弱的說到,而且臉色潮紅。

“怎麽回事?”

“王妃給太子下了春藥了,結果太子被藍聖伊救走後就發作了,然後……墨統領將人丟進牢房的時候與牢頭說了句,縱欲過度。”

軒轅旭盎然大笑,王妃還真是、真是愛記恨。

雖然軒轅旭暫時不能拿那些個江湖人士如何,但卻是下了聖旨。

聖旨的大意是︰凡在京城內打鬥者,仗二十,罰白銀百兩,逐出京城;凡騷擾官員宅邸,百姓安寧者,仗五十,罰白銀千兩,逐出京城;凡私闖王公貴族宅邸者,仗兩百,牢獄五年,且不得假釋。

此聖旨一出,京城百姓高呼萬歲,而沖著聖丹而來的江湖豪傑,卻是一籌莫展,這樣他們還怎麽去搶?難道要和氣的去與定北王妃談?

興許此法可行。

於是在一番激烈的討論後,眾人終於是推舉出了兩名代表,現任武林盟主,昆侖派掌門人岳博濤,另一位則是退隱江湖多年的鐵劍山莊代表,向偉哲。

而當葉涵雲與墨夜還在為如何加強王府的防禦而頭痛不已時,敵方人馬卻突兀的直接殺上了門了,居然還是十分客氣的求見。

定北王府大廳。

當雙方經過了一番無聊的寒暄後,葉涵雲卻是盎然明白了他們的來意,他們這是打算先禮後兵?

“王妃,聽說您無意中得到了聖丹,我們、呃、我們非常仰慕,想要一探稀奇,可否請王妃成全我們的好奇之心?”

岳博濤一副正人君子做派的行頭,再加上他那溫和從容的面龐,無懈可擊的完美笑容,真的是會讓人毫無防備,對於他的要求盡數滿足。

只是葉涵雲這邊早已明白他們的底細,況且敵人的假意和善,通常是最大的殺手 ,她又哪裏敢大意了去,只是這些江湖人士,雖然並非來自同一門派,但是此刻他們的目的相同,自然就結為盟友,只是不知如果他們面對僅有的兩粒聖丹時,這脆弱的結盟是否還能維持表面的團結。

“不知各位究竟是從何處得知本妃這裏會有聖丹的?”淡淡的微笑,十分得體的妝容,葉涵雲靜靜的等候著兩人答覆。

“這個,這個是江湖傳聞,所以我們就知道了,不知王妃的可願成全?”說到此處有些心虛的岳博濤,音量自然的落了下來。

“江湖傳聞可信嗎?”輕笑著倪著兩人越發不自然的神色,葉涵雲悠然的問。

“不可不信,定北王不是已經痊愈了嗎?”向偉哲十分肅然的說到,之前定北王的情況,他可是看的真切的,那不良於行不是假的,而現在的定北王可是生龍活虎的殺上了戰場。

葉涵雲一時無語,敵方了解的還真是透徹,什麽都可以是假的,但定北王突然痊愈,南下馳援,是無論如何也瞞不了。

就在葉涵雲絞盡腦汁的想該撒個什麽彌天大謊來將此事給擋過去之時,暗衛卻是閃身而來,將密信交到了她的手中。

匆匆一眼撇過,葉涵雲十分平靜的面容上不露一絲天機。

“向少主還真是消息靈通,但卻不知向少主是否知道現在聖丹所在何處?”依舊十分平靜的語氣,卻是帶了一絲狡黠。

“不就是王妃手中嗎?”向偉哲眉峰一挑,王妃此話何意?

“其實你們的消息並非有錯,只是你們已經錯失了先機,王爺確實是服了聖丹才痊愈的。”葉涵雲長長的嘆了口氣,十分惋惜的接著說︰“就在王爺南下不久,有人就趁王爺不在,府上防禦不夠,將剩餘的兩粒聖丹盡數盜走。”

“你說什麽?”岳博濤一副你在撒謊的表情,怎麽可能,他們是得到消息就立即趕來的,誰能比他們手更快?

“不可能,我們還並未聽說聖丹在誰手中。”向偉哲有些語無倫次的說到。

瞇著兩人全然不信的表情,葉涵雲僅是嘴角微翹,這種事情確實很難令人相信,但那又如何?

“你們應該知道前太子到京城了。”盯著兩人的神色,葉涵雲輕笑了一下。

“然後呢?”

別告訴他們是太子搶走的,誰都有可能,唯獨太子不會,向偉哲在心中腹誹。

“就在剛剛,太子從天牢逃脫了。”

“那說明什麽?”

“因為太子勾結南越聖女企圖篡位弒君,只是他的計劃略有偏差,就在剛剛太子被南越聖女的人從天牢劫走,現在恐怕已經踏上了前往南越的路程,而聖丹就他們手中。”葉涵雲淡淡的將消息拋出,仿若一記驚雷,直劈得兩人眼冒金星。

“怎麽可能?”岳博濤驚愕疑問。

“覺不可能。”向偉哲立即否決。

“事實就是如此,本妃不知你們究竟是從何聽得的消息,只是現在非常抱歉,你們晚了一步,聖丹已經隨著太子南下了,如若你們不信,大可追上太子一探究竟,不過,你們如果耽擱太久,還能否追上,那就要你們了。”

葉涵雲輕松的送走了兩個將信將疑之人,卻是愁容滿面的跺回了墨竹院。

“王妃,太子又跑了?”石悅好奇的問。

“恩,又跑了。”葉涵雲心不在焉的回答。

“天牢的防護那麽脆弱?”應該說是太脆了吧。

“不是防護與守衛的問題,任誰也抵擋不住南越聖女的毒。”墨夜面色凝重的幫助石悅解惑。

“王妃的毒也很厲害啊。”

“但是天牢的那幫家夥不會。”

“不過,王妃,那幫人會信您的話嗎?”墨夜十分憂慮的問,那些可都是太子的人,能王妃這麽一忽悠就反過頭去追太子嗎?

“你去宮裏要皇上全力追殺太子,然後派暗衛帶上官兵大張旗鼓的一路吆喝追。”

石悅與墨夜一聽十分欽佩的點點頭,王妃真是高啊,這是純粹的栽贓,還做的明目張膽。

對於葉涵雲的話,江湖中人也全然是半信半疑,等待跟風的多,直接出擊的少,而那些個江湖敗類則不管不顧的直接沖了上去。

於是,太子的南下逃跑之路異常的艱辛,不僅各地官兵全力追殺,最為頭疼的是那些個武功高強的各路江湖中人。

相對於葉涵雲那邊看似將危機解除,實則暗藏殺機,而被困在神秘山洞的軒轅澈這邊卻是悲喜交加,危機四伏。

穆雨有些顫抖的手,指著棺材中那似乎是在蠕動的東西,而軒轅澈和林峰則黑了臉。

“那是什麽東西?”林峰顫著音問。

“蟲子。”穆雨緊皺著眉頭,猶豫了許久方才呢喃到。

眾人鄙夷的目光瞬間凝聚在他的身上,當然是蟲子!

“那東西怎麽拿?”林峰覷了眼穆雨越發難看的神色,小心的問到。

“那東西有毒嗎?”軒轅澈沈默片刻,越發覺得不對勁,況且與雲兒待久了,他覺得什麽都有毒。

可是被問話的對象穆雨,卻是直直的瞅著那裏面的東西,仿佛在考慮怎樣將他們給滅了。

“是、是碧落蟲,劇毒。”

穆雨黯啞的聲音,仿如剛由沈睡中醒來,卻是帶著絲絲寒涼。

“那裏面的東西還能拿嗎?”林峰才不計較它是否有毒,裏面的東西最為誘人。

“林峰,用劍。”軒轅澈沈聲命令,而其他人則迅速遠離棺材。

“不可,會帶出來,我們必死無疑。”穆雨驟然阻止到。

軒轅澈與林峰僵在那裏,那裏面的東西該怎麽辦?留著?那他們出生入死的來做什麽?

“雲兒的東西,可以對付它嗎?”軒轅澈將錦囊遞給穆雨。

穆雨在裏面找了許久後,方才摸出一個火紅的瓷瓶,當他毫不猶豫的將瓷瓶中的液體滴入棺材內後,在他們三人迫切的關註一下,裏面的蟲子似乎是停止了蠕動。

只是片刻之後,整個棺材卻開始劇烈的晃動,驚的三人立即跳得遠遠的。

“穆少主,你該不會又拿錯了吧。”

“哪有,我是認真找的。”

只是他的話還未落,那方的棺材居然驟然爆裂,碎裂的棺材板四散開來,驚得無處可逃的眾人上躥下跳紛紛躲避突來的襲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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