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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前因後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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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恢覆之後,九天玄女賜了這件金鳳軟甲,東華帝君賜了無憂曲,說是只要你情緒激動並吹奏此曲,卻沒有想到我一次也沒有吹,那時帝君也從狐妖口中得知妖界的具體位置,及他們想要得到七念人,幫他們完成統一六界的野心,當時我們分工任務,由二郎神帶領著天兵天將攻打妖界,我到五行觀保護你,八仙尋找七念人下落。”當初喜鵲仙子不知道東華帝君年講的就是從狐王口中得知,只是在上一次天仙界打探戰況時,東華帝君才將這事告之與她,並讓她在今後遇到地,留她一線生機。

憫佑聽到這裏,多出了個狐妖,問道:“狐妖不是妖嗎?她倒戈了?”

喜鵲仙子將目光投在遠處那一身白發藍衣的女子身上,“她就是狐妖,之前幾次交手,我見過的。”憫佑隨著她的目光望去,只見她盤膝而坐,雙目緊閉,嘴角還掛著笑容,身上結了一層淡淡的霜。喜鵲仙子接著道:“至於她為什麽會倒戈,除了東華帝君還有她自己,沒有人知道。”

“後來,仙妖大戰,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進入妖界的天兵天將全部消失,仙界大敗,原來他們都被妖界囚禁在這裏。當時東華帝君囑咐我們不要輕舉妄動,而那時八仙也得到了七念人名錄,其中就有你的名字。”

憫佑擔心地問道:“還有哪六個人?”

喜鵲仙子想了想,應道:“當時純陽真人只說了你的名字,其它六人我就不知道了。”

“什麽叫七念人?”

“世間有七念,貪嗔癡恨愛惡欲,而你被劃在惡念名下。妖界得到聖珠之後無法啟動,因那是九天玄女之物,有仙法保護,於是妖界想出一個惡毒的辦法,只要取這七念心臟,來妖化聖珠,就可以供他驅使。”喜鵲仙子想到這裏,過了這麽久,除了他失去心智之時,也沒有惡念產生,那名錄到底有沒有問題。

憫佑曾經參過軍,殺過人,如今給他安上一個惡念,雖然心裏很不自在,但是也不能否認他殺人的事實。

喜鵲仙子最後道,“再後來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那他們現在有抓到幾個人?”

“除了你,其餘六人應該都沒有抓到,現在你如果是蛟龍王的兒子,便可逃過此劫。”

憫佑並沒有因為這個感到慶幸,今天之內,他所認識的世界發生的天翻地覆的變化,之前總是活在自己的悲觀世界裏,如今想來,那真是井底之蛙,目光短淺,無知的很,自己所經歷的真的像她說的一樣,茫茫大海中的一碗水,滄海一粟。而且還有另外六個人,等待著自己相同的命運,也許自己真的會因為蛟龍王一事而躲過這一劫,那就代表著會有另外一人來頂替,自己不能因為自己的身世,而去害了其它的人。“我不會利用蛟龍王來保命的。”憫佑堅定地說道。

“以我的推測,你或許就是蛟龍王的兒子。”喜鵲仙子終是將心中的想法說了出來,即使他不想利用與蛟龍王的身份去保命。

“怎麽連你也這麽認為?”憫佑無力地問道。

喜鵲仙子分析道:“我見過你化身為蛟龍的情景,是一條成年的龍,如果你只是二十六歲,化成龍身不可能那麽大,再說蛟龍王親手練制的血鱗,如果不是血親,血鱗會控制你身體,只有血親才會相互融合,沒有控制一說,然而,當時他根本控制不了你。從這一點,就可以證明,你確是他的兒子擎冥!”

憫佑聽完,臉色又黯了下來,看來這世真的由不得自己不相信,“既然我是,為何我化身後一點意志也沒有了呢?”

“原因有二,也許是因為在化身之時受了苦,心裏憤怒,導致意識迷失,也許是蛟龍王強行催動你體內的魂魄,導致一時不能適應,這種事情今後都是可以避免的。”

“這麽說來,你不會再為教我法術一事而受到仙界的懲罰了吧!”

喜鵲仙子有些無措地看著他,她為他解釋了那麽多,他關心自己既然勝過了關心他的身世,喜鵲仙子無措的面色也漸漸的冷漠起來,她又要開始偽裝自己,“我也不知道,只要隨心就好,你也別再記掛這件事了,對了,蛟龍有沒有與你說些其它的?”

“他給我講了一段故事,這故事也是娘親經常講給我聽的,四千年前,蛟龍大敗四海龍王,霸占龍宮,蛟龍兒子出世,蛟龍被九天玄女關押三千年,他的兒子擎冥不知所蹤,如果是我,根據那四句提示,仙界為何又在二十六年前將我解封?送給我現在的爹娘?”

“這也一直是我糾結的地方,如今只有東華帝君才能回答。”

憫佑看著她又越來越冷的表情,上前拉著她的手,“走,我帶你離開這裏!”準備往鎮妖洞外跑去,卻見眼前黑影一閃,蛟龍王站已在二人面前。

憫佑雖然在心裏開始慢慢接受他是自己父親的事實,但也只是開始而已,如今面對他,仍有一絲反感,幹脆冷著臉道:“放我們離開這裏!”

蛟龍王仍是面色和藹地道:“擎冥,要是仙界知道你是我兒子之後不會放過你的,你還是留在這裏比較安全。”

“不需要!”憫佑冷著臉瞪了蛟龍王一眼,拉著喜鵲仙子從他身旁繞過去,後腦勺卻被猛地一擊,紅光閃過,憫佑一下子就倒地昏了過去,喜鵲仙子眉頭一皺,冷道:“你連自己的兒子也偷襲!”蛟龍王大笑一聲,應道:“本王已經封住了他這二十六年的記憶,本王不管之前你們打的什麽主意,但是現在,他只屬於本王的了!”喜鵲仙子冷笑道:“身為父親,沒有比你更卑鄙的。”說完催起法力與他對敵,卻被他一掌拍中腹部,身子震飛了回去,摔在剛剛那個結界之中,待她起來準備繼續還擊之時,卻見結界之門一下子關閉,周身瞬間漆黑一片。

幽州城

一片樹林之內,陰暗天氣漸漸覆蓋了整片林子。豹蛇二妖自從那日與蛟龍王分別之後,就一直尋找當初委托尋找七念人的那個凡人,出奇的是以豹王找人的能力,既然一天下來也沒有查到他到底在哪裏,好像憑空消失了一般,急得蛇王在旁邊極盡能事地嘲諷著,“是不是沒有狐王在身旁,你做事也變得有心無力了。”

豹王依舊利用法力搜索著那人的下落,眉頭只是微微一皺,並沒有理會蛇王的話。

蛇王見他不搭理,更加放肆起來,扭著纖腰,圍著他的身子不停地轉,“五千年的功力呀!不過如此,連一個凡人也找不到,嘖嘖嘖,既然還並列蜮世五大聖王之一,連八仙都打不過。”

蜮世的五大聖王分別是白虎王、金獅王、花豹王、雪妖王,豹王排行第三,妖法自然也在第三,而其中的雪妖王上次被狐王騙出洞口,被哪咤的九龍神火罩燒死,現在只剩下四大聖王,既是如此,他們的威力也不可小覷。

“住口!”豹王收起法力,沖著蛇王大吼一聲,蛇王嚇了一跳,只見他接著道:“你說你的本性怎地就發揮的這麽好呢?如果那人在凡間,就算他死了,本王也肯定是能夠找得到的,我猜他肯定是被仙界發現把他關了起來,這樣就比較難找。”

蛇王到是沒有聽他的分析,反而在那一句你的本性,說得她一頭霧水,當下質問道:“本王的本性?你什麽意思?”

豹王眼中精光一閃,雙手擡起,一道紫色的光芒從他手掌發出,對著蛇王道:“借靈力給我,這次一定能成功的。”說完就自顧自地閉上了眼睛,也不去理會蛇王那句問題。蛇王媚眼朝他一翻,現在保命要緊,什麽本性不本性的,保住後再說,當下右手握訣,同樣的紫光至她手心發出,然後註入到豹王的體內,豹王頓時神色一緊,利用天地之靈,專心地尋找那個凡人。

又過了小半個時辰,豹王才收回法力,臉上稍有喜色,望著幽州城道:“本王已經找到他了,走!”說完縱身一躍,一道金光朝幽州飛去,蛇王亦化作一道白光尾隨其後。

幽州大牢之內,牧成仁自那日被喜鵲仙子定住之後,又被龍守之弟龍護擡到了大牢,告他殺害自家三口,又奈何此人形如木雕,元長史只能將其關押在大牢內,以三日為限,如果三日內他仍是這般定住,只能將其遣送回去,這日正是第三日,龍護一大早就守在牧成仁牢門外,希望奇跡的發生,而旁邊被墨玉抓回來的秦倍,一直在龍護面前喊冤叫屈,說自己並沒有貪錢,都是墨玉汙蔑他自己,龍護懶得管他,只是不理,大眼瞪小眼地盯著牧成仁看。

就在這時,牧成仁那間牢內突然金白兩道光芒閃現,顯現兩個人來,龍護一見有人劫牢,立即提刀沖過去要與那兩人對戰,卻不想被那金袍男一揮手,龍護身子受震,向後倒飛出去,撞在墻上發出“砰”的一聲巨響,倒在地面暈了過去。

這二人就是豹王與蛇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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