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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龍躍被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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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天亮之後,這秦倍才從嫣紅樓大搖大擺地出來,守在門前的墨玉悄悄跟上,古歲蘭叫來守在後院的苗問荊師徒,四人一齊跟著他,只見秦倍穿街過巷,來到一處僻靜之處時,墨玉一個飛身上前,抓著他的肩膀死死不放。

這秦倍見是一男子抓著自己有些惱怒,待仔細一看,卻與墨玉長得有幾分相似,墨玉擰著眉頭,對著秦倍道:“秦掌櫃,你可知道我守了你一個晚上了。”

秦倍一聽就知道是墨玉,又見後面跟著三人,看見其中一名男子正是他昨日所見的烏絲國王子,立即明白過來,顫抖的聲音道:“你……你們居然……敢冒……嗷!”他一聲痛叫,卻是墨玉一掌打在他的臉上,“你給姑奶奶聽好了,你欠下的債,就算死也償還不了,現在就跟我回幽州,準備吃一輩子牢飯吧!”

秦倍還在狡辯,“你們憑什麽抓我,放開!”

這時段蓉蓉一副欣欣然,拿著那本幽州賬簿在他眼前恍了恍,又拿著本嫣紅樓賬簿恍了恍,“原來你就是嫣紅樓的大老板呀,借著樂鋪的生意,不知道從中洗了多少錢呀!”秦倍看到那些賬簿,立即傻了眼,急道:“你們……你們不是人……”

“少啰嗦!”一句完,秦倍己被墨玉打暈在地,段蓉蓉去憑了輛馬車,將秦倍拖上車,拉出了長安城,回到十裏坡。

離八月十三越來越近,墨玉趕時間,只在長裏坡用了頓飯,並與師兄師姐道別,古歲蘭擔心路上出事,命段蓉蓉相送,墨玉本來推遲,卻聽段蓉蓉說也想去拜見一下小師叔,這才帶著她上路。於是墨玉與段蓉蓉駕著馬車,車內是被捆綁的秦倍,一路朝幽州而去。

她們走後,古歲蘭眉頭緊鎖,不言不語的,苗問荊問道:“怎麽了?”

古歲蘭搖搖頭,“自從遇到玉師妹,心裏總有不安的感覺,這感覺就好像當年師父離開時一樣。”

苗問荊拉過她的手,安慰道:“你放心,有蓉蓉在身邊,不會有事的。”

“但願我的擔心是多於的。”古歲蘭舒了舒氣,不再想這些事情。

可他們沒有料到,就在十幾天後,蓉蓉回來之時,帶了驚人的消息。

幽州城外,五行觀。

喜鵲仙子在五行觀後山教憫佑法術,原本只想教一些基本的,能夠控制住鱗片即可,沒有想到這幾日下來,他不旦可以操控青鳥羽靈,法力既然有超越她的勢頭,她立即停止傳授,倒不是因為怕他超越自己,而是因為一個凡人修練法術,不到百年更本不可能達到這種境界,他的速度讓她有些擔心。

喜鵲仙子則自行修練起來,通過這幾日的修練,雖然不能與之前相比,但是已恢覆了四五層。

憫佑這幾日心靜如水,身上的鱗片不旦沒有長出反而完全消失了,這讓他顯得更加的輕松,沒有外界的紛擾,只有喜鵲仙子的陪伴,還有這極其美麗的風景,真想永遠也這樣下去,靜靜地看著她修練就好。

為了打破兩人之間的沈靜,憫佑會說一些小時候的事給她聽,比如父親是如何教他箭術的,他是如何幫那些動物逃生的,以前多麽希望走出項家村,到外面的世界看看,結果這一走就是十一年,還有十一年前遇到的那個野豬,他說當時真不是有心要殺了它,實在是當時的情形不能想太多,講到這裏,突然想起了無道子說過的有緣人才能打開那個八角流雲盒,他惴惴不安地拿了出來,又取下鑰匙,拿到喜鵲仙子面前,“這是當年無道長送我的盒子,說只有有緣人才能打開,我已經找過很多人試過,都沒有辦法打開,想請你試試。”

喜鵲仙子接過盒子,一張臉上仍是冷漠,一如當初見她時的情景,她拿起鑰匙,憫佑略帶緊張地看著她將鑰匙插入鎖內,伴隨著手指的扭動,鎖卻一動未動,“這盒子我也打不開!”說完將盒子遞到憫佑的面前,憫佑有些失落,他認識的人都試過了,沒有一個能夠打開的,既然罄竹都無法打開,還要它作什麽,心中微怒,作勢準備扔了。

喜鵲仙子觀他神情,阻止道:“既然這盒子是無道長送你的,就一定有它的意義,你還是留著吧!”憫佑將手縮了回來,撫摸著盒面,心中想著,今生認定的有緣人就是你,既然你說留著,就留著吧!反正帶在身邊也不重,將盒子重新收入懷中。

憫佑之後又講到董家之事,墨玉之事,還有參軍之事,每當他說到這裏時,眼神中閃過一絲憂郁,“經歷這麽多,只有不幸一直陪著我,曾經失望過,憂郁過,痛恨過,才慢慢發現,既然我再失望,憂郁,痛恨,我都沒有辦法改變什麽,曾經聽道長說天道無親,常與善人,試問我曾經也沒有做過逆天之事,為何這苦楚偏偏就緊跟著我,既然如此,那我還管他什麽天道不天道,從此以後,做回我自己,再不為所謂的天道而活。”

淡淡青光一直圍繞著喜鵲仙子,她鳳目緊閉,盤漆而坐,正在修練法術,聽到憫佑說出這些,不禁又想起了織女對牛郎的牽掛,每年一次的相聚,真的是太短,如果是她,要不就永世不要見面,要不就是永遠在一起,既然天道無親,又去管他什麽天道。“你現在所有的遭遇,不過是蒼茫大海中的一碗水,還有成千上萬種不幸,你都沒有遇到,如果將來發生更大的不幸,你又如何承受?”喜鵲仙子練著法術,靜靜地問道,畢竟她自己這一次下凡,也經歷了不少,上一次就差點把命都搭進去了。

“我會試著去接受,如果接受不了,我現在也無法確定會變成什麽樣子!”憫佑坐在青鳥羽靈之上,一雙眼睛楞楞地看著遠方,其實他心裏想說,如果真的接受不了,那就努力去讓事件改變。

喜鵲仙子一張冰冷的臉上又冷了幾分,她知道他心裏在抗拒,抗拒著一切不幸的遭遇,這種心理對修練法術是極為不益的,“修練主要講究的是心平氣和,如你因之前遭遇心生怨氣,必會影響修練,這樣你身上的鱗片會再次長出,你可知道?”

“既然罄竹教我法術,你的每一句話我一定銘記在心!”

後來憫佑想請她幫忙去問問母親這鱗片到底是怎麽回事?母親為何有這樣一塊鱗片?可是她回道,人死之後就會轉世,他的母親已經轉世,忘記了前世的事情。

他卻說剛回幽州時,為何就能看到母親顯靈,喜鵲仙子告訴他,當時顯靈的是她,至於為何要這樣,她也不多說。而憫佑卻知道,她是怕自己太難過,去勸他回去的。雖然喜鵲仙子表面冷漠,心地卻很善良。憫佑看到這樣的她,更加慶幸自己能夠遇到。心中暗下絕心,若真如無道長的話,自己因這鱗片而遭受大劫,他是絕不會去傷害她的。

喜鵲仙子教憫佑法術一事,無道子早己算出,但是一向遵守天命的他,此刻也只能接受現實,只是隅爾提醒一下喜鵲仙子,凡人是不可以修練法術的,她已經犯了天條,要是執法神知道此事,喜鵲仙子要受重罰。每次喜鵲仙子卻不以為然,一張冷漠的臉上沒有任何後悔,當初她教他法術時,早己想過後果,她才不再乎,對於生死,活過幾百年的她也沒有看出活著有多麽的好,每天看著織女心心念念地想著牛郎,這樣的日子還不如早點結束,何不如在死之前救一個人,也算是積德。

八仙得知七念人之後,首先來到五行觀,告之喜鵲仙子項憫佑就是這七念人之一,讓她多加小心妖界來抓人,喜鵲仙子回道,會盡力保護的。純陽真人又問了問他身上鱗片之事,喜鵲仙子也只是隨便說控制住了,八仙這才放心下來,一起去找另外的六名七念人。

喜鵲仙子自從得知憫佑是七念人之後,便對他的一言一行隔外註意,但是無論從哪裏看,此時此刻的他,都不像一個惡人,她的這一舉動,倒是讓憫佑以為她在註意自己,心中那份對她的沈醉感越來越深。

有時候,罄竹要在青鳥羽靈上休息之時,憫佑就會到五行觀裏尋些吃的,畢竟有了法術,但還是承受不住肚餓,無道子也會在此機會,也不忘記東華帝君交給他的事情,常常與憫佑講些道義,希望他不要受血鱗的影響而心生恨意,而每次無道子說得頭頭是道的時候,憫佑皺著眉頭要反駁他的話。

無道子講道:“聖人沒有私心,他們會以百姓的心為心。對於善良的人,善待於他;對於不善良的人,也要善待他,這樣才能讓他感受善良,從而使人人向善……”無道子正講時,卻被在一旁聽的憫佑打斷,只聽他反駁道,“聖人沒有私心確實不錯,可是對於不善良的人也善待,這樣只會縱容他們繼續犯錯,畢竟天下百姓沒有那麽多聖人,他們體會不到也感覺不到這所謂的高深意義。”

無道子力證道:“項施主,天下之大,各類人都有,如果不給那些違善,犯過錯的人一次機會,這樣的人又怎會稱為聖人,真正的聖人是不計較得與失,又豈會去與一個不善之人計較,而這不善之人如果尚有良知,自會更正,如果他沒有良知,繼續違善,為惡,只要奈心教導,也會有轉機的,畢竟人性本善,並不是每一個人為惡都是天生的,只要去掉他們的對這世俗的惡念,誰都可以向善。”

“晚輩愚笨,雖然知道人性本善,但善大不過一個貪字,對情,錢,權,利,名,勢,天下都是小人,道長只在自己的山窩裏說道吧!”憫佑憤然起身離去,他之所以這樣說,全部帶入了自己的感情,董家的感情。留下無道子一人默默地嘆氣,道家的話,憫佑已經產生了排斥。

答應過龍守要上山看顧憫佑的龍躍卻一直沒有上來,而是因為他在來的途中遇到了司馬遲青,被她的手下強行帶回了司馬府,禁閉起來,說如果不醫好她的耳疾,就不放他出去。司馬遲青的左耳是當時被墨玉一掌震破了耳膜,又掉入水中,引起了發炎,導致失聰,龍躍跟她說,想要治好耳朵,先要把耳內的那個耳膜修補好就可以了,只是以目前的壯況來看,這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禁閉也沒用,要她放了自己,這司馬遲青完全聽信了牧成仁的話,若他不治好自己,就是要關著他,還時不時地進去調戲他一翻,龍躍雖然從過軍,但是半點拳腳都不會,每次都只能耍些小聰明躲過她的魔爪。

梧桐見龍躍過了幾天都沒有回來,直接跑到五行觀裏去,無道長說龍躍之後就沒有上山了,因她擔心龍躍,又急急的下山去找,就在這時,樂正出現了,他就是那次龍躍被潑得滿臉是胭脂時的那個白衣男子,梧桐想了半天才記起。可是樂正說龍躍在司馬府裏已呆上幾天了,這梧桐一聽就生氣,跑到司馬府去找司馬遲青要人,樂正也跟了過去。

誰料這司馬遲青一看到樂正就兩眼放光,腳都移不動了,完全不去理會這梧桐在旁邊對著她怒氣沖沖的。樂正看著司馬遲青對著梧桐無禮,眉目間有些不悅,並對著司馬遲青說,如果放了龍躍,他就留下來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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