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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心酸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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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桐轉過頭來,“龍大哥,這兩位姐姐是我的救命恩人!”

龍守一聽更為驚奇,不等他開口,黑衣女冷冷地沖著龍守道:“以後我們的事你最好少管!”然後將長劍利落地插入劍鞘中,轉身對著白衣女道:“我們走!”

梧桐的一句話讓龍守稍稍對二女有所改觀,也只是一點點的改觀,他還是要將這兩人送到官府,加之黑衣女後來的一句‘以後我們的事你最好少管!’讓他更加堅定要捉住這兩人,“誰都不許走,你們救了梧桐在下非常感激!但是你們今天殺了人,就該束手就擒!”

本欲放棄的黑衣女聽到他的話後,轉身對著龍守,由於黑紗遮面看不清她的表情。梧桐此時站出來拉著龍守的衣袖著急道:“龍大哥,你放她們走吧!事情不是你想的那麽簡單,回去後我把經過慢慢地說與你聽。”又轉頭對著二女道:“兩位姐姐,你們快走,這裏有我!”說完緊緊地拉住龍守的衣袖不放。

黑白二女轉身走去,龍守欲上前去追,卻被梧桐死死地拉住,急得他大喊:“梧桐,這兩人要是今天走後,就再難抓到了,你快放手!”一邊使勁抽手,梧桐死死地拽住他的胳膊就是不放,“龍大哥,求你了!她們是好人!”

龍守哪裏聽得進去,眼看著兩人的背影就要消失在街角,急得他想采取行動時,看見龍躍從對面的鋪子裏飛跑了出來,只好沖著龍躍大叫,“龍躍,你快過來!把她拉開!”

梧桐聽見龍守喊龍躍的名字,心中一喜轉頭看去,果見一個白衣男子正以最快的速度向自己跑過來,那白色的身影,嘴裏似乎在喊著自己的名字。曾經盼了十一載的身影此時此刻終於出現在自己的面前,是那樣的親切和陌生,梧桐心情激動,心中酸楚,眼中含淚,松開抓住龍守的手,轉身向龍躍飛撲過去,“龍躍,你回來了!”那抹從眼淚中綻放出來的笑容特別親切。

梧桐松手後,龍守身形急速向黑白女走去方向追去。

梧桐撲到龍躍的懷裏,死死地抱住他,他的懷抱還是那樣的溫暖。龍躍也是心情激動,雖然早已想過見面的場景,但都沒有這樣快,沒有這樣溫馨!他真的很害怕一見面梧桐就會對自己拳腳相加,責怪自己讓她苦等了十一年,如今看來,她是長大了,不再那麽任性,不再那麽愛打了。想到這裏,龍躍抱著梧桐的手又緊了幾分,是多麽溫馨和協的場景。

“龍躍,你老了!”

龍守不防梧桐第一句冒出這樣一句話來,本欲回道你也不差,可從嘴裏冒出完全不同的話來“你成熟了!”

正當龍躍沈靜在幸福當中時,梧桐卻極有力地推開他的懷抱。龍躍愕然,梧桐己麻利地從腰間抽出棕色的長鞭,二話不說眼神犀利地朝龍躍的身上望了一眼,揮起長鞭朝龍躍的身子抽去,龍躍見此,本能地跳了起來,拔腳就躲開,“你幹嘛!一見面就要打人!”

梧桐還不斷地揮舞著手中的長鞭,那鞭子似乎很有力道,打到之處都留下一條白白的痕跡,“我說過,我等了你多少年,你就要吃我多少鞭!”

龍躍沒有辦法,雖然從軍十一年,但是半分拳腳都沒有學會,對著她只有四處閃躲的份,“你那繩子是用什麽做的?這麽厲害?”

梧桐停下動作,看了眼手中的長鞭,“什麽眼神,這明明就是鞭子,少廢話,讓我抽完你再說!”逐又開始抽了起來,臉上卻是慢慢地得意起來。

龍躍看見梧桐臉上的笑意,原本以為她在生氣,現在看來放心不少。只是拼命地跑著,不讓她打著,看見龍守返回,躲到他的身後,“龍守,你快幫我攔著她,她非要打我十一鞭!”

梧桐見龍躍躲在龍守的身後,停下揮舞的手,叉著腰瞪著他,一臉貓守老鼠的模樣。

龍守追二女去後,轉過一條巷子就沒有見到她們的蹤影,失落地返回,正想詢問梧桐有關那人的事情,不想一見面就看見梧桐手中拿著似鞭似繩的東西在追著龍躍,再看二人神色,一人得意一人緊張,像極了貓捉老鼠。

這種把戲在十一年前他們就經常扮演,看樣子也只有等梧桐出完氣才能靜下來講話,龍守也只是習慣性地往旁邊一閃,對著龍躍道:“她打你是你的福氣,我勸你還是好好的享受吧!”

龍躍被龍守氣得直瞪眼,梧桐見龍守讓開,又再次揮起似鞭似繩的東西抽了過來,威力似乎極大,龍躍見好兄弟不幫,再躲下去也不是辦法,便幹脆閉上眼,讓她打!

梧桐的一鞭狠狠地落在了龍躍的左肩上,“啪!”的一聲響,龍躍頓時痛得大叫起來,火辣辣的感覺從肩上傳來。梧桐的身子猛然一震,沒有想到這一鞭真的揮到了他的身上,他為什麽不躲?站在一旁看好戲的龍守身子也一震,這種結果是他沒有想到的。

梧桐丟下手中的長繩,跑去扶著他的肩膀,看見那條白色的衣肩上己裂開一道長長的一道口,拉開衣服,一條長長的淤青覆在他的寬敞肩膀上,梧桐心裏一痛,一邊往傷口吹氣,一邊擔心地問道:“痛不痛?你為什麽不躲?”

龍躍原本因疼痛而緊皺的眉頭突然舒展開來,哈哈一笑,“你多吹會兒就不痛了!”。梧桐見他如此,以為是他戲弄自己,擡起手用力在他的傷口處使勁一拍。還一臉笑容的龍躍頓時痛得又是一陣大叫,弄得旁邊的龍守哭笑不得。

這一次梧桐可沒有心思再管他,白了他一眼,走到龍守的面前道:“龍大哥,我們先回去吧!”又走過去拾起地上的長鞭栓在腰間。

龍守轉頭看著遠處躺在血泊中的那個胖男子,旁邊不知什麽時候多出一群人圍在他的身邊,其中一位身穿綢緞的老者在旁邊抹眼淚。見老者落淚,心中暗想,一定要捉到那黑白姐妹。

“餵!餵!我可是受傷了!你們……你們就這樣不管了。”龍躍強忍著疼痛,一邊揉著傷處,一邊追過來。

“你又沒有傷到腳,自己會走!”梧桐一臉笑容地對著身後的龍躍說道。

“早知道你會這樣,我就穿鎧甲回來了!”

前面的梧桐發出一陣唏噓,“就你也能穿鎧甲?”梧桐可是對龍躍性子了如指掌。

龍躍見她小瞧自己,兩步追上,鼓著嘴道:“你不是說要打十一鞭的嗎?怎麽不打了?我可是正等著呢!”

梧桐一聽,開懷一笑,“本姑娘今天心情好,剩下的九鞭暫時記下,等哪天我心情不好了再向你討要!”

龍躍眼露鄙視,可心中自是十分歡喜。

龍守見龍躍傷得嚴重,眉心緊鎖“要不要緊,不如先去弄點藥擦一下吧!”

龍躍為了在梧桐面前裝大,硬著頭皮呵呵一笑,“沒事,小傷而已!”轉頭對梧桐道:“你怎麽會跑過來的,那黑白雙煞是什麽人?”

梧桐聽龍躍說出黑白雙煞,白了龍躍一眼,正色道:“你們是不知道!其實她們做的都是善舉,雖然有些人還是很怕她們,但這些人不是心裏有鬼就是膽小無知。”轉頭對著龍躍道:“以後不許你這樣稱呼她們,她們可是我的救命恩人!”

龍躍恍然,“她們是你的救命恩人?你……你遇到危險了?快說說是怎麽回事!”

龍守正準備詢問,見梧桐主動說起,留意起來。

由於黑白姐妹的離去,街上的行人也慢慢地多了起來,三人並肩走在人群中,梧桐對著二人講起了往事,“三年前,我娘逼著我嫁給鄰村的一戶有錢人家!媒已經說好。”

“什麽?你娘要你嫁人?”龍躍一聽就急,急切地想知道以後怎麽樣了。

梧桐一想起這事,心情就極差,語氣也不好起來,“沒錯!我娘養了我這麽大,可是在她閉上眼睛的那一刻,她都沒有看見我和弟弟成家!”說完心底又酸又苦,眼圈紅紅的,馬上就要哭了出來。

苦苦等了這麽多年,結果等來的卻是娘親的絕望。

龍躍與龍守聽此消息也非常震驚,龍躍則更是表現得很愧疚,“大娘怎麽會……怎麽會就……就……”龍躍心裏難過,害怕不敢說出那兩個字來,最後低下頭不再說話。

龍守關心地問道:“這是怎麽回事?”

梧桐接著說道:“三年前,娘逼著我嫁人,我不答應並以死相協!哪知娘親見我如此,對我又是罵又是勸,可我還是不聽,便離家出走,當時天真的以為家裏至少還有弟弟,可以照顧娘。”梧桐講到這裏,傷心地哭了起來,眼淚從那清澈的大眼裏流了出來。

龍躍見此,充滿擔憂,從懷中掏出一條白色手巾替給她,梧桐接過手巾拭幹臉上的淚水,強力忍住悲痛接著說道:“三日後,我以為娘會消氣,回到家想打探情況,哪知剛進家門並看見娘躺在床上,弟弟跪在她身旁痛哭,我跑去問他怎麽回事,娘怎麽了?他說早上與我說親的那幫人找上門來要人,沒有看見我便與娘和弟弟吵鬧起來,因一言不和他們就動手打人,娘因年事己高加上幾日的操勞,被他們推了一把倒地後不省人世,那群人恐出人命,匆匆離場。”

“那幫該死的,回去後我替你出氣!後來呢?”龍躍眼中陰霾不減,拳頭握得緊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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