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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喬裝入險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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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他們見小姐長得標致,從小培養著也說不定。”墨玉完全沒有辦法,只想快點去找小姐,可是又想不出什麽辦法來。

“對對對,我想應該就是這樣子了,娘!我們需快點去救她,她性子最犟,如果不聽他們的安排,我怕她會吃虧。”憫佑也覺得墨玉說得非常有理,連聲讚同。

項母哪裏不知道這些,只是酒樓那麽大,做這勾當的豈又是軟弱角色,兩人就算喬裝前去,如果萬一漏嘴,哪裏還有出來的份。又把自己認識的人想了個遍,沒有一個人能幫得上忙的,正在哪裏苦苦思索,卻毫無辦法。

憫佑知道母親擔心,“娘,您放心,我們換身衣服再進去,不……”

“不行,如果雅婷真的是用來調教的,哪有那麽容易就被你們找到。這事讓我在好好想想。”憫佑話還未說完,項母就堅決反對,決不能讓兒子再去冒險。

“不去怎麽又知道呢?姨娘都說了,她會有生命危險的,我們早一刻去就多一份希望。”憫佑雖然知道自己的能力有限,苦於沒有其它辦法。

“墨玉,你有沒有認識紅花酒樓裏的熟客,也好幫我們打聽打聽。”項母問道。

“姨夫人,董家做樂器生意,認識的都是一些愛好樂……對了,我想到辦法了。”墨玉突然想到了什麽,面露喜色。

“玉姐姐,快說!是什麽辦法?”憫佑已經等不及了。

“樂鋪裏有一件樂器是當今絕無僅有的,小姐就特別喜歡,就放在小姐的閨房。”

“那跟我們去救人有什麽關系?”

“有,因為這件樂器獨一無二,我想小姐要是聽到這個聲音,一定知道我們在找她。我們先假扮成賣樂器的商人,光明正大的進入酒樓喝酒,然後彈起少夫人經常彈的那首曲子。我們先去探聽一下小姐是否真的在酒樓裏面。”

“就算雅婷在酒樓,她是被別人拐去的,怎麽可能讓她自由活動,不能自由活動,就算你彈得再大聲,也不能見到她的,見不到她,你又去幹什麽?”項母擔心起來,雅婷現在的生命都是個問題,何況是個不能自由活動的人。

“我們先去試試,如果不試,又怎麽知道行不通呢?再說就算真的找不到,我們先進去探聽一下消息和線路也總是好的,而且酒樓是開門做生意的,也不會拿我們怎樣?”這也是她能夠想到的唯一的法子。

墨玉越說越覺得自己的辦法可行,轉身向後院雅婷的閨房走去。

出來時,手裏多了一架七弦琴,只是外形比普通的七弦琴小好幾倍,約莫一尺半長,三寸見寬,琴身是用檀木制成,弦如細絲,小巧別致。項母從墨玉的手中接過小七弦琴,感慨道:“這世上還有這般小的七弦琴!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怎麽以前沒有聽雪兒說起過。”

“這件樂器也是前兩年少爺從一雜貨攤上所得,初時這琴上面只兩根弦,買來只為逗小姐玩玩,誰知小姐特別喜歡,也認起真來,強要少爺為她裝上另外五根,並成了現在的模樣。這琴彈奏起來時,聲音雖細,但餘音悠長,不像大七弦琴那般洪亮。也不知道小姐為什麽會喜歡。這也不是什麽稀罕事,所以少夫人並未與姨夫人說起。”

憫佑撥了兩根弦,“咚、咚”果然音質細膩,餘音回長,不得不又擔心起來,“這音這麽小,酒樓裏又吵,稍離遠點就聽不見,有什麽用?”

墨玉解釋道:“那要看怎麽彈奏了,我以前聽少夫人彈過,聲音雖然輕,傳音卻極遠,這樣離得近既不顯得吵,隔得遠也不顯得聲音小,正是它的妙處所在。”於是照著少夫人的手勢,指上用力彈奏幾下,憫佑特意走到大門前,這大門和大廳中間隔著一個院子,琴聲絲毫未減退,當真好奇,問道:“這弦是用什麽做的,這般神奇?”

墨玉思索片刻,“這個我也問過,但現在記不得名子了,等小姐回來再告訴你。”

墨玉說完,項母看著自己手中如玩具般的七弦琴,此刻卻要它去找人,實難想像,憫佑說道:“我看這個方法行,娘,您把玉姐姐化妝成男孩子!這樣我們進去也比較方便。您放心,我們會小心的,決不讓您為我們操心。”項母本不同意二人這樣明目張膽的進去,可是又別無它法,“不行”兩字欲出口時,看見憫佑眼中肯求的目光,和墨玉眼裏堅定的目光,只好嘆了嘆氣,“好吧!你們萬事小心,找不到人就回來,別硬來。”

兩人匆匆吃了飯,墨玉拿出少爺的一件海藍色長袍給憫佑穿上,自己則穿了件墨色長袍,束起頭發。衣服都有一點大,勉強合穿。兩人從剛才的婷婷少女轉瞬間又變成了風度翩翩的美少年,這在之前是想都不曾想到的。

項母見他倆,年紀輕輕,卻穿著中年人的衣服,說不出的怪異,當務之急又找不到合適的衣服,也只好如此。“嗳呀!不行,你們不能去。”突然想到了什麽。

兩人同時一驚,不解地看著項母,“為什麽?”

“我都忘記了,外面不是在抓人去充軍嗎?你倆要是這樣出去,萬一遇上官兵了,怎麽辦?”因董家男丁己被官兵抓走,所以不會再來,只要呆在董家才是最合適的。

“姨夫人,您放心,我們多帶一些銀兩在身上,萬一真遇上了,我想他們看在銀子的份上會放了我們的。”墨玉想起了胭脂鋪的老板就是靠這個方法避難的,轉身走向庫房去拿銀子,現在董家的一切事宜只有墨玉知道,又沒有一個人做主,自己並擅自拿了三百兩銀子,用黃色的布袋裝起來。

“娘,放心吧!之前就有人行通過,一定能行。”憫佑雖然很怕再次遇見那群官兵,但是又要免母親擔憂,也只有硬著臉皮,信心滿滿地說道。

項母想了想,覺得還是不妥,董家也有用銀子使過,可是根本不管用,雖然情況不一樣,但總覺得讓人不放心。

憫佑見母親不答,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已然暗了下來,如果再不走,就要等到明天,“娘,您就在家等我們的好消息吧!這事還是先別讓爹知道,免得又要傷心。”墨玉從房裏出來,憫佑也不等項母如何反應,並拿起小七弦琴和墨玉一前一後的向門外走去。

項母並沒有阻止,楞楞地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想叫他們留下,可是小雅婷也是自己看著長大的,又是妹妹留下的唯一骨肉,能不救嗎?也只有在家裏為他們祈求老天給他們一絲幸運,把雅婷救回來。轉身抱起裝著董老夫人少夫人的瓷甕,緊緊地抱著。

項母的這次懸心卻導致了與兒子的永別。

憫佑和墨玉穿著男兒裝,走出董家,往東門走去,己是掌燈時分,街上行人漸漸少去,零星的幾家掛上了燈籠,大部分人家因懼怕官府征兵,不敢點燈,只是那有後路的或者家裏己無男丁的人家才敢支持起這一小塊亮光。

當兩人來到酒樓時,所幸路上沒有遇到官兵,酒樓門前的兩位姑娘看到兩位華服公子過來,早己碎步迎來,笑顏如花,柔聲細語道:“兩位公子,之前從未見過,是新來的吧!我們這酒樓呀!好酒好菜好玩包您滿意!裏面請!”說完欠身相迎。

憫佑與墨玉見那兩名女子個個貌美如花,千嬌百媚,把擔心一下子就拋到腦後,也不回答,邁開大步朝裏面走去。

兩人走進大廳,賓客滿座,歡聲笑語,男歡女樂好不熱鬧。哪裏像是黃帝征兵,到像是和平盛世般安定。此時己有一位中年婦人走過來,全樓的姑娘當中也只有她一人沒有戴紅花,讓人摸不清她的身份。

只見她扭腰蓮步,滿臉獻媚般的笑道:“喲,兩位公子頭一次來呀!今天可要好好招待了,不知兩位公子是打尖呢?還是住店?”

墨玉想道,“這又不是酒樓還住店。難道是……”想到這裏,心中厭煩,本想說不住,哪知憫佑見她久不言語,並對著那婦女道:“我們也是從外地來的,就給我們一間安靜的房間即可,明天也好趕路。”

只是那中年婦人瞇著眼把二人從頭到腳地看了一遍,“你們確定只要一間,那要不要姑娘們……”

墨玉被她盯得心生怒氣,對著那婦女粗著嗓子吼道:“看什麽看!再看小心我挖了你的眼。”

那婦女馬上收回游移在他二人身上的目光,吞了吞口水。

憫佑對著墨玉輕輕一笑,也粗著嗓子對那婦人說道:“你還不帶我們上樓,這生意不想做了是吧!”

那中年婦人臉上的笑容頓失,心裏老大不爽快,“請兩位跟我來吧!我們這裏雖然比不上別家酒樓,但是要讓客官滿意,可是沒有哪一家酒樓能比得上的,房間就在二樓,請!”轉身領著二人上樓。將他們帶到房門口時問道:“兩位需要吃點什麽嗎?我叫夥計送上來。”

墨玉想了想,如果不吃必定引起她的疑心,還是叫她送一些上來,道:“我和這位公子在這裏談生意,你叫人去做三份小菜再加一壺酒送上來。對了,請問媽媽如何稱呼?如有事好相詢。”

“客氣了,喚我蔡娘就行。”那蔡娘見他喊自己“媽媽”心中又不高興了幾分,又見他兩人衣不合身,面帶秀氣,眼中異芒閃動。卻被墨玉瞧見,頓時生起警惕之心。

在這酒樓內,凡戴花女子皆是需要陪客,這蔡娘是專門負責幫客人介紹姑娘的,亦如青樓中的老鴇,所以頭上並未戴花,哪知遇到兩個不好這口的,心中不樂,也就沒多加應承,到是把這疑心揣在懷裏要弄個明白不可,等他二人關好門之後又折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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