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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一章神捕司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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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袍老者道:“這……”

紫袍老者不等他說下去,道:“以鐵某人看來,這夥人雖然身懷武功,但都是安分守己之輩。既然是安分守己之輩,又怎麽可以不讓他們進城呢?如果不讓他們進城的話,也太霸道了。”

青袍老者是何等人物,聽了紫袍老者的話,面上自是不好看,滿臉不快的道:“鐵總管,這件事與你們靖海王府無關,你最好不要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紫袍老者哈哈一笑,道:“不錯,這件事的確與我們靖海王府無關,但你們並非真正的官差,無權讓這夥人進城。”

青袍老者“哼”了一聲,將手中的臨安王府腰牌一舉,道:“鐵展翼,你看清了,這可是臨安王府的腰牌。官差見了這塊腰牌,也要聽令。”

紫袍老者輕笑一聲,從腰間同樣拿出了一塊腰牌,只是這塊腰牌沒有臨安王府的那塊腰牌那麽刺目,笑道:“陳笑鳴,你也看清了,鐵某人的手裏也有腰牌。只是鐵某人所持的是靖海王府的腰牌,與你的臨安王府的腰牌有些不一樣。”

青袍老者冷笑道:“當然不一樣。我們王爺是親王,乃第一等,你們的王爺卻只是郡王,乃第二等,郡王哪裏比得上親王。”

話聲一落,忽聽一個聲音傳來道:“陳笑鳴,你是在笑話本王嗎?”

陳笑鳴聽了,面色一變,暗中將牙一咬,朝大橋盡頭的一頂轎子拜了一拜,道:“陳某不敢。陳某不知靖海王爺在此,未曾見駕,還請恕罪。”

那聲音從一頂轎子裏傳來道:“哼,你眼裏面居然還有我這個王爺,真是難得。陳笑鳴,天都快要黑了,你讓這麽多的路人都在站在城門外,難道是不想讓他們走了嗎?還不快散開。”

陳笑鳴猶豫了一下,但他像是深知轎中人的厲害,就算自己有臨安王府的腰牌在身,也不敢得罪,能得罪此人的,只怕也只有他們王府的王爺了。於是,他將手一揮,道:“我們走,讓他們進城便是了。”說完,將身一縱,已經當先進了城。很快,臨安王府的那些高手,全都進了城。至於那些官兵和衙差,全都走到了兩邊去,一副恭迎的樣子。

那名叫鐵展翼的紫袍老者將手一揮,兩頂轎子被人擡起,前後都有人護送著,很快就過了大橋,到了城門外。這時,鐵展翼這才帶著兩個白衣青年走在最前頭,算是為隊伍開路。

韓風站在人群中張望,只見兩頂轎子後面所走的一些人中,有兩個人是他所認識的,其中一個是帥無邪,另外一個卻是敖三邪,而這兩個人,正是“白龍會”的人。

韓風心頭一動,暗道:“難道另一頂轎子裏坐的人正是白龍會的大龍頭謝天鏡?”

他雖然與謝天鏡相會的次數不多,但對謝天鏡的印象極深。此時此刻,他見到了白龍會的人,不覺有些驚異,料想兩頂轎子裏中的一個,即便不是坐著謝天鏡,只怕也是坐著白龍會中的一位極為重要人物,因為就連帥無邪和敖三邪這樣的人,也只能是像其他人一樣無轎可坐,只能走路。

待白龍會的人與靖海王府的人進了城之後,這才輪到其他人進城或者出城,而這時候,天色已經開始漸漸的黯淡了下來。

韓風一行既然得到了靖海王府的“支持”,進城的時候,自然沒有受到多大的阻礙,很快就進了城。眾人進了城之後,便先去找了一家客棧住下,當晚就在客棧裏住了下來。

一夜無事,到了第二天,武克永約了韓風,在龍一、李百勝、劉晨飛的陪同下,在城西走了一圈。下午的時候,他們終於在一處環境幽靜的地方找到了一座合適的宅院,看定宅院之後,便由劉晨飛與主人家交涉。

那主人家聽劉晨飛願出大價錢買下自己的院子,當時就很高興,生怕劉晨飛反悔,立即與劉晨飛簽了約。劉晨飛付了一萬兩的定金,待明日一行人都住進宅院之後,再把餘數付清。

這事說定之後,他們幾人便轉回了客棧,把找到好住所的消息告訴了其他人,其他人自是高興。他們這一路過來,住的都是客棧,總感覺住得有些不踏實,但現在,有了自己的住所,自然就覺得踏實得多了。

當天夜裏,眾人睡了一個好覺,到了第二天,眾人便退了客棧的房子,前去昨日所找的那個地方。不料,眾人高高興興的來到了那座宅院外之後,卻見那主人家早已等著門外,面上帶著不安之色。

劉晨飛一見主人家的面色,便發覺有些不對勁,問道:“張兄,有甚麽不對嗎?”

那姓張的主人從懷中摸出了十張銀票,一共是一萬兩,正是昨日劉晨飛所付的定金,有些為難的道:“不好意思,這所宅院不能賣給各位。”

劉晨飛聽了,面色微微一變,道:“張兄,昨日我們不是說得好好的嗎?怎麽你現在反悔了?是不是有其他的原因?”

姓張的主人面上一紅,道:“昨日都怪張某一時粗心大意,望了一些細節,現在才想起來。這所宅院還有些問題,所以不能賣給各位。”

劉晨飛從懷裏拿出了昨日所立下的字據,道:“張兄,這可是白紙黑字寫明了的,你若是反悔的話,不但要退還定金,還要賠上一些反悔費。”

姓張的主人道:“這個張某明白。”從懷中摸出了一張銀票,卻是一百兩的,道:“這一百兩就當做是張某的賠償。”

本來不到一天的時間,劉晨飛就“凈賺”了一百兩,實是一件大好事,但劉晨飛卻沒有伸手去接銀票,而是沈聲道:“張兄,你昨天明明已經答應我的?怎麽可以反悔?不行,定金我已經付了,你的這所院子,我買定了。”

那姓張的主人苦笑一聲,道:“劉兄,你就不要為難張某了,張某只是一個做小買賣的生意人,不敢……”說到這裏,像是察覺到不應該說甚麽,便把要說的話咽了下去。

此時,以韓風和王大石在神捕司裏所學到的東西,已經發覺他們所在的地方正被人盯上了。其實,在場的人,除了姓張的主人人,其他的人也都已經發覺了。

不等武克永吩咐,趙蘇丹身形一晃,已經到了遠處。只聽交手的聲音響起,不到兩下的工夫,趙孫丹便將兩個人擒下,一手提著一個,兩三個起落,已經到了近前,然後將那兩個人往地上一丟。

那兩人雖然只是穿著一身便服,但他們的身上卻隱隱透出了一股作威作福慣了的氣焰,一看就知道絕非尋常之輩。而且,他們此時雖被趙蘇丹制住,但面上卻是一點也沒有害怕的意思,好像認定韓風一行人不敢拿他們怎麽樣似的。

那姓張的主人見了那兩人的相貌,面色大變,失聲叫道:“這……這怎麽得了?”

韓風望了那兩人一眼,問姓張的主人道:“這怎麽不得了啦?”

姓張的主人道:“他們兩位是……”

韓風問道:“是甚麽?”

“哼,我們是臨安府府衙的捕快,你們好大的膽子,竟敢與我們動手,莫非是朝廷欽犯不成?還不快把我們放了。”

那兩個被制的人中的一個突然冷笑著道。

韓風聽了,微微一怔,武克永則是問道:“你們既然是捕快,怎麽不穿捕快的制服,還偷偷摸摸的躲在遠處向這邊偷窺。”

那兩個捕快中一個看上去年紀稍大一些的道:“你們這夥人鬼鬼祟祟的,先是在城外與臨安王府的人鬧了一場,現在又要來這裏搗亂。我們是奉了‘大捕頭’之命,前來追查你們想幹些甚麽的。”

武克永想了想,問道:“這所宅院的主人不敢把房子賣給我們,想必是兩位的授意吧?”

那兩個捕快倒是囂張到了極點,口裏都是哼了一聲,那年紀較大的捕快道:“既然已經被你們看出來了,我們也用不著隱瞞了。不錯,這件事的確是我們叫姓張的這麽做的。”

武雲飛聽了這話,氣得心中冒火,真想上去給這兩個家夥一腳,但她早已得到了武克永的叮囑,不能暴露身份,因此,也只能忍著。

武克永倒顯得很平靜,至少表面上看上去很平靜,問道:“為甚麽?”

那年紀較大的捕快道:“為甚麽?哼哼,實話告訴你們把,這個問題我們也不知道,這只是上面交代下來的。你們要是識相的話,還是乖乖的住客棧好了,你們就算到其他的地方去,也沒人敢把房子賣給你們。”

武克永聽後,面色沈了下來。

他本以為進了城之後,買下一座宅院作為眾人安身的地方,然後才能暗中展開臨安知府與欽差大臣被殺兩件案子的調查,但現在,某些勢力竟然動用了官府的力量,不給他們一個可以安身的地方,這對他們來說,無疑是增大了查案的難度。事情演變到此,如果想繼續查案的話,只怕也只能公布身份了。

驀地,忽聽遠處出傳來了腳步聲。眾人扭頭看去,只見兩個身穿便服,一高一矮的兩個男子向這邊走了上來。這兩個男子頭上都戴著大草帽,走起路來虎虎生威,像是藏著無窮的力量似的,一看就知道是高手。

韓風見了那兩個男子,微微一怔,接著便是暗暗驚喜。原來他只是看了一眼,便認出了那兩個男子都是神捕司的人,而且兩人的地位都不低,與他和王大石的級別都是同級的。若不是他現在的身份是古一風,只怕已經走上去與那兩個男子相見了。

那兩個男子來得好快,轉眼就到了兩丈外,目光一掃,其中一個問道:“這裏究竟發生了甚麽事?”

只聽王大石道:“兩位大哥來得正好,請兩位評評理,我們一夥是外地來的生意人,原來已經同這所宅院的主人說好了,也付了定金,買下他的宅院,但這兩個人卻橫加阻攔,威脅主人家不賣給我們。”

那男子聽後,哼了一聲,扭頭看向身邊的人,說道:“想不到臨安府裏居然還有這麽強橫的人,趙兄,你看怎麽辦?”

另外一個男子笑道:“還能怎麽辦,咱們將他們捉去當地的衙門,交給這裏的官老爺們處置就是了。”

那兩個捕快聽了,面色一變,那年紀較大的捕快大聲道:“你們是甚麽人?竟敢說要抓我們去見官,你們知不知道我們是誰?”

“你們是誰?”

“我們是知府衙門的捕快。”

那兩個男子聽了之後,卻只是冷笑了兩聲,並沒有說話,也不知是沒有把兩個捕快放在眼裏,還是另有其他的原因。

“你們冷笑甚麽?”

“這可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我們也是捕快。”

那兩個捕快一怔,躺著地上斜望了兩個男子一眼,面上都是露出了狐疑之色。

那年紀較大的捕快問道:“你們也是捕快?奇怪了,我們怎麽沒有見過你們?你們是甚麽級別的捕快?班頭是誰?捕頭又是誰?”

第一個說話的那個男子譏笑道:“我們既有班頭,也沒有捕頭?”

那年紀較大的捕快一怔,問道:“那你們的頭兒是誰?“

那男子道:“嘿嘿,說出來只怕嚇死你們兩個。”

那兩個捕快聽了,面色大變,齊聲驚呼:“你們是從京城裏來的?”

“你們知道就好。”

“可……可有憑證?”

“你要憑證是嗎?好,我這就給你瞧瞧。”說完,身手入懷,拿出了一件東西,在那兩個捕快的眼前一亮。

那兩個捕快見了,面露驚慌之色,顯得很是不安。以他們的眼力,已經看出了那塊令牌是“神捕司”的神捕令牌,也就是說,眼前的這兩個男子,身份都是“神捕”。

“神捕”雖然只是“神捕司”內的第四等,上面還有總神捕、副總神捕和大神捕,但以“神捕”的地位,就連知府大人,也要客客氣氣的。從級別上來說,“神捕”雖然還比不上一省的“總捕頭”,但因為“神捕”隸屬於“神捕司”,身份不同,所以就算是到了省城裏,“總捕頭”也不敢輕易得罪。

那兩個捕快雖然只是知府衙門裏的尋常捕快,但縣裏的“捕頭”見了他們,都不敢擺譜,平時都很霸道,但話又說回來,他們也只是知府衙門的捕快,當捕快至今,見過“六扇門”裏最大的官,也就是“大捕頭”而已,現在乍見了兩個“神捕”,當真是驚疑不定。

那兩個神捕不管兩個捕快的吃驚表情,大步走了上來,一人抓了一個,向外就走。韓風等人巴不得如此,哪裏會多管。

這時,忽見三條人影從遠處疾掠了過來,眨眼即到。

三人身形未穩,其中一個高聲喝道:“你們兩個好大的膽子,竟敢抓我的手下。”說完,一掌劈向了一個神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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