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聲聲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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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我就把你喜歡的人全部殺光。”
哥舒柔已經走了許久，但是他冰冷的話語還在空氣中回蕩。
二月夢抿了抿唇，千般思緒最終只能化作一聲輕嘆，在這寂靜的夜晚裏漸漸發酵。
黃花深巷。紅葉低窗，淒涼一片秋聲。
豆雨聲來，中間夾帶風聲。
疏疏二十五點。麗譙門不鎖更聲。
故人遠，問誰搖玉佩？檐底鈴聲。
彩角聲吹月墮，漸連營馬動，四起笳聲。
閃爍鄰燈，燈前尚有砧聲。
知他訴愁到曉。碎噥噥多少蛩聲！
訴未了，把一半分與雁聲。
二月夢想，或許她的思緒只能分與雁聽罷了……
……
沈念初晃晃悠悠地離開雲裳閣，沒有直接回到自己居住的房間，反倒是坐在了走廊裏的漆紅木凳上倚著柱子，看著那清冷的月光醒起酒來。
不知何時她又哼起了剛才的那首紅狐貍，“紅狐貍在唱歌。唱著我為你寫的歌兒，小刺猬在叫著。她喊著要嫁給我，螃蟹揮舞著手臂，說是要保護我……”
只是此時的聲音卻沒有了方才的愉悅，音色也變得清幽空靈起來，原本雜亂無章的話語，細細聽去竟是讓人感到莫名的哀傷。最新章節全文閱讀
沈念初的曲子沒有唱完，便頓下了。
她看著燈籠下看不清面目的身影，歪了歪腦袋笑了，“你來了。”
來人沒有說話只是這麽靜靜望著她，仿佛是想要看透她在想些什麽。
沈念初見那人沒有回話也不介意，只是自顧說著，“小夢她不知道我的過去，所以才會那麽計較。你不用傷心，其實這裏已經是我最好的歸宿了。”
來人終是邁步出來，而那面容卻是讓沈念初一驚，“什麽叫做你的歸宿，你以為我是誰，哥舒柔還是蘇哲？”
沈念初抿了抿嘴，她應該想到的，洛駱怎麽會就此放過冷小染，這位青梅竹馬的未婚妻？
“駱駝。”
“冷小染，你難道不想對我說些什麽？”洛駱狠狠地盯著她的雙眼，似乎是想要從她的眼中找出她對他哪怕些許在意。
沈念初張了張嘴，她能說什麽，又有資格說些什麽？
真正的冷小染已經香消玉殞了，她說什麽都是褻瀆。
“我以為我們早就說清楚了。”沈念初最終只能這麽回道。
洛駱冷冷一笑，“說清楚了？你說得婚事、西境都不作數，可是我同意了麽？”
沈念初站起身來，走向前去，細細打量著這個貌似情深意重的男人，幾乎是近在咫尺的距離。
洛駱的心也隨著她的靠近跳動得越發劇烈起來，小染，你還是愛我的對麽？
沈念初看著洛駱那近乎執念的眸子，抿抿唇，擡手撫了上去。
洛駱的眸光也隨著她的動作而變成了雲霧，他張了張嘴癡癡地念道，“小染，小染……”
沈念初笑了笑，想起當初的樣子，雙眼也是變成了一片慘淡，就這麽直直地地望著他，道出了不知魂歸何處的冷小染那滿腹的血淚，“你如此行徑，小染在你那裏又算什麽？”
洛駱看著近在咫尺的沈念初滿面淒惘的望著他，心裏狠狠一痛，張開雙臂將她緊緊擁進懷裏，“小染，你是我的妻，唯一的妻。”
沈念初心裏拔涼一片，冷小染啊，冷小染你真的太傻太傻，你的愛人，他都分不清楚他愛的人到底是誰。
“唯一的妻，呵呵，唯一的妻。”沈念初狠狠推開洛駱，眼神冰涼地望著他，“既然如此，你和冷小白這是打算要去哪啊？”
“小白？你怎麽知道……”洛駱看著冷漠的沈念初滿心糾結，一肚子話沒法往外說，“小染你聽我說，事情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我其實是……”
沈念初狠狠打斷他的說辭，“夠了，我不想聽，我只相信我自己看到的。”
洛駱滿目焦急、一臉莫名地望向她，“小染你看到什麽了，你聽我解釋。”
“自己看吧。”沈念初合了合眸子，一臉冷意地轉身離開了這段回廊。
風有些涼，沈念初遠行的背影看起來有些說不出的蕭索。
仿佛，她的世界早已一片荒蕪。
風起燈高燭晚，搖曳不定的光影讓隱藏在暗處的心也迷離起來。
“駱駝，”一道柔弱的女聲在他的身後輕喚，黃衣少女捏著衣角不知所措，“我是不是來得不是時候？”
洛駱轉身，苦笑，“小白，你來此處尋我，可是出了什麽事？”
冷小白抿了抿嘴角，“我知你今日來此談事，今天我練習離夢訣的時候，不知為何了小染姐的夢境，那裏一片血紅，我還在夢境中看到了那個和尚的影子，我怕出事特意來告知你一聲，而且……”
洛駱被冷小白所言給驚到了，“你說什麽，那和尚難道也追來了永州不成，如此一來小染豈不是要出危險，你還看到了什麽？”
冷小白猶豫片刻才道，“我還看到了你，駱駝你拿著劍指著小染姐。”
什麽……
為什麽會這樣？
洛駱覺得今天的一切都是在刷新他的三觀，但是他來不及細思，他不敢拿小染的命做賭註，向著沈念初離開的方向追了過去。系節序劃。
……
“難過了？”身邊的人很是涼薄地問道，那語調完全是看一副好戲的樣子。
沈念初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你知道的，我……”
那人卻不聽她解釋，“我早就在一邊看著呢，清楚得很。”
“少在這說風涼話，你跟過來幹什麽，不怕別人看到麽？”沈念初對於此人的無賴早就深有體會。
“看到又如何，我們二人男未婚女未嫁的，正是花好月圓之時一起散個步怎麽了？”男人果然還是不改無賴的本色。
沈念初最近時運偏低迷，這一樁樁一件件的事兒端是堵心得很，她看著眼前無賴的某人終是長嘆了口氣，“阿哲，你都是有夢中情人的人了，咱不管再怎麽熟好歹也收斂一點好吧？”
“可是，我們真的很久沒見了，小初初，你就不想我麽?”蘇哲可憐兮兮的望著她，活像一只搖尾乞憐的小狗，哪有方才飯桌上八面玲瓏的樣子。
沈念初咳了一下，傳音道，“你這家夥作死不成，明知道我現在是以冷小染的身份出現，還初，初你個頭啊初。”
“那又如何，我們可是過命的交情。再者，他們抓不到你，如今你落到了我手裏，我可不會輕易放過你。”蘇哲看著沈念初頗為緊張的樣子一臉調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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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舒柔已經走了許久，但是他冰冷的話語還在空氣中回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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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時她又哼起了剛才的那首紅狐貍，“紅狐貍在唱歌。唱著我為你寫的歌兒，小刺猬在叫著。她喊著要嫁給我，螃蟹揮舞著手臂，說是要保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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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沒有說話只是這麽靜靜望著她，仿佛是想要看透她在想些什麽。
沈念初見那人沒有回話也不介意，只是自顧說著，“小夢她不知道我的過去，所以才會那麽計較。你不用傷心，其實這裏已經是我最好的歸宿了。”
來人終是邁步出來，而那面容卻是讓沈念初一驚，“什麽叫做你的歸宿，你以為我是誰，哥舒柔還是蘇哲？”
沈念初抿了抿嘴，她應該想到的，洛駱怎麽會就此放過冷小染，這位青梅竹馬的未婚妻？
“駱駝。”
“冷小染，你難道不想對我說些什麽？”洛駱狠狠地盯著她的雙眼，似乎是想要從她的眼中找出她對他哪怕些許在意。
沈念初張了張嘴，她能說什麽，又有資格說些什麽？
真正的冷小染已經香消玉殞了，她說什麽都是褻瀆。
“我以為我們早就說清楚了。”沈念初最終只能這麽回道。
洛駱冷冷一笑，“說清楚了？你說得婚事、西境都不作數，可是我同意了麽？”
沈念初站起身來，走向前去，細細打量著這個貌似情深意重的男人，幾乎是近在咫尺的距離。
洛駱的心也隨著她的靠近跳動得越發劇烈起來，小染，你還是愛我的對麽？
沈念初看著洛駱那近乎執念的眸子，抿抿唇，擡手撫了上去。
洛駱的眸光也隨著她的動作而變成了雲霧，他張了張嘴癡癡地念道，“小染，小染……”
沈念初笑了笑，想起當初的樣子，雙眼也是變成了一片慘淡，就這麽直直地地望著他，道出了不知魂歸何處的冷小染那滿腹的血淚，“你如此行徑，小染在你那裏又算什麽？”
洛駱看著近在咫尺的沈念初滿面淒惘的望著他，心裏狠狠一痛，張開雙臂將她緊緊擁進懷裏，“小染，你是我的妻，唯一的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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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的妻，呵呵，唯一的妻。”沈念初狠狠推開洛駱，眼神冰涼地望著他，“既然如此，你和冷小白這是打算要去哪啊？”
“小白？你怎麽知道……”洛駱看著冷漠的沈念初滿心糾結，一肚子話沒法往外說，“小染你聽我說，事情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我其實是……”
沈念初狠狠打斷他的說辭，“夠了，我不想聽，我只相信我自己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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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小白抿了抿嘴角，“我知你今日來此談事，今天我練習離夢訣的時候，不知為何了小染姐的夢境，那裏一片血紅，我還在夢境中看到了那個和尚的影子，我怕出事特意來告知你一聲，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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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念初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你知道的，我……”
那人卻不聽她解釋，“我早就在一邊看著呢，清楚得很。”
“少在這說風涼話，你跟過來幹什麽，不怕別人看到麽？”沈念初對於此人的無賴早就深有體會。
“看到又如何，我們二人男未婚女未嫁的，正是花好月圓之時一起散個步怎麽了？”男人果然還是不改無賴的本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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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們真的很久沒見了，小初初，你就不想我麽?”蘇哲可憐兮兮的望著她，活像一只搖尾乞憐的小狗，哪有方才飯桌上八面玲瓏的樣子。
沈念初咳了一下，傳音道，“你這家夥作死不成，明知道我現在是以冷小染的身份出現，還初，初你個頭啊初。”
“那又如何，我們可是過命的交情。再者，他們抓不到你，如今你落到了我手裏，我可不會輕易放過你。”蘇哲看著沈念初頗為緊張的樣子一臉調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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