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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SAKUR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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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靜了許久,一眾人又開始七嘴八舌地議論起電競產業:“這年頭, 沒想到玩個游戲竟然這麽賺錢……?”

表情完全沒了開始的輕蔑, 語氣也沒了絲毫的調笑意味,大多鎖著眉頭, 充滿對不可思議新事物的驚奇。

“但終歸還是沒什麽用吧……”

一人說著,語氣裏不無酸意。

看著一群門外漢說得頭頭是道, 武文雅再懶得跟他們維持什麽好臉色, 帶著冷笑說:“如果覺得什麽都沒用的話,奧運會等賽事也不用舉辦了,畢竟依這樣的理論, 運動項目也是沒什麽用的不是麽?很多工作也沒必要做, 大家把城市推倒了種地去,吃飽了就睡覺,慢慢等死就可以了, 對吧?”

沒想到武文雅會忽然反唇相譏, 說的話也不再留有餘地,一群人紛紛雜雜的議論聲戛然而止。

“不是隨便打打游戲就可以, 而是要在無數懷揣夢想的人中挑出最厲害的,不斷訓練,不斷提高, 最後誕生出來的頂尖職業選手是可以代表國家出戰打比賽的。”

“也不是隨隨便便一個人進來就能沒腦子地撈到一大筆錢的。”說著, 武文雅看向剛才開玩笑說“早知道這樣,我也讓我爸到這個行業來投資”的人,告訴他, “若說投資,我朋友從幾年前就開始做了,開始的血本不是誰都下得起的。只是後來做得好了,才能賺到很多錢而已。現在仍舊有很多電競俱樂部在虧本維持,一直有俱樂部在倒閉,您知道嗎?還是慎重考慮一下吧,也不要把別人的遠見也好,心血也好,說得那麽輕描淡寫的。”

“……”

桌上人面色青了又黑,黑了又紫。

在簡直不能再尷尬的氣氛裏,一人打著圓場,幹巴巴地笑了幾聲說:“吃飯,吃飯,不懂的事我們的確不好隨便議論,咱聊點別的吧。”

“好的,好的。”其他人急忙附和。

一頓飯下來,在星級酒店裏的消費並不低。

結賬時,付東乾付了一半,的確是筆不小的數目。

只是他付過後,其他人都在餐廳櫃臺周圍等待,先是數人數,而後讓櫃臺服務員按計算器計算平攤下來的具體數目,場面一時有些混亂。

付東乾卻沒有要管的意思。

數人數半天數不明白,一人忽然過來,拉住正在低頭玩手機的薛祈年衣袖,面上堆著討好的笑意:“欸,薛祈年,你看現在結賬這麽麻煩,要不你先付著,屆時我們再一起轉給你怎麽樣?”

另一人附和:“就是,我們之前聚會也沒來過這麽高端的地方,都是班長他全部掏錢再平攤的,誰知道……”

又有一人拿著手機上來:“能不能加個……”

還不待她說完,薛祈年“哦”了一聲,往櫃臺走:“那我把另一半付了吧,你們也不用給我轉了,我手機號換過,聯系方式也不全,一個個加麻煩。”

“……”

最後一人有些僵硬地放下手機。

一頓飯美味又豐盛,星級酒店的環境更不必多說,算是白蹭了,大家都十分歡喜,一起吵吵鬧鬧地往酒店外走,大多圍在武文雅和薛祈年身邊。

一人打趣地跟薛祈年說:“你說帶媳婦來蹭飯吃,沒想到最後還是我們蹭了你的飯,下次同學聚會還來呀!”

不怎麽好笑的玩笑又加一條。

薛祈年敷衍地笑著,心裏答案很明確,但始終沒說什麽。

一眾人在酒店門口分別。

坐上車,薛祈年感覺出武文雅還窩著股火,又看她臉色像是想殺人,主動給她戴上墨鏡,笑:“要來根煙麽,媳婦?”

武文雅盯著前方,目不斜視地說:“開你的車。”

薛祈年點頭:“是。”

離開酒店廣場,跑車奔馳在夜色裏,於燈火通明中向著家的方向行駛。

回想剛才同學聚會上的一幕幕,薛祈年忽然“噗嗤”一笑出來,說:“媳婦,我本來就料到同學聚會不會多麽有意思,只是帶著你才願意來而已。沒想到,你這逼給我裝的,好像學到點我的精髓了。”

武文雅:“……”

舒出口氣,平覆下還悶在胸腔裏的一團火,武文雅點頭:“行吧,只是沒想到薛某人在高中真是一點地位都沒有,這一群人裏,哪個說話不是陰陽怪氣的?這種同學聚會以後不來也罷。”

“媳婦教訓的是。”

與酒店離得遠了,薛祈年降下車窗,偏出頭,深深地吸進一口冰涼幹冷的空氣:“我高中就是個沒給過別人好臉色的網癮少年而已,大家畢業後或多或少變得功利些,想找個人當樂子也不奇怪,只是不得不麻煩老子媳婦出頭幫老子裝這個逼,裝出來又這麽嚇人,煩得一批。”

武文雅:“……?”

春節已過,轉眼快到十五元宵節。

元宵節後,武文雅和薛祈年就要回江洵了。

明白這點,薛父薛母戀戀不舍的情緒愈發明顯,武文雅和薛祈年不斷安慰:兩人以後一定會經常一起回來看望的。

武文雅趁機探了探兩人口風,問兩位老人願不願意搬到江洵,或者在殷川市換個更好的住處。

兩位老人果然如薛祈年之前所說那般,拒絕的態度十分明確。

臨走前幾天,夜晚,下播後的武文雅和薛祈年一並靠在床頭玩手機。

張靜嫻剛在直播裏和武文雅打完游戲,這會兒直接給她打來電話。

接起,武文雅歪著腦袋,語氣中帶著幾分懶意和無奈:“餵,有什麽事就不能發消息嗎?”

張靜嫻不像剛才在游戲裏時那麽散漫,聲量不小、語氣急促,甚至有些緊張:“餵餵餵,文雅,不是我不發消息,只是我要說的這件事實在有點突然,也很重要!”

“怎麽了?”武文雅迷惑。

薛祈年就在武文雅身邊,兩人距離相當近。

聽出是張靜嫻在給武文雅打電話,又聽出她語氣裏帶著難得的慌張,他不禁豎起耳朵認真聽起來。

“你是不是已經訂好回江洵的機票了,現在退票應該不晚吧?”張靜嫻急吼吼地說,“這樣,你先不要回江洵,你去櫻浦待一段時間,好嗎?去櫻浦的機票我來弄。主要是,今年的那個青訓營又要開辦了,你知道吧?組織需要你!”

“……”

“噢……”

武文雅明白了。

也答應下來。

電話還沒掛,說著說著,武文雅忽然發現某個人好像一直在身邊“竊聽”,於是仰起面龐,看了他一眼。

發現薛祈年已經知道是怎麽回事了,眉頭深鎖,武文雅沒忍住笑出來,又和張靜嫻說了幾句,掛上電話。

薛祈年臉偏到一邊去。

“聽見了?”武文雅收起手機,戳了戳薛祈年的腰。

硬實的肌肉觸感相當好。

“幫我退下票。”

薛祈年卻問:“青訓營多久啊?”

Kings背後是鷹創集團,體系龐大,青訓的事是由其他人負責的。

薛祈年只管在一隊埋頭訓練和比賽,有被選拔丨出來的青訓生加入就一起磨合,也算是對青訓生進行的進一步考察。

去年青訓營裏那麽多人,最後Kings只留下老幺一個。

武文雅想了想:“一個半月吧。”

薛祈年:?

武文雅繼續說:“去年我一直在櫻浦,冬天的時候大學還沒畢業,過完年就去青訓營待著了,這次要不是張靜嫻說,我都把這事給忘了。”

薛祈年半天沒說話。

武文雅知道他有情緒了,又戳了戳他腰,語氣軟了些,帶著點哄地問:“票退了沒?”

“退了!”薛祈年大聲回覆,很受傷地說,“我在想,我們兩地分居一個半月該怎麽辦,你卻只關心你的票退沒退!”

武文雅:“……?”

安靜了一會兒,薛祈年氣沖沖地關了燈,縮進被窩裏:“睡覺!”

武文雅:“……”

兩、地、分、居。

好吧。

想了想,武文雅在被窩裏挪到薛祈年身後,微微縮成個球,將額頭抵在他寬闊堅實的背上,又戳了戳他腰。

“幹什麽?”薛祈年有些煩躁。

武文雅醞釀了一下,細聲細氣、又飽含深情地叫了他一聲:“寶貝兒~”

薛祈年:??

心跳驟然加快,但他還是裝出很不耐煩的語氣:“幹什麽幹什麽?有事說事,現在撒嬌沒用!”

武文雅埋著頭偷笑,“嗯”了聲,跟他說:“你想,我們不是準備在基地邊上選一套房子嗎?還要養一只狗。”

靜了半天,薛祈年默默地“嗯”了聲。

又問:“幹嘛?”

武文雅繼續說:“你看,反正完成這些事是需要時間的,就算我這次回江洵,我們也是各自待在基地一邊嘛。相比這樣,不如我先去櫻浦弄青訓營的事,你看看別墅區裏有沒有合適的房子,順便督促一下張靜嫻對狗的事上點心,當然,我也會催她的,估計她過個年都把這事給忘了……”

逼逼叨叨地說了一堆,給薛祈年畫好大餅,武文雅最後道:“反正,就是這樣,我們先各自忙各自的,等我從櫻浦回來,說不定我們就能住進新房子、有一只小狗了呢。”

“說不定,就可以公開Hope和Sakura早就見過面、已經開開心心地住在一起了的事呢。”

“……”

想了想,薛祈年“嗖”地一下翻過身。

武文雅洋洋得意:“聽起來還不錯吧。”

薛祈年輕輕地應了聲:“嗯。”

卻越想越高興。

甚至,輕笑出聲來。

不舒服的情緒一掃而空,某只刺猬終於收起一身刺。

薛祈年將武文雅抱在懷裏,揉著她毛茸茸的腦袋,狠狠地點了點頭:“我一定會在媳婦回來前讓房子有個著落,我想和媳婦住在一起,養一只狗。”

“是的。”武文雅手指輕撫過他流暢的下頜線,最後點在他軟軟的下唇上,“養一只,像你一樣的哈士奇。”

元宵節後。

與薛父薛母告別,武文雅又戀戀不舍地在機場與薛祈年分別,坐上前往櫻浦的飛機,回到熟悉的城市。

武文雅去年在青訓營裏待過,因此有經驗。

青訓營地點於Kings互娛附近,在一處很大的場館裏。

不做青訓營時,這座場館是用來辦展覽的;做青訓營時,鷹創將它全部租下來,在寬敞的場地上擺滿設備,場面看上去相當壯觀。

青訓營雖然是鷹創創辦,但並不只為Kings一家俱樂部服務。

非常有商業手段的鷹創聯合多家俱樂部參與進來,由鷹創出資統一培訓,為期一月,而後組織所有青訓生公開比賽,允許參與的俱樂部以競拍形式獲得與相中青訓生簽約的資格。

鷹創以“為青訓生提供最佳訓練環境、盡可能避免任何因素對訓練造成幹擾”、“防止任何俱樂部與青訓生私下簽訂協議”等為由,訓練期間不允許任何不相幹人士進入,也不允許任何外界人士外獲取其中任何數據和資料,同時也和青訓生們簽訂了相關協議。

所以,表面上Kings公平公正地參與在內,實際卻可以借助鷹創獲得不少好處。

比如,“安插”武文雅這麽一個“臥底”在青訓營裏,聲稱她是鷹創的工作人員,實際卻是個活動在青訓營裏的BUG,在封閉訓練期間提早為Kings挑選好苗子,而不僅僅是靠最後的幾場表演賽來臨時判斷一名青訓生是否真正出類拔萃。

就算這樣的操作其他俱樂部或多或少能猜到些,但大家都是自願參與進來的,各自挑選現成的青訓生撈好處,因此也不會說什麽。

就這樣,武文雅在青訓營裏住下。

每屆青訓生大概近百人,和工作人員一樣包吃包住,宿舍和餐廳都在場館周圍。

張靜嫻已經替武文雅打好招呼,於是她享有單獨宿舍,平時活動也不受拘束。

武文雅將自己所有設備帶過來,在宿舍裏安裝好。

每天日常吃飯、睡覺、做直播,有時間就去了解一下青訓生的訓練狀況。

某個周末,下午,武文雅直播和薛祈年一起打游戲。

雖然對所有觀眾來講,Sakura和Hope一起玩游戲再平常不過,但對於分隔兩地的兩人來說,感覺卻是非常不一樣的。

薛祈年將武文雅拉進房間。

粉絲們日常刷起禮物和彈幕。

“媳婦,今天……”薛祈年調著設定,選擇雙人模式,沙漠地圖,“我們玩這個圖吧。”

武文雅笑:“聽你的。”

[喲喲喲喲喲喲喲!]

[噢噢噢噢哦哦哦哦哦哦!]

[這還是之前聽見女生和男朋友撒嬌就禁不住發抖的Sakura嘛?]

……

兩人強強聯手,在沙漠中一如既往的勢如破竹、所向披靡。

來到最後一個安全區,游戲對局裏只剩下4人。

由於安全區面積縮得極小,武文雅和薛祈年只能貼在一斷崖底部的石壁邊緣,沒法繞上去。

聽腳步聲不斷在頭頂沙沙作響,可以斷定,最後剩下的兩名敵人是一隊的,並且正占據著斷崖上的有利地勢。

“沒事,媳婦,就縮在這裏吧,他們在崖頂上打不到。”薛祈年低聲說。

“一會兒拼藥?”武文雅問。

當過去一定時間還沒產生勝利者時,安全區會繼續縮至沒有。也就是說,整個地圖都會被毒區籠罩。

屆時,玩家會在毒區中持續掉血,但可以通過不斷打藥來延長存活時間,拼誰的藥更多,堅持到最後的隊伍就可以吃雞。

薛祈年剛應一聲“嗯”,只聽一陣輕響,是敵人拉開了一個手丨雷。

“我我我,我操……”武文雅剛將視野上滑,就見一個手丨雷迎面砸來,趕忙往邊上跳開幾步。

可惜,敵人扔雷的時間拿捏得十分精準,手丨雷剛要落地就炸開了,武文雅直接被擊倒。

薛祈年也沒地方躲,一下子掉了小半管血。

還不待武文雅說什麽,另一枚手丨雷又從天而落,直接將她淘汰了。

武文雅:?

[天,天降正義?]

[真·人工轟炸區??]

[我去,好險,要是再來個雷的話Hope就沒了欸!不過你媳婦是真沒救了。]

[一會兒要拼藥了吧?Hope你敢賭一把去摸Sakura盒子嗎?我記得Sakura包裏有好多藥,如果你不怕被炸死的話~(壞笑)]

……

僵持之中,薛祈年能保住命就不錯了,基本沒可能去舔包。

舔不了包,預感拼藥勝算不大,武文雅決心賭一把,打開全部語音大聲說:“哈嘍哈嘍,上面的朋友,請問你們能聽見嗎?”

[Sakura這是要采取戰術了嗎?]

[幹擾敵人,讓Hope舔包?]

……

等了會兒,全部語音裏響起敵人的聲音,是兩個小哥哥。

兩人積極地回應:“哈羅哈羅!”“能聽到,能聽到!”“妹子嗎,是妹子嗎?”……

“哈哈……”有點消受不來這樣的熱情,但武文雅還是硬著頭皮說,“是呀是呀……那啥,要不你兩讓我兩吃把雞?”

[??]

[???]

[Sakura,你變了……]

[別扯!我們櫻哥還是很硬氣的!說不定櫻哥就是想吸引敵人註意力好讓Hope去舔包呢!]

……

薛祈年果然行動起來。

但移動時不得不發出腳步,一名敵人立即警覺地說:“等等,等等!小姐姐,你讓你的隊友不要動!”

聽見敵人又拉開一枚手丨雷,武文雅慌忙說:“好的好的,他不動!他不動!”

舔包計劃被無情制止,薛祈年很無奈地停止在原地,默默喝了瓶飲料。

[哈哈哈,土豆地瓜太難了。]

[想吃把雞太難了!光有技術還不行,還得在必要時刻和敵人鬥智鬥勇!!]

……

“要不,你倆下來和我隊友拼鍋?給個機會唄。”武文雅厚著臉皮提議。

敵人果然不上當:“我的天哪,小姐姐,你當我兩是傻子嗎?你隊友守不守信用不說,我兩這一滑下去,會不會摔死都是個問題欸。”

“噢噢,也是哦……”武文雅點頭,心想,這兩人的確不傻嘛,於是準備放棄。

心想,拼藥就拼藥吧,雖然多半拼不過。

另一名敵人卻忽然說:“小姐姐,你隊友是妹子嗎?如果你隊友是妹子的話,我兩倒是可以考慮自雷,畢竟妹子茍到現在挺不容易的。”

武文雅默默看了眼自己淘汰的敵人數:8,幹巴巴地笑兩聲,說:“哈哈,是啊,他……是妹子啊!那什麽,我兩從開局一直茍到現在,的確挺不容易的,我倆已經一個月沒吃過雞了,特別慘。”

[又開始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了,Sakura,你是不是跟Hope學的??]

[放屁,我們櫻哥對待勝利一向執著。]

[別問,問就是為了吃雞!]

……

敵人倒很謹慎:“讓她說句話。”

武文雅:“……”

她本還有些擔心,但忽然想到薛祈年是開過變聲器的,就是不知道現在來不來得及,於是沒有放聲。

心裏甚至抱著點期待。

可打開全部語音後,薛祈年壓根就沒開變聲器,而是直接尖著嗓子說:“是的呀,我就是妹妹~”

[?????]

[???]

[????]

……

騷得不行。

也假得不行。

傻子都能聽出來是男生裝的。

只聽,兩名敵人異口同聲地暗罵一聲——“操。”

仿佛被侮辱了智商。

突然,一名敵人從崖上跳下來,於半空中沖薛祈年一陣掃射。

薛祈年沒想到自己能把對面氣成這樣,以致於,對方哪怕豁出命也要親手打死自己,防不勝防。

並且,對方還真把他給打死了。

“……”

游戲結束,回想薛祈年那聲回應,武文雅低聲說:“操,我真服了你了。”

卻又笑得不行。

彈幕也笑倒一片。

一人總結說:[我們知道Hope喜歡在Sakura面前騷,逗Sakura笑,但你永遠不知道他會怎麽騷。]

大家:[+1+1+1]

很快,在熱熱鬧鬧中,新對局開始。

武文雅和薛祈年浴血奮戰,又打進最後一個安全區。

對面又是剩下一隊的狀況。

兩隊間隔著一個小山坡,武文雅找準時機,果斷冒頭,放倒一人。

薛祈年立即補死。

但看著這個莫名熟悉的ID,武文雅楞了一下。

彈幕無比激動:

[Sakura,這是上局最後遇到的那兩個人啊!!!你們可別想不起來啊!!看我看我看我!!]

[這是上局同時結束,所以又匹配到一起了嗎?]

[報仇啊報仇,別放過他們!他們可是親自見證過Hope羞恥一面的兩個男人啊!!]

[他們可是聽過Hope浪丨叫,卻又把他給無情殺死了的男人啊!!]

……

薛祈年:?

什麽浪丨叫??

作者有話要說:  多吃點花生米,諸位

另外改了下前面的小BUG,不能讓武文雅說自己在青訓營裏待過,改成她說自己去觀摩過比賽,emmm玩游戲去了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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