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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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步步踏上我的路
滿身塵土
深陷孤獨
唯願赤心不被辜負
那一幕幕重回我雙目
清晰刻骨
深深入駐
印成勳章落下帷幕
——《不忘》
“誰讓你丟她了。”楚鶴生擡手就將手裏的雪球砸給莊玊青， 眉頭蹙起。
“那只要不打她就行了。”陳欽澤輕手一拋，讓雪球落在唐今謠身上。
莊玊青目色一冷， 轉眸看向陳欽澤：“她也不行。”
陳欽澤輕掃一眼站在謝阡陌身邊的人，一本正經道：“那還怎麽玩。”
“怎麽沒得玩。”唐今謠開心的跑到莊玊青身邊，將手中的雪球拋向楚鶴生。
楚鶴生當即團了個雪球就要扔過去， 又被莊玊青砸了一次。
被突然反擊，楚鶴生手裏的雪球轉了方向，被丟在言知憶身上。
下一秒，他被陳欽澤手裏的雪球打中。
最後， 打雪仗再次變回了原來的分組。
唯一不同的是， 四個男生都被雪砸了不少次。
而陸煙嵐她們身邊基本沒有什麽雪。
打雪仗結束之後，楚鶴生一邊抖著羽絨服上雪，一邊握拳哈氣。
“我可算是看出來了， 你們今天就是為了打我來的。”
唐今謠低眸掩唇， 輕聲道：“誰說不是呢。”
楚鶴生沒聽到那句話， 整理好衣服後回過頭看他們。
“走吧，我請客吃燒烤。”
就這樣，八個人吃完了一頓飯。
那天後，錢夢梔沒再提起過那個名字。
一切都好似回到了原來的軌道。
直到高三某一天，他們心中的齒輪加快了推動。
“著火了！著火了！快起來！”
房門被用力拍響之後， 陸煙嵐從睡夢中被迫掙脫出來。
她聽見了幾道遲緩腳步聲， 以及女生的笑聲。
“是惡作劇嗎？”唐今謠看了眼床上的手機，“才早上四點。”
言知憶最先走下床，打開門之後， 她看見好多女生結伴下樓。
“好像不是。”
對面寢室的門也被打開，緊隨而來的是幾道不耐煩的聲音。
“我們也下樓。”陸煙嵐穿上外套，也跟著往門外走。
被吵醒兩分鐘之後，她們終於從懵的狀態中撤離。
四個人有條不紊的結伴下樓，從其中一個通道走出來。
這時，樓下已經站了不少的人。
陸煙嵐她們這一屆高三和男生是同樓的。
女生是一二三樓，男生是四五六樓。
男女生分別從不同的入口上下樓，三樓四樓的交界處還有一道鐵門。
就在他們走出寢室樓的時候，男生們從另一個出口走出來。
無一例外的是，他們身上都穿著睡衣。
此時的天已經亮了。
“啊，冒煙了。”唐今謠指著一處窗戶。
陸煙嵐依聲看過去，卻什麽都沒有看見。
在他們出來後，還有學生陸陸續續的走出來。
幾乎所有人都聚集在樓下，誰也找不到誰。
陸煙嵐卻一眼在人群中看見了謝阡陌。
無論何時，他都是耀眼的那一個。
很快，他也看了回來。
隔著這段距離，陸煙嵐舉起手，朝他輕輕揮了揮。
他雙手插兜，一瞬挺直腰板，對她報以微笑。
她一下就看著他入了迷。
等到身邊的唐今謠碰了她一下，她才回過神來。
“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會讓咱們回去。”唐今謠抱緊她的胳膊，跺了兩下腳，“嘶——，這天還真是冷啊，剛才我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直接就穿著睡裙就出來了。”
“我的外套借你？”她作勢就要脫下外套。
“不用了，我抱著你就行。”
“那，好吧。”
又過了幾秒，唐今謠突然往陸煙嵐身後一躲，低聲輕呼道：“是莊玊青。”
她順著那道視線看過去，面無波瀾著說：“是莊玊青沒錯，你躲他做什麽。”
“我沒躲他。”唐今謠的聲音輕像蚊鳴。
“你看見了也不和他打招呼。”她頓了頓，聲音輕冷，“然後他現在走過來了。”
“什麽？”唐今謠聲音一瞬拔高。
就這樣，她順利的被陸煙嵐騙了，順勢和莊玊青四目相對。
陸煙嵐看著她突然間停住的表情，也沒再說話。
唐今謠躲莊玊青也不是這一天兩天了。
陸煙嵐從未深想過那層理由，但現在她好像是懂了。
雖然她很早之前就知道了唐今謠喜歡莊玊青，但最近這份喜歡也許又加深了些。
既想看見他，又怕被他發現這份感情。
既渴求著對方的心，又難以將這份心情全盤托出。
她早該發現的。
誰都有不想被拆穿的心事，有些心情，很難說明。
所以她也該保持緘默，知道了也當不知道。
陸煙嵐很快整理好了這份思緒，轉頭對唐今謠說道：“應該沒事了，走吧。”
“嗯。”唐今謠點了點頭，想要說什麽，但卻沒有說。
兩天後，謝阡陌本該和莊玊青一起返校，但他當天缺席了。
一周都是如此，他沒有來上學。
周五放學後，陸煙嵐得知了原因。
“班長，老師讓我把這些卷子帶去給謝阡陌，你能不能幫我給他。”鄰座的男生將一個袋子遞給她。
她遲疑幾秒，點了點頭。
“好。”
到達謝阡陌家是半個小時後的事情。
她敲了敲門，過了好半天才有人應。
“誰——”
“陸煙嵐。”
門幾乎是在一瞬間就被打開了。
謝阡陌垂眸註視著她，“你怎麽來了。”
“聽說你生病了，課代表讓我帶卷子給你……你沒生病？”
謝阡陌前幾天只是單純的不想上學，結果今天卻懲罰似的感冒了。
“沒有。”他回的幹脆。
“那怎麽不來學校。”
“下雨了，路不好走。”他避開她的目光，忽然間止不住的咳嗽起來，“咳咳——”
她上前一步輕觸他的額頭。
“你都發燒了，還說沒生病。”
“我感冒了，會傳染給你。”
她關門進去，“如果你怕傳染給我的話，可以戴口罩。”
“好。”
“我開玩笑的。”
方才還在咳嗽，他這會兒已經笑了起來。
“我還能聽到你開玩笑，真好。”
“你腦子燒糊塗了。”她低頭看著地面，“你一個人在家。”
謝阡陌從來沒想過，有一天他會喜歡一個人，喜歡到只是她在他面前說話，都會覺得開心。
“對，我一個人在家。”他接過袋子，俯看著她眼睛，“那你要照顧我嗎。”
“如果有可以給我穿的拖鞋話，我可以留下來煮一碗粥給你。”
“你穿這雙。”謝阡陌拎出一雙拖鞋放在她身邊。
她兩下換好鞋，脫下外套放在一邊，直接就往廚房走。
謝阡陌跟著她過去，懶洋洋的問她：“課代表讓你來你就來，沒別的原因？”
“米放在哪裏了。”她面不改色。
“陽臺。”
這下她又直奔陽臺去，有模有樣的開始弄粥。
謝阡陌沒有半點要離開的意思，也沒有妨礙她。
“你怎麽不去休息。”她扣上鍋蓋。
“我想站在這裏。”
“那請你一定要留在這裏，我走了。”
說完，她還真的就走出了廚房。
還真是狠心的女人。
謝阡陌仰首嘆了口氣，停留了幾秒後，又走到陸煙嵐身邊去。
“我現在生病了，你怎麽都不照顧我，這樣就完事了？”
陸煙嵐坐在沙發上，拿出一本書出來看，輕描淡寫道：“你又不是小孩子。”
謝阡陌在她身邊坐下，思忖了下，聲音壓的很低。
“就算是的話，你估計也不會照顧。”
真是的。
不到一分鐘，陸煙嵐合上書，沈沈吸了一口氣。
有他在身邊，她一個字都看不進去。
她低下眉宇，聲音清冷。
“粥煮好了我就走，你回房休息，等會兒我叫你。”
“我又不是小孩子。”他將雙臂枕在腦後，“你在這裏，我感覺好了很多，不睡覺也可以。”
她心臟一停，又冷靜的翻開書。
“我要看書了，你回房間吧。”
謝阡陌生的明朗帥氣，偏偏還坐在這裏盯著她看，擾她分神。
“知道了。”他聽話起身，走了兩步又折身回來，“一起吃頓飯？”
她又翻了頁書，“不吃。”
“嗯，我知道了。”語氣裏似是摻著失落。
等那扇門關上，陸煙嵐才擡眸看了一眼。
呼——
她剛才是不是對他太冷淡了。
這樣想著，她又打開了冰箱，結果只找到了幾個雞蛋。
陸煙嵐：“……”
真的能吃飯嗎。
謝阡陌從房間裏走出來的時候，飯桌上不僅擺著兩碗粥，還有一盤炒土豆絲。
在他楞神的時候，陸煙嵐拿著兩雙筷子走了出來。
與他目光相撞之後，她跟著一怔。
“抱歉，沒和你說就借用了你家廚房。”
他視線在她身上掛了兩下，擡手拿過她手裏的筷子，安靜坐下。
“沒事，你隨便用。”
“你現在吃清淡的東西比較好，所以我就簡單做了一道。”她跟著坐下，試探著看過去，“土豆絲應該可以吧。”
他夾起幾根土豆絲，聲線很低。
“正好，我挺喜歡吃土豆絲的。”
聽他這語氣，陸煙嵐是真的聽不出他是真愛吃還是假愛吃。
但她做的菜還不錯，鹹淡也適中。
“前幾天為什麽沒來上學。”
她問的是“前幾天”，而非“今天”。
謝阡陌瞥了她一眼，不急不慢道：“想看看我不去上學幾天，你會不會想我。”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陸煙嵐正在喝粥。
被他這麽一說，硬是嗆了一下。
“咳咳……”她手捂著唇，擡眸看向他，聲音有些啞，“你無不無聊。”
“所以是想我了。”他笑了笑，盯她半晌，“不然為什麽是你來我家，而不是課代表。”
“剛好我今天有時間。”她抽出一張紙巾擦了擦嘴，沒再看他。
“哦。”他興致缺缺收了視線，又夾了幾根土豆絲放進碗中，“就當是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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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讓你丟她了。”楚鶴生擡手就將手裏的雪球砸給莊玊青， 眉頭蹙起。
“那只要不打她就行了。”陳欽澤輕手一拋，讓雪球落在唐今謠身上。
莊玊青目色一冷， 轉眸看向陳欽澤：“她也不行。”
陳欽澤輕掃一眼站在謝阡陌身邊的人，一本正經道：“那還怎麽玩。”
“怎麽沒得玩。”唐今謠開心的跑到莊玊青身邊，將手中的雪球拋向楚鶴生。
楚鶴生當即團了個雪球就要扔過去， 又被莊玊青砸了一次。
被突然反擊，楚鶴生手裏的雪球轉了方向，被丟在言知憶身上。
下一秒，他被陳欽澤手裏的雪球打中。
最後， 打雪仗再次變回了原來的分組。
唯一不同的是， 四個男生都被雪砸了不少次。
而陸煙嵐她們身邊基本沒有什麽雪。
打雪仗結束之後，楚鶴生一邊抖著羽絨服上雪，一邊握拳哈氣。
“我可算是看出來了， 你們今天就是為了打我來的。”
唐今謠低眸掩唇， 輕聲道：“誰說不是呢。”
楚鶴生沒聽到那句話， 整理好衣服後回過頭看他們。
“走吧，我請客吃燒烤。”
就這樣，八個人吃完了一頓飯。
那天後，錢夢梔沒再提起過那個名字。
一切都好似回到了原來的軌道。
直到高三某一天，他們心中的齒輪加快了推動。
“著火了！著火了！快起來！”
房門被用力拍響之後， 陸煙嵐從睡夢中被迫掙脫出來。
她聽見了幾道遲緩腳步聲， 以及女生的笑聲。
“是惡作劇嗎？”唐今謠看了眼床上的手機，“才早上四點。”
言知憶最先走下床，打開門之後， 她看見好多女生結伴下樓。
“好像不是。”
對面寢室的門也被打開，緊隨而來的是幾道不耐煩的聲音。
“我們也下樓。”陸煙嵐穿上外套，也跟著往門外走。
被吵醒兩分鐘之後，她們終於從懵的狀態中撤離。
四個人有條不紊的結伴下樓，從其中一個通道走出來。
這時，樓下已經站了不少的人。
陸煙嵐她們這一屆高三和男生是同樓的。
女生是一二三樓，男生是四五六樓。
男女生分別從不同的入口上下樓，三樓四樓的交界處還有一道鐵門。
就在他們走出寢室樓的時候，男生們從另一個出口走出來。
無一例外的是，他們身上都穿著睡衣。
此時的天已經亮了。
“啊，冒煙了。”唐今謠指著一處窗戶。
陸煙嵐依聲看過去，卻什麽都沒有看見。
在他們出來後，還有學生陸陸續續的走出來。
幾乎所有人都聚集在樓下，誰也找不到誰。
陸煙嵐卻一眼在人群中看見了謝阡陌。
無論何時，他都是耀眼的那一個。
很快，他也看了回來。
隔著這段距離，陸煙嵐舉起手，朝他輕輕揮了揮。
他雙手插兜，一瞬挺直腰板，對她報以微笑。
她一下就看著他入了迷。
等到身邊的唐今謠碰了她一下，她才回過神來。
“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會讓咱們回去。”唐今謠抱緊她的胳膊，跺了兩下腳，“嘶——，這天還真是冷啊，剛才我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直接就穿著睡裙就出來了。”
“我的外套借你？”她作勢就要脫下外套。
“不用了，我抱著你就行。”
“那，好吧。”
又過了幾秒，唐今謠突然往陸煙嵐身後一躲，低聲輕呼道：“是莊玊青。”
她順著那道視線看過去，面無波瀾著說：“是莊玊青沒錯，你躲他做什麽。”
“我沒躲他。”唐今謠的聲音輕像蚊鳴。
“你看見了也不和他打招呼。”她頓了頓，聲音輕冷，“然後他現在走過來了。”
“什麽？”唐今謠聲音一瞬拔高。
就這樣，她順利的被陸煙嵐騙了，順勢和莊玊青四目相對。
陸煙嵐看著她突然間停住的表情，也沒再說話。
唐今謠躲莊玊青也不是這一天兩天了。
陸煙嵐從未深想過那層理由，但現在她好像是懂了。
雖然她很早之前就知道了唐今謠喜歡莊玊青，但最近這份喜歡也許又加深了些。
既想看見他，又怕被他發現這份感情。
既渴求著對方的心，又難以將這份心情全盤托出。
她早該發現的。
誰都有不想被拆穿的心事，有些心情，很難說明。
所以她也該保持緘默，知道了也當不知道。
陸煙嵐很快整理好了這份思緒，轉頭對唐今謠說道：“應該沒事了，走吧。”
“嗯。”唐今謠點了點頭，想要說什麽，但卻沒有說。
兩天後，謝阡陌本該和莊玊青一起返校，但他當天缺席了。
一周都是如此，他沒有來上學。
周五放學後，陸煙嵐得知了原因。
“班長，老師讓我把這些卷子帶去給謝阡陌，你能不能幫我給他。”鄰座的男生將一個袋子遞給她。
她遲疑幾秒，點了點頭。
“好。”
到達謝阡陌家是半個小時後的事情。
她敲了敲門，過了好半天才有人應。
“誰——”
“陸煙嵐。”
門幾乎是在一瞬間就被打開了。
謝阡陌垂眸註視著她，“你怎麽來了。”
“聽說你生病了，課代表讓我帶卷子給你……你沒生病？”
謝阡陌前幾天只是單純的不想上學，結果今天卻懲罰似的感冒了。
“沒有。”他回的幹脆。
“那怎麽不來學校。”
“下雨了，路不好走。”他避開她的目光，忽然間止不住的咳嗽起來，“咳咳——”
她上前一步輕觸他的額頭。
“你都發燒了，還說沒生病。”
“我感冒了，會傳染給你。”
她關門進去，“如果你怕傳染給我的話，可以戴口罩。”
“好。”
“我開玩笑的。”
方才還在咳嗽，他這會兒已經笑了起來。
“我還能聽到你開玩笑，真好。”
“你腦子燒糊塗了。”她低頭看著地面，“你一個人在家。”
謝阡陌從來沒想過，有一天他會喜歡一個人，喜歡到只是她在他面前說話，都會覺得開心。
“對，我一個人在家。”他接過袋子，俯看著她眼睛，“那你要照顧我嗎。”
“如果有可以給我穿的拖鞋話，我可以留下來煮一碗粥給你。”
“你穿這雙。”謝阡陌拎出一雙拖鞋放在她身邊。
她兩下換好鞋，脫下外套放在一邊，直接就往廚房走。
謝阡陌跟著她過去，懶洋洋的問她：“課代表讓你來你就來，沒別的原因？”
“米放在哪裏了。”她面不改色。
“陽臺。”
這下她又直奔陽臺去，有模有樣的開始弄粥。
謝阡陌沒有半點要離開的意思，也沒有妨礙她。
“你怎麽不去休息。”她扣上鍋蓋。
“我想站在這裏。”
“那請你一定要留在這裏，我走了。”
說完，她還真的就走出了廚房。
還真是狠心的女人。
謝阡陌仰首嘆了口氣，停留了幾秒後，又走到陸煙嵐身邊去。
“我現在生病了，你怎麽都不照顧我，這樣就完事了？”
陸煙嵐坐在沙發上，拿出一本書出來看，輕描淡寫道：“你又不是小孩子。”
謝阡陌在她身邊坐下，思忖了下，聲音壓的很低。
“就算是的話，你估計也不會照顧。”
真是的。
不到一分鐘，陸煙嵐合上書，沈沈吸了一口氣。
有他在身邊，她一個字都看不進去。
她低下眉宇，聲音清冷。
“粥煮好了我就走，你回房休息，等會兒我叫你。”
“我又不是小孩子。”他將雙臂枕在腦後，“你在這裏，我感覺好了很多，不睡覺也可以。”
她心臟一停，又冷靜的翻開書。
“我要看書了，你回房間吧。”
謝阡陌生的明朗帥氣，偏偏還坐在這裏盯著她看，擾她分神。
“知道了。”他聽話起身，走了兩步又折身回來，“一起吃頓飯？”
她又翻了頁書，“不吃。”
“嗯，我知道了。”語氣裏似是摻著失落。
等那扇門關上，陸煙嵐才擡眸看了一眼。
呼——
她剛才是不是對他太冷淡了。
這樣想著，她又打開了冰箱，結果只找到了幾個雞蛋。
陸煙嵐：“……”
真的能吃飯嗎。
謝阡陌從房間裏走出來的時候，飯桌上不僅擺著兩碗粥，還有一盤炒土豆絲。
在他楞神的時候，陸煙嵐拿著兩雙筷子走了出來。
與他目光相撞之後，她跟著一怔。
“抱歉，沒和你說就借用了你家廚房。”
他視線在她身上掛了兩下，擡手拿過她手裏的筷子，安靜坐下。
“沒事，你隨便用。”
“你現在吃清淡的東西比較好，所以我就簡單做了一道。”她跟著坐下，試探著看過去，“土豆絲應該可以吧。”
他夾起幾根土豆絲，聲線很低。
“正好，我挺喜歡吃土豆絲的。”
聽他這語氣，陸煙嵐是真的聽不出他是真愛吃還是假愛吃。
但她做的菜還不錯，鹹淡也適中。
“前幾天為什麽沒來上學。”
她問的是“前幾天”，而非“今天”。
謝阡陌瞥了她一眼，不急不慢道：“想看看我不去上學幾天，你會不會想我。”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陸煙嵐正在喝粥。
被他這麽一說，硬是嗆了一下。
“咳咳……”她手捂著唇，擡眸看向他，聲音有些啞，“你無不無聊。”
“所以是想我了。”他笑了笑，盯她半晌，“不然為什麽是你來我家，而不是課代表。”
“剛好我今天有時間。”她抽出一張紙巾擦了擦嘴，沒再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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