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 人魚的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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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隆隆！——”
崩潰的世界的，大戰，一觸即發。
Samuel茫然的盯著那兩道混戰在一起的身影，低著頭，看了看自己的雙手，忽然嘲諷般的一笑，這一刻，他突然的明白了什麽，可是，他還有，補救的機會嗎？
“你應該為那個佐岸感到慶幸！他原本，只是我一縷靈魂的轉世，而現在，我只不是，將這一縷靈魂收了回來而已——”
手裏的長刀非常輕松的擋掉對方的凜冽的一擊，Lancelot看著他的眼神，充滿不屑與諷刺。
那樣的眼神，就仿佛是在看著，一個可悲的，卑微的螻蟻。
而他則是，那高高在上的，不可一世的造物主一般。
雙眸微微一瞇，Purchase突然冷笑：“像你這樣的人，就算是已經成了超神王級的存在，依舊是如此的可悲！你，比我那位連自己究竟是為誰而戰都不知道的哥哥，一樣的，都是那麽的可憐！”
他諷刺般的話語，成功的激怒了Lancelot！
使出的力量，又再一次的挺高了不少，招招都是極快的，致命的速度，令人不敢有絲毫的馬虎。
“轟！——”
無數的房屋都在淪陷，倒塌，沈入那海底的深處。
看著眼前的場景，他忽然的回想起了一些事情，一些他覺醒之後，本不願意再回想起的記憶。
那一段，他為人時的記憶......
Purchase說得對，他真的是，非常的可悲，他根本就不清楚，也不明白，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麽，他是，為何而戰？為誰而戰？
曾經，他可以敷衍的說，他是為了殿下而戰，但事實呢？誰又知道呢！
微微閉了閉眼，這一刻，他真的是，看清楚了，也明白了，他確定了自己的心，他，這一次，只為——
“哥哥？！”
Purchase睜大了雙眸，怔怔地盯著擋在自己面前的身影，有些恍惚。
而Samuel卻只是背對著他，聲音淡然：“Purchase，這是我跟他之間的事情，你，不要插手——”
哥哥......
他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麽，但是，他心裏卻很清楚，他的哥哥，Samuel一旦認準了事情，是絕不會更改的——
“怎麽？你想通了嗎？Samuel？”註視著眼前的人，Lancelot笑得諷刺。
“有的事情，既然想不通，又何必再細想？Lancelot，你又想通了嗎？或者說，你得到了，你想要的東西了嗎？”他忽然的明白了太多太多，看著Lancelot的眼神，也不再是那麽鋒芒，非常的平靜淡然，那樣的神情，就仿佛，放下了一切，對什麽都不在乎了一般。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或許是他言語中的某些東西，讓他微微地開始不安慌張起來，金色的雙眸失措的眨了眨，似乎是在，有意的回避著什麽。
“你會不知道我指的是什麽嗎？！你一再的強調，安柏只是一個人類，你厭惡一切的人類，可是，看看的Kneiss的樣子，我突然明白了，這一切，不過是你一直，在演的一場戲而已！我不知道，你是從何時開始，就恢覆了全部的記憶，也不清楚，你是怎麽控制了Kneiss的，但是，從頭到尾，都只是你布的一個局而已，Lancelot，或許，我應該，叫你安柏才對——”
沒錯，他一直一直，不願承認的事情！從看到Lancelot的第一眼起，他懷疑過，他也曾否認過，可是，真實的狀況，卻不得不讓他一在再而在確認，安柏，從一開始，就是Lancelot的事實......
“哈哈！看來，我真是，低估你了，Samuel！沒錯，從一開始，不，應該是從六年前那次意外的，我就已經不再是安柏了，Purchase，這還得多虧了你，你和你的那位大祭司的失誤，陰差陽錯之下，卻讓我恢覆了曾經的被封印的記憶......”
Lancelot忽而的大笑起來，是啊！他找就已經不是安柏了，或許，也可以，稱呼他為安柏，因為，不管是Lancelot還是安柏，都是他——
沒有什麽靈識的覺醒，也沒有什麽所謂的死亡，從頭到尾，都不過是，一場戲！
“所以說，你，根本就是安柏？！”得知一切的Purchase不可置信的瞪大了雙眸，為什麽，事情會變成這樣？！六年前，他居然沒有感覺到，安柏的變化，原來，原來，這一切，都只不過，他演的一場戲而已——
這一下，不論是他們，就連不遠處的一行人，也驚呆了，Lancelot就是安柏，安柏就是Lancelot，從六年開始，就一直是這樣？！
根本沒有什麽所謂的失憶，也沒有所謂的覺醒，一開始，就是......
“不可能！我跟安柏認識了那麽久，他要是真是演戲，又怎麽可能連性格也一模一樣？！”面對這樣的真相，方默無法接受！昔日裏，安柏的種種，難道，都只是，演戲嗎？！
“哈哈......”聽到方默的話語，他笑得無比的悲哀，“默默，你還是，那麽的天真！我已經說過了，我是安柏，也是Lancelot，不論是安柏還是Lancelot，都只是，我一個人而已......”
“......”這一刻，方默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全身因為莫大的恐懼而顫抖。
看著方默的樣子，Lancelot的笑容的變得非常的苦澀，“方默，我不想騙你，因為，你算是我唯一認可的人類，不得不說，在身為那個什麽藝人的時候，由你當我的經紀人的那段日子，倒是很開心，只可惜，時間，再也不可能，重回——”
安柏......
方默怔怔，張了張嘴，卻發覺，自己根本不知道，現在的他，還可以對他說些什麽，對啊！一切，都仿佛已經成為了過往，再也回不到從前了......
忽而的，他看向司空沙耶他們一行人，唇邊的笑容是無比的詭異，“我知道你們想要的是什麽，鮫淚，對嗎？只是，非常可惜，深海之都，根本有沒有鮫淚，因為，在幾千年前，深海之都的兩位祖神的一場混戰，已經毀掉了，所有的鮫淚......”
說到這，他擡眸，似笑非笑的看了看，Purchase和Samuel兩人，然後對薛小謝道：“你知道，你的父親，薛墨，為何失蹤不見了嗎？”
“你想說明什麽？！”薛小謝突然有些緊張起來，或許，不僅是因為眼前的人的身份問題。
“你很聰明，在看到Samuel時候，不就猜到了麽？你的父親，薛墨，便是那兩位祖神中一的一位的轉世，而這兩位祖神，就是你們薛家始祖，你應該知道的，你的父親薛墨還有一個弟弟，他叫做薛沐，而這個薛沐，正好就是那兩位祖神的弟弟的轉世......”
“對了，那兩位祖神的名字，哥哥叫做Samuel，弟弟，叫做Purchase......”
他笑得無比的諷刺，卻狠狠將人的心，刺得血淋淋得。
父親......
薛小謝大腦因為這一句話，瞬間一空，怔怔地，盯著Samuel，和Purchase，就仿佛是失去了言語的能力，呆呆的，說不出話來。
在一旁看著這一場，異常狗血的場景，百裏琉冰感覺，這個世界，真是有特麽夠多的巧合了！
真沒想到，那個Samuel，竟然就是薛墨？！薛小謝的父親麽？
真心的，令人難以置信！
“你，早就知道了這一切？”Purchase不可置信的盯著Lancelot，他是在他還是薛沐的時候，在死的那一刻，覺醒的，才恢覆了Purchase全部的記憶，至於他的哥哥Samuel是怎麽覺醒的，倒是，不清楚——
“你說呢？”他淒然的一笑，那樣的神情，真是顯得異常悲哀。
看著Samuel，他的笑容，變得越來越無力，“其實，我一直有一個問題想要問你，Samuel。”
“是什麽？”註視著眼前的人，Samuel忽然的覺得，有什麽地方，已經變得不一樣了。
“你......真的，有那麽的恨我嗎？”
不知道何時，他的身影已經站到了他的面前，那雙金色眼眸，直直的盯著他的雙眼，曾經他們還在聖界的那段時間裏，Samuel對他表現出的，毫不掩飾的厭惡，可真真的一度的，讓他覺得自己很失敗呢！
他不清楚，Samuel為何而討厭他，亦或許......
“......”他楞楞地盯著他，卻不知，他為何問他這個。
“Samuel，你知道嗎？我很討厭這樣的自己，因為被冠上的罪之神的名稱，不論我怎樣的去做，我的命運就仿佛被控制了一般，無限的循環著，每一世的下場，永遠都是一樣的......”
“我已經受夠了！受夠了這樣的日子，永遠都洗不掉的罪，這或許，就是殿下給我們背叛的懲罰吧？Samuel，你知道我為何讓你提前的覺醒嗎？因為，我想讓你——”
最後的那幾個字，他湊到他的耳邊，輕聲的說著。
而他，卻因為那最後的幾個字，而瞬間慘白了臉，“Lancelot......”
可是，當他剛喊出他的名字，他的身體，卻已經直接的倒了下去，怔怔地，Samuel大腦一片空白的盯著倒在他懷裏的人，滿身的鮮血，那鮮紅的血液，將他身上白衣，完完全全的染成了紅衣，他的身下，全然是一灘血跡，鮮紅的，快要燃燒起來。
“是什麽時候......”Purchase目瞪口等的盯著Samuel懷裏，滿身是血的人，他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印象，Lancelot，是什麽時候，受的傷？！
“Lancelot......”Samuel呆楞著，蹲下身，癱坐在地上，他為何會受如此重的傷？！腦海裏忽然的閃過一些他一直沒有註意到的，忽略的畫面來，在冰淵地獄裏的種種，在那冰原上發生事情，以及為何，他們進入了冰淵地獄，卻沒有碰上了冰絕雪衣說的那些強大的魔物的原因，原來，原來——
“為什麽......”Lancelot，為什麽，你要這樣做？！Samuel仿佛覺得自己的喉嚨被噎住了一般，聲音顫抖的，說不出話來。
他緩緩地，努力地擡起滿是鮮血的手，就那麽的，輕柔地撫上他的臉，張了張嘴，似乎是想要說什麽，Samuel見狀，連忙的低頭去。
他的嘴巴動了動，說了什麽，卻只有他自己的聽得見。
就在他說完最後一個字後，Samuel的眼淚，瞬間宛如洪水般的，湧了出來，Lancelot......
“方......方默......”艱難地，開口喊道。
“安柏！安柏！——”聽到他虛弱的呼喚，方默慌忙的撲了過去，紅了眼眶，眼淚止不住地流出，他嘴裏不住的低喃著，“安柏，你不要嚇我，安柏，求求你，別嚇我......”
他唇邊泛起一抹蒼白的微笑，“幫我......幫我給，給我的......我的父母，說，說一聲，對......對不起......”
最後那一個字說完，他的手，就那麽的，無力的垂下，雙眸也閉上了，陷入那，永恒的沈睡——
只願，從今而後，再也，不要醒過來......
“安柏！不——”方默的情緒，在一瞬間崩潰，為什麽會這樣？！為什麽？！
安柏......怔怔地盯著這一切，郁子介呆呆的，或許，他已經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些什麽——
安柏......
Samuel神色木然，緊緊抱著已經失去呼吸的人，這一刻，他非常的清楚了，不論懷裏的這個人是安柏也好，還是Lancelot，他都，不在乎！
纖長的銀色睫毛微微一顫，一滴淚珠，就那麽的滴落，從懷中人的眼角，劃過，掉落在地上，竟然凝結成了，一顆晶瑩剔透的水晶石？！
將這一切盡收眼底的司空沙耶忽而皺皺眉，難道說，那就是傳說中的——
鮫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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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樣的眼神，就仿佛是在看著，一個可悲的，卑微的螻蟻。
而他則是，那高高在上的，不可一世的造物主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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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諷刺般的話語，成功的激怒了Lancelot！
使出的力量，又再一次的挺高了不少，招招都是極快的，致命的速度，令人不敢有絲毫的馬虎。
“轟！——”
無數的房屋都在淪陷，倒塌，沈入那海底的深處。
看著眼前的場景，他忽然的回想起了一些事情，一些他覺醒之後，本不願意再回想起的記憶。
那一段，他為人時的記憶......
Purchase說得對，他真的是，非常的可悲，他根本就不清楚，也不明白，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麽，他是，為何而戰？為誰而戰？
曾經，他可以敷衍的說，他是為了殿下而戰，但事實呢？誰又知道呢！
微微閉了閉眼，這一刻，他真的是，看清楚了，也明白了，他確定了自己的心，他，這一次，只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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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Samuel卻只是背對著他，聲音淡然：“Purchase，這是我跟他之間的事情，你，不要插手——”
哥哥......
他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麽，但是，他心裏卻很清楚，他的哥哥，Samuel一旦認準了事情，是絕不會更改的——
“怎麽？你想通了嗎？Samuel？”註視著眼前的人，Lancelot笑得諷刺。
“有的事情，既然想不通，又何必再細想？Lancelot，你又想通了嗎？或者說，你得到了，你想要的東西了嗎？”他忽然的明白了太多太多，看著Lancelot的眼神，也不再是那麽鋒芒，非常的平靜淡然，那樣的神情，就仿佛，放下了一切，對什麽都不在乎了一般。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或許是他言語中的某些東西，讓他微微地開始不安慌張起來，金色的雙眸失措的眨了眨，似乎是在，有意的回避著什麽。
“你會不知道我指的是什麽嗎？！你一再的強調，安柏只是一個人類，你厭惡一切的人類，可是，看看的Kneiss的樣子，我突然明白了，這一切，不過是你一直，在演的一場戲而已！我不知道，你是從何時開始，就恢覆了全部的記憶，也不清楚，你是怎麽控制了Kneiss的，但是，從頭到尾，都只是你布的一個局而已，Lancelot，或許，我應該，叫你安柏才對——”
沒錯，他一直一直，不願承認的事情！從看到Lancelot的第一眼起，他懷疑過，他也曾否認過，可是，真實的狀況，卻不得不讓他一在再而在確認，安柏，從一開始，就是Lancelot的事實......
“哈哈！看來，我真是，低估你了，Samuel！沒錯，從一開始，不，應該是從六年前那次意外的，我就已經不再是安柏了，Purchase，這還得多虧了你，你和你的那位大祭司的失誤，陰差陽錯之下，卻讓我恢覆了曾經的被封印的記憶......”
Lancelot忽而的大笑起來，是啊！他找就已經不是安柏了，或許，也可以，稱呼他為安柏，因為，不管是Lancelot還是安柏，都是他——
沒有什麽靈識的覺醒，也沒有什麽所謂的死亡，從頭到尾，都不過是，一場戲！
“所以說，你，根本就是安柏？！”得知一切的Purchase不可置信的瞪大了雙眸，為什麽，事情會變成這樣？！六年前，他居然沒有感覺到，安柏的變化，原來，原來，這一切，都只不過，他演的一場戲而已——
這一下，不論是他們，就連不遠處的一行人，也驚呆了，Lancelot就是安柏，安柏就是Lancelot，從六年開始，就一直是這樣？！
根本沒有什麽所謂的失憶，也沒有所謂的覺醒，一開始，就是......
“不可能！我跟安柏認識了那麽久，他要是真是演戲，又怎麽可能連性格也一模一樣？！”面對這樣的真相，方默無法接受！昔日裏，安柏的種種，難道，都只是，演戲嗎？！
“哈哈......”聽到方默的話語，他笑得無比的悲哀，“默默，你還是，那麽的天真！我已經說過了，我是安柏，也是Lancelot，不論是安柏還是Lancelot，都只是，我一個人而已......”
“......”這一刻，方默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全身因為莫大的恐懼而顫抖。
看著方默的樣子，Lancelot的笑容的變得非常的苦澀，“方默，我不想騙你，因為，你算是我唯一認可的人類，不得不說，在身為那個什麽藝人的時候，由你當我的經紀人的那段日子，倒是很開心，只可惜，時間，再也不可能，重回——”
安柏......
方默怔怔，張了張嘴，卻發覺，自己根本不知道，現在的他，還可以對他說些什麽，對啊！一切，都仿佛已經成為了過往，再也回不到從前了......
忽而的，他看向司空沙耶他們一行人，唇邊的笑容是無比的詭異，“我知道你們想要的是什麽，鮫淚，對嗎？只是，非常可惜，深海之都，根本有沒有鮫淚，因為，在幾千年前，深海之都的兩位祖神的一場混戰，已經毀掉了，所有的鮫淚......”
說到這，他擡眸，似笑非笑的看了看，Purchase和Samuel兩人，然後對薛小謝道：“你知道，你的父親，薛墨，為何失蹤不見了嗎？”
“你想說明什麽？！”薛小謝突然有些緊張起來，或許，不僅是因為眼前的人的身份問題。
“你很聰明，在看到Samuel時候，不就猜到了麽？你的父親，薛墨，便是那兩位祖神中一的一位的轉世，而這兩位祖神，就是你們薛家始祖，你應該知道的，你的父親薛墨還有一個弟弟，他叫做薛沐，而這個薛沐，正好就是那兩位祖神的弟弟的轉世......”
“對了，那兩位祖神的名字，哥哥叫做Samuel，弟弟，叫做Purchase......”
他笑得無比的諷刺，卻狠狠將人的心，刺得血淋淋得。
父親......
薛小謝大腦因為這一句話，瞬間一空，怔怔地，盯著Samuel，和Purchase，就仿佛是失去了言語的能力，呆呆的，說不出話來。
在一旁看著這一場，異常狗血的場景，百裏琉冰感覺，這個世界，真是有特麽夠多的巧合了！
真沒想到，那個Samuel，竟然就是薛墨？！薛小謝的父親麽？
真心的，令人難以置信！
“你，早就知道了這一切？”Purchase不可置信的盯著Lancelot，他是在他還是薛沐的時候，在死的那一刻，覺醒的，才恢覆了Purchase全部的記憶，至於他的哥哥Samuel是怎麽覺醒的，倒是，不清楚——
“你說呢？”他淒然的一笑，那樣的神情，真是顯得異常悲哀。
看著Samuel，他的笑容，變得越來越無力，“其實，我一直有一個問題想要問你，Samuel。”
“是什麽？”註視著眼前的人，Samuel忽然的覺得，有什麽地方，已經變得不一樣了。
“你......真的，有那麽的恨我嗎？”
不知道何時，他的身影已經站到了他的面前，那雙金色眼眸，直直的盯著他的雙眼，曾經他們還在聖界的那段時間裏，Samuel對他表現出的，毫不掩飾的厭惡，可真真的一度的，讓他覺得自己很失敗呢！
他不清楚，Samuel為何而討厭他，亦或許......
“......”他楞楞地盯著他，卻不知，他為何問他這個。
“Samuel，你知道嗎？我很討厭這樣的自己，因為被冠上的罪之神的名稱，不論我怎樣的去做，我的命運就仿佛被控制了一般，無限的循環著，每一世的下場，永遠都是一樣的......”
“我已經受夠了！受夠了這樣的日子，永遠都洗不掉的罪，這或許，就是殿下給我們背叛的懲罰吧？Samuel，你知道我為何讓你提前的覺醒嗎？因為，我想讓你——”
最後的那幾個字，他湊到他的耳邊，輕聲的說著。
而他，卻因為那最後的幾個字，而瞬間慘白了臉，“Lancelot......”
可是，當他剛喊出他的名字，他的身體，卻已經直接的倒了下去，怔怔地，Samuel大腦一片空白的盯著倒在他懷裏的人，滿身的鮮血，那鮮紅的血液，將他身上白衣，完完全全的染成了紅衣，他的身下，全然是一灘血跡，鮮紅的，快要燃燒起來。
“是什麽時候......”Purchase目瞪口等的盯著Samuel懷裏，滿身是血的人，他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印象，Lancelot，是什麽時候，受的傷？！
“Lancelot......”Samuel呆楞著，蹲下身，癱坐在地上，他為何會受如此重的傷？！腦海裏忽然的閃過一些他一直沒有註意到的，忽略的畫面來，在冰淵地獄裏的種種，在那冰原上發生事情，以及為何，他們進入了冰淵地獄，卻沒有碰上了冰絕雪衣說的那些強大的魔物的原因，原來，原來——
“為什麽......”Lancelot，為什麽，你要這樣做？！Samuel仿佛覺得自己的喉嚨被噎住了一般，聲音顫抖的，說不出話來。
他緩緩地，努力地擡起滿是鮮血的手，就那麽的，輕柔地撫上他的臉，張了張嘴，似乎是想要說什麽，Samuel見狀，連忙的低頭去。
他的嘴巴動了動，說了什麽，卻只有他自己的聽得見。
就在他說完最後一個字後，Samuel的眼淚，瞬間宛如洪水般的，湧了出來，Lancelot......
“方......方默......”艱難地，開口喊道。
“安柏！安柏！——”聽到他虛弱的呼喚，方默慌忙的撲了過去，紅了眼眶，眼淚止不住地流出，他嘴裏不住的低喃著，“安柏，你不要嚇我，安柏，求求你，別嚇我......”
他唇邊泛起一抹蒼白的微笑，“幫我......幫我給，給我的......我的父母，說，說一聲，對......對不起......”
最後那一個字說完，他的手，就那麽的，無力的垂下，雙眸也閉上了，陷入那，永恒的沈睡——
只願，從今而後，再也，不要醒過來......
“安柏！不——”方默的情緒，在一瞬間崩潰，為什麽會這樣？！為什麽？！
安柏......怔怔地盯著這一切，郁子介呆呆的，或許，他已經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些什麽——
安柏......
Samuel神色木然，緊緊抱著已經失去呼吸的人，這一刻，他非常的清楚了，不論懷裏的這個人是安柏也好，還是Lancelot，他都，不在乎！
纖長的銀色睫毛微微一顫，一滴淚珠，就那麽的滴落，從懷中人的眼角，劃過，掉落在地上，竟然凝結成了，一顆晶瑩剔透的水晶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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