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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9章 .聽說你家很有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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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長淵啟程離開三日後, 郾城裏關於這位江林王世子的傳聞就多了起來,其中被流傳最廣的版本大抵是他和世子妃和離的消息。

有說他終於受不住趙家大小姐的‘無德無趣’,也有說他是想擺脫趙家大小姐的‘暴行’, 更有傳說是因為趙家如今落難, 苦命鴛鴦不得不分離的。

可縱然傳的越來越沒譜, 也不見正主出來申明。

六月盛夏,自霍長淵離開那日下過雨後便一直是大晴天, 酷暑難當, 銅盆裏的冰不到一個時辰就快化沒了。而桌子上那一碗冰鎮過的綠豆沙, 趙菁菁沒用兩口便道沒了胃口, 擱置一旁化暖了, 也不曾再動。

“小姐,可是擔心姑爺。”盈翠給盆裏的冰換上了新的, 透進來一股涼爽氣。

趙菁菁想著,霍長淵走了好幾天,現如今應該在路上,他在郾城過的一貫是舒服日子, 不知道這般炎熱暴曬,可還適應?

她不由又想起他走前那番交代,反把自己當成了不能自理的,冷了如何熱了如何, 連園子裏的丫鬟婆子又都打點吩咐了一遍——府裏上下待她,都得與他在時一般。

防得是有人怠慢她。

霍長淵的關心她收著了,不由的, 也牽掛他一些。

香琴進來時腳步倉促,一開門,把好不容易聚起來的冷氣一下攪和散了,帶進來外面滾滾的熱意:“小姐,國公夫人還有小姐她們已經回府了,聽說在府裏幽禁。”

“我父親呢?”

“趙國公、國公還被關押著。”香琴面露難色,想到南子來報時那說的,可都是喪氣話,不忍在趙菁菁面前多說。

這都已經關了五六日,探不到人,消息傳不進去也遞不出來,趙菁菁想著父親性子,一定受不了牢獄之苦。

明明什麽錯都沒有,便是瑞王爺審問,父親怕也說不出所以然來,所幸母親他們回了趙國公府,刑部那兒即便是打聽不到,也沒傳出去些不利的。

只是隨著時間挪長,趙菁菁愈是心急。

“盈翠,去備馬車。”

“小姐要回國公府?”

趙菁菁斟酌,最後道:“不,去杜府。”

她想拜訪一下杜伯父和杜大哥,他們在朝中認識的人多,或許能打聽到如今牢裏的情形。

只是她去的並不湊巧。

杜若兒一臉擔憂地看著她:“菁菁不好意思啊,我爹和大哥今兒一早就出門了,要知道你要來,我定是把人給你攔住的。最近聽父親說朝堂裏風向變了,多的他們也不肯和我多說,你父親如何了?”

趙菁菁搖了搖頭,也沒想到跑了個空,只是虛虛地揚了揚嘴角:“我爹被關起來還不知道如何,我來是想拜訪一下伯父和杜大哥,看看能否有我爹的消息。”

“這都不用你來說,之前我爹就提起過,我們兩家是什麽交情。有刑部的消息就會告訴你,菁菁你也別太擔心了,趙國公既是無辜的最後一定會無礙,當今聖上最是聖明,一定會查明真相的!”

趙菁菁虛虛點了點頭,原本她也是這樣想,可眼下局勢錯綜覆雜了起來,定王爺在其中不知做了些什麽,事情越來越棘手,可憐她爹為官一生謹小慎微,老了老了還要遭受這樣苦難,心裏難受得緊。

“若是知道要如何做,也好辦,眼下我看著,總感覺像是在拖。”

杜若兒楞了楞:“拖著?定王世子不是去了汶水?”

“我爹又未曾去過汶水,更沒參與過那樁事,這麽多天過去刑部要判那就判了,何故還將人關著,人都不讓見。”

“聽著是有些奇怪。”杜若兒不善這些,也說不出所以然來,見她臉色不太好,“你等著,我去給你拿點藥。”

說罷杜若兒去了杜宗郴的院子,從杜宗郴那兒翻了些安神凝氣的藥,帶來讓趙菁菁捎回去:“我知道你擔心,但也得註意身體。我爹回來我一定……哎,大哥回來了!”

“杜大哥。”

杜宗郴走入花廳,看到了坐在杜若兒身邊的趙菁菁,一陣子不見,似是有些憔悴,再想想近些日子以來發生的,微垂眼瞼,掩去了眼底那一抹不合時宜的心疼晦澀:“這些都是尋常的藥,我先替你診個脈。”

“有勞杜大哥。”趙菁菁見他隨身帶著藥箱,“杜大哥出診去了?”

杜宗郴嗯了聲,坐下替她診脈,須臾,讓杜若兒跑一趟自己院子,另外取幾樣藥來,“你要多註意休息。”

“我也不過是在外擔心罷了,我爹的性子,怕是在牢裏已經憋出病來了。”趙菁菁並不在意,“杜大哥,翰林院那兒可有說起什麽?”

“趙國公一事,聖上下了口諭,誰若求情一並按同罪牽連。不過你放心,父親已經去了瑞王府,應該能知曉伯父的情況。”杜宗郴溫潤的聲音稍稍收緊,思及心底一閃而逝的念頭,深覺自己在這時候還想著郾城流言她與霍長淵和離之事,十分齷齪。

趙菁菁倏然止語,同罪牽連……

見她這般,杜宗郴有些不忍:“你父親出事,江林王府是何意?”

趙菁菁咬住了唇。

“霍長淵可有說過什麽?”杜宗郴覺得自己卑鄙,可此時由不得自己,他只看著這番模樣的趙菁菁亦是心疼,可若霍長淵只是口口聲聲想要占有她,卻不能在危難之際護住她,那麽他就不配。

“我聽聞他在趙家出事第二日就去了秦地,這時候他應該留在郾城才是,這些日子郾城中總流傳你們要和離的消息,你想去刑部探望伯父的事,江林王可有說什麽?”

江林王如何說?

趙菁菁還真沒去問過,因為霍長淵在出門前告訴她,不要去找父王,也不必讓他幫忙去求情,讓她等他回來,讓她不要擔心,刑部內不會虧待父親。

趙菁菁並未開口,花廳內沈默了片刻。

拿了藥回來的杜若兒左看右看,也不知是不是自己心裏相岔了,怎麽覺得大哥問的似乎有挑撥夫妻感情的嫌疑,卻也恰恰切中要害。

趙家出事,霍長淵去了秦地,豈不印證了那句話: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

杜若兒直脾氣,想到這樣,那還不如不要呢,外頭那些個傳言,聽的人不痛快。

“菁菁……”

“他去秦地是奉命行事,那些傳言也只是傳言,我不在意。”趙菁菁輕笑,“天色不早,我還得去國公府看看,先回去了。”

杜宗郴面色微變,一路將人送到了門口,喚住了她:“伯父的事,你別太擔心。”

趙菁菁停住:“我會的,多謝杜大哥。”

這話說得雖是感激,可未免過於生分了。

杜宗郴張了張口,看著她出了門口,苦笑著搖了搖頭,她這是不願聽他說霍長淵的不是,到底是在意。

離開杜府,趙菁菁回了一趟趙家,她原就是碰運氣去的,果真,趙國公府外守了許多人,不讓進。

遠瞧了會兒,雖說府邸還被封著,但回趙府總比在刑部牢裏的強。

去了一趟街市,趙家的一些鋪面也是查封狀態,夥計們有些回了家,有些被留在鋪子內,趙菁菁一家家瞧過來,因為這件事,連帶她的茶樓裏生意都少了許多。

在慶芳齋外停留的片刻,趙菁菁又聽人說起她和霍長淵和離的消息,說的有模有樣,似乎她如今已經擡著嫁妝回趙府了。

“小姐,他們說的太過分了!”盈翠拎了食盒上馬車,氣鼓鼓的,剛剛她在慶芳齋內險些和人吵起來。

“由他們說起,總要添些樂趣。”趙菁菁叫車夫又去了一趟銀樓,隨即才回府。

傍晚進府,到了安園沒多久,劉側妃那兒派人來將她請了過去。

“這陣子擔心壞了吧,王爺特意吩咐,叫我給你補補身體。”劉側妃說著就叫人把東西端上來,都是溫補的湯水,熱騰騰的,像是一直為她備著就等她回來。

“多謝父親關心。”趙菁菁扶了扶碗沿沒有動,坐在那兒也沒多接話。

劉側妃近日人逢喜事精神爽,姿態也高了許多,端著杯茶睨著趙菁菁,見她比之前憔悴些,心裏就有些高興:“長淵去秦地的事,你心裏別太在意。”

“世子奉命行事,我知道的。”

“你爹出了事,照理說,他應該在郾城幫襯些,不過菁菁啊,你也知道,許多時候,便是這姻親,也有無能為力的地方,聖上面前王爺也不是沒開口,你爹的事太大了。”

趙菁菁擡眸,劉側妃語氣雖是嘆惋,卻不見她有多可惜,趙菁菁淡淡道:“有罪無罪,聖上自有公斷,我爹一生清廉,沒有做對不起朝廷的事。”

“孩子,我說句不中聽的,這話刑部那兒可不會信。”劉側妃純粹的想自己說個舒坦,“還有啊,菁菁,你雖是趙國公府出嫁的女兒,也是江林王府取回來的世子妃,如今這時日,你還是多在府裏呆著些,莫要讓人以為,江林王府也與汶水一事有關。”

劉側妃是什麽樣的人?

明裏暗裏喜歡懟著,口舌上要占便宜,事情上更喜歡自己拿大頭的,趙菁菁嫁入江林王府,她處處想著要拿捏卻苦於一直沒機會。

幾次三番想要給她立規矩,對安園那兒的事插手。

趙菁菁原本懶的和她計較這些的……

勺兒碰了碗壁,瓷聲清脆,趙菁菁看著澄清湯底下的幾段人參片,持著疑惑的語氣問了句:“禮部有位劉大人,可是側妃您的族親?”

劉側妃一怔,趙菁菁繼而道:“前兩日我看到劉家有人上門來拜訪,也正奇怪,為何不從正門入,擡了好幾箱的東西,應當是來探望劉側妃您的罷?”

劉側妃臉色微變,趙菁菁也不讓她有機會說,自顧著:“汶水一案涉及的官員有數名,除了楊侍郎和我父親之外,還有去了汶水的,這劉大人當初不就是湖壩竣工時隨同驗收的官員,如今出了事,那些官員都有責任,不過劉側妃如此為江林王府著想,想必一定已經拒絕了劉家的請求,否則,豈不影響長霖的將來。”

“你……”劉側妃一口氣上來,好一個牙尖嘴利的,她這才說幾句。

“說到長霖的將來,他才與範家定了親,不知會不會被影響到。”趙菁菁恍然著神情,關切她,“聽聞範家這些日子也是閉門不出的,雖說範大人與這件事沒什麽關系,不過郾城之中,沾親帶故的,有些事可不好說。”

“我只是好意提醒你,你倒是不見得王府好了?!”劉側妃登時撒開了顏面呵斥,“莫不是你以為自己還是以前那個趙國公府的大小姐,等你爹落了判,你這世子妃都坐不穩!”

劉側妃這麽一說,邊上的媽媽按都按不住,暗暗叫苦。

“這人啊,門戶很重要。”趙菁菁起身,福了福身,“劉側妃您請自便。”

劉側妃臉色泛青,氣得不行:“站住!”她竟然當面指她小門小戶出生,上不了臺面!

趙菁菁停下來,微微笑道了句:“劉側妃,您可知為何王妃在寒山寺多年,王爺次次前去都落空不得見,她依舊是江林王府的王妃?”

說罷,她越過了屏風直接離開了屋子。

劉側妃氣的整個人向後仰去,被老媽子扶住,撫著胸口喘著氣,臉色鐵青:“她!她!竟然敢,這賤蹄子!”

“小姐,小姐啊,您可不許說這種話,要是讓王爺聽著……”

“他聽著怎麽了,我就是小門小戶出生的,我要不是小門小戶,我能嫁給他做側妃,我早就是被人家的主母了,這些年來我為王府操碎了心,現如今我連世子妃都說不得,還要被她反過來說我上不了臺面,她還說……還說……”

劉側妃氣的話都說不利索,竟還說她當不上王妃,還用寒山寺的那位來刺她。

老媽子將她扶坐下:“小姐,她原本就是個厲害的,安園上下收整的妥妥當當,未見誰能安插人進去,旁的都說世子紈絝,可她也將世子收整的妥妥帖帖。”

人家也就是看著好說話,何必總想著去拿捏她,世子妃本就不是什麽軟柿子,那可是刺猬啊,沒傷著她自己已經紮了滿手。

“連你也來氣我!”劉側妃撒開手,心裏越想越氣,這些年她最在意的就是這些,被人當著面說出來,還是個小輩,如何都下不去臉面。

“不管趙家如何,她如今還是世子妃,王爺和世子都沒開口,您就更不能說什麽了。”老媽子給她端了茶,岔開話題,“您不是給範家二小姐備了些禮,明日可要送過去?”

劉側妃猛的飲了半杯茶,眼底泛著嫉恨:“去拿來。”她倒要看看安園還能得意多久,等她兒媳婦進門,這府中的中饋之事,必須要留住。

趙菁菁回了安園,聽了一路盈翠的憤憤不平,倒是把那點氛圍給沖淡了:“你倒是嘴利。”

“本來就是。”盈翠癟了癟嘴,“她總想著處處壓小姐,您都不與她計較,可如今還說這種風涼話。”

“墻倒眾人推,她原本就不想我好,世子好了她心裏不痛快,趙家好她也不痛快,這王府裏,誰好了她都不痛快,就只能是她兒子與她好。”趙菁菁捏了下她的鼻子,“可這些呢,她還說不出口,只能憋在心裏,所以你說她日子過的多辛苦。每日都要挖空心思的做好事不讓別人說道,又見不得別人好。”

“小姐,國公爺萬一真落了判怎麽辦?”

“趙家怕是要去一半家產。”

“可國公爺沒有錯啊。”

“盈翠,你可知五萬兩銀值多少?”

盈翠仔細想了想,搖了頭,太多了,她想不出來,她每月也就二兩銀子。

“五萬兩銀子,對甘州越家而言,不過是蠅頭小利。”

盈翠張了張眼:“小姐是說還有越家。”

“小姐是說,趙家雖不及越家,也不會差到哪裏去。”香琴進來,拍了下她的額頭,“別在這兒杵著,去廚房瞧瞧湯燉好了沒,小蘭那丫頭等下又睡著。”

盈翠哎了聲趕忙跑出去,香琴從衣袖中拿出一張帖子來:“小姐,這是剛剛送過來的。”

趙菁菁接了帖子,定王府?

“送來的人說,這是定王世子妃的小宴,請小姐一定要去,如有不便定王府可以派馬車來接。”

趙菁菁眉宇微動,這是非去不可了?

第二天,在趙菁菁準備出門時,定王府的馬車來了,倒也沒直接停在江林王府門口,而是隔著些距離候著,看著她上了王府馬車,才在後面跟著,說是送,倒像是監看。

趙菁菁讓車夫走的慢一些,中途在慶芳齋停了下,去買了兩樣點心,這才繼續往定王府前去。

半個時辰後,馬車才到了定王府。

門口有人候著,見她進去,領著她到了內院的小花園內,蕭明悅早早等在閣樓內。

“今兒人雖不少,我也怕給叫混了,就自作主張喊你一聲趙姐姐。”蕭明悅顯得很熱情,起身邀她坐下,前段時間剛傳出有身孕,如今還不顯懷。

“不敢當。”趙菁菁環顧了下閣樓內的人,都只是見過面沒說上幾句話的,便頷首打過招呼,坐了下來。

蕭明悅揚手差人上吃食,做著主人家的姿態。

“今兒請你們過來,主要是為了九月入秋宴的事,皇後娘娘將湖花燈的事交給了我,我就想著請大家過來幫忙出出主意。”

話音剛落,便是一場吹捧,皇後娘娘把宮中宴會的事交給她,那真是天大的榮耀啊。

趙菁菁拿起杯子端在那兒,聽了快有一刻鐘的吹捧,就見蕭明悅點了自己:“趙姐姐你覺得如何?”

趙菁菁神游半天,臉不紅心不跳:“我對這些事也不擅長,你說的挺好。”

“我聽聞江林王府的中饋之事還是劉側妃在執掌,這一年多姐姐沒有辦過宴會?照理說應該交給姐姐了才是。”

趙菁菁反問:“有這規矩一定要交給我?”

蕭明悅笑了笑:“倒也沒說一定要如此。”

趙菁菁點點頭,那不就是了。

蕭明悅見她端然坐著,給旁人使了個眼色,那三位夫人便起身,約著說要去看看花園裏的荷花,於是閣樓內只剩下了蕭明悅和趙菁菁。

蕭明悅的態度顯得很誠懇:“趙姐姐別介意,我今天請你來,其實是有事想與你說。”

話說倒是不藏著掖著,趙菁菁嗯了聲:“你請說。”

“趙家的事我聽說了,世子如今人在汶水,相信很快能將此事查清楚,前幾日我聽公爹說起過,趙國公在刑部似乎呆的並不習慣,雖說不會苛待他,但畢竟是刑部大牢,住的久了誰都會病。”

趙菁菁打聽不到的,到了蕭明悅這兒,好似天天有人來通稟,那她何必客氣呢。趙菁菁於是問:“我爹病了?”

“說是身體有些不適。”蕭明悅微皺著眉頭,一臉擔憂相,“趙姐姐,我多問一句,你可想過要怎麽辦?”

“我爹身體是不大好,前幾年還累病過一場。”趙菁菁頓了頓,掩著擔心又有些掩不住,“刑部可請了人看?”

“請是一定會請的,可你也知道那環境,自然是早早離開最好。”

“我爹他一生謹小慎微,不會做出這種糊塗事的。”

“我父親也說起過,此事主要責任還是在修築的官員身上,趙國公理當與這件事無關。”

趙菁菁緩緩摸著手腕上的鐲子,還真是請君入甕啊。

思及此,趙菁菁神色愁苦:“可我如今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蕭明悅看了眼閣樓外,神情關切:“我聽聞,你母親是甘州越家人?”

趙菁菁點了點頭:“我母親過世的早,許多年不曾聯系了。”

“說起甘州越家還有個有趣事,聽聞主家之中,嫡出一脈往上五代生的都是兒子,直到上一輩人中才出了個女兒,就是你母親。”

“是啊,可惜我母親執意要遠嫁到郾城,嫁給我父親,所以當年就斷了關系,這些年連最基本的往來都沒有。”趙菁菁嘆了聲,語氣裏也是藏不住的可惜,將蕭明悅的意圖點了出來,“如若不然,這件事還真可以找越家幫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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