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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1章 .兇殘(捉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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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聲這玩樣兒在蕭長淵這邊什麽都算不上,他滿眼都是惡劣,看著趙菁菁,還心生出些興致來,適才那麽狠辣果敢,這會兒人都要來了,看她怎麽扭轉。

正想時,剛剛退開幾步的趙菁菁,忽然朝他靠近,雙手按在了他肩膀上,直接將他推到了墻壁上,笑嫣嫣的望著他反問:“我與你如何?”

霍長淵只楞了下,眼底笑意更濃,從善如流的攬了她的腰身,嘴邊風流話吐著:“小娘子好細的腰身,好香的人啊。”

“那你想知道,我用的是什麽香粉嗎?”趙菁菁從袖扣中抽出絲帕,向他遞去,聲音柔的能掐出蜜來,“來~你聞聞。”

這一聲像是尾輕羽,從霍長淵的心底裏撓過,勾的他一身酥癢,在趙菁菁的註視下,跌進了她的眼眸裏,人跟著不自覺欺身,去聞她手中的絲帕。

“小娘……”

話音未落,趙菁菁手中的絲帕猛地摁在了他的口鼻上,力量之大,險些把他鼻子給打歪掉。

霍長淵即刻握住了她的手,但趙菁菁是使了渾身的力氣,要將絲帕捂在他口鼻上。

一股奇異的香味傳入,霍長淵反應過來,將她的手掰開。

可這會兒已經來不及了,盡管只吸了一兩口,席卷上來的暈眩還是讓他失了力氣,看著眼前驟然變了臉色的趙菁菁,難以置信。

“你敢……”

“咚”的一聲,茶盞在他腦門炸開時,霍長淵再也說不出話來,這女子竟然敢打他!

霍長淵應聲滑倒在墻邊,趙菁菁迅速看了眼盈翠方向,又瞥了眼把香琴帶遠的那倆小廝,在紗幔遮擋下,揪住霍長淵的衣領,將他往小塌底下塞。

男子人重,昏沈沈時的分量更是趙菁菁一個姑娘家難以撼動,於是她連拖帶拽,也不管這是不是會蹭傷了人,分外粗暴的把人往裏挪。

“砰”的一聲,霍長淵感覺到悶疼從後腰傳來,將要合上的眼睛被迫睜開,疼卻完全使不上勁。

這死丫頭!

別讓他再遇上,否則……砰的又一下,膝蓋重重的杵在了凳角上。

趙菁菁兇巴巴的將人往裏弄,最後連腳都用上了,直接把他露在外頭的胳膊往裏踹,大眼睛裏寫滿了兇殘,讓你威脅我!

亭落對面的聲音已經近在耳邊了,趙菁菁快速的將桌上的鋪布扯下來蓋在了霍長淵塞不進去的那部分,蒙汗藥絲帕往袖扣一納,抹了一把汗,仰頭往外走去,神情已是憂慮。

霍長淵失去意識前,只記得她給了自己胸口一腳,還有她那堪比戲子表演的聲音演技:“母親,齊夫人,你們來了!”

“菁菁”二字最後傳入他耳中,霍長淵在咬牙切齒中徹底沒了意識。

“你不舒服?”嚴氏見趙菁菁欲言又止的樣子,看了眼前邊緊閉的門,“這麽著急將我們請過來,你怎麽獨自在這兒?不是與佩茹一道出來的。”

“表姐她……”趙菁菁不住的看向不遠處門那兒,“母親,表姐在屋裏。”

齊夫人與嚴氏是何等人,自然瞧出了異樣,嚴氏快速看了眼齊夫人:“屋裏還有別人?”

趙菁菁艱難點了點頭,語氣不免急促了些:“我讓盈翠請二位過來也是為了此事,今日朝安園裏有壽宴,不能讓別人知道此事。”

齊夫人只當自己與趙家熟,才將她一塊兒請過來,並不會想到自己兒子頭上去,便道:“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趙菁菁將越佩茹支開她留在屋內,到她回來時發現有男子進屋的事兒說了一遍,言語間充斥著難以置信,還隱隱透著傷心。

不等齊夫人去細究,這邊嚴氏已然沈了臉,直接叫盈翠過去推門。

“爺!”同時響起的是廊坊小亭那兒傳來的驚呼聲。

嚴氏回頭,看到了兩個隨從特別的衣著:“那邊有人。”

這可不大妙。

齊夫人彼時沒多在意亭子裏有誰,畢竟她是與嚴氏一同過來,出事的也是趙家的人,她有什麽可著急的。

可當她望見從屋內榻上下來的人時,齊夫人臉上那一抹適從瞬間僵住。

“景浩?”

看著衣衫不整的兒子,再看他身後榻上那若影若現的白皙手臂,齊夫人整個人怔在了屋門口,許久都做不出反應來。

而本來按計劃決定下跪道歉,再發誓絕不會愧對趙菁菁,即日便會將她娶進門的齊景浩,在看到齊夫人身後的趙菁菁時,愧疚的神容跟著呆住。

幾乎是下意識的動作,他拉開了帷帳,在看清躺在裏面的人是誰後,又飛快的將帷帳給放了下來。

可這時哪裏還來得及,沖進去的盈翠直接大力打開了帷帳,露出了同樣衣衫不整的越佩茹。

緊接著,盈翠便大喊:“表小姐!”

藥效漸失,越佩茹恢覆了意識,入耳的第一句話就是盈翠的喊叫聲,等她看清楚前方的人後才意識到自己是在床榻上。

低頭看到自己衣衫不整,越佩茹尖叫了聲拉起被子往床內縮,驚恐萬分。

緊接著,齊夫人便沖了進來,朝著齊景浩重重揮了一巴掌呵斥:“跪下!”

“趙夫人,這件事我一定會讓景浩給菁菁一個交代……”

“齊夫人,景浩與菁菁婚事未定,不需要給她交代,他應該是給佩茹交代才是。”嚴氏直接打斷了齊夫人的話,看都沒多看齊景浩一眼,給盈翠下令:“替表小姐穿好衣服。”

越佩茹此時顫抖著身體,視線一直往齊景浩那兒追,偶爾掃過屋外的趙菁菁時,寒意與恨意交雜,令她無法控制情緒。

是她調換了杯子!

她早就知道這件事!

是她給自己和景浩設了陷阱!

盈翠把她扶起來,藥效殘餘,越佩茹走得緩慢,到門口時齊夫人沈著臉喊住了她們:“趙夫人,此事蹊蹺,為了兩家的顏面,還望在事情處置周全之前保密。”

齊夫人喊的是嚴氏,看的卻是嚴氏身後的趙菁菁,做慣了笑臉人的齊夫人,森然起來的模樣,竟是和齊景浩如出一轍。

嚴氏邁了一步直接阻擋了她的視線,直言不諱:“齊夫人,齊公子這一而再再而三,蹊蹺的說辭怕是用不妥了。今日菁菁就是為了兩家顏面才將你我請來。朝安園裏如今可都是人……”

就此時,香琴跑回來了,氣喘籲籲道:“小姐,我剛看到江林王府的人在……在廊坊小亭裏,不知,不知是哪一位。”

趙菁菁追問:“什麽時候看到的。”

“就剛剛,他們……他們還故意攔我……”

屋內齊夫人本要說出口的話,硬生生堵了回去,她看著站在盈翠身邊的越佩茹,眼眸裏閃過狠厲,要是江林王府的人也知道這事兒,只怕是不好將這事全推給趙家這位表姑娘。

齊夫人的思緒在嚴氏一聲“差人備馬車”中回了神,看著快速離去的趙家人,齊夫人扭頭看跪在地上的兒子,厲著眼眸,言語卻是安撫:“你放心,娘不會讓你有事。”

齊景浩攥著拳頭:“我不知此事。”

“你自然不知,你怎麽會看上那種女子,一定是她想嫁給你,陷害與你。”齊夫人把他扶起來,短短的功夫就想好了事,“趙家必定是要取消你和菁菁的婚約,這也無妨,郾城女子比她好的,你都配的上。”

齊景浩到底是在意越佩茹的,所以費盡心思要將趙菁菁娶進門,好讓他繼續能與越佩茹茍且,但在對上齊夫人的目光後,他明智的選擇了不替越佩茹說話,這時說得越多母親就會越厭煩佩茹。

而他下藥一事又不能明說,不能指認說是被趙菁菁反將了一軍,於是他便將這件事推到了寒山寺那一次,有人要害他。

此時嚴氏正帶著趙菁菁她們回國公府路上,越佩茹一言不發,暗自垂淚,趙菁菁冷眼看著也沒做聲。

要沒有香琴最後謊稱看到江林王府的幾句話,齊夫人定會在父親解除婚約後把臟水往趙家身上潑,畢竟婚事定下多年,就算只是口頭,好端端的取消總容易引人猜想。

但如今隔著個江林王府,甭管他們哪位少爺聽著的,聽了多少,齊夫人查不到,總有忌憚不敢胡說。

至於那位登徒子,管他是哪家少爺。

趙菁菁攏了下衣袖,浸了蒙汗藥的絲帕還塞在袖內,這原本是為了以防萬一,給越佩茹準備的。

倒也沒浪費,叫那登徒子得意!

馬車很快停下,出去時笑語晏晏的人,回來時皆臉色不佳,直到進了前廳,嚴氏才道:“我已經命人送信給你父親,讓他回來一趟,將此事盡早處理。”

趙菁菁欠了欠身:“但憑父親做主,不過……表姐與齊公子如此,不知齊家會不會前來提親?”

“齊家不會來提親,佩茹也不會嫁給齊公子。”嚴氏話音剛落,越佩茹猛地擡起頭,屈辱和幽怨齊聚,委實不堪。

“來人,把表小姐送回自己院子,從今日起,沒有我的允許,不準踏出屋子半步,誰若違抗,二十家杖趕出趙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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