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善惡終有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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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蔡寡婦做完緊急止血, 宗忘川和蕭銘又把車後座的座位拆解弄平，周小霞回房抱來一床被子墊在車內，三人將蔡寡婦擡進去，確保重傷的蔡寡婦能熬過接下來的山路顛簸。
一切準備妥當，宗忘川發動車子準備上路。
這時，徐來娣突然沖進院子。
“等一下！等一下！”
她攔在院子門口，沖著他們大喊大叫。
宗忘川見狀，趕緊下車和徐來娣打商量：“嫂子，你有什麽——”
“帶我一起走！”
徐來娣抓住宗忘川的手：“帶我離開這裏好不好？”
“為什麽？”
宗忘川警惕地看著周圍。
徐來娣這個時候突然出現, 讓他不由地擔心起來。
徐來娣吸了口氣，伸出染血的雙手，說：“我殺了人, 我把那個殺千刀的給殺掉了！”
聞言，宗忘川大吃一驚：“什麽！”
徐來娣壓下惶恐, 說：“他瞎了眼睛，只能呆在屋裏, 聽見村裏人吹吹打打去亂葬崗挖王老師的骨頭後，就……就……說了很多侮辱王老師的話，我氣不過，拿酒瓶砸死了他！”
說完，她再次懇求宗忘川：“帶我走吧！我留著會被村裏人打死的！”
“我……”
宗忘川有些猶豫, 回頭看了眼車內。
周小霞本就心中有鬼，見宗忘川和徐來娣說話的同時還回頭看車，頓時一陣發毛：我好不容易有機會離開這裏, 我不許任何人破壞！
慌張中，周小霞再次抓起殺豬刀，威脅著副駕駛：“坐到司機的位置上去！聽見沒有！立刻！馬上！”
不幸的是，副駕駛座上坐的是蕭銘。
而蕭銘——
不接受任何威脅。
他轉過頭，看了眼還在滴血的殺豬刀，指著院門口的宗忘川和徐招娣說：“你確定？會撞到人的。”
“那就撞過去！直接撞過去！狠狠撞過去！”
巨大的壓力讓周小霞語無倫次，說話也顛三倒四，唯獨立刻開車的意思表達得異常明確。
她要蕭銘立刻馬上發動車子！帶她離開李家村！
這女人如此狼心狗肺，蕭銘頓時一陣感動：“你如果生在深淵，一定是個前途無限的惡魔。”
“惡魔？！”
周小霞以為蕭銘嘲諷她，壓緊手中殺豬刀，大吼著：“少廢話！馬上開車！不然——”
“不然怎麽樣？殺我嗎？”
蕭銘反問著，冰冷的唇角露出嗜血的笑容：“周小霞，我改主意了，我不帶你走，請你馬上下車。”
“你說什麽！以為我不敢殺你嗎！”
蕭銘的狠話讓周小霞瘋癲，她舉起殺豬刀想砍死蕭銘，卻在舉刀的瞬間突然四肢僵硬全身發冷，隨後——
左側車門打開，周小霞被看不見的力量扔出去，身體飛過矮墻，落在院子外！
嘭！
後背著地讓周小霞痛得呲牙咧齒，更要命的是殺豬刀竟緊隨其後落下，差點紮進身體。
“——啊！”
周小霞尖叫著，勉強避過殺豬刀，扶著腰從地上爬起。
她撿起刀，想重回車上，卻感覺脖子後一陣莫名的冷意。
周小霞轉過頭，看到了李小紅。
她頓時再次陷入慌亂：“你、你、你不是已經死了嗎！你……你……你要幹什麽！”
李小紅沒有回答周小霞的問題。
她張開燃著火焰的雙臂，攔住周小霞的去路，一字一頓地說：“你不能走！你必須留下來！”
“為什麽？”
周小霞慌張極了。
她看到李小紅身後的宗忘川和徐來娣在一番交談後相約上車，看到宗忘川的車子已經發動，看到——
“放我走！立刻放我走！”
她瘋狂地叫喊起來，舞著殺豬刀砍向李小紅。
嗤！嗤！嗤！
殺豬刀碰到滾燙的地獄之火，立刻變成鐵水，反濺在周小霞臉上。
“啊！啊——”
慘叫中，宗忘川的車子已經開出院子，與她擦肩而過。
周小霞氣急敗壞，沖著李小紅大吼大叫：“為什麽！為什麽不讓我走！為什麽！”
“因為你出賣了王老師，”李小紅說，“你比李癩子更可惡！你是我絕對不能放過的人！”
“原來……原來……”
周小霞心頭掠過一陣淒涼。
她倒退兩步，自嘲著說：“我不是成心害死他們的。我只是想過得好一點……想過得好一點也是錯嗎？”
“但是如果你沒有告密，你們所有人現在都已經離開這裏過好日子了。你這樣的女人，活該永遠留在地獄！”
李小紅冷峻地宣判著，紅裙卷起滔天大火，將周小霞牢牢鎖住，只能眼看著宗忘川的車子載著蔡寡婦和徐來娣越走越遠。
周小霞萬念俱灰。
絕望中，她忘了摔在地上的痛，也忘了鐵水濺臉的痛，用盡全身力氣大喊：“攔住那輛車！王婧的骨頭就在車子裏面！快點攔住他們！快——”
她的脖子被李小紅掐斷了。
但是她的嘴角卻露出了得意的笑。
因為——
去亂葬崗挖骨未果的村民們已聞訊趕來。
“停下！”、“立刻給我停下來！”、“馬上停下來！”……
他們大喊大叫著，舉著鋤頭鐵鍬沖向車子。
很快，前路就被堵住。
看著前方擠擠挨挨的村民們，宗忘川心中矛盾重重。
他不想腳踩油門從他們身上撞過去，但是如果不撞過去——
“宗兄弟，他們……他們……啊！”
後座的徐來娣發出驚叫。
有人正用鋤頭敲車窗！
“快！快！他們要沖進來了！”
徐來娣持續驚叫。
宗忘川聞言，下意識地抓緊了方向盤。
他不想做殺人的決定，但是如果不做殺人的決定，就……
蕭銘看出他的矛盾，低聲說：“不知道怎麽做？那就閉上眼，讓我幫你——”
“我在這裏！你們快來殺我啊！”
震耳欲聾的女聲響起，原本如潮水般湧向車子的村民們頓時全部轉頭，看向正後方那團熊熊燃燒的火焰。
火焰中，正處於力量巔峰的李小紅展開覆仇的翅膀，向全村人宣布：“你們必須永遠留在這裏！”
與此同時，宗忘川踩下油門。
……
……
黎明時分，縣醫院門外。
宗忘川將蔡寡婦交給急救室的醫生後，對驚魂未定的徐來娣說：“你接下來有什麽打算？”
“我想……先在醫院呆一段時間，照顧一下蔡阿姐，順便給自己找份護工的工作。我有手有腳，一定能活下去。我還要攢錢做整容，讓自己變得美美的。”
徐來娣自信的笑著，追著醫生的腳步走進醫院。
看著她的背影，宗忘川有些感慨。
這時，蕭銘遞來一杯咖啡。
宗忘川接過咖啡：“哪來的？”
“買來的，利用你和她依依話別的時候。”
蕭銘心不在焉的說著，指著徐來娣，問：“這樣真的沒問題嗎？”
宗忘川想了一下，說：“她是個勇敢又勤勞的女人。”
“也就是說，你現在的心情非常好？”
宗忘川點點頭。
蕭銘狡黠一笑，說：“為自己完全不依靠魔鬼的力量就拯救了別人而開心，對嗎？”
“是的，我現在發現即使是墮入深淵的靈魂，也還有能力改變——”
“親愛的，我必須向你坦白一件事情。”
蕭銘冷不防地打斷了宗忘川的感慨：“是我把李小紅轉化成領主級惡靈的。”
“果然……”
也許是習慣了蕭銘的不按常理出牌，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宗忘川竟絲毫沒有憤怒。
他靜靜地看著蕭銘，希望對方給出解釋。
蕭銘仰頭喝完咖啡，慢悠悠地說：
“……那天晚上，我因為周小霞的‘夜宵’有點不痛快，出去散心，正好看到李小紅坐在歪脖子樹下一邊哭一邊畫魔法陣。
和常見的深淵契約不同，獻出靈魂把自己短暫轉化為擁有惡魔力量的惡靈的契約有一個天然的漏洞，沒有魔法天分的人即使成功激活魔法陣並召喚出惡魔，也會因為這個契約漏洞淪為應喚而來的惡魔的食物，無法得到任何力量。”
“居然還有這個規則……”
宗忘川舌尖略有些哆嗦。
“深淵是比想象更加混亂無序的地方，那邊什麽情況都可能發生。所以，我們還是繼續說李小紅吧。”
“嗯。”
“原本，我不想多管閑事，但我發現李小紅的心中充滿覆仇怒火，而且這些怒火都是沖著這個村子的時候，突然有了個想法。
她不喜歡這個村子，我也不喜歡這個村子，索性幫她激活魔法陣，並且強迫被魔法陣召來的可憐家夥把力量全部送給她，最後又幫她把憤怒火焰和惡魔力量完美結合，成功造出了一只壽命三天四夜的領主級惡靈。”
蕭銘炫耀地說著，宗忘川發出驚嘆。
“你……你……”
“你生氣？”
“不，我只是比較驚訝。”
“驚訝什麽？”
蕭銘再次露出如三歲孩童的智障笑容。
本來有些感動的宗忘川見到蕭銘的智障笑臉，頓時氣打不出一處，惡狠狠地說：“驚訝你也會做好事。”
“我當然會做好事，不然怎麽配得上我這比天使還潔白的翅膀~”
蕭銘亮出翅膀，囂張地展示著，又冷不防地貼過來，咬著宗忘川的耳朵說：“親愛的，我們去天·體·海·灘搞派對好不好？”
“……天……天體……海灘……派對！”
“對，天·體·海·灘派對。”
蕭銘重申了一遍。
宗忘川氣得立刻打開車門把蕭銘踢進去：“你！給我差不多一點！暴露狂！”
隨後，他也上車，關上車門，準備出發。
“可是我——”
副駕駛座上，蕭銘還在吵鬧。
宗忘川氣得一拳打過去：“閉嘴！不然我一個月都不許你進來！”
“一個月……我……我閉嘴……我馬上閉嘴……”
蕭銘拿出創口貼，貼在嘴上。
世界暫時恢覆安靜。
宗忘川擰開電臺，如天使吟誦般縹緲聖潔的音符流了出來。
“May it be an evening star
Shines down upon you
May it be when darkness falls
Your heart will be true
……”
作者有話要說： 註：
1、片尾的音樂是《指環王》主題曲《may it be（衷心禱告）》
2、李家村被鎖進了裏世界，但和他們合作拐賣人口的那些人還逍遙法外，從王婧身上發現的移動硬盤裏的資料可以讓警方更快抓捕這些人。
3、李小紅放過蔡寡婦和徐招娣，因為她們並無打錯並且用實際行動悔過了。
4、李小紅留下李小安是因為她愛李小安。李小安得了絕癥，去了外面的世界會被歧視，還隨時可能死去，不如留在裏世界自在一點。
下一個故事裏，促成宗童靴和蕭童靴的相遇的那只惡魔將會出場~
最後，大家都是成年人，應該都懂天·體·海·灘的意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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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準備妥當，宗忘川發動車子準備上路。
這時，徐來娣突然沖進院子。
“等一下！等一下！”
她攔在院子門口，沖著他們大喊大叫。
宗忘川見狀，趕緊下車和徐來娣打商量：“嫂子，你有什麽——”
“帶我一起走！”
徐來娣抓住宗忘川的手：“帶我離開這裏好不好？”
“為什麽？”
宗忘川警惕地看著周圍。
徐來娣這個時候突然出現, 讓他不由地擔心起來。
徐來娣吸了口氣，伸出染血的雙手，說：“我殺了人, 我把那個殺千刀的給殺掉了！”
聞言，宗忘川大吃一驚：“什麽！”
徐來娣壓下惶恐, 說：“他瞎了眼睛，只能呆在屋裏, 聽見村裏人吹吹打打去亂葬崗挖王老師的骨頭後，就……就……說了很多侮辱王老師的話，我氣不過，拿酒瓶砸死了他！”
說完，她再次懇求宗忘川：“帶我走吧！我留著會被村裏人打死的！”
“我……”
宗忘川有些猶豫, 回頭看了眼車內。
周小霞本就心中有鬼，見宗忘川和徐來娣說話的同時還回頭看車，頓時一陣發毛：我好不容易有機會離開這裏, 我不許任何人破壞！
慌張中，周小霞再次抓起殺豬刀，威脅著副駕駛：“坐到司機的位置上去！聽見沒有！立刻！馬上！”
不幸的是，副駕駛座上坐的是蕭銘。
而蕭銘——
不接受任何威脅。
他轉過頭，看了眼還在滴血的殺豬刀，指著院門口的宗忘川和徐招娣說：“你確定？會撞到人的。”
“那就撞過去！直接撞過去！狠狠撞過去！”
巨大的壓力讓周小霞語無倫次，說話也顛三倒四，唯獨立刻開車的意思表達得異常明確。
她要蕭銘立刻馬上發動車子！帶她離開李家村！
這女人如此狼心狗肺，蕭銘頓時一陣感動：“你如果生在深淵，一定是個前途無限的惡魔。”
“惡魔？！”
周小霞以為蕭銘嘲諷她，壓緊手中殺豬刀，大吼著：“少廢話！馬上開車！不然——”
“不然怎麽樣？殺我嗎？”
蕭銘反問著，冰冷的唇角露出嗜血的笑容：“周小霞，我改主意了，我不帶你走，請你馬上下車。”
“你說什麽！以為我不敢殺你嗎！”
蕭銘的狠話讓周小霞瘋癲，她舉起殺豬刀想砍死蕭銘，卻在舉刀的瞬間突然四肢僵硬全身發冷，隨後——
左側車門打開，周小霞被看不見的力量扔出去，身體飛過矮墻，落在院子外！
嘭！
後背著地讓周小霞痛得呲牙咧齒，更要命的是殺豬刀竟緊隨其後落下，差點紮進身體。
“——啊！”
周小霞尖叫著，勉強避過殺豬刀，扶著腰從地上爬起。
她撿起刀，想重回車上，卻感覺脖子後一陣莫名的冷意。
周小霞轉過頭，看到了李小紅。
她頓時再次陷入慌亂：“你、你、你不是已經死了嗎！你……你……你要幹什麽！”
李小紅沒有回答周小霞的問題。
她張開燃著火焰的雙臂，攔住周小霞的去路，一字一頓地說：“你不能走！你必須留下來！”
“為什麽？”
周小霞慌張極了。
她看到李小紅身後的宗忘川和徐來娣在一番交談後相約上車，看到宗忘川的車子已經發動，看到——
“放我走！立刻放我走！”
她瘋狂地叫喊起來，舞著殺豬刀砍向李小紅。
嗤！嗤！嗤！
殺豬刀碰到滾燙的地獄之火，立刻變成鐵水，反濺在周小霞臉上。
“啊！啊——”
慘叫中，宗忘川的車子已經開出院子，與她擦肩而過。
周小霞氣急敗壞，沖著李小紅大吼大叫：“為什麽！為什麽不讓我走！為什麽！”
“因為你出賣了王老師，”李小紅說，“你比李癩子更可惡！你是我絕對不能放過的人！”
“原來……原來……”
周小霞心頭掠過一陣淒涼。
她倒退兩步，自嘲著說：“我不是成心害死他們的。我只是想過得好一點……想過得好一點也是錯嗎？”
“但是如果你沒有告密，你們所有人現在都已經離開這裏過好日子了。你這樣的女人，活該永遠留在地獄！”
李小紅冷峻地宣判著，紅裙卷起滔天大火，將周小霞牢牢鎖住，只能眼看著宗忘川的車子載著蔡寡婦和徐來娣越走越遠。
周小霞萬念俱灰。
絕望中，她忘了摔在地上的痛，也忘了鐵水濺臉的痛，用盡全身力氣大喊：“攔住那輛車！王婧的骨頭就在車子裏面！快點攔住他們！快——”
她的脖子被李小紅掐斷了。
但是她的嘴角卻露出了得意的笑。
因為——
去亂葬崗挖骨未果的村民們已聞訊趕來。
“停下！”、“立刻給我停下來！”、“馬上停下來！”……
他們大喊大叫著，舉著鋤頭鐵鍬沖向車子。
很快，前路就被堵住。
看著前方擠擠挨挨的村民們，宗忘川心中矛盾重重。
他不想腳踩油門從他們身上撞過去，但是如果不撞過去——
“宗兄弟，他們……他們……啊！”
後座的徐來娣發出驚叫。
有人正用鋤頭敲車窗！
“快！快！他們要沖進來了！”
徐來娣持續驚叫。
宗忘川聞言，下意識地抓緊了方向盤。
他不想做殺人的決定，但是如果不做殺人的決定，就……
蕭銘看出他的矛盾，低聲說：“不知道怎麽做？那就閉上眼，讓我幫你——”
“我在這裏！你們快來殺我啊！”
震耳欲聾的女聲響起，原本如潮水般湧向車子的村民們頓時全部轉頭，看向正後方那團熊熊燃燒的火焰。
火焰中，正處於力量巔峰的李小紅展開覆仇的翅膀，向全村人宣布：“你們必須永遠留在這裏！”
與此同時，宗忘川踩下油門。
……
……
黎明時分，縣醫院門外。
宗忘川將蔡寡婦交給急救室的醫生後，對驚魂未定的徐來娣說：“你接下來有什麽打算？”
“我想……先在醫院呆一段時間，照顧一下蔡阿姐，順便給自己找份護工的工作。我有手有腳，一定能活下去。我還要攢錢做整容，讓自己變得美美的。”
徐來娣自信的笑著，追著醫生的腳步走進醫院。
看著她的背影，宗忘川有些感慨。
這時，蕭銘遞來一杯咖啡。
宗忘川接過咖啡：“哪來的？”
“買來的，利用你和她依依話別的時候。”
蕭銘心不在焉的說著，指著徐來娣，問：“這樣真的沒問題嗎？”
宗忘川想了一下，說：“她是個勇敢又勤勞的女人。”
“也就是說，你現在的心情非常好？”
宗忘川點點頭。
蕭銘狡黠一笑，說：“為自己完全不依靠魔鬼的力量就拯救了別人而開心，對嗎？”
“是的，我現在發現即使是墮入深淵的靈魂，也還有能力改變——”
“親愛的，我必須向你坦白一件事情。”
蕭銘冷不防地打斷了宗忘川的感慨：“是我把李小紅轉化成領主級惡靈的。”
“果然……”
也許是習慣了蕭銘的不按常理出牌，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宗忘川竟絲毫沒有憤怒。
他靜靜地看著蕭銘，希望對方給出解釋。
蕭銘仰頭喝完咖啡，慢悠悠地說：
“……那天晚上，我因為周小霞的‘夜宵’有點不痛快，出去散心，正好看到李小紅坐在歪脖子樹下一邊哭一邊畫魔法陣。
和常見的深淵契約不同，獻出靈魂把自己短暫轉化為擁有惡魔力量的惡靈的契約有一個天然的漏洞，沒有魔法天分的人即使成功激活魔法陣並召喚出惡魔，也會因為這個契約漏洞淪為應喚而來的惡魔的食物，無法得到任何力量。”
“居然還有這個規則……”
宗忘川舌尖略有些哆嗦。
“深淵是比想象更加混亂無序的地方，那邊什麽情況都可能發生。所以，我們還是繼續說李小紅吧。”
“嗯。”
“原本，我不想多管閑事，但我發現李小紅的心中充滿覆仇怒火，而且這些怒火都是沖著這個村子的時候，突然有了個想法。
她不喜歡這個村子，我也不喜歡這個村子，索性幫她激活魔法陣，並且強迫被魔法陣召來的可憐家夥把力量全部送給她，最後又幫她把憤怒火焰和惡魔力量完美結合，成功造出了一只壽命三天四夜的領主級惡靈。”
蕭銘炫耀地說著，宗忘川發出驚嘆。
“你……你……”
“你生氣？”
“不，我只是比較驚訝。”
“驚訝什麽？”
蕭銘再次露出如三歲孩童的智障笑容。
本來有些感動的宗忘川見到蕭銘的智障笑臉，頓時氣打不出一處，惡狠狠地說：“驚訝你也會做好事。”
“我當然會做好事，不然怎麽配得上我這比天使還潔白的翅膀~”
蕭銘亮出翅膀，囂張地展示著，又冷不防地貼過來，咬著宗忘川的耳朵說：“親愛的，我們去天·體·海·灘搞派對好不好？”
“……天……天體……海灘……派對！”
“對，天·體·海·灘派對。”
蕭銘重申了一遍。
宗忘川氣得立刻打開車門把蕭銘踢進去：“你！給我差不多一點！暴露狂！”
隨後，他也上車，關上車門，準備出發。
“可是我——”
副駕駛座上，蕭銘還在吵鬧。
宗忘川氣得一拳打過去：“閉嘴！不然我一個月都不許你進來！”
“一個月……我……我閉嘴……我馬上閉嘴……”
蕭銘拿出創口貼，貼在嘴上。
世界暫時恢覆安靜。
宗忘川擰開電臺，如天使吟誦般縹緲聖潔的音符流了出來。
“May it be an evening star
Shines down upon you
May it be when darkness falls
Your heart will be true
……”
作者有話要說： 註：
1、片尾的音樂是《指環王》主題曲《may it be（衷心禱告）》
2、李家村被鎖進了裏世界，但和他們合作拐賣人口的那些人還逍遙法外，從王婧身上發現的移動硬盤裏的資料可以讓警方更快抓捕這些人。
3、李小紅放過蔡寡婦和徐招娣，因為她們並無打錯並且用實際行動悔過了。
4、李小紅留下李小安是因為她愛李小安。李小安得了絕癥，去了外面的世界會被歧視，還隨時可能死去，不如留在裏世界自在一點。
下一個故事裏，促成宗童靴和蕭童靴的相遇的那只惡魔將會出場~
最後，大家都是成年人，應該都懂天·體·海·灘的意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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