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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十四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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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璉感受到小小魚的變化, 磨人的勁兒越發高漲。他在鄢魚耳畔訴說他的欲望,嗓音性感且誘人。他說他時時刻刻都在思念,常常與鄢魚夢中相會,酣暢雲雨罷,醒來卻孤枕難眠。

十分可憐, 令人心軟。鄢魚見對方硬要得一句他願意, 偏偏他自己舌頭打結, 怎麽也吐不出那幾個字。他的小小魚很難受。他像被一只大蟒蛇緊緊纏住了, 不僅無法逃脫,還有一種緊迫的窒息感。

“魚兒,十年來我不曾忘記你一日,你知道思念滋味有多難熬嗎?”梁璉低低道, “有時候我甚至想, 這樣孤單的日子, 為什麽要繼續煎熬?我何不下到地獄與你相聚……”

這一招苦肉計,鄢魚被塞了滿嘴。他的衣服已被梁璉用嘴剝到胸口以下,完全露出鎖骨、肩膀、胸膛, 腰帶也松了,褲子都快掛不住要往下墜。

十指相扣,對方用身子將他束縛。

鄢魚腦袋都快發昏了。心嘆一聲真是造孽, 嘴上終於投降——

“好好好……你想怎麽就怎樣…….我只求你輕一點,我——”

他的話未完,梁璉以吻封口,盡情地索取。呼吸被奪取, 鄢魚只覺自己快要靈魂升天!

好不容易得一空隙,他偏頭避開,用手抱住梁璉的頭,止住那兇猛的攻勢,氣喘籲籲道:“你……能不能……平和一點兒?”

太嚇人了,光一個吻都能這麽厲害,待會兒真滾到床上,簡直不敢去想!

梁璉拉下他的手,放在嘴邊親了親,眸子裏□□閃爍。他道:“我等不及……魚兒,你摸摸我……”

說著,他拉著鄢魚的手往下探去。

他倆一個一直腦門冒汗,一個迫不及待,等用手問候了彼此的小家夥,已饑|渴到極致的梁璉手往鄢魚腿彎兒裏一抄,正要把人打橫抱起——

鄢魚連忙制止他:“我手腳好好的,用不著這樣!”

梁璉心急,聽這話直接不理。雙手一抄,抱著人三兩下走到床邊,扔到床上後,他沒立刻撲上去,而是目不轉睛地盯住鄢魚,似生怕人跑了一般,同時他的手極其利索地脫衣服扒褲子。

鄢魚縮在角落裏目瞪口呆,楞怔著,直到對方只剩一條褻褲,他才一個激靈回神。

這節骨眼兒他還能發楞,他真是佩服自己!

梁璉爬上床,身子籠罩過來,近在咫尺,偉岸的身姿,讓人禁不住咽口水。

眼見對方一邊低頭落吻,一邊伸手去扒他的衣服,在這方面笨拙木訥且慢幾拍的鄢魚,在被人家推倒躺平後,亂糟糟一片雞毛亂飛的腦子才堪堪轉回來——

他想到夏昀的事兒,想在這關鍵的時候問問梁璉,可話沒出口,他又想到這樣煞風景,可能弄巧成拙,於是他明明要說什麽,卻沒說出來。梁璉耐著性子等他說,沒聽到他的話,就問:“你有什麽話?”

鄢魚感到自己渾身|精|光了。他很緊張。這種事經歷再多次,他都無法心底沒半點波瀾。

他憋了半晌,吐出一句重覆的話:“那啥,你你你……輕點,別激動……”他跑不了的,別表現得吃慢了一點,好像他就要飛了。

梁璉輕輕一笑,將鄢魚的雙手固定在頭兩側,然後擠入|他的雙腿之間,並耳語道:“把腿支起來,長大一點,以前我教了你多少次,怎麽還這麽呆……”

若鄢魚在歡|愛這件事上不呆,大概某人會少了很多樂趣。

從半夜開始煎魚,一直到次日夕陽西下。精疲力竭,快被十年份的‘私房’撐死的鄢魚,用酸軟無力地手推著還在他身上奮力馳騁的家夥,告饒道:“璉哥哥……我的好哥哥,你快弄死——啊!”

梁璉聽不得他說‘死’字,猛地挺腰用力,直接讓某條魚把半個死字吞回肚子。

“你個王八蛋!爺那是活生生人屁股不是充氣|娃娃!你幹了快一整天了,該消停了!”鄢魚痛得齜牙咧嘴,忍不住發火,“趕緊滾出去!”

“充氣娃娃?”梁璉沒聽招呼,反而覺得惱羞成怒的魚兒十分可愛,一邊欣賞一邊抓住他沒聽過的詞兒追問,“有什麽用?”

他由此及彼,舉一反三的能力一流,很快領悟一些精髓,又問:“專門做這種事的?”

鄢魚對自己的口誤不想多說,他緩過勁兒,感到身下還在沖擊,幾乎要哭出來地道:“來日方長,你今兒先緩緩吧,我真的很累了……”

梁璉一聲不吭,節奏明顯快了許多。等他交代了這一發的‘私房’,退出去,鄢魚瞬間生出重見天日的放松。

接下來他昏昏沈沈要睡覺,一切清理全部由梁璉幫他。幸虧他的疲態很明顯,否則保不準又會被壓著在浴池裏繼續。

最後相擁在幹凈的床上,稍稍有些精神的鄢魚抓住這男人饜足後的時機,對梁璉說:“我有些話,你聽了可別跟我急。”

梁璉垂眸看向他,以眼神示意他開口。

鄢魚自覺無論多委婉,都是白費。他直奔主題道:“夏昀和沈宜生,你不要為難他們——”

果然,才說一半,梁璉的臉色晴轉陰。他什麽都沒說,竟然一反常態,像個鬧脾氣的小朋友一般,轉過身,面朝外,背對鄢魚,一副‘我不想理你’的模樣。

鄢魚呆了呆,戳了戳對方的背。湊上去試探地餵了一聲,沒得到回覆,他又叫:“璉哥哥?”

人家還是背對他。鄢魚無奈地摸了摸鼻子,強撐酸軟的腰,腆著臉摟住對方的腰,頭鉆入對方的肩窩裏,在耳邊道:“別不理我嘛,我跟你說正經的呢!”

他都放棄節操撒嬌了,梁璉幹脆閉上眼裝睡了。

鄢魚只能出大招,伸長脖子在梁璉的臉頰和唇上個吧唧了幾下,那聲兒響得吶,激得裝睡的男人憋不住猛地翻身,一把將他壓在身下。

“你願意同我歡|愛,為的是不是要我放過他們?”梁璉面帶怒色,深深地望著鄢魚,顯得有些受傷。

這話可不好回答。因為他還真有這樣的心思。歡|愛能安撫焦躁的梁璉,能更好說話,他事先他有這樣的考慮。

鄢魚伸手摸摸梁璉的臉,嘆了一口氣道:“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敏感了?”

“你離開我十年,我日夜思念了你十年。”梁璉忽然褪去強勢,顯出一絲脆弱,“魚兒,你可知道你讓我的心無法落定。”

這就是在感情上,沒安全感了。

情愛容易使英雄也氣短。鄢魚移開眼,躺平直視床帳帳頂。兩人半晌無話,沈默滋生的氣氛越來越緊繃。

鄢魚在梁璉快爆發前開口道:“阿璉,你難道沒想過,老天怎麽會無緣無故讓我一個死人重生?這世上什麽事都講究因果。天上不會憑空掉餡餅,我得到了,總要付出什麽,才能享受這份幸運。倘或我只想占有,而不願付出代價,我想老天能讓我走一次,也能讓我——”

梁璉不讓鄢魚說出‘走第二次’。

生死由天,這是很淺顯的道理。

他明白,可他很不甘。

“這麽說來,夏昀跟你的重生有必然聯系。”梁璉追問這聯系鄢魚是怎麽知道的。

瞧著對方要刨根問底,鄢魚直接把鍋甩給老天。

“天讓我重生,只要我保護夏昀。”鄢魚沒編謊話,拿真話來應對,“其餘的,我也不清楚,若可以,我也想問問老天。”

話到此處,已無法繼續。梁璉盯著他沈思,似在判斷真假,鄢魚坦坦蕩蕩的,任他看。橫豎他說的是事實。

“我知道了。”梁璉沒說他的處置,神情高深莫測。

鄢魚最怕這種模棱兩可,不清不楚,沒個準信兒的情況。他要梁璉給個確切的說話,後者硬是不說,逼得緊了,人家二話不說壓著他親。

他倆才歇戰沒多長時間,身子餘情尚未完全退去。稍稍一撩撥,梁璉又動|情了。

鄢魚可不想再大戰三百回合。他忙忙道:“我肚子好餓。”

梁璉動作一僵,迷眼瞅著他,半晌道:“小壞蛋。”說完他起身要去命人準備吃食。

鄢魚在他下床穿上靴,正要離開時一把拉住對方的手,囑咐道:“我想吃個一品鍋,裏面有火腿,鵪鶉蛋,雞翅中,魚丸,鮮魚片……不要忘了多放辣子……”

嗜辣的某條魚,完全忘了他屁股疼,真吃他心裏想的那些東西,指定遭罪。

梁璉記得。聽了這話,當下輕拍掉鄢魚的手,佯裝生氣地呵斥道:“想什麽?你只能喝粥,辛辣的食物一律不許碰!”

鄢魚嘴巴裏沒味道。他埋怨道:“都怪你。”

“怪我也不能讓你吃。”梁璉不能心軟,在鄢魚的唉聲嘆氣中頭也不回地走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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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後,梁璉把鄢魚看得很牢。時刻不離他的視線,恨不得將人栓在褲腰帶上。每天混在一起,這對一個帝王而言,顯然不能長久。

鄢魚明白,一天勸道:“你該去忙什麽就去忙吧。”

梁璉瞥了他一眼:“我不放心什麽,魚兒心知肚明。”

實際上鄢魚所在的房間周圍,密布暗衛,他插翅難飛。聽這話,他閉嘴,心裏卻始終掛念夏昀,於是明知這會觸黴頭,還是硬著頭皮問:“夏昀和沈宜生,你究竟把他們怎麽了?”

梁璉在看折子,聞言擡頭,擱下手中的筆,道:“既然夏昀與你的安危相連,我不會殺他,我會將他終生囚禁,這樣誰也礙不了誰。至於沈宜生,驅逐出女國,不容他再踏入半步。”

局面對夏昀很不利。

鄢魚想了想道:“你能不能讓我見見夏昀。”

“你這身子是夏昀的暗衛,你離開了十年,是不是都日夜伴著他?”梁璉的口氣很吃味,“你是明魚時,陪我的時間都沒到十年。結果倒陪著一個不相幹的人過了十年。”

鄢魚辯解道:“我哪有陪他十年?我一睜眼就十年以後……”

哪知他這話,更讓梁璉不悅。

前一刻死,下一刻睜眼就十年後,那麽他倆之間的感情沒有經過十年光陰的消減,應該是不打半點折扣的如十年前那般濃厚,如此一來,鄢魚不該舍得不認他。

事實呢,鄢魚躲著他。那一日重逢,荒野追逐,拿出拼命的架勢逃脫。

至今想來,心頭猶然存恨。梁璉垂首黯然道:“魚兒,你到底心裏有沒有我……”

鄢魚啞口無言。他心裏有沒有梁璉?肯定有,但一定不是對方期待的那種存在!

話說,他本來想以死來鑄成梁璉永生的遺憾,這下兩人重逢,這任務難不成他還要重來一次?

想想腦袋好疼,夏昀被梁璉捏在手裏,鄢魚動彈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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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晚上好,麽麽噠,求冒泡。這只是一個低配車。將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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