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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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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然生長於女國, 他卻是正常無比的男人。何況他比鄢魚大六歲,今年已有十九——正當血氣方剛,容易亢奮激動的年紀。

他身居高位,又背負性別秘辛的緣故,自小極能克制, 可行不可行之事, 向來胸中溝壑分明, 甚少有什麽能讓他情不自禁。

然而如同三年前馬場初見, 他一眼看中人,將對方擱在心尖尖上,如今出落得越發清俊可人,令他一反常態地極易心猿意馬。

奈何他絕不能洩露自己性別的秘密, 美色當前, 心動意搖, 卻不得不拼命壓抑膨脹的欲望。

熟睡的某條魚根本不體諒梁璉的忍耐——舒舒服服睡到極美處,他無意識把原本堪堪遮蓋胸口和臍下三寸之處的輕羅被拉扯得扔一邊兒,大喇喇來回滾了兩圈, 完全將自己前前後後,從頭到腳展示個遍。

梁璉無法移開眼,靜謐的室內, 只聞他砰然的心跳和床上人酣睡的沈沈呼吸。時間一長,他的意志力幾乎消磨殆盡,終於忍不住伸手撫上少年圓潤的肩膀。

觸手的肌膚溫溫的,滑膩似上好的羊脂——女國人所誕下的男子, 一向很好分辨,因為他們大多皮膚白皙且嫩滑,骨架纖巧,怎麽吃也長不胖,瘦瘦弱弱,跟外來男子的陽剛粗獷有很大的區別。

梁璉屬於少數人,他高大健壯,身子骨壯實,正符合女國人心目中完美的太女身姿——女國的女子,可不乏膀大腰圓的壯碩之人,眾人皆以雄壯結實為榮,太過瘦弱容易遭人鄙夷。

鄢魚與他迥然不同的觸感,剎那間誘惑他更加無法罷手。描繪肩膀,勾勒鎖骨,慢慢指尖滑到胸口,點觸到那殷紅兩點——

或許是他的手比較涼,抑或是那兩處太敏感,僅僅輕輕的觸碰,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挺|立長大,活像兩顆紅艷欲滴的櫻桃,以媚惑的色澤勾引人食指大動,很想用唇舌好好品嘗一番。

梁璉沒敢多碰。他怕自己多揉弄幾下,便會把持不住。可他沒停止繼續用手探索的行為。往下輕撫,肋骨,柔軟且肉呼呼的肚皮,平坦的小腹……

最後他的目光定格在那位於兩條白嫩嫩長腿之間的緊要之處,挑眉神色莫測地觀賞小會兒,然後竟伸手輕輕彈了兩下,見那尺寸還甚宏偉顯得十分精致可愛的小小魚軟趴趴地也似沈睡不醒,他微微勾唇,下一刻鬼使神差地握住它,輕輕地搓弄……

不多時小小魚活躍起來,少年漸漸睡不安穩,兩條腿支起,翻身似要讓自己舒服一些,梁璉刻意稍稍加大力道,只聽得少年唔了一聲,緩緩睜開眼,惺忪茫然,在他意識全部歸位前,某人不動聲色地將手收回,若無其事地等著少年認出他是誰。

鄢魚一看清梁璉,只當平時相處,還沒緊張,松懈地打了個哈切,待他舉起手擋嘴,猛然瞧見自己光溜溜的胳膊,視線往下一打,發現自己赤身裸|體坦誠面對梁璉,霎時臉色騰地一邊,忙亂地坐起,混亂抓東西遮掩。

他嘴裏還不斷呃呃呃地出聲,想找個話題將尷尬的局面打破,梁璉見他羞窘到這等地步,只覺可愛,於是打趣他:“不用藏,該看的不該看的,我都看了,魚兒今年十三歲了,是男人了,我要為魚兒負責,魚兒只能嫁給我了。”

鄢魚縮到床角落,一聽這話,忙不疊分辨道:“我還小,不能談婚論嫁!”

梁璉不放過他,一擡下巴示意他往下看:“不小了,小東西都能起立向人致敬了。”

鄢魚一看背叛他意志的下半截,大囧之下,更是夾緊雙腿,繃著唇沈默片刻,擡頭對上梁璉戲弄的目光,禁不住微微惱怒,硬是扯出一句絕妙的話反擊:“對啊,我不小了,都能當爹爹了,太女姐姐非要娶我,是不是迫不及待想要給我生孩子?”

他重重咬在太女姐姐這一稱謂和生孩子三字上,成功讓梁璉笑容一斂。

梁璉的神情變得詭秘,床很寬大,他不顧及形象地踢掉鞋子,爬上床靠近鄢魚,在後者緊張的視線中,他支起腰,上半身幾乎將縮成一團的少年籠罩。

微微居高臨下,他捧著少年的臉,輕輕一笑,以一種幽然的語氣私語一般道:“我的魚兒,你父親教過你怎麽讓女人懷孕嗎?”

明月珺和齊銘善兩人誰都沒讓兒子涉獵這方面的知識。鄢魚嗅到危險的氣息,一只手撐在梁璉的胳膊上,微微推拒,面上裝作笑嘻嘻地討好道:“好姐姐,別跟我玩了,你先讓開,我起來穿好衣服…….”

梁璉紋絲不動。他調笑道:“為何要穿衣服?魚兒不穿更漂亮。”

言語露骨,鄢魚不得不板起臉,正經道:“要讓母親知道我在太女姐姐面前這般失禮,一定會懲罰我的!”

可惜他氣勢不足,板著臉的小樣兒只會讓人覺得更加可愛心癢。梁璉突襲,在他臉頰上啵兒了一個。

鄢魚被擠在逼仄的角落,大感壓迫,又被這般親昵對待,頓時裝作很生氣地猛然大力推人。

他自信梁璉不敢真把他怎樣,畢竟梁璉身為男子是個秘密,定不會輕易教人知道。

事實也如他所料,梁璉的確不會在此時此刻此地采摘|菊花為己獨享,但不洩露身份,他能做的事也有不少。

只見鄢魚推人,似是起了反作用,梁璉沒讓開,反而更進一步擠壓少年的空間,將人摟入懷裏,緊緊地像要揉入骨血。

鄢魚感覺這個擁抱讓他喘不過氣,一面要掙脫一只手去拉鈴召喚在外伺候的仆從進來,一面張開嘴欲高聲大喊,不想一直沒親過他嘴的梁璉,冷不丁低頭以唇封他的口。

他齒關松懈,對方的舌頭輕輕一伸,便已入他口裏翻江倒海。

鄢魚惱火地想咬人,好給對方一個教訓,哪知梁璉早有準備,一只手掐住他的下巴,使他無法咬人,同時狂風驟雨一般吻他,直讓人眼冒金星,身子發軟。

綿長的深吻結束,他倆已一個在下頭枕錦枕躺平,一個居上摩挲那被蹂|躪過的雙唇,眸子裏異彩連連。

鄢魚的胸膛劇烈起伏,那兩顆|紅|果實便更顯眼,勾得梁璉忍不住用手撥弄了幾下,朦朧中瞧著他似有低頭去咬上一兩口的光景,某條魚立馬想雙手抱胸,卻發現自己的手還被人單手箍在頭頂。

“太女姐姐……”他的嗓音有些微沙啞,眼眸濕潤,此刻顯得十分溫順和勾人欺負,“你別這樣,魚兒怕……”

“怕什麽?”梁璉的視線還沒從那兩顆果實上移開。

少年臉色漲紅,眼神亂閃,猶豫半晌,才吞吞吐吐道:“我怕我讓太女姐姐懷了孩子,聖上饒不了我,也會遷怒我爹娘……”

這番話終於引開梁璉的註意力。他半瞇著眼瞅少年,良久低頭親了一下少年的嘴,安撫道:“魚兒放心,不會像魚兒想的那樣。”

“太女姐姐,你松開我的手……”少年小心翼翼地哀求,似乎已領教到他在某方面的強勢霸道。

梁璉笑了笑,如少年所願松手。只是還起不了身,於是少年拿小鹿一般的眼神定定望著他。

“魚兒——”梁璉今兒有點魔障,較平日多了幾分邪氣,他半是哄人半是威逼地要求,“能否讓我嘗嘗你這裏的兩顆小果子?”

臭流氓!鄢魚心裏暗罵,面上卻擺出為難,囁喏道:“我覺得這這不大好……”

梁璉低聲道:“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有什麽不好?況且我從來沒嘗過這東西,既然魚兒有,滿足一下我小小的心願,難道不行?”

鄢魚:“…….”

梁璉的手往下摸:“當然,我不是白嘗,你下面不安分地小東西,知道怎麽讓它重回乖順嗎?”

鄢魚:“……”

梁璉誘哄:“我可以幫你……”

一直苦於如何完成任務的鄢魚,這時又想到以前便思考過得一個法子。觀梁璉今日所為,簡直是自己非要往他的槍口上撞。

梁璉見少年不吭聲,便當做默許。他趴伏在少年胸口,啟唇含住那小小的果子,在舌尖纏綿頂弄。同時,他的手緩緩探向某人未經任何調|教的某處……

熟悉又有些陌生的感覺沖上腦門,鄢魚望著帳頂,手抓撓著身下的被褥,微張著唇,腦子裏混亂中還在想——走那條路,免不了又要遇見這種難以描述的事,走腎走腎,他怎麽總跳不出這怪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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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午後不能說的事後,兩人的關系有了質的變化。

梁璉來得更頻繁,動作比從前更加親昵,二人獨處時,總是摟摟抱抱,卿卿我我,做些情人間才能有的不足為外人道的小動作。

好幾次鄢魚被糾纏得幾乎以為梁璉要將他就地□□,可這人擦槍走火的緊要關頭,硬生生剎住,忍耐的功夫可見爐火純青。

他倆之間的氣氛變化,自然逃不過極親近之人的火眼金睛。

這天晚上,睡前齊銘善來到兒子床前,與兒子談心時不經意問道:“魚兒喜歡太女?”

鄢魚不好直說他的感觀,只能垂頭沈默以對,然後放任他爹去自由腦補。

果然齊銘善觀他情態,以為他羞於啟齒,就道:“看來你是喜歡太女了。魚兒,太女常常來看你,有沒有對你做些……”

發覺自己的話說得太直白,齊銘善頓了頓,委婉道:“魚兒,你年齡也漸漸大了,該知道男女有別,倘若你喜歡太女,跟太女就更該遵循禮數,萬不可任性胡來。”

說完,他見兒子懵懵懂懂,怕聽不懂自己的意思,嘆息一聲,教貼身心腹取來兩本畫冊,擺在兒子跟前,淡淡道:“你先看看。”

鄢魚翻了兩下,只覺熱氣沖腦——竟是兩本畫工極為精良的春冊。

“魚兒不必害羞,敦倫之樂,人之常情,長大了自然會經歷。”齊銘善神色倏忽轉為嚴肅,話鋒一轉,“我看你也像是知道了些事,我和你母親從沒教過你,家裏的奴仆也沒人敢在你面前搗鬼。從前我們不怎麽帶你出門,太女把你看入眼裏後,常帶你出去玩,我們為人臣子,不敢阻攔。太女的品行我不多做評論,宮內會讓太女許多房中秘事……”

一頓,他終究把話直白問了出來:“魚兒,你老實告訴爹爹,太女有沒有同你行過魚水之歡?”

他這話,教少年紅著臉喏喏不敢言,眼神躲閃的模樣,落入齊銘善眼裏,不由得跺腳一嘆——

“就知道要出事——”

“爹爹,我沒有同……”話說了一半,少年咬著唇說不下去了。

齊銘善一楞,回過味兒來,神情一松,道:“還好。”

大多數人都不知道,凡是皇族,尤其是帝王及儲君,被他們享用過的人,身子會打上烙印,除與之行魚水之歡的人,倘若被他人偷吃,會當場雙雙爆|體斃命。

這件事,兒子年紀小時,他還不怎憂心,眼看年紀已過十三,他不能不緊張了。

作者有話要說: 晚上好,麽麽噠。

---------------------------伐開心,求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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