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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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聞聲擡頭。
微寒的目光和輕皺的眉頭在看到笑瞇瞇的虞心苒後，轉為淡淡的無奈:“什麽時候過來的。”
付霆川是虞心苒的表哥，比她大了兩歲。年齡差距上不大，心理層面卻是大了很多。
是早熟的典型代表。
一身手工定制西裝，簡約幹凈。黑亮的短發一絲不茍地梳起，露出飽滿的額頭和濃密的劍眉，自成一股強大的威嚴感，讓人不敢輕易靠近。
可就是這樣一個男人，對虞心苒可謂是有求必應，完美詮釋了什麽叫做親表哥。
——比那個什麽不入流的幹哥哥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正是因為如此，付霆川和沐羽兮一樣是少數能讓虞心苒聽話的人之一。或者更加準確地說，他是能撒嬌的對象。
在見到他的那一刻，虞心苒在顧司葉那裏受的氣，盡數散去，取而代之的是發自內心的愉悅:“我來了有一會兒了，是你自己太專心，沒發現我。”
付霆川笑:“快月底了，有點忙。”
虞心苒輕哼了聲:“我每次來你都說忙。”
付霆川也不多解釋，收了笑，認真地說:“聽小姨說，你和小顧在一起了。”
“假的。”虞心苒忍不住嘀咕，“我媽真是……估計七大姑八大姨都說了一遍，跟我沒人要一樣。”
付霆川:“小姨也是為你著想。”
虞心苒扯扯嘴角:“是啊，為我著想到恨不得在小區門口掛個橫幅再放個鞭炮慶祝，讓全世界都知道她終於把幹兒子變成親兒子了。”
付女士有多喜歡顧司葉，付霆川是知道的。他自己跟顧司葉亦是有不小的交情。
對於虞心苒和顧司葉多年的不合，再清楚不過。
甚至可以說，他是最清楚內情的人。
在得知他們在一起的消息後，他只是小小的驚訝了一下，很快猜到事情恐怕沒那麽簡單。
果不其然，虞心苒的態度證實了他的想法。
看她一如既往的樣子，付霆川沒有繼續問，岔開話題:“你剛才說走後門是什麽意思？”
虞心苒想起此行的目的，止住腦中亂飛的神思，哀愁地嘆氣:“工作室要關門一段時間，沒地方去，只能來投靠你了。”
虞心苒的打算是在晟光百貨幹點輕松的活當成放假，邊找靈感。等找到靈感過了瓶頸期，再回工作室。
瓶頸期算是很多設計師會遇到的大.麻煩。
可能過得去，可能會卡很久。
虞心苒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過得去，只能先走一步算一步，不行再換其他環境。
付霆川大概了解了:“想要什麽工作？”
“輕松一點的。”虞心苒頗為驕傲，“畢竟我可是能走後門的人。”
最終，付霆川給虞心苒安排了一個經理的工作，上班時間自由，算是掛名的虛職。
虞心苒很滿意，回工作室發放通知，給兩個助理帶薪休假。
對於小張來說，那是天大的好事，正好騰出時間陪女朋友。萌萌作為單身狗一枚，幹脆跟著自家老板去晟光百貨當小助理。
在此之前，工作室的東西和客戶方面需要好好安置。為了把損失降到最低，虞心苒開了個會做出分工，然後和萌萌小張一起整理。
需要保存的東西不是很多但很貴重，客戶方面的聯系也不少。加上工作室本身的占地面積大，整理完的時候是傍晚了。
虞心苒揉揉肩膀，坐下來喝了口檸檬氣泡水，休息了會兒，一寸寸地看朝夕相處好幾年的工作室，有點不舍。
但為了能讓工作室更上一層樓，暫時的關門是值得的。
這麽一想，虞心苒的心情愉悅起來，疲憊感逐漸散去。拿出化妝鏡補了個妝，收拾了下自己，帶著倆助理走出工作室，去聚餐。
“你們想吃什麽，今天我請客。”虞心苒壕氣地開口，好心情溢於言表。
小張搓搓手:“大晚上的必須吃燒烤！”
萌萌嫌棄地斜眼:“心姐，別聽他的，我們去吃本地菜，我聽說附近新開了一家私房菜館，環境特別好。”
“環境好有啥用，能當飯吃嗎？”
“燒烤還煙熏油膩呢！小心吃出煙熏妝和油肚皮！”
眼看著一場大戰即將爆發，虞心苒出聲阻止:“先過去，到時候再看吧，再吵扣工資了哈。”
小張立即噤聲。
萌萌換了個位置走。
一陣鼓掌聲卻在這時候突兀地響起。
虞心苒眉頭一鎖，循聲望去。
映入眼中的，是不知何時靠在車門邊的顧司葉。
神情悠閑。
姿勢慵懶。
仿佛在說:關門大吉。
……
顧司葉是下了班過來的，剛到不久。
沒想到聽到了虞心苒他們的對話，看到了她霸氣的老板模樣。
要是不給點掌聲不說不過去。
虞心苒不這麽想，她覺得顧司葉是專門來看熱鬧的，表情一下子變臭:“你來幹嘛？”
“路過。”顧司葉隨口說了個理由，問出心中的疑惑，“你們是要幹什麽？”
虞心苒嘁了一聲，拖著調子:“我為什麽要告訴你？”
顧司葉搬出理由:“男朋友有必要了解女朋友的情況，以備不時之需。”
一聽這話，虞心苒的腦海中浮現出付女士查崗的恐怖畫面，猶豫兩秒，不太情願地說:“我明天開始要去晟光百貨。”
顧司葉了然:“原來是破產了。”
虞心苒:“……”
不想再搭理某個狗嘴裏吐不出象牙的男人，虞心苒帶著欲言又止的兩個助理去吃飯，選了一家自助火鍋店。
牛油果麻辣鍋底。
加麻加辣。
紅油油的像極了雞脖子抹出來的血。
過程中更是把顧司葉當成肉在烤。
烤到外焦裏嫩，然後大卸八塊，一塊塊的蘸醬吃下去。
嚇得兩個助理沒敢問男朋友的事，縮頭降低存在感。
虞心苒對此渾然不知，自顧自發洩完畢，回家兩眼一閉，睡了個美容覺。醒來忘卻了所有煩惱，神清氣爽的和萌萌去晟光百貨報道。
方便起見，付霆川準備的辦公室在總經辦的隔壁。
整體的風格是按照虞心苒的喜好來的，所有物件擺放整齊，非常幹凈。
“要是有其他需要，和我說，或者去樓下選。”付霆川擡起手腕看表，“我還有個會議，你們先看。”
虞心苒點頭:“嗯。”
等付霆川離開，萌萌激動地抱住虞心苒的胳膊:“心姐，這麽貼心帥氣的表哥，你是怎麽擁有的，求分享求介紹！！！”
虞心苒抽出自己的胳膊:“我表哥結婚了。”
萌萌登時蔫下去:“帥哥都結婚這麽早嗎？”
錯，並不是所有帥哥，是帥哥中的好男人結婚比較早。
不像有些狗男人，呵呵，主動送上門也不會有人要。
再想又忍不住要被某只狗影響心情了，虞心苒一把掐斷，繼續觀察辦公室，看有什麽需要添置的。
萌萌傷心了會兒，問:“心姐，你呢？”
“嗯？”
“你以前談過戀愛嗎？”
虞心苒一頓，隨即正了正臉色，自豪道:“當然沒有，你心姐我身為國家重點保護的仙女，是不能隨便下凡的。”
虞心苒的確沒下凡。
她帶著萌萌下樓選購裝飾品了。
因為是工作日，商城裏人流量不多。精心挑選完畢，所有裝飾品直接打包送到了辦公室。
虞心苒本人則是和萌萌去了地下超市采購必不可少的檸檬氣泡水。
自打萌萌進工作室起，便知道老板喜歡喝檸檬氣泡水，沒有特別去註意過。
這會兒，見虞心苒一瓶一瓶往購物車裏放，她突然產生了點疑惑:“心姐，你怎麽這麽愛喝檸檬氣泡水？”
虞心苒冷嗖嗖地瞥過去:“你今天話很多啊。”
萌萌忙捂住嘴，用眼神說我錯了。
收到滿意的效果，虞心苒轉回去，清空貨架上的檸檬氣泡水，問:“要買點零食嗎？”
萌萌搖搖頭，接過購物車推出去，往收銀臺的方向走。
虞心苒對待自己的員工一向是秉承著富養的原則。吃好了環境好了心情好了，才能有力氣有那份心好好工作。
撇開其他的不說，光是這一點，足夠萌萌願意一直跟著了。
這會兒得到過虞心苒的警告，萌萌哪裏還敢想什麽零食，必須是保住小命要緊。
留得小命在，不怕沒得吃。
奈何天生的八卦心不受控制地跑了出來，讓萌萌想起昨晚可怕的畫面和起因。
想問吧，怕小命不保，不問吧，又心癢癢。
猶豫不決之下，開始走兩步瞄虞心苒一眼。
“怎麽，我臉上有東西？”註意到她的目光，虞心苒瞥了過去。
萌萌一個激靈，嚇得收了目光。
沒過一會兒，終究是八卦心占據了上風，小心翼翼地開口:“心姐，昨天那個帥哥，是誰啊？”
虞心苒腳步一頓。
在她的印象裏，萌萌是個三觀正積極向上有點小八卦的姑娘。
總結起來是人軟心美，可幫忙可欺負。
沒想到只見過顧司葉一面，居然讓她記住了。
簡直是千防萬防家賊難防……
啊呸，是禍害遺千年！
為了自己的小助理不受到荼毒，遠離毒物，珍愛生命，虞心苒果斷掐滅她的好奇心:“一個傻逼玩意兒。”
“啊。”萌萌蒙蒙地眨眨眼，“那……要把門票費取消嗎？”
最近連續發生不少大事，虞心苒一時半會兒沒想起來是什麽門票。
反應過來後，她低低地冷笑兩聲，走到自助付款機前面，一把撕下一個購物袋:“為什麽要取消？”
萌萌被這撕拉的動作弄得心驚膽戰，咽了咽口水，硬著頭皮輕聲說:“他說你們是男女朋友……”
說到這個，虞心苒來氣了，咬著牙擠出字來:“那是他腦子被驢踢成驢打滾了。”
萌萌識趣地閉嘴，並往旁邊挪了一步。
好可怕。
以後再也不要問和那個帥哥有關的事了。
虞心苒越想越氣，把購物袋往掃描儀上一拍，卻遲遲沒有等到界面發生變化，怒火攻心之下罵了出來:“什麽破機器！”
負責自助付款監察的工作人員聞聲而來:“您好，請問有什麽可以幫到您的嗎？”
虞心苒不耐煩道:“機器壞了。”
工作人員進行查看，不一會兒發現了問題:“您沒有對準條形碼。”
“我對準了。”虞心苒說。
萌萌瞅了瞅購物袋，弱弱地提醒:“那個，心姐，你對準的是二維碼，不是條形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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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霆川是虞心苒的表哥，比她大了兩歲。年齡差距上不大，心理層面卻是大了很多。
是早熟的典型代表。
一身手工定制西裝，簡約幹凈。黑亮的短發一絲不茍地梳起，露出飽滿的額頭和濃密的劍眉，自成一股強大的威嚴感，讓人不敢輕易靠近。
可就是這樣一個男人，對虞心苒可謂是有求必應，完美詮釋了什麽叫做親表哥。
——比那個什麽不入流的幹哥哥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正是因為如此，付霆川和沐羽兮一樣是少數能讓虞心苒聽話的人之一。或者更加準確地說，他是能撒嬌的對象。
在見到他的那一刻，虞心苒在顧司葉那裏受的氣，盡數散去，取而代之的是發自內心的愉悅:“我來了有一會兒了，是你自己太專心，沒發現我。”
付霆川笑:“快月底了，有點忙。”
虞心苒輕哼了聲:“我每次來你都說忙。”
付霆川也不多解釋，收了笑，認真地說:“聽小姨說，你和小顧在一起了。”
“假的。”虞心苒忍不住嘀咕，“我媽真是……估計七大姑八大姨都說了一遍，跟我沒人要一樣。”
付霆川:“小姨也是為你著想。”
虞心苒扯扯嘴角:“是啊，為我著想到恨不得在小區門口掛個橫幅再放個鞭炮慶祝，讓全世界都知道她終於把幹兒子變成親兒子了。”
付女士有多喜歡顧司葉，付霆川是知道的。他自己跟顧司葉亦是有不小的交情。
對於虞心苒和顧司葉多年的不合，再清楚不過。
甚至可以說，他是最清楚內情的人。
在得知他們在一起的消息後，他只是小小的驚訝了一下，很快猜到事情恐怕沒那麽簡單。
果不其然，虞心苒的態度證實了他的想法。
看她一如既往的樣子，付霆川沒有繼續問，岔開話題:“你剛才說走後門是什麽意思？”
虞心苒想起此行的目的，止住腦中亂飛的神思，哀愁地嘆氣:“工作室要關門一段時間，沒地方去，只能來投靠你了。”
虞心苒的打算是在晟光百貨幹點輕松的活當成放假，邊找靈感。等找到靈感過了瓶頸期，再回工作室。
瓶頸期算是很多設計師會遇到的大.麻煩。
可能過得去，可能會卡很久。
虞心苒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過得去，只能先走一步算一步，不行再換其他環境。
付霆川大概了解了:“想要什麽工作？”
“輕松一點的。”虞心苒頗為驕傲，“畢竟我可是能走後門的人。”
最終，付霆川給虞心苒安排了一個經理的工作，上班時間自由，算是掛名的虛職。
虞心苒很滿意，回工作室發放通知，給兩個助理帶薪休假。
對於小張來說，那是天大的好事，正好騰出時間陪女朋友。萌萌作為單身狗一枚，幹脆跟著自家老板去晟光百貨當小助理。
在此之前，工作室的東西和客戶方面需要好好安置。為了把損失降到最低，虞心苒開了個會做出分工，然後和萌萌小張一起整理。
需要保存的東西不是很多但很貴重，客戶方面的聯系也不少。加上工作室本身的占地面積大，整理完的時候是傍晚了。
虞心苒揉揉肩膀，坐下來喝了口檸檬氣泡水，休息了會兒，一寸寸地看朝夕相處好幾年的工作室，有點不舍。
但為了能讓工作室更上一層樓，暫時的關門是值得的。
這麽一想，虞心苒的心情愉悅起來，疲憊感逐漸散去。拿出化妝鏡補了個妝，收拾了下自己，帶著倆助理走出工作室，去聚餐。
“你們想吃什麽，今天我請客。”虞心苒壕氣地開口，好心情溢於言表。
小張搓搓手:“大晚上的必須吃燒烤！”
萌萌嫌棄地斜眼:“心姐，別聽他的，我們去吃本地菜，我聽說附近新開了一家私房菜館，環境特別好。”
“環境好有啥用，能當飯吃嗎？”
“燒烤還煙熏油膩呢！小心吃出煙熏妝和油肚皮！”
眼看著一場大戰即將爆發，虞心苒出聲阻止:“先過去，到時候再看吧，再吵扣工資了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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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萌換了個位置走。
一陣鼓掌聲卻在這時候突兀地響起。
虞心苒眉頭一鎖，循聲望去。
映入眼中的，是不知何時靠在車門邊的顧司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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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司葉是下了班過來的，剛到不久。
沒想到聽到了虞心苒他們的對話，看到了她霸氣的老板模樣。
要是不給點掌聲不說不過去。
虞心苒不這麽想，她覺得顧司葉是專門來看熱鬧的，表情一下子變臭:“你來幹嘛？”
“路過。”顧司葉隨口說了個理由，問出心中的疑惑，“你們是要幹什麽？”
虞心苒嘁了一聲，拖著調子:“我為什麽要告訴你？”
顧司葉搬出理由:“男朋友有必要了解女朋友的情況，以備不時之需。”
一聽這話，虞心苒的腦海中浮現出付女士查崗的恐怖畫面，猶豫兩秒，不太情願地說:“我明天開始要去晟光百貨。”
顧司葉了然:“原來是破產了。”
虞心苒:“……”
不想再搭理某個狗嘴裏吐不出象牙的男人，虞心苒帶著欲言又止的兩個助理去吃飯，選了一家自助火鍋店。
牛油果麻辣鍋底。
加麻加辣。
紅油油的像極了雞脖子抹出來的血。
過程中更是把顧司葉當成肉在烤。
烤到外焦裏嫩，然後大卸八塊，一塊塊的蘸醬吃下去。
嚇得兩個助理沒敢問男朋友的事，縮頭降低存在感。
虞心苒對此渾然不知，自顧自發洩完畢，回家兩眼一閉，睡了個美容覺。醒來忘卻了所有煩惱，神清氣爽的和萌萌去晟光百貨報道。
方便起見，付霆川準備的辦公室在總經辦的隔壁。
整體的風格是按照虞心苒的喜好來的，所有物件擺放整齊，非常幹凈。
“要是有其他需要，和我說，或者去樓下選。”付霆川擡起手腕看表，“我還有個會議，你們先看。”
虞心苒點頭:“嗯。”
等付霆川離開，萌萌激動地抱住虞心苒的胳膊:“心姐，這麽貼心帥氣的表哥，你是怎麽擁有的，求分享求介紹！！！”
虞心苒抽出自己的胳膊:“我表哥結婚了。”
萌萌登時蔫下去:“帥哥都結婚這麽早嗎？”
錯，並不是所有帥哥，是帥哥中的好男人結婚比較早。
不像有些狗男人，呵呵，主動送上門也不會有人要。
再想又忍不住要被某只狗影響心情了，虞心苒一把掐斷，繼續觀察辦公室，看有什麽需要添置的。
萌萌傷心了會兒，問:“心姐，你呢？”
“嗯？”
“你以前談過戀愛嗎？”
虞心苒一頓，隨即正了正臉色，自豪道:“當然沒有，你心姐我身為國家重點保護的仙女，是不能隨便下凡的。”
虞心苒的確沒下凡。
她帶著萌萌下樓選購裝飾品了。
因為是工作日，商城裏人流量不多。精心挑選完畢，所有裝飾品直接打包送到了辦公室。
虞心苒本人則是和萌萌去了地下超市采購必不可少的檸檬氣泡水。
自打萌萌進工作室起，便知道老板喜歡喝檸檬氣泡水，沒有特別去註意過。
這會兒，見虞心苒一瓶一瓶往購物車裏放，她突然產生了點疑惑:“心姐，你怎麽這麽愛喝檸檬氣泡水？”
虞心苒冷嗖嗖地瞥過去:“你今天話很多啊。”
萌萌忙捂住嘴，用眼神說我錯了。
收到滿意的效果，虞心苒轉回去，清空貨架上的檸檬氣泡水，問:“要買點零食嗎？”
萌萌搖搖頭，接過購物車推出去，往收銀臺的方向走。
虞心苒對待自己的員工一向是秉承著富養的原則。吃好了環境好了心情好了，才能有力氣有那份心好好工作。
撇開其他的不說，光是這一點，足夠萌萌願意一直跟著了。
這會兒得到過虞心苒的警告，萌萌哪裏還敢想什麽零食，必須是保住小命要緊。
留得小命在，不怕沒得吃。
奈何天生的八卦心不受控制地跑了出來，讓萌萌想起昨晚可怕的畫面和起因。
想問吧，怕小命不保，不問吧，又心癢癢。
猶豫不決之下，開始走兩步瞄虞心苒一眼。
“怎麽，我臉上有東西？”註意到她的目光，虞心苒瞥了過去。
萌萌一個激靈，嚇得收了目光。
沒過一會兒，終究是八卦心占據了上風，小心翼翼地開口:“心姐，昨天那個帥哥，是誰啊？”
虞心苒腳步一頓。
在她的印象裏，萌萌是個三觀正積極向上有點小八卦的姑娘。
總結起來是人軟心美，可幫忙可欺負。
沒想到只見過顧司葉一面，居然讓她記住了。
簡直是千防萬防家賊難防……
啊呸，是禍害遺千年！
為了自己的小助理不受到荼毒，遠離毒物，珍愛生命，虞心苒果斷掐滅她的好奇心:“一個傻逼玩意兒。”
“啊。”萌萌蒙蒙地眨眨眼，“那……要把門票費取消嗎？”
最近連續發生不少大事，虞心苒一時半會兒沒想起來是什麽門票。
反應過來後，她低低地冷笑兩聲，走到自助付款機前面，一把撕下一個購物袋:“為什麽要取消？”
萌萌被這撕拉的動作弄得心驚膽戰，咽了咽口水，硬著頭皮輕聲說:“他說你們是男女朋友……”
說到這個，虞心苒來氣了，咬著牙擠出字來:“那是他腦子被驢踢成驢打滾了。”
萌萌識趣地閉嘴，並往旁邊挪了一步。
好可怕。
以後再也不要問和那個帥哥有關的事了。
虞心苒越想越氣，把購物袋往掃描儀上一拍，卻遲遲沒有等到界面發生變化，怒火攻心之下罵了出來:“什麽破機器！”
負責自助付款監察的工作人員聞聲而來:“您好，請問有什麽可以幫到您的嗎？”
虞心苒不耐煩道:“機器壞了。”
工作人員進行查看，不一會兒發現了問題:“您沒有對準條形碼。”
“我對準了。”虞心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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