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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雖然只有一更,但是是六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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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熊察覺到了另外四人的逼近, 但因為人馬離它更近,於是它仍舊打算先將人馬殺死,然而就在它開始加速逼近人馬之時,西格瑪的箭已然離弦, 精靈的天賦讓它帶著破開空氣的銳響準確地命中了魔熊的脖子!

魔熊痛叫一聲, 被西格瑪惹怒了,放棄近在咫尺的人馬, 咆哮著轉換了目標。

西格瑪松了一口氣, 第一反應仍舊是去看那匹人馬的動作,在發現對方仍舊待在原地, 並沒有要逃跑的意思後,才重新將註意力放在魔熊身上,打算像先前遇到的幾場戰鬥一樣, 配合維斯將它擊殺。

精靈的視覺十分敏銳, 在魔熊朝這邊跑了幾步後,西格瑪就看清了它脖子上的傷口,心頓時往下一沈,他抓緊時間跳到了旁邊的一棵樹上,找好進攻的角度,遙遙朝在原地站住, 準備好應敵的維斯叫道:“這頭魔熊恐怕已經是六階的魔獸了, 我的箭根本沒有紮透,只是讓它破了點皮而已!”

就像人類的職業被分作一到九階一樣,魔獸的實力也是如此劃分, 不過人類表明階段的數字越小,那個人就越強,但魔獸正相反,六階魔獸意味著至少要三階以上的人類劍士才能與它對戰,而實力在那之下的人,則根本不可能有戰勝它的機會。

他們這支臨時搭建起來的隊伍並沒有事先通過各自的實力,就連西格瑪和維斯也只是在經歷過的戰鬥中磨合了一下而已,西格瑪其實也不知道維斯的實力究竟多高。

不過鑒於他是個f級冒險者,想來高不到哪裏去。

事實好像的確如此,維斯一聽到西格瑪的話,立刻炸了毛,後背幾乎浸出一層冷汗,大聲叫道:“你怎麽不早說!”

六階魔獸!西格瑪早說他還能試著逃一逃,現在這個距離,他但凡敢轉身露出後背,恐怕就要立時葬身熊口了!

西格瑪專心致志地拉弓瞄準,沈聲道:“早說也沒用,難道要逃走嗎?無論如何,這個人馬不能死!”

這匹人馬的死活可能關系著整個精靈族的命運,就算是六階魔獸又怎樣,西格瑪絕不可能在這裏放棄!

西格瑪心意已定,高聲叫道:“我要射它的眼睛,給我制造機會!”

維斯聞言,也知道自己掙紮不了了,先是喪氣地哀嘆一聲,隨後認命般握緊手中的闊劍,眼神一變,身上爆發出一股極其強大的氣勢,沈聲道:“沒辦法了,反正也是來歷練的,姑且使出全力吧!”

隨即揮動闊劍,正面迎上了魔熊的大掌!

而在西格瑪和維斯引開魔熊,開始和它纏鬥的時候,埃布爾已經繞過他們,直接將尼格瑞姆帶到了人馬身邊。

人馬仍舊跪在那裏,似乎完全感知不到有兩個人已經到了他身邊,他雙目緊閉,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仿佛一具行屍走肉。

尼格瑞姆趴在埃布爾背上,正好和跪下的人馬一般高,尼格瑞姆也不多廢話,開門見山地問道:“人馬族內發生了什麽?”

人馬恍若未聞,一句話也不答。

尼格瑞姆皺起眉,冷聲道:“事情已經不止影響到人馬一族了,精靈,獸人,矮人,整個邊際森林都被卷了進來,如果不把這一切解決,邊際森林裏再不會存在這四個種族了,你清醒一點!”

那匹人馬聽到這話,終於動了動,他側過頭來,看向尼格瑞姆。

人馬的樣貌和人類有一定區別,他們大多沒有深邃的眼窩和高挺的鼻梁,五官趨於扁平,顴骨很高,眼睛很大,瞳仁幾乎要將虹膜整個占滿,當被他們註視時,會有一種被看透靈魂的錯覺。

尼格瑞姆被他看得頭皮發麻,原以為對方仍舊不會回答自己的問題,卻沒想到那匹人馬竟然沖他露出一個稱得上溫柔的笑容,輕聲對尼格瑞姆說道:“感謝您的幫助,但我們只是在接受自己的命運罷了。”

尼格瑞姆先是楞了一下,隨後立刻皺起眉,問道:“接受命運?你是指尋死?”

人馬又笑了笑,不說話了。

尼格瑞姆正要再問,西格瑪和維斯那邊卻猛然發出一聲驚叫,轉移了他的註意力。

沒想到維斯在生死關頭爆發出的力量竟然真的讓他能夠勉強和魔熊周旋一番,但他的實力明顯還沒有真正到達三階劍士的程度,所以戰鬥得十分勉強,西格瑪瞄準了好半天,終於抓住了魔熊和維斯戰鬥時露出的一絲破綻,使出全力,一箭射向它的眼睛,卻沒料到魔熊竟然早有預料,一大片泥土突然騰空而起,結成一塊,將西格瑪力逾千斤的箭矢嚴嚴實實地擋住了!

這便是不同等級魔獸之間的區別了,同樣的土盾,維斯先前遇見的魔豬不堪一擊,隨隨便便就被他敲碎土盾當做了晚餐,而眼前這頭魔熊做出的土盾卻比鋼鐵更加堅硬,一點被攻破的跡象都沒有!

西格瑪和維斯被這情形刺激得幾乎絕望,而魔熊也被西格瑪的進攻惹怒了,它瞬間爆發出先前沒有使出的力量,一掌拍在維斯的闊劍上,將他整個打飛出去,又徑直撲倒了西格瑪躲藏的樹木,在西格瑪跳出樹冠試圖逃走的時候,高高躍起,張開血盆大口,眼見就要咬住精靈持箭的手臂!

維斯大叫一聲:“西格瑪!”

手臂對弓箭手的重要性沒有人不知道,但情況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了,精靈咬著牙,已經做好了斷臂求生的準備。

然而就在這時,另一個熟悉又陌生的高大身影突然出現,擋在了精靈面前,西格瑪和維斯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魔熊便遭到重擊,哀嚎一聲,從半空中栽倒在地,半天沒能爬起來。

維斯先是一楞,在看清了來人後又眼睛一亮,驚喜地叫道:“埃布爾!”

西格瑪也是滾到地上後才發現,救了他的人竟然是埃布爾,不由得楞在了原地。

埃布爾先前因為一直背著尼格瑞姆,既不和他們說話,也從不插手戰鬥,所以他們根本不知道對方的實力,西格瑪雖然有埃布爾似乎很強的感覺,但因為對方身上沒有任何武器,他也只把埃布爾當做普通人類,戰鬥力排在維斯後面,卻萬萬沒想到對方的實力竟然能夠正面和六階魔獸戰鬥!

維斯和西格瑪現在腦子裏都相當混亂,連從地上站起來都忘了,只趴在那裏,直楞楞地看著埃布爾的背影。

埃布爾不打算,也沒功夫理會地上的兩個人,他看上去是在朝魔熊走去,心思卻完全放在一旁的人馬那邊。

他的主人太虛弱了,受不了太快的速度,埃布爾沒辦法背著他戰鬥,要救人就只能將他放在一邊,埃布爾滿心不情願,尼格瑞姆卻覺得正好,他正擔心人馬會悄悄溜走,自己在一旁看著最保險不過了。

但埃布爾連把尼格瑞姆藏在什麽人都沒有的隱蔽地方都覺得不放心,放在一個很可能精神上出了問題的人馬旁邊能放心嗎?!

但主人的命令不能違背,埃布爾最終還是只能放下了尼格瑞姆,這也導致他在戰鬥中頻頻走神,眼睛一直黏在尼格瑞姆身上,時刻準備著在人馬有所動作時沖上去救人,收拾魔熊的動作也十分心不在焉。

尼格瑞姆十四歲那年被他咬死的劍士就已經是三階劍士了,更別提四年後的埃布爾面對的只是區區一個六階魔獸,埃布爾要是變成巨龍,躺著任這頭魔熊咬它都咬不動。

維斯和西格瑪卻完全不知道內情,前者開始還擔心埃布爾沒有趁手的武器使用呢,然而在維斯把擔心說出口前,就見埃布爾已經面無表情地直接給了那頭魔熊一拳,魔熊哀嚎一聲,口鼻出血,連忙使出自己的能力,凝聚出一面泥土結成的盾來。

然而這面能夠輕松擋住西格瑪全力一箭的土盾根本沒被埃布爾放在眼裏,他只是冷著臉又出了一拳,便像敲碎一個雞蛋殼那樣輕松地穿透那面土盾——而他的拳頭落在魔熊頭上的時候甚至沒有絲毫力道減弱的趨勢!

維斯和西格瑪看得目瞪口呆,原本想讓對方小心的話全部噎在了嘴裏,只能眼睜睜看著埃布爾幾拳收拾了魔熊,又從身上布巾擦幹凈手,便忙不疊地跑到人馬身旁接尼格瑞姆去了。

等等,那可是六階魔熊啊!他們兩個拼死拼活打了那麽久還差點被殺,就這麽輕易地被埃布爾解決了?!

原來他們的同伴這麽強的嗎?他們究竟錯過了些什麽啊?維斯和西格瑪都要傻了。

尼格瑞姆顯然沒覺得埃布爾就這麽把魔熊打死有什麽問題,在摸著埃布爾的臉低聲表揚了對方一番後,就如同往常一樣抱住埃布爾的脖子在對方背上趴好了。

魔熊已經解決,剩下的事情就是撬開人馬的嘴巴了,尼格瑞姆正想叫西格瑪過來看看,卻沒想到一扭頭就對上了兩個人敬畏的目光。

雖然表面上是個柔弱的屍語者,但是能禦使這麽強大的人,恐怕阿爾巴也是個隱藏的厲害人物!維斯和西格瑪不約而同地想到。

尼格瑞姆:“……”

尼格瑞姆第一次沒能看懂別人的心裏在想什麽,不過算了,想來也不是什麽重要的事情。

尼格瑞姆正招呼二人過來,一直跪在原地的人馬卻似乎是發現他們沒打算殺自己,於是自顧自地站了起來,躲開尼格瑞姆和埃布爾後,從另一條沒那麽陡峭的小路走了上去。

尼格瑞姆一楞,立刻叫道:“等一下!”

然而人馬根本沒有要聽從他的話的意思,而是繼續按照自己的步調往前走。

埃布爾一直到把尼格瑞姆背回了背上才重新得到了安全感,原本分散的註意力也都回來了,他看了一眼人馬的動作,心中一動,小聲對尼格瑞姆道:“他正在沿著來時的痕跡往回走。”

尼格瑞姆聞言,立刻意識到人馬恐怕是要回聚居地去,便朝身後還呆著的兩人叫道:“他要回去了,你們兩個快跟上來!”

人馬似乎並不在意他們會不會跟蹤自己,對尼格瑞姆的話毫無反應,而維斯和西格瑪也從埃布爾的震撼實力中清醒過來,忙不疊地跟了上去。

他們來這裏可不是為了感嘆和見證埃布爾的強大的,他們的目標是打探人馬族內部發生的變故,現在正是弄清楚一切的絕好時機!

四人緊緊地跟在人馬身後,生怕對方會突然甩脫他們,跑到不知道什麽地方去,但顯然人馬比他們想象中的更無所謂暴不暴露聚居地的位置,只慢吞吞地往前走,完全沒有繞路或是加速的意思。

大約走了兩三個小時,撥開茂密的植被後,他們跟著人馬到了一片空地,果然就是他們一直找尋的人馬聚居地!

這片空地上或站或躺著將近二十匹人馬,但他們的狀態都和帶他們來到這裏的那一匹一樣,對一切都表現得非常麻木,有同伴歸群並沒有任何表示,也絲毫不因為尼格瑞姆四人的到來而有任何警戒。

空氣沈重得仿佛鐵鉛,而這些人馬看上去簡直就像是一群只會呼吸的行屍走肉——只等著有一天外出時,遇到某只魔獸或是敵人給予他們真正的死亡!

尼格瑞姆和西格瑪的臉色都非常難看,維斯更是被這氣氛嚇得不敢說話,好半天才顫抖著問道:“他們……他們這是怎麽了啊?!”

沒有人知道人馬們身上發生了什麽,尼格瑞姆也確信,就算他們現在去問,恐怕也得不到任何回答。

說句實話,就現在這群人馬的狀態來看,恐怕先前那匹願意對他笑,還願意對他胡說些什麽“命運”話題的人馬已經是相較之下受影響更輕的了。

尼格瑞姆正擰著眉頭,思考著該如何撬話的時候,他手裏抱著的厚實肩膀突然動了動,埃布爾擡起手示意他往一個方向看:“您瞧,那是什麽?”

剩下的三個人聞言,都朝埃布爾指的方向看了過去。

原來這裏並不只有成年人馬,還有一匹人馬的幼崽,他看上去大約只到尼格瑞姆的胸口,馬蹄和皮毛都是稚嫩的顏色,他的臉龐還沒有長開,帶著孩子的稚氣,那雙屬於人馬的眼睛也還沒有那種怪異的深沈,其中滿是歡樂和活潑的光芒。

他似乎並不明白族群裏究竟發生了什麽,自顧自地擡著馬蹄,踢踢踏踏地蹦跳著,還沒長出長毛的可愛馬尾興奮得撅得老高,直沖著天。

這匹小人馬撲了一會兒蝴蝶,又盯上了樹枝上的果子,他試圖學著成年人馬一樣用後蹄去踹樹幹,想要將果子震下來,但他的後腿力氣還是太小了,非但沒有震動樹枝,還把自己絆了個四腳朝天。

在場最重視幼崽的精靈終於被可愛得忍不住了,他抽箭搭弓,只一下,便正中那枚果子的果柄,果子從樹上落下來,砸了一下小人馬的頭,又骨碌碌地滾到他懷裏,把小人馬嚇了一跳,但隨後他又高興起來,撿起那個果子蹦跳著到了一匹臥在地上女性人馬的腹部下面。

他舉起手中的果子,想餵給那名成年人馬,但後者眼神木然,一動不動,小人馬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只好在她腳邊跟著臥了下來,仰躺在她身上,自己一臉認真,小口小口地捧著果子吃了起來。

在一旁看完全程的西格瑪簡直要把牙齒咬得咯咯作響,難以理解地說道:“他們怎麽能這樣無視幼崽的心意?!”

維斯也長嘆了一口氣,說道:“他們自己都不想活了,哪裏還會管幼崽……也不知道這匹小人馬之後會如何,是因為失去族人保護死掉,還是也變成他們這樣死掉。”

西格瑪恨不得掐死他:“你這說的什麽話?!除了死掉就是死掉,他就不能好好活著嗎!”

維斯被他晃得說不出話來,尼格瑞姆的表情卻相當難看。

西格瑪的話其實並不全面,這群人馬可不僅僅只是無視了幼崽對他們的心意而已,他們其實根本不在意這只幼崽的死活了,否則不管西格瑪的目的究竟是什麽,在他朝幼崽的方向舉起弓箭的時候,這群人馬就應該警戒起來了。

不只是自己的生命而已,這群人馬也根本不在意這只幼崽的性命了!他們究竟遭遇了什麽?!

尼格瑞姆的視線在人馬群中逡巡著,終於找到了先前帶他們來到這裏的那匹人馬,他拍了拍埃布爾的肩,示意他放下自己,隨後拄著手杖,在埃布爾和西格瑪二人的保護下動作緩慢地走到了那匹人馬跟前。

那匹人馬的視線原本正落在那只幼崽和他的母親身上,等尼格瑞姆穿過眾多一動不動的人馬,到了他面前,他才低下頭,看了尼格瑞姆一眼。

尼格瑞姆臉色陰沈,漆黑的眼中仿佛正蘊含著一場暴風雨,他仰著頭,同那匹人馬對視,冷聲說道:“別裝傻,我知道你和他們有所不同,你就打算任由事情這麽發展下去嗎?”

那匹人馬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用那雙似乎能看透一切的眼睛註視著尼格瑞姆,他原以為後者會像先前一樣,在他的目光下有所退縮,但他錯了,尼格瑞姆直視著他的眼睛,那雙漆黑眼中的憤怒與執著幾乎灼傷他已經麻木的心,竟然是他忍不住率先移開了視線。

“我在問你的話,”尼格瑞姆的聲音中滿是上位者才能擁有的威勢和壓迫力,雖然不大,卻幾乎穿透他的耳膜,他目光冰冷地看著人馬,說道:“回答我。”

尼格瑞姆的氣勢太過強大了,明明還不到他的胸口,人馬卻被逼得忍不住後退了一步,隨後才看著別的地方說道:“我已經告訴過您了,謝謝您的好心,但我們只是在迎接自己的命運。”

“命運?”尼格瑞姆冷笑一聲,說道:“死亡就是你們的命運?甚至包括其他三個種族?”

西格瑪在聽到這話後立刻看向那匹人馬,卻聽見對方鎮定地回答道:“確實如此。”

“確實你個大頭鬼!”精靈不會罵人,暴喝一聲後便要抽箭射他,維斯連忙將人攔住了。

西格瑪掙不過劍士的力氣,氣得滿面通紅,眼中都有了水光,叫罵道:“你們人馬這不都好好的嗎?!能吃能睡!還有幼崽!這就要死?!你們知道我們精靈遭受了什麽嗎!我們是真的要滅亡了!我們都還沒有放棄,你們到底在做些什麽啊!”

維斯還是第一次見到一向冷淡的精靈這麽激動,幾乎要摁不住他,口中忙安慰道:“沒事的沒事的,不會滅亡的……呃,應該是不會的,我們幫你找辦法!”

西格瑪這會兒也顧不上維斯不會說話了,憤憤地甩開手,冷靜了下來,他瞪了人馬一眼,失望道:“枉我還想著精靈和人馬能互相幫助,解決這次事件,沒想到你們竟然已經這麽輕易的放棄了,我真是看錯你們了,就算我白跑一趟!”

說完,他便頭也不回地往遠處走了,維斯連忙去追,口中還念叨道:“等一下,什麽情況,咱們不是來做任務的嗎?!西格瑪,西格瑪!你們精靈又怎麽了?我怎麽感覺我卷進了什麽大事件……等等我!”

尼格瑞姆看了一眼維斯和西格瑪的背影,重新看向人馬。

西格瑪的剖白顯然沒能觸動這人馬半分,他仍舊平靜地看著尼格瑞姆,只是目光多多少少有了些變化,不敢在面對尼格瑞姆時流露出任何探究意味了。

尼格瑞姆看了他一會兒,說道:“告訴我人馬族究竟發生了什麽。”

人馬聽到這話,沈默下來,好半天才搖了搖頭,回答道:“抱歉,我不會說的。”

尼格瑞姆聞言,冷笑了一聲,昂著下巴沖埃布爾道:“我要那個幼崽,把他抓來。”

埃布爾楞了一下,隨後應了一聲是,在人馬的註視下動作粗暴地將那匹不斷掙紮哭叫的人馬幼崽抓了過來,而過程中沒有任何人馬,甚至包括他的母親在內,多朝這邊看上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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