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王耽美小說網

第24章 這就畜生了?

關燈
耳朵裏面噴灑進來的潮濕氣息, 讓銀霜月極其的不適應, 不由自主地的縮脖子, 可是她被困在門與銀冬手臂的方寸之地, 根本連縮都縮不起來。

“長姐……”銀冬還在說, “這幾日, 你為何不去看冬兒了?”

銀霜月手扒著門上的雕花,想要推門跑路,奈何現如今她和銀冬這個姿勢, 若是不管不顧地的推門, 門口的婢女們必然會看到, 就算她宮殿中所有人都是銀冬的人,卻到底她們的嘴是長在自己身上的,若是一個不慎洩露出去,那該是怎樣的驚天醜聞?

銀霜月咬著牙, 忍無可忍地的……伸手把門給從裏面掛上了。

這樣外面的人無論是有什麽事,也不可能在他們毫無防備的情況下推開門了。

不過她掛完鎖之後就後悔了, 因為銀冬誤會了她的意思,越發的放肆起來。

“冬兒你……”銀霜月抓住銀冬的手,“銀冬!”

銀冬頓了下, 乖乖地的松開銀霜月, “長姐怕什麽, 既然都已經將門掛上,自然就不會有人打擾你我了。”

銀霜月看了一眼銀冬笑瞇瞇的模樣,他到底是年輕, 這些天的將養,加上心情愉悅,他的身體和精神都恢覆到了先前的水準,加上前些日子,銀霜月經常會去龍臨宮看著銀冬用膳,他臉上身上的肉,也因此養回來了不少。

這樣看來,和從前一般無二的溫軟,然而卻這幅表象,再也讓銀霜月再放松不下來,也依賴不得了。

銀霜月在銀冬這樣的視線中,感覺自己的四肢好似被什麽東西給捆住了,她如同那蛛網上面的小飛蟲,粘住了之後,是動也動不得,飛也飛不起,只能眼睜睜看著大蜘蛛揮舞著大長腿,朝她爬過來,吐出更多纏縛她的蛛網,將她圈圈卷上,愜意享用。

這種時候搭配著這樣風馬牛不相及的想法,銀霜月被自己的臆想搞出了一身的小疙瘩。

銀冬手指輕輕撩過銀霜月鬢角的一縷調皮掉下的碎發,近距離地的看著銀霜月眼珠亂轉,神思不屬,有點不開心。

被他這樣抱著,她到底在想什麽?亦或是……她在想著誰?

銀冬幾乎是蠻橫地的扳著銀霜月的下顎,令她的臉面對自己,接著便低頭,要朝著她驚愕微張的唇吻下去。

銀霜月察覺到湊近的呼吸,三魂七魄轉瞬覆位,她知道那天那一口啃下去之後,後面必然會有這些烏七八糟的事情,可是真的在這種兩個全都清醒的狀態下,銀冬要同她做這般……這般只有男女戀人才會做的事情,她還是無法適應。

於是在就銀冬的唇要壓下來的時候——卻壓了個空。

銀霜月在銀冬和門的夾縫之間,避無可避,銀冬還按著她的肩頭,前後左右上天無路,她便只好……入地。

銀霜月蹲在了地上。

銀冬:“……”

銀霜月還捂住了肚子,將頭埋進了膝蓋。

銀冬:“……長姐這是做什麽?”

銀霜月一輩子沒這麽慫過,哪怕曾經走投無路,面對著殺手的長劍,她還能嬉皮笑臉地的東拉西扯拖延時間尋找逃脫機會。

可是這會兒她是真的慫了,蹲在地上,恨不能把頭塞到自己肚子裏,成了個球算了。

當然這可不是因為銀冬想的什麽害羞,就是別扭,別扭得的要死了,這種親密的事情,對銀霜月來說,真的不能接受同銀冬做。

她心裏默念著白日去上香的滿殿神佛,希望他們中的隨便一個,能夠眷顧她,別讓她再遭這種罪了,看在她香上的粗的份上。

心理上的障礙令銀霜月別扭得的快要把自己擰成麻花,銀冬蹲下試圖把她拆開,卻兩次沒有成功之後,臉上的笑意也淺淡了一些。

“長姐這是做什麽呢?”銀冬聲音不緊不慢,“那天我雖然病得的重,卻並沒糊塗。”

言下之意就是,想要含混過去是不可能的。

銀霜月假裝聽不懂,裝作痛苦地的吭了一聲,按著自己的肚子說道,“突然間感覺肚子痛……幫我傳個太醫。”

別管是用什麽方法,先把這一茬兒躲過去再說。

裝得的太明顯了,明顯到銀冬都有些看不過眼,他是想配合長姐演一演的,但是今日好不容易抽出一些時間,他不希望有人打擾。

所以銀冬只是蹲在地上應了一聲,卻沒有動,手指頭拄在膝蓋上,一手支著自己的下巴,一手伸到銀霜月的後頸,輕輕地的捏了捏。

想了想開口道,“我記得小時候長姐教我,無論任何事情,逃避是最無用的辦法,”

銀冬說,“長姐教我成為無所畏懼的人,我一直銘記長姐的教誨。”為何現在你卻這般畏畏縮縮。

銀冬沒有說出後半句,而是將手收回,保持著蹲在地上的姿勢,歪頭看著銀霜月。

銀霜月羞愧難當,她確實曾經如此教育過銀冬,並且自詡以身作則。

可這種事情能和其他的事情相提並論嗎,銀霜月真的不是想要逃避……好吧她就是想要逃避。

不逃避又如何面對?她從來只當銀冬是弟弟,親人,那一天之所以會豁出去,不過是害怕銀冬真的把身體拖壞了。

於是銀霜月再度裝聽不懂,擡起頭面露痛苦,按著自己的肚子,再度說道,“冬兒,長姐今天不舒服,若不然你改日再……”

“不舒服,”銀冬打斷銀霜月的話,湊近她問道,“長姐是哪裏不舒服?”

看到銀霜月捂著肚子,他將將手覆上去,溫柔道,“我來幫長姐揉揉,揉揉就好了。”

揉揉就好了。

這句話是曾經銀霜月對著銀冬說過無數次的,受傷了病了,沒有辦法得到醫治的時候,銀霜月都會輕輕按著銀冬的痛處,說一句——揉揉就好了。

現在這句話被反過來用在她的身上,銀霜月不知道為什麽升起一種羞恥感。

銀冬卻並沒有給她緩和的時間,這許多天了,長姐心中應該早就已經料到,不至於會再在震驚了。

於是銀冬扶著銀霜月的肩,歪著頭毫無預兆地的壓上她的唇,將銀霜月直接按得的坐在地上,而他則是半跪著向前,捧著銀霜月的臉,不允許她他有片刻逃避,裏裏外外十分周到地的纏綿了個夠,這才退出,嘴角帶著笑意,問銀霜月,“可還疼嗎?”

銀霜月的臉色陡然間紅了起來,並不是因為吻,而是因為每次她說過揉揉就好之後,揉完了還會問銀冬,還疼不疼。

銀冬雖然在外生活是個小廢物,可真的乖得的要死,就算疼得直冒汗,你還是會搖頭說已經不疼了。

此時此刻銀冬這樣問,分明是在戳穿她,銀霜月羞惱地的擡眼瞪向銀冬,銀冬卻再度壓下來,這一次直接將銀霜月的眼神都給攪散了。

唇分的時候,銀霜月整個人是依靠在銀冬懷中的,腦子裏亂七八糟的什麽都有,身上軟綿綿的使不上力氣。

等銀霜月回過神的時候,銀冬已經將她抄抱起來,身體陡然懸空,銀霜月緊張地的本能扒住銀冬的肩頭,壓著聲音吼道,“你這是幹什麽?!”

銀冬其實有一些吃力,畢竟病了那麽多天,他現在身體的也還是很消瘦,身量比銀霜月高了不少,但是重量卻和銀霜月差不多。

銀霜月一動,銀冬踉蹌了一下,銀霜月連忙繃緊身體不敢再亂動了,嘴上卻是呵斥道,“你快點把叫我放下來!你身體還沒好呢根本就抱不動你再把我摔了!”

銀冬卻並沒有聽話,而是親了一下銀霜月的臉蛋,“長姐不要亂動我便抱得動。”

銀霜月確實不敢亂動,但是眼見著銀冬抱著她是朝著臥房的方向,頓時整個人都淩亂了。

青天白日啊,外面那麽多的婢女,她又將門從裏面給掛上了,若是銀冬真的要做什麽,兩個人時間久了不曾露面,傻子才會看不出有異常!

銀霜月緊張得的都不會呼吸了,等到銀冬抱著她來到床邊,一將她放下,銀霜月立刻彈跳起來,從銀冬的手臂下鉆過去,徑直朝著外頭跑。

邊跑邊喊壓低聲音道,“青天白日,你是瘋了嗎!”

銀冬本就是想要抱一抱銀霜月,見她跑了楞了一下,接著忍不住笑起來。

銀冬反應也算快,立馬擡步追了上去,在銀霜月即將要出外間的時候,抓住了她他的手臂。

“長姐跑什麽?”銀冬笑意盈盈,拉著銀霜月又朝回走。

銀霜月身體向後,腳在地上蹬,用整個身體的力氣和銀冬對抗,還低聲地的呵斥他,“銀冬,發什麽瘋,你要是敢……”

銀冬腳步一頓,挑著眉看銀霜月,“敢……怎麽樣?”

銀霜月瞪著他,這一會兒的表情是真的變了,銀冬最是了解她,這是眼見著真的要發火了。

“我就入寺為尼,”銀霜月面色冷肅,“再不回皇宮。”

銀冬眼神閃爍了一下,他其實早早便聽聞婢女回報,也設法悉知了銀霜月說的光盛廟住持贈言,對於銀霜月這次去光盛廟的事情有了猜測,長姐怕是聽聞了那禿驢的所謂贈言。

銀冬垂眼,眼中晦澀滔天,但是這情緒,轉瞬之間便被他壓制下去,接著便笑了,“長姐這是說的什麽話。”

銀通放開銀霜月的手臂,“冬兒不過是想要同長姐說一些私密的話,這才拉著長姐到裏間來。”

“什麽話……”銀霜月略微後退一步,有些警惕地的問。

銀冬慢悠悠地走到床邊,拍了拍身側,對銀霜月說,“長姐過來坐。”

銀霜月站著沒動,這麽久了,除了銀冬醉酒的那一晚,她這是第一次在銀冬的身上,感覺到這樣強的攻擊性。

銀冬將所有的攻擊性全都收斂起來,低眉順眼垂著眼角,還是那個求而不得,憂傷且憂郁的模樣。

“長姐如此忌諱我,莫不是……已經厭惡冬兒了嗎?”

銀霜月幾乎是瞬間作答,“怎會……”

銀冬笑起來,如雨後初綻的清荷,方才那一副欲將人吞吃的模樣,被這一笑,掩蓋得的無影無蹤,簡直像是銀霜月的幻覺。

她的警惕難以抑制地的被銀冬這顯而易見的假象所迷惑,放松下來,這才朝著床邊走,“你整日都在胡思亂想系些什麽,”

銀霜月無甚防備地的坐在銀冬的身邊,拿出十分認真的態度,將他們兩個之間的事情正式地的提及,“你我之間,這本就是孽,”銀霜月,“我並不是因為也對你有心思,才會如那天一般,你懂嗎?”

銀冬神色受傷,卻其實當然懂,長姐這些縱容,歸根結底,是怕他死了而已。

這般的利用和逼迫,實在卑鄙至極,可是那又如何呢?

銀冬看著銀霜月,眼中水霧逐漸彌漫,心中占有欲也無盡地的升騰,就這麽一個人,普天之下,他也不過就要這麽一個人而已,為何不可?!

銀霜月總是被他的假裝欺騙,她的眼睛並不瞎,若是換一個人如此騙她,她早在第一眼便能夠看出。

可是面對著銀冬,這個從小到大,在她還是個孩子的時候,親手照料的孩子,她的眼不盲,心卻是盲的。

“你別這樣,”銀霜月伸手去給銀冬抹掉眼淚,“你我之間,絕無可能,我是你長姐。”即便不是也不行。

銀霜月狠狠心,說道,“你趁早斷掉這念想,即便你再重病,我也不會如那天一般做了。”

“銀冬,任何的事情,都得有個限度,今日你的胡鬧我也可以不放在心上,我卻不可能一直這般縱你。”

銀冬抓住銀霜月的手,用力到她有些疼,眼中已經漫上了瘋狂血絲逐漸彌漫。

銀霜月卻還在說,“若是我在宮中會影響到你,你曾經不是為我修建了一處公主府嗎?我去那裏。”

銀冬低下頭,不再看銀霜月,而是輕聲道,“既然長姐如此說,冬兒怎會不聽從長姐的意思呢。”

“好……”銀冬聲音暗啞,“我明日便命人將公主府重修一番。”

想要逃離我的視線,獨自出去住,將我一人留在這森寒的皇宮?

想得的美。

銀冬在心中如此說,卻實際上出口的話淒淒楚楚,“長姐,先不提這個,我想要同長姐說說,我昨晚上的夢……”

銀霜月成功地的被銀冬轉移註意力,聽他講起了昨晚的夢。

“我夢到十四歲那年,我們還沒有被父皇留下的親衛找到,卻先被刺客找到,漫山遍野地的逃,甚至鉆入了墳墓的事情,長姐還記得嗎?”銀冬悄無聲息地的拉住了銀霜月的手。

銀霜月當然記得,那一次是兩個人距離死亡最近的一次,她不由得回憶起來,從前多麽的驚慌,現如今便是多麽的感慨。

絲毫沒有註意到,銀冬在抓著她的手,並且手指暧昧至極地的摸索著她的指縫。

她不由得同銀冬一起回憶起當時的模樣,銀冬半真半假地的說著夢境,故意和當初的情況有些出入的時候,銀霜月便會矯正他。

那兩個夜晚,對兩人來說,都是畢生難忘,不過銀冬回憶這個,卻並不是真的想要回憶什麽往昔。

他不著痕跡的邊回憶,邊帶著銀霜月慢慢地的躺在床上,還適時道,“當時長姐便是如此躺在地上,我真的嚇死了,嚇到險些轉頭去和那些人拼命。”

銀冬故作激動地的要起身,卻被銀霜月抓住,她是真的背被銀冬的描述,帶入了當時的那種情境鏡,拉住銀冬的手說,“傻小子,長姐只是昏過去了,摔的,你為什麽不試試我的呼吸?”

兩人人此刻便是近進得的呼吸可聞了,銀冬笑了笑,不著痕跡地的湊近,卻強忍著沒有貼上銀霜月的唇,而是轉而將她擁抱得的密密實實,在她耳邊說,“當時冬兒都已經嚇傻了,以為長姐是被打死了,什麽也想不起來了,只想著拼命去。”

銀霜月雙手極自然地的搭在銀冬的後背,安撫他的情緒,嘆了口氣,“幸好你沒傻,幸好有入山的獵人路過,幸好你我滾下了山坡……”

她閉眼擁著銀冬,像擁著十幾歲青蔥惶恐,被那場面嚇傻的孩子,提起往事,感慨萬千。

銀冬卻不著痕跡地將的話風一轉,指尖狀似無意地的勾開了銀霜月的衣帶,繼續道,“長姐……可我的夢裏,接下來不是滾下山坡,難道是我記錯了嗎?”

“怎麽會不是?”銀霜月說,“我記得是的,山慢坡上還有很多半埋在土中的石頭,我記著你細皮嫩肉的,硌出來的淤青,兩月都不曾消退幹凈……”

銀冬卻已經悄無聲息地的放下了床幔,用極致溫柔的聲音,引誘銀霜月,“是嗎?長姐,不如你閉上眼睛,我同你細細地的說,你好好的想想……”

銀霜月真的是一絲關於男女的經驗也無,又對銀冬毫無設防,到這會,已經被他糊弄得的有些五迷三道,加上往事推動情感,她沒有什麽懷疑地的閉上了眼睛,真的憑借著銀冬給她勾畫的場景,想象起來。

“我記著,我們失足滾下了山,是落到了一處溫泉當中,”銀冬話音一落,銀霜月立刻便要矯正,荒郊野林子,哪來的溫泉?

但是銀冬噓了一聲用手指抵住銀霜月的唇,繼續溫聲道,“我夢裏是這般的,長姐你聽我說嘛。”

銀霜月被他帶卷的尾音卷得的一哆嗦,銀冬撒嬌她向來是吃的,於是就真的沒在說什麽,聽著他繼續說。

“那水特別的熱,滾燙,但是空氣又很涼,頭頂的殺手還沒走,你我掉下去之後,便縮在水中,不敢露面。”銀冬說著,扯過被子,裹住兩人。

銀霜月仿佛真的置身於滾燙的溫泉中,微微皺眉,覺得哪裏都不對。

銀冬覆蓋住她的眼睛,不讓她睜眼,繼續道,“那池子很小,很淺,容納兩個人很費力,但是我們又必須縮到水下,所以無奈,只好交疊縮小空間。”

銀霜月呼吸提起,這會才感覺到銀冬的重量,她有心想要動,卻裹在被子中,根本不見天日。

銀冬還在說,“那群人追下來,我們閉氣在水下緊緊相擁,我很熱,不知道是泉水太熱了,還是,”

銀霜月呼吸都窒住,銀冬隔了片刻才說,“還是懷中的人更熱。”

“冬兒……”銀霜月手揪著銀冬的衣袍,似乎真的置身溫泉之中,窒息,滾燙的水,狹小,無處躲藏。

銀冬聲音離她更近,“那群人要走進了,我們卻都快窒息了。”

“那怎麽辦?”銀霜月下意識地的問。

“是長姐,”銀冬貼著她耳邊,一字一句灌入她耳中,“是長姐偷偷浮出水面吸氣……”

銀霜月不由得深吸一口氣,銀冬聲音帶著笑意,說了最後一句,“然後吻了我。”

銀霜月一口氣沒等呼出,銀冬便堵住了她的唇。

然後一切都失控,銀霜月驟然驚醒一般,卻因為銀冬一句話失了力氣,“是你吻了我,長姐,是你先吻我的,現如今想要反悔麽?你當冬兒是什麽?嗯?”

“來不及了。”銀冬說著,再不抑制。

來不及了,銀霜月心中腦中一片空白,只有這一句話,什麽東西砰砰砰相繼破碎,震耳欲聾……

外面今早本是艷陽天,卻不知道什麽時候,艷陽還掛著,卻飄起了小雪。

雪花幽幽,自天空而下,五顏六色地的閃耀過人的眼球,後又落在地上,被艷陽無情地的曬到融化。

不知多久,艷陽被烏雲遮蓋,落地的雪花終於被繞過一命,卻同先前被融化成水的那些,一同冰凍在了地上。

銀霜月掄起第一個枕頭揍銀冬的時候,他正在用布巾擦衣袍。

銀冬被打得的趴在床上,腦袋上一連著挨了十幾下,卻一聲沒坑,等到銀霜月不再掄了,才爬起來,繼續慢悠悠地的擦衣袍,擦手,擦被子。

“滾!”銀霜月一腳蹬在銀冬的後腰,銀冬又順著她的力度,如她所願地的滾到地上。

從地上爬起來,整理了下衣袍之後,去隔間打了水過來,放在小案上,接著不怕死地的拉著銀霜月的手給她洗。

銀霜月掙開之後,手上還帶著水,照著他的臉就是一巴掌,銀冬不閃不避,臉上轉瞬間便起了個手印子。

他看著銀霜月,銀霜月瞪著他,兩人許久沒說話,片刻後,銀霜月撕聲道,“你不是說未曾臨幸過嬪妃!那這些下作的手段都是哪裏學來的!”

銀冬頂著個巴掌印,抓住銀霜月要拿水盆扣他的手腕,“自然是沒有,從沒有,至於招數?當然是常年夢中臆想,無師自通。”

“你!畜生!”銀霜月氣得的額角蹦起細細的青筋,一張秀雅的臉蛋幾乎扭曲,外衫皺巴巴地的掛在胳膊上,狼狽極了,也憤怒極了,完全無法接受這個現實。

銀冬聞言表情微動,眉梢挑起。“這就畜生了?”

銀冬舌尖轉了圈,滋潤了下自己有些幹的唇,還是第一次在銀霜月的面前露出他真正的模樣,抓著她手臂,似笑非笑,“這點程度,無論如何算,都只能算是淺嘗輒止吧。”

銀冬湊近,輕聲細語,卻說得的銀霜月想要抽死他,“長姐罵我畜生,我便是,但長姐好奇我畜生起來是什麽樣嗎?”

作者有話要說:  銀霜月:你變了,你再也不是我的小冬兒了!

銀冬:長姐,你激動的太早了,這才不過冰山一角而已。

——

踴躍留言哦,前排小夥伴們有紅包包感謝!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