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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父一切安好,九門其他人想要再次起航,但家父這次不打算去了,這次我來也是跟公主打聲招呼。”張起靈說。

“唉?為什麽?”蘭馨驚訝的問。

“父親打算重修祖陵。”張起靈淡淡的說。

“啊啊?啊!”蘭馨失聲驚叫。

張家祖陵是什麽?就是張家古樓啊!張啟山想要重建張家古樓?重建的張家古樓會不會就是吳邪探險的那個?

“在什麽地方?”蘭馨忙問。

“廣西,巴乃。”張起靈說。

“”蘭馨震驚了。

“家父的意思是,此次工程耗時巨大,需要張家人親自動手,張家嫡系只剩下家父和我,旁系的也只剩下姑表親系,只怕是要花上好幾年,公主的生意,上一門只好抱歉了。”張起靈說。

“等一下,我大概知道啟山的打算,只是你們不需要工匠嗎?張家族人不多了吧?需不需要建材運輸?”蘭馨問。

“不需要,”張起靈說,“早在幾百年前,張家祖先在選定的地方栽植了很多適合建樓的樹木,現在正是使用的時候。”

“那麽需要樣式雷的協助嗎?”蘭馨輕輕的問。

“家父已經請動樣式雷嫡系雷承建及其長子嫡孫親自出馬,張家古樓的放樣家父已經看過了。”張起靈說。

雷承建那個王八羔子!養不熟的白眼狼!蘭馨暗罵,張啟山啟動張家古樓工程,這麽大的事兒,竟然一點風聲都沒傳出來!張起靈這次能來給自己說,怕也是張啟山授意的,他們必定是一切都準備好了,自己這邊也就是走個過場了。

這還真是,塵埃落定了!

蘭馨只能不甘不願的放任張啟山帶著張家人馬離開了北京城,送離張家的時候,蘭馨看著馬隊走出城門,盛際飛就在她的身邊。

“安心啦,”盛際飛說,“他肯定還是要找你幫忙的,畢竟至少要開一具給官府的通知。”

“你以為張啟山這時候懷裏沒有這麽一具通知嗎?”蘭馨陰沈沈的說。

“嗯”盛際飛不吭聲了。

“可惡,張家古樓深山裏可都是最上等的美玉啊!”蘭馨憤恨的說,“這可是在乾隆眼皮子底下偷偷攢起家資的好機會啊!張啟山這家夥,也不怕撐死了!”

“美玉?”盛際飛疑惑的說。

“那地方很邪,山裏有一種奇怪的怪物,誰也說不清那是什麽怪物,但肯定是很邪的怪物,那怪物能分泌一種粘稠的體液,凝固後就變成玉石,它們生存的山體幾乎是空的,都是這種怪物分泌的美玉,當地人叫它‘密洛陀’,意思是老祖母,當地有一種奇怪的說法,擅闖老祖母的地盤,人就會融化,曾有人見過融化成一半的僥幸逃脫的人。”

“哎?蘭馨知道的真多,這許多次盜墓也是。”盛際飛看著蘭馨心中無限好奇,沒出過京城的蘭馨是怎麽知道天下事的?

蘭馨沒有吭聲,這不是自己解釋得了的,這麽些年,她最感激盛際飛的就是這一點,即使他有什麽疑問,只要自己不說,他絕不問,甚至還會幫自己打掩護。

“蘭馨既然知道有那樣神奇的東西存在,為什麽不像養殖河蚌一樣將它們養殖起來?”盛際飛問。

“養養殖?”蘭馨語氣古怪,天哪!養殖密洛陀?怕是連張起靈和小三爺都沒這麽想過吧!那東西用什麽圈養?棚子還是池塘?吃什麽?人類肯定是食譜之一吧?如何防止它們傷人?這些問題不解決一切都是空談。

“不能養殖嗎?”盛際飛嘆了口氣,“如果不能人工養殖,那就只能像圍場一樣,在它們自己的地盤上圈起來,讓他們自行生長了。但是張啟山已經這麽做了。”

“看來我們只有吃張啟山的二手貨了,他們把玉石運出來,看看我們能不能爭取到一部分。”蘭馨懊惱的說。

“不太可能,張啟山的上一門有足夠的銷路將玉石售出,最多給我們一些面子,讓出一部分利,而這怕是不能讓蘭馨滿意吧?”盛際飛說。

“啊,我本來以為可以用來作為我脫離身份之後的隱藏家資的。”蘭馨苦笑道。

盛際飛騰然睜大眼睛:“脫離身份?”

“我想要離開富察浩禎,想要離開皇家,但是一旦我離開了,蘭馨這個身份就必須死亡,我現在所有的一切都會被皇家、皇後家、富察家瓜分殆盡,我自己除了一些金銀和首飾是什麽都不能帶走的,”蘭馨說,“我必須在離開之前隱藏起一部分人脈和資源,這樣才能保證我離開之後能夠東山再起。”

“蘭馨一直在意皇宮的情報也是因為這樣?”盛際飛輕輕的說。

“是啊,”蘭馨說,“我大概知道那些人會造成怎樣的後果,我必須想辦法把這後果往對我有利的方向引導。”

“那麽,我會幫助你的,”盛際飛笑了,“我會幫助蘭馨的,所以蘭馨在朝中有什麽在意的人,就告訴我吧。”

“我會的。”蘭馨微微有些臉熱。

“會賓樓那邊張起靈是去不了了,就拜托你了,際飛。”蘭馨說。

“啊?我是朝廷官員,還有工作的。”盛際飛說。

“那你說,我還有什麽功夫好的夥計?可惡,早知道就不派扶黎去西藏了!”蘭馨幾乎又要生氣了。

“或許你可以讓黑背老六在收幾個徒弟?”盛際飛建議。

“好主意,”蘭馨說,“你想讓老六專職帶孩子?那是多大的損失?”

“你也替老六和浩祥想一想,他們兩個都不會生孩子,總得收養一個吧?”盛際飛說。

“可惡,我試著提一提吧。”

作者有話要說:

☆、子嗣

蘭馨回到公主府的時候,見到了許久未曾照面的公公,碩郡王富察岳禮。

“王爺?真是稀客。”蘭馨也懶得稱呼什麽阿瑪了,直接就說,“王爺這次來所謂何事?”

“我是來問一問,聽說你把寶竹所生的祁宏記在自己名下了?”富察岳禮問。

蘭馨想了半天才想起來:“是有這麽回事。”

“豈有此理,連我這個阿瑪都沒有照會,豈有如此行事之理?”岳禮怒氣沖沖,“此次我來是想告訴你,浩禎的三位側福晉,紅側福晉、如側福晉、梅側福晉具誕下一子,取名為祈哲、祈思、祈恭,我就要奏鳴皇上,冊封這三個孩子中的一個為世子,寶竹之子,只是一個姨太太的孩子,身份太過低微,我富察家不會隨意褻瀆了自家血統,此事不成。”

“阿瑪說笑了,寶竹好歹還是八旗出身的旗人,那幾位是什麽地方出來的?”蘭馨淡淡的說。

“紅側福晉也是旗人出身,因為父母早亡,自小長在外祖父家裏;如側福晉是漢軍旗出身,因為伯父膝下無子,就過繼到了伯父膝下;梅側福晉是書香門第,耕讀世家!”岳禮得意洋洋的說。

蘭馨詫異的張大了嘴,最後說道:“我已經關照過富察家了。”

“我們這個富察和那邊的富察不同,我們的家事沒有他們說話的份兒!”岳禮袖子一甩,怒道。

蘭馨伸手拍了拍膝頭的灰塵:“王爺非要這樣,蘭馨也沒辦法,畢竟王爺這一股人口,是獨立出來的,不守富察家的規矩,只是蘭馨的想法不變,但看王爺的做法了。”

“那就看著吧!”岳禮怒氣沖沖就要走人。

“還勸王爺一句,皇阿瑪的後宮新納了一位梅貴人,浩禎的側福晉還是改了稱呼吧。”蘭馨說。

岳禮的步履踉蹌一下,狠狠跺了下腳,加快速度走人了。

蘭馨頭疼了:“今晚寶竹又會來哭鬧了,崔嬤嬤,關緊門戶,別讓人進來院子。”

崔嬤嬤笑了笑,低頭道好。

“說起來,倒是有件事一直耽擱了。”蘭馨說。

“公主是說什麽?”崔嬤嬤問。

從城門口一直跟過來的盛際飛見碩王走了,從躲藏的裏屋裏走了出來,愉快的說:“蘭馨尋找到了崔嬤嬤的表姑家的姐姐,她家丈夫因為長期臥病在床欠上了一筆債務,蘭馨幫他們還上了欠債,還給了他們,見他們孩子太多,就問願不願意過繼一個以便傳承嬤嬤香火,他們很是高興,送來了一個孩子,崔嬤嬤且看看合不合眼緣。”

崔嬤嬤一驚,幾乎說不出話來:“公主,公主這是”

蘭馨笑了笑說:“嬤嬤長久以來一直侍奉本宮身側,蘭馨不忍嬤嬤一直膝下空空,於是就有了這麽個想法,嬤嬤年紀漸長,已經不適合如此日夜勞累,若是有一個子嗣承歡膝下,蘭馨也就放心了。”

崔嬤嬤頃刻間淚雨如下:“能得公主如此記掛,老身此世無憾了。”

“嬤嬤這話說得重了,蘭馨初到這富察家,若無嬤嬤護著,早已屈死了,嬤嬤就是蘭馨的在世父母,蘭馨怎能眼睜睜看著嬤嬤膝下空空?”蘭馨嘆氣說,“今後嬤嬤就不要忙碌這些瑣事了,如果嬤嬤願意在蘭馨這裏養老,蘭馨定然供奉嬤嬤如義母,若是嬤嬤想要同家人團聚,蘭馨定然幫扶那孩兒成家立業,讓嬤嬤早日得償所願。”

“老身還是隨那孩兒去吧,”嬤嬤思索了一番說,“公主待老身不薄,只是那番義母之言,不可再說了,宮裏那位忌諱,公主的心意老身領了,有子相伴,有公主想念著,老身此生足矣。”

現在的人都心心念念著死後定要香火供奉,沒有奉香火的人是崔嬤嬤一直以來的心結,如今有了義子,自然是心事漸了。

蘭馨見過了那個孩子,也就是15歲的樣子,看著還算憨厚老實,因為家中孩子眾多,自小賣柴打獵補貼家用,身體康健,只是已經過了學習的最佳年齡,已經不適合走科舉的路子了,蘭馨見他算賬還算精準,就幫他在京城購買了一間鋪面,讓他經營一些自家莊園的反季節蔬果。

崔嬤嬤現在還住在公主府,她說還是放心不下公主,打算花上半年時間,帶出一兩個公主府家務總管出來,有人接班侍候公主,她也就能放心隨著兒子享福去了。

蘭馨自然歡歡喜喜的答應了,楊梅現在已經是自己的秘書一樣的存在了,那些家長裏短自然不適合再讓楊梅動手,崔嬤嬤能訓練出接替自己的人,毫無疑問是幫了蘭馨大忙,於是蘭馨就召集了家裏的所有丫鬟一字排開,讓崔嬤嬤挑選,暗地裏則囑咐了崔嬤嬤不要選擇內務府派遣來的,只從京師大學府附屬兒童學堂裏找來的幾個人中挑選。

崔嬤嬤考校了眾人幾個問題,很快就選擇了四個女孩,打算教導她們管家和貼身侍候的技藝。

蘭馨為她們重新娶了名字,管家和協理的那兩個名字分別叫做荔枝和藍莓,貼身侍候的那兩個名字分別叫做青蘋和橙子,另外尋找了一個小丫頭桃子服侍秘書楊梅的瑣碎事務。

盛際飛知道了幾個丫頭的名字笑的直不起腰,當天下午就送來一籮筐水果給蘭馨。

蘭馨在花園子裏翹著二郎腿,一邊用兩刺叉子插著菠蘿塊往嘴裏塞,一邊聽著盛際飛傳回來的八卦。

“什麽?小燕子擅闖寶月樓,打斷了皇上和香妃娘娘的親熱,被打了幾十板子?”蘭馨驚訝的說,“怎麽回事?”

“哈,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我現在已經不是侍衛了,我在軍隊裏供職,隨意打探皇宮的事情也有些忌諱的,”盛際飛說,“不過我昨晚和幾個以前同是侍衛的朋友在一起聊天,他們可是心有餘悸的說,那個明珠格格,可是把他們給害慘了,他們聽到寶月樓傳來驚叫聲,還以為是刺客,沖進去一看,看見了衣衫不整的香妃娘娘,可嚇得夠嗆。”

“不是小燕子挨打嗎?怎麽又扯上明珠格格?”蘭馨糊塗了。

“那兩位大神是一起進去的,小燕子看見皇上和香妃在一起,竟然沖上去拉人,沖進去的侍衛看見了那場面,個個都覺的死期到了,那位明珠格格倒是聰明,三言兩語竟然說動了皇上,只是打了幾下板子略作懲戒,我看,在五阿哥和明珠格格的和稀泥功夫下,那小燕子暫且不談,福爾康怕是要起覆了。”

作者有話要說:

☆、煩心事

只能是說,盛際飛料事如神了,福爾康又被起覆了。

因為紫薇聲情並茂的向乾隆講述了她和爾康的“幽幽谷”,講述了他們的“山無棱”,乾隆被深深的震撼了,他看著紫薇仿佛又看見了曾經的夏雨荷,那個等了一輩子,怨了一輩子,恨了一輩子,想了一輩子,無悔一輩子的女人。

乾隆覺得虐心了。

乾隆在紫薇旁敲側擊之下,終於重新進了延僖宮,不知道令嬪用了什麽法子,宮裏的女人們立刻知道了,令嬪覆寵了,並且因為她肚子裏的那個孩子,老佛爺一直很重視她,令嬪終於度過了最艱難的一段時間,開始平和但堅定的上升了。

令嬪的娘家人,福倫重新領了差事,最近開始關心乾隆禦試翰林、詹事等官,福倫不在這群官員之中,謀了個監考的職責,每天雄赳赳的在眾官員面前散步,擺出一副“我清白、我清高,我不受賄我自豪”的樣子,讓諸位翰林頭疼不已。

主考官紀曉嵐背後對小月發牢騷,你就是個監考,不過就是堵一堵作弊之類的事情,閱卷沒你什麽事,你給誰擺臉子呢?

紀曉嵐無比懷念和珅的手段,至少那不會侮辱了自己的智商。

禦試結束後,給擢王鳴盛等三人為一等,其餘各有升降。

除了福倫,福爾康被安置到了內務府,

蘭馨腦門子生痛的發現,和親王那個老不休竟然把福爾康的差事攤派和自己的貨物供給重合了。

自從福爾康上了班,就天天盯著同僚,他聽說總有人試圖把內務府的東西搬回自己家,於是試圖通過自己的英勇排查抓住這種蛀蟲來立功。

在某天,他發現蘭馨在買賣內務府的東西,頓時像打了雞血一樣亢奮起來,天天送折子給乾隆打小報,受了他的影響,很是有一些禦史說蘭馨與民爭利什麽的。

蘭馨頭疼歸頭疼,讓伽南上了自辯折子,就不管了。

反正內務府貨物買賣,乾隆拿的是大頭,把貨物放在庫房發黴劃算還是賣出去較為劃算,乾隆還是很精明的。

蘭馨就是擔心乾隆愛名聲,怕把自己名聲玷汙了,於是收手不幹了,那自己就必須考慮其他的了,於是就早早的和和親王通了氣。

和親王得了盛世聯華的股份,日子過得滋潤極了,也怕乾隆收了手,於是就出了個兩全其美的主意,貢品可以減少一部分入京,直接在原址裝箱運輸,既得了勤儉的名聲,還可以延續貿易。

本來主意好好的,乾隆卻又擔心下面人私售貢品,把好的賣了,拿次品糊弄自己,於是好好地又安置了一個“貢需督導使臣”,專門給自己挑選好的貢品,讓自己的六兒子擔任,蘭馨和和親王咬著牙又把一部分禮品賄賂送給了這個使臣阿哥。

如此三個月過去,扶黎發來了密信,蘭馨對著密碼本看完了信件,叫來了伽南,讓他送信給常駐歐洲的蘇合與椒荼,把上好的玻璃裝箱,直接從威尼斯運送往西藏山南雅礱河會館。

扶黎在信中說,會館已經開工,建築材料就地取材,按照樣式雷和魯家的設計順利走上正軌,地基和管道已經完工,只有地下室挖掘是連乾隆都瞞著的秘密,動用了老九門的人手,從遠處挖了密道過去,借著上面熱火朝天的隆隆聲,在地底開工,這些盜墓賊對於什麽樣的通道通風隱秘最是拿手不過。

地下室的各種管道掩埋和重新建築地下的真正地基,是個很大的活路,他們頭上的地基其實就是一層殼子,為了讓走在上面的人察覺不出地下還有一層,扶黎為了讓地下的真正地基順利建設,放慢了頭上的建設速度,盜墓賊們運用了搬運堵墓石的技術,將巨大的石塊在狹小的通道中運送到了地下室,害怕打樁的聲音被人聽到,選在深夜進行,最終將地基打的堅實無比。

終於,地下室在真地基上建設完成,同頭上的假地基安全堅固的接駁在了一起,各種管道也順利同頭上接到了一起。地下室最後劃分為六個大的房間,每個大房間都有多個小的隔音套間,專門用來連同傳聲的管道,每個小套間聯通一個聲音來源,在樣式雷設計下,這個小套間不過兩三平米,卻能在混聲效果下,將管道傳來的聲音放大,再擺上一張桌子,一張椅子,放上文房四寶,諜報工作者會在這裏將耳朵貼近管道,將傳來的談話記錄下來。

外面的大房間分為了資料室、宿舍、餐廳酒吧、會議室、還有專門讓各位放松心情的游戲室,供應各種棋牌游戲還有健身器械。

蘭馨看到建設非常順利,被福家郁悶的心情總算放松了很多。

六月天,已經很熱了。

蘭馨在院子裏喝著冰鎮酸梅湯,吃著三阿哥送來的西瓜,懶洋洋的癱在放置在陰涼廊道的夏床上,昏昏欲睡。

在三阿哥明確表示要去歐洲、非洲、美洲看一看世界之後,三阿哥在蘭馨和蓋莊的幾位醫學專家的調養下身體日漸大好,五月裏已經能騎馬踏青了,最近他根據蘭馨擬定的鍛煉方法訓練自己的野外生存和短刀、□□等的運用,三阿哥如今對乾隆的念想已經破滅了,現在他最想的還是好好的活一回,以前困在著小小四方天井,以後就要踏遍四下大好河山。

三阿哥在上書房教導下,觀念還是模模糊糊的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但已經知道蠻夷的地方大清做不了主,但蠻夷的文化真的有蘭馨說的那樣超前?難道大清不是最強大的國家?三阿哥糊塗的很,於是決定親自看一看。

五月中旬,在蓋莊大夫允許下,三阿哥開始和妻妾同房了,正妻博爾濟吉特在六月初發現自己月事沒來,又驚又喜,正在安心養身等待半月後太醫來診斷。

對於三阿哥如今越來越好的身子,三阿哥的妻妾們無比感激,對於蘭馨這裏,什麽好的恨不得都塞過來,蘭馨自然是全盤笑納,順便回贈自己這裏的小點心,兩家人其樂融融。

家和萬事興,太後對此很是滿意。

涼風習習吹,蟬鳴在遠處響著,冰塊在夏床下漸漸融化,放在冰盆裏的湯和水果散發著特殊的清香,楊梅在旁邊桌子上處理文件,鋼筆特有的刷刷聲引人入睡,就在蘭馨幾乎要睡著的時候,手下人報告張起靈來訪。

作者有話要說:

☆、張起靈來訪

張起靈這次來是有事情要蘭馨幫忙的。

“玉石交易?”蘭馨吃了一驚。

“是的,如果公主有興趣,張家古樓願與公主平分此次利益。”張起靈面癱著臉說,“只是有件事情,還要拜托公主。”

蘭馨愕然了。

原來,張啟山在那個小山村悄悄的蓋起了一座木石結構的莊子,對外的名義就是富商修建的外院。

張啟山打算,先草草的蓋一個普通的瑤族石墻院落,院落蓋好之後,就可以在房間裏打通連接預訂地點的盜洞,經過盜洞就可以到達張家古樓預訂的地點,悄悄的秘密的建設張家古樓。

然而,出乎張家人意料的是,在院落建設過程中,張啟山挖到了玉脈,上等的軟玉玉脈,不是翡翠那樣的硬玉,而是價值更高的溫潤的白玉和青玉。

這讓張家眾人無比興奮,張啟山決定,將原本確定的院落工程加重了至少十倍。

最後,這個從外面看起來就像普通的富商外院的隱藏在深山的院落,變成了一座名副其實的堡壘,至少沒有一團的軍隊是不可能攻進來的。

張家古樓的建設和張家人自己的衣食住行都是要花錢的,雖然最近盜墓得的好處多,但是張家人可是有一大票的嘴巴要養啊,除了張家人自己的爹、娘、老子、兒子、孫子,還有他們七大姑八大姨之類因為死了丈夫等等原因沒了勞動力的拖油瓶,還有張家人的掌櫃、夥計、粗活、跑腿的、撫恤的,還有上線、下線、消息、退路、釘子等等一大票需要砸錢的。

總而言之,這玉脈來的太及時了。

張啟山決定,在張家古樓起樓之前先給夥計一點甜頭嘗嘗,於是決定開挖玉脈,一邊挖出一些可以分給族人的玉石,一邊探測這個玉脈究竟有多大,因為這條玉脈仿佛比自己之前勘探的似乎更大一些。

於是張家喜氣洋洋的行動了。

這一動可不得了,當天晚上,就有三個人失蹤,並在眾人小心翼翼的開采玉石的時候,這三個人的屍體毫無征兆的出現在密封的玉脈之中。

眾人一度以為是神仙妖鬼之類的,張啟山卻不信這個邪,帶著兒子和親信的幾個夥計,在喪生了一半人之後,張啟山確定了密洛陀的存在,並且連夜撤出了那座院子。

而在他們第二天重整人馬,再次進入的時候,愕然發現他們已經開采了的盜洞被溫潤美麗的玉石再次填滿了。

張啟山很好奇,於是他不顧眾人反對,帶著幾個人在院落裏住了下來,一邊觀察密洛陀的行動,一邊繼續開采玉石。

最後張啟山發現,密洛陀的活動範圍,總是在地下室石門的臺階前,戛然而止。

這座小院外面是個看起來很正常的防禦森嚴的堡壘般的院落,下面有一個地下室,連通張家古樓和玉脈的盜洞就在裏面,入口是同一個石門,如果不解決密洛陀,他們以後就不能通過盜洞進入張家古樓的建設地點。

連通張家古樓和玉脈的石門通道砌有六個臺階,這是和院子的地基在一起的,為了防止萬一山體滲水,灌入地基導致建築坍塌,這些臺階和院子還有院子的地基一樣都是用當地特有的一種灰白色的石頭的砌成的,密洛陀從不靠近這種石頭,它們的活動範圍很廣,但臺階之上就是安全的。

張啟山有了想法,既然這種東西能夠產生玉石,是不是只要圈養起來就能源源不斷的產生玉石?如果這是真的,自己將擁有一條永不枯竭的玉脈。

這種想法讓張啟山非常激動,他甚至暫停了張家古樓的建設,要全部的族人來建設灰青石通道,將整個山體圍了起來,防止密洛陀跑出山體,並在山裏建設了幾條灰青石通道,除了通達張家古樓建設地點,其他的幾條都是為了挖掘玉石而建設的。

但事情並不像張啟山想象的那樣順利。

當密洛陀被圍困在山體之中後,或許是因為活動範圍被局限了,密洛陀暴動了,張啟山幾天之間損失了三十七個夥計,那可都是擁有發丘天官金手指的張家旁系,張啟山幾乎心疼死了。

張起靈卻提出了一個想法,會不會是密洛陀太多了?一片狹小的領域難容兩個猛獸的族群,會不會是因為這片山體圈禁了兩個密洛陀的王,所以才會造成現在這樣頻繁的暴動?

張啟山與族人進入山體,試圖統計出密洛陀的數量,但根本無濟於事,反倒又損失了幾位夥計,就在張啟山打算放棄這片玉脈的時候,卻遭到了張家族人的反對,黃金有價玉無價,為了這片取之不竭的玉脈,目前的損失還在可接受的範圍之內。

最後,所有的人一致決定,保留玉脈,盡可能的減少密洛陀的數量,不對采玉的人造成麻煩,就算把密洛陀全部殺光,現有的玉脈也是非常可觀的。

那麽,如何才能殺掉密洛陀呢?

那種東西至今不知道長的什麽樣子,只知道是近似人形,看見它的人都死的一個不剩了,如此強大的戰鬥力真的是張家人能夠滅絕的?

還是張起靈想了個辦法:

“你們,吃過糯米團子嗎?”

“什麽?”張啟山詫異的問,不知道兒子為什麽在這麽嚴肅的時候提到這麽風牛馬不相及的問題。

“糯米團子啊,就是用米粉包住豆沙,再用蜂蜜或者甜醬汁裹住米粉丸子,”張起靈唇角微微勾了勾,“對付密洛陀能不能也用這種法子?”

“你是說”張家幾位貌似有些明白了。

“我遭遇過密洛陀,我發現他們身上的粘液要凝結成玉石是要不短的時間的,那麽能不能用灰青石將挖過的通道裹成只有一個出口的陷阱,在陷阱裏扔進活羊之類的東西,當密洛陀覓食的時候唯一的入口已經變成軟的粘液了,趁這個時候再用灰青石將它圍困起來。”張起靈說。

“用灰青石做成密洛陀的棺材麽?”張家一位老人點點頭,“這倒是可行,我們已經看見了,密洛陀不接近灰青石。”

“但是我們並不知道密洛陀為什麽不接近灰青石,萬一這種可能並不是絕對的呢?”另一位老人說,“就像螞蟻不會靠近流水,但萬一被洪水圍困,它們也是可以渡河求生的。”

“不是還有第二層嗎?”張起靈說,“我和它們交過手,密洛陀的力量很強,但並不是強到離譜,至少我不相信它們可以掙脫鋼鐵,我們可以往灰青石殼子裏灌進鋼水,等鋼水凝固就可以捉到密洛陀了。”

“我們需要大量的鋼鐵,還請蘭公主賞臉以助。”

夏天的庭院裏,蘭馨聽著張起靈的請求,幾乎都要驚呆了。

這是怎樣驚采絕艷的少年,在情報少的可憐的情況下做出了如此敏銳的判斷,而此時他還只是一個十二歲的孩子,而在他成年之後,璀璨若寶,為心癡狂,藏之名山,寶光四溢,放之四海,鷹擊長空,永遠有著我們不曾涉及的境界,仰之彌高,鉆之彌堅。

蘭馨不禁感慨,造化是把何等樣的神秀聚焦在這個人的身上啊!

作者有話要說:

☆、告白

鋼鐵買賣很難,尤其是在乾隆眼皮子底下,如果動用在大清的關系,毫無疑問,密洛陀玉石將有一大半要白送乾隆,自己和張啟山恐怕只能吃些殘湯剩飯了,現下只能是不經過大清了!

好在東南亞還是有一些鐵礦的,這些鐵礦在現在的年代依然無人知道,但在衛蕪菁的年代,早已經被挖空了,過渡的冶煉造成了生態失衡,蘭馨曾經參加過國際衛生組織針對汙染地區住民的醫療救援活動,因為那些畸形的新生兒,蘭馨對於鐵礦的遺址記憶猶新。

劃定了鐵礦的地址,蘭馨讓迦南將消息傳遞給了負責在東南亞收購香料的茶陵,茶陵會做好一切前期工作的,相信要不了多久,楊梅就會接到一張土地購買合同書。

“事情已經辦妥了,只是需要時間,”蘭馨對張起靈說,“你可以告訴你父親,最遲四個月後,鐵就會運到廣西,還請張大佛爺記得自己的承諾,一半的玉石利潤。”

“謝公主。”張起靈說,“還請公主手書一封,起靈會飛鴿傳書給父親。”

“飛鴿傳書?”蘭馨好奇的說,“你不去廣西了?”

“家父之前叮囑,鐵石交易風險太大,弄不好公主就要被圈禁的,起靈在此,也可幫公主擋一擋風險。”張起靈淡淡的說。

蘭馨呆住了,這幾乎是說,他是張啟山派過來做人質的,要是出事,他會全權承擔一切責任。

不要大意的將所有的罪行都潑在我身上吧!

這就是張起靈要說的話。

蘭馨無語了。

三天之後,張啟山接到了蘭馨的親筆信。

啟山兄安好,蘭馨在此奉上問候,關於丸子、蜂蜜和甜醬汁,最遲十月底就有第一批抵達,還請啟山兄笑納。

起靈甚好,啟山兄勿念,啟山兄之心,蘭馨甚為感激,定對起靈視如己出,只是夜半三思,想到膝下空虛,不禁心酸。張家獨子,蘭馨不敢有所求,若為螟蛉,定然珍愛非常,夜深,就此擱筆,還望啟山兄珍重。

再過三天之後,一只鴿子帶來張啟山回信,信中只有兩個字:

甚好。

蘭馨拿著回信,高興的手舞足蹈,立刻開壇,請證人,受了張起靈的磕頭和奉茶,心中得瑟的美成一片,從此張家小哥就是她蘭馨的幹兒子了。

盛際飛當值的時候聽聞此事,頓時掀翻了軍帳裏的酸枝木桌子,值也不當了,一陣風似地直沖公主府來了。

一路上驚飛人馬無數,不知第二天又有哪位禦史要上折子了,盛際飛也不管了,直沖進了蘭馨所在的院落,半路上,盛際飛在遇到蘭馨之前先看到了剛剛新鮮出爐的幹兒子,頓時氣不打一出來。

“你就是張起靈?”盛際飛毫不客氣的說。

“是。”張起靈言簡意賅的點頭。

“你爹是誰?”盛際飛幾乎要咬牙切齒了,焚蛋!簡直焚蛋!追了幾年的媳婦兒,還沒個正名呢,就要被這個半路殺出來的老焚蛋拐走了嗎?這叫小爺我情何以堪!

“家父張啟山。”張起靈說。

“那個盜墓賊?”盛際飛臉色幾乎要扭曲了。

“你要這麽說,也沒錯。”張家小哥淡淡的說,那通身的氣場,幾乎要讓盛際飛腦出血了。

老焚蛋帶出來的小焚蛋!盛際飛幾乎要發狂了,偏偏張起靈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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