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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上了一個男人。

這讓浩祥感到屈辱。

作者有話要說:

☆、重組第六門

蘭馨明白,老六和那個老/妓/女,不過是一時的慰藉,就像是身處萬丈冰淵,渴望的溫暖,就像是與世隔絕的封閉密室之中,唯一可以連通世界的窗口。但這不是愛情。

我想每一個看到原著的人都不會把這樣絕望的感情稱之為愛情。

是重要的人,是溫暖的來源,是兩個同樣遍體鱗傷的人在互舔著傷口,是依靠,卻不是愛情。

但這不是愛情,又該怎麽稱呼呢?

這是讓所有人都沈重的絕望的感情。

浩祥的憤怒是有理由的,因為在自己將心捧出時,老六的心或許有一部分已經失落在其他人身上,還是個女人,還是個······

這讓浩祥在屈辱之餘更加的難堪。

就算是那樣的女人,到底也還是女人,總比一個男人要強,不是嗎?浩祥自嘲的想。

老六蹲了下來,雙手緊緊握住了懷中的長刀,臉上是一種深沈的無奈。

蘭馨嘆了口氣,讓翩翩和老六說話,自己將浩祥拉到一邊,細細開解:“有什麽好擔心的,難道你以為老六是那種腳踩兩條船的人?他若是那樣的人,憑你的眼光,你也還看得上他?只是一個可憐女人罷了,老六也只是寂寞的太久了,不過是找個伴兒,不至於老年孤苦罷了。”

浩祥聲音澀澀的:“原本我就不願意他,男人善變,我一直都是知道的,我不願意淪落到我娘那樣的地步。”

“別傻了,”蘭馨說,“老六不是那樣的人,碩王他連老六的一根腳趾都比不上,若不是真的將你放在心上了,老六那樣的人,連看都不會看你一眼的,只怕你認識他五六年,都還以為他是個啞巴呢。”

浩祥笑了笑:“其實,我也知道,只是我們和世人認同的不同,這樣沒有保障的在一起,誰知到將來會發生什麽,如果將來像我娘一樣,一開始的關系又有什麽意義,還不如早早結束算了。”

“你可不能這麽說,在認識你之前,老六他是死的,認識你之後,他才活了,你說這樣的話,豈非是要割掉他的命?”蘭馨說,“沒有保障,你就自己制造出保障,難道你忍心就這麽放棄老六了?”

“制造保證?”浩祥茫然的重覆,然後問:“若是蘭公主,又會怎麽做。”

蘭馨低頭思索一下說:“一般來說,女人的做法是,將家庭的經濟抓在自己手裏。”

“難道我要和女人一樣?”浩祥問。

“是不是女人的做法又有什麽要緊的,只要有效不就行了。”蘭馨說出了前世網上一度很流行的說法,“我記得有人說過,愛人是棵樹,呼出的每一口都是氧氣,黑背老六可以不喘氣兒嗎?”

“不能······”

“那他幫你施施肥,又有什麽不可以?”

於是老六的所有家當交到了浩祥手裏,浩祥當即撥出了一部分銀錢給那個照料老六很久的女人,並將她贖身送到了鄉下,送她去的老人告訴她,為她辦理了新的戶籍,以後就是良民了,婚嫁自選。

在這麽多的沖突之後,老九門發現,老六說話已經不管用了,他們家現在是浩祥當家,一言九鼎,而老六幾乎已經淪為了浩祥的夥計,端茶倒水什麽都來,以一己之身擔當了保鏢和仆人的角色。

陳皮阿四目瞪口呆之餘,喃喃自語:看來,九門的第六門要重組了。

狗五爺看著張大佛爺面無表情的側臉輕笑,還是張老大眼光最毒辣。

半截李的目光則不停的瞟到蘭馨和翩翩的身上,皺著眉頭深思熟慮,不知道在想什麽。

五日之後,第六門重組,黑背老六不再是第六門的當家。

第六門新上任當家是蘭馨,不管是浩祥還是老六都是她的夥計。

九門其他人無異議:能把皇家拉下水,眾人表示求之不得,以後的靠山靠起來就更方便了!

蘭馨花了一個月的時間整理第六門的相關事項,並對這第六門做出了具體的規劃,值得慶幸的是,老六的第六門,幾乎沒有什麽事項要處理,因為老六一直都是一個人,他下鬥也只是為了拿東西賣出去,沒有徒弟,也沒有手下人,蘭馨為培養手下人苦惱的同時,也為不用為六門的利益劃分焦頭爛額而慶幸。

蘭馨將第六門的發展目前定義在了和下三門差不多的高度,因為新六門能下鬥的依然只有黑背老六一人,但如果按照下三門的方式發展,成為銷贓大戶,蘭馨也可以憑借這個平臺搜羅到自己感興趣的東西,待日後人員結構日趨成熟之後,就可以按照上三門的方式發展了。

同時,蘭馨把“西藏經濟扶助商業協會”同第六門放在了一起,因為西藏有很多珍稀文物,根本不用下鬥,只靠交易就能換回來,有了商業協會的外皮,第六門做事就方便了很多。

將第六門捋順之後,蘭馨就開始考慮下一步的計劃,史上最大盜墓計劃還未完成,此次九門回來休整之後,趕在今年秋季還要繼續上路,前往歐洲。

這可不容易,蘭馨心想,在歐洲,墓園是個很熱鬧的地方,婚禮、生日、飯後散步、孩子滿月都在那裏進行,想在那裏找到可以盜挖的陵墓可不容易,而且歐洲人幾乎沒有什麽陪葬品的,就算是國王也不例外,歐洲在大發現以前還是很窮的,所以他們沒有厚葬的習俗。

於是蘭馨將此次的盜墓計劃,小小的更改了一次,目標地點改為某些古堡和教堂的密室。

蘭馨記憶中的奢華古堡,其中某些私人收藏甚至堪比國家博物館,主要目標定位為少有人去的地點,三大莊園新出的拓印工具和為這些盜墓賊量身定做的取石工具會將那裏精美的壁畫和雕塑完整的取下來,中國人做事可不會像歐洲人那麽野蠻,我們都是要完整的!絕不會把藝術品切割開來!

第六門捋順之後,蘭馨終於松了口氣,但這時候,半截李找上門了。

他是來找翩翩的,希望翩翩為她說親。

只是這個人選有些為難。

半截李看上的人是他的寡婦嫂子。

作者有話要說:

☆、暗門子

最近,蕪菁樓會館是越來越火爆,而蕪菁樓對面的龍源樓是越來越不行了。

因為入不敷出,汪展鵬雖然不至於舉債度日,但也是快要吃完老本兒了,對此他的“真愛”沈隨心心急如焚,暗暗後悔不該鬼迷心竅,讓汪展鵬拿了白銀一萬兩給老鴇贖身,要是當初按照自己實際的身價,至少有九千多兩銀子現在就是自己的了,如今後悔也晚了。

於是沈隨心將目標對準了汪紫菱。

汪紫菱這個傻鳥已經把沈隨心當做自己的親媽了,如今沈隨心擺布起她來太容易了。

沈隨心裏明白,自己已經是絕了孕的,進入青樓的女子都是要喝絕孕藥的,自己也不例外,所以汪展鵬是肯定不會有兒子了,而自己當初給汪展鵬說自己懷孕,也只是騙騙這個好拿捏的傻鳥,如今自己已經恰到好處的“流產”了。紫菱和汪展鵬對自己愧疚極了,自己在這個家裏已經掌握實際的權利了,本來以為後半輩子就可以舒舒服服的享受了,誰知道,那個棄婦李舜娟竟然攀上了高枝兒,在龍源樓對面做起了什麽蕪菁樓,將龍源樓的廚子掌櫃什麽的都勾引走了,現下龍源樓就是個空空架子,入不敷出很長時間了。

所以,沈隨心開始打起了紫菱的主意,她開始教授紫菱一些青樓女子的作風,琴棋書畫,紫菱沒什麽天賦,她那些自以為是的天賦在沈隨心看來實在可笑極了,那些不過是涉世未深的小女孩自以為是的幻想罷了,但是說不定那些富家少爺會喜歡這種調調,於是沈隨心就在紫菱的特點上大力發掘紫菱的長處,務必讓她懂得服侍男人。

沈隨心開始教導汪紫菱唱小曲兒,什麽“圓月分明鏡照樓,姐兒房內正綢繆。”什麽“淺酒人前共,軟玉燈邊擁。”什麽“花花鼓兒誰不好,番轉來,覆轉去。”一曲接一曲,都是些正經人家的姑娘連聽都未曾聽聞的淫詞艷曲。

汪紫菱懵懵懂懂,不知道自己唱的究竟是什麽,只覺得唱起小曲兒的時候,心跳都比平時快了很多,比那些平平常常的曲子刺激多了,想想自己的舜娟從來不允許自己唱這些曲子,甚至不讓自己看那些描寫出淤泥而不染的清官人的書本,於是更喜歡沈隨心了。

汪展鵬沒聽過紫菱唱曲兒,只是看看紫菱恨不得與沈隨心黏在一起的樣子,看到自己的真愛如此的關懷自己的女兒,看到紫菱行為做派越來越像那些讓自己心動不已的水兒般的女子,感動極了,這才是一個高貴的不食人間煙火的小姐應該有的樣子,看看舜娟將綠萍教導的只知道物質,行為舉止生硬的像是牌坊一樣,一點愛都不懂,看看紫菱現在,這種柔弱如水的樣子才是女子該有的樣子!

沈隨心一邊大力發掘紫菱的長處,一邊聯系著楚大少爺,在沈隨心這種沒見過大世面的小小青樓女子看來,楚濂不亞於一個金龜婿冤大頭了。

你不會以為只要是青樓女子都有可能遇到皇親國戚高官名人吧?不要被穿越小說騙了,那是一等高級紅燈會館才有的特權,百分之九十八以上的絕大部分普通青樓只能遇到一般的商人罷了,要知道在清朝,當官的是不能上青樓的,做官的人只要被人發現作風不正,隨時都有可能丟掉烏紗帽!因此大家都是遮遮掩掩的去一些“書寓”之類的風雅會所,或者熟識的暗門子,大大方方上青樓的一定不是當官的!

沈隨心能遇到的都是一些普通的商人,在她眼中,楚濂家裏這種給皇宮提供胭脂的,已經算是“官”了。

而且是很富有的官。

沈隨心計劃將龍源樓變成類似暗門子的存在,楚濂就是自己的客人和冤大頭,紫菱就是自己手下的小娘子。

這是沈隨心懂得的唯一謀生手段。

沈隨心計劃展開的很順利,楚濂幾下子就對龍源樓流連忘返了,並對沈隨心的刻意訴苦心生憐憫:啊,我的紫菱竟然是過著這樣困難的生活,她被自己的親生母親害的幾乎要食不果腹了,紫菱的親生母親還不如眼前的這個女子!

於是楚濂將自己身上所有的錢都拿出來給了沈隨心。

沈隨心拿了錢,給紫菱添辦了幾身素雅而美麗的衣服和首飾,換得了汪展鵬的稱讚的同時,也讓冤大頭楚濂拿出了更多的錢。

沈隨心很滿意,紫菱很滿意,楚濂很滿意,汪展鵬也很滿意。

於是沈隨心就放開了手腳。

綠萍和紫菱一起居住的小院本來是有兩間房子,是兩姐妹的臥室兼書房起居,現在改成了單人獨居的樣子,紫菱本來的臥室位置不變,經沈隨心巧手裝扮,用相對少量的金錢置辦的美輪美奐,朦朧的紗帳看的人眼熱心跳不已,喝茶小酌的小圓桌就在紫菱的閨房床前,而且只有兩個凳子。另一間本來是綠萍的臥室,沈隨心將裏面的家具都賣了出去,只留下書桌和書架,以及綠萍的書本之類,並放上兩個頭兩對的睡塌,充作書房,只放了這一點東西還是很空曠的,於是沈隨心又在房中間鋪上了羊毛地毯,旁邊放上一把古箏,並開始教導紫菱學習跳舞,將自己在青樓學到的舞蹈教給了紫菱。書房之中除了筆墨,還有胭脂和鏡子等物,看起來分外的旖旎。

除了胭脂水粉什麽的,紫菱得到了很多以前舜娟絕對不會給她的東西,高興極了,唱起了沈隨心教她的歌曲:“願化楊花,隨郎黏住!”

楚濂每天從後門來到紫菱居住的地方,沈隨心給他們端來酒菜,讓紫菱陪楚濂喝幾口,然後同楚濂談天說地,談談未來,聊聊過去,談談古人,聊聊眼前人,看雪看月亮,從詩詞歌賦談到人生哲學。

只有一點沈隨心三番五次特意叮囑了,決不可酒後亂性,連名分都沒有就隨意跟了楚濂。

紫菱懵懵懂懂的點頭答應了。

楚濂也算是君子,每次和紫菱喝完酒、唱完歌、畫完眉、說完話,就高興的離開了,對他來說,不用偷偷摸摸的交往已經很滿意了。

對於沈隨心對紫菱的叮囑,汪展鵬更滿意了,自己的真愛很有母親的樣子,對女兒很負責!對於沈隨心讓紫菱和楚濂單獨相處喝酒談心這種舉動,汪展鵬拿了楚濂的孝敬,大方的一揮手,反正早晚是一家人,這有什麽?

對於沈隨心而言,將紫菱的好處最大化才符合她的利益,紫菱的第一次在楚濂那裏一定能賣出很好的價錢,這是毋庸置疑的,現在是要緊緊吊著楚濂的胃口。

於是,龍源樓後院夜夜笙歌,細聽都是些淫詞艷曲,對於後母進門後紫菱的遭遇,龍源樓附近的居民竊竊私語,但紫菱確實是主動幫助後母趕走親娘的,被人們所不恥,龍源樓後院漸漸變成了人們口中的“暗門子”。

作者有話要說:

☆、會賓樓

龍源樓變成暗門子之後,酒樓的生意就更不好了,雖然有楚濂給的錢,但那點錢在汪家三人花銷之後,無論如何是不夠一個酒樓的花銷的,酒樓的夥計拿不到工錢,漸漸的都走了,龍源樓陷入了困境。

終於有一天,一個自稱名叫小燕子的女子闖進來,大大咧咧的叫喚著 ,揚言要買龍源樓。

汪展鵬和沈隨心趕緊趕了出來,汪展鵬和沈隨心對這個酒樓都沒什麽感情,認為賠錢的龍源樓最好是盡快擺脫了才好。於是談妥價錢之後,酒樓就賣給了小燕子。

只是小燕子還想買下後院,這下汪展鵬和沈隨心就不樂意了,後院是自己一家居住的地方,給了小燕子,自己全家住在哪裏?

於是汪展鵬說,只要小燕子願意給自己買房子的錢,自己就搬走。

小燕子氣憤極了:“我已經給了你那麽多錢了!你怎麽還不滿足?還要這麽多錢?太黑心了!”

汪展鵬不慌不忙的說:“非也非也,姑娘給的是買樓的錢,後院是不賣的,姑娘要買了,我們一大家子就沒得地方住了,姑娘要想買,就要給我們買房子的錢才行。”

小燕子更氣憤了:“我以前在街上買肉的時候,都是要添頭的!如今買你們一個樓子,院子自然就是添頭了!你們還敢要錢!在要錢就把你們都送進官府去!”

“姑娘,你可要講理啊,你不能仗勢欺人啊!我們一家如今已經被人逼得走投無路了,姑娘你這是要趕盡殺絕嗎?”沈隨心看著小燕子不講理,頓時也氣憤了。

小燕子好奇心來了:“什麽?你們被人逼得走投無路?你們給我小燕子說一說,我小燕子乃是格格!你們說的好了,我就幫你們出了一口惡氣!”

沈隨心看著小燕子粗俗無比,自然認定這不是真的皇家格格,只以為是那家少爺口味重,納了一個侍妾的“格格”,於是猜測了一番小燕子的後臺,就假惺惺的把對面的蕪菁樓告發了一番。

小燕子氣的連連跳腳:“原來是那個惡毒的公主!她竟然這麽還害人!太可惡了!我一定會告訴永琪,讓他好好處罰那個公主!”

沈隨心聽見小燕子說什麽“公主”,有些膽怯了,忙說:“小燕子姑娘,只要別趕我們離開就行了,萍水相逢,不用小燕子姑娘為我們討什麽公道的。”

“那可不行!”小燕子憤憤不平的說,“令妃娘娘被那個公主害的至今還在‘死過’,這個公主又來害別人!簡直是······簡直是······惡母滿血!”

沈隨心聽她把“惡貫滿盈”說成“惡母滿血”,差一點就笑出來了,頓時更不認為這是什麽有來頭的人物,心中更加放心,和小燕子將龍源樓交接完畢,只是小燕子說,必須給拾掇酒樓的人一個住的地方,於是沈隨心和汪展鵬商量後,決定把龍源樓的後院分出一半來給小燕子,反正院子很大,維持這麽大的院子也是很費錢的,一半的院子足夠自家三人住了。

龍源樓的後院原本是三進三出的,緊連著龍源樓的院子本來是給舜娟夫婦和酒樓幹活的夥計居住的,中間的大院子本來是舜娟的高堂居住的,在小燕子要求下,緊連龍源樓的院子就給了小燕子做夥計的住所,汪展鵬叫來工匠將進出的門封閉起來紮成一堵墻,將院子分了開來,沈隨心哭窮之下,小燕子不得不多掏了一百兩銀子。

汪家三口人就這麽在剩下的兩個院子居住了下來,沈隨心和汪展鵬住在了舜娟父母的院子,並將左邊的耳房改成了廚房,還在靠近龍源樓的院子角落重新紮了廁所,紫菱繼續住在自己的那個院子,舜娟心心念念的龍源樓就此再也不存在了。

沒幾天,小燕子新買來的龍源樓的招牌被取下來了,掛上了新的牌子上書“會賓樓”。柳青柳紅正式上任酒樓管事,夥計由大雜院的父老鄉親友情幫扶。

五阿哥看著小燕子快樂的像老鼠一樣,頓時感到自己也越來越高興了。

小燕子不是格格了,她現在是紫薇的丫鬟,自然也不會有以前那麽多的月例了,對此紫薇含情脈脈的捧出自己的月例,表示自己願意和小燕子同富貴,於是小燕子就老實不客氣的花起紫薇的銀子。

只是小燕子以前是沒有品級的,深的乾隆的喜愛,於是後宮將小燕子的月例是按照最高等級來發的,還有乾隆三不五時的賞賜,小燕子過的別提多滋潤了,現在呢,乾隆金口玉言,紫薇是多羅格格,月例一下子減少了一大半,賞賜什麽的也都沒有了,小燕子花光了紫薇的銀子,就感到捉襟見肘了。

見到小燕子如此可憐,永琪立刻捧出了自己親王例的奉銀,小燕子很有骨氣,不願意用永琪的銀子,永琪焦急的說:“小燕子啊,我的就是你的,你以後就是我的福晉,我所有的身家都給你!”

小燕子很動心,但她還是死撐著要自己的骨氣,表示:“我和你們這些有阿哥病的人是不一樣的!”

但沒錢花的日子實在太難受了,終於有一天,小燕子聽金鎖說,那個壞皇後的壞女兒在外面開酒樓做生意,發了好大的財呢!家裏的金銀多的房子都堆不下了,於是小燕子突發奇想,我自己也可以開酒樓啊!還要開在壞公主對面,把壞公主的錢都搶走!

於是小燕子就去找五阿哥“入股”,入股這個詞在蘭馨推廣下已經人盡皆知了。

小燕子拿到了銀子,就去找柳青柳紅兄妹,柳青柳紅正在為大雜院的老老小小發愁,小燕子來意一說,雙方一拍即合,只是柳青柳紅不願意開在蕪菁樓對面,他們肯定競爭不過蕪菁樓的,只是小燕子非要開在蕪菁樓對面不可,柳青還在頭疼,柳紅卻是眼珠一轉,立刻想到了辦法:

就開在蕪菁樓對面,只是我們主要客源不是高官貴人,是有些小錢的商人,想必會有很多吃不起蕪菁樓的人願意來蕪菁樓對面沾沾貴氣吧?

於是會賓樓就在蕪菁樓對面開業大吉。

作者有話要說:

☆、畫冊

會賓樓開業後,因為柳紅定位準確,並沒有產生和蕪菁樓爭客人的現象,很多有些小錢,但進不了蕪菁樓的客人,很願意來會賓樓進行消費,於是會賓樓很是紅火了一番。

小燕子在會賓樓樂不思蜀,連皇宮也不願回了,五阿哥不得幫著她隱瞞夜不歸宿的現象,某天夜晚,小燕子隱隱約約聽見了後院傳來陣陣歌聲,都是她以前從沒聽過的,撓的人心癢癢的曲子。

小燕子好奇之下,越過了兩個院子之間的圍墻,翻進了汪紫菱的院子。

汪紫菱正和楚濂在唱歌:“淺酒人前共,軟玉燈邊擁。回眸入抱總合情,痛痛痛。輕把郎推。漸聞聲顫,微驚紅湧。試與更番縱,全沒些兒縫,這回風味成顛狂,動動動,臂兒相兜,唇兒相湊,舌兒相弄。”

小燕子聽到了,忽然就想起以前在大雜院,那些年輕的小夫妻背著人嬉笑打鬧,心思漸漸開了,就像是一把癢癢撓在人心裏亂鬧鬧,卻總是撓不到真正癢的地方,呆呆的聽著,心水煞成一波亂皺。

小燕子聽了半晌唱歌,知道聽見前院有人到來,趕緊藏了起來。

前院的門打開之後,沈隨心端著托盤走了進來,原來是楚濂離開的時候到了。

沈隨心進了門,同楚濂調笑幾聲,楚濂便告辭了,紫菱依依不舍的送別楚濂,回來看到沈隨心還在自己房間。

“娘,你上次說要讓楚濂來提親,怎麽現在又不讓我說了。”紫菱問。

“傻孩子,娘是為了你好。”沈隨心心中嗤笑了一聲,不把紫菱的剩餘價值榨光,自己怎麽舍得她出嫁?“女兒家輕易就答應了男人的要求,日後會被看輕的。”

紫菱看著沈隨心,覺得她說的話很有道理。

“來,看看娘為你準備的東西。”沈隨心將剛剛帶進來的托盤上的綢布揭開,拿出一本畫冊遞了過去。

紫菱打開畫冊,嚇得尖叫一聲,將畫冊扔了出去。

沈隨心又好氣又好笑,將紫菱扔掉的畫冊撿起來,說:“你看看你,才看到一點就嚇成這樣,這怎麽能行,你將來嫁了人怎麽辦?”

“娘!”紫菱羞得滿臉通紅,“娘你怎麽讓我看這個!”

“你還想不想嫁給楚濂,”沈隨心笑著說,“想嫁就必須學會這些,所有的新娘子新婚之後,就必須和丈夫做這種事,只有這麽做才能生下孩子。”

“做了這種事,就會生下孩子?”紫菱小聲問。

“是的,所以除非娘說可以,你絕對不能和楚濂做這種事,否則你就不能嫁給楚濂了。”沈隨心說。

“我記住了,娘,你說我應該怎麽做?”紫菱問。

“你今晚把這本畫冊看完。”沈隨心笑著說,“從明天晚上開始,我就來教你怎麽才能擺出這些姿勢。”

“所有的新娘子都要學這些?”紫菱難以置信的問。

“那當然了。”沈隨心微笑著說。

“我明白了。”紫菱暗下決心,“娘,我一定會做到的!”

小燕子看著那本畫冊,好奇的不得了,想著要偷出來,誰知沈隨心走後,紫菱點上了燈火,看起那本畫冊,一邊看一邊通紅著臉發出貓叫一般的聲音,聽的小燕子心更癢癢了。

好不容易到了後半夜,紫菱終於睡著了,小燕子悄悄撥開門,走進去拿了那本畫冊,躡手躡腳的離開了。

小燕子回到房裏,迫不及待的打開畫冊,立刻驚呼了一聲。

畫冊上的圖畫都是些小燕子從來沒見過的奇奇怪怪的人,做些奇奇怪怪的事,這些事兒羞得讓人不敢看卻又不舍得移開眼睛,小燕子癡迷的翻動畫冊,看的目不轉睛,直到永琪來找她回宮才慌慌張張的藏起畫冊。

永琪說,老佛爺要回來了,小燕子要趕緊回淑芳齋,雖然小燕子現在只是個丫鬟,但是只要老佛爺喜歡了,小燕子就能做自己的福晉了!

小燕子撅著嘴不願意去見這個老太婆,在永琪千求萬求之下,萬般不情願的回宮了。

紫薇在淑芳齋正急得冒火,金鎖幫她梳洗好,戴上了頭面,就趕緊帶她出門。

“金鎖,我好擔心啊,你說萬一老佛爺不喜歡我怎麽辦?萬一老佛爺不同意我和爾康在一起怎麽辦?金鎖,我好擔心,皇阿瑪至今不肯松口,爾康現在還沒有個職位,金鎖,我好擔心!”紫薇擔心之下,又要流淚了。

金鎖無奈,只好說:“小姐,趕緊走吧,老佛爺不喜歡別人遲到,而且爾康少爺就在外面啊,你早點到,就能和爾康少爺多一點相處了。”

紫薇一思量,覺得金鎖說的有道理,就趕緊搶錢跑去。

路過一個拐角的時候,紫薇撞上了一個小孩。

兩人都跌倒在地上,紫薇定睛一看,是一個瘦小的小男孩,大概十三四歲,穿的很是華貴,卻只有一個人,身邊沒有哈哈珠子跟著。

紫薇想了半天,沒想起在哪裏見過,一般來說,若是阿哥自己應該見過的才對。

“你是誰啊,怎麽走的路?”金鎖抱怨著,扶起紫薇。

“我我是”小孩唯唯諾諾的說著,不斷地向後退。

“金鎖別嚇著他。”紫薇慈愛的說,“孩子,來告訴我,你叫什麽名字。”

孩子目不轉睛的看著這個女子,只覺得仿佛看見了他的姐姐:“我叫克善,我是端親王世子。”

作者有話要說:

☆、老佛爺回宮

聽到眼前的人自稱克善,紫薇激動極了。

“原來是新月格格的弟弟!”紫薇驚喜的說,“你姐姐的事情我都知道哦,很敬佩能有這樣勇敢的女子,這樣熱烈的追求自己的真愛,你支持你姐姐的事情我也知道,能有你這樣的弟弟,是新月格格的福氣,我好羨慕新月格格能有你這樣的弟弟,也很羨慕新月格格那樣無所畏懼的追求自己的幸福。”

“真的嗎?你真的這樣想嗎?”克善驚喜的說,“可是別人都說我這樣做是不對的,他們都說姐姐錯了,我幫助姐姐也錯了,大家都欺負我,都說我做錯事情了!”

“不是的,你沒有錯,你很勇敢。”紫薇微笑著說。

“可是為什麽大家都說我錯了?”克善憂傷的說,“為什麽大家都不和我玩,還都欺負我,打我?”

“因為這裏是皇宮啊!”紫薇也憂傷的看著天空,“人人都說這裏富麗堂皇,誰知到這裏就是一口枯井呢?皇宮這裏是不允許真正美好的事物存在的,他們,欺負你也不是你做錯了,是因為你有他們沒有的東西,勇敢、正直、反抗,還有真愛。”

“原來是這樣的嗎?他們是因為嫉妒我才欺負我的?”克善不敢相信的說,“是因為我做到了他們沒有做到的事情,他們才欺負我?”

“是的,”紫薇聖母笑著說,“因為你幫助你得到姐姐得到了真愛,而他們甚至沒有見過真愛,他們沒有這種東西,就不允許別人也有。”

“原來是這樣”克善呆呆的聽著,深信不疑。

“你出來也是要去迎接老佛爺的嗎?”紫薇問。

“是的,我去迎接老佛爺。”克善說。

“那你和我們一起走吧,我能叫你克善嗎?”紫薇問。

“能,你真像我的姐姐。”克善情不自禁的說。

“我很高興能與你的姐姐相像,我是明珠格格紫薇,希望你能把我當做姐姐一樣看待,我也會把你當做弟弟一樣看待的。”紫薇說。

“好!一定!”克善高興的說。

到了大家集中的地方,乾隆仔細看了看周圍,發現自己最看重的兒子永琪竟然還沒有出現!

乾隆頓時感到有些奇怪,按往常來說,永琪一般即便不是來的最早的一個,至少也會是和自己前後腳,怎麽這次全部的人都到齊了,永琪還沒有來,這太反常了。

不過,老佛爺的鑾駕可不會等著永琪就位,按照之前的速度,老佛爺的轎子很快就停在了百官的面前。幾位姑姑趕緊上錢,揭開了轎簾,老佛爺從轎子裏踏出腳,走了出來。

乾隆趕緊上前向自己的老母請安,寒暄之後,老佛爺勉勵了乾隆,看向了乾隆的後宮,然後就看到了令妃。

乾隆子息不茂,這一直是老佛爺的心病,乾隆自己也知道,於是為了老娘高興,就開了禁,讓令嬪出來見人,主要就是讓老佛爺看一看,乾隆還是能有孩子的!

果然,老佛爺很高興的點頭:“令妃有孕了,這是大喜事,怎麽不見有人報信?”

乾隆有口難言,趕緊看了皇後一眼,皇後上前笑著說:“主要是擔心繞了老佛爺的清靜,老佛爺在五臺山為了大清社稷吃齋念佛,縱然令嬪有孕,晚輩們也不敢隨意打擾老佛爺。”

老佛爺是什麽人,是從雍正的後宮之中脫穎而出的,她能聽不出皇後的弦外之音?而且皇後還把“令嬪”二字咬的極重。

老佛爺微微點頭,不再多說,向後伸手,然後從老佛爺後面的那頂轎子裏出來了一個看起來很端莊的女孩,眾位姑姑向前將那位姑娘接引到前面。

“這是晴兒,哀家在五臺山的時候,多虧了晴兒給哀家解悶。這晴兒啊,將哀家侍候的周周道道的,實在是不可多得的好姑娘!”老佛爺笑瞇瞇的狠誇晴兒,晴兒也很端莊的向乾隆行了禮。

皇後笑道:“原來是晴兒,真是女大十八變,越變越好看,這晴兒啊,真是越來越知書達理了!”

晴兒靦腆的笑了:“多謝皇後娘娘誇獎。”

老佛爺看到大家都在大太陽低下曬著,就趕緊說:“好了,不多說什麽了,趕緊回宮吧,哀家剛剛回宮就如此勞師動眾,實不應該。”

眾人自然唯唯諾諾,稱老佛爺慈悲。

老佛爺伸出一只手讓乾隆扶了,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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