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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腦殘,但這三年在盛際飛手下被□□的正常了很多,至少不會犯下很多愚蠢的傻事而不自知了,現在太後問話,作為兒子他首先回答:“回太後,母辱子死!”

鏗鏘作響的四個字,讓跟菜市場似的慈寧宮安靜下來。

所有人詫異的看向了驥遠,包括雁姬,都看到驥遠跪在堂下,脊背挺直,眉頭緊緊皺著,雙手纏滿繃帶,□□出來的幾個指關節,紋路看起來如同鋼鐵鑄造的一樣。

“驥遠!你······”洛琳急了,“阿瑪和新月這麽些年多不容易啊!他們是真愛啊!”

這麽些年,雁姬終究是親生的母親,不忍心下重手,沒能□□好這個女兒,想驥遠在盛際飛和蘭馨那裏的時候,那是幹了多少農活,練了多少功夫,下了多少苦力,吃了多少狗食,才讓他明白親媽才最好,沒媽的孩子像根草。洛琳一直泡在蜜罐子裏,沒吃過苦頭,哪裏知道沒了親媽會有什麽後果。

老婦人哆哆嗦嗦的磕頭:“太後,驥遠人小不懂事,大人的事情,孩子不是很懂,我們全家是懷著期待的心情歡迎格格的,格格的弟弟也已經同意了!”

眾人震驚的看向克善。

克善低頭磕頭:“太後娘娘,求太後娘娘成全我姐姐和努達海吧,他們真的是真的相愛的!他們才是真愛!如果努達海在遇見雁姬以前先見到了我的姐姐,現在努達海的夫人一定是我姐姐!雁姬和努達海是一個錯誤!現在奴才想要糾正這個錯誤!奴才求太後娘娘成全!”

太後終於閉上了一直張著的嘴,連看都懶得看克善一眼,問:“雁姬,你怎麽說?你真的要做妾?你做了妾,你的兒女就不再是嫡子嫡女,而是庶子庶女了,你也不在是正妻,而是連吃飯都不能上桌的妾,你真的要這麽選擇嗎?”

雁姬一拜,擡頭回答:“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作者有話要說:

☆、眾人的新生活

後來慈寧宮的那出戲到底發展成悲劇還是喜劇了,蘭馨就不得而知了,太後處理完那出戲之後,深感大清入關後,八旗子弟出入煙花柳巷,不事生產,代代懶惰享樂,現在已經連思想道德教養,都已經被那些汙濁的東西,沾染的烏七八糟了,也許就是因為這樣,八旗的子弟才一代不如一代,清剿叛亂的時候大清的軍隊才會犯下愚蠢的錯誤,於是太後違反了後宮從不幹涉政事的傳統,將這件事情苦口婆心的說給乾隆,並表達了她對大清未來的擔憂,決定前往五臺山為大清祈福。乾隆深感太後擔憂的有道理,於是下令整頓旗務,但乾隆也明白旗務整頓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完得,更不是簡簡單單的走過程,於是乾隆決定在整頓旗務的同時,也將那些會影響大清子弟思想道德的東西拔除幹凈,於是大街上的春樓等地方遭了殃,齊刷刷關門避禍,那些花花公子們怨聲載道,被逼著重新進了學館,一時間北京城真的顯出幾分新氣象。

至於努達海家裏,太後最後終於答應了新月和努達海的婚事了,不過,努達海奉旨撫孤,卻把孤兒勾搭上手,確實是大罪。新月身為皇家格格,語出驚人,行為不檢,強逼正室下堂,丟盡皇家顏面,教導克善世子不善,善惡不分,對錯不分,愧對氏族高堂,剝奪其教導克善之權,褫奪格格身份,賜婚努達海終身為妾。努達海勾引皇家格格,攀附權貴,休棄糟糠妻,另娶高門女,德行有虧,剝奪自身職位。雁姬辛苦操勞,婦德、婦功、婦容均為上品,對努達海和新月所犯之罪,雖知情不報,但確系心有餘力不足,念在其多年操勞的功勞上,不予追究罪責,與努達海自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幹。

後來努達海和新月成親了,在他們家的客廳裏,只有洛琳一個人祝福他們。老婦人氣的犯了暈癥,倒在床上起不來了,克善已經被留在了皇宮,不允許在和新月往來了,驥遠出了皇宮之後就直接上雁姬那裏了,然後······回公主府了,盛際飛只給了他半天假,公主府還有菜地要他澆呢。

再然後,北京城終於消停了,沒有了腦殘們的攪局,大家都感到,還是正常人多啊!

春天過去了,到了夏天之後,雁姬來蘭馨這裏串門子了,雁姬脫了佛衣,改穿了素凈的衣袍,與蘭馨坐在菜園的籬笆前,看驥遠吭哧吭哧的抱著水缸來回澆水,說說笑笑磕著瓜子。

蘭馨就說起了自己最近的煩惱:“老是催著給浩禎納妾,可我到哪裏找一個不嫌棄浩禎的女孩?浩禎也實在不清楚自己的斤兩,還看不上一般的好女孩,還要找什麽‘真愛’,他找不到‘真愛’,碩王爺就老是在我面前嘮嘮叨叨,煩死我了。”

雁姬也說著自己的煩惱:“最近聽驥遠說,新月當家後,家裏的奴才就沒按時領過月錢,眼看著仲夏了,消暑的藥品和將軍府眾人夏季的衣服還沒備下,冬季備下的冰,多貴的東西,她早在仲夏之前就給奴才們派發光了,現在老太太沒冰用,中暑了。洛琳前些日子跑來哭哭啼啼,要我回將軍府,說我回去大家都會原諒我在慈寧宮說過的話,被我一巴掌打出去了,她長這麽大我就沒打過她。努達海又派轎子來接我了,他以為我稀罕他,被莊子得護院打走了。”

蘭馨說:“其實你那挺好解決的,既然你不打算回去,別理他們就是,你現在還是給他們操心慣了,一時放不下,努達海你還是早點放棄吧,他沒救了,洛琳還是要好好教導一下的,將軍府入不敷出,洛琳又是嬌生慣養,成不了太久,等她來投奔你的時候,再好好教導吧。”

雁姬說:“其實你的事更好解決,浩禎世子想要真愛,其實我們並不知道什麽才是他的真愛,只不過他喜歡什麽調調,還是很容易看出來的,他看不上我們找的,其實還是自身清高,覺得你找來的人是你的人,看上的都是他的地位名聲之類的,那麽讓他自己找,不就行了。”

蘭馨眼睛一亮,呵呵的笑了。

夏天,浩禎最喜歡在黃昏的午後走在北京城的大街上,看著周圍人看他的崇拜(大霧)眼神,就止不住呼扇著鼻孔,下巴朝天。

今天他照樣走在大街上,接受諸人的膜拜,一個買花的小姑娘從他旁邊經過,不小心摔倒了,浩禎連忙扶起買花姑娘:“姑娘,當心!”

賣花姑娘忽閃忽閃眼睛,淚花閃閃:“謝謝公子。“

“不客氣,小姑娘,下次走路可要當心啊!”浩禎文質彬彬的說。

賣花姑娘剛剛站起來,突然“哎呀”一聲,又蹲了下來,半側過臉,讓陽光按照四十五度角打在臉上,雙手交纏扭在一邊,“奴家的腳扭了,走不動了······”

浩禎看著這個無比青春純潔的姑娘,頓時感到自己的心臟開始跳動:“姑娘莫急,在下這就帶你去見太醫!”

三天後,浩禎有了一個妾室,取名叫做如花。

夏天,浩禎還喜歡坐在酒樓裏欣賞賣唱姑娘的小曲兒,這會讓他想起自己那一去不回的青蔥歲月,可惜的是龍源樓裏面已經沒有白吟霜那樣美好的賣唱姑娘了,因為對面有了蕪菁樓,客流被分走了一大半,前段時間,連龍源樓的大廚也投奔蕪菁樓去了,現在這個廚子做的菜寡淡無味,分量還不足,他也想過要不要去蕪菁樓繼續自己的懷念情思,可惜他們那裏唱的曲子咿咿呀呀的,都是些書上的咬文嚼字,自己實在沒興趣。

而且,龍源樓是有著自己的回憶的,他是在這裏遇見自己生命裏第一個心動的女人。

嗯,公平的說句大實話,白吟霜雖然生孩子沒本事,其他的本事還是很大很大的,離開她自己真的有些不適應了。

就在浩禎坐在自己最常坐的地方緬懷白吟霜的時候,一個白衣白裙的小姑娘闖進來,沖進他的桌子前,淚珠兒滾滾,那一刻浩禎真的想到了李白的詩“大珠小珠落玉盤”!(特大霧)

“爺兒!求您救救奴家吧!奴家的父親剛剛死去!奴家剛剛葬了他,債主上門逼債,要打死奴家啊!”

那一刻,浩禎堅信,是他的梅花仙子又回來了!

第二天,浩禎又有了一房如夫人,名喚梅花。

夏天,浩禎還喜歡經過八大胡同的巷子口,當然,他是從來不進去的!那些人盡可夫的女人,一點也不純潔!倒是胡同裏面有一些清官人,還是很得他的尊重的,他也想進去與那些清官人談談心,順便聊聊人生和理想,可惜,那些清官人從來不出來,而自己這樣幹幹凈凈的人是不齒於走近那樣汙濁的地方的。

這天浩禎照樣一次又一次經過八大胡同口,他要把自己的高尚品德展示給這些眠花宿柳的不知上進的小兔崽子,讓他們看看什麽才是德才兼備的好男兒!

然後,浩禎聽到了一聲淒厲的呼救:“救救我啊!我是好人家的女兒!寧為玉碎不為瓦全!求大家救救我啊!”

浩禎詫異的看去一眼就看見,一個女人,披散著頭發,模樣是那樣的淒美!身上穿著粉紅的紗衣,系著白腰帶,被幾個彪形大漢追趕著,女子奔跑到浩禎的面前時,腳下一軟,側著身軟倒在地,然後用胳膊撐地想站起來,終於無力的倒地,擡起頭,無力的看向浩禎:“求求公子,發發好心,救救小女子吧!小女子的父親將小女子賣入青樓!小女子寧願死了也不願流落到那種地方!求求公子救救奴婢吧!”

浩禎頓時感到有什麽東西射中了自己的心臟。

那些追趕的漢子終於趕上來了:“你是什麽人?快快離去,這不是你能管的事情!”

浩禎刷的打開扇子,擺出一個姿勢:“我是碩王世子,富察浩禎!你們快快離去,本世子可以原諒你們此次的冒犯!”

“啊!您竟然就是富察浩禎世子!使我們有眼無珠!”

“哼!既然認得本世子!還不快滾!”

“我們這就滾!”

彪形大漢一溜煙,跑的無影無蹤,浩禎轉臉去看地上的粉紅衣服女子,卻見那女子害羞的看自己一眼,在看一眼,然後······

然後富察浩禎又有了一房小妾,這次取名叫做小粉紅。

蘭馨滿意的聽著隔壁的女人的爭風吃醋,給這些忙了很久的人發工錢:“這次麻煩各位了,這次算是加班,又補償的。”

“多謝老板。”大漢們齊聲說。

“這次的活兒不容易啊,老板,”一個漢子憨憨的笑著說,“那姑娘跑的實在是慢,想不追上她等她把話說完,還真是費了一番功夫呢。”

“其實就算我們做的假了一點,他應該也看不出來吧?”盛際飛從門口進來笑著說。

“說的也是,”漢子說。

“你會來了,”蘭馨笑著看向盛際飛,“皇宮裏沒什麽新鮮事吧?”

“今天有新鮮事兒了。”盛際飛笑了笑。“今天皇上見暑氣漸消,就想提前進行秋圍,我們就陪著一起去了,大概是行進的太匆忙,護衛有些漏手,圍獵的時候竟然射中了一個姑娘,皇上帶著回宮了,說也奇怪,那姑娘被射中的時候還在大喊······”

蘭馨帶著一種奇異的快感開口將盛際飛的話打斷:

“盛際飛,你還記得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嗎?”

作者有話要說:

☆、交心

蘭馨一直到皇宮裏的事情塵埃落定,紀曉嵐為新格格獻上封號之後,才帶著崔嬤嬤前往了坤寧宮,不出所料,皇後正在自己宮裏大生悶氣,蘭馨啞然失笑。

“皇額娘,怎麽生這麽大的氣?這又是誰惹著皇額娘了?”蘭馨故意虎起臉。

“嗨,”那拉氏頓時覺得氣消了一大半,“還不是你皇阿瑪,將一個來歷不明的女人認作了格格,愛新覺羅認女兒哪有這麽草率的。”

蘭馨笑瞇瞇的伸出手掌:“皇阿瑪認了格格,假設這個格格是真的,即使認得再怎麽倉促,竭力勸阻的皇額娘都是不慈,假設這個格格是假的,到底是誰竭力勸說皇阿瑪認了格格呢?皇額娘只要隔岸觀火,穩坐釣魚臺,點到為止,立刻收手靜觀事態發展,即使格格是假的,勸說認親的又不是皇額娘,皇額娘已經很嚴肅的勸說過皇阿瑪了,不聽箴言的人是皇阿瑪,就算事情鬧得很大,皇額娘也是功臣,而且是被皇阿瑪訓斥過的忍辱負重的功臣。但若是皇額娘抓住自己的道理,止不住的嘮叨,男人都是很自負的,就算將來東窗事發,格格是假的,皇額娘還是不得皇阿瑪喜愛,因為對於男人來說,面子比道理重要。”

“按你這麽說,皇額娘就只能看著她們將後宮攪合的亂七八糟?你皇額娘是後宮之主,怎麽能看到這種不和規矩的事情?”

“皇額娘一定要記著,皇額娘並不是這個後宮的主人,皇額娘只是在幫別人代管罷了,這個後宮真正的主人是皇阿瑪,既然主人都不在意家裏變成什麽德行了,皇額娘在意什麽?”蘭馨冷笑著說。

皇後張口結舌。

“對於皇額娘來說,什麽才是重要的?後宮?大權?還是規矩?都不是,是將來,只有笑到將來的人才是真正的能人,呈的一時義氣,於大局有什麽用處?”蘭馨笑道。

“那你覺得,皇額娘就應該忍氣吞聲?”那拉氏問。

“不但要忍氣吞聲,還要讓所有人,哪怕是後宮裏的一條狗也要知道你是忍氣吞聲!”蘭馨道,“忍字頭上一把刀,對自己狠的人才是真正的能人。”

“這也太丟面子了。”那拉氏難以置信。

“面子重要,還是裏子重要?”蘭馨問,“皇阿瑪是個很神奇的人,在他看來弱者是值得憐惜的,這麽些年那一位不就是憑借這一點抓住皇阿瑪的心嗎?皇額娘看似將那一位處處打壓,可最後最得寵的還是那一位。”

那拉氏眼神濕潤,道:“你皇阿瑪還是心長的偏一些。”

“其實從兒臣冷眼旁觀的這些年,兒臣覺得皇阿瑪並不是真的喜愛魏氏的,”蘭馨道。“很大的原因很可能是因為魏氏是一個沒有背景,沒有兒子,離開他就不能在這後宮獨活的女人。而魏氏最大的優點就是她明白這一點,所以就算受盡寵愛,她還是一派當初做宮女時的軟弱樣子,不是骨子裏擺脫不了奴性,而是她知道這就是她最大的優勢,一但成為脫離帝王依然可以生存的女人,皇阿瑪還會讓她有孩子?”

“這是什麽意思?”那拉氏驚愕的問。

“當年孝賢皇後死亡的時候,皇阿瑪都訓斥了哪些人,皇額娘還記得嗎?”蘭馨的嘴唇翁動,聲音低的幾不可聞,“幾位年長的阿哥這麽些年一直被訓斥,難道真的是那些人們已經知道的原因嗎?因為自己兒子在大老婆葬禮上哭得不如小老婆厲害,就將他訓斥的幾乎活不下去,事情真的有這麽嚴重嗎?恐怕最重要的不是孝賢,而是一定要把不孝這頂帽子扣在最年長的阿哥頭上,若是大阿哥、二阿哥健在,那麽被訓斥的就不是三哥了,只是對於皇阿瑪來說,年長的兒子,比什麽都危險。”

“強勢的、有兒子的老婆,這就是皇阿瑪不喜歡你的真正原因,”蘭馨說,“你的兒子還很小,但他總會長大的。皇阿瑪正值春秋鼎盛,永基成年的時候,皇阿瑪仍是壯年。一個地位尊崇,名正言順的兒子,再加上這個兒子還有一個事事都管的很寬,娘家後臺很大的皇額娘,皇阿瑪怎麽會喜他?”蘭馨道,“唯一讓皇阿瑪看重永基的原因是,愛新覺羅的皇帝大多數都不大長壽,尤其皇阿瑪還有一個壽命短的出奇的阿瑪,這讓他憂心會後繼無人。永基最大的幸運是,他前面還有一個哥哥,五阿哥現年十八歲,聽聞非常優秀,正好成年,但仍太年輕,對皇阿瑪來說,若是他不幸步入雍正皇帝後塵,一個優秀的五阿哥足以繼承帝位,不用擔心後繼無人,但若自己長命百歲,一個嫡子的十二阿哥,就擋在了五阿哥的前面,這種現象對皇阿瑪來說是最理想的。”

“目前,永基還小,皇額娘不得皇阿瑪的喜愛,所以,永基還是占著優勢的,只要皇額娘什麽也不要做,不要打破這個平衡,皇阿瑪就永遠記得這個嫡子,哪怕他不會常來看看,但仍記掛在他的心上,”理想說,“但若是皇額娘做了多餘的事情,皇阿瑪就會考慮換一個備用兒子了,畢竟年幼的兒子多的是,大不了再生一個就是了。”

“但若是,皇額娘不得你皇阿瑪的喜愛,就算永基是嫡子,只怕也······別忘了,你皇阿瑪也不是嫡子啊!”那拉氏黯然道,“若是我這個母親不能為永基掙得一點基礎,他那裏還有將來可言。”

“但實際上皇額娘的做法正在讓皇阿瑪越來越遠離永基,”蘭馨道,“男人最重要的不是別的,是面子,道理之類的東西永遠比不上面子,皇額娘看來自己是守了規矩,可皇阿瑪看來皇額娘是在故意駁斥自己的面子,畢竟規矩都是人定的,雖說祖宗家法在上,他這個皇帝難道就那麽比不上自己的父親和祖父?連定一個小小的規矩的能耐都沒有,對於後來人,他的話也將成為祖宗家法!”

“那我,就看著這個小小民女,將皇宮掀翻了天不成?”皇後問。

“就算掀翻了天又如何?”蘭馨擡擡眼皮,“丟人的又不是您,您也已經勸過皇阿瑪了,是他不聽罷了。”

皇後恍然大悟:是啊,自己已經勸過皇上了,以後再怎麽樣,錯不在自己,倒是現在,可不能把兒子的體面白白便宜了那個人。現在,自己只要穩坐釣魚臺,看一場大戲就是,那個民女折騰的再厲害,又不礙著自己什麽事,自己說是貴為皇後,其實也不過就是管家的,連當家的都不在意自家的家當家規了,自己替他心疼什麽?

於是吩咐容嬤嬤,關起門來靜看事情發展,皇上自己把丟人當有趣,坤寧宮可沒那個興趣,只要那個還珠格格別害到自己頭上就行了!

作者有話要說:

☆、還珠格格其人

紀曉嵐最近很蛋疼,想到皇宮裏那一坨子事兒,那越想就越悲憤!

最近,他幾乎都不敢進宮了,所有的貴人都看他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甚至寧嬪娘娘還專門堵在自己上朝的路口,將自己狠狠的數落了一頓。

紀曉嵐還奇怪吶,我哪裏得罪您老人家了?

可看到在旁邊的大臣臉上都是一幅“你自己知道,你自己倒黴,你自己活該!”的表情,紀曉嵐森森的蛋疼。

終於在撬開了和二的嘴巴之後,紀曉嵐碉堡了。

原來問題是出在“還珠格格”這個封號上!

現在那個還珠格格小燕子在皇宮裏面那是一個瘟神附體,諸位娘娘避之唯恐不及。

她進宮第一天,皇後娘娘被狠狠落了面子不說,還被皇上訓斥的掩面回宮閉門不出了。

她進宮第二天,被帶著去坤寧宮請安的時候,因為禮儀不端,被指引嬤嬤教訓了幾句,皇後提議眾娘娘指點她幾句,結果這個小燕子掀翻了香爐,打碎了花瓶,幾乎燒了坤寧宮,就這,皇上還訓斥皇後不慈!

第三天,還珠格格和五阿哥、爾康、爾泰在挹翠閣喝酒,喝的酩酊大醉,然後在禦花園撲蝴蝶,路過寧嬪娘娘被這個高來高去的格格在臉上踩了一個花盆底兒印子。

第四天,純妃的一個宮女試圖接近六阿哥永瑢,被純妃責罰,還珠格格一頭飛進純妃寢宮,嘴裏大聲嚷嚷著“替天行道”,一拳頭就沖著純妃揮了過去,幸虧純妃的嬤嬤反應快,這一拳只是打掉了純妃的扁方,若不然只怕純妃的眼睛就遭殃了。

第五天,嘉妃在禦花園歇涼,還珠格格帶著她的小太監從嘉妃背後的假山上掉了下來,三個人一起壓在了嘉妃身上,皇上前來看望,小燕子還振振有詞的說是誰讓嘉妃自己要坐在假山下了,假山那麽高,她又沒看見地下有人,皇上讓她三言兩語繞糊塗了,幾下子忘記了床上的嘉妃,歡歡樂樂一起去看望令妃了。

在這個還珠格格進宮的這些日子裏,宮裏的娘娘們人人自危,提起還珠格格個個咬牙切齒,但凡是與還珠格格有些聯系的人,都被在背地裏紮了小人兒,紀曉嵐這個給小燕子擬封號的家夥,更是成了被紮草人最多的一個,杜小月進宮回來後,幸災樂禍的形容了紀曉嵐人人喊打的局面,讓老紀心裏直發毛。

在他心裏發毛的時候,老紀終於狡猾了一把,他是禮部尚書,小燕子的封號是他擬的,這級別本來是要乾隆定的,但乾隆心裏記掛著他的開心果,就把這些煩人的程序上的事情都都丟給了紀曉嵐來做,紀曉嵐於是就把這件事情拖下來了,還珠格格成了一個沒有品級的格格,乾隆又一次問起來的時候,紀曉嵐振振有詞:“回皇上,臣正在思考,臣思量,還珠格格和其他格格不一樣,她是皇上的滄海遺珠,地位非同一般,臣想,這件事請一定要仔細斟酌,不能辱沒還珠格格如同白紙般純潔的思想(腦袋都快成白紙了能不純潔嗎?),也不能讓格格如同山澗溪流般透徹的性格被皇宮裏規規矩矩的地位所束縛(這人滑不溜丟,怪念頭曲裏拐彎是不能束縛了,否則這災禍就淹沒皇宮了,),要讓她超然一點,脫俗一點,與眾不同一點!”

乾隆大悅,叮囑紀曉嵐一定要好好思索。紀曉嵐笑瞇瞇的答應了。

下朝後,紀曉嵐跟和二插科打諢的朝宮外走,和二笑罵紀曉嵐:“老紀啊老紀,真沒看出來,你簡直就是個偽君子,不老實!”

紀曉嵐反駁:“我要是老實了,你和二就該說我禍害社稷了,我這是為了大清江山社稷著想!”

“說的對!為了大清江山社稷著想,這禍害啊,不能慣著。”和二笑瞇了眼睛,“皇上把這件事情交給老紀你,看來還是給對人了!老實人做不出來這種事!”

“我說和二,你這是誇我,還是損我?”紀曉嵐伸出煙袋鍋子就想敲他一敲。

“紀先生!”一個讓紀曉嵐頭皮發麻的聲音傳了過來。

紀曉嵐只好停住腳步,對來人拱手:“五阿哥。”

和珅笑瞇瞇的請安:“奴才和珅給五阿哥請安!”

永琪對著兩人一拱手:“二位都是朝廷棟梁。不必多禮。”

紀曉嵐順勢收回禮節:“不知五阿哥此時叫住微臣所謂何事?”

五阿哥拱手道:“永琪是就一事向紀先生道歉的,之前因為紀先生遲遲不為小燕子定級,永琪為此心生怨憤,對先生說了很多失禮的話,現在聽先生一言,永琪茅塞頓開,先生如此為小燕子著想,永琪不勝感激。”

“為君盡責,是臣下應盡的義務,五阿哥言重了,只是有一言,微臣不知當講不當講,”紀曉嵐直接就說了,“五阿哥已經是做了一年的聽朝阿哥了,現下又回到上書房,與那些小阿哥一起讀書,有些過於懈怠了,若是五阿哥勤於學習,太學是個好地方,上書房只是用來給小阿哥開蒙的,實在沒必要再去一次。”

五阿哥笑了:“紀先生言重了,永琪實在擔心小燕子適應不了上書房的嚴苛,小燕子天真爛漫,適應不了皇宮森嚴的規矩,又是開蒙較晚,永琪實在擔心她受了委屈,倒叫先生見笑了!”

紀曉嵐和和珅在心裏腹誹:就她還受委屈?我們更擔心那些小阿哥身家性命的安危。

“此次上朝,方覺先生對小燕子青眼有加,永琪心中寬慰非常,”永琪笑道,“先生看小燕子功課如何?”

紀曉嵐直言不諱:“還珠格格開蒙太晚,微臣只能教導格格略識得幾個字,吟詩作詩還早,只能慢慢摸索。”

五阿哥有些不敢相信:“先生可不能對小燕子心懷偏見啊,難道是因為小燕子上次的對子難住了先生?學無止境,雖然先生學富五車,但三人行必有我師,怎能因為這點小事就對小燕子耿耿於懷?小燕子雖然開蒙較晚,實在聰慧非常,先生不能這麽對她!”

紀曉嵐摸著鼻子苦笑。

和二看不過去了,就算我和珅看不過紀曉嵐,但紀曉嵐這個響當當的當朝高官大學子,也只有我和珅才能隨意欺負!和珅就開口道:“五阿哥說的可是那什麽‘山羊上山、水牛下水’的對子,五阿哥可高看還珠格格了,那個對子是三年前,紀曉嵐捉弄和珅的時候,順嘴說出來的。”

“什麽?”五阿哥難以置信,“和大人,小燕子說,和大人在民間名聲狼藉,永琪還不相信,如今看來,竟是如此小心眼,紀大人與和大人往來密切,永琪也開始擔心上書房的小燕子了!”

紀曉嵐聽不過去了:“那個對子卻是紀昀所作,當時是在龍源樓包間,紀昀與和大人說笑時所作,還有和親王和福康安也在,五阿哥若是不信,一問便知,紀昀還有要事,現行告退了。”

作者有話要說:

☆、儲秀宮的一把火

盛世華聯的船隊在皇室諸位熱心人士的投資下,已經擴充到十五條船了,每個月都有船從歐洲回來,蘭馨在地圖上圈出印度、緬甸的翡翠礦,在浩祥和扶黎的運行下,上等的翡翠源源不斷的從海上運過來,唯一讓蘭馨遺憾的是,翡翠屬於硬玉,現在的年代是不怎麽值錢的,於是蘭馨就把翡翠定位為高端擺件產品,尋找手藝高超的玉雕師父,幫忙進行大件的翡翠雕刻,等著完工後送進宮中,看能不能借著乾隆將翡翠的等級拉上去,然著需要不少時間,大概得好幾年,只能慢慢等著了。

盛世華聯的船隊這次回來的時候,帶來了大量透明的平板玻璃,樣式雷奉命用這些玻璃制作暖房,因為現在的玻璃非常昂貴,萬一打壞了,想要更換是非常困難的,蘭馨就囑咐樣式雷盡量節省使用玻璃的空間,樣式雷答應著,采用了框架結構,墻壁底下約半人高的地方用青磚砌成,留下了大量的小格子窗戶,那些大塊玻璃需要裁切之後進行安裝,這樣不影響植物的光照,也很容易更換壞掉的玻璃。屋頂采用柱子進行支撐,屋頂上也開了不風窗,同樣是用小格子窗戶封閉,半人高的墻壁內層是土層,這樣可以導熱,裏面有不少寬寬的鐵管子做成土暖氣,給暖房裏供熱。

暖房完工後正趕上清明節,蘭馨於是種上了不少瓜啊、豆啊,自然少不了綠葉子菜類,算著時間,就算等到冬天也有黃瓜和生菜吃了。

歸來的船隊帶來的還有不少外國的蔬菜,辣椒、生菜、西紅柿、紫甘藍、西蘭花,蘭馨看的直流口水。

帶著這些蔬菜和自己精心□□的女廚子進宮孝順皇後去了。

正是八旗大選的時候,第一輪已經選過了,那些淘汰的秀女已經打道回府,剩下的就是留了牌子的,正在儲秀宮中等待第二輪選秀。

蘭馨走近坤寧宮聽得裏面熙熙攘攘,不由的抿嘴笑了笑,進來一看果然是宗室的各位福晉,想必是來向皇後打聽秀女的消息的,今年不少宗室子弟都要娶老婆了,難怪各位當媽的要來探一探未來兒媳婦的消息了。

“蘭公主,進來許久不見了,這手上拿的是什麽呀?”和親王福晉看著手上大包小包的蘭馨和丫鬟笑著說。

“蘭馨見過各位福晉,最近聽說皇額娘胃口不太好,蘭馨帶著一些海外蔬菜,想讓皇額娘嘗嘗鮮。”蘭馨微笑著說。

“蘭公主真是孝順啊!”諸位福晉七嘴八舌的開始誇獎蘭馨。

皇後很是高興:“就算是有孝心,著東西也太多了,來的時候多帶點丫鬟就是了,怎麽還自己動手了?”

“皇額娘心疼蘭馨了,也沒多少東西,”蘭馨笑了笑,“這次蘭馨來還帶了一個廚娘,精通西洋料理,西餐中做,不會像真正的西洋餐一樣難以下咽的。”

這個時候的西餐沒有後來的那麽多花樣,牛排更是一刀下去就冒血,中原人是吃不慣的。

眾位福晉坐了一會兒,都告辭了。

蘭馨讓廚娘將帶來的東西做了出來,和皇後慢慢品嘗。

“這是什麽?以前沒見過?”皇後問。

“西蘭花,做成大樹的樣子,看起來很像吧?”蘭馨笑著介紹。

“是很像,這個白菜怎麽是紫色的?”皇後看著紫色的白菜遲疑著不動筷子。

“那是紫甘藍,皇額娘嘗嘗看。”蘭馨說。

“唔,味道比白菜差遠了,”皇後說,“這個菜怎麽是生的,上面還有這種白色的醬?”

“這是西洋的一種吃法,叫做蔬菜色拉,這種色拉醬是從歐羅巴運過來的。”

“洋人就吃這些玩意兒?真是活受罪。”皇後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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