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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墻壁游了下來。

背著姑娘的男人大吃一驚,眼睜睜看著這個顯然功夫極好的男人站在了他的面前。

“怎麽是梨花班的少班主,”車夫詫異的說,“看來這人販子破財了,為了一個‘義’字,攔街的錢比去妓院的錢要少兩成。”

“什麽梨花班?”蘭馨問。

“就是一個戲班子,”車夫說,“那位爺兒是個唱花鼓戲的旦角,戲班子的少班主。”

“那位少爺······叫什麽名字?”蘭馨問

“二月紅!”車夫回答。

那人販子開了個價,對二月紅道:“這丫頭是平二的老鴇點的貨色,這位爺如果拿不出這個錢來,那麽還請讓開。要真對這丫頭好,今天晚上不妨去點那個燈,頭一夜你柔點兒就是她的福氣了。”

二月紅道:“錢我有,我也要勸你一句,這財為不義之財,這麽大樁的富貴,你要想想你擔當不擔當得起。你要覺得你擔的起,那我給你取來,不過我勸你,小心富貴燒身。”

蘭馨感覺自己的心臟幾乎快停止了,她一直以為自己是穿進QY奶奶的崩潰世界了,哪想到還有恐怖小說亂入,其實看到和珅和紀曉嵐的時候,就應該有心理準備了吧,那知道會這麽離譜!

人販子嗤笑道:“少爺說的是,只是我等這等人物,幹的就是推人進火坑的營生,如日後下地獄閻王算起來,只怕地府的棍子都打折了,也算不到這一筆上,債多了不愁!”

“你且等著,我這就給你取來!”二月紅道。

“對不起了,時間不等人,要是你三年五載回不來,難道我還等你三年五載不成。”人販子道。

蘭馨奇怪了,記得正常的發展應該是二月紅取來了金子,換回了這小姑娘才對,為何現在······

“一百兩實在有些多了,哪有姑娘能賣一百兩的,十兩銀子頂天了!”二月紅咬牙道。

“這位爺有所不知,半年前有位唱姐兒賣身,起價五十兩銀子,被一個王府世子買去做姨太太了,難道整個兒的黃花大閨女比不上一個唱姐兒?”人販子道。

蘭馨無語了,小白花亂入竟然改變了盜墓筆記故事發展?

看著二月紅,想到他的職業,蘭馨突然就想到了敦煌,繼而聯想到了更多。

蘭馨清清嗓子開口道:“不就是一百兩嗎?就沖著這位小兄弟的情誼,這一百兩銀子我先借給小兄弟了。”

二月紅喜出望外的看了過來。

蘭馨不顧車夫阻攔,下了車,站在車邊,看著二月紅。

二月紅走了過來,擡手抱拳:“多謝夫人慷慨解囊,二月紅記住了。”

蘭馨打量著二月紅猶如最美貌的女子般冶艷的容顏,點了點頭,從皇後給的銀兩中取出一張銀票,遞給了二月紅。

二月紅接過銀票立刻出現在人販子面前遞出了銀票。

蘭馨看著那個小女孩投進二月紅懷裏,聲嘶力竭哭聲仿佛在訴說著自己的委屈,最終化為了一個字:“哥——”

作者有話要說:

☆、老九門

老長沙的九門提督,外八行的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這些盜墓賊家族,勢力龐大,涵蓋文物走私的所有環節。幾乎所有的明器,流出長沙必然經過其中某一家。為何稱呼為九門提督有多種說法,其中最被認可的是,因為古代大城有九個城門,來住的客商進出城必須選擇其中的一個,而老九門取的就是這個意思,在長沙城裏做買賣,你只能在這九大勢力中選擇一個,沒有其他路可以走。

老九門確確實實是靠口碑一點一點傳出來的,在那種信息閉塞的年代,要使得人口口相傳,必須要有著極度特別的經歷。可以想像這些人到底是到了什麽程度,才能在民間排出這個排位來。

九門分了三個部分,上三門都是家道殷實的老家族,而且正式的身份大體已經漂白,有著門面上的正當買賣,而且在官面上勢力龐大,倒鬥主要靠自己的夥計。上三門有一些極度厲害的夥計,身手極好而且忠心耿耿,但是也因為這樣,這些夥計的逐漸老去也使得上三門日漸沒落。

平三門是夾喇嘛的主力,都是些孤膽英雄,手下最多幾個徒弟,整天在山裏走的就是這些人,這些人都比較年輕,而且貪欲很重,殺人掠貨什麽都幹,名聲是靠拼殺出來的,所以也沒什麽顧慮。開國之後的大案子都和這批人有關系。

下三門,艘是已經往古董商靠的商人,主要以倒賣為主,雖然功夫不弱但是不太自己活動。下三門和平三門的來住關系密切,而上三門已經規模太大,無利給下三門分了,所以上三門和下三門就幾乎沒什麽往來。

如果要用一個字來概括的話,上三門就是這一行當裏的官,平三門就是賊,而下三門就是商,自古以來,就是官商賊互相勾結。在這裏也不例外。

以上文字出自《吳邪私家筆記》

蘭馨在書桌前寫下了這些文字。

蘭馨很不理解,這個時空是怎麽回事,無視時間也就罷了,怎麽連地點也無視了,哦,或許說,連時間都浮雲了,地點我們就不要在意了。

老長沙的老九門,變成了北京老九門,或者全國老九門,也許還有一部分在長沙,更可能是分散到全國各地了。重要的不是這個,而是······悶油瓶子張起靈真的是從古代一直活到現代的嗎?

蘭馨真的很好奇,如果有可能,就讓張起靈帶話給未來的自己,就說······算了,什麽也不說了,估計就算這位爺能活下去,也是肯定記不住的。

蘭馨在家裏等了很久了,一直等著二月紅上門,二月紅說了,一定會盡快把銀錢送來的。蘭馨正在等著。

良久,崔嬤嬤過來說:“公主,門口有位名叫二月紅的人說來還錢。”

蘭馨精神一振:“快請!”

二月紅進來後,立刻俯身拜地:“草民叩見公主,公主恩義,草民沒齒難忘。”

“起來吧,”蘭馨笑著說,“紅爺的恩義才是亮眼的,紅夫人現下如何了?”

二月紅明白蘭馨是在說那個小姑娘,回答:“如今已經不哭了,多謝公主記掛。”

二月紅掏出一個縫制的很粗糙的小皮包,從裏面掏出一幅棉布包裹的東西遞了上來。

崔嬤嬤接過東西傳送給蘭馨。

蘭馨打開一看,是三只金釵,歡樂的叫道:“這就是明器嗎?”

二月紅眼神突然犀利起來,緊緊盯著蘭馨,仿佛一只毒蛇突然突出信子。

蘭馨打開折扇半遮著嘴巴:“別擔心,紅爺,這裏沒有別人,我對其他人的事情也沒有好奇心,這次真的是個意外。”

“求教公主。”二月紅眼睛忽閃,“明器”這個詞是九門的黑話,白道上的人不太可能知道,何況是個養在深閨的公主。

“我有一筆大生意,但看九門敢不敢接?”蘭馨冷笑道。

“敢問?”二月紅問。

“跨國作案,不是古墓,”蘭馨笑了笑,“當年唐三藏取經時的地方,印度,那爛陀。”

“那爛陀?”二月紅詫異的擡頭。

“那爛陀是一個寺廟的名字,更是一個地區的名字,當年唐三藏就是在這個寺廟裏學得佛法歸國,曾經是印度最輝煌的文化中心,我知道那個地方的大概地點,那裏現在是一片荒涼,佛教起源的地方已經遺忘了佛祖了,那裏有大批的寺廟和墓群,我需要那裏的東西。”

“什麽東西?”

“全部,只要是有字的東西,帶畫的東西,雕塑、書籍、帛畫、拓本,什麽都行!”

“公主好胃口,”二月紅低下頭,“不知公主為什麽看重二月紅?”

“不只是你二月紅,”蘭馨道,“這件事情不是你一家能做完的,甚至不是上三門,不是老九門能做完的,不單單是那爛陀,還有很多地方,我知道那裏,但我沒法去,我需要能幫我帶來哪些東西的人。”

“中原大地已經很廣袤了,何必······”二月紅納悶的說。

“撬自家鍋蓋很自豪嗎?”蘭馨白了他一眼,“把別人的東西撬回自家才叫本事!這事兒你敢不幹?”

“多謝公主擡愛,”二月紅苦笑道,他還真不敢,“敢問公主,都需要我們做些什麽?”

“很多,就是我剛才說的那些,”蘭馨道,“老九門現任當家都是些什麽人?”

“不才在下正是上三門第二門的當家。”二月紅道。

“你父親不是還健在?”蘭馨問。

“家父是戲班子的當家,地下的活計在下當家。”二月紅笑道。“上三門第一門當家張啟山,第二門就是在下我,第三門半截李,平三門陳皮阿四、吳老狗、黑背老六,下三門霍仙姑、齊鐵嘴、解九。”

“都是鼎鼎大名的人物啊,”蘭馨有些不明白,現下看來“故事”發展成“現實”是要有一個必須條件的,故事背景就算可以改動也必須符合故事的發展,人物也就算了,背景是不能幹擾劇情的,《一簾幽夢》的故事之所以會在清朝發生,是因為這個故事的背景不重要,在哪裏都能發生,不幹擾故事流程,劇情一旦涉及到時代的介入,就不能隨便搬到別的朝代了,比如《情深深雨蒙蒙》或者《士兵突擊》,前者涉及到抗日戰爭和報社等現代化場景,後者牽扯了□□,盜墓筆記的前傳就不同了,沒有□□,不涉及重大歷史,唯一涉及到的是盜墓第三代的出生,就算狗五爺和解九爺能活到100歲,那也在清朝啊,連民國都沒到,那吳邪和解小花怎麽出生在現代呢?

“這些人的名頭我已經知道了,沒什麽問題,”蘭馨道,“但首先我得要你們幫我找一樣東西,看看你們的能耐。”

“請說。”二月紅道。

“敦煌莫高窟,藏經洞!”

作者有話要說: 發表兩天,點擊馬上就要破百了,為什麽沒有評論?我哭······

☆、怪胎

二月紅帶著夥計奔赴沙洲衛了,蘭馨在家裏焦急的期待著,浩祥已經聯系上了皇後的娘家,購買了盛世華聯的第二、第三條船,對蘭馨來講最大的事情就是這些了,然對大清來講最大的喜事是青袞雜蔔叛亂被撲滅了。

這是乾隆臉上的一塊狗皮膏,現下終於揭掉了,乾隆高興極了,大肆封賞,賞成袞紮布黃帶,封一子為世子,賞舒明爵位進一階,賞了很多人。

蘭馨看到盛際飛賞了一等男的爵位,得了一大堆東西,興高采烈的回到了公主府,蘭馨很費解,為什麽盛際飛不回家呢,聽了他的一個親兵的話才知道盛際飛已經無父無母了,在京城也是沒有自己的宅子,因為他覺得自己光棍一個,買了宅子也沒人住,也就罷了。

大捷的喜訊漸漸淡了,碩王府出大事了。

白吟霜生了。

生了一個全身黃疸素過高的畸形兒!

在白吟霜開始叫喊的時候,蘭馨根據風俗來到靜思山房,王爺和雪如已經侯在那裏了,畢竟是王府的第一個長孫,雪如來來回回跺腳,碩王使勁黏著胡子。

浩禎抓住接生的人和大夫使勁搖,放開嗓門使勁嚎叫,刺耳的聲音讓剛走近院門的蘭馨都覺得難以忍受,還是碩王有辦法,叫了幾個侍衛,將浩禎拖到了一邊,而浩禎還是在不停地嚎叫掙紮,將身體扭曲成詭異的形態。

寶竹坐在一邊五個月的肚子已經很明顯了,她閉著眼睛,眼不見心不煩,寶竹現在已經很後悔了,之前寶竹要嫁給浩禎是因為他的身份,現在吃穿不愁了,寶竹開始追求更高級的,最起碼是要有個精神正常的丈夫,顯然浩禎滿足不了寶竹的需求。

蘭馨剛進院子就打了個趔趄,驚恐的雙手捂住自己的鼻子,閉上嘴巴不敢在呼吸,在崔嬤嬤和楊梅的驚呼下,好不容易騰出一只手扯出兩人的衣袖,連連逃帶竄的離開了靜思山房。

王爺很不滿意,正妻應該大度,不能嫉妒,蘭馨這叫什麽事兒。

雪如很滿意,蘭馨不在,她只要看緊寶竹,就沒人能對自己的孫子做手腳了。

靜思山房之外,蘭馨一臉驚恐:“崔嬤嬤,為什麽靜思山房裏面會有毒品的味道?”

“毒品?”

“鴉片!罌粟!”蘭馨驚叫。

“不是公主要求的嗎?”崔嬤嬤小聲說。

“什麽?我怎麽會要求······”蘭馨說到一半,卡殼了,她似乎確實這麽說過,“放了多長時間了?”

“從公主說過的時候開始到現在,差不多六、七個月了。”崔嬤嬤說。

蘭馨開始有了不祥的預感,隨著遠處一聲接一聲恐懼的哀嚎,蘭馨將呆滯的眼神投向了靜思山房。

白吟霜生下了一個全身發黑的,有四只胳膊,兩腿嚴重萎縮,尚未發育完全的畸形怪胎。

看到那個怪胎,蘭馨昏了過去。

幾天後,一切都似乎平靜了下來,碩王府也恢覆了往日的寧靜,不同的是靜思山房成了禁地,任何人嚴禁進出。

對男人來講,寵愛你的時候你說什麽是什麽,不寵愛你的時候,你說你是什麽?

這句後世網上的名言在富察浩禎的身上得到了最明白的體現,白吟霜現在如同瘋了一樣,在靜思山房狂呼亂叫,那慘叫聲連樹上的小鳥都驚嚇的不敢落足,碩王府鳥獸絕跡。

雪如整天淚雨如洗,向碩王求情,得到得不過是:“妖孽!”的怒罵。向浩禎講述她可憐的女兒的遭遇,得到的不過是冷淡的應付。所有人都不在關註可憐的女兒。

浩禎現在也覺得之前謠言說白吟霜是狐仙真的很有道理了,但他不嫌棄這個,只是覺得白吟霜既然是狐貍來報恩的,那她為什麽不給自己一個好兒子?那戲文上演的不都是生下一個白白胖胖的小子嗎?白素貞一條沒有腳的蛇,人家都能生下一個狀元郎,你一有腳的狐貍,你就生不下一個正常的孩子?都是姓白的本家,做人的差距怎麽就這麽大呢?分明就是不想給我富察浩禎生孩子!你還想著等我老死以後再回山上當狐仙長生不老是不是?你別妄想了!自從你來之後,碩王府災難不斷,害的我富察浩禎大好兒郎現在只能在家混吃等死,原本我是貝勒,以後是親王,走在街上誰不高看我一眼?每天的每天,所有的人都迫不及待的等待本貝勒的出現!(街上民眾:“看那,那就是富察浩禎!”“嚇,好嚇人!這就那個抓住誰都死搖的瘋子?趕緊的,躲遠點!”)現在我富察浩禎什麽都不是,將來只能當一個郡王,這是多大的落差啊!肯定都是你這個狐貍精害的!一定是你折損了爺的功德!你就好好呆在靜思山房吧!爺沒有趕你出去就已經是念及往日的夫妻情分了!

相對其他的人眼不見心不煩,蘭馨這個名義上的嫡母就快崩潰了,碩王說既然她是浩禎的正妻,那浩禎所有的孩子都要認她為母,尤其的妾室所生的孩子,都要放在她的身邊,於是白吟霜生的那個畸形兒,就放在了她的焦蘭苑。

面對著這個孩子,蘭馨幾乎要學著咆哮馬,抓著隨便什麽人掄上兩圈了:尼瑪正妻!尼瑪嫡母!尼瑪的養小孩!勞資不要小孩!勞資不要小白花生的小孩!勞資不要養不正常的怪小孩!

盛際飛很無奈的看著蘭馨發飆:“公主,這既然是鴉片煙造成的,那就是說公主早就下手了?既然是這樣幹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這小怪物掐死算了,反正碩王把它送到這裏肯定也是打這個主意。”

“一個活生生的小孩就這麽掐死?老娘下不了這麽黑的手!”蘭馨沒好氣的說。

“公主這話說得有意思,”盛際飛淡淡的說,“本來這孩子可能會是一個正常的小孩,得益公主的鴉片煙變成這樣,公主卻說不忍心下手,公主的性子變得真快,那當初怎麽就下的了手?”

“因為那個時候,我看不到這孩子啊!看不見,我就當不存在了!而且我是以為小白花會染上毒癮才放得啊!我不知道對孩子會有這樣的效果啊!我當初上學的時候,死教授根本沒說會有這種情況!他就只說有可能流產!我一外科不是婦產醫生啊!”

雖然不知道蘭馨的話說得是什麽意思,但盛際飛大致明白應該是說自己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於是建議道:“既然這樣,幹脆就給他了斷算了,反正他這樣活著也是受罪,早死早超生。”

“說的對,那就交給你了,勞煩你給他一個了斷算了。”蘭馨說。

“不行啊,”盛際飛說,“我沒有濫殺老弱婦孺的習慣啊!”

“難道我就有這個習慣嗎?”蘭馨咆哮。

兩人大眼瞪小眼,無語了。

作者有話要說: 點擊快破三百了,有人留言了,好高興!!!

☆、敦煌古籍

白吟霜這個孩子怎麽辦?

這成了蘭馨最掛惦的事情,碩王一直盼望蘭馨能弄死那個怪胎,然蘭馨卻不動手,這讓碩王暗暗後悔,為什麽不親自動手,對於碩王來講,這個小怪物死在蘭馨手上是最理想的,這是個醜聞,不能被人知道,如果孩子是死在蘭馨手上,就算傳出孩子是怪物的流言,他只要再跟風放出孩子是死在公主手上,那怪物就會變成莫須有,關鍵詞就會變成“公主”,這就是最理想的狀態,他可以以此為理由,求的皇家憐憫,被擄掉的職位或許就能回來了,也可以趁此機會給孩子納妾,有了正常的女人,就能有正常的孫子了,然蘭馨卻不動手,這讓王爺實在苦惱。

蘭馨見不得那個怪物小孩,但除了她沒人敢給那個小孩餵羊奶,她也試圖用公主的身份強迫其他的人,像是女婢之類的人,給孩子餵羊奶,但那個可憐的女婢當場精神崩潰了,蘭馨只能自己親自動手,越是看那個孩子,蘭馨就更是罪惡感纏身。

鴉片必須禁了!

蘭馨咬牙切齒的想到。

浩祥再次出海了,這次帶著三艘船,想必回來後收獲一定更加豐碩。

蘭馨進宮了,將白吟霜孩子的事情悄悄告訴乾隆,當然沒說是自己下的手,只說是一個染上鴉片癮的姨娘,嘆息了很久。

乾隆子息不茂,很重視這件事請,當時就離開了皇後宮中前往禦書房,不到一時三刻,頒布了一條律法,但凡有吸食鴉片史的八旗子弟,全家不得參與選秀,女子吸食鴉片者不得婚配。

蘭馨看到這條法令總算欣慰了很多。

這次離開皇宮,蘭馨到了琉璃廠的店面裏,在店裏轉了很久之後,蘭馨開始在大街上瞎轉,琉璃廠很多賣古董的蘭馨不認識,但對那些泛黃的紙很感興趣,在一個賣古書的攤子上,蘭馨看到了一沓輪船的設計圖,蘭馨不懂輪船,但她覺得這艘船的各個部件都很真實,簡直像是真的能夠做出來一樣,侃侃價錢,也不便宜,蘭馨猶豫著是否要買,無意中看到角落裏一個小小的“雷”字。

樣式雷!蘭馨立刻意識到。立刻掏錢買了。

蘭馨興致勃勃的裝好圖紙,想到現在正是樣式雷紅火的時候,一定要找時間認識這個傳奇家族。

半個月後二月紅回來了,帶來了四卷敦煌經書。

蘭馨屏住呼吸,用朝聖的心態小心翼翼的托住二月紅手上的經卷,用最輕柔的力度將之小心翼翼的放置在雪白的絲綢之上,在仔細查看了經卷的每一個邊角,確定沒有一個地方壓折,蘭馨這才轉過身,背著經卷呼出一直憋著的那口氣。

“如何?”蘭馨問。

“根據公主指示,在下與上三門的張啟山一同到了敦煌,很順利就找到了那個藏經洞,裏面滿滿的,都是經卷,”二月紅依然很震驚,“那麽多的經卷,我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麽多的經,我想,很多人這輩子也都沒見過那麽多的經書摞起來的時候。”

“這幾卷經書是······”蘭馨依然疑慮著問。

二月紅雙手抱拳道:“在下謹記公主指示,只在最外面伸手可及之處拿了四件,並未踏足裏面,公主盡可放心。”

“沒有壞在我這裏就好。”蘭馨又把眼睛轉向了絲綢上的經卷,“其他的經書你們沒帶出來?”

二月紅道:“張啟山帶著押運正往回趕,在下先一步回來報信。”

“你們沒有隨意拿走這些東西吧?”蘭馨嚴厲的看向二月紅,這些人都是慣犯了。

“公主,”二月紅苦笑道,“這些根本賣不出錢財的東西,白送我們也不會要的。”

蘭馨驚訝了一下很快就明白了,這就是歷史的必然,敦煌經卷貴在文化價值,這些在清朝是賣不出錢的,蘭馨放心了:“紅爺,本宮再交給你一個任務,窮搜大清國土,給我找到盡可能多的手法純熟的刻畫匠人,字也好,畫也好,給我找到能夠把刻本雕刻的與原本最相像的匠人!”

要說什麽最讓後世人們扼腕嘆息的,無疑就是對敦煌的劫掠,莫高窟在元代以後已很鮮為人知,幾百年裏基本保存了原貌,但在光緒二十六年(公元1900年)道士王圓箓在莫高窟16窟內發現了一個珍藏極為豐富的藏經洞,洞門僅高出地面一米,像是一個未及完工便被封閉的洞窟。洞內存有大量的經卷文書、織繡、畫像,文物共計五萬多件。除漢文寫本外,還有1/6的藏文、梵文、古和閡文、回鶴文等各種民族文字的寫本,以及絹本繪畫、刺繡等美術品幾百件。寫本中除了儒、佛、道三家經典外,還有公元4至14世紀近十個朝代的文物圖書,包括史籍、詩賦、小說、民間文學、地志、戶籍、賬冊、歷書、契據、信劄、狀碟等,這極可能是11世紀初西夏人征服敦煌時,莫高窟僧人逃難前所封閉,此後僧人再也未歸。900年以後,這個洞偶然間被王圓箓發現,很快轟動了世界。

這是20世紀發生在敦煌的一件展驚中外學術界的大事,吸引來許多西方的考古學家和探險者, 1907年,英國考古學家馬爾克·奧萊爾·斯坦因沿著羅布泊南的古絲綢之路,來到了敦煌,當他聽說莫高窟發現了藏經洞後,他找到王圓箓,表示願意幫助興修道觀,取得了王的信任。於是斯坦因就被允許進入藏經洞揀選文書,他最終只用了200兩銀兩,便換取了24箱寫本和5箱其他藝術品帶走。1914年,斯坦因再次來到莫高窟,又以500兩銀兩向王圓箓購得了570段敦煌文獻。這些藏品大都捐贈給了大英博物館和印度的一些博物館。大英博物館現擁有與敦煌相關的藏品約1.37萬件,是世界上收藏敦煌文物最多的地方,1908年,法國考古學家伯希和在得知莫高窟發現古代寫本後,立即從迪化趕到敦煌。他在洞中揀選了三星期,最終以600兩銀兩為代價,獲取了1萬多件堪稱菁華的敦煌文書,後來大都入藏法國國立圖書館。1909年,伯希和在北京向一些學者出示了幾本敦煌珍本,這立即引起學界的註意。他們向清朝學部上書,要求甘肅和敦煌地方政府馬上清點藏經洞文獻,並運送進京。清廷指定由甘肅布政使何彥升負責押運。但在清點前,王圓箓便已將一部分文物藏了起來,押運沿途也散失了不少,到了北京後,何彥升和他的親友們又自己攫取了一些。於是,1900年發現的五萬多件藏經洞文獻,最終只剩下了8757件入藏京師圖書館。王圓箓藏匿起來的寫本,除了賣給斯坦因一部分以外,其他的也都在1911年和1912年賣給了日本的探險家吉川小一郎和橘瑞超。1914年,俄羅斯佛學家奧爾登堡對已經搬空的藏經洞進行了挖掘,又獲得了一萬多件文物碎片,目前藏於俄羅斯科學院東方學研究所。近代,除了藏經洞文物受到瓜分,敦煌壁畫和塑像也蒙受了巨大的損失,目前所有唐宋時期的壁畫均已不在敦煌。伯希和與1923年到來的哈佛大學蘭登·華爾納先後利用膠布粘取了大批有價值壁畫,有時甚至只揭取壁畫中的一小塊圖像,嚴重損害了壁畫的完整性。王圓箓為打通部分洞窟也毀壞了不少壁畫。1922年,莫高窟曾一度關押了數百名俄羅斯沙皇軍隊士兵,他們在洞窟中煙熏火燎,破壞不小。

決心挽救敦煌,不是一件小事,首先最讓人感到無奈的是,你絕不可能依靠國家的力量來挽救敦煌,因為這個時期的人們並不知道什麽叫做“文化財富”,在他們看來耗費大量銀錢去補救一個都是些破舊泥玩意兒的佛洞,這叫敗家。就是虔誠向佛的老佛爺也不會答應的,有那些銀子再蓋一個寺廟不就行了,那些偏遠又破舊的石窟有什麽值得的,還是你舍不得新建一個佛寺?至於保護古跡之類的說法,在清朝人的眼中,更是無稽之談,古玩在清朝人眼中指的是盛唐的花瓶、漢朝的玉,這才叫品味,至於落魄石窟裏的泥人,那叫什麽東西?

藏經洞發現之後,王道士盡了最大的努力,做了他應該做的一切:首先,徒步行走50裏,趕往縣城去找敦煌縣令嚴澤,並奉送了取自於藏經洞的兩卷經文。王道士的目的很明確,就是為了引起這位官老爺的重視。可惜的是這位姓嚴的知縣不學無術,只不過把這兩卷經文視作兩張發黃的廢紙而已。 1902年,敦煌又來了一位新知縣汪宗翰。汪知縣是位進士,對金石學也很有研究。王道士向汪知縣報告了藏經洞的情況。汪知縣當即帶了一批人馬,親去莫高窟察看,並順手揀得幾卷經文帶走。留下一句話,讓王道士就地保存,看好藏經洞。兩次找知縣沒有結果,王圓箓仍不甘心。於是,他又從藏經洞中挑揀了兩箱經卷,趕著毛驢奔赴肅州(酒泉)。他風餐露宿,單槍匹馬,冒著狼吃匪搶的危險,行程800多裏,才到達目的地,找到了時任安肅兵備道的道臺廷棟。這位廷棟大人瀏覽了一番,最後得出結論:經卷上的字不如他的書法好,就此了事。

這就是清朝人眼中的敦煌至寶。

作者有話要說:

☆、必須做的事

明明知道你的所作所為會被人當做傻瓜,但你也不得不去做,因為你知道“不為”的後果。

敦煌經卷的存留就屬於這種必須要做的事情。

蘭馨決定先試探一下乾隆的心思。

“蘭馨,你這些天可沒進宮了,難道是樂不思蜀了?”乾隆調笑道。

“皇阿瑪,別老是取笑女兒!”蘭馨帶著一身雞皮疙瘩嗲聲撒嬌,她算看明白了,乾隆就吃這一套。

“駙馬最近待你還好吧?”乾隆笑著問,然後沒等蘭馨回答就用他特有的大笑聲自問自答著說道,“想也不錯,最近蘭馨你是沒來宮裏告狀了!”

“蘭馨看那白姨太實在可憐,想想以前實在不應該,”蘭馨細聲細氣道,“皇阿瑪,蘭馨想想自己以前的做法,早已羞愧的不敢見駙馬了。”

“這是誰對你說的?”乾隆思慮起來,再怎麽樣蘭馨也是自己的養女,這種話豈非太貶低自身,要不得。

“是蘭馨最近勤修佛道,自己感悟的。”蘭馨道。

“你一個女兒家,還是不要太近化外之物。”乾隆道。

“皇阿瑪教訓的是,只是兒臣最近得了一卷古經,頗為喜愛,想篆刻經文印刷給佛寺,一為皇阿瑪祈福,二為大清國祈福,三為列祖列宗祈福,不知皇阿瑪是否答應。”蘭馨問。

“哦?一本古經?這道是有趣,皇兒可舍得皇阿瑪一見究竟?”乾隆興致勃勃的問。

“兒臣遵命,只是皇阿瑪,看過之後可要應允兒臣刻印經文啊。”

蘭馨取來了早已準備好的敦煌經文,乾隆展開欣賞一下,失聲笑了:“這算什麽古書,這字寫得,還是讓紀曉嵐為你抄一本吧!蘭馨還小,不知道哪些古書值得收藏,這種拿到外面,半文不值!”

盡管知道有可能會這樣,盡管已經做好了準備,蘭馨的心還是像針紮一樣,這就是我們最珍貴的瑰寶,被我們自己舍棄。

馬車停在了公主府,蘭馨下了馬車,楊梅扶住蘭馨進了王府,繞過花園的仆役,從小路徑直進了焦蘭苑。

剛走進屋子,留守的小丫鬟端上茶,知趣的出去並帶上房門。

楊梅為蘭馨脫下遮臉的鬥篷:“公主,皇上到底是不願意的,我們還是早做打算吧。”

蘭馨點點頭:“雷老先生有沒有回信?”

“有,雷老先生捎話說,已經畫好圖樣了,現在就在院子裏,問公主什麽時候見他們?”

“越快越好,時間不等人。”

當初盛際飛帶著雷承建去見蘭馨的時候,著實把蘭馨著實嚇了一跳,古代中國橫跨數個朝代的高級工程師、大名鼎鼎的“樣式雷”在蘭馨眼中明顯是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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