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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綜]穿的是種態度

作者:申屠此非

文案

天人歷劫,劫滿歸位。

主角帶著歷劫系統,在不同的世界中度過不同的人生。

朝生暮死的蜉蝣,鬥雞走狗的紈絝,九五至尊的寡人。

勿論世事如何變,雞飛狗跳,就是要我自心悅。

——簡而言之,就是主角一路揍趴沒事找事路人甲,快快樂樂過自己的小日子。

PS:本文男主言情向無CP劇情流爽文

內容標簽:穿越時空 無限流 傳奇 快穿

搜索關鍵字:主角:戊煦 ┃ 配角:影視眾,漫畫眾,小說眾 ┃ 其它:快穿,無限流

晉江金牌編輯評價:

曾是天人的戊煦,帶著綁定的系統在各個不同的世界中穿梭,體驗不同的人生。朝 生暮死的蜉蝣、鬥雞走狗的紈絝、九五至尊的寡人。勿論世事如何變,雞飛狗跳,就是要我自心悅。主角,就是這麽任性。

作者繼續延續一貫愛主角的爽文風格,以塑造出新一代男神為目的,碾壓一切沒事 找事的路人甲,讓主角舒心快樂的過日子。在各個不同的世界中,創造出獨屬於主角的傳說。

☆、絕情谷主 1

他睜開眼睛,從床上坐起來,熟練的打開視野右下角的人物信息介紹,他現在的身份信息便出現在視野前方。

人物姓名公孫止,年不過而立,時值南宋,有一妻一女。家族世代都居住在絕情谷中,他是現在的絕情谷谷主,前幾天剛把妻子挑斷了手腳筋脈,扔進了鱷魚潭中。如今的谷中上下仆人,全都在到處尋找他們的谷主夫人,而公孫止因為太過於“擔心”夫人,心焦火燎,行功岔氣,所以現在才在房中。

看起來並不像是一個好人。

他的眼眸微垂,唇角輕輕扯了扯,繼續向下看去。

這位公孫夫人原名裘千尺,性霸道。當年因為與其兄長之間生了些間隙離家出走,來到這絕情谷中,嫁與了對其美貌一見鐘情的公孫止。因為裘千尺武學天賦很高,加之公孫止家傳秘籍漏洞甚多,絕情谷又常年避世,所以裘千尺並不怎麽看得上公孫止。

她將公孫止的家傳武學進行改良,卻也對其隨意辱罵、嚴加管束,使得公孫止心中憤恨不滿,直到公孫止遇見了溫柔的婢女柔兒,便想與柔兒一同遠走高飛。可不想這事被裘千尺發現,逼得公孫止殺了這柔兒。而柔兒的死,也是現在這種場面的導火索。

大致看完這些後,他又翻了翻其他的信息。系統裏的人物背景資料總是很齊全,在把那些資料全都看完之後,對於現在的身份,他也已經有了一個具體的了解。

這一切他都做的非常嫻熟,只因這樣的事情,他已經重覆過千百遍。一世又一世,最初的記憶已經全都模糊,唯一還記得的清楚的,只有他的名字——戊煦。

戊煦在床上坐了會才下了地,將放在一旁的青色長衫一件又一件的穿到身上。推開門,入眼的是一片古色古香的建築還有碧綠的湖水與山色。

守在門邊的婢女行了禮,面上有些驚訝的神情,不明白為什麽谷主才躺下沒多久就起了,但還是用恭敬又溫柔的聲音喚著,“見過谷主。”

因為谷主夫人的霸道和不講理,谷中的下人也是戰戰兢兢,不過在面對谷主時,只要溫柔小意又不被谷主夫人發現,下人們的生活總是會稍微好一點。

若是往常,谷主應是會對面前的這個婢女露出一個風流的笑容,小聲說上幾句,可今日的谷主卻完全不同,婢女只是感覺到谷主的視線從她的身上輕輕掃過,問道:“有夫人的消息了嗎?”

婢女:“還未曾找到夫人的消息,倒是小姐一直郁郁,食不下咽,快要病倒了。”

戊煦輕輕頷首,道:“你去通知一下,不用再找夫人了,我知道她在哪裏。還有小姐,讓她好好歇著,別病了才好。”

婢女福身應是,再擡頭時,只看見谷主已經走遠的背影。總是覺得,今天的谷主與往日裏相比有很多的不同,若是真說起來,卻也不知道該如何說起。

戊煦的腳步不緊不慢的踱著,有許多路過的仆役見到戊煦時,會恭敬的站到兩旁,喊上一聲谷主。而當戊煦走過之後,這些平日裏經常能見到谷主的人,全都會面上帶著一些不解的看著戊煦的背影,然後搖搖頭,繼續做自己的活計。

戊煦一路看著視野右上角的絕情谷小地圖,找到了煉丹房的位置。

絕情谷並不擅長煉丹,在外經營的一些生意也沒有售賣丹藥這一項,可絕情谷中卻有丹房。這丹房不煉尋常所能見到的丹藥,反而是煉制一種名為絕情丹的東西,且這絕情丹煉制起來困難非常,沒有什麽其他藥效,只有一點,可解情花之毒。

情花是絕情谷所特有的一種奇花,中了情花毒的人,情動而毒發,若是沒有絕情丹,待到情花之毒深入骨髓時,中毒者便會身亡。

戊煦來到丹房,自然不是想要來煉丹或者拿取丹藥,平日裏這丹房,也算禁地,用來保存絕情丹,閑雜人等不可靠近。

吱呀一聲,推開煉丹房的門,穿過丹房進入後院,在這後院中有一口被巨石蓋住的枯井,枯井之下卻可通向鱷魚潭,公孫夫人便在這口井下面。

這口井枯了許多年,就連丹房平日裏都沒有人會來,更別說後院裏的這口枯井旁了。站在枯井的跟前,還能聽見從枯井之下隱約傳來的痛苦呻吟和呼救聲。

這位公孫夫人果然了得,即使被挑斷了手腳筋,在枯井之下好幾天了,卻依然活的好好的,還有力氣呼救。只可惜,雖然整個谷裏的人都在找她,卻沒有人想到,公孫夫人會在這個地方。

戊煦站在枯井的巨石旁聽了一會,擡手便將井口上的巨石拍到了一邊,掌風淩厲,使的卻是裘千尺往日裏所用的鐵掌功,而非公孫家傳的功夫。

雖然真正的公孫止不在了,但公孫止的一身內力,還有以往曾經會的武功戊煦卻是全都繼承了下來。以前裘千尺在練鐵掌功的時候,公孫止也不止看過一次,但因為沒有裘千尺的毅力和武學天賦,公孫止是怎麽都學不會其中的精髓,如今身體換了一個人,戊煦卻輕易就將這門功夫用了出來。

巨石移開,明亮的光照射到井底,在井底生不如死度過了數日的公孫夫人,悲喜交加的擡起了頭。

……

公孫綠萼是公孫止與裘千尺的女兒,如今尚未及笄,卻生的明眸皓齒、烏發如雲,將來長大了,定然又是一個漂亮的姑娘。平日裏的公孫綠萼總是愛笑又乖巧的,可這幾日裏卻因為母親突然不知所蹤,父親又練功差點走火入魔的事情心中難平,瘦了許多。

好在剛不久父親派來的婢女說是父親已經知道母親在哪裏了,稍頃,谷主夫人找到了的事情便傳遍了整個絕情谷。

公孫綠萼心中喜極,淚蒙蒙的提著衣裙便跑了出去,半路上就看見橫抱著母親的父親正在往母親平日裏休息的院子走去。

正高興著父親看起來安好,母親也找到了的公孫綠萼,還沒有走過去,就發現被父親抱在懷裏的母親四肢腕處,呈現了一種怪異的不協調感,而且在母親的鞋襪袖口處,有許多紅色幹涸了的血跡。

公孫綠萼雖然是這兩人的女兒,卻一直養的如同大家閨秀一般,見到母親這個樣子,並且頭還靠在父親的胸口上,一直都像是昏迷了一般未曾動過,公孫綠萼生生停住了自己的步子,擰著衣袖,擔心的喚道:“爹爹……娘親她怎麽了?可還好嗎?”

抱著裘千尺往回走的戊煦邁出的步子停了一下,看向那個突然冒出來,兩只眼圈還是紅紅的大約十二歲左右的小姑娘。他知道這個女孩就是公孫止的女兒,他在人物信息列表上看到過公孫綠萼的畫像。

戊煦對著公孫綠鄂道:“無甚大礙,爹爹帶著你娘去療傷,你娘很快就會好起來。”說完,他直接對跟在公孫綠萼身邊的婢女道,“把小姐帶回屋裏去好好休息。”

言畢,戊煦繼續橫抱著裘千尺走了過去。而在他懷裏的裘千尺,一雙眼睛瞪的老大,用力的眼眶周圍的筋脈全都是鼓起的,滿面憤怒的赤紅,額頭上盡是汗跡。可她現在早已感覺不到自己的四肢,身體無力,就連還能動的嘴巴,也被戊煦點了啞穴,有口不能言。

戊煦抱著裘千尺在前面走,後面跟著一群奴仆,進了平日裏裘千尺休息的院子後,那些仆從按照戊煦的要求,搬了許多東西進了院子裏,搬完後就被戊煦全都留到了院子外面。言道:“谷主夫人身受重傷,需要本谷主全力施為,爾等皆在院外候著,不可叫人闖了進來。”

事情聽起來很嚴重,仆從們全都戰戰兢兢的應了,唯恐出了什麽差錯。雖然仆從們也都非常奇怪,按照平日裏來說,若是谷主夫人真的身受重傷,谷主只怕是希望谷主夫人早早去了西天極樂的好,如今怎的“情深意重”了起來?

不過心中疑惑歸疑惑,仆從們可不敢把自己心裏想的說出來。

人全留在院子外,偌大的院子空了下來,再進內室,滿身狼狽的公孫夫人正無力的躺在床上,連個翻身的力氣都沒有。

雖說公孫夫人的四肢無力的仿佛無魂的布偶肢體,可那一雙眼睛,卻已經瞪的充滿血絲,看起來尤為可怖,仿佛索命厲鬼一般,視線死死的釘在走進屋裏的戊煦身上。

戊煦的神情淡然,從把公孫夫人從那口枯井下撈上來到現在,他面上的表情也沒有變過,一直都是一派從容淡定的樣子。那麽鎮定的告訴別人,谷主夫人身受重傷,仿佛裘千尺這一身的傷,不是他弄出來的一般。

——

☆、絕情谷主 2

戊煦站在內室的門口,垂下的眸子與裘千尺對視,其中波瀾不驚,看到後來,裘千尺心驚的皺起眉頭,眼珠轉動,用一種懷疑又戒備的視線重新打量戊煦。即使裘千尺不喜公孫止,但這十幾年的夫妻做下來,裘千尺對公孫止也是了解異常,而越是了解,她就越是看不上公孫止這個窩囊廢。

可是今日的公孫止與往日不同,大大的不同。

起碼她所了解的那個公孫止,在鼓起這輩子最大的勇氣斷了她的手腳筋脈,把她扔進枯井中,想讓鱷魚潭裏的鱷魚咬死她後,是斷然不會再回去把她撈上來的,估計那窩囊廢連回去看一眼她到底死了沒有的勇氣都不會有。

可是公孫止回去了,又把她撈了回來,裘千尺覺得有些看不懂公孫止了。當然,這一切都不會讓她心中的怒火和仇恨減少哪怕一點點。

戊煦在看了躺在床上滿身血汙泥痕的裘千尺半晌後,最終決定不去管她是否幹凈。只是坐到了床邊圓桌的凳子上,給自己斟了一杯茶,在裘千尺幾乎要登出血來的註視下喝完了那杯茶後,才解開了裘千尺的啞穴。

而裘千尺的啞穴一解,立時目眥盡裂的朝戊煦喝道:“公孫止你個窩囊廢!好狠的心!為了柔兒那個賤人,不顧我倆十幾年的夫妻情誼,竟然騙我喝下饞了迷藥的茶水,挑斷我的手筋腳筋,還將我扔進了鱷魚潭!枉我還以為你終於想明白了,知道要對我好些,放松了警惕,你騙的我好苦啊公孫止!”

戊煦將手中端著的茶盞放下,微微側過頭道:“你將我與柔兒拋入情花花叢之中,使得我與她身中情花之毒。又將谷中多年來煉制的絕情丹盡數毀去,只餘一粒放入化了砒霜的水中,逼我二人只活其一……”戊煦扯了扯嘴角,那像是笑又仿佛只是一個不經意的表情,“心毒不過如此。”

裘千尺何曾被公孫止如此奚落過?面色再次漲的通紅,口中大喊一聲,“你!!!”想要給戊煦一掌,可已經斷了手腳筋,數日來又饑又疲,身體連動的能力都沒有,上半身也只用腰力撐起了一點卻再次倒了回去。

戊煦對於裘千尺的激動未曾作聲,可是倒回去的裘千尺卻大笑了起來,“是!我是心毒又怎麽樣?你還不是為了活命殺了你的心頭好?公孫止你就是個窩囊廢,一輩子的窩囊廢!”裘千尺又笑又罵了半天,戊煦卻根本沒有搭理,這讓裘千尺冷哼了一聲,心中好生無趣。

躺在床上的裘千尺大喘著氣,喘了半天,恨不得咬碎牙根的恨意終於平覆了些,漸漸冷靜下來的裘千尺用冰冷的視線盯著戊煦,冷笑道:“我逼你殺了你的心頭好,你自然是恨極了我,可如今為何又把我從枯井下撈了回來?難道你就不拍我把你的所作所為,全都抖出來嗎?若是萼兒知道了你的所作所為,你當如何?”

戊煦聽著裘千尺的話,看向窗外,淡淡道:“如此,萼兒不過是在知道了自己有個毒母之後,又有了個毒父罷了。”裘千尺聽了,狠咬牙根沒有出聲打斷戊煦的話,戊煦繼續道,“我知你現在定然是想要殺了我以解心頭只恨,可你手腳已廢,以你的脾性,十有八九會讓萼兒動手。”

戊煦頓了一下,裘千尺面露得意又解恨的笑容,若是被自己的親生女兒殺死,只怕公孫止心中恨意只會比她更深,而她卻也有九成的把握,公孫止即使知道這一點,也舍不得動自己的女兒。

可裘千尺面上的笑容還未收起,便聽見戊煦道:“若你真的敢教唆萼兒弒父,我便當著你的面,殺了公孫綠萼。”

“你敢!!!”裘千尺大吼一聲,那目光比之前的恨意更勝,怕只想生啖了戊煦的血肉。

可對於裘千尺的吼聲,戊煦只是輕輕一笑,“你大可試試。”

戊煦的笑容,再次讓幾欲癲狂的裘千尺再次找回理智,滿目心驚的註視著戊煦。裘千尺從未見過這樣的公孫止,一派從容鎮定,仿佛巍峨高山,莫有能撼動之物。公孫止是真的不一樣了,裘千尺突然意識到了這一點。

戊煦站了起來,再次的垂眸看著裘千尺,可這一次他的註視帶給裘千尺的感覺,卻是令人不安的深邃,“你逼我殺了柔兒,我挑斷了你的手筋腳筋,算是扯平。我將你救了回來,可不是讓你回來給我添堵,若是你的腦子尚未糊塗,應該也是知道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言盡於此,後面可就看你自己的了。”

戊煦一撫袖向外走去,到了門前時,腳步頓了頓,扭頭看向床上的裘千尺。若是只論容貌,裘千尺確實是一個極美的女子,只是這美麗因她壞到極點的脾性而大大失色。如今配上她淩亂的發髻,滿身的血汙還有廢了的手腳,雖然裘千尺面上的表情依舊不好看,卻也透著些可憐。

戊煦終是道:“我會讓你的貼身婢女來照顧你,絕情谷主的夫人,可不能這麽一副樣子。”

說完戊煦就再次擡起了步子,而因為戊煦的這一句話楞了一下的裘千尺,突然高聲問到:“公孫止!你原本應是想讓我經受折磨孤獨而死,可你為什麽又把我救了回來?別說你是突然良心發現,我可不信這一套!”

戊煦因裘千尺的這句話再次忍不住的輕笑了一聲,一邊往外走,一邊道:“大約是因為,在我想要好好過日子的時候,你正好還沒有死吧。”

躺在床上的裘千尺,因著戊煦的這一句話,慎楞許久不知道該說什麽,思來想去,最後也只化為一聲冷哼,想著等那公孫止慢慢出手,她自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就算她的手腳全都廢了,也不是隨便一個公孫止就能動的。

……

自那日與裘千尺的談話之後,戊煦在絕情谷中開始了新的生活。

雖然公孫止這個身份看起來並不很好,武功在江湖中只算二流,家世也沒有什麽值得提的地方,可戊煦對於現在這個身份卻也沒有什麽好挑剔的。

他總是在不同的世界中來回穿梭,擁有不同的身份,有時是人,有時卻又非人。

在成為公孫止之前,他在一個非常普通的人類社會中,作為一棵路邊的小樹苗存在。時間的流逝對於樹木來說並沒有太多感覺,而樹也沒有無聊之類的想法,轉眼就是十年,而他在十年後,因為道路規劃的問題被鋸了,然後他就變成了公孫止。

而更久之前,他還記得自己變成過只活了一天的蜉蝣,在作為蜉蝣時,那對人類來說短暫的一天,卻跟人類過了一輩子的感覺一樣。他還成為過剛出生沒多久就被摔死的小狗,在媽媽肚子裏沒長好,跟兄弟長到一起去了的連體嬰,甚至是不知名處的奇怪生物。

這些都是比較特殊的,除此之外也有許多相對不錯的人生,比如他曾成為一個有著心臟病的九段棋士,為科學做出過巨大貢獻的科學家,翺翔蒼天的霸主以及很多很多,他早已經記不清的人生。

不論那些人生是好是壞,其實戊煦都不感到過於難過或者悲傷,就像是一種人生體驗,戊煦一直活的非常快樂,這個世界上能讓他感到不悅的事情,真的不多。如果出現了,擺平便是。

言回谷中。

對於裘千尺四肢筋脈全被挑斷的事情,戊煦給出的解釋是,“一些過去的恩怨,此時已了。”

裘千尺對於這個解釋沒有多加贅述,下面的人見戊煦兩人對於此時都是不願多提的樣子自然也不敢多說什麽,就連公孫綠萼也不敢提起此事。

戊煦很佩服裘千尺的忍功,也滿意於裘千尺的識時務,便抽了時間給裘千尺做了一個輪椅,平時可以讓人推著裘千尺行動。

如果戊煦想,在他的系統背包中存放的許多紅藥,都有活死人肉白骨補氣血又養顏的功效,只不過與把裘千尺治好了相比,四肢具廢的裘千尺要更加省心一些。雖然戊煦在裘千尺回來後的這一段時間中,每日裏吃的食物,都被加了點東西,可他卻在裘千尺越來越不可置信的目光下活的好好的。

若是將裘千尺的四肢治好了,平日裏就不僅僅只是食物裏被下了劇毒的問題了。

戊煦那日與裘千尺所說的,想要好好過日子,是真的想要好好過日子,享受人生。

約莫是發現戊煦就算吃了絕情谷中特產,情花之外的劇毒之物斷腸草,也還是活的好好的,裘千尺的下毒行動倒是漸漸熄了。每日裏只用一雙冰冷的眼睛盯著戊煦,然後對公孫綠萼在武學上的教導,是愈發嚴厲了起來。

以前的裘千尺和公孫止,對於公孫綠萼武學上的造詣都是不太關心,如今裘千尺對公孫綠萼的嚴厲教導,戊煦自然明白。

裘千尺還是想要讓公孫綠萼親手殺了他,只不過裘千尺對於戊煦所說的那句會殺了公孫綠萼的話也是堅信不疑,故而就想要公孫綠萼的武功練的比戊煦還厲害,這樣一來,就算戊煦想要當著裘千尺的面殺了公孫綠萼也是做不到了。

自裘千尺開始訓練公孫綠萼起,戊煦總能看見公孫綠萼對著一鍋炒熱的鐵砂,一邊掉眼淚一邊不停用手直接翻動,練著裘千尺教授的鐵砂掌。

不過對此,戊煦也只是看著,輕輕笑著,眼中的自信讓裘千尺覺得格外刺眼。

——

作者有話要說:

☆、絕情谷主 3

絕情谷主 3

當裘千尺在為了努力幹掉戊煦,身殘志堅的奮鬥之際,戊煦自然也不是沒有事情做。

絕情谷雖然避世,但對谷外的消息也並非一無所知,為了養活谷中這麽多的人,除了谷中基本做到了自給自足之外,為了追求更高品質的生活,在谷外也開設了一些鋪子。

這些鋪子並不多,但也有助於幫助戊煦了解谷外的情況。

現在的朝代為宋朝,也是後人所稱的南宋時期。此時的南宋之外,蒙古族枕戈待旦,破開南宋的國門是遲早的問題,這是歷史的發展,宋朝的統治者造成了如今的局面,戊煦並不想要多插手。而這個世界,除了普通人的朝堂之外,還有一個武林。

這武林中風雲人物的名字,聽在戊煦的耳中有些熟悉,但他走過太多的世界,在時光中穿梭,經歷過太多的人生,大約是什麽時候曾聽過也說不準。對於中原武林中的勢力劃分,戊煦自然是不在意的,這與世隔絕的絕情谷,怕是再過幾代都不會跟武林有什麽牽扯。

戊煦所關註的地方在於,這個世界裏有什麽奇聞秩事、神兵利劍、奇珍異寶之類的東西,包括一些當朝的民族經濟發展流行。雖然宋朝的統治者懦弱,可當朝的經濟發展勢頭,卻是極好的。

想要好好過日子,自然是要吃飽,再吃好。維持一整個谷裏的人的消耗,並不容易。翻開絕情谷裏的那些賬本,雖然也有些錯漏,可總體來說還算不錯,但僅僅如此卻是不可。外面的發展越來越快,絕情谷裏的這幾家商鋪,基本都是出於出入持平的狀態。

而在經過對這個世界的了解後,戊煦發現,這絕情谷中有一樣幾乎可以算作當世罕見之物,此物便是那長滿了整個絕情谷的情花。

關於商業發展的問題,做生意的人總是能夠說出許多的真實感受來,戊煦很少當商人,但在這麽多世界走過的戊煦,還是知道要如何當一個成功的商人。不過就是那麽一句話,“人無我有,人有我優,人優我廉,人廉我轉。”而絕情谷裏這獨一無二的情花,用的好了,卻是“奇貨可居”。

戊煦的系統很好用,卻也不是萬能,許多陌生的東西,都需要戊煦親自去探查。

比如這情花,若是戊煦第一次見到,公孫止這個身體也不了解它,系統會顯示,“這是一朵情花,不知道有什麽用。”但戊煦若是將情花摘了下來,交給系統,系統就會分析出情花的構成,並且推測出其功能,這一點倒是很方便,而戊煦在各個世界的穿梭中,各種事物的資料,都通過系統收集了不少。

在用系統仔細的分析了一遍情花的成分之後,戊煦便讓仆從們收了一些情花放到丹房去了。

這情花開的艷麗,可花刺之中卻藏著情花毒,戊煦在經過思考後,便想先從這花毒入手。

絕情谷裏真正能拿得出手的東西,也就只有這情花毒和絕情丹了。

裘千尺毀了所有的絕情丹,這絕情丹自然是要再煉制一些,而這情花毒,戊煦也想要提取一些。

於是自從裘千尺被救回來後沒多久,谷中的仆從們就都見著,兩位主子全都變了往日裏的習性,一個成日裏嚴厲教導女兒練習鐵砂掌,時不時還會到煉丹房前看一看,另一個則一直在以前並不喜歡來的煉丹房中,成日都不出來。

這種情況持續了半年的時間,在戊煦終於從丹房走出來後,他帶了幾樣東西出來。

一種是被提取出來的情花毒,被戊煦做成了丸子的形狀,含在嘴裏是甜的。因為是被提取出來的毒素,所以只一點兒便可讓人深重其毒。也是因此,戊煦才攙了些其他的東西進去,讓這情花丹吃起來是香甜可口。

另一種則是被戊煦煉制了許久,才做出來的絕情丹,用來解情花毒用的。絕情谷中的絕情丹,皆是公孫止先人所制,公孫止卻並不會。好在戊煦有系統在,想要煉制出絕情丹卻並不太難。若是沒有了絕情丹,這谷中養了滿谷的情花可就成了麻煩。

除了這兩樣以外,戊煦還帶了一個提取情花毒素的副產品,胭脂出來。雖然情花毒性猛烈,可這副產品卻毫無毒性,並且比市場中普通的胭脂都要好上許多,也是一個不錯的副產品。

當裘千尺看到了戊煦帶出來的那三樣東西後的第一反應便是嘲笑,她看著那幾樣東西,諷刺的笑著說:“公孫止,我當你這些時日都在那丹房裏發什麽瘋,卻原來只是為了這些不入流的東西?也是為這些東西,你竟然就有了大毅力去把煉丹給學了成。”

裘千尺:“先說這情花丹,吃了便中了情花毒。何須如此麻煩,將人推到那情花花叢裏便是。這絕情丹我倒是知道,你不過是因為我毀了這些絕情丹才又煉制的,不妨告訴你,我的手中還留了兩粒。再是這胭脂,呵呵……”

說到後來,裘千尺的臉上也只剩下滿滿的諷刺了。公孫止是變了,只不過變得更加不入流了而已。大丈夫立身在世,不把自己的武藝學好,卻因為害怕區區情花毒,而荒廢時光,去煉制這麽些玩意,真真讓人看不起。

裘千尺想著,便又再次笑了起來,笑的毫不客氣,當著滿室的仆從和女兒的面,如此嘲笑的自己的丈夫。練了半年鐵砂掌,此時雙手全都裹上了白色布條的公孫綠萼,看了看自己的娘親,又看了看爹爹,兩邊為難,但終於還是伸出手,微微向前探出身子,低低喚了一聲:“娘~”

“哼!”裘千尺收起笑聲,扭頭嚴厲的看著女兒,對於公孫綠萼竟然不向著自己感到不悅,她瞥了一眼坐在一旁,一直一派悠閑,仿佛根本沒有把她放在眼中的戊煦,喝道:“你急什麽?沒看見你爹根本不在乎嗎?回去把你的鐵砂掌練好,別在這裏插手你爹和你娘的事情。”

公孫綠萼被教訓的低著頭,絲毫不敢出聲,即使裘千尺的四肢廢了,可她的氣焰卻是絲毫不減,這半年來,更是摸索出了從嘴裏運勁吐出棗核傷人的功夫來,威力不小。

旁邊聽著裘千尺訓人的戊煦輕笑了一聲,放下了手裏端著的杯子,將眸子轉了過去,道:“你倒是威風不減。”說完也不再看裘千尺,對公孫綠萼道,“萼兒先回去吧,你的手收了傷,多註意些好。”

公孫綠萼擡頭看看跟以前相比變了許多的父親,再看看此時正忙著瞪著父親的母親,垂下頭應了一聲,轉身便跑了。與以前的父親相比,公孫綠萼更喜歡現在的父親,而且總覺得,雖然母親的氣焰依舊與曾經一般,可父親即使不吱聲,母親卻也絲毫壓不住父親的氣勢。

公孫綠萼走了,裘千尺對著公孫綠萼的背影微微沈了沈眸子,一時抿著嘴不想說話。戊煦見裘千尺終於安靜了下來,才言道:“你說我整出來的這些東西皆不入流,無甚大用,那你可敢與我打一個賭?”

裘千尺:“打賭?”她見戊煦的神情一直都是坦蕩自然、胸有成竹的樣子,心中有些懷疑這幾樣東西難道真有什麽大用不成。可是不論她怎麽想,也只能想到,這情花毒不過是使人中毒,絕情丹用來解毒,多出來的胭脂最是可笑,不過也算有點用處,給女人擦臉罷了。

戊煦微微揚了揚眉,眸子與裘千尺對上:“不敢賭?”

裘千尺看不得戊煦這一副料定自己定然會贏的模樣,恨聲道:“當然敢賭,最多你也就是拿這絕情丹下給當今天子吃了罷了。”而她可不相信戊煦有這個膽子,就算有,他也做不到。

戊煦:“我自然是要下毒,可我這毒,確實要給全天下的人下。”

裘千尺聽了這話,眼中微訝的看著戊煦,心裏再一次出現了上一次聽見戊煦說,要好好過日子那句話時候,莫名湧起的說不上來的,所有話都憋在了喉嚨口卻說不出來的感覺,“……”

……

當戊煦半年前帶著那些情花走進了丹房時,他就準備跟全天下的人下一盤很大的棋,一盤在戊煦看來,其實趣味盎然的棋。

其實情花毒是一種很有意思的毒,動情則毒發,若是喜愛的那個人不在了或者沒有愛上誰,便永遠不會毒發。於是戊煦提取了情花毒,重新煉制了絕情丹,在以超前的商業意識,對這兩樣東西進行包裝後,把他們推向了市場。

不論是哪一個年代,人們對於純凈的愛情都充滿了幻想,而這個情花毒,卻是一個可以檢測愛情這種虛無縹緲之物的存在。

想知道一個人是否愛著自己,給他吃情花丹。

想知道自己真正愛的人是誰,給自己吃情花丹。

打著這樣的旗號,戊煦對外促銷了半個月,把副產品胭脂當做贈品贈送給購買者。

雖然這情花丹能夠測出真愛的說法,對於大部分的普通人來說過於神奇了一點,不過很多喜歡嘗新鮮,找真愛的有錢人自然舍得花那些不算多的錢。

而只要有人試,情花三件套——情花丹、絕情丹、情花胭脂——的名聲就打了出去。僅用了一個月不到的時間,情花丹的名聲就享譽了大江南北,且它的最大用戶竟然還是皇家的人。

——

☆、絕情谷主 4

情花丹的名聲火了起來,並且在經過了最初的促銷期後,變的千金難求。

一個月的時間,它的名聲在享譽大江南北同時,占據了全國市場,兩個月的時間,客似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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