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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裝睡吧,總不能說她睡著了,他還把她扯起來擺臉色?
蘇好好為自己的機智點讚,眼晴閉得緊緊的,全當在夢中。
然而,江淮這個能洞查一切的小變態,不如她的意。
“我知道你醒著。”
蘇好好:睡著了,聽不見。
涼颼颼的冰渣子從她後背掃過,蘇好好凍得頭皮發麻,抖動身體,以打死都不會醒來的態度,翻身正對江淮,手腳搭在了他腿上。
雙眼緊閉,我還是睡著的。好像緊貼著江淮也沒那麽冷,又往他那邊蹭了蹭。
如此拙劣的演技就是在哄三歲小孩子,放以前江淮毫不留情,直言不諱道:別裝了,眼皮都動個不停。
可這回他沒拆穿,手指插入她柔順的發絲中,輕柔地在她腦皮上揉摸:“這樣好了,明天我和你一起去。”
以江淮的掌控欲,他不應該把她拎起來質問為什麽不告訴他嗎?
這樣突來的溫柔讓蘇好好不適,索性還是裝睡,耳邊傳來輕而淡,帶著幾分憂傷的語氣。
“你不想讓我去,是覺得我丟你的臉?”
蘇好好心頭一震,像是被人揪了下,微微有些疼。她受不了江淮這種受傷的語氣,讓她覺得自己就是個罪人,好像拋棄了江淮?
蘇好好睜開眼,擡起頭搖成撥浪鼓:“不不不,我沒有,沒有,沒有,誤會,誤會……”
江淮輕聲問:“沒有,你為什麽不讓我去?”
江淮一直是強大,自律像個成年人的,突然的孩子語氣,還有軟弱的氣息。讓蘇好好無所適從。她笨拙而又小心道:“我,我就覺得你要上學,怕耽誤你的功課。”
“我不聽課,門門都是滿分。”
蘇好好想了會問:“那上學還有什麽意思?豈不是浪費時間?”
江淮道:“我還未成年,好多事都做不了,總要找些事情打發時間。”
蘇好好:聰明人的世界吾等凡人不懂。
“我覺得你可以跳級去上大學。”
“去比我高出一個頭的人在一起,每天被一群人當稀有物種圍觀?我不想當異類。”
餵,你什麽邏輯?你現在在同齡人中就不是異類?同樣是異類的存在啊餵
她絞盡腦汁把能想到的話都說了,想就此作罷,江淮可不想,話又回到原點:“你還沒說為什麽不讓我去。”
蘇好好:……
左思又想,終於讓她想到了。
“我和葉姐姐說好,她明天可以充當我的家長,她成年了,你沒成年,老師不讓的。”
一陣沈默後,江淮道:“我知道了。”聲音中透著淡淡的失落。
蘇好好就不明白,他在失落什麽?
難道是因為自己的話傷了他的心?他會因為這個傷心?這不是扯蛋嗎?
帶家長秋游而已,一般情況下只有小孩子不去才會失落,傷心。
大人們能傷什麽心?
算了,想得頭疼,不想了。他沒發脾氣,也不釋放冷氣,隨他想什麽。
睡覺,睡覺……
蘇好好轉身背對著江淮道:“我先睡了。”
過了會,江淮關掉燈,房間再次陷入黑暗,夜,靜的能聽到針掉地的聲音。
‘滋溜,滋溜……’像是有東西在蠕動,有些像蛇又有些像是風吹門框的聲音,睡不著的夜晚裏,蘇好好腦袋裏總是會冒出奇形怪狀的想法和物什。
俗指恐怖片音樂特效和視覺特效,腦內的東西比電影裏的幻影要恐怖十倍乃至百倍。
蘇好好瑟瑟發抖……
快睡著,快睡著,她緊閉雙眼不斷地催眠自己。忽然一只溫暖的手搭在她肩頭,像是根定海神針,定住腦海裏波瀾起伏,光怪陸離的畫面,那片畫面漸漸地轉淡,變成透明的白色。
蘇好好深吸一口氣,身體不自主地往江淮身邊挪。然後頭就頂在了他下巴上,聽到他平穩的呼吸,心也跟著平定下來。
再次回想今晚對江淮說過的話,心裏的愧疚油然而生,她用極小的類似於小奶貓叫的聲音道:“我真的沒有嫌棄你的意思,只是你氣場太強大,小朋友們都怕你,你去了要是嚇著他們怎麽辦?”
其實最主要的還是怕江淮跟人吵起來,他那德性估計能把人給噎死,包括大班的孩子們。
伸手不見五指的房間裏,蘇好好聽到‘噗呲’的笑聲。
蘇好好感覺有些不妙,江淮很少笑出聲的,難道自己又說錯了話?這個笑是取笑?還是?她當然是不敢往惹得江淮發笑這邊想。
事實卻是這樣。
黑暗中響起江淮清亮愉悅的聲音:“我有那麽可怕嗎?”
蘇好好搖頭:“不不不……”又覺得這話太假:“對對對……”
“到底是可怕還是不可怕?”
這個選擇題有點難,好像怎麽回都是錯,沒有第三個選項,蘇好好硬著頭皮選擇了b。
“可怕。”怕江淮不高興,補充道:“也不是可怕,就是看人眼神跟別人不一樣,可能你天賦異稟。”
最後個成語是蘇好好絞盡腦汁想出來的,好像不有些不合適?沒關系,反正就這個意思。
說完,蘇好好閉上眼等江淮的冷嘲熱諷或者破口大罵,反正她做好了被罵的準備。
然而,等待她的卻是江淮輕而淡似風般的聲音。
“我小時候開家長會,母親久病在床,父親不願意過去,也沒過去過,有一次我聽他對朋友訴苦,說我很恐怖,特別是我看他的時候,像是能看穿他。從那時起,我才知道他為什麽時時會露出嫌惡我的眼神。”
他的話過於輕柔,吹到蘇好好耳邊時,已吹得零零散散,蘇好好閉著眼迷迷瞪瞪就聽到‘嫌惡我’這幾個字。
她死都想不到‘小變態’還有缺親情的時候?
迷迷糊糊應道:“嫌棄就嫌棄唄,以你的智商和條件,還要看人臉色?對嫌棄你的人,你就得氣死他們,他們又拿你沒辦法,這樣才解氣。啊,我睡了。”
轉頭就睡著了,這回任憑江淮再怎麽吵,她也是不會醒來的。
最終,江淮還是跟著蘇好好一起去秋游。
吳爸爸比平時早來半個小時。吳媽媽沒有跟來,吳越一人坐在後排,腳前放著個包,見到蘇好好上車高興地跟她打招呼:“好好,我帶了好多好吃的,一會到公園裏後分給你吃。”
吳越帶的包有她的兩個大,鼓鼓的裝滿了東西。
蘇好好上車坐下道:“東西是不是帶的太多了?”
吳越提起包笑道:“不多,不多,我都吃的完。”說著他打開包給蘇好好看。
有蘋果,一袋薯片,牛肉幹,巧克力,雞腿還有鹵蛋。當然,份量都是一般人的三倍。
看完自己的包,吳越要看蘇好好的:“你帶的什麽我看看。”
蘇好好的包江淮提著,東西也是他準備的,她還沒看過,也不知道裏面有什麽,上車後他放在車座後面的後備箱上,位置靠向他,蘇好好爬上去拽粉色的包,
包帶掛在了後座椅子背上,蘇好好拽不過來,便開口讓江淮幫忙:“幫我拿一下。”
江淮瞟了兩個小不點一眼道:“有什麽好看的,是什麽還不是什麽,不會多,也不會少,更不會因為你想看,而變成你想要的東西。去公園後自然就知道。”
蘇好好:……
吳越:……
兩人雙眼對視,算了還是不看了,惹江淮不高興了可不好。兩人像平時一樣工整的坐好不發一言。
吳越瞟瞟蘇好好身上的衣服是黑白相間的運動套裝,再瞅瞅江淮身上的,同系列同款,壓低聲好奇問道:“他也去?”
蘇好好低聲回:“嗯。”
這下吳越就有些坐不住,扭動身子哭喪著臉問道:“他去,我們怎麽辦?”
蘇好好:呵呵,能怎麽辦?就這麽辦唄。
偷偷地瞟專心看書似沒聽到的江淮,趕緊地踢了踢吳越,用眼神示意他別說話。
吳越懂她的意思,擡頭眨眨眼,無奈地嘆了口氣,從包裏翻出塊巧克力啃。
前排開車的吳爸爸見狀,教訓道:“吳越,吃完了可沒有的,說好還要分小朋友才給你帶這麽多。”
吳越癟癟嘴,才不理會吳爸爸,三兩口吃完巧克力,生無可戀的看向窗外。
同樣生無可戀的還有蘇好好,哎……
江淮跟著真的是折磨人。
公園離他們住的地方不遠,開車半個小時就到。下車蘇好好第一眼就看到在公園門口等候的葉倩。
她一身普通的灰色休閑服,白色運動鞋,青春靚麗。
蘇好好想跑過去找漂亮小姐姐玩,怕江淮不高興。他不高興發起脾氣來,丟人的還是她。牽著他的手,跟著他的腳步慢慢往前走。
可憐的吳越此時充當著移動掛架,後背背著自己的大包零食,前心背著蘇好好的粉色包包,也不知裝著什麽,又重又硌人。左邊他的小水瓶,右邊還掛著一個包,是下車後江淮從後備箱裏拿出來的。
吳爸爸了?當然是在車裏睡覺,兒子都上一年級的年齡,自然是不用大人陪的,至於他大包小包什麽的,男孩子多鍛煉,鍛煉的好。
很快蘇好好他們走到葉倩跟前,伸出小手要葉倩牽著。她的想法,江淮的手甩不掉,牽著漂亮小姐姐的手是可以的吧。
她的手快要碰到葉倩的手時,江淮突然抱起她,這樣她便與葉倩失之交臂。
葉倩的手落在半空中,就有那麽點尷尬,但這尷尬只維持了三秒,倒黴蛋吳越就把他背在前面的兩個包掛在葉倩手臂上,理所當然的把葉倩當成了和他們一樣為江家服務的跟班。
江淮抱著蘇好好,帶著兩個跟班走到公園門口。應老師因為懷著孕不方便,戶外活動不便參與。他們班就一個老師帶隊,家長們充當自願者,有些幫著提戶外要用的東西,有些幫著照顧下小朋友。
大家都排好隊,只有蘇好好一人還讓人抱著。
張老師沒和江淮接觸過,不了解他的秉性,喊道:“好好,快下來,就你一人讓哥哥抱。”
蘇好好正要找機會,張老師一開口,她扭動著身子從江淮身上溜下來,想入隊,但覺得這樣江淮會生氣,乖乖地牽著他的手跟在隊伍後面。
這個時候小孩子依賴大人並不是什麽好事,張老師上前勸道:“好好,過來和小朋友們一起,小朋友和小朋友是一隊,大人和大人是一隊。”
她這話出口,就覺得周身的氣溫低了幾度,擡頭對上江淮細長的雙眼,心中一跳,也不敢再勸好好,尷尬地似笑非笑。
蘇好好:……
江淮又在無意識地散發他身上的冷氣,想牽著自己就牽著自己說出來不就行了?幹嘛非得給人甩臉色?神經病啊這是。
蘇好好急中生智,學著五歲孩子該有的行為抱住江淮的大腿,哇哇大哭:“不,不,我要哥哥抱,我不要去,我要哥哥抱。”
打破尷尬,不知如何下臺的張老師,笑道:“那好好跟著哥哥,要好好的跟在隊伍後面。”
看著轉身去照顧小朋友們的張老師,蘇好好松了口氣,擡頭觀察江淮的臉色,見他嘴角上揚似有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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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好好為自己的機智點讚,眼晴閉得緊緊的,全當在夢中。
然而,江淮這個能洞查一切的小變態,不如她的意。
“我知道你醒著。”
蘇好好:睡著了,聽不見。
涼颼颼的冰渣子從她後背掃過,蘇好好凍得頭皮發麻,抖動身體,以打死都不會醒來的態度,翻身正對江淮,手腳搭在了他腿上。
雙眼緊閉,我還是睡著的。好像緊貼著江淮也沒那麽冷,又往他那邊蹭了蹭。
如此拙劣的演技就是在哄三歲小孩子,放以前江淮毫不留情,直言不諱道:別裝了,眼皮都動個不停。
可這回他沒拆穿,手指插入她柔順的發絲中,輕柔地在她腦皮上揉摸:“這樣好了,明天我和你一起去。”
以江淮的掌控欲,他不應該把她拎起來質問為什麽不告訴他嗎?
這樣突來的溫柔讓蘇好好不適,索性還是裝睡,耳邊傳來輕而淡,帶著幾分憂傷的語氣。
“你不想讓我去,是覺得我丟你的臉?”
蘇好好心頭一震,像是被人揪了下,微微有些疼。她受不了江淮這種受傷的語氣,讓她覺得自己就是個罪人,好像拋棄了江淮?
蘇好好睜開眼,擡起頭搖成撥浪鼓:“不不不,我沒有,沒有,沒有,誤會,誤會……”
江淮輕聲問:“沒有,你為什麽不讓我去?”
江淮一直是強大,自律像個成年人的,突然的孩子語氣,還有軟弱的氣息。讓蘇好好無所適從。她笨拙而又小心道:“我,我就覺得你要上學,怕耽誤你的功課。”
“我不聽課,門門都是滿分。”
蘇好好想了會問:“那上學還有什麽意思?豈不是浪費時間?”
江淮道:“我還未成年,好多事都做不了,總要找些事情打發時間。”
蘇好好:聰明人的世界吾等凡人不懂。
“我覺得你可以跳級去上大學。”
“去比我高出一個頭的人在一起,每天被一群人當稀有物種圍觀?我不想當異類。”
餵,你什麽邏輯?你現在在同齡人中就不是異類?同樣是異類的存在啊餵
她絞盡腦汁把能想到的話都說了,想就此作罷,江淮可不想,話又回到原點:“你還沒說為什麽不讓我去。”
蘇好好:……
左思又想,終於讓她想到了。
“我和葉姐姐說好,她明天可以充當我的家長,她成年了,你沒成年,老師不讓的。”
一陣沈默後,江淮道:“我知道了。”聲音中透著淡淡的失落。
蘇好好就不明白,他在失落什麽?
難道是因為自己的話傷了他的心?他會因為這個傷心?這不是扯蛋嗎?
帶家長秋游而已,一般情況下只有小孩子不去才會失落,傷心。
大人們能傷什麽心?
算了,想得頭疼,不想了。他沒發脾氣,也不釋放冷氣,隨他想什麽。
睡覺,睡覺……
蘇好好轉身背對著江淮道:“我先睡了。”
過了會,江淮關掉燈,房間再次陷入黑暗,夜,靜的能聽到針掉地的聲音。
‘滋溜,滋溜……’像是有東西在蠕動,有些像蛇又有些像是風吹門框的聲音,睡不著的夜晚裏,蘇好好腦袋裏總是會冒出奇形怪狀的想法和物什。
俗指恐怖片音樂特效和視覺特效,腦內的東西比電影裏的幻影要恐怖十倍乃至百倍。
蘇好好瑟瑟發抖……
快睡著,快睡著,她緊閉雙眼不斷地催眠自己。忽然一只溫暖的手搭在她肩頭,像是根定海神針,定住腦海裏波瀾起伏,光怪陸離的畫面,那片畫面漸漸地轉淡,變成透明的白色。
蘇好好深吸一口氣,身體不自主地往江淮身邊挪。然後頭就頂在了他下巴上,聽到他平穩的呼吸,心也跟著平定下來。
再次回想今晚對江淮說過的話,心裏的愧疚油然而生,她用極小的類似於小奶貓叫的聲音道:“我真的沒有嫌棄你的意思,只是你氣場太強大,小朋友們都怕你,你去了要是嚇著他們怎麽辦?”
其實最主要的還是怕江淮跟人吵起來,他那德性估計能把人給噎死,包括大班的孩子們。
伸手不見五指的房間裏,蘇好好聽到‘噗呲’的笑聲。
蘇好好感覺有些不妙,江淮很少笑出聲的,難道自己又說錯了話?這個笑是取笑?還是?她當然是不敢往惹得江淮發笑這邊想。
事實卻是這樣。
黑暗中響起江淮清亮愉悅的聲音:“我有那麽可怕嗎?”
蘇好好搖頭:“不不不……”又覺得這話太假:“對對對……”
“到底是可怕還是不可怕?”
這個選擇題有點難,好像怎麽回都是錯,沒有第三個選項,蘇好好硬著頭皮選擇了b。
“可怕。”怕江淮不高興,補充道:“也不是可怕,就是看人眼神跟別人不一樣,可能你天賦異稟。”
最後個成語是蘇好好絞盡腦汁想出來的,好像不有些不合適?沒關系,反正就這個意思。
說完,蘇好好閉上眼等江淮的冷嘲熱諷或者破口大罵,反正她做好了被罵的準備。
然而,等待她的卻是江淮輕而淡似風般的聲音。
“我小時候開家長會,母親久病在床,父親不願意過去,也沒過去過,有一次我聽他對朋友訴苦,說我很恐怖,特別是我看他的時候,像是能看穿他。從那時起,我才知道他為什麽時時會露出嫌惡我的眼神。”
他的話過於輕柔,吹到蘇好好耳邊時,已吹得零零散散,蘇好好閉著眼迷迷瞪瞪就聽到‘嫌惡我’這幾個字。
她死都想不到‘小變態’還有缺親情的時候?
迷迷糊糊應道:“嫌棄就嫌棄唄,以你的智商和條件,還要看人臉色?對嫌棄你的人,你就得氣死他們,他們又拿你沒辦法,這樣才解氣。啊,我睡了。”
轉頭就睡著了,這回任憑江淮再怎麽吵,她也是不會醒來的。
最終,江淮還是跟著蘇好好一起去秋游。
吳爸爸比平時早來半個小時。吳媽媽沒有跟來,吳越一人坐在後排,腳前放著個包,見到蘇好好上車高興地跟她打招呼:“好好,我帶了好多好吃的,一會到公園裏後分給你吃。”
吳越帶的包有她的兩個大,鼓鼓的裝滿了東西。
蘇好好上車坐下道:“東西是不是帶的太多了?”
吳越提起包笑道:“不多,不多,我都吃的完。”說著他打開包給蘇好好看。
有蘋果,一袋薯片,牛肉幹,巧克力,雞腿還有鹵蛋。當然,份量都是一般人的三倍。
看完自己的包,吳越要看蘇好好的:“你帶的什麽我看看。”
蘇好好的包江淮提著,東西也是他準備的,她還沒看過,也不知道裏面有什麽,上車後他放在車座後面的後備箱上,位置靠向他,蘇好好爬上去拽粉色的包,
包帶掛在了後座椅子背上,蘇好好拽不過來,便開口讓江淮幫忙:“幫我拿一下。”
江淮瞟了兩個小不點一眼道:“有什麽好看的,是什麽還不是什麽,不會多,也不會少,更不會因為你想看,而變成你想要的東西。去公園後自然就知道。”
蘇好好:……
吳越:……
兩人雙眼對視,算了還是不看了,惹江淮不高興了可不好。兩人像平時一樣工整的坐好不發一言。
吳越瞟瞟蘇好好身上的衣服是黑白相間的運動套裝,再瞅瞅江淮身上的,同系列同款,壓低聲好奇問道:“他也去?”
蘇好好低聲回:“嗯。”
這下吳越就有些坐不住,扭動身子哭喪著臉問道:“他去,我們怎麽辦?”
蘇好好:呵呵,能怎麽辦?就這麽辦唄。
偷偷地瞟專心看書似沒聽到的江淮,趕緊地踢了踢吳越,用眼神示意他別說話。
吳越懂她的意思,擡頭眨眨眼,無奈地嘆了口氣,從包裏翻出塊巧克力啃。
前排開車的吳爸爸見狀,教訓道:“吳越,吃完了可沒有的,說好還要分小朋友才給你帶這麽多。”
吳越癟癟嘴,才不理會吳爸爸,三兩口吃完巧克力,生無可戀的看向窗外。
同樣生無可戀的還有蘇好好,哎……
江淮跟著真的是折磨人。
公園離他們住的地方不遠,開車半個小時就到。下車蘇好好第一眼就看到在公園門口等候的葉倩。
她一身普通的灰色休閑服,白色運動鞋,青春靚麗。
蘇好好想跑過去找漂亮小姐姐玩,怕江淮不高興。他不高興發起脾氣來,丟人的還是她。牽著他的手,跟著他的腳步慢慢往前走。
可憐的吳越此時充當著移動掛架,後背背著自己的大包零食,前心背著蘇好好的粉色包包,也不知裝著什麽,又重又硌人。左邊他的小水瓶,右邊還掛著一個包,是下車後江淮從後備箱裏拿出來的。
吳爸爸了?當然是在車裏睡覺,兒子都上一年級的年齡,自然是不用大人陪的,至於他大包小包什麽的,男孩子多鍛煉,鍛煉的好。
很快蘇好好他們走到葉倩跟前,伸出小手要葉倩牽著。她的想法,江淮的手甩不掉,牽著漂亮小姐姐的手是可以的吧。
她的手快要碰到葉倩的手時,江淮突然抱起她,這樣她便與葉倩失之交臂。
葉倩的手落在半空中,就有那麽點尷尬,但這尷尬只維持了三秒,倒黴蛋吳越就把他背在前面的兩個包掛在葉倩手臂上,理所當然的把葉倩當成了和他們一樣為江家服務的跟班。
江淮抱著蘇好好,帶著兩個跟班走到公園門口。應老師因為懷著孕不方便,戶外活動不便參與。他們班就一個老師帶隊,家長們充當自願者,有些幫著提戶外要用的東西,有些幫著照顧下小朋友。
大家都排好隊,只有蘇好好一人還讓人抱著。
張老師沒和江淮接觸過,不了解他的秉性,喊道:“好好,快下來,就你一人讓哥哥抱。”
蘇好好正要找機會,張老師一開口,她扭動著身子從江淮身上溜下來,想入隊,但覺得這樣江淮會生氣,乖乖地牽著他的手跟在隊伍後面。
這個時候小孩子依賴大人並不是什麽好事,張老師上前勸道:“好好,過來和小朋友們一起,小朋友和小朋友是一隊,大人和大人是一隊。”
她這話出口,就覺得周身的氣溫低了幾度,擡頭對上江淮細長的雙眼,心中一跳,也不敢再勸好好,尷尬地似笑非笑。
蘇好好:……
江淮又在無意識地散發他身上的冷氣,想牽著自己就牽著自己說出來不就行了?幹嘛非得給人甩臉色?神經病啊這是。
蘇好好急中生智,學著五歲孩子該有的行為抱住江淮的大腿,哇哇大哭:“不,不,我要哥哥抱,我不要去,我要哥哥抱。”
打破尷尬,不知如何下臺的張老師,笑道:“那好好跟著哥哥,要好好的跟在隊伍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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