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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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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

“我可以當做璃茉接受我的提議了吧?”

“不可以。”

“欸?”

“只是今天餓了。”

凪彥雙手托在下巴上註視這小口小口吃著壽司的璃茉,靜靜欣賞這女生即使面無表情依舊精致的五官似。

啊,真是別扭的性格呢。

“你到這裏就該右轉了,”停下腳步,璃茉指了指右邊的路,“這是通往我家的路。”

“先送你回家。”

沒有人主動挑起話題,她沈默,他便陪著她沈默。沒有說話的路變得漫長。

直到“真城”的門牌已經可以看到,凪彥站在路口沒有轉彎,微笑著目視女生走道大門前,然後他看到璃茉走到門前躊躇了一會又輕輕跑向他的身影。

“凪彥,我們這樣算不算約會?”果然是不擅長運動,璃茉說話帶著喘息,臉上微微泛紅,雖然還是一臉淡漠,凪彥卻輕易看到她藏在眉眼下的緊張和不安。

他想,不意外是假的。

7.0

藤咲凪彥發現自己喜歡真城璃茉,是六年級上學期的某次集體行動。

亞夢無法變身導致形象改造的女生變出了一堆容器,沖著還沒來得及變身的其餘四個人飛過來。強大的推力讓他措不及防,退後的同時,沒有多想就擋在了身邊的女孩子前面。

雖然沒有任何攻擊只是被關起來,但他不經過大腦思考就做出決定的後果就是璃茉和他被關在了一個盒子裏。

所有人都處於戰鬥狀態,他一心想著如何逃出這個盒子,心裏為不能變身的亞夢和小蘭她們著急,所幸甜心們之間的矛盾解除,成功變身凈化謎之蛋後,容器也自動消失,他便和璃茉一起跌落到地上。

女生比自己想象的堅強,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塵就站起來朝著亞夢和彌耶的方向走過去。

她一如既往的平靜,他便也跟著平靜了。

晚上他跪坐在榻榻米上例行回放這一天的事情,思緒到一眾人被關在盒子裏的時候頓了頓。

要說璃茉和旁人與他的特殊,凪彥大概會想到“保護欲”。

小小軟軟的女孩子,比同齡人矮半個頭,卻總是一副要強的模樣,他想肯定不止他一個人看出璃茉包裹在堅硬外殼下柔軟的內核。

他理所當然在每次戰鬥中特別關照璃茉。為此,彌耶曾經打趣“沒什麽戰鬥能力的小凪總是在保護變身後的璃茉茉呢”,璃茉自動屏蔽,他也只能無奈的笑。

他把這歸功於璃茉自帶的讓人保護的欲望。

直到微笑大作戰,凪彥莫名答應了亞夢的請求,莫名被要求一起幫助讓璃茉笑起來的莫名戰鬥,莫名被帶著去挖了一堆坑,至於原因,是璃茉莫名對他的防禦意識。

凈化成功後,他跑向她們的時候不幸掉進了自己挖的坑裏。璃茉卸下一天的冷漠,開心的笑出了眼淚,沖著坑底的他伸出了手。

凪彥楞了楞,站起身拉住她的手,沖她笑的分外開心,然後猛地一拉——

“這樣就扯平啦。”

他知道璃茉很開心,非常開心,裝作生氣的樣子也可愛的犯規。

確定自己對她有了朋友之外的感情,是藤咲撫子“回來”的第二天。她一字一句叫他的名字,“凪彥。”

她說:“總之放學先請我吃凍糕什麽的吧。”

手鞠都能察覺到他內心的波動,但那個時候他還沒有發覺這明晃晃的喜歡。

8.0

畢業典禮定在周六,璃茉在去學校的路上聽到低年級的學弟學妹對於周六還要早起參加活動的抱怨。

作為守護者,作為畢業生的自己不能在觀眾席卻要在幕布後忙前忙後,結束自己的部分後,畢業典禮就接近尾聲。

這裏的初中不多,聖夜又是小學部和初中部都有的學校,大部分同學都選擇直升初中,兩個月後大家還能見到面,所以這個畢業典禮倒是沒有什麽離別的氣氛,如果除了一邊“嚎啕大哭”的立花的話。

沒有離別的氣氛,取而代之的是love love的氣氛吧。

唯世被一群閃著星星眼的女生包圍的水洩不通。彌耶瞅了眼一邊氣不順的亞夢,一把把她推到了王子大人的身邊,看著亞夢臉通紅通紅卻立刻元氣十足的模樣,璃茉壞心思的想讓小蘭和現在正努力壓抑興奮情緒的亞夢形象改造下試試看。

不過,除了這位被要紐扣的女生堵住,還有另一位——

“欸!藤咲大人也要直升初中部!?”

“太棒了!還以為以後再也見不到了呢!”

“超級喜歡這樣溫柔的男孩子啊!!!”

“呵,真是優柔寡斷的讓人生氣。”語文很好的璃茉用了個不合適的形容詞。

說好一起回家的亞夢和彌耶都沈浸在或是歡樂或是愛情的氣氛中,璃茉今天也有些累,坐在一邊的長凳上邊休息邊等待。

大部分低年級學生都已經離開,除了唯世和凪彥和幾個比較受歡迎的男生那邊處於混亂狀態,六年級學生們趁此機會制定好了暑假一起出去玩的計劃,也都離了場,偌大的報告廳裏人稀稀拉拉,彌耶和立花抱在一起“大哭”,小光獨自整理好了會場,唯世身邊的女孩子變成了亞夢和撕心裂肺的山吹同學和她的四個朋友,很多女孩子都向著凪彥沖過來。

璃茉也不知道凪彥和唯世從哪兒弄來的一堆紐扣,看那兩個人身上的紐扣系的整整齊齊,明顯是一起批發一堆用來對付這種狀況的。

真是可笑,璃茉默默在心裏說。

亞夢大概也猜到這件事,正在糾結要不要詢問唯世校服上的唯一一顆“真”紐扣,看到亞夢扭捏的表情,唯世笑著從校服上拽下紐扣給她,“這個是亞夢的。”

亞夢笑的特別開心,就像是小姑娘得到了自己心儀的洋娃娃。

璃茉想,唯世君真的特別善解人意,相比起某人來。

璃茉從鼻子裏小小的“哼”了一聲,撅起嘴巴看向終於脫離女生包圍向她跑過來的人。

藤咲凪彥,真像個笨蛋。

9.0

“幹什麽?我可沒問你要扣子。”璃茉把臉轉到一邊。

“畢業了還是這麽不坦誠。”

男生笑著在她身旁坐下,校服外套已經被擠出了褶皺,領帶垂下來,顯得不是那麽整潔。

“真受女生歡迎啊,所以才特意準備那麽多扣子吧。”璃茉揶揄他,只不過語氣有些奇怪。

“可是最喜歡那個的給璃茉了。”

璃茉聽到身側棉線崩斷的聲音,下一秒,凪彥握過她的手,靠近她的身體,紫色和茶色的長發重疊,他把手心裏的東西放進她手心。

冰冷的扣子變的有了溫度。

“我最喜歡的——”

璃茉緊緊攥著扣子,手心已經沁出汗珠,只能看到他低著頭,一綹劉海遮住好看的眼眸,只能看到他分外的溫柔。她呼吸急促起來,“靠近”這樣的動作還是很危險,他卻輕車熟路,駕馭的游刃有餘。

他的話落在耳畔的那一刻,璃茉才發覺這是多近的距離。

沒有狗血的故事情節,沒有扭扭捏捏或害羞紅臉,少年人的喜歡直白簡單。

10.0

“我們這樣,算不算約會?”

“算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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