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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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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笑著安慰他:“家裏那麽多房間呀,他喜歡那個就住哪個。”寧次恍然大悟,是啊,日向宅裏難不成還缺一個小孩的住處?他後知後覺的淡定下來,雛田看著他一驚一乍的樣子頗為有趣。沒過一會,寧次又帶著擔憂自顧自說:“…如果我沒有時間陪他怎麽辦,孩子都需要父親陪伴的。”說完又陷入思考,雛田就忙不疊拍著他的肩:“哎,你們會相處的很好,放心啦寧次哥哥…不對,爸爸。”

他聽見“爸爸”兩個字,心裏一陣悸動,說不上是緊張還是興奮。“我不知道自己能否當一個好父親。”他有點懷疑的說,“我和自己的父親都相處甚少...”雛田聽到這裏緩了聲調,輕輕嘆了口氣卻不知如何答覆,只好木木的看著被角。

“他…是男孩還是女孩呢?”寧次一臉憂心忡忡的說,聲音有一點喑啞。雛田恍過神,接了話:“啊,小櫻說現在還不知道呢。”她帶著笑意撫了撫自己的肚子,仿佛帶著無數期許,“我倒覺得男孩女孩都無所謂,寧次哥哥希望是男孩還是女孩呢?”雛田眨巴著眼看著像是被問住的男人,有點期待他的回答。

寧次仔細思考了會,暫時忘了煩惱,變成了遐想和期許,良久:“女孩吧。”雛田聽見了笑的樂不可支。作母親的人,自然不會吃孩子的醋,但還是卯足膽要戲弄丈夫一番:“哼,寧次哥哥想找小情人啦?”說完還環著雙臂,一副很吃味的表情,還不忘嘟囔著嘴。寧次見她戲感頗足的小表情有點好笑,又忍不住去哄他,就拉了拉她佯怒的手,輕輕握了握:

“不是…我已經知道男孩子的成長了,我想看一看,女孩子是如何長大的。”他耐心的解釋,腦海中就浮現出一個小女孩扯著自己衣袖叫爸爸的樣子,她眸子笑起來彎彎的,踮起腳顫巍巍的在自己有點胡渣的臉上輕輕親了口,然後肆意的撒嬌,笑著不讓爸爸離開。“男孩的成長總是跌跌撞撞的,我想保護我們的女兒,平平安安長大。”他語氣平淡的說,雛田也思索著他說的話,一時間有些沈默。

寧次率先打破沈默:“如果是女孩…”“欸?”雛田迷迷糊糊應了一聲,寧次清了清嗓子,接著往下說:“如果是女孩,名字就叫日向陽子。”雛田細細琢磨了一番,不自覺浮起笑容,輕輕念了一遍“陽子”,每一個音調都讓她嘴角上揚。這樣的女孩一定也是和陽光一樣溫暖吧。但還是做出一副不滿意的挑剔樣子:“嗯哼,那如果是男孩子呢?爸爸也太偏心了吧。”聽見被叫“爸爸”,好像那個小生命已經將兩人牢不可分的系在一起,心裏緊張著又漫上點甜:“抱歉,一心思想著女孩子去了…沒曾想過男生的名字。”

雛田故作惱怒,其實心裏暖化了。日向家似乎總是期盼著男丁,仿佛那才意味著力量與強大。而她的寧次哥哥從未給她壓力,她知道,無論男女,寧次都會是一位好父親。她如是堅信著。“如果是男孩子呢,我打算給她取名,「翼」。”雛田含著笑說完,偷偷看了眼準爸爸的表情。

翼,就是鳥兒的翅膀。她希望她的小男子漢自由的像風一樣,能飛翔在藍天之上。私心裏也想彌補心中對宗家分家之爭對寧次造成的傷害。

寧次自然是立馬明白了雛田的用意,忙不疊整個身體都覆了過來,笑著貼向她的臉頰。赧色遲鈍的漫了上來,她有點氣憤自己的薄臉皮,就還是裝作一點兒也不緊張的樣子,心虛的看著他的眸裏都漫著好玩的意味。“謝謝你,夫人。”他表情公正嚴肅至極,語氣裏藏不住的笑意出賣了他,“你是要拿小寶寶的名字向我賠罪嗎?腦袋裏在想什麽?”他湊的好近,雛田以為他要吻她,沒想到腦袋被輕輕拍了下,心裏有點失落:“哪、哪有,這本來也是個好名字呀!”他見她認真的不行,也放了話:“不行,我不準。你負責安心休養,我來想男孩的名字。”說完就陷入沈思一般轉過身,用手抵著下巴。

雛田見他又轉過身,有點灰心。就非要鬧一鬧他:“是我生的寶寶,我就要叫他日向翼。”

“日向陽子。”他頭也不回的說。

“我說的是男孩啦!”雛田知道他在使壞,又後知後覺著了道。

“我再想想。你快睡了。乖。”

“日向 翼。”

“不行。”

“日向 飛機。”

“…你在想什麽,趕緊休息。”

“日向 寧次是笨蛋。”

“……”

接下來的一個星期,時常能看見走神思索,偶爾翻翻發黃古籍的日向寧次。他想了很多名字,但都不是那麽合意,暗地裏就默默希望出生的是個小女孩,這樣一切難題就迎刃而解了。但既然攬下了取名的活,就沒有不認真對待的道理。就這樣思考了好些時候,像是要解答難題的學生,最終將考卷戰戰兢兢遞給了考官。

“「爻」?”雛田蹙著眉,怔怔的念了一遍。“嗯。”寧次平淡應了一聲,其實心虛的厲害,對於妻子是否認同不太有底氣,就找來紙筆鄭重其事的下了下來。雛田學著他輕輕念了幾聲,覺得這個字生僻的厲害。

“意思是組成八卦的符道。”他皺著眉撓了撓頭,“隨意看見的,我想是個適合男孩的名字。”雛田聽後慢慢的點了點頭。

日向本就是依八卦而生的族裔,而這個字的每一道,每一捺就像是她和寧次哥哥兩人一起戰鬥時劃出的軌跡,依傍而生,不深的字跡裏仿佛能瞥見交錯的眸光與掌鋒…她悄悄擡眼,沒把自己心中的想法說出來,便納入讓自己欣喜的小心思裏,不知道這個字是不是代表她和寧次哥哥兩人呢?寧次見她沒說話,便自暴自棄般拿過紙筆:“不喜歡嗎?不礙事,我再去想想。”

“不,我很喜歡。小爻一定也會喜歡的。”她忙不疊笑道,有點不熟練的說出這個名字,寧次楞了楞,看著雛田笑的欣喜,便也沒再多言,心裏暗自舒了口氣。

就這樣,日向家這個眾人期待的小生命就被父親以獨裁者的姿態賦予了來到世間第一聲被喚著的名字,咿呀著看著父親不太帥氣,帶著些忐忑的接過他的身體,不熟練的手把他硌的有點疼,就毫不猶豫的哇哇大哭。

“爻,”他是第一個看見孩子的親屬,目光像是最輕柔的風,舍不得掠過小家夥還有點睜不開的眼,“歡迎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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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戰斷斷續續的進行了些許時候。爻內裏膽戰心驚,表面坦然自若的過了些日子,卻畢竟是個孩子,慢慢的就忘了這件事。

“媽媽。”他看著忙於家務的雛田輕盈的穿梭在家中,便輕輕喚了一聲,後者捧著衣籃撲閃著眼睫停下動作:“哎?”她看見小爻直直的走了過來,就放下了手中的什物,將手上的泡沫擦在圍裙上,結果了兒子遞來的紙張。“老師說這周要開家長會,要請父親參加。”

雛田看了看介紹的資料,大概介紹了這次家長會的流程和時間。除了通常的講座會面外,親子活動的設置看上去很有趣,讓她躍躍欲試。雛田笑著對小爻說,謝謝啦,媽媽一定會去。

「屆時會有家長與孩子的互動環節,希望諸位百忙中抽空參與。」她有點發愁,據她所知寧次那一天是無論如何都騰不出時間的。

“抱歉,我可能去不了。”他皺眉看了看宣傳冊,終究說出和雛田意料中無異的答案,頗有些歉意,看著她本就不抱期望的神色又黯淡了點,便欲開口說些什麽,“雛田,聽說附近有封印獸出沒,你們…”雛田自顧自搖了搖頭說道:“沒事,我陪小爻去就好。寧次哥哥好好加油。”

說完就輕輕掩上了門,留寧次一人心緒覆雜。

親子日如約而至。雛田給爻準備了幹凈的小正裝,遞到男孩面前遭到了些排斥。“我不想穿。”他狐疑的看著套裝,身子不自覺往後退了退,雛田就有點受傷的樣子,把外套在他身上比了比:“媽媽覺得挺好看呀。穿嘛,好不好?”他看著母親比自己還期待的表情,又想及今天爸爸去不了,就抿著嘴唇有點服輸般點了點頭,終究是妥協了。

對於日向寧次的缺席,爻沒有太多感觸,倒是媽媽有點失望的樣子。小孩子對一家團聚沒有太多執念,而雛田在冷戰之餘還是打心眼裏期望著能三人出席,看著父子倆神態相似的坐在草坪上吃自己的便當,做一些孩子氣十足的游戲,說不定還能合影幾張珍惜的相片…

她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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