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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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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雛】兩位少爺的煩惱

作者:瞳仙仙

(子世代/中篇)

??已完結。

??火影之後本該發生的故事。

??我心目中寧次和雛田的愛情細水長流,但是旗鼓相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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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位少爺的煩惱》

他們好像在說什麽很嚴肅的事。

日向家小少爺鮮見的感到有些為難,他素來認定自己是個思維縝密,不露絲毫破綻的忍者。

這個小小少年幾乎完美的繼承了父親的天賦,慢慢長開的鼻眼裏能尋到爸爸媽媽的神韻,甚至於那雙無異於父母,叔伯,乃至整個日向家族的澄澈雙眸,若是仔細打量也能窺見端倪——分明帶著日向寧次睥睨旁人時的傲氣和倔強,透過小孩特有的稚氣機敏,狡黠的掩在好看的眉眼之下。

而此時,平日裏挺著小胸脯對同齡人不屑一顧的小少爺,在當下也只能低下小腦袋瓜,悄悄擡眼,看看父親,又看看母親,然後故作淡定的迅速夾過一塊不知道是什麽的菜肴,放進嘴裏,同時又要努力不發出咀嚼的聲音。

“哎,你看,我們讓小爻好緊張呢。”雛田輕笑,看向小兒子的時候目光柔和起來。她的眼裏本就是毫無殺氣的涓涓溪流,看見自己的孩子發怵的模樣便幾乎成了霧,氤氳著漫開來。

丈夫應聲端坐著瞥了兒子一眼,心裏盤算著這大概又是妻子轉移話題的小伎倆,又覺得他努力把小心思端著的樣子著實可憐,便學著雛田的樣子,微微俯首,放緩聲調:“爻,我們沒在爭吵。”雛田教過他許多次,和孩子說話時要把平日裏的威嚴冷靜收一收,小孩子的心柔軟單純,分不清嚴肅和嚴厲。

日向寧次心有疑惑,在這個和自己過於相像的小子身上,他覺得雛田所說的有些言過其實。

被喚作爻的小人兒漫不做聲的喝了口味增湯,將小碗放回原處,看著父親,乖巧的點了點頭。寧次卻察覺到看似懂事的表態下這家夥眼睛裏狡黠的意味。果不其然,一番畢恭畢敬之後,小爻轉過了小腦袋,睜大眸子看著媽媽,一字一句,很是清晰的說道:“媽媽,如果他欺負你,一定要告訴我。”

說完很有態度的起身回房,留下一個肅穆的小小背影。

寧次反應過來時雛田已經笑得不可開交。她看著丈夫有些吃癟的表情心有愧疚,分明是想好好安慰一下這位不善言辭的父親,一開口卻又變成了一串掩不住的笑聲。“哈哈…抱歉,寧次哥哥…”她像是賠罪般輕輕拉過丈夫結實的臂膀,把臉頰貼了過去,輕輕蹭了蹭,鼻頭和嘴角分明透露著小貓的模樣,親昵起來像是要把自己毫無防備的樣子一五一十帶著傻氣翻著肚皮講給你聽。

即使是日向寧次,她的愛人,一貫清冷的暗部部長,也抵擋不住這樣並不掩飾的撒歡。他別無他法,只好任由眼中的暖意肆意潑灑開,忘了控制往日絕不舒展的眉,也顧不上微微上揚的嘴角。

寧次感覺肩頭一陣細碎的癢意,那是雛田的發絲,又或許是她昂著頭毫無顧忌的在打探自己的表情,把鼻息落在他頸上。日向寧次才不去一探究竟,他端著身子,巋然不動的裝作氣惱樣子,想在話語中加些冰冷怒氣:

“他真是越來越放肆了。”寧次挑眉,不為所動的說道,鐵了心要逗一逗因為自己被頂撞而心情大好的太太。雛田卻不以為意,聽見丈夫的抱怨又是一陣輕笑,撓的寧次沒崩住執意斂起的笑容,噗嗤一聲露出馬腳。“你也越來越放肆了…”

真奇怪。

以前分明是想掩也掩不住的冷若冰霜,即使仔細斟酌用詞也好似沒有溫度的利箭,逼得對方連連後退。日向寧次覺得好笑,那時候,他隨意喚一聲“雛田大人”,話音未落,甚至還有幾個音節含在嘴邊,雛田就微微一顫,回過頭一臉膽怯的看向他,低著腦袋戰戰兢兢的發出一個意義不明的模糊聲音就算答應。

而現在…寧次無奈的推了推輕輕靠在肩頭的小腦瓜,她也不做聲,搖了搖頭,鼻腔裏發出迷糊的悶哼。寧次好玩似的又推了推,雛田便閉上眼,索性挽住了他的手臂,“幹嘛?”她甕聲甕氣的說,鼻子埋在衣服裏,氣息呼的那一塊布料溫熱。

沒忍住輕笑出聲,隨後被寧次巧妙的轉為一聲咳嗽。自己是從何時開始在她面前威懾力盡失的呢?

“剛剛的事還沒說完。”他只好強迫自己拿出態度,換上嚴肅語調,“你不許參與這次任務。”

雛田聞聲悻悻的松開他的手臂,慢慢直起身子,自知伎倆被如數識破,看過去,丈夫眼裏分明是不容商榷的決絕。她咬了咬嘴唇,也沒有露出妥協的姿態,只是眨了眨眼開始默不作聲收拾碗筷,“寧次哥哥,待會談吧。”雛田邊說邊擤了擤鼻子,碗碟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音。

這副光景落在寧次眼裏成了明晃晃的委屈,可憐兮兮的示威模樣。他皺眉,強迫自己不去放下堅持,讓之前的唱黑臉功虧一簣,索性也緘口不語。

努力克服了想輕輕抱一抱她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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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我自己來。”

雛田本在躡手躡腳進入房間,聞聲微微一楞。日向爻合上書本,桌燈把他的臉照的黃澄澄的,他的眼睛自始至終沒有離開桌面,卻在分毫間察覺到她的行蹤,邊說邊將書本收起。雛田歪了歪頭,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抱歉,小爻,媽媽忘記敲門啦。”

小小少年回過頭,綻出一個孩子氣的笑臉。他永遠無法察覺父親的腳步聲,對雛田的卻是輕而易舉。這在某種程度上讓小男孩產生了一點挫敗感。日向寧次像一陣風來去無蹤,他的腳步不像常人,是藏在屏住的呼吸裏,或藏在綿實的地毯裏,倒像是藏在空氣中那種難以尋蹤。這使他也緊張於父親在自己房間裏駐足的每一個瞬間,他屏息凝神裝作不為所動的樣子,卻深知爸爸銳利的眸子無需打量就把他看得透徹,所以爻故意不去看寧次的表情:

在小少爺的想象中,他的每一聲鼻息像是在嘆氣,他平靜的嘴角仿佛有若隱若現的鄙夷。

媽媽就不一樣了。她總是微笑著出現在他身後,有時還拿著托盤,上面是牛奶或者香噴噴的曲奇。日向爻畢竟是個小孩,在他的認知裏,自己是一名嚴於律己的男子漢,是同齡小笨蛋的學業楷模。但是楷模也有放松的時候,所以他會面不改色的接過母親自制的餅幹,一邊坐的端端正正,一邊啃得哢嚓作響。

爻在母親面前有條不紊的整理好書袋,漫不經心的把筆收入抽屜,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排出了長短依次的順序。雛田從未教過他這些,寧次也沒有。

雛田總在兒子身上看見寧次本人的影子,包括他偶爾認真的皺起小眉頭思索的樣子,對身旁動靜異常的敏銳度,甚至喝茶時如出一轍的姿態神情,都能讓她衍生出“基因真奇妙”的感嘆。

當初顫顫的握著木葉小學最終成績單,雛田如釋重負,長舒一口氣,還記得自己幼時差點沒能通過體力測試被父上訓斥的場景,欣慰的自顧自點點頭:“幸虧小爻遺傳了你的好體力…”寧次帶著點不易察覺的狐疑望了過來,對雛田所說的“體力”二字有所遐想,直到看到了她一臉興奮遞過來的紙張,其上“體力測試:優秀”數字時才釋然。“嗯,還不賴。”他難得做出評價,嘴角不自覺上揚似是滿意。

但是,日向寧次畢竟是成年人,他也曾經幼稚,叛逆,追溯到小爻一樣的年紀也只是個愛粘著父親軟綿綿的小東西罷了。而如今的日向爻就與如今的日向寧次如是相像,真的是件好事嗎?

“小爻,跟媽媽說說,今天老師教了什麽呢?”雛田蹲下身子,摸了摸兒子略有嬰兒肥的臉頰,看著那雙和自己無異的狡黠銀眸,話語中不自覺染上歡喜。“油女老師給我們布置了家庭作業,讓我們寫「長大後想成為什麽樣的人」。”

雛田笑了起來,“哎,媽媽以前也寫過這樣的題目呢。”大概也是這個年紀,自己也有著同樣稚嫩的聲音,用歪歪扭扭的字跡寫下了今後的志向。也難怪志乃會給孩子們布置這樣的課題,讓懵懂的孩子們第一次正式思考自己的未來,也是父母和老師了解他們的好機會。“那小爻是怎麽回答的呢?”

他眨眨眼,垂下眼簾,像是在思考是否將這個秘密告訴媽媽。他嚅囁著,終究還是將挺得筆直的小身板向前湊了湊:“媽媽不能告訴父上。”

這回輪到雛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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