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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九朝回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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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黛玉再次來到練功房的時候就見沙包已經做好了。黛玉先圍著場地慢跑了幾圈,又做了熱身運動。然後才用棉布將手纏好,對著沙包開始練習出拳。蕭澈看著黛玉的每次出拳都很有規律,配合著她的腰力和步法,每次都能擊中沙包的固定位置。等黛玉累了休息的時候,蕭澈自己試了試,剛打出去就覺得手疼,還沒反應過來,沙包就彈了回來,好險拍到自己。

黛玉笑道:“這打沙包也是有技巧的,哪能向你那樣直楞楞的等著呢。”然後黛玉又教蕭澈先練習空擊和步法,也許是蕭澈本身就習武的關系,他的動作很靈活,很快就將空擊和步法學會了,然後他又去打了沙包,雖然動作有些生澀,但大體上動作沒有錯。黛玉看的很郁悶,當初自己學拳擊的時候,單是空擊和步法的配合就練了三個月才碰到沙包的。

隨後的幾天裏,蕭澈都在家裏陪著黛玉,或是看書習字,或是練武對打,或是品茶賞花。黛玉問他怎麽不上朝。蕭澈說道:“皇上恩準我半個月的婚假,只怕過了婚假,我就要回去邊關鎮守了。”說完看著黛玉,又說:“我自是希望你能和我一起去的,但又怕你舍不得離家,受不了北方邊城的清苦。”黛玉說道:“你我既是夫妻,自然是要共同進退的,說什麽清苦不清苦的話。雖然舍不得父親,但總算還有妹妹陪著父親,多少可以緩解些離別之苦。”

蕭澈聽了很是感動,很矯情的將黛玉摟進懷裏,說道:“我對父親的印象並不深,但是母親一直是個柔弱女子,從來只在京城之中擔心著父親,我見慣了母親的眼淚……我並不想這樣。”黛玉說道:“我也不想這樣,我一定會站在你的身邊,而不是在你身後擔驚受怕。”她們二人又靜靜的待了一會兒。

轉眼到了回九之期,蕭澈在前一天就讓人準備好兩大車禮物,並且親自過目了。二人一早就回到了林府,林府大門打開,林如海親自在外面等著她們。黛玉一下馬車就看到了林如海,才短短九日不見就像過了許久一般。黛玉眼圈一紅,俯身拜倒:“父親,女兒回來了。”林如海趕忙扶住黛玉說道:“我兒不必多禮,咱們進去吧,你妹妹都等急了。”

蕭澈和黛玉便扶著林如海進去,到了正堂,夫妻二人又給林如海跪著敬了茶,林如海又說了些夫妻相敬,好好相處的話。黛玉便去後院見綰玉,而他們翁婿二人則去了書房說話。

黛玉剛轉過穿堂,就被綰玉撲了個滿懷。十一歲的綰玉哭的很是傷心說道:“姐姐,你怎麽才回來啊,我都想你了,你以後都別走了吧。”綰玉的教養嬤嬤在後面直說:“我的姑娘喲,註意你的姿態啊。”綰玉道:“我才不管什麽姿態不姿態的呢。”黛玉忙說道:“姐姐好容易回來了,你就不打算讓姐姐回屋嗎。”綰玉這才止住眼淚,拉著黛玉的手回到黛玉的屋裏。

綰玉一直挨著黛玉訴說這幾天她這麽想姐姐,家裏就父女二人吃飯,好冷清的。又問黛玉過得好不好,姐夫有沒有欺負她。黛玉都一一回答了,又囑咐綰玉以後好好聽嬤嬤的話,好好陪著父親。想了想,黛玉還是把要陪著蕭澈去邊關的話說了。綰玉一聽,又摟著黛玉哭了,說道:“姐姐就留在京城不好嗎?為什麽要離開父親和我那麽遠?你不是答應我會常回家來的嗎?要是去了邊關,我們還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再見呢。”

黛玉見綰玉哭的抽抽搭搭的,她也很難過,但是一想到自己可以去邊關。就對綰玉說道:“妹妹,你聽我說。姐姐本就向往著自由的生活,去了邊關可以和你姐夫一起,親自看住你姐夫,綰玉該為姐姐高興才是啊。”又安慰綰玉好久,綰玉也知道,不能留住黛玉便說道:“那姐姐可要經常往回寫信,不要讓父親和我擔心。”黛玉點頭同意了。

等到吃午飯的時候,因為綰玉年紀還小,又是黛玉回門的日子,所以林如海便說自家人就在一張桌子上吃飯就行。林如海也從蕭澈那裏知道了黛玉要去邊關,他說道:“黛兒隨明誠前去是應該的,但是你們倆都要保護好自己,好好的為國盡忠。不要擔心家裏,為父會照顧好綰玉的。”夫妻二人點頭應是。

一家四口和樂的吃完了午飯,正在說話時,聽林寧在外面說道:“老爺,榮國府來人求見。”咦?今天是自己回門的日子,賈府派人來幹什麽?林如海看了蕭澈一眼便說道:“讓他們進來吧。”又讓黛玉和綰玉回避到了裏間。

進來的是賴大和周瑞,二人行禮道:“見過侯爺,見過姑爺。老太太派我們來請侯爺和林姑娘去府裏坐坐。老太太很想念林姑娘。”蕭澈說道:“今日是夫人回門的日子,不便上門打擾,來日自會去拜見老太君。”周瑞還想說什麽,賴大一扯他的袖子說道:“那我們就回去回稟老太太了。”然後他們就退了出去。

黛玉和綰玉從裏間出來,綰玉道:“他們不知道今日是姐姐回門的日子嗎?哪有今天上門來請姐姐姐夫去他家的道理。”林如海嘆了口氣說道:“黛兒在離開之前去你外祖母家一趟吧,怎麽說你也在那住了幾年呢。”黛玉說是,又去安慰氣呼呼的綰玉。

夫妻二人直到吃過晚飯後方才回府,綰玉一直拖著黛玉的手不讓她走,直到黛玉答應過兩天接綰玉去侯府陪自己兩天,這才讓黛玉上車。

在車上蕭澈問道:“聽說,賈家的二公子很有文采?”黛玉一笑道:“他最怕讀書了,做些詩詞還可以。”想了想又說道:“我我祖母家一向不太註重規矩,如果他們有事求你,你還是不要應承的好。”蕭澈雖然有疑問,但還是同意了。

又隔了兩天,黛玉才和蕭澈去了賈府一趟,拜見過賈母以後蕭澈就去了前院。賈母拉著黛玉的手直說瘦了,又說想她了之類的,讓她常回來坐坐。黛玉便說自己打算陪著蕭澈去邊城,湘雲說道:“林姐姐,你怎麽能去那麽苦的地方呢。”黛玉說:“怎麽就去不得了呢,那些守衛邊城的將士們不都好好的呢嗎?”湘雲說:“那不一樣啊,他們都習慣了啊。”黛玉說:“我去了也會習慣的,將士們的親眷也有隨行的,她們習慣的了,我也可以的。”

賈母趕忙說:“玉兒啊,你要去,你父親同意了嗎?”黛玉說:“父親很讚同我去。”賈府眾人這才無話。蕭澈和黛玉吃過午飯,便借口收拾東西回到侯府了。期間,寶琴還給黛玉找來幾本西邊的書籍,黛玉很是滿意。多點準備總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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