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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日常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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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鳳姐孩子滿月時,黛玉就和綰玉一道去了賈府,賀喜鳳姐。因為九月初二是鳳姐的生日,鳳姐也不做生日,只等今日給自己兒子做滿月宴。黛玉和綰玉先給賈母請了安,賈母摟著她倆道:“你倆真真是狠心的孩子,一走這幾個月也不會來看看我這老婆子。”黛玉道:“誰知今年事兒就這麽巧呢,我們都出不得門的,以後定會常來看老祖宗的。”賈母又留她倆說會話,便讓她們先去鳳姐屋裏了。

到了鳳姐屋裏,只見鳳姐一身大紅衣服,面色紅潤,更顯得豐彩異常。黛玉和綰玉口中道恭喜,又看了一回孩子,果然是胖乎乎的。黛玉道:“孩子可是起了名字了。”鳳姐笑道:“說起這個就好笑了,我們老爺在書房裏坐了整整一天,翻了不知多少書,才起了個芃字,說是取健康,強壯的意思。”

黛玉道:“這也是大舅舅的一片心意了,鳳姐姐可喜歡?”鳳姐道:“怎麽能不喜歡呢,老爺的心意我們也知道。想不到平日裏那樣的一個人,倒真真疼愛我們芃哥兒。”綰玉道:“都說隔輩親,大舅舅也不能免俗啊。”三人又說了會兒話,黛玉和綰玉便去找姐妹們了。

姐妹們說話,湘雲便和黛玉說了寶玉生日那天作詩開夜宴的事,又問黛玉:“林姐姐,寶哥哥作壽,你們怎麽沒來呢。”黛玉道:“正直國孝期間,我父親又不在家,我們姐妹不便出門的還。”一時,姐妹們又說些玩笑話。綰玉和迎春還下了一盤棋。

大家一起入了席,賈母說鳳姐剛出月子便不讓她飲酒,大家都只是喝些茶水罷了。用完飯後,姐妹二人又陪賈母說了會兒話便提出告辭。賈母便道:“今日也不方便留你們,等日後可要回來多住幾天。”黛玉和綰玉都答應了,然後起身回了林府。在車上,雪菊嘰嘰喳喳的把賈璉的事說了,聽得黛玉和綰玉一楞一楞的,這賈璉什麽時候覺悟這麽高了?這樣也好,尤氏姐妹最起碼還活著,柳二郎也沒有出家。綰玉道:“珍大哥哥他們怎麽就改不了呢。”黛玉又忙安慰綰玉。

回到林府後,姐妹二人又當起了宅女,好在林如海也不出門,每日從衙門裏回來,都會指導姐妹二人讀書作畫,觀魚賞花,講古論今,三人倒也其樂融融。

轉眼到了冬月初七,因為明天就是蕭澈的生日,黛玉便讓冬青帶了些小頑意給小郡主送去,還有做好的桌屏和給小郡主的信。冬青回來的有點慢,原來是小郡主當時就寫了封信,讓冬青拿了回來。黛玉打開信,第一眼就看到了表嫂兩個字,通篇下來全是調笑黛玉的詞句。透過信紙,黛玉都能感受到小郡主滿滿的笑意,真的還是個孩子啊。

到了臘月二十九,林如海親自寫了對聯讓人貼在門口。黛玉姐妹也跟著嬤嬤學著剪了窗花,貼在了窗戶上。黛玉和綰玉陪著林如海祭了祖,林如海又去了外書房給管事和下人們發放賞錢,黛玉姐妹自回了屋裏。

除夕這日,黛玉和綰玉陪著林如海守歲,三人在林如海的堂屋之中一起吃了年夜飯。雖然不如賈府那麽熱鬧,但更多的是家的溫馨。綰玉也很開心,以前只是吃酒聽戲,聽鳳姐插科打諢,哪有這般安靜溫暖的過過年呀,想想都有點眼睛發酸,她看著林如海和黛玉,揚起一抹笑臉,又和黛玉撒起嬌來。

初一一早,黛玉和綰玉給林如海拜了年,林如海給她倆一人一份紅包,又給她們準備了文房四寶,果然是書香世家啊,壓歲錢都是筆墨紙硯。不過黛玉姐妹都很喜歡。父女三人也沒有請戲班,只林如海給她們講了許多逸聞趣事,她倆聽得津津有味。林如海是讀書人,講的自然比劉姥姥文雅的多,黛玉和綰玉很是喜歡。

初二,父女三人一起去到賈府拜年。黛玉和綰玉給賈母,王夫人等拜了年,各自都給了紅包,方坐下說話。因著在國孝之中,賈府也不好太過熱鬧,只是開了幾席,男女分開用飯罷了。湘雲又說她填了柳絮詞,鳳姐出了月子後重新管家,寶釵和探春也閑了下來,大家又開了詩社作了詩,問她們姐妹二人來不來。黛玉道:“我們姐妹不善詩詞,也就不來擾你們的興了。”

綰玉問,怎麽不見寶玉,寶釵說:“姨夫今年要回來了,寶玉正在趕功課呢。”綰玉知道寶玉的性情也不再問。坐至酉時,父女三人方告辭回府。黛玉的生日,因為還沒出孝,便又是父女三人過的,合著全府一起吃了面,綰玉還陪著黛玉放了風箏,生日就算過了。晚間黛玉又收到小郡主送來的一支蘭花玉簪,上刻著十四歲芳辰。雕工倒是比上一支好了許多。黛玉將兩支簪子放在一個首飾盒裏收好並不戴。又坐了一會兒,方睡下了。

綰玉的生日在六月初十,已經出了國孝,又是荷花開的季節。黛玉和綰玉便給賈府的姐妹下了帖子來給綰玉賀壽,因著邢岫煙和寶琴已經定了親,李紋李綺也已經回家。就只有寶釵,湘雲和探春來了。黛玉又給小郡主寫了帖子,小郡主也帶著兩三個平日裏和黛玉交好的姑娘來了。

綰玉見來了這些姑娘很是高興,一會兒和這個談談詩詞,一會兒和那個說說趣聞,根本停不下來。湘雲她們,見到別家姑娘一點也不比自家的差,也起了結交之心,一時倒也相談甚歡。小郡主則拉著黛玉坐到一邊說起悄悄話。說著說著就說到她表哥因為守孝,每日只在家中讀書寫字,以後黛姐姐和他必然談的來的。黛玉笑道:“我的好瑤兒,你可莫要多操心了,快去和大夥兒頑吧。”小郡主笑道:“黛姐姐真是過河拆橋,不理你了。”便去找綰玉她們玩了。

黛玉想著,自己又不是古代這文文弱弱的女孩子,其實自己是最喜歡軍人的。而且,蕭澈也見過自己的力氣,也許以後自己還能跟著他去邊疆看看呢。然後兩人共乘一騎漫步在夕陽下;或組成夫妻檔上陣殺敵,保家衛國。想想就覺得好蕩漾啊。聽到湘雲叫她,黛玉趕緊收起這猥瑣的想法,整理好表情走了過去。

冬青她們把飯菜擺在陶然亭中(黛玉起的,綰玉嫌棄),眾美人們邊吃邊聊,還有陣陣荷花香氣傳來,十分愜意。湘雲她們還即興做了幾首荷花詩。眾人回家時,都很盡興,相約日後再聚。湘雲只拽著黛玉道:“好姐姐,以後有機會,一定記得叫上我啊。”黛玉笑著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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