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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相約賞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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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妹二人又說了會兒話,綰玉方回到自己屋裏休息。黛玉想著自己現在也不能給蕭澈送東西,只能是等他生日的時候再說了。次日起來,黛玉就給小郡主寫了封信,表達了自己的謝意,又問了蕭澈的生日。

隨後的日子裏,黛玉和綰玉除了每日裏讀書作畫,黛玉還跟著嬤嬤學管家理賬,人情往來的事宜。趙嬤嬤還專門給黛玉講了一些官員之家的情況。總之一切為了成親做準備。黛玉反抗過,覺得學的太早些了,結果被兩位嬤嬤語言鎮壓了,只得聽了。

三月初十,小郡主給黛玉送來兩盆開的正旺的蟹爪蘭,綠葉紅花,煞是可愛。綰玉看了十分歡喜,便對黛玉說道:“姐姐,咱們把二姐姐,雲姐姐他們請來賞花作詩吧。”黛玉笑道:“呦,我的妹妹何時擅長詩詞之道了?”綰玉道:“姐姐再欺負我,我不給你畫花樣子了。”黛玉想著給蕭澈繡個松柏長青的桌屏,便求了綰玉畫圖樣。

黛玉笑道:“好妹妹,我錯了,原諒我吧。”二人都笑了起來。張嬤嬤也同意黛玉請她們來做客,說是先練習著。……好吧,先練習吧。黛玉便寫了帖子,請姐妹們十二日前來賞花,連寶琴她們也有。讓綰玉在每張帖子上都畫了些小花朵,張嬤嬤看了說道:“姑娘這樣也好,有些閨閣情趣。”便讓冬青去給賈母請安,送帖子給姐妹們。說是等天氣好了,也要請老太太來玩玩呢。又讓雪雁跟著去,悄悄告訴鳳姐,那天千萬不要讓賈寶玉跟來。姐妹二人又稟告了老爹,林如海也讚成她們請客。

十二一早,黛玉帶著人先將花廳的桌椅都圍成一個圈,中間的空地上除了擺放著小郡主給的蟹爪蘭,還有幾盆林如海特地送來的茶梅。屋內四周點上上好的銀碳,又讓廚房準備好了各色小點心,燒好開水準備著。綰玉一直在旁邊坐著看黛玉忙活,還偶爾笑出聲來。黛玉氣道:“等你長大了,看我怎麽笑話你。”說完又讓冬青去正門等著各位姑娘。

辰時三刻,冬青引著幾位姑娘進來了,黛玉和綰玉在穿堂那裏等著。黛玉沒見到寶玉,很是松了一口氣。對著眾位姐妹們說:“姐妹們都來了,好久不見,咱們快進屋吧。”大家說笑著進到花廳裏。湘雲說道:“我最愛窗外的荷花池了,咱們去亭子裏頑吧。”黛玉道:“大冷的天,咱們還是好好的在屋裏說話吧。等天暖和了,你還怕沒機會嗎。”

黛玉讓丫鬟們,把點心都端上來擺好,又沏上茶,便讓冬鴿她們帶眾位姑娘的丫鬟們自去說話,廳內只留兩個小丫鬟候著。黛玉說道:“今日就咱們姐妹們自己玩樂,不讓她們伺候如何?”眾人都說好。

寶釵問道:“惜春妹妹,這些日子可還好。”惜春傲嬌的道:“眾位姐姐,父親已經給我起名林綰玉了,以後要麽叫我綰玉妹妹,要麽叫我小林妹妹吧。”黛玉笑道:“怎麽出來個小林妹妹呢。”綰玉道:“她們叫姐姐林妹妹,我又不喜歡林二妹妹這個叫法,自然是小林妹妹了。”

眾位姐妹都笑著說:“我們還偏偏要叫你林二妹妹呢。”綰玉一扭頭不理眾人了。大家又笑了起來。黛玉道:“今日,你是主人,怎好叫客人來哄你,快好好著吧。”綰玉對著黛玉做了個鬼臉,自去找迎春說話了。探春和寶釵見惜春的性子比在賈府好了不知多少,就知道她在林府生活的極好。壓下心底的嫉妒,又和大家說起話來。

探春說道:“今日,林姐姐請我們來賞花,不如我們作詩助興吧。”寶釵也說道:“是了,咱們也熱鬧熱鬧。”黛玉納悶,她倆今天是怎麽了,在外做客,這麽喧賓奪主真的好嗎?她不知道的是,她倆多少有些嫉妒惜春,想著她不善詩詞,想找點優越感罷了。

黛玉看了綰玉一眼,便同意了。讓人呈上筆墨紙硯,也不限韻,大家隨便作。一時間眾姐妹都開始思索起來。黛玉苦思了半晌,寫出了一首七絕,她撂筆一看,眾姐妹都寫完了。文筆不夠的林妹妹傷不起啊。眾姐妹又聚在一起,賞析點評了一番。自然是寶釵的最好,寶琴和湘雲次之。綰玉可是讓大家都吃了一驚,寫的竟比探春還好些,黛玉墊了底。

黛玉道:“我不善詩詞,姐妹們寫一首略盡興也便罷了,咱們還是說說話吧。我還沒好好和小薛妹妹她們相談過呢。”寶釵和探春也覺得剛才越矩了,大家便團坐著說起話來。

一會兒,冬青來說飯好了,問黛玉把飯擺在哪裏。黛玉說,直接擺在花廳好了,將茶點撤下,菜色都盛在精致的小盤子裏擺在各自面前的小桌子上,倒也別有一番趣味。湘雲嚷嚷著要喝酒,黛玉道:“雲妹妹,乖乖吃飯吧。沒有老太太在,我是不能給姐妹們酒喝的,老太太會埋怨我的。”湘雲想了想也沒再要酒喝。

一時飯畢,黛玉又和姐妹們出去在連廊裏賞魚,湘雲硬是拉著綰玉和寶琴沿著石橋去了亭子裏,這才罷了。黛玉見姐妹們稍微有些困倦了,便將她們引到客房讓她們各自躺下休息。綰玉要和迎春說話,湘雲也纏著黛玉,因此她們便一道回了屋裏。

湘雲和黛玉一起躺在床上,湘雲跟黛玉說因為鳳姐懷孕不管家,王夫人自己管不過來,便讓李紈帶著探春和寶釵一起幫著管理。湘雲問道:“林姐姐,我知道太太一直是想讓寶姐姐嫁給二哥哥的,可這次管家之事,老祖宗怎麽也不提提我呢。”黛玉說道:“可能是老太太年紀大了,一時沒想到吧。”湘雲道:“我叔叔他們也去外地上任了,我只能繼續住在賈家了。如果不能嫁給二哥哥,我恐怕只能遠嫁了。”黛玉納悶,這湘雲怎麽開竅了。

湘雲苦笑道:“林姐姐,這些日子,我奶嬤嬤告訴了我好多事,我當初就不該進園子,既已進來了,少不得要搏一搏了。”原來賈府下人們傳出了湘雲所用皆是賈府所出,她叔嬸早就不想養她了,她自己也沒個男女大防之類的話。湘雲的奶嬤嬤聽了,就想著自己姑娘實在是太不拘小節了,便跟她講了些規矩之事。

黛玉想著,這寶釵和湘雲都是花樣的女子,要不是家裏不給力,也不至於守著賈寶玉不放。黛玉只好安慰了湘雲一番,二人才歇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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