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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看龍舟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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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三這日是薛蟠的生日,在家中擺了酒席請了戲班,請賈府的人前去熱鬧。因著沒有黛玉和寶玉生氣之事,寶玉雖因為張道士說給他說親而氣惱,倒也沒有太過。便也隨著賈母她們去了薛家。黛玉則借口說中了暑氣沒去。

彼時端午,正巧黛玉的莊子上送上來一些新鮮的果蔬和黃鱔。黛玉讓冬秀帶著人給各處都送了些,自己也命廚房上把黃鱔趁著新鮮做了出來食用。張嬤嬤讓黛玉用艾草洗了臉,熏了衣服,還給黛玉戴上五毒香囊。又有賈母王夫人和薛姨媽都給黛玉送了粽子,黛玉只吃了一個小小的豆沙粽,其餘的都讓院裏的人分了。又賞所有人一兩銀子喝酒,就算過節了。

黛玉正看著仆婦們打掃庭院,說是要把所有病氣、晦氣都掃出去。就見外面鴛鴦來了,冬青問道:“鴛鴦姐姐來了,可是老太太有什麽事找我們姑娘嗎?”鴛鴦笑道:“是東平郡王府派了車馬來接林姑娘,說是王妃要和林姑娘一起過節呢。”嬤嬤們又簡單的替黛玉收拾了,黛玉便帶著嬤嬤們和冬青冬秀去了賈母屋裏。

到了賈母屋裏,就見眾人正陪著李嬤嬤說話。見黛玉來了,李嬤嬤便起身道:“林姑娘來了,咱們這便走吧。”王夫人忙問道:“可需要姐妹們陪著大姑娘一起去?”李嬤嬤笑道:“王宜人這是不放心王府嗎?”王夫人說道:“沒有沒有,並不敢的。”賈母道:“還不趕緊閉嘴!玉兒早點去吧,別讓王妃等太久了。”黛玉便辭了眾人和李嬤嬤一起出來了。

在馬車上,黛玉順著車窗的紗簾往外看,因著今日是端午,街上人來人往,還有賣五毒香囊,五彩繩的小攤子,很是熱鬧。黛玉看著就問:“嬤嬤,這好像不是去王府的路啊?”李嬤嬤笑道:“姑娘說的是,我們這正是要出城呢,王妃和小郡主在城外等著姑娘一起看賽龍舟呢。”黛玉聽了,眼睛都亮了,還可以出城看龍舟賽,真真是很大的驚喜啊。

遠遠看見碼頭,就見到碼頭已被紅色帷帳圍著,旌旗招展,人聲鼎沸,很是熱鬧。及近一看,河岸兩旁還有臨時搭建的彩棚林立,棚內還設有桌椅,有許多女眷並著丫鬟仆婦們在內。棚邊各有官兵守著。李嬤嬤說道:“咱們王爺早就在迎安樓二樓訂好了雅間,即可以看到河上景象,又不怕被沖撞到了。”因著人太多了,無法行車,李嬤嬤只好下車,讓人擡了一頂二人擡的小轎讓黛玉坐了,將黛玉擡到酒樓底下。張嬤嬤又給黛玉戴好帷帽,李嬤嬤這才引著她們進了酒樓裏。

黛玉她們正要上樓時,就見東平郡王帶著世子和鎮北侯從樓上走了下來。黛玉她們讓在一旁行禮。王爺走到黛玉身邊停下來問:“可是林姑娘來了?”黛玉答道:“臣女見過王爺,王爺安好。”王爺又道:“都說論交情叫我世伯就是了,你和你父親一樣就是太多禮了。”又對李嬤嬤說:“好生照顧林姑娘,我還有事,先走一步。”又對黛玉點了點頭便走了出去,黛玉她們方才上樓。

進到雅間,就見王妃正和一個中年美婦在喝茶聊天,小郡主則趴在窗戶上往外面看著。見到黛玉進來,小郡主蹦跳著過來拉著黛玉的手說:“黛姐姐你可來了,我自己好沒意思啦。我找你出來,你是不是很高興啊!”王妃道:“瑤兒,新學的規矩又忘了?太不像樣子了。”那中年美婦到:“瑤兒還小,以後再規矩她也來得及。”小郡主對著黛玉笑嘻嘻的吐了吐舌頭。

黛玉摘下帷帽,給王妃行完了禮,然後王妃說道:“玉兒,這是我姐姐,你叫她蕭夫人便是。”黛玉又給她行完禮,方坐在一旁陪她們說話。想來這就是那鎮北侯的母親了,果然見她面色發白,說幾句話還得好好歇歇,看來身子真的是弱到一定程度了。原來,今日皇上也陪著太上皇出來看比賽了,就在最前面靠近河水的酒樓裏。王爺他們都去前面陪駕了。

蕭夫人說道:“我只得澈兒一個兒子,老爺也沒留下庶出的孩子。我若是有個女兒啊,必定要好好疼著,舍不得管她的。”王妃則道:“姐姐若是有瑤兒那樣的女兒,可要頭疼死了。”小郡主則呵呵的笑著說:“母妃恨不得我立刻成了黛姐姐這樣的淑女呢。”黛玉則道:“我在家裏也是淘氣的。”

蕭夫人又拉著黛玉的手和她說了會話,問了她些問題,黛玉一一答了。黛玉見她實在累得慌,就說道:“夫人您略坐坐,喝些茶水,我和瑤兒一起去看看賽舟開始了沒。”小郡主忙道:“好啊,好啊,黛姐姐,我剛才看到一個好有意思的人呢。”便拉著黛玉來到窗邊,原來窗上還有一層紗簾,看來是專門為女眷準備看賽舟用的。小郡主說道:“若不是父王母妃非要在這雅間裏,我倒是想去那棚裏呢,還可以離得近些。”黛玉道:“你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了。”便往河上看去。

到了巳時,由代表皇帝的大太監戴權宣讀了祭文,親自去敲響銅鑼,龍舟正式開賽。小郡主大聲叫著:“哥哥加油!表哥加油啊!”原來是世子和鎮北侯和一幹皇室子弟代表著皇家出戰。其餘的有如馮子英,衛若蘭,柳芳之流組成的世家代表隊;還有一些官員之家的子弟自組一船;各清流之家、商賈之家也都派出了船只出賽。

一時間河面上鼓聲喧天,各船只都爭相前進;河岸上,加油聲,喝彩聲不斷。只見各舟的撓手都在用力劃船,整齊一致,岸邊還有許多半大小子跟著龍舟跑著。小郡主看的直樂說道:“若是女子也能劃龍舟就好了,我一定能比哥哥還厲害。”王妃笑道:“你也是太胡鬧了。”黛玉想著,以後還真的又女子賽船隊呢。

比賽正激烈的進行著,皇家隊和世家隊不相上下,互不相讓。其他隊也在後面緊緊跟著。到了賽程的後半段,比賽越來越激烈了。就見一艘由武官之家的後輩們組成的舟隊猛地沖到了最前面。小郡主猛然道:“哎呀,被超過去了,哥哥加油啊!”

最終,還是皇家隊贏得了比賽,武官隊得了第二,世家隊第三。看來武官們也不全是有勇無謀的嘛,知道不能贏了皇家的人。戴權又出來宣讀了太上皇和皇上給大家的賞賜,眾人又覆謝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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