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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落選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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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後,寶釵便對外稱病,也不住進園子裏,也不出來和姐妹們見面。每日裏只在薛姨媽處住著。過了幾天,黛玉和湘雲相約著去看寶釵。進了堂屋,就見薛姨媽正同香菱一起做著針線,見她們來了,忙說道:“你們可是來了,寶丫頭都躺了好幾天了,你們姐妹一起說說話,也好讓她輕快輕快。”

香菱便引著她倆進了裏屋。進門一看寶釵正沒精打采的在榻上歪著,見她二人來了方起身,又讓鶯兒上了茶。湘雲問道:“薛姐姐你可好些了?可吃了藥?”寶釵道:“吃了幾丸冷香丸,好了很多了。”湘雲又道:“薛姐姐,你可要快些好,咱們好一道玩耍呢。”寶釵笑道:“自然想快些好的。”

姐妹三人說了會話,就見寶釵對黛玉說:“林妹妹,如今我有一事相求,還請妹妹成全。”黛玉問道是什麽事。寶釵說道:“還請妹妹私下裏問問小郡主,我到底是因為什麽原因落了選,也好讓我心裏落個明白。”黛玉則說道:“我給小郡主去信去問問倒是可以,可是她也不一定能知道呢。”寶釵說:“若她也不知道,我就徹底忘了這事。”黛玉答應回去就寫信,寶釵又謝過黛玉。

薛姨媽進來要留飯,正巧寶玉也來看寶釵,黛玉便說:“薛姨媽留飯本不該辭,可最近我正吃著藥膳呢,還請姨媽見諒。”黛玉又問湘雲:“你可和我一道走?”湘雲道:“姐姐先回去吧,我一會兒和二哥哥一起走。”黛玉也就告辭了。遠遠還能聽見寶玉說:“怎麽我一來,她就走了呢。”寶釵和湘雲又和寶玉說了什麽就不得而知了。

黛玉回到房裏,先給小郡主寫了一封信,又將前日做好的一個小小的泰迪熊的玩偶給了張嬤嬤,讓她一起給小郡主送了去。然後黛玉才讓人擺飯吃了,這幾年吃自家廚娘做的飯菜就越發吃不慣賈府的大魚大肉,精致菜色了。

小郡主第二天就讓人送了信來,黛玉還沒看完信呢,薛姨媽就帶著寶釵來了。黛玉想著,看來王夫人在府裏的地位還是妥妥的,這麽快寶釵她們就知道消息了。黛玉忙讓人迎進了她們,薛姨媽一進門就說道:“林姑娘可別怪我們不請自來,姨媽實在是等得心焦啊。”黛玉則說沒什麽,自己也正在看信呢。

黛玉看完了信,在心中嘆了一口氣,表面上說是因為七公主年幼,實在是不喜歡太過端莊的寶釵,皇後也只得依了公主。其實是,皇上已經很不喜歡四大家族了,皇後看出了苗頭,又說聽說薛蟠還曾經打死過人,寶釵也年紀大了,便不叫她進宮耽誤更多的年華了。

黛玉便說道:“薛姨媽,薛姐姐,小郡主信上說了,因為公主正是愛玩的時候,覺得寶姐姐端莊淑麗,但是她怕薛姐姐做了伴讀,皇後娘娘更拘著她,不許她玩了。所以就選了劉學士家年紀相仿的姑娘了。“

薛姨媽聽了,也只嘆道:“唉,也是我釵兒時運不濟,若是公主年紀再大點,豈不正好。”黛玉又說:“小郡主聽王妃娘娘說,皇後娘娘還感嘆過可惜了薛姐姐這樣的人物兒了。還問道薛公子是不是打死過人呢。”寶釵聽了直掉眼淚,薛姨媽也罵道:“孽障啊,我怎麽就生了這麽一個來討債的孽障啊!生生耽誤了我兒的前程啊。”然後和寶釵抱頭痛哭。

黛玉見了,趕忙和嬤嬤們上前安慰她們。她們母女二人也無法繼續待下去了,便匆匆告辭回了屋裏。黛玉也只能無奈的想到:寶釵倒是樣樣都是好的,若是身份地位再高點,一定能實現她的青雲之志,可惜了她有的全是拖後腿的隊友啊。難怪原著中她明知寶玉和黛玉的感情好,卻還是要嫁給寶玉了,至少寶玉是個官家子弟,還知道她家的情況,不嫌棄她的哥哥。

過了幾日,寶釵便收拾好心情,又開始住進園子裏了。只是黛玉瞧著,她和寶玉越發好了,常常是有寶玉的地方必有寶釵,寶釵也整日裏將金鎖戴在外面。看來寶釵這是想通了,無法更進一步,便要好好抓住寶玉了。

賈母也發現了寶釵的意圖,皺著眉頭看著黛玉,問道:“玉兒,最近怎麽不見你進園子裏去和姐妹們玩了啊。”黛玉說道:“外祖母,玉兒已經大了,在園子常能遇到二表哥,總是不好。”賈母則笑道:“你們是嫡親表兄妹,沒什麽大不了的啊。”黛玉則道:“外祖母見諒,只是父親已經專門來信說過了,玉兒年紀大了更要註意男女大防,讓我每日裏多在房裏看書習字呢。”賈母聽黛玉如此說了,也只能是徹底放棄了二玉聯姻的想法。

次日,也不知賈母派人去史侯府說了什麽,便見剛回去不久的湘雲隨著車架來了。還帶了許多物件用品。看來湘雲這是要在賈府常住了,難道賈母和史侯商量好了寶玉和湘雲的婚事了?自從黛玉跟湘雲說過要和寶玉保持距離,見湘雲並沒有當回事,依然和寶玉親密玩耍,黛玉就知道湘雲還是很樂意嫁給寶玉的。

寶玉知道湘雲也要常住大觀園了,更是高興,每日裏除了姐妹們一起彈琴下棋,吟詩作畫,便是和丫鬟們一起采花,調制胭脂,倒也過得十分快意。只偶爾對襲人感嘆道:“林妹妹那麽個伶俐人物兒,怎麽就偏偏愛好那些‘蠢祿’之流呢,若是也住進園子了和大家一起就好了,枉費了她那通身氣派。”

襲人聽了,氣的直笑道:“人家林姑娘家傳詩書,自是與我們這些粗鄙的丫鬟不同的,二爺還想著所有的好姑娘都圍著你不成?我們這沒有通身氣派的,合該都扔了了事。”寶玉又趕忙伏低做小,哄好了襲人,以後到再也沒提過黛玉了。對黛玉來說倒是意外之喜了。

又過了幾日,聽說寶玉燙傷了,黛玉也只是派王嬤嬤去看了,回來說沒有燙到眼睛,也沒什麽大事,就讓冬青去送了些燙傷膏藥,便撂在一邊,自己又和針線作鬥爭去了。

倒是寶釵和湘雲,見寶玉不能出屋,便日日去寶玉的屋裏陪他一道說話解悶。張嬤嬤聽了直說道:“這兩位姑娘真真是不想嫁給別人了。”倒是惜春,在園子裏沒意思,也不想整日裏去看寶玉和姐妹丫鬟們調笑。就來和黛玉說話,黛玉有惜春陪著也不覺無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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