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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黛玉過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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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正陪著賈母和鳳姐她們說著話,就聽外面有人來報說娘娘從宮裏送出一個燈謎來讓大家猜了。只見有小太監拿了一盞四角平頭紗燈,上面有一個燈謎,大家爭相猜著。小太監又下諭道:“眾小姐猜著,先不要說出來,各自寫在紙上,一齊封了送進宮去,待娘娘親自驗看。”黛玉和寶釵等人都寫了交給小太監。後來宮裏有出來說除了迎春和賈環都猜著了,並給了賞賜。

賈母看元春這麽有興致,自己也覺得歡喜,便命人做了一架小巧精致的圍屏,設於堂屋;又讓她姐妹們做了燈謎粘在圍屏上;又備下香茶細果和各色玩物用作獎賞。賈政下了朝見賈母興致好,便也過來湊熱鬧,又和賈母猜了燈謎,得了些賞賜。因看著寶釵所做有些淒涼,便想著非副手之相,一時情緒有些低落。賈母看他這樣,恐他累了便將她攆了回去。

這裏賈母見賈政去了,便讓大家不要拘著了,一起樂一樂。只見寶玉跑到圍屏邊指著這個說用詞不妥,那個破字不當。鳳姐看他這樣,便笑話他在老爺面前不敢這樣,一時寶玉和鳳姐便笑鬧起來。賈母和眾姐妹又說了一會話,便覺得困倦,大家便各自回房休息。黛玉與湘雲一起回了靜語院。

這日,眾姐妹正在探春那裏寫字,便聽見侍書進來說:“宮裏娘娘發下旨意‘命寶釵等姐妹在園中居住,不可封錮;寶玉也隨進去讀書。‘老太太請姑娘們過去呢。”眾姐妹便到了賈母那裏,只見寶玉正纏著賈母盤算著呢,見了姐妹們剛要說話,就有丫鬟來說老爺叫寶玉呢。

寶玉一聽這話,立刻蔫了,只拉著賈母不想去,賈母安慰他不用怕,又派了兩個老嬤嬤陪著一起去了。寶玉不情願的去了,不一會便回來了,果然賈政沒有為難他。寶玉早就想和黛玉說話了,便借此機會問:“林妹妹可想好了住處了嗎?”黛玉則對著賈母道:“老祖宗,姐妹們和二表哥都住了進去,我便在園外陪著老祖宗可好。”賈母則笑道:“我可不用你陪著,你還是進園子裏吧,我看瀟湘館就挺好。”寶玉也說道:“是極,那裏除了妹妹竟是誰也住不得呢。”

黛玉則道:“二表哥又說胡話了,哪有別人住不得的道理呢。”又對賈母說:“老祖宗,你知我一向體弱,我在靜語院住的好好的,也已經習慣了。每季裏還有管事們進來回話;再者,我帶的下人多,瀟湘館也住不下啊。嬤嬤們也是極喜歡靜語院的,老祖宗就讓我在外面陪著您吧。我平日裏還可以進園子去玩也不孤單。”賈母只得同意了。

賈寶玉還想說什麽,寶釵便問道:“寶兄弟可選好了住處?”寶玉就不再糾結黛玉的事了,又去跟姐妹們討論哪裏好,誰住哪裏,放什麽擺設之類的話了。賈母看黛玉不去,便對寶玉說:“寶玉啊,你看把瀟湘館留給你雲妹妹可好?”寶玉忙道:“好極,好極。”便嚷嚷著派人去告訴湘雲這件喜事。賈政又派人來說二月二十二是好日子,讓眾人那日搬進去。

一轉眼到了二月十一日,這天東平郡王府派人來說,因著明日是黛玉的生日,小郡主想來給黛玉過生日,又聽聞府裏的大觀園是皇上娘娘誇過的,想進去游玩。賈母聽了這才想起二月十二乃是黛玉的生日,趕忙讓鳳姐準備著。黛玉又派冬青悄悄的給鳳姐送去二百兩銀子。

鳳姐便對賈璉說:“都道寶妹妹大方,可也沒見她給我送過銀子啊。”賈璉則道:“小郡主要來,你可得好好備著,可別再讓人當槍使了。”鳳姐說:“你就瞧好吧。”一時便忙了起來。王夫人知道小郡主要來,趕忙囑咐了寶玉一番,讓他給小郡主留下個好印象。薛姨媽也好好給寶釵打扮了一番,只說道:“若是得了小郡主的青眼就好了。”寶釵聽了若有所思。

十二日這天,天氣晴好。黛玉一早便被嬤嬤打扮妥當,身著洋紅底裙,外罩嫩黃底折枝牡丹棉襖。頭上戴著上次王妃所贈水晶步搖,額上還帶著一串小粒珍珠的鏈子,耳朵上戴著同樣水晶做的耳墜。靜語院的下人們都來給黛玉行禮賀壽,黛玉說道:“每個人都賞二兩銀子,另外再讓李嬸子多做些壽面大家都吃些。”下人們謝了恩方才去了。

黛玉到了賈母屋裏給賈母請了安,賈母又拉著她打量一番說道:“玉兒穿的真好看。”便讓人給黛玉捧了禮物來,是一對紅玉鐲子。賈母說道:“這本來是要給你母親的,如今給了你吧。”黛玉謝過賈母坐下說話。邢王二位夫人也各自送了禮物,黛玉一一謝過。一時間各姐妹都來說話,送了針線過來。湘雲也派人來說因著來不了,送了兩色針線過來。大家正說著話,便有人來報:“世子送了小郡主過來。老爺和璉二爺已經迎了出去。”賈母趕緊帶讓眾姐妹到二門那迎接小郡主。

世子並沒有進賈府就回去了,言明晚間再接小郡主。小郡主見到黛玉就說:“黛姐姐,恭賀芳辰。”讓人呈上禮物說:“這裏還有父王和母妃給姐姐的禮物,我自己只做了個荷包,姐姐可不要笑話我啊。”黛玉則笑道:“瑤兒能給姐姐做針線姐姐就很高興了,何來笑話之說?”小郡主則道:“姐姐你打趣我,我不依的。”黛玉有介紹眾姐妹給小郡主。眾姐妹陪著郡主見過了賈母邢王夫人她們。

大家說了一會話,就聽外面吵吵嚷嚷的,賈母讓鴛鴦出去看是怎麽回事,鴛鴦回來說道:“是寶二爺要進來給老太太請安,王府的嬤嬤們攔著呢。”鴛鴦沒說的是寶玉要進來和姐妹們一起,還說要見見小郡主是什麽樣的人物。小郡主則問道:“老太太,你家少爺也十二了吧,他難道不知道姐妹們都在屋裏嗎?更何況還有我這個外客在,怎麽也不知道避嫌呢?“一時間賈母和王夫人都無話可說。

黛玉見了便說:“瑤兒不是想進園子裏看看嗎?老祖宗,我們帶瑤兒去逛逛吧。“賈母趕忙同意了,讓人把寶玉請到側室,黛玉寶釵姐妹們引著小郡主方起身去了園子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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