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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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肚子痛,導致她忘了她的喉嚨也住痛,結果隔天得了嚴重感冒,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

我愛跟誰出去就跟誰出去,你管不著!

她在樓梯口就聽到孟筱夢的聲音了。

你憑什麽怪我!人家記得我的生日,還特地買禮物、買蛋糕來幫我慶生,我自己的男朋友在哪裏?你真的愛我嗎?

倒是,沒聽到喬民毅的聲音不是她故意偷聽,她只是想知道他們是在房裏關起門來吵,還是在客廳,好決定她是要下樓口去看醫生,還是繼續待在樓上等“暴風雨”過去。

我不想再聽你說理由了!我要的是可以天天陪著我,疼我、寵我的男朋友,不是只跟我說愛我,卻把我放在打工和讀書後面!

她用手背頂著額頭,感覺地在搖晃,樓梯好像在旋轉阿獄那裏不知道有沒有退燒藥?

“靚月,坐在這裏做什麽?那兩人又在吵。”

她坐在二樓的樓梯口,緩緩轉頭,看見阿獄從樓上走下來。“抱歉,吵到你了嗎?你沒出去?”

今天假日,有人昨天就回家,有人一早去玩了。

你再這樣,我要跟你分手--

“還好,正要出去靚月,你怎麽好像--餵,小心!”

她聽見阿獄一聲驚嚇的大叫蓋過盂筱夢的聲音時,她的身體已經偏離重心,整個人栽下樓梯--

砰!

可笑的是,她還在註意凝聽樓下的一切,聽到一個開門聲,一串腳步聲,然後,他出現了。

“餵!你要嚇死我,你沒事吧?”

阿獄平常很愛打籃球,幸好他動作夠快,及時拉住她,把她差點墜下樓去的身子撈起來。

她看見他從孟筱夢的房裏跑出來,沖過來,停在樓梯口往上看。

“靚月,你怪怪的,身體好燙哇!你發高燒了!”

阿獄把她抱住,摸到她的額頭,嚇到了。

“我正要去看醫生。”她往樓下看,看他也正看著自己看他身邊多了一張臉探出來,朝她張望,她才移開視線。

“你這樣子怎麽去,我正好帶鑰匙,我載你去!”

阿獄拉她站起來,孟筱夢也跑上來扶她

“小月,你還好吧?好燙!阿獄,今天診所休息,要掛急診。”

其實筱夢是個很善良的女生,她只是像一般的女孩子一樣渴望情人的陪伴和寵愛,也像她說的她的男友重視工作和課業勝過她

喬民毅,如果再不改改自己的個性,恐怕他的女朋友早晚會受不了走人她不愛管別人家的事,但,有機會還是勸勸他好了。

否則恐怕他的女朋友會被人追走了。

她一直沒告訴喬民毅,最近有個男生天天都送早餐來給孟筱夢,而且買了很多,幾乎見者有份,有時還買宵夜過來請大家吃所以也不能怪她“吃人嘴軟”。

耳畔傳來孟筱夢吩咐阿獄的聲音,她不知為什麽很心虛,好像做了什麽對不起她的事她也許不應該在孟筱夢不知情的情況下,經常跑到“小喬活蝦之家”去吃炒飯,雖然都是吃同學拿到的免費券,也都是跟同學一起去以後還是不要再去了。

月事來加上嚴重感冒,她整個人虛到幾乎是被阿獄扛著走,一旁還有孟筱夢攙扶。

至於他她再也不敢去看他的身影,他的臉,他的表情。

她坐上阿獄的機車,臉埋在阿獄的背後,兩手抱著阿獄,被阿獄載去看醫生她一眼都不敢再看他。

希望他們早一點和好,不要再吵架了。

溫柔小鎮

暑假一到,她馬上打包行李回家。

像逃命似的回到溫柔鎮來。

孟筱夢還有兩年才畢業,她還得面對他們很長一段時間,起碼放暑假的兩個月就讓她松口氣吧。

“唔,好香!姊,你在烤地瓜?”

她最可愛的弟弟雅璱今年小學畢業,這個暑假過後就是國中生了,看他無憂無慮,蹦蹦跳跳,她的心情就好很多。

“我在做地瓜吐司,已經烤好了,要吃吃看嗎?”她切開吐司,拿一片給他。

她從小就喜歡窩在自己家的面包店裏頭看老師傅做面包,後來長大,家裏有了她專用的烤箱,現在回到家來,她最經常待的地方就是廚房。

“地瓜吐司?我比較喜歡吃烤地瓜。”俊俏的小臉垮了一下,接過那片吐司看著皺眉,“怎麽有一點、一點黑黑的?”

“那是地瓜皮,很有營養價值,削掉可惜。”她把烤地瓜打碎成地瓜泥,拌進面團裏做成地瓜吐司,烘烤時滿室烤地瓜特有的焦甜香,讓她又想到在那間辦公室裏,他買給她吃的烤地瓜。

“唔不難吃。”雅璱勉強咬了一口說道。

她笑了,把特地留下來的烤地瓜拿出來給他,“吃吧。”

“哈哈,我就知道你有留給我!”他沒浪費把地瓜吐司一口塞進嘴裏,拿著烤地瓜整張臉笑開了。

家裏是開面包店的,她爸,媽忙著做生意,每天都把剩下的面包拿回來當早餐,雅聰吃到怕了,現在她很有愛心的弟弟只肯偶爾捧場吃吃她試做的新口味。

“姊,你做那麽多地瓜吐司做什麽?”他邊啃烤地瓜,邊看烤盤上那幾條還在模具裏的吐司。

“我打算拿到店裏去請客人試吃,看看反應怎樣。”

“哈,那還用說嗎?你做的一定好吃!”他啃著烤地瓜吃得津津有味,不忘拍馬屁,還打著如意算盤說:“以後我們家的面包店就交給你好了,爸說將來你一定可以把我們家的面包店變成鎮上最有名不,是全國最有名的面包店。”

“傻瓜。吃完快去洗澡,你滿身汗臭。”

“嘻嘻,我剛去打球啊。我去洗澡!”他跑出廚房。

她把吐司從模具裏倒出來,打包好後放到機車上,拿到店裏去。

陽光面包坊

“歡迎光臨!”

“您好,這是用烤地瓜做的地瓜吐司,請您試吃看看。”

“您好,這是地瓜吐司,富含多種營養,請您試吃看看。”

“您好,請試吃地瓜吐司,地瓜對身體很有幫助,希望您會喜歡。”

她綁著頭巾,圍著店裏的圍裙站在門外低頭微笑,對過往的人群分送地瓜吐司。

她特地把切片的地瓜吐司用專門裝烤地瓜的紙袋分裝,讓客人可以產生直覺聯想,加深視覺印象。

“您好,請試吃我們的地”她垂下目光盯著停在面前的黑色休閑皮鞋,突然啞口說不下去。

“你在這裏打工還是?”他瞅著她綠色圍裙上畫著一個大大的微笑太陽公公的圓臉,一排橘黃色橫字寫著“陽光面包坊”,猜道:“陽小月你家開的?”

“嗯你怎麽會在這裏?”她緊張得心跳加快,為了躲他,她逃回溫柔小鎮來,以為整個暑假不會再見到他,沒想到暑假才剛開始,就碰到他--喬民毅,什麽時候開始她跟他這麽有緣了,走到哪兒都碰頭!

根本是孽緣。

“我老家往這裏,回來探望家人,沒想到我們是同鄉。”

“是啊,真想不到。”早知道她繼續躲在廚房研究新口味,不出來發地瓜吐司了。

“剛好,你有空嗎?”

“我沒空”

“我妹妹今年要上國中,找出來買禮物送給她,走了半天找不到適合的,你陪我去買。”

“為什麽”為什麽她得陪他去?而且她說她沒空了。她低頭緊緊抱著一籃地瓜吐司對,告訴他,她要工作,她擡起頭來--

“你們同是女孩子,你選的東西我妹妹會比較喜歡。”他深邃的眼神很認真、很溫柔

他是很渴望把禮物拿回家,能看到他妹妹開心的笑容吧?不行,她要工作,不能濫用同情心

“看你在忙還是算了,我再去找找看。”他移開步伐。

她看著那雙黑色休閑皮鞋從她眼前離去

“等一下我、我弟弟也是今年上國巾,剛好也想送他禮物等我一下,我跟你去。”她拿下圍裙,把沒分完的地瓜吐司拿進店裏櫃臺上,交代店員分送給來買的客人只是一起去選禮物,一下子就回來,只是這樣而已。

“小月,你朋友?”

她轉身正要走出去,大概有人到裏頭去通報陽媽媽,說有一個很帥的男生來找她女兒,陽媽媽趕緊跑出來看。

“嗯,媽,我山去一下。”她若無其事、面無表情點點頭,裝做沒看見她母親一見到等在外頭的喬民毅瞬間發亮的眼神和充滿暧味與期待的表情,等著要她介紹。

“怎麽讓人家站在外面,真沒禮貌,快請人家進來坐一下。不然我去叫--”陽媽媽眼看女兒“不上道”,幹脆“自己來”,二話不說往外沖。

“媽,真的只是朋友,他是我室友的男朋友。”她趕緊拉住母親直接把話說白,徹底和喬民毅劃清關系,免得她母親存更多想象空間跑出去對他做身家調查。

“唉,我就說,這麽帥怎麽可能沒女朋友,真可惜。”陽媽媽直望著外頭的帥哥搖頭,興奮轉為狐疑,開始擔心自己的女兒“那他來找你做什麽?你還要跟他出去?小月,你很善良,媽很相信你,但長這麽帥的男生實在--”

“他不是來找我,他只是剛好經過,我是要出去買個東西,我很快就回來。”她走出去。

“哦小月,媽相信你啊。”陽媽媽還是忍不住在背後大聲提醒她。

“走吧。”陽靚月一臉窘迫走出店裏,帶路先走。

“你做了什麽事嗎?”離開店門口,走入人群裏,他和她肩並肩,低頭好奇問她。

“先去百貨商城好了,你想買文具用品類,紀念性禮品,還是實用性的?”她直接當做沒聽見他的話。

“剛才那是令堂吧?你偷錢?”

她白他一眼她媽是怕她偷了室友的男友,這種話能跟他講嗎?

“送可愛的相框也不錯,有紀念性又實用。”

“真看不出來,沒想到你會做這種事。”他自己下起結論來。

“喬民毅,你再廢話,自己去買。”

“相框嗎?嗯,小喬放在床頭天天看得到,好主意。”

“你不會想放你的照片吧?”她瞇起了眼瞧他,希望自己不要給他妹妹添麻煩才好。

“不。”

幸好他還有點理智,沒一個妹妹會想

“只放我的,民揚會生氣,挑一張我們兄弟的。”

白癡哥哥。

“喬民毅”你不如

“你說什麽?”

“沒事。”不如也順便幫你女朋友買個禮物,筱夢會很開心,話到嘴邊,喉嚨莫名發酸,最後還是沒能吐出來。

他在宿舍等了一夜,筱夢也原諒他,後來沒事了算了,她還是別多管閑事。

這天各自買了禮物回家後,直到暑假結束,她都沒有再碰到他。

本以為,他們之間的“孽緣”終於可以平安度過

沒想到,這才是“開始”。

溫柔小鎮陽宅

這幾年來,她經常在想,他前輩子一定是被女人狠狠的欺負過,一再遭到背叛,無情的對待

看他這張臉,明明已經二十六歲了還像二十歲一樣“俊”,也可能他前輩子是女人,那麽他一定是被男人一再騙財騙色,被蹂躪糟蹋到不堪忍受的地步,最後投井自盡,這輩子個性才會這麽差

肯定死後不甘心,帶著仇恨等在輪回道上,跟隨仇人投胎轉世,這輩子生來折磨人

如果他前輩子是男人,她一定是背叛過他的那個女人;如果他是被淩虐自盡的女人,她也一定是那個騙財騙色的男人,這輩子註定是欠他的

他把她拉起來,換了一個姿勢,讓她坐到他身上,把她的雙手抓在身後,深深的進入她,一次又一次的要她。

她滿眼濕熱,瞇眼瞪視他。

他今夜已經把她折磨到開始恨他的地步,他再不肯讓她好好睡覺,她一定

一定要拿大鎯頭去敲碎他的愛車,換她好好發洩一頓,讓他也體會一下她沮喪的心情。

“你知道嗎你的眼神像想吃死我。”他輕撫她一把長發,輕揉她的後頸,貼近她的唇吻她

“你也知道”全身粘膩的汗水分不清是她的還是他的,當他吻上來,她還是情不自禁啟唇

“陽小月,我早知道你有多喜歡“炒飯”了,但你的男人已經很賣力,你還這麽“不滿足”,當真想吃死我?”他迷人的眼神仿佛看穿她的迷戀,低沈沙啞的嗓音語帶調侃。

“喬民毅你夠了。”她瞪他,想扯掉他眼底傲慢的笑意,卻已經沒力氣和他耍嘴皮。

“嗯今晚夠了。”他緩緩抱緊她,把一股熱流釋放在她體內。

她緊緊咬唇承受他,卻狠狠瞪著他灼熱的眼神他又不避孕--

“我不在的時候,你有乖乖把頭發盤起來嗎?”他緊抱著她的手沒有松開,全身的肌肉緩緩放松了下來,輕柔的手指滑過她的背脊,瞇眼看著她。

喬民毅,現在是冬天,頭發盤起來會冷死人你知不知道!!

“有。”一股如電擊般的威脅打他的手指傳遞而來,她全身輕顫,吞下了所有罵人的話。

這個霸道不講理的男人,每次來都要檢查她的衣櫃,夏天不許她穿白色帶有透明感的衣服,不許她穿短裙,連無袖背心都不許穿!

一年四季,除了在他面前,任何時候都不許她長發披肩,連馬尾都不能綁,得幹凈利落地全部盤起來。

她說冬天會冷,他把她的衣櫃放滿了套頭的高領衣和圍脖。

她氣得說要把長發剪掉時,他板著臉沈默,她卻在他臉上捕捉到一絲計謀得逞的神色,她索性把頭發留得更長不剪了。

但一把垂腰長發其實很不方便,每天搟面時盤在頭上一整天下來還挺重的,但每次想剪掉又聽到他“管太多”的言詞,她又不想讓他稱心如意。

“離小鄭遠一點,別給他任何暧昧的機會。”

“沒這種事。”有次假日早晨,她母親突然回來,開口,閉口的提小鄭,被他在房裏聽到,從此就很不高興,老是“提醒”她。

到現在她的心仍然會抽痛,熊法狠狠罵他的專制蠻橫,罵他的疑神疑鬼。

“有人約你吃飯,聚會嗎?”

“沒有,我沒這麽好的行情。”

“嗯。”

不知道該說什麽,她並不怪他存有過多的疑慮,但理解是一回事,被他問多了,情緒總會受影響,她突然有一絲惡念想捉弄他

她垂下眼,把下巴擱在他肩膀上,避開他精明銳利的視線

“我的藥吃完了,這陣子都沒吃,萬一懷孕就恭喜你要當爸爸了。”

“嗯那也不錯。”聽到她的話,他絲毫沒受到影響,輕哼著說。

“什麽?”她忽然心跳加快,原本只是想“嚇嚇他”,沒料到他會說出這種話他想要孩子?

他抱著她的身子往前傾,她不知道他在幹什麽,更不敢看他,聽他帶著漫不經心的口氣說:“萬一懷孕就生下來,無所謂。”

“你在說什麽我可不想當未婚媽媽”被她父母知道,兩個人都會暈倒吧。

“反正我年紀也到了,是差不多該找個人結婚了。”

“你這是在求婚嗎?”差不多該找個人結婚的意思,是任何人都可以嗎?

“不然呢?”

她該慶幸,他到了結婚的年紀時她剛好在他身邊嗎?

她以為結婚應該是美好而神聖的,是一對相愛的情侶最終的選擇,只要兩顆心真正的在一起,就算沒有浪漫的求婚也沒有關系只是,他還有另一顆心交給她嗎?只是因為年紀到了這種理由他也未免太“老實”了吧?

這男人,這輩子討得到老婆嗎?她想,她一定不只欺負他的上輩子,應該是有害他受苦受難三輩子這麽多。

“人都有夢想,小時候我的夢想是當面包師傅,長大後我希望我親手做的面包大家都喜愛,後來我做了地瓜吐司,沒想到會造成熱賣雖然我很開心,但是地瓜要經過挑選、清洗、蒸煮、烘烤、打碎,步驟繁覆,計算上人事成本後其實是賠錢的,現在除非調漲價格,否則我媽根本不想賣,但是”對地瓜吐司,當年她曾經偷偷許願,只要能跟他住一起“我還想要多做一些地瓜吐司,多忙幾年。”

她帶著覆雜的心情才說完,突然在她耳邊響起一串清脆聲她轉頭,看他拿著一罐瓶子在她耳邊晃是她的避孕藥。

“陽小月,下次要說大話之前,記得先把藥瓶藏起來,起碼收進抽屜裏別讓我看到。”他的聲音含冰還帶哽咽。

“不這麽說,你下次會老實戴會嗎?”她感覺鎖在她腰間的手臂松了,下一秒就被他從身上推開。

“本來也許會,現在知道你為了地瓜吐司一定會乖乖吃藥,我就不用怕了。”他把藥扔給她,起身穿衣服。

“自私鬼。”她拉起被子圍住赤裸的身子,少了他的體溫,還是免不了感覺到一陣冰涼她看他套上毛衣,拿起外套,內心緊緊一抽,“你要回去?”

過去那個冷靜穩重的喬民毅哪兒去了,他最近情緒很異常,動不動就生氣,一發起脾氣來,對她就很冷淡,也不肯多待一下,半夜就走人。

“秘書辭職了,明天一早有新秘書的面試。”

“慢走。”既然這麽趕,還來做什麽?

他打開門,回頭瞥她一眼,突然說道:“最近接到幾張喜帖,都娶自己的秘書,所以這回得親自面試,起碼得挑個善解人意,討人喜歡的。”

砰!

看著他把門甩上,她一臉不解幹嘛特地跟她說這種事?

她正納悶,突然看到門又打開了,他走回來。

什麽事她內心在想,遲疑沒開口問。

他面無表情走到床邊,從床頭櫃上拿起手表,把她當空氣一樣,轉身走了。

但是

她唇畔勾起一抹甜蜜的笑容,拉高被子倒回床上,帶著滿心的溫暖睡了。

雖然是自私可惡又“老實”的男人,如果沒有一點可取之處,如果讓她的心毫無留戀,她也不會到現在還和他糾纏不清

起碼,他還珍惜著那只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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